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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傲世烟云-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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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辰轩问道:“那你会不会?如果会,上次何须我出手?”
  凌素雅道:“我一个女孩子家,自是不学这些,但是你一定要会,虽然你本领高,但是有了坐骑辅助那是如虎添翼,我来选最好的马匹让你练。”
  谷辰轩叹了口气,想起抗辽的亲生父亲,一心报国杀敌,却怀才不遇、抑郁而亡,他摇头道:“练了又有什么用?”
  凌素雅道:“因为你是一个英雄,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会是了不起的人,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别辜负了我的好意。”
  谢阿树听见他们的话,走过来对凌素雅道:“让我与谷兄练吧,素雅,你觉得怎样?”
  凌素雅高兴地道:“你愿意陪他练当然最好,谁不知你是天马牧场的英雄。”她专门为谷辰轩挑了一匹上等的好马,自己坐到草地上,一边放牧一边望着他们两个互相切磋。
  谢阿树趁着凌素雅赶去驱羊,骑马与谷辰轩到了远处,他犹豫很久,终于出口问道:“谷兄弟,你喜不喜欢素雅?”
  谷辰轩摇头道:“我想兄台误会了,我早已心有所属,自不会喜欢素雅姑娘。”
  谢阿树道:“既然如此,请你离她远一点好吗?别整天和她腻在一起,让我们大家都误会,你可知道,天马牧场的人都明白我和素雅青梅竹马,我会娶她,连凌爷都清楚。”
  谷辰轩道:“好,我知道了。”
  到了第二天,凌素雅又拉着谷辰轩去放牧,谷辰轩虽然还是去了,却有意疏远她,不再和她多说一句话。
  凌素雅见此,道:“你是不是听了谢阿树的话,不再理我了?”
  谷辰轩道:“凌姑娘,不管我听了谁的话,反正以后我们不该走得那么近,让别人误会。”
  凌素雅道:“谢阿树一定跟你说我一定会嫁给他,不错,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也以为这辈子便跟定他,但是当我一见到你,我就喜欢你,每天都想看到你,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谷辰轩道:“我早和你说过,我有心爱的姑娘,此生绝不会爱上别人。”
  他话还没说完,尘土飞扬,数十匹马乘风疾驰而来,马上的人个个凶神恶煞,狰狞可怖。其中一个额角绑着赤巾的汉子,看似众人的头领,他对谷辰轩道:“是你这个臭小子得罪我的兄弟,坏了大爷的好事,众伙给我上,把他剁成肉酱。”
  谷辰轩冷眼相对,道:“就凭你们,恐怕没这个本事。”他拉来一匹马,将凌素雅护出重围,之后运剑出鞘,对马帮群人道,“今天就让你们尝一下厉害,瞧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他抓紧马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去,一招“鹰击长空”,如雄鹰振翅扑向众人,以剑挑开他们的长矛。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谷辰轩一招“满地开花”,一边驰骋一边将落地的长矛收起,一一打入草地,排列成阵,将那数十人连马困在阵中。
  那些粗莽大汉个个目瞪口呆,连连勒紧马缰,赤巾汉子更是无地自容。
  谷辰轩道:“知道我的厉害吧?以后若敢放肆,残害无辜……”他抬眼傲世苍穹,拔起一根长矛直刺下一头大雁,接着道,“你们项上人头不保。”
  赤巾汉子面如土色,凌爷带着村民沸沸扬扬赶来,谷辰轩道:“凌大爷,这些人就交给你处置。”
  凌爷抱拳道:“小兄弟英勇善战,且懂得行军布阵之道,区区一人便可拿下整个马帮,我们实在佩服,这群辽人不可纵虎归山,我们报官将他们交给朝廷处置,免得贻患无穷。”
  谷辰轩道:“凌爷拿主意。”自从谷辰轩拿下马帮后,他便再也没去天马牧场,只是应了凌爷之请,守着马帮的人,等候朝廷发落。终于等到朝廷发落完马帮的人,谷辰轩想去向凌爷辞行,刚好谢阿树在场,他喜气洋洋阻拦谷辰轩,对他道:“谷兄弟,你是我们村唯一的客人,这么多天与我们结下深厚友谊,过两天我们村有喜事,你就等着喜事一过再走,你说怎样?”
  谷辰轩问道:“谁的喜事?”
  谢阿树道:“我的喜事,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不然太不给我面子。”
  谷辰轩本想问新娘是谁,但又觉得自己问得不明智,谁都清楚新娘是谁,他只好闭口不提,无言以对。
  夜晚,星光依旧,只是多了凄迷,凌素雅叩响了谷辰轩的柴扉。谷辰轩打开门,看见她朦胧的泪眼,她语声呜咽地道:“我还是想见你,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谷辰轩凄然一笑,道:“凌姑娘,我是个没根的过客,请忘了我,找一个归宿。”
  凌素雅泣不成声,掉头离去。
  两天之后,谷辰轩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敲锣打鼓的喜庆声。他起身穿完衣服出去,见到一顶大红花轿从凌爷家门口出去。“莫非今日是凌姑娘和谢阿树的好日子?”他正想着,凌爷走过来对他道,“谷兄弟,我孙女还想再见你一面,她有话对你说。”
  谷辰轩心里五味杂陈,满耳虽是喜庆的锣鼓,心底却浮起一股惆怅。他想到如果因为他的决绝,让凌素雅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岂非是他害了她?他不好意思推辞凌爷,便加快脚步追上花轿,边追边叫道:“凌姑娘……凌姑娘……”
  凌素雅听到谷辰轩的声音,叫人停下轿子,她披着红盖头出来。
  谷辰轩顿了顿,问道:“凌姑娘,你……你要成亲了?”
  凌素雅点了点头,将红盖头掀下来。谷辰轩本以为将见着一张满面愁容的脸蛋,哪知凌素雅的脸并无悲伤,有的只是处变不惊的神态和无限期冀的目光。她道:“我要嫁给阿树哥了。”
  谷辰轩不是滋味,先庆贺道:“恭喜你!”接着又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做出如此打算?”
  凌素雅淡淡地摇摇头,道:“我只是想通了,你是英雄豪杰,我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村姑,虽然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你不会看上我,也不会娶我。而阿树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他对我非常好,我们就像草原上比翼双飞的鸟儿,而你是流浪四海的鱼儿,鸟儿和鱼儿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我最后还是会嫁给我的阿树哥,安安稳稳地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谷辰轩点点头,道:“你的选择是对的,不是你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像我们这种漂泊的人,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凌素雅道:“你在最后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这样我一定会很开心地嫁过去。”
  谷辰轩问道:“什么要求?我答应你。”
  凌素雅答道:“其实很简单,把你的脸擦干净,我想最后看清你的脸,也希望你擦干净脸后,振作起来,不用认为没脸见人。”
  谷辰轩道:“好,我答应你。”他一时找不着水将脸擦干净,便在自己袖口上吐了吐痰,用力擦干净脸。
  凌素雅见他如此,噗嗤笑了出来,道:“我现在很开心。”
  谷辰轩道:“开心就好,但愿你以后都开开心心,我……永远祝福你。”
  凌素雅道:“我会把你的面容留在记忆中,如果你流浪累了,便回去你心爱人的身边,不要让她等太久,记着,你爱的姑娘永远不会白白等你,你要好好珍惜。”
  谷辰轩道:“我知道。”
  凌素雅道:“那就过来喝我的喜酒吧,我们等你。”
  谷辰轩过去喝完喜酒,到第二天,便离开了天马牧场,选择继续流浪。

  22、纵然是齐眉举案

  汴京城内,春暖花开。严冬过后,笼罩在云毅头上的阴霾渐渐散开,他必须把丧母之痛放下,在心间磨一个茧子,以之坚硬地面对将来的人生,眼下他要处理的是与西夕郡主的婚事。西夕郡主无疑符合了所有传统女子贤良淑德的优点,她本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以后更会是万里挑一的贤妻良母,一生相夫教子,与他过着细水长流的生活。
  春雨绵绵,喜儿撑着一把碧竹油伞,叩响云毅的房门。云毅打开门,喜儿嫣然一笑,道:“云大人,我们郡主邀你去春游。”
  云毅望着满天细雨,静静地问道:“烟雨朦胧,到哪里去春游?”
  喜儿答道:“秘密。”她扯着云毅往外走,急道,“我们郡主在马车上等你,快点走。”
  云毅只好跟她出了府门,车帘轻轻卷起,一位紫裳丽人坐在车厢内,雍容温婉,娴静华贵,正是西夕郡主。她眉目如画,细语入耳:“毅哥哥,我们走吧。”
  云毅便与她们乘坐马车到了东街一座崭新的府邸,这座府邸正是皇帝赏赐给他们的郡马府。云毅扶着西夕郡主下了马车,道:“郡主原来说的是这个地方。”
  西夕郡主问道:“毅哥哥,你喜不喜欢这里?”
  云毅道:“当然,这以后是我们的新家,我怎么会不喜欢?”
  西夕郡主微微一笑,遣侍者都退下,她轻轻舒开一把西湖烟雨伞,与云毅并肩而行步入府内。他们踏着淅淅沥沥的青石板,走过芬芳的□,到了深处,桃花盛开,黛瓦粉墙,在烟雨迷蒙中别样典雅。
  云毅凝重的神色缓解下来,变得轻松,他看着人面桃花相映红,不禁赞赏道:“郡主,这个地方美。”
  喜儿撑着她的油伞走过来,站到他们身后,翘着嘴皮反问云毅道:“就单单地方美而已吗?”
  云毅目不转睛地望着西夕郡主,回答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倘若身边没有郡主相伴,再美的景致也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虚无。”
  西夕郡主满怀欣喜,道:“这里是桃花庵,郡马府里还修建了抱琴台、齐眉园,更准备一个武场,专供你平日习武之用。”
  喜儿道:“云大人,你可知道,这里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都倾注了郡主的心血,她本是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却为了你过来打点一切,生怕你不满意。”
  云毅道:“郡主多心了,我怎会不满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以后我忙完公务回来,尝上你做的小菜,喝上你煮的水酒,夫妻俩齐眉举案,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喜儿笑道:“云大人,你什么时候这么油嘴滑舌,让我这个丫环听了都飘飘欲仙,想必郡主早已乐坏了。”
  西夕郡主羞得不敢再与他们对视,掩面却轻轻打了个喷嚏。
  云毅赶紧牵着她坐到庵檐下,责备道:“郡主,你不该挑今日出来,小心淋雨着了凉。”他叫喜儿马上进去烧煮热茶。
  西夕郡主娇柔地道:“毅哥哥,上次我们从雁门关回京,也是下雨天,只是行程匆忙,如今我想好好和你赏雨、品茶、观桃花。”
  云毅揉着她的纤纤玉指,放到掌心嘘暖,他道:“只要你喜欢,以后我都陪你。”
  西夕郡主旖旎无限,倚着他道:“毅哥哥,你什么事都顺着我,我很开心。”顿了顿她又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跟你说。”
  云毅问道:“什么事?”
  西夕郡主道:“关于喜儿的事。”她接着道,“你知道喜儿和我情同姐妹,将来我嫁给你,她自然也嫁给你。”
  云毅没想到她有这种心思,皱着眉尖道:“郡主,不是我要逆你的意,不过我不能答应。”
  西夕郡主一惊,问道:“为什么你不答应?”
  云毅放开她的手,站起身问道:“郡主,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希望她嫁给我?莫非你愿意多一人分享我的爱,抑或是你不相信我待你的真情?”
  西夕郡主急忙摇头道:“都不是,只是我想通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的事,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心满意足,而且喜儿嫁给你,多一人服侍你,为你生儿育女,难道不好吗?”
  云毅难掩失望的神情,摇头道:“郡主,我不知道你这是在试探我还是真打算这样做,总之我不会答应,你先坐着,我去看看喜儿到底煮好茶没有。”
  西夕郡主眼见他跨入雨中,便也毫不犹豫奔上去,从背后搂住他道:“毅哥哥,是我说错话,我就是太喜欢你,才对喜儿说,你念在她爷爷的份上,会听她的话,我们要一起爱你,一起抓牢你。我总是害怕失去你,担心利子规不知什么时候又来破坏我们的幸福。”
  云毅听着她诉说衷肠,不觉动容,转身抱她入怀,道:“郡主,你待我之心我永生铭记,此生绝不辜负你,你相信我好吗?我只想一辈子安安稳稳跟你一起。”
  西夕郡主点点头,忍着丝丝寒意,道:“我相信你。”
  云毅拉着她又回到庵檐下,喜儿端着热茶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念起云毅并不愿娶她,她心中虽不高兴,却也假装没听见,照样若无其事,笑脸相迎。只要她留在西夕郡主身边的一天,她像现在跟他们一起,也是满足得很。
  过了两天,云毅被召入梁王府,梁王和洪恭仁都在堂上坐着,安氏和西夕郡主则站在旁边。梁王喜上眉梢,对云毅道:“云大人,本王与洪大人商量好了,你和西夕的婚事就定在下月初八,你意下如何?郡马府也快修建完毕,就等着新人入住。”
  云毅作揖道:“一切全凭梁王和洪大人做主。”
  众人听完他的话后都满面春风,洪恭仁拱手对梁王道:“王爷,大喜!大喜!觅得乘龙快婿!”
  梁王还礼道:“洪大人,同喜!同喜!”
  安氏语重心长问西夕郡主道:“女儿,听说云大人曾当众送你一把雕花牛角梳作定情信物,这把梳子的寓意和兆头都好,预示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你返还给他什么?”
  西夕郡主不好意思开口,羞涩地道:“母亲,我……我……”
  喜儿替西夕郡主答道:“王妃,郡主送了云大人一条亲手绣的菊花锦帕,这能算是定情信物吧?”
  安氏叨念道:“菊花锦帕?角梳与锦帕,都是礼轻情意重的物件,也算是绝配。”
  洪恭仁道:“角梳与锦帕,这可称之为‘梳帕情缘’,这段情缘几经波折,来之不易,当要珍惜。”
  云毅念起过往,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在此时似已灰飞烟灭,峨眉山上那个深爱他的姑娘,大相国寺那个伤他最深的女子,都已恍如隔世。
  喜儿道:“云大人,你送我们郡主的角梳她可是天天不离手,我们郡主送你的锦帕你可带在身上?快拿出来看看。”
  云毅想起那条被利子规撕了一半的锦帕,面露为难之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喜儿见云毅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云大人,你该不会弄丢了那条锦帕吧?”
  云毅赶忙答道:“郡主所赠之物我怎会弄丢?不过……不过有些亏损。”
  喜儿道:“这样呀。”她脑袋瓜儿转了转,又道,“云大人,锦帕虽有损伤,但我们郡主还赠了你一匹飞云的快马,它可安好?”
  安氏听着喜儿问长问短,不高兴地道:“喜儿,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没大没小,还不快住口。”
  洪恭仁道:“本官倒清楚云兄弟每日外出都骑着这匹飞云宝马,对它爱护有加,甚于自己。”
  梁王道:“好了,宝马和梳子都离不开英雄和女儿家,你们俩互赠了宝马和梳子,便以此定情,寓意不离不弃,天作之合。”
  洪恭仁称赞道:“王爷说得极好,云兄弟和令嫒的确乃天作之合,般配无比!”
  且说云毅与西夕郡主的婚事定下来后,大伙都松口气,就忙着筹备下月的婚礼。西夕郡主遣人将嫁妆陆陆续续搬进郡马府,又特地镶个宝盒存放那把寓意非凡的雕花牛角梳,之后安放到梳妆台上。夕阳西下,天空红霞飞扬,她一边抚摸宝盒一边想象云毅头戴花翎,身穿蟒袍玉带,骑着飞云而来的情景,而以后每日他又将拿起这把角梳为她梳妆,她深深陶醉于此不能自拔。
  却在这时,利子规和耶律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外,吓了西夕郡主一跳,她永远不会听错这两个犹如梦魇的声音。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又想来干什么?
  耶律青望着满园春#色,花红柳绿,莺歌燕舞,啧啧赞道:“好一座齐眉园,齐眉举案,夫妻恩爱。可惜我能一把火烧了这里,让梁王府和御史府结不了姻亲。子规,你说好不好?这是不是你心底盼望的?”
  利子规恨恨地道:“你别问我,我和你没任何关系。你明知我最痛恨朱廉,却暗中勾结他,欲置我于死地。你坏了我苦心经营的大计,让我无法在全天下人面前揭露朱廉的嘴脸,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
  耶律青奇道:“子规,你说咱俩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到了这里,却怎好意思在别人家里闹起来。”他又好言辩道,“我确实没有背叛你,是我妻子恨你,才和朱廉勾结,根本与我无关。”
  利子规冷笑道:“耶律青,你勾结朱廉,与宰相府共同对付御史府和梁王府,你打这种算盘我会不清楚?还妄想欺瞒我,你真不是男人。”
  耶律青被她这么一说,发怒道:“那你呢?你明知云毅是我最痛恨的敌人,却几次三番帮他对付我,你可以不仁我便可以不义。”
  利子规道:“好一句我不仁你不义,既然咱俩撕破了脸皮,以后就各凭心意办事。我知道你来是想烧毁这里,我本也打算这样做,不过看到你,我改变主意了,你既与朱廉勾结,我便不得不去帮御史府和梁王府对付你们。”
  耶律青喝道:“子规,你太自私了,你想弃暗投明,未免想得太容易。其实说到底你的自私都是为了云毅,你背着我跟他纠缠不清,你爱他至深,是不是?”
  利子规克制住内心真切的想法,冷静地答道:“我没有。”
  耶律青劝道:“你帮了云毅那么多次,对他芳心暗许,他会感激你吗?你对他再好,他也视你为毒水猛兽,听着正人君子的话把你杀死,然后公然娶别的女人,他就是这么虚伪的男人。”
  利子规隐瞒道:“我不是为了他,只是想让他受我摆布。耶律王爷,他是伪君子,你是真小人,这世上已经没有我信任的人,只有我想报复的人。我有办法令云毅不痛恨我,相反还对我另眼相看,爱我都来不及,你是不是被气死了?我跟云毅联手,与你为敌,你说咱们这场争斗谁将是胜者?”
  耶律青望着利子规{炫}残{书}酷{网} 的神色,知她所言非假,便又问道:“子规,你有什么本事令云毅对你不计前嫌?你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为什么要这样做?”
  利子规回答:“是你逼我的,我便要去帮云毅,对付我最痛恨的敌人。至于我有没这个本事,不劳你操心,一切尚在我的掌控中。”
  耶律青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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