先有宝宝再觅郎-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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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我想你。”紫苏的声音很轻很轻,随即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了头。
于是,她看见他手臂上一处血迹是湿的,扯下自己的衣摆一角,就往慕容凌的胳膊上缠。
慕容凌瞪着眼,正要厉声命令人送紫苏走,但是看到她焦急而认真地为他包扎伤口,心里涌上一股温情,堵住了嘴。
“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伤着了?让我看看。”紫苏为慕容凌包扎好伤口,便上下打量道。
“没有了,都是敌人的血。你快走吧,他们马上就会再次进攻的。”慕容凌只觉紫苏的手一直在打颤,但是她的目光中却没有怯意,为刚才那样粗暴的对待她而心生歉疚,语气轻柔了许多。
紫苏也不想碍事,看到慕容凌并无大碍,也就放心了。
“凌,我——”紫苏偷偷看了华岩王一眼,华岩王惭愧地转了头,不敢看他们。
慕容凌感觉紫苏还有话说,疑惑地看向她,正要开口问,只听士兵们高叫:“来了,又来了。”
慕容凌急忙往城下看去。
只见那一片潮水般的黑色果然后队变前队,又向城下涌来。
“华岩的兄弟们,我们并不想与你们为敌,我们只是要你们把那个魂魄附体的平安公主交出来,解救华岩的百姓,解除华岩的危难。你们又何必为了一个害人的怨灵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下面有人高声呼叫。
“拿弓箭来!”慕容凌一伸手,有人将一把强弓递到他手中,他对准那喊话的就是一箭射了过去。
下面那人立时翻身落马,但是,下面的士兵齐声高喊,要华岩王交出平安公主,要城中的士兵不要为了区区一个女人枉送了性命。
这些天来,每次冲锋前,下面的敌军都会这么喊,城上的士兵和百姓感觉越来越绝望,心就越来越动摇。
他们以寡敌众已经支撑了这么久,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攻破。余吉采扬言,要是城中人不在城破之前投降,就是已经被怨灵控制,中毒极深无可救药之辈,那时候余吉采可就要血洗京城,将所有沾染了怨气的人全部杀掉,以保华岩太平。
那些士兵和百姓有些怯怯地将目光投向慕容凌,只有他和他身边那一群侍卫是最坚定的。
因为,也只是他们看得最清楚余吉采在打什么主意。
慕容凌抽出腰间佩剑,厉声道:“余吉采是叛军,他的目地就是想蛊惑人心,让我们先内乱,而后篡权夺位。什么怨灵,都是他编造的谎言,谁要是相信,就是自寻死路!现在,想要活命的就死守京城,等待救援!”
他字字铿锵,目光坚毅,宛如一棵沉稳的高山雪松一般,震慑住了所有的人,那些士兵百姓又开始全神戒备。
但是下面却不依不饶,大有水滴石穿之势。
而这次,从后面推出来一辆战车,上面站着一个年轻的公子,那一身顺滑纹丝不乱的长袍,在那一群黑压压的士兵中间显得格外显眼。
本来这人的出现颇有些羽扇纶巾的儒将风度,但是,也许是被刚城墙上那一支防不胜防凌厉之极的箭给吓到了,他的头顶上是四个彪形大汉用了四张盾牌架着,就像是撑起了一把巨大的铁伞,很牢固,很有创意,也很——好笑。
“城上的可是慕容公子啊?不对,现在应该称你福王,或者是平安公主的驸马?”林怀恩仰头,一下就找到了福字旗下一身银甲的慕容凌,故意在那里拿腔拿调道。
慕容凌冷笑一声,扬声道:“原来是你这攀着女人裙摆往上爬,攀不上就使阴谋诡计毒害的小人。”
挖苦人 ?'…87book'林怀恩也不看看谁是这行的老祖宗!
林怀恩心中有鬼啊,慕容凌说的是他谋害燕惜公主,他就听成慕容凌要揭他老底,把余静姝是与他见面时中圈套而死的事情说出来。
林怀恩现在只有靠着余吉采活命,要是被余吉采再抛弃,上天入地他都是活不成了。
所以,林怀恩慌忙大声道:“慕容凌,你要陪着平安公主受诅咒下地狱也就罢了,何苦要带累这一京城的百姓受苦?带累华岩王被人唾骂,视人命如草芥?我劝你,只要有点人性就把平安公主交出来,不然,你们动手杀了她也行。”
慕容凌又拉开了手中的弓,向林怀恩瞄准。
林怀恩看到慕容凌的动作,两股战战,忙命那四个大汉急将他遮挡严实,可是,他总觉得自己暴露在慕容凌的箭下,怎么都遮挡不住。
要不是余吉采非要他来做说客,林怀恩打死也不会冒这个险啊。
慕容凌将弓箭一会儿往上指向林怀恩的脑袋,一会儿又往下指向他的胯间,林怀恩手忙脚乱地指挥那四个大汉,五个人是累得气喘吁吁地。
终于,嗖地一声,林怀恩大叫一声,滑倒在地。
第一百九十八章 斗智斗勇
嗡嗡嗡,带着声响,箭羽仍在急速的颤动,在林怀恩的大腿之间,就差那么一点儿,他不是死,而是就要被废了。
慕容凌唇角勾出冷冷的笑意:“林怀恩,当年你谋害燕惜公主,如今又造谣要收了她的怨灵。你可真是正义勇敢的大丈夫啊。与一个女人——甚至连她死后的冤魂都不放过,你是有多恨她,还是多怕她揭露你这一张人皮下的兽心?”
说着,慕容凌快如闪电一般,嗖嗖嗖几箭接连射出。
下面林怀恩慌的面无人色,尖利高叫:“快,截住,救命啊!”
一个士兵被他拉到身前,林怀恩正要擦额上的汗,只听那士兵一声惨叫,然后穿透背心一截带血的箭头就在眼前,吓得林怀恩屁滚尿流地,也不管自己来之前是打算如何要秀风度了,四肢着地的往前爬。
他忘了自己是在战车上,于是一边惊恐地回头张望,一个踏空,摔下车去,溅起一地灰尘,吃了满嘴的沙粒。
城墙上,慕容凌和侍卫们都不由大笑起来。
林怀恩这次学聪明了,躲在士兵身后,要别人传话,继续劝降,动摇城上的军心。
“华岩王,我们大将军说了,只需你交出怨灵附体的平安公主,我们一如既往的辅佐你,绝无二心。这个福王,他受怨灵荼毒已深,早迷失了心智,王上可不要被他蒙蔽了。最后失掉你的江山,福王却仍可回罗玉做他的福王,丝毫无损,你何苦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离间计可是用的聪明。
华岩王这些天也是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心中怎么能没有想过慕容凌与紫苏之间的关系?慕容凌誓死要保的不是他的王位,而是紫苏!
紫苏是燕惜附体吗?
对于华岩王来说燕惜是他登上王位最大的威胁,当年燕惜意外死亡,他心中最大的感受是松了口气。
而今,要真是她回来,是不是想要谋夺他的王位?
并且,现在京城所有的兵力全在慕容凌手中,也就等于是在紫苏手中。
假如慕容凌真能击退余吉采,接下去,谁知道他是不是要拥立紫苏为王?那不是没有可能的。
华岩王已经见识过慕容凌那样恣意张扬,但是在紫苏面前却撒娇卖萌犹如另一个小宝一样,丝毫看不出他的张牙舞爪。
可见慕容凌对紫苏用情有多深,在他心里华岩王算什么?
所以华岩王一直都矛盾极了。
余吉采是一只恶狼,在他身边潜伏多年,将爪牙已经磨的锋利。
而慕容凌是一只下山猛虎,势不可挡。何况他身后还有罗玉……
华岩王觉得自己进退两难,两边都靠不拢,哪一边也斗不过。
余吉采一直示好,他们君臣多年,是不是比慕容凌要可靠一些?如果将紫苏交出去……
正在华岩王心烦意乱之时,只听一片惊呼,原来城下射上来一支箭,被慕容凌堪堪地就在华岩王面前抓在了手里。
华岩王要是不走神,轻而易举的可以避开,关键是他正在发愣,要不是慕容凌,他不死也要重伤了。
华岩顿时背后一凉。
而慕容凌看到紫苏,眼神一凛:“你怎么还没有走?没看见要开仗了?别在这里碍事!”
紫苏不是不想走,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帮不上忙,相反还有可能成为累赘,但是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今天,她在宫中无意间听到两个宫女谈话,才知道余吉采这次是打着要诛灭她这个怨灵来的。
难怪慕容凌不准他离开太后寝宫,是不想她知道除了外面那激烈的战事外,她已经成了余吉采发兵的借口。
他不想让她面对莫须有的指责和非议,也是怕她会被人挟持吧?
紫苏找到华岩王,说想来看看慕容凌的时候,华岩王的神情有些古怪,但是答应的很痛快,当时心急的她只以为是他体谅自己的心情。
可是听到林怀恩那些话,还有下面排山倒海的要诛怨灵之说,紫苏知道慕容凌这些日子以来不但要身体力行的作战,而且心里还要承受多么大的压力。
华岩王那么痛快的带紫苏上城墙来,让她知道华岩,知道慕容凌为了她面对的是怎样的危险,是否心里也别有企图?
紫苏不由看向华岩王。
他的目光躲闪了一下,狐疑地从慕容凌手上接过从那支箭上取下的信函,展开匆匆看完,递给慕容凌。
他用愧疚的目光看看紫苏,又用商量的口吻对慕容凌道:“福王,这些日子多亏有你替本王保住京城,本王感激不尽。但是城中眼见得食物药物,守城之物就要消耗殆尽,也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才能抵达……”
慕容凌一把将手中的信撕碎抛下城,目光犀利地看向华岩王:“不用兜圈子,有话直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闲聊。”
华岩王擦擦额上汗珠道:“他们不过是要怨灵,本王,本王看,是不是不要因为……而赔上这么多无辜的性命。”
“你说什么?”慕容凌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抓华岩王的衣领,紫苏忙抢步上前,拦在他面前摇头:“不可无礼,王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在紧要处,华岩王的声音微不可闻,但是他们都明白他的意思,舍紫苏,保全京城!
“狗屁道理!紫苏,我告诉你,你已经嫁给我,就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你休想我让我做小人做懦夫,去全什么义!华岩王,不论面前这个女人她是紫苏还是燕惜,你们都是兄妹。现在我还为你守着这里,为的是华岩的百姓,是看在我的妻子你的妹妹的份上,不然谁稀罕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为了你那个王位,我已经牺牲了三个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痛苦?你要是让我觉得不值,这城我不守了!我的妻儿,还有岳母大人我都带走,你这城里没有了怨灵,你看余吉采是不是就会撤兵,真的老实在你脚下俯首称臣!”
慕容凌说着一拉紫苏的手真的就要离开。
华岩王懵了,急忙拦住慕容凌:“福王,本王不是在和你商量吗?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本王,这城可都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要把怨灵交出去吗?我马上就带着她从这里走出去。你,京城,还有你的子民就和我们划分清楚了。我们的死活与你无关,这城保不保得住,会不会被屠城也与我无关。”
慕容凌决绝地要与华岩王画押划清界线。
华岩王满脸愧色与尴尬,忽然之间,他设想道慕容凌带着紫苏离开,而后余吉采会带领他的大军进城……可是冥想中,他看到余吉采并不会象刚才那封信上所书,善待华岩王和满城百姓。
那封书信是余吉采的结盟书,上面有余吉采的大印,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交出紫苏,放弃抵抗,他保证还是华岩的大将军,华岩王不会有任何损失。
其实,那个名对于余吉采来说根本不重要,在此之前,余吉采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华岩的决策者了,华岩王已经与傀儡差不多,这一点,华岩王早就有体会啊。
余吉采入城,先稳定大局,安抚民心,等到一切重新回到他的掌握,再将他这傀儡用一种合理的手段消灭掉,而后取而代之。
他怎么会那么糊涂,差点就中了计,怀疑自己的盟友,给敌人可乘之机?
这时,只听杀声大作,余吉采的人马发动了总攻,向着城墙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
见他们要闹僵,紫苏用力将慕容凌拉到城垛边:“凌,你不是总怀疑我嫌你幼稚不够成稳吗?我要你为我守住这城,我的子民我的家人,我的王兄,拿出你的本事来给我看,让我以后再不能取笑你。”
“福王,本王知错了,你可不能丢下这城弃这么多百姓不顾啊。”华岩王忽然神色紧张,一把将慕容凌推开。
纷飞的羽箭如蝗虫过境一般,向城上密集射来。
“王上中箭了。”有人高喊。
华岩王这会倒是镇定下来,捂住被流矢射中的手臂,诚恳地对慕容凌道:“本王将这城托付与你,本王亦将与你一起誓守此城,同生共死!”
慕容凌定定地看着华岩王,他那一向没有多少情感与温度的眼眸中燃起烈烈火焰,此时他才像是一个真正的王,一个坚毅果敢的男人。
慕容凌在华岩王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看了眼紫苏,对华岩王道:“这里有我,你们暂且退下。”
“不,这是本王的江山本王的子民,本王自当亲历而为。”华岩王起身拔了身边侍卫的剑,便扑在了前面的城墙垛上。
“这一轮一停,你就快走。”慕容凌一把将紫苏推到后面,命令两个侍卫保护紫苏,也疾步上前,指挥作战。
紫苏点头,等到射箭声音小了,两个侍卫谨慎的看看情况,护着紫苏往城下而去。
没走出几步,紫苏只觉眼角余光中有什么耀眼的光芒一闪,不由得向那光亮看去。
一只利箭在不远处对准了这边,她来不及细想,那箭究竟是冲慕容凌还是华岩王去的,抢步上前。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要走了
“闪开,啊——”紫苏的尖叫声瞬间犹如撕开了慕容凌的心,他和华岩王几乎同时转身,只见紫苏就在离他们数步之遥倒落了下去。
“苏苏——”慕容凌扑过去,在紫苏落地前抱住了她。
一支羽箭深深地扎进她的腹部,紫苏脸色煞白。
华岩王顺着那箭的方向,看见城楼上一个身影仓皇逃窜,一挥剑指向那个方向:“把刺客抓住。”
那附近的士兵闻风而动,立刻截住了射箭的刺客,那人也不含糊,立即咬了嘴里的毒药丸自杀身亡。
但是,已经有人从他身上查到了属于余吉采府上死士的纹身,华岩王勃然大怒,余吉采果然没有安好心,幸亏,关键时刻他没有上当。
“苏苏,苏苏,你忍忍,大夫马上就到,没事的。”慕容凌轻轻拍打紫苏的脸,他几乎要哭出来了,他的手已经在紫苏身后摸到了穿透而出的箭头,这样的伤怎么可能没事?
“凌,我,我……”紫苏努力地睁大眼,想伸手去摸慕容凌那神情焦急的脸颊,可是怎么也抬不起来。
慕容凌将紫苏的手握住,送到自己脸颊边,她伸出手去,却看见满手的鲜血,又迟疑了。
慕容凌将紫苏的手按在自己脸上:“你喜欢就摸吧,我不怕,已经脏成这样,也不差这一点了。”
他想笑着安慰紫苏,可是那模样比哭还难看。
“我要走了,凌啊,不要哭。我不会再笑话你,训你了……替我照顾太后,还有……”紫苏的嘴里溢出血来。
慕容凌哽咽着为她抹去唇边的血迹:“别说了,我要你活着,知道吗?我是福王,先帝说,我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人,我想你活着你就不会死。”
“我不怕,已经死过一次……遇见你,没有白活这一回。听我说,这个很重要,小宝,小宝,没有娘了,你帮我送他回,回亲爹身边……”紫苏的手从慕容凌脸上滑落了下去,合上了眼。
“苏苏,苏苏,醒醒,求你。”慕容凌疯了一样呼叫。
“小公子,不好了,快,他们冲上来了。”有人在慕容凌身边大声叫道。
这次,余吉采是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了,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押上,这一次的进攻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已经有敌军登上了城墙,与守城士兵短兵相接了。
华岩王正在手忙脚乱地指挥作战,可是登上来的敌军越来越多。
“滚,滚,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要苏苏活着。”慕容凌吼叫道。
大夫被两个侍卫护着,连拉带拽地赶到,赶紧为紫苏拿脉。
“别急别急,还有气,你先别激动。”大夫急忙翻找药品。
听说紫苏还有救,慕容凌的理智马上又回来了,“要我做什么?”他紧张的看着大夫。
“小公子,赶快守城吧。不然,王妃怎么能安心养伤?”有个机灵的侍卫提醒慕容凌道。
慕容凌一转身,见城上已经涌上几股敌军,守城士兵节节败退,他大吼一声,带着自己的侍卫就扑了过去。
城下,余吉采看着城墙上慕容凌凶猛如虎般手起刀落,切菜一样,瞬时就将还没有站稳脚跟的叛军逼的步步后退,冷笑。
慕容凌再勇猛能战又怎么样?今天,他们就是用尸体堆也要登上城楼。
就算是累也要将慕容凌累死。
这城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只差最后这一推。
余吉采似乎已经能预见自己穿着龙袍,登上大殿,群臣跪拜那壮观的场面,心中热血沸腾起来。
“不,不好了,我们身后那,那是哪路人马?”
叛军背后,红色的浪潮就像是春天雪化冰融一般,直向他们扑来。
“罗玉,那是罗玉的军队!”终于有认识罗玉盔甲的叛军惊恐的喊叫起来。
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马,只感觉那红色无边无际,携裹着风雷,马蹄声惊天动地。
叛军顿时乱了队形。
“镇定,镇定,他们没有多少人马。我们加强攻势,赶紧入城,这一场就赢定了。”余吉采知道这次罗玉过来有十万人马,而他则有二十万人马啊,就算硬碰硬也不会落了下风。
可是,罗玉的大军显然是要趁着叛军不清楚状况来个措手不及,于是,就像是一把巨大的利斧劈开了黑色的浪潮。
余吉采的话没有说完,叛军已经被罗玉军队割断成了两半。
以绝对的优势围城,却这么久迟迟攻不下,余吉采几乎每天都在对将士许诺明天就能进城去,可是……
无疑,他的话已经不那么具有权威令人信服了。
所以,被割断了那一部分叛军与余吉采失去联系,又不知道对方人马多少,只知道对手很彪悍,一个个精神抖数,那气势顿时就矮了。
连打带降的,余吉采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马硬是被对方蛇吞象般飞快地蚕食掉一块又一块……
“轰隆隆——”干旱了几个月的天空传来一声声巨响,很快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将京城外血染的荒郊反复冲刷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