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故,裴先生你火了-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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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能这么快认可他,大部分人,还是看了裴靖远的面子!
他就像个患了偏执症的人,不肯承认对裴靖远复杂的情绪,依旧固执己见的将这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
但是心里,其实早就已经放下成见了。
“那便是命吧。”
可能是从小受父母感情的熏陶,他内心渴望的,还是一段彼此相爱的感情。
哪怕不被别人所接受!
只要相爱,便能克服一切阻碍。
。。。。。。
容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她原本是在陈井然离开后就想先走的,但妈妈打电话来说,爸爸已经脱离危险期,没什么大碍了。
让她不用担心。
第二天她很早就下楼了,估计是怕吵到她,衣服佣人给她放在门口了。
容箬打开袋子一看,贴身的内衣内裤都准备了!
里面有一张纸条:“容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替您准备的,内衣裤已经洗好熨好了,怕吵到您睡觉,就放在门口了。”
***
早上,陈井然送容箬回去。
车子停在楼下,他拉住要下车的容箬,温柔的替她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婚礼定的时间比较赶,所以,可能会有很多地方不如意,以后,等我们结婚周年的时候,我再给你补一个盛大的。”
“不用了,这都是形式上的,我不在乎。”
不在乎,是因为,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这话,他忍住没说。
不想破坏这难得温馨的场景!
“上去吧,这段时间,别太累,安心等着做新娘。”
容箬勉强笑着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好。”
她下了车,朝他挥了挥手。
直到他的车子驶出小区,容箬才心不在焉的转身上楼!
在家门口。
被站在墙壁凹槽处抽烟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地上,落了很多烟蒂和烟灰。
应该是等了很长时间了。
容箬的眼眶微微的泛着水汽,脑子一片空白的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靖哥哥。”
也许是因为能以这样的身份相处的时间不多了,所以,她本能的做出了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昨晚的事,在此时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裴靖远没想到她会突然冲上来抱住他,手一松,还燃着的烟蒂就掉在了地上。
“靖哥哥。。。。。。”
容箬的脸贴着他的后背,幸好冬天衣服穿的厚,即使她哭,他也感觉不到。
我爱你。
裴靖远,我爱你!
然而,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重复。
裴靖远想转身,被容箬死死的抱住,“别转过来,我就这样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你昨晚去哪里了?”
容箬沉默了一会儿。
脑子里各种答案蜂拥而至。
“下雨,就去了酒店开了个房休息。”
在裴靖远面前,她不擅长说谎,但是,她总希望,真相再迟一点。
关于她要嫁人的事,再晚几天让他知道!
那么,以后回忆起来,她和他的时间,又可以再多几天。
裴靖远听出她的声音不对,女人和男人,在力气上有天差地别的差距。
她这点力道,根本就制不住他。
转过身,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容氏的事,如果你需要帮忙。。。。。。”
容箬低着头擦了擦眼泪:“不需要的,能解决,过一段时间,就都能解决的。”
裴靖远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像是要看穿她一切的伪装。
容箬不敢与他对视,伸手推他,“你快回去休息吧,后天就是七七的婚礼了,肯定要准备的东西特别多,别担心我,我这边,没事的。”
她这副样子,说没事也没人相信。
裴靖远拧着眉,“出什么事了?昨晚我去了医院,又去了容氏,你都不在,我查了a市所有的酒店,都没有你入住的信息,你去哪里了?”
“我昨晚没带身份证,住的小宾馆,不用登记,”昨晚肯定是淋雨感冒了,她头疼的厉害,闷闷的,胸口憋闷,说几句话,就满身冒虚汗。
“我收拾点生活用品还要去医院呢,靖哥哥,我就不送你了。”
裴靖远的一张脸又沉又冷,站在原地看了容箬好几分钟,见她一副真的快倒的模样。
才语气硬邦邦的丢出一句,“昨晚的事,你不想要个解释?”
“你们很合适,郎才女貌,昨天所有人都这么说,”她捂着唇打了几个喷嚏,也不知道自己在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见裴靖远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摆手,“不用解释,不用跟我解释,我。。。。。。”
她全身冒虚汗,口渴的厉害,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猛的一黑——
身子就软绵绵的倒下去了。
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裴靖远在旁边守着她,一脸的倦怠,将她伸出来的手强硬的塞回被子里,“感冒,发烧40度,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儿,估计傻了。”
容箬咧着嘴笑,干的起壳的唇瓣随着她的动作裂开了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裴靖远拧眉,拿棉花签沾水替她擦拭,“真傻了?病这么重,也没感觉。”
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听他说话,都感觉是在梦里,模模糊糊的。
摇了摇头。
是真的没感觉到。
当时,就想着回家熬点粥,给爸爸送去。
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但妈妈说,比前段时间,更虚弱了!
裴靖远从保温盒里盛了粥出来,用唇瓣探了探温度,“白粥,你现在,不能吃油腻。”
“嗯。”
容箬没胃口,但还是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勺。
男人在温柔的时候是最帅的。
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灯光下,他身上镀了层暖光,即使已经试过温度了,但喂她的时候还是不放心,总要拿唇再试试,才放心喂都她嘴里。
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白粥糯糯的米香。
吃在嘴里,软软的,很香!
容箬本来是不打算多吃的,但是她舍不得。
总希望这一目标再长一点,再久一点,毕竟,以后是要用来回味一生的。
喝完粥,她本来不打算睡,想再多跟靖哥哥说会儿话,哪怕是无聊的废话都好。
但是只聊了几句,就实在撑不住又睡着了!
见她睡着,裴靖远替她理了理被子,起身去了外面阳台上接电话。
怕吵到容箬休息,他将手机铃声调成了震动,刚才喂粥的时候就一直在响!
“喂。”
外面下雨了。
其间还夹着细小的雪花!
刚落下,就化了。
“说。”
是秘书打来的电话。
他的眉不由自主的就拧了起来!
这几天,他一直让秘书留意容氏的事。
因为和本来的意愿大相径庭,所以,他本能的有些排斥,说话语气也不好。
“裴总,和你设想的一样,容氏被曝出质量有问题,真的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
听出他的迟疑,裴靖远本来就临界的情绪就更暴躁了,“别耽误我的时间,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跟傅小姐有关,有可能,还和夫人有关。”
秘书跟裴靖远的时间不长,不了解他的秉性,说完后,就屏住呼吸等他的回答。
可是,等了一分多钟,裴靖远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裴靖远站在阳台上吹了一会儿冷风,直到心里那股躁动平息下去,才转身走回病房。
容箬居然没睡,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
他视线一闪,有几分心虚。
但是,事到如今,他真的不能怪妈妈什么。
她失去了丈夫,这么多年,为了他和七七,一直没有再嫁的心思!
“怎么没睡?”
“做噩梦了,就醒了。”
容箬的声音还很哑,说一句话都要咳好几声。
见他不说话,容箬伸手裹住他冻得冰凉的手,“是不是有急事,你先回去吧,点滴已经输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裴靖远将手缩回来,隔着被子重新将她的手握住,“我手凉。”
容箬吸了吸鼻子,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就这么一个细微的举动,也让她感动的想要落泪。
也许是病了,做事就没有那么多其他心思。
想到什么,就直接做了。
什么都不用顾忌!
她歪着身子,将头靠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吸了几口气。
又傻笑:“鼻塞,闻不到松木香了。”
裴靖远怕她掉下来,伸手抱住她,自己也坐到了床上,“等你好了,让你闻个够。”
这句话,正好触到容箬心里最疼最软的一块地儿,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一滴滴渗进了他的衣服里!
“怎么哭了?”
安静的病房里,两个人相互拥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温馨的气氛了。
容箬哽的都说不出话来了,索性就哭出声了,“我难受。”
“谁让你不爱惜身体的?难受也是活该。”
裴靖远抱着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神色有几分朦胧氤氲,“箬箬,等七七结了婚。。。。。。”
后面的话,他就没说了。
容箬知道,他没想好!
但是,即使他已经想好了,容箬也不同意。
就像伯母说的,她爸爸已经害死了裴伯父,她不能再毁了他的名誉。
在她心里,靖哥哥一直是如神一般的人物,不只是她,其他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怎么忍心亲手将他拉下神坛。
这一晚,他们过得格外平静!
后来,裴靖远吻了她,蜻蜓点水的吻,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离开了。
“乖,睡觉。”
***
霍启政和郁七七结婚那天,下着小雨。
婚礼是在教堂里办的,纯西式婚礼,从里到外,都是香槟玫瑰扎成的花球做路引,两个路引中间结着白纱,地上洒满了花瓣!
裴靖远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西装革履,挺拔的身姿尤为引人瞩目。
容家出事,林若胥、陆怀眠都第一时间来了a市,他们不是担心容氏,是担心裴靖远。
慕锦年家里有事抽不开身,便婚礼当天来的。
此刻,陆怀眠跟着裴靖远身边,和他一起招待宾客,趁着空暇时间,问:“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你能不能去坐着?别像只苍蝇一样在我耳边乱飞。”
今天七七结婚,他不想谈这些事情!
“妈的,我像只苍蝇?裴靖远,我特么是在关心你,”他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有宾客来了,又笑的像只招财猫似的。
等那人走了,他立马垮下脸,“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这些年帮助的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子,正忙前忙后的帮容箬解决产品出问题的事。”
143。143:找个女人将后路断了,容家的事,就别管了()
陆怀眠盯着裴靖远看了很久,还是从他的神情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气的踹了脚地上的红毯,“你就装,我看容箬那丫头哪天跟你跑了,你就不装了。”
婚礼开始了撄。
霍启政一身西装革履的站在神父面前,白色的西装衬得他越发的俊朗温润。
他的眸子你多了些平时没有的紧张和急迫!
考虑到七七的情况,今天婚礼邀请的人并不多。
郁七七在裴靖远的陪伴下缓缓从外面走进来,她脸上蒙了面纱,卷曲的长发自然的散落下来,留着厚实的齐刘海。
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上戴了条项链,什么装饰品都没有。
容箬坐的位置挺偏的,她的感冒还没好,又在教堂这种人多密闭的空间,有点受不住。
脸色苍白,有冷汗从额头上沁出来!
总觉得晕的厉害偿。
裴靖远穿着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上系着领结,身姿挺拔,出尘俊逸的五官被教堂的灯光映衬的明暗不定!
郁七七白皙的手腕轻轻的搭在他曲起的手臂上!
即使有面纱蒙着,还是无法遮掩那张脸上的残缺。
容箬看着裴靖远将郁七七的手交到霍启政的掌心,低声嘱咐了一句。
郁七七低下头,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那层红晕,透过薄纱,似乎要沁出来一般!
霍启政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握紧了郁七七的手。
“新郎霍启政你愿意承认接纳郁七七为你的妻子吗?”
“我愿意。”
“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他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
。。。。。。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最后一个环节是站在教堂门口抛捧花。
容箬准备先走,她来的时候已经安排了司机在侧门等她了!
刚迈出步子,郁七七突然朝她的方向喊了一句:“容姐姐,接住了。”
容箬回头,细雨下,她看着她眸子里飞扬的神色,几乎能想象,如果不是脸毁了,她肯定还会俏皮的眨眨眼睛!
捧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她看过来!
这其中,也包括了,站在郁七七旁边的——裴靖远。
抢捧花,是一件体力活。
她看着捧花砸过来,刚伸手想接,却被身旁一个年轻女人眼疾手快的接了过去!
容箬对捧花本身就没有觊觎什么希望,婚姻于她而言,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看着花落别处,她也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
趁着前方的人多,先一步离开了。
看着她坐上车,裴靖远的目光沉了沉!
郁七七担心的拉了拉裴靖远,“哥,容姐姐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要不,你送送她吧,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
“感冒了,没什么大碍。”
“哥,你和容姐姐这么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现在,我都结婚了,你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裴靖远理了理她散下来的薄纱,“好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就不用瞎操心了,婚礼结束,你还要去韩国呢。”
“哥。。。。。。”
郁七七还想说什么,裴靖远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先去酒店,这些事以后再说,我这里,还要招呼客人呢。”
。。。。。。
晚餐定在慕森,用完餐,客人陆续离开。
陆怀眠、林若胥两个人是夜猫子,拉着裴靖远要继续下一场,慕锦年要陪乔默,倒是无所谓!
郁七七累了一天,裴靖远就让霍启政先带她回去了。
慕森离宏宁挺近,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小坐一会儿。
陆怀眠一进门,就嚷嚷着让经理找几个漂亮的女人,连带着上了几瓶最烈的酒。
经理出门后,陆怀眠又追上去,跟他耳语了几句才进来。
晚餐的时候,裴靖远就已经喝了不少了。
这会儿,整个胃都难受的要命!
他点了瓶矿泉水,靠在卡座的转角,慢慢的喝。
其他人也知道他心烦,都没去吵他。
宏宁的经理办事效率很高,五分钟,就带进来六七个年轻的女人。
环瘦适中,妆容淡雅,穿的,也不是一般夜场女人那套露胸露屁股的性感着装。
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景,裴靖远不陌生,眼角的余光都没扫一眼!
陆怀眠一番评头论足后,指了两个人留下,其余的都让散了。
然后,朝那两人指了指裴靖远的位置。
林若胥在下面拿脚踢他,“你这是在点炸弹。”
“点我也认了,管或不管,来个痛快,我特么不能让他闷出病来,如果不管,那更好,就彻底断了念头。”
风雨场所的女人,即使没正式陪过客人,但也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
察言观色是必不可少的一项。
两人一左一右的靠近裴靖远,却没人敢动什么歪心思!
“裴总,我们敬您一杯酒吧。”
经理已经跟她们交代过,他们几人的身份了。
裴靖远睁开眼睛,神态还算温润,“你们都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
“可是。。。。。。”
她们不安的看向陆怀眠,想走,又觉得不甘心。
她们虽然选人,内心还是有所挑剔的。
总希望自己的第一次,能有个美好的回忆!
陆怀眠拿着酒杯走过来,坐到裴靖远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上,“靖哥,兄弟这也是为了你好,不忍心你这么折磨自己,找个女人将后路断了,容家的事,就别管了。”
如果管了容箬的事,裴靖远这辈子,怕都走不出心里的坎了。
再说了,容氏就是个无底洞,管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永远到不了头!
。。。。。。
容箬没有回家,而是找了个小酒吧喝酒,今天七七结婚,郁青蓝也在,她连句祝福的话都没敢上去说。
她就像生活在阴暗角落的蘑菇,而七七,是她生命中仅存的一束光了。
如果连七七的友谊也失去了。。。。。。
她和裴家,就真的成了两个南北极端,再也没有一丁点联系了!
喝到中途,手机响了。
是陈井然的。
这两天,他一直以男朋友的身份守在她身边,关心她的衣食住行,制止她加班,知道她生病,更是每天来回的奔波,送汤送药!
她觉得亏欠他。
每次都耐着性子听他的话。
但是今晚,她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下,跟过去告个别,跟靖哥哥。。。。。。
对了,她要结婚的事,还没跟裴靖远说呢。
还有三天!
时间过的好快。
一转眼,她要结婚了。
她这么好的靖哥哥,要多优秀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啊。
和陈井然结了婚,等容氏有点起色,她想去国外定居。
要不然,她万一妒忌怎么办呢?
她没接电话,陈井然就没打第二次了,这让容箬松了口气。
从酒吧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了。
她将羽绒服吧挽在手臂上,沿着街道慢慢的走,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