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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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容箬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望,总之心情很复杂。
而她转头去看认真开车的陈井然,心里更是一片茫然!
真的要为了容氏的融资嫁给陈井然?
和他相守一辈子?
无论从哪一方面,陈井然都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但是,没有爱的婚姻,拖到最后,两个人都很痛苦。
她真的能这么自私?
为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容氏,拉他下水。
融资,是一个途径。
但不是绝对的!
有可能,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搭上的,却是两个人的幸福。
“箬箬?”
陈井然一连喊了她好几声,才将神游天外的容箬叫回神来,“怎么了?”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容箬不明所以,只听他问‘脸上有没有东西、就又凑近仔细看了一遍,一遍瞧一边喃喃自语:“没什么呀,就是耳根有些红,你是不是发烧了?”
说完,就要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陈井然的脸更红了,恼羞成怒的瞪她:“换我来一直盯着你看试试。”
“哦。”
容箬恹恹的缩回手,继续窝在座椅上发呆!
陈井然被她的态度弄的很憋闷,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飙得飞快。
幸好这个点,不是什么高峰期。
“井然,我问你一件事啊。”
容箬皱眉,一副很纠结的模样看着他。
车子‘吱呀’一个急刹,就停住了,门外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旋转玻璃门在水晶灯的照射下,发出耀眼辉煌的光线。
穿着制服的门童过来开门,手撑在车顶上方,戴着白色手套,很恭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井然看着容箬,没有下车的打算:“什么事?”
“没什么,就无聊的话,随口问问。”
她拧着裙摆准备下车,陈井然拉住她,固执的重复了一句:“什么事?”
“就想问问你陈氏最近的状况,你也算是空降,这段时间,是不是很难。”
“是,”即使知道容箬只是在敷衍,但他依旧认真思索了片刻,回道:“那群股东,仗着自己在陈氏呆的久,就想方设法的想架空我的权力,比在美国,累多了,那时候即使几天几夜不睡觉,也觉得精力充沛,而现在。。。。。。”
容箬了解,她刚进容氏,也是这样的!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下车吧。”
容箬挽着陈井然的手走进大厅,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这种杯筹交错的场景了,她又开始不适应了。
果然——
陆冉白说的对,她不适合商场!
就像有些人,永远学不会交际,是一样的。
陈井然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她的手:“跟着我,不要紧张。”
容箬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臂弯处,被自己捏得皱成一团的西装,“抱歉。”
“如果能让你消除紧张,它应该感到很荣幸。”
容箬冲他翻了个白眼:“。。。。。。油嘴滑舌。”
他们进去,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容箬的视线在人群中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裴靖远,这会儿,她是完全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被他看到。
求人融资,其中的辛酸艰苦,她是彻底体会到了!
她刚才是想问,人老了,有没有家财万贯的身价,真的这么重要吗?
就算容氏垮了,她可以去上班,虽然不能丰衣足食,但可以衣食无忧。
那些账,她来还。
或者,爸爸可以重头再来,做点小本生意!
“这不是容氏的容大小姐吗?”
容箬脸上迅速戴上了微笑面具,看着来人,“邱总,久仰。”
这段时间,她也是下了苦力,将大小公司的负责人都熟记在脑子里,前段时间做梦都还想着那些人的名字和相貌。
“能被容小姐记得,真是我的荣幸。”
对方色眯眯的眼睛直往她的胸口瞧,今天她穿的是件v领的礼服,稍不注意,就容易暴露春光。
容箬举杯,正好挡在面前:“邱总,您这是谦虚,您的大名我可是一直久仰呢,我敬您一杯。”
邱总哈哈大笑,脸上的周围都堆在一起了,跟话。”
老色狼、
容箬在心里骂了一句。
原本还想着怎么摆脱他,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邱总脸色一变,几步掠过她,一脸朝圣的慎重表情走向门口!
容箬刚想转身看来的人是谁,陈井然从后面揽着她的肩,朝外面的小阳台走去。
“几分钟不看着你,就不见人了,刚才那个老男人,离他远点,抠门小气,还好色。”
容箬弯着唇笑:“在你眼里,有好男人吗?”
陈井然瘪了瘪唇,极不情愿的模样:“有的。”
“是裴氏集团的裴总啊。”
“是啊,真难想象,这种无聊的宴会,他也会来。”
“他身边的女伴是谁啊?已经看到过好几次了,不会是他的未婚妻吧。”
“你不知道啊?他的初恋啊,叫傅南一,报纸不是登过吗?”
身边有人在低声议论,陈井然说了什么,容箬完全没听见,满脑子都是那两个女人议论的内容。
傅南一。
靖哥哥带了傅南一一起来的?
她猛的回头,陈井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人群中心,傅南一挽着裴靖远,笑得大方得体,和人交谈,也是进退有度。
裴靖远正和人喝酒,暗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衬托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煞是好看!
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无数类似的成语传入耳中。
容箬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疼,大概是太久没眨眼,一闭就针扎般的疼!
“我们出去吧。”
她拉了拉陈井然,化了妆,眼泪掉下来,又不能拿手搓眼睛,尴尬的很。
陈井然伸手去裤包里掏手巾,但这种娘气的习惯,他自来就没有,掏了半天,摸出一个打火机来。
恼火的将西装上衣口的口袋巾扯出来,“呐。”
容箬接过来,擦了擦脸。
打开小阳台的玻璃门,迎面灌进来的冷风冻得容箬一个激灵,双手抱着臂膀。
这一瞬间。
她整个脑子里,只剩下冷这一个感觉。
陈井然脱了西装给她穿上,双手一撑,利落的坐在了阳台上,“你要是不喜欢,我们现在就走吧。”
容箬坐在沙发上。手指无聊的点着茶几上的一束绿萝叶子。
“就在外面坐一会儿吧。”
裴靖远也许就是来走个过场,一会儿就离开了!
商界联谊会。
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她不想放弃!
“好。”
容箬没说话,陈井然就在一旁安静的陪她坐着,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件衬衫,着实有些冷。
容箬虽然披了他的西装,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坐了几分钟,就冻得瑟瑟发抖,脸色发青了。
陈井然看不过去,从上面跳下来,拉起她:“进去。”
“我没事,再坐一会儿。”
外面下雨了。冬天的雨下的再大,也就是绵绵细雨。
但落在身上,也很难受。
“你想冻死是不是?他要是今晚一直在里面呆着,你就不进去了?”
陈井然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去,大厅里,气息很温暖,香槟和葡萄酒的味道在空气中融合。
大厅里,没有裴靖远的身影,也没有傅南一。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太思念而产生的幻觉。
裴靖远根本就没有来。
想到这点。。。。。。
她心里突然像被剜掉了一块。
很疼,很空。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低头——
手腕被陈井然握着的地方很烫,属于男人炙热的温度从他的掌心传递过来!
男人的身形伟岸,和裴靖远不相上下,经过时间的历练,他也会和裴靖远一样厉害。
也会有那种指点江山的从容气质!
如果她跟陈井然在一起了——
她和裴靖远,就真的成了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
在未来的日子里,会变成点头之交的朋友,再往后,可能,会成为歌词里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不起井然,我还有事要先离开,你不用等我。”
她坚定的将手从陈井然的掌心里抽出来。
“容箬,”陈井然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沉着眉眼,脸上,笼罩着绝望的忧伤,“他现在,跟傅南一在一起。”
“我要去找他。”
“找他干嘛?”他有些火大,说话也不留情面,“跟他说,你爱他?即使他在你最危难的时候袖手旁观,你也不在乎?”
陈井然的问题,还真是将她考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去找裴靖远要干嘛,但是,心里有个念头一直告诉她——
去找他。
所以,她再一次将手从陈井然掌心里抽了出来,“对不起。”
容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裴靖远,她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楼上有房间。
看着她急匆匆的跑出宴会厅,陈井然恼怒的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小范围的注意。
玻璃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离得最近的两个女人惊叫了一声。
裸露的小腿被碎玻璃片划出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
容箬冲进电梯,飞快的按下最顶层的按键。
慕森的电梯已经是很快了,但她还是觉得慢,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她咬着唇,不停的搅着手指。
好不容易听到电梯传来‘叮’的一声响,提示所属楼层已经到了。
电梯门刚打开一半,她就侧身挤了出去!
裴靖远的房间在最末。
高跟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整个人都是飘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已经要飘起来了。
一种彻头彻尾清醒过来的轻松!
她弯着唇。
无声的喊了声:靖哥哥。
前所未有的高涨饱满,目标很单一,只是想见他。
其他的,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房间门没关,容箬原本还担心他不在,这会儿容箬完全没了顾忌,却又因为别的事紧张了起来,在门口徘徊不定。
她想告诉他,容氏的事她不管了,她想跟他在一起。
如果他担心会被外人指指点点,那么,就偷偷摸摸的吧,他们不结婚,只要彼此相爱,那张证书,不重要!
容箬深吸了口气,在心里将那些话一遍一遍的反复复述了几遍,直到确定能够一字不落,且熟练流畅的说出来,才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的装饰摆设还是没有变!
灯光开的很暗。
容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窗边看楼下夜景的男人。
他穿着黑色西装,映衬着外面的霓虹,透出让人心疼的落寞,和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
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和脚步。
她很怀念,曾经从后面抱住他时的感觉。
裴靖远的腰身修长有力,从后面抱上去,总觉得,有种让人安心的特异功效。
他有心事。
要不然,以他的警觉性,不会感觉不到有人进来。
刚走了一半,房间门的门锁动了,声音不大,但在过分安静的氛围下,就足以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门拉开。
穿着浴袍、用毛巾裹着头发的傅南一站在门里:“靖远,去洗澡吧。”
门框是深色的、地毯、她身后的床单都是深色的。。。。。。
衬得她那一身白明晃晃的刺眼。
而她简单的几个字,也成功的拉回了容箬的心思,那些旖旎的冲动,瞬间像被戳破的泡泡,溅下来几滴水珠!
容箬站在那里。
左脚往前跨了一步,以一种走向裴靖远的姿势定在原地。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滑稽、可笑。
她的视线很轻易的就落在了容箬身上,“箬箬?”
在傅南一说活的下一秒,裴靖远也转身了,看到容箬,向来沉稳的他,面上也露出了一闪而过的诧异。
容箬尴尬的笑了笑,幅度有点大,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难堪,“我。。。。。。我是。。。。。。”
她刚才,只想了告白的话,没想过碰到这种情况,该怎么解释!
所以,没找好理由。
在裴靖远犀利的目光下,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苍白的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转身往外跑。
很感谢关键时候,高跟鞋没有撂挑子,突然来个崴脚断鞋跟的狗血场景!
很顺利的就冲出了房间。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裴靖远没想到容箬居然会来,所以,饶是他这么反应迅速的人,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想到要迎上去的时候,容箬已经跑的没影了。
“。”
他爆了句粗口,抬步追了上去。
傅南一冲过去拦住他,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大声哭喊,只是轻幽幽的问了句:“你能给她婚姻吗?”
裴靖远:“。。。。。。”
婚姻?
他其实,还没有想过这个事。
傅南一突然提起,将他也弄懵了。
和容箬结婚,意味着,他就要抛弃过去的所有,包括,这么多年,一直折磨自己的,对容景天的恨意。
见他没说话,傅南一的唇角扬起,“如果给不了,就别追,靖远,你这么睿智,应该知道,有时候,一段感情最伤人的不是分手,而是分手后的摇摆不定,容箬爱你,如果你给不了她婚姻,就应该放了她。”
她放缓了语调,像心里诊疗师一般,一点一点的诉说,“她心性弱,受了伤,可能会是一辈子的心理暗影。”
裴靖远站着没动,但傅南一能够感觉到,他正被自己说的一点点动摇。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估计就是容箬了。
“伯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娶妻生子,舒弯爱你,靖远,选我做你的妻子,是最合适的,谁也不会被谁伤到。”
141。141: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容箬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看似平静的走出酒店的。
外面还在下雨!
陈井然的西装在刚才上楼时,她就随手脱来扔在了电梯外的垃圾桶上,因为不想让靖哥哥看到她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装。
这会儿,她身上只穿着件礼服。
雨飘在身上,很冷,沁入骨髓的冷偿。
高跟鞋是新的,有点磨脚,后跟破皮了,一走就钻心的疼!
但是,也比不上她此刻,心里撕心裂肺的疼撄。
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却在见到酒店房间的一幕时,又偃旗息鼓了。
靖哥哥和傅南一。。。。。。
大概,是真的在一起了。
这样也好。
那她就真的没有任何牵挂,或是能让自己动摇的理由了。
以前她看小说,总觉得那句‘新郎不是你,嫁给谁都一样’的话矫情!
她当时还和郁七七说,如果是她,宁愿终身不嫁,也绝对不会这么委曲求全,不爱那个人,就算心如死灰,也没办法生活在一起啊。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多天真的。
以为靖哥哥就是她人生的所以。
没想过裴靖远会跟别的女人结婚,更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些琐事缠的不能自己!
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女人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大冬天的穿成这样,每个打着伞匆匆路过的行人都会怪异的看她一眼,像看怪物一样。
容箬瘦弱的身体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没有目的地,又不想回家,怕妈妈看到她这副模样担心。
没带钱、没带身份证,连酒店都住不了!
鞋跟带起的污水顺着小腿肚流进鞋子里,沙子粘在伤口上,更疼得厉害。
脚掌也疼得快麻木了。
路过一个药店门口,她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休息!
这里不挡雨,椅子的凹陷处,已经积了一滩水了。
容箬不在意的拂了拂,坐下,反正已经够狼狈了,也不在乎再湿一点。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隔着水雾,霓虹灯的光线也是朦朦胧胧的。
她脱了高跟鞋,手肘支在腿上,撑着下颚,开始数车!
什么东西到了极致也就那样的。
就比如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一阵熟悉的苹果来电音乐响起,距离很近。
难道周围还有人?
她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视线下垂,才看到手包的外侧隐隐的亮着光。
容若这会儿,只好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但是最近琐碎的事实在太多了,爸爸的病情、公司的事,每样都容不得她任性。
也许,错过一个电话,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拉开包链。
电话已经自动挂断了。
屏幕还亮着,上面显示居然有八个未接来电!
解锁,点开通讯记录。
打得最多的是陈井然,辛秘书有三个,最近这个是医院护工的。
容箬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回拨了过去,现在,她一看到这个号码就浑身紧绷。
就害怕是爸爸出了什么事。
电话接通。
护工微颤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容小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先生刚才接了个电话,就晕倒了。”
正说着,手机提示,有来点接入。
容箬拿下来看了一眼,是辛秘书的,“我马上回医院,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诶,好。”
来不及挂电话,容箬直接就将电话切到了辛秘书这边,尽量平静的问:“怎么了?”
“容小姐,现在所有正在合作的公司都打电话来要求取消合约,还说容氏生产的东西不合格,他们已经移交质检所了。”
容箬脑子一白,整个人坐在椅子上都晃了晃。
这样一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容氏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很难再谈到大的合约,刚出现危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