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烟云-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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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湘女赶上来,泣泪呼喊道:“姐姐……姐姐……”
众人来到山顶,看见这一幕,都颇有感慨,直到火势越来越大,根本瞧不见萧燕姬的身影,想必她已和草木化为灰烬。
利子规见着那根铁链一直焚烧未断,便对云毅道:“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铁链未断,巨柱不会坍塌,幽云教依然矗立人间。”
云毅也忧心忡忡,道:“我试过用无尘剑斩断那根铁链,但无济于事,如今火势渐大,铁链熔化,我飞身过去斩断它,这是最好的办法。”
利子规抓紧他双手,摇头道:“下面高温,你不能冒这个险,要是你也葬身火海,我……”
云毅遮住她的口,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决不反悔,等我回来。”他抽出无尘剑,腾身一跃,向着山下飞去。
众人都只看得心惊肉跳,望见云毅飞到铁链旁边,一招“万籁皆寂”使出,凌厉的剑招气吞山河,天地为之变色。铁链在高温下被无尘剑劈断,霎时火花喷发,巨柱也随之倒塌,整个幽云教瓦砾横飞,地动山摇。
偏在这改天换地之际,云毅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火海,众人心中一揪,个个心急如焚、忐忑不安。云毅,他难道也随幽云教葬身火海吗?
利子规急火攻心,她看见云毅始终不出来,已经瘫下腿,蹲倒在地上欲哭无泪。她是否也该同他陪葬,殉情于这片火海?
就在利子规下定决心,起身正要往火海冲时,云毅从光亮中现身,面带微笑,一步步向她走来。利子规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那是子规泣泪,也是彼岸花泣血,是他们多年执迷不悔品尝的情果。
利子规奔向云毅,与此同时,云毅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她,任谁都无法分开他们。
秋樱望向谷辰轩,发现谷辰轩也在看她,两人相视一笑,感叹终是有情人成眷属。
萧湘女走到谷辰轩身边,对他道:“谷辰轩,刚才秋樱差点死在我姐姐手上,你欠我一个人情。”
谷辰轩询问道:“你有何贵干?”
萧湘女平静答道:“我要你用一年时间帮我退了西夏军对我大辽的骚扰,换得天下太平。”
谷辰轩诧异道:“我根本无心恋战,就算助你,也不一定能打胜仗。”
萧湘女语气坚定,道:“我不管,总之她的命,你要不要还我?”
谷辰轩思虑良久,问道:“就一年时间?”
萧湘女点头道:“是的,一年之后,你我永不相关。”
谷辰轩无奈,望了一眼秋樱,应承道:“好,我去!”
秋樱上前与他十指相扣,含情脉脉道:“辰轩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永远等你!”
萧湘女不愿听他们讲下去,对谷辰轩道:“等你处理完这些事,再去找我,我先走了。”
利子规拦住她,道:“萧姑娘,我女儿呢?你真杀了她?你真忍心杀死一个婴儿?”
萧湘女回答:“是我姐姐要杀她,我只是奉命行事,将她交给下人扔到曼珠沙华堆里。我救了秋樱,已经将功补过,你还想怎样?”
利子规听着,又有些晕厥。云伊梦,她和云毅的骨肉,真的就死了吗?
云毅搀扶利子规站稳脚,他对萧湘女吼道:“你给我滚,别让我见到你。”萧湘女便悻悻地下山了。
李光对云毅道:“大哥,我们回京吧。”
云毅顿了顿,道:“李光,虎风,我有件事想拜托你俩。”
韦虎风询问道:“大哥有何吩咐,我们一定万死不辞。”
云毅神色凝重,拿出无尘剑,双手奉上,交给他们二人道:“两位就此回京,替我将这把剑还给洪大人。”
李光和韦虎风面面相觑,意识到形态严重,齐声询问道:“大哥,你……”他们要劝他舍不得,云毅绝不能这样抛开御史府,丢下他们。
云毅心里早有打算,他止住他们道:“我已经决定,两位兄弟不必多言。”他又对秋樱道,“阿樱,你告别谷辰轩后,我们在长城边上等你。”说完他只牵利子规的手,只望着她,与她缓缓下山。
众人看他们离去的身影,俩俩相偎,衣袂交错,飘飘如仙,个个都觉得自惭形秽。
29、古今将相今何在
谷辰轩和秋樱下了山,携手漫步在古道上,一路默默无语。想到即将分离,两人心中都不识滋味,这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他们就是舍不得半刻分离。
终于走到一片芦苇旁,摇曳的芦苇在河边随风飘荡,婀娜多姿,伴随清风微拂脸颊,像是谁温柔的挽留。
谷辰轩停下脚步,伸手将秋樱揽入怀里,又往她樱唇上凑去,深深地吻着她。
秋樱环住他脖颈,两人就这样站着,如饥似渴地吻着彼此,直到他们累了,互相倚靠着。
秋樱打破沉寂,问道:“辰轩哥,你还记得我们最初的约定吗?”
谷辰轩想了想,念道:“最初的约定?是在垆水驿那里吧?”
秋樱欢喜地点头,道:“不错,在坑底你说要陪我回空岛看杏花。”
谷辰轩道:“是的,我永远记得。”
秋樱再次把头埋入他怀里,旖旎道:“那我到空岛等你,我在我们家园门口种满杏花,等着你回来!”
谷辰轩紧紧抱着她,道:“好!”他对那一天也充满希冀。
长城边上,夕阳余晖中,云毅和利子规并肩而立,眺望着如斯的巨龙盘旋在蜿蜒起伏的山岭上,气势雄浑。
“第一次见到夕阳这么美。”利子规轻启朱唇,莞尔一笑。
“子规,你喜欢吗?如果你喜欢,我经常陪你来看夕阳西下。”
“夕阳西下……西夕?”利子规念起这个名字,问云毅道,“你说郡主没死。那你会愈加思念她吗?她毕竟是那种完美女子,我都比不上她。”利子规不看云毅双眼,她并非不相信云毅,反而她是十分相信他,却故意开这种玩笑。
云毅却很认真,他拉着利子规与他对视,掷地有声道:“子规,我和她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我的心里从今以后只有你,我只爱你。”
利子规点头道:“我相信你!”顿了顿她又道,“你……不回东京了吗?”
云毅叹了口气,答道:“我是想再回去一趟,小丫还在等我们,朱廉等着绳之以法,伊家等着洗清冤情,你师父等着指证朱廉,但如果我们回去,要真正面对的恐怕不止这些。我不想置洪大人于绝境,而圣上,他更不会轻易饶过我俩。”
利子规理解他的苦衷,劝慰道:“不管结果如何,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云毅道:“嗯,子规,我永远站在你身边,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任谁都无法分开我们。”
他正说着,一批批士兵从四面八方赶来,围上他们。里面一个蓝衣太监,正是草原上那个监视他们的少年。他手捧圣旨,到了云毅面前,铿锵地喊道:“御前飞龙飞虎大将云毅接旨!”
云毅听后,双腿屈地,垂首道:“臣云毅接旨!”
蓝衣太监展开圣旨,一字一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飞龙飞虎大将云毅擒拿罪犯利子规回京复命!即日启程,钦此!”
云毅早料到该来的始终会来,他无奈地叩首,答道:“臣领旨!”
蓝衣太监将圣旨递给云毅,感慨道:“云大人,说实话,您是铁铮铮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实在不该为一个女人自毁前程,不然奴才都替你可惜。”
云毅道:“多谢公公夸奖!云毅自有分寸!”
蓝衣少年道:“此番回去,凶多吉少,云大人,你好自为之。”说完他带着士兵退下。
李光、韦虎风和柴笑走了过来,李光问道:“大哥,皇上召你回京吗?”
云毅神色忧虑,道:“不错。”
柴笑看出云毅的担忧,便提道:“云公子,你和子规姑娘先回京,我随后就到,不管你们有何艰险,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
云毅拱手道:“多谢小王爷!”
云毅和利子规在长城边上等谷辰轩送秋樱到来后,便一起启程回京。
李光和韦虎风回到御史府,遵从云毅的意愿,将一个长形盒子送到洪恭仁面前。
洪恭仁殚精竭虑操忙国事,看到李光递上来的盒子,他放下毛笔,皱眉询问道:“这是什么?”
李光和韦虎风无从回答,也不敢回答。
洪恭仁只好站起身,自行打开盒子,无尘剑完好无缺地安置在盒内。洪恭仁万料不到,他双手不停颤抖,一用力将盒子及无尘剑推落地上,他瘫软在椅子上,再也站不起来。这样的结局,他是不是早该料到?云毅始终会离他而去,离开御史府。
就在这时,宫中派人传话,宣洪恭仁进宫。
洪夫人听到兵器坠地的响声,从门外走进来,她望着地上的无尘剑,心里也暗暗叹气。她遣走李光和韦虎风,沏了一壶茶,倒一杯给洪恭仁送去,劝道:“老爷,别想太多,是非功过,自有后人定论。”
洪恭仁到了此种境地,也只能无奈地点头道:“夫人说的对,给我换上官服,戴上乌纱,我现在就入宫!”
皇宫内,大殿上,天子高坐龙椅,文武百官分排两列,洪恭仁和梁王望着云毅和利子规依序入殿。
“罪臣云毅参见圣上!”“民女利子规拜见圣上!”云毅和利子规齐齐叩首。
皇帝的眼光从利子规转到云毅身上,他扬声宣道:“云毅听封!御前飞龙飞虎大将云毅,不畏艰险,历经多年铲除幽云邪教,护我大宋江山,保得两国和平。又与御史府(炫)经(书)历(网)百难,终于扳倒奸相,还政清明。朕封云毅为禁军总将领,执掌东京兵权。”他又道,“洪恭仁上前听封!御史中丞洪恭仁,为官多年,清廉爱民,直言诤谏,正身立朝,匡扶社稷,鞠躬尽瘁。如今奸相覆灭,宰辅之位缺席,朕特封洪恭仁为丞相,另立他人为御史台官。”
洪恭仁叩首道:“谢圣上恩典!”
云毅仍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对皇帝道:“圣上,云毅愿用官职甚至性命为伊家洗清冤情。”
皇帝道:“朕接下来就要处理奸相之事,来人!将朱廉、孙律成押上殿。”
朱廉、孙律成被押至殿前,齐齐跪在殿上。
云毅继续道:“圣上,罪臣还要再传两个人上殿,一个是子规的师父李凤生,一个是罪臣的叔父云浩。”
皇帝道:“他们本是江湖人士,不该随便上金銮殿,但念及他们能指控朱廉,洗清伊家冤情,就宣他们上殿。”
李凤生和云浩被抬上殿,这两人双腿残废,只能瘫坐殿上。
利子规指着朱廉道:“朱廉,当年你为抢夺伊家两件传家之宝,血鸣和玉和凤凰彩翼敬献给先皇,使自己加官进爵,便诬蔑伊家是南唐叛臣,还带领圣旨和禁军杀害伊家上下,之后又杀了禁军掩埋野心,你敢不敢承认?”
朱廉瞟了瞟利子规,笑道:“我不承认又怎样?”
利子规答道:“你不承认,我师父和姐夫,他们都能作证,你当年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云浩慨叹道:“不错,朱廉,出家人不打诳语!当年贫僧亲眼目睹伊家家破人亡,横尸遍地,你誓要得到两件至宝,不惜连伊家两个孩子都不放过,后来贫僧故意拿凤凰彩翼去换,才救走伊家姐妹。而子规,就是伊家仅存的遗孤,伊夏雪。多年后,你害死莲心,却仍不肯饶过夏雪,还把我们囚禁在你府中,你做所犯下的罪行,人神共愤!”
李凤生接着道:“我以我今天残废到这种境地作证,我所言句句属实,朱廉当年勾结川蜀几大门派,追杀伊家遗孤,幸好夏雪遇上我,只是最后还是落到朱廉手里,受尽磨难。多年后夏雪被逼到跳入鬼戾川,又掉下乱葬岗,才得以逃过一劫。”
皇帝一听,自也心惊,他对朱廉道:“朱廉,你犯下此等滔天罪行,还有何话可说?”
云毅禀告道:“圣上,朱廉犯下的滔天罪行不止这些,可惜我们还未擒到黄仙,但凭孙律成就能作证,孙律成作为禁军将领,多年来一直与朱廉密谋。而且朱廉还勾结耶律青,弑杀圣驾,图谋篡位。他们私造兵器,聚敛钱财,要夺我大宋江山。”
皇帝问道:“孙律成,你有何话可说?枉朕多年来器重你,你却与宰相府勾结,图谋不轨。”
孙律成无话可说,事到如今,他只能俯首认罪,道:“圣上,卑职知罪,请圣上饶命!”
皇帝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们都承认了,那就认罪吧!传朕旨意,朱廉你身为堂堂一国宰辅,之前耍尽心机,丧尽天良,为谋取官位滥杀无辜,造成冤狱,致使伊家家破人亡、含冤而死。之后你位高权重,却贪赃枉法,造兵器、聚钱财,枉害忠良,数次弑主犯上,又勾结邪教,置大宋江山于危难之中。你无恶不作,条条罪行让你死一千次都不足以抵消罪过。朕削你官爵,□家产,判你凌迟处死,以慰伊家亡灵,安抚民心。”
朱廉听着皇帝的处决,心惊肉跳,想到自己即将被千刀万剐,他不禁睁大眼孔,叩首大声嚷道:“圣上,罪臣自知罪孽深重,请圣上饶恕!”
皇帝摆手道:“你罪有应得,朕不杀你,不足以安抚社稷!”
朱廉明白再求饶也于事无补,他反而松口气,道:“圣上,罪臣死不足惜,不过临死前还有一事禀告。”
皇帝问道:“何事?”
朱廉轻笑道:“圣上,你所封的宰辅洪恭仁,他也是有前科的。我不义,他不仁,纸包不住火,我要死,他也活不了。”
皇帝瞟了洪恭仁一眼,问朱廉道:“洪卿家有何前科?”
朱廉堂而皇之答道:“当年本相参倒伊家的奏章,台谏官洪恭仁盖过印章,我俩把这奏章呈奉到先皇面前,伊家叛国的罪名才得以成立。”
洪恭仁背上的冷汗涔涔而下,皇帝又问道:“你的意思是?”
朱廉哈哈笑道:“我的意思是,伊家灭亡,洪恭仁功不可没!”
洪恭仁跪下,磕头请罪道:“圣上,臣当年枉听谗言,误以为伊家图谋不轨,终害了伊家。臣这么多年来没一日好过,时时刻刻扪心自责,搜寻多方证据,就等着为伊家洗清冤情,还伊家公道。如今奸相覆灭,民心安定,臣愿以死谢罪,告慰伊家亡灵!”
朱廉没料到洪恭仁会推脱罪名,他高声叫道:“事实并非如此,云毅,利子规,你们怎么不指证洪恭仁,他也是害死伊家的帮凶,他当年是为了保他儿子清誉,才……”
梁王站出来,理直气壮斥责朱廉道:“好个乱臣贼子,洪大人的儿子忠心耿耿,为国捐躯,怎容你如此诬陷?这叫天下为朝廷效忠、捐躯的志士情何以堪?”
皇帝点点头,愤然道:“将朱廉和孙律成一同押下去,即日凌迟处死,以慰天下民心!”
侍卫正要将朱廉拖下去,朱廉声嘶力竭喊道:“利子规!利子规!我还有话说,其实,其实你根本不是伊家后人,你不是伊鸿鹏的女儿!”
利子规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敢相信,这叫她如何相信?她喝道:“你骗我!”这一声极为凄厉。这么多年她极力复仇,誓要覆灭宰相府,为的就是替伊家沉冤得雪,到头来,她竟然不是伊家后人,她真的不是吗?
朱廉挣脱开那些侍卫,道:“让我把话讲完。利子规,当年我领兵消灭伊家前,曾多番观察伊家情势,就在伊家后门,白絮飘落一地时,有个老头把你丢在伊府门前,适逢伊鸿鹏夫妇看到,就领养了你,我还亲耳听到他们为你取名夏雪,伊夏雪!”
利子规头晕目眩,有生以来第一次受挫,她辛辛苦苦复仇,换来的是这个惨不忍睹的事实,她背负了不属于她的仇恨,由此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她竟然并非伊家后人,她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云浩在一旁,也不由得叹息道:“冤孽!善哉善哉!”
30、为他人作嫁衣裳
朱廉和孙律成被强行带走,皇帝望了望利子规,启齿道:“利子规,轮到审判你了。”
云毅恳求皇帝道:“圣上,请将罪臣的叔父和子规的师父带下去,皇上要怎么处决我们,罪臣不愿他们听到后伤心。”
皇帝道:“如你所愿!”他对侍卫道,“带不相干的人下去。”
云浩喊道:“毅儿,你们有什么事,我要听下去!毅儿……”他还是被抬走。
侍卫去抬李凤生时,说时迟那时快,她劈掌扫开他们,对准帝皇,口中一吐,飞出索命针。
皇帝胆战心惊,摸爬着龙椅,吓出一身冷汗。
云毅赶忙上前,只手收下银针,将形势转危为安,他疑惑地询问道:“李前辈,你……”
李凤生呐喊道:“大宋皇帝,我是南唐后主后裔,得幸逃亡民间。当年你毁我家国,可惜今日我还是杀不死你!杀不死你!”说着满腔怒火,无处可发。
皇帝擦着额角的冷汗,抖着双手道:“把这人也带下去,处死!处死!”
李凤生鄙夷地道:“不用你们处死我!我自己来!”她集聚掌力,正要往头顶上拍去。
利子规上前凄凉叫道:“师父……”
李凤生听到她的话,忽然转掌将利子规吸过去。
利子规并未多加防范,身体不由得前倾,李凤生抓起她双手,奋力捏住她脉门,一股刚烈的劲力传上去,利子规只觉得手腕越来越酸痛,全身气力一下子要倾泻出来。
金銮殿上众文武百官都望着她们师徒,个个大惊失色,她俩到底在干什么?
李凤生命令道:“子规,别抗拒!我废掉你武功,从此以后你无需以血养气,就能做个正常人。”她说完,积存最后一股力道,打入利子规脉门。
利子规听从她的话,自是没有反抗,她实在禁不住李凤生雄浑的掌力,呼喝一声,全身功力在顷刻间丧去,她瞬时吐了口血,倒在殿上。
李凤生叹道:“子规,你武功尽废,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你我师徒缘尽于此!”她重聚掌力,口中念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李凤生在思念故国,也在思念那个叫唐寒的负心汉,念完后她狠狠往自己头顶拍去,就此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众人看在眼里,都忍不住叹息,多少风流往事,都随之淹没,李凤生的尸体被带下去。
云毅过去扶起利子规,问道:“你没事吧?”
利子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