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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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容箬没拒绝,这是她应得的,即使捐给孤儿院,也不能便宜了那对恶心的母女。
“爸,她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再给她零用钱了。。。。。。”
上了车,还能听到容莞抗议的声音。
***
离了婚,妈妈整个人都沉默了,一回来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直到晚上吃饭才出来。
“妈,是叫客房服务还是出去吃?”
她这段时间,都尽量不去刺激她的情绪。
“去楼下餐厅吧,这几天,倒难为你了,每天陪着我在这个小套房里呆着。”
在电梯间,正好碰到裴靖远他们几个人,一行的,还有傅南一和上次那个一起抓小偷的乌龙男人!
他们也没料到会这么巧,还是裴靖远先喊了声‘伯母’,其余三个才跟着叫了一声。
但无论神态举止,都是冷漠的多。
容箬挽着颜丽屏站进去。
裴靖远正侧着头,听傅南一汇报公司的事,眉头微微蹙起!
电梯很宽,并不拥挤。
容箬仰头看着楼层的变化,只觉得每分钟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且煎熬。
就连陆怀眠,也不像往常一样凑过来跟她打闹。
这种凝滞,仿佛是看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就有了,那么清晰明了的疏离淡漠,让她连主动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林若胥:“今晚夏云要过来?”
慕锦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叮’。
好不容易盼到电梯到一层,门一开,她第一个迫不及待的跳了出去。
她和妈妈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裴靖远一行去了包间,容箬短暂的松一口气,收回视线时发现,那个男人和他们居然是一起的,和傅南一也是颇为亲密。
他当时说他叫什么来着?
傅。。。。。。
宁沛。
对了,昨晚靖哥哥还提过,是傅南一的弟弟。
当时她还觉得名字挺熟悉的!
容箬随意的翻着菜单,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刚才他和傅南一低声说话的情景,整个过程,他也只有在电梯门开的时候看过她一眼。
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颜丽屏打趣:“还没想吃什么?菜单都被你给翻烂了。”
“是不是我点什么你们厨房都能做的出来?”
她抱着菜单,睁着一双纯净漆黑的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的服务员。
“只要是市场能买到的食材,都能做的。”
“那好吧,我点一盅汤,帮我送去若兰厅给裴靖远。”
“请问,要送什么汤呢?”
服务员的表情瞬间就变得格外古怪,“小姐,这,市场上买不到啊。”
“那就换成猪的吧,猪心狗肺、狼心狗肺,嗯,都是一个意思。”
“。。。。。。这事我做不了主。”
服务生哭丧着一张脸,他不敢啊,那包间里,还有他们家总裁呢。
。。。。。。
包间里。
除了傅南一,清一色的男人!
陆怀眠坐在离傅南一最远的对角线,他现在,对xiong大、腿长、性感,尤其是清远的女人,有种排斥心理。
tm的,当时他脸都绿了。
幸好跑的快,要不然,菊花的第一次都没了!
林若胥坐他旁边,“这光一堆男的,吃饭都没劲,你资源广,叫几个?”
陆怀眠呲牙:“你tm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倒觉得,容箬那方子不错,可以实践。”
慕锦年莞尔,他刚下飞机,林若胥就已经将整件事的具体过程,详细的给他阐述了一遍。
傅南一好奇:“你又做什么了?”
“我抢了老二的女人,他打击报复我呢。”
这个话题,点到即止。
在外人面前,自家兄弟错把人妖看成女人这种怂事,还是不值得宣传的。
聊了些商场上的事,菜就陆陆续续上来了,最后一道,是经理亲自上的,端到裴靖远面前放下,“裴总,这是容小姐给您特别点的汤。”
他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如果不是知道裴靖远和容箬的关系,打死他也不敢送。
林若胥笑了,拿着汤匙尝了一口,“嗯,味道不错,容箬这丫头总算开窍了,知道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必须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经理的汗‘蹭蹭’的往下掉,他看着林若胥连喝了两口,顿时有种想一死了之的冲动。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做的,但有这个心,是个好的兆头,对了,这是什么汤,很鲜。”
“猪心狗肺汤。”
林若胥一口汤还含在嘴里,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至于当场失态喷出来,拿着汤匙的手哆嗦了好一阵,才平静的放了回去。
“。。。。。。”
全场静默了一分多钟!
而裴靖远微眯着眼,先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汤水,再看向林若胥扭曲的脸。
神色疏淡的吩咐:“给林总拿个碗,多盛一点。”
陆怀眠低头猛吃菜,这种时候要是笑出声,绝对是往枪口上撞。
傅南一脸色难看的很,“靖远,你不用跟她一般计较,让经理端去倒了吧。”
独独只有傅宁沛,饶有兴致的勾唇。
碗很快拿来了,经理盛了满满的一碗放在陆怀眠面前。
“大哥,这是箬箬的一番心意,你怎么能随意糟蹋了呢?还是你自己喝吧。”他觉得自己要哭了。
猪心狗肺汤。
这辈子没喝过啊!
裴靖远态度轻描淡写的很:“知道是糟蹋了,刚才还抢得欢?”
林若胥:“。。。。。。〃
他能不能吐出来还给他。
吃到中途,一桌子的人都看着裴靖远优雅淡静的拿着汤匙,盛了口容箬特别定做的‘猪心狗肺’汤喝下。。。。。。
慕锦年一般是不发表意见的,也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猪心狗肺。”
“嗯,”裴靖远淡笑如风,“你要不要来一点?味道不错,可以写在菜单上,当招牌菜。”
慕锦年:“。。。。。。”
他觉得,自己被彻底打败了。
。。。。。。
林若胥一直到吃完饭,都不甘心。
总觉得嘴里燥得慌!
正好,晚上去宏宁h,他寻思着把容箬叫上,找点刺激的节目,把这口气给出了。
趁着他们回房间换衣服,他去敲容箬的门。
容箬一脸无辜的摇头,“胥哥哥,我晚上要陪我妈,去不了啊。”
她垂下眼睑,默默的在心里补了一句:傻子才去!
林若胥惋惜的摇头,“那你就在家烧高香求菩萨保佑,大哥和傅南一不会旧情复燃。”
他掏出一张房卡递给她,“呐,大哥房间的房卡,你要不放心,去瞄一眼。”
容箬呐呐的接过来,‘咦,房号不对啊。”
裴靖远在楼上有专属的套房,没有号的。
而林若胥给的,就是一般的总统套房门卡。
“老三说,今晚他住那间房,夏云要过来,没有花园,她晚上睡不着。你也知道,老三将夏云都捧上天了,这点小要求,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容箬半信半疑。
不过,在电梯里的确听到林若胥说,夏云要过来。
。。。。。。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捏着林若胥给的房卡,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万一,他和傅南一真的旧情复燃了,她就祝福他们。。。。。。
对的。
如果真的在一起了,她就有借口彻彻底底的放下了。
有了借口,行动就一等一的快。
刷开房间门,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一溜烟的闪了进去!
房间里一目了然,压根没地方躲,环顾了一圈周围,最后溜进到了衣橱。
。。。。。。
宏宁。
难得的没有女人莺歌燕语的娇柔调笑!
林若胥跟陆怀眠喝酒:“你今晚找个女人,试试?”
“试个屁,我现在一看到女人,就tm有菊花一紧的感觉。”
“你这是心理障碍,如果不克服,估计以后会不举,我觉得吧,越早治疗越好,拖久了容易成顽症。”
陆怀眠斜着眼睛看她:“怎么治疗?”
“经理刚才跟我有个正点的,带回去试试,如果不行,明天去挂个心理科瞧瞧。”
陆怀眠觉得,他估计是酒喝多了,居然三两下的就被他给绕进去了。
还没回过神呢,临走时,怀里就多了个女人。
很羞涩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张脸红红的。
陆怀眠拿手擦了擦:“腮红抹多了?怎么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一样。”
。。。。。。
容箬缩在衣橱里,等得都睡着了。
连开关门的声音都没惊动她!
“不行了。。。。。。轻。。。。。。轻点。。。。。。”
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喘透过衣橱的缝隙传来,销hun的连她听了,骨头都有点酥软。
模模糊糊的。
她在心里评价了一句,还不错。
正想着,她猛地清醒过来!
这是靖哥哥的房间,那外面那个。就是靖哥哥,那他身下躺的女人,不是自己啊。
做上了?
她就睡了一觉,他们居然就。。。。。。
怎么连前戏都不来点?
现在怎么办?难不成,真乖乖的呆在里面等明天再出去?
然后笑着对裴靖远说:靖哥哥,祝你幸福。
光想想,就难受得整颗心都缩在一起了!
小心翼翼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床上的两人,四肢交缠,男人的身材结实伟岸,背上沁出一层密密的薄汗。
肌理的线条很性感,双臂撑在女人的两侧,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容箬咬着唇,眼眶渐渐慢上一层红。
果然,在靖哥哥眼里,她没什么特别的,跟她可以做,跟其他女人也可以做!
屁的祝福。
辣椒水呢,她要辣死那对奸夫淫妇!
瞧瞧,这叫的多带劲啊。
‘砰’的一声推开门,她从衣橱里钻出来,扑过去就照着男人的背一阵猛打:“你混蛋,你居然。。。。。。居然真的跟傅南一这个。。。。。。”
她无法说出太过分的话。
在她心里,其实是敬佩傅南一的。
自从知道,她为靖哥哥所做的之后,就再也不能单纯的用看待情敌的心情来看待她!
男人正处在极度兴奋中,冷不丁的被一顿痛打,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直到听到对方提傅南一。。。。。。
他才转过身,一把擒住容箬的手,“我艹,不是傅南一,你tm能不能看清楚。”
陆怀眠觉得,他这下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这tm都什么世道,做了半个小时的前戏,好不容易折腾出点感觉。。。。。。
一边骂,还不忘了扯着薄被将下半身裹住。
容箬傻傻的看着愤怒的陆怀眠,手还被他攥在掌心里,勒得有点疼。
但她不敢吭声。
尤其是,他此刻狰狞着脸,额头上青筋直跳,眼神从未有过的阴沉冰寒!
“这不是。。。。。。靖哥哥的房间吗?”
她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而且,还很严重。
“裴靖远住哪间房你不知道?容箬,傻白甜也要有个限度,不是谁都会像裴靖远那样包容你的。”
他是真的气急了,不只直呼裴靖远的名字,说出的话,也是锋利的很,句句戳人心窝子!
容箬咬唇,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
。。。。。。
十分钟后,穿着睡袍的裴靖远站在容箬面前,面沉如水的看着她。
沙发上,坐着一脸睡意的林若胥和慕锦年!
陆怀眠已经穿戴整齐,女人被送走了,他靠着窗户抽烟,一脸的春寒料峭,显示着余怒未消。
裴靖远捏了捏眉心,第n次将窜起的火气压回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败给容箬了。
他吸气,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给我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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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箬垂着头,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看着窗口抽烟的陆怀眠,“对不起怀眠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她当时,是睡糊涂了。
而且,那种时候,根本没心思想其他的撄!
房间里又只开了一盏床上灯,还调到最低的亮度,现在再回过去想,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看清床上的人是谁。
只是当时,房卡是胥哥哥给她的,她才没有半点怀疑就以为,床上的人是裴靖远。
陆怀眠重重的吸了两口烟,烦躁的捻灭了烟蒂,“算了。”
他刚才说的话,也的确有些伤人!
她飞快的看了眼裴靖远:“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我先回房间了。”
裴靖远的情绪紧绷的厉害,薄唇紧抿,棱角分明的唇角,有隐忍坚毅的弧度偿!
见她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错身时,猛的拽住她的手腕,“容箬,你乱闯别人房间,躲在衣橱里,难不成,就不该给怀眠一下像样的解释吗?”
容箬的脸苍白苍白的。
裴靖远虽然极力控制了力道,但她皮肤薄,又白,还是不可避免的勒出了一圈淤青。
“我已经道歉了。”
她认错的态度很好,却任谁都听的出其中的敷衍!
如果裴靖远愿意相信她,就不会是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如果本身就不相信,那她为什么还要将林若胥拉下水呢。
他也没有坏心思,就是恶作剧而已!
“容箬,真是我将你宠得无法无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还知不知道羞愧。。。。。”
他生气的,是她居然躲在陆怀眠的衣橱里偷看他做那种事。。。。。。
“大哥,”林若胥也没想过事情会闹成这样,偏偏,容箬又是个倔强的主,“你别怪容箬,是我捉弄她的,我告诉她。。。。。。。”
“胥哥哥,是我错了。”
已经够丢脸的了,如果林若胥说明原因,只会让她更难堪。
她看着裴靖远,问:“靖哥哥,还有事吗?如果没有,我想先回去睡觉了。”
头好疼。
两边太阳穴像针刺一样。
她现在,就觉得尴尬。
没有其他的情绪!
裴靖远皱眉,并不喜欢她这般死气沉沉的样子,沉着声音,“回房间,关禁闭去。”
容箬刚要抗议,傅南一就到门口了,“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晚上大家都喝了不少,我让厨房熬了点解酒汤。”
傅南一直接走到裴靖远身边,仿佛才察觉出气氛的不对劲,疑惑的看了看众人,“这是怎么了?”
容箬像是个被戳破的气球,顿时就没了劲,“嗯。”
。。。。。。
妈妈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回来,顿时松了口气:“箬箬,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她勉强笑了笑,“晚上吃太饱了,我去楼下走了一圈。”
“箬箬,来,妈妈有事跟你说。”她朝她招招手,关掉电视。
“妈,我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颜丽屏叹了口气,也不勉强,“箬箬,你别怪靖远。。。。。。”
有人敲门。
“伯母,是我,靖远。”
容箬直接回了房间,将自己扔在床上,拿枕头将脑袋蒙住。
即便如此,外面的交谈声,还是断断续续的沿着门缝传进了耳朵里。
“伯母,抱歉这么晚来打扰您,我来看箬箬。”
因为容景天的缘故,在裴靖远面前,颜丽屏很是拘谨,“哦,她刚回房间,我去叫她。”
这么晚了,容箬从外面回来,裴靖远又跟着过来,肯定是两人发生了争执。
要不然,容箬不会一听到裴靖远的声音就转身回了房间。
她扭了扭门。
是从里面反锁的。
“箬箬,靖远来找你了。”
“我在关禁闭,不能见任何人。”
她的声音隔着枕头,听起来闷闷的。
颜丽屏尴尬的看了眼身后的裴靖远,“箬箬,听话,别任性,有什么事好好说。”
“我睡了,”隔了几秒钟又补了一句:“没穿衣服。”
“。。。。。。这孩子,”颜丽屏无奈的看了眼裴靖远,“真是被宠坏了。”
“我明天再来看她把,今天累了一天,估计她也累了,伯母你早点休息。”
裴靖远走了没一会儿,容箬就开门出来了,换了一身衣服:“妈,我出去一下,警局有点事。”
“你不是还没有就职吗?能有什么事需要大半夜的出去,都凌晨一点多了,”她不放心,“你让冉白来接你吧,你一个人,我实在是不放心。”
停了一下,又忍不住唠叨:“刚才靖远来找你,你躲在房间不出来,你也不小了,都二十三了,别老是闹孩子脾气。靖远宠着你,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宠着你,再这样耍性子,迟早会闹出事。”
“小白快到楼下了,我先下去。”
颜丽屏皱眉,“你小心一点,我觉得你还是找个公司上班,一个女孩子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好了,你快进去睡觉,都这么晚了,又要老几岁了,”她推着颜丽屏进了房间,“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有小白在,不会让我有危险的。”
其实,警局有事只是她找的借口,她就是觉得闷,想出去走走,吹吹风!
这个点,街上的车辆尤为的少。
热闹了一天的城市陷入了沉睡,白天留下的喧嚣才刚淡去,隐隐的,还能感觉到其间的躁动。
开着车在街上转了一圈,不知道去哪里,就停在路边,看着对面的灯塔发呆!
裴靖远在她心里,就像是那座灯塔,很高、很明亮。。。。。。
没靠近的时候,她努力的想靠近,好不容易近了,却又常常觉得有心无力。
她融不进他的圈子,也融不进他,有时候,明明离的很近了,但一眨眼的功夫,又变的遥不可及。
就像林若胥他们,即使平时关系再好,也总觉得有一睹墙在彼此之间隔着。
不经意的,透出一股子不能忽略的疏离和冷漠!
不远处是个酒吧,有两个人喝醉了勾肩搭背的走出来,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了。
容箬皱眉,打火,开车离开。
心思不宁,开出停车位的时候忘了打转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