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仙灵-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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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几句,又来了另外一伙人,也说是同行女修不见了。逐渐了聚集来越来越多的苦主,大家越说越不忿,这些邪修实在太肆无忌惮了,应该联手将他们统统剿灭。
花绘把岑苒儿和李兆丰从人群中拉出来。
岑苒儿扯回袖子,“你干什么?”
“过来,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三人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花绘低声道:“最早来找我们搭话的两批人互相认识。”
李兆丰傻傻地问:“什么意思?”
“明明互相认识却装作不认识,分别过来搭话,这不明显有问题吗?”
岑苒儿:“你怎么知道他们认识?”
她含糊道:“特殊功法。”
第48章()
岑苒儿挣脱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对方修为远高于她;一下慌了;想也不想抓住旁边的花绘。
花绘甩不开岑苒儿,只得开口:“那就请你先放手,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你抓的是位姑娘;你这样会让大家误会你就是想抓女修的人。”
那人脸上划过狠色,“你胡说什么!”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情愿地放开岑苒儿。
岑苒儿一脸嫌恶地甩了甩被抓的胳膊;“恶心!”
那人脸色更加难看;“我是为了所有失踪的女修着想,两位道友的态度却如此恶劣;让人不禁怀疑你们是不是想去和邪修通风报信。”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投以质疑的目光。
岑苒儿哪受过这种待遇,脱口而出:“那你们又为什么明明认识又装作不认识?分明别有图谋!”
人群中几人脸色一变;“胡说八道!”
两边越吵越大;整个折邶楼乱成一团。
突然,一把剑横空插进人群中;所有人惊得迅速后退;中间瞬间空出一个大圈。
“什么人!?”
几个穿着白色门派服的人大步走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如冠玉;器宇轩昂;腰间挂着一把金黄色的剑鞘;鞘口空空如也;那把飞出来的剑显然出自此人。
“天运宗;凌越。”少年锐利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重点看了吵架的两方,昂起下巴道:“既然你们都说对方有问题,那就统统看管起来,直到找到所有失踪女修。”
岑苒儿哪里肯,“天运宗又如何?有什么资格监禁我?我颜宗会怕你们分毫?”
另一个天运宗弟子站出来,“颜宗?那种极乐门败类建造的门派居然有脸堂而皇之地讲出来,我看女修失踪就是你们搞出来的,把她们抓回去当炉鼎了!”
“你血口喷人!”岑苒儿气急败坏,回头拽了一把花绘:“你也说话啊!”
花绘道:“就算是天运宗的弟子也不能无凭无据冤枉人,我还说是你们天运宗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抓女修呢。”
“你!”
凌越扬手制止同门,然后道:“此镇隶属我们天运宗,失踪女修的事情宗内已经完全委派于我。无论你们怎么想,所有可疑人士都必须接受盘查,都给我带走。”
天运宗这些弟子大部分是筑基期,剩下的也有炼气大圆满,花绘等人反抗无果后统统被带走。
花绘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岑苒儿则早已气得脸色发青,李兆丰犹豫了一下,安慰道:“其实也不是坏事,天运宗不会平白冤枉人,而且他们出面,找到钟琳的希望就更大了。”
岑苒儿横眉竖目:“谁管她钟琳!今天所受的屈辱我岑苒儿必要百倍奉还!”
花绘很不给面子地说:“你还说要杀了我呢,杀了一年还没杀成,今天的屈辱不会也要等到下辈子再还吧?”
“啊我要杀了你!”岑苒儿气得扑向花绘,被天运宗弟子一把拽住,顺便嘲讽:“同门残杀,可不就是邪修干的事?”
花绘:“我们才不是邪修,我师妹就是人傻了点,容易被人误解。”
岑苒儿的眼睛几欲喷火。
“都给我安静。”凌越转过身,看着花绘道:“知不知道伶牙俐齿的人通常没什么好下场?”
花绘低着头:“哦。”
不知为何,凌越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命令:“把面具摘下来。”
她不吭声也不动作。
“摘下来!”
她咽了口口水,强撑道:“我娘说了,我的脸只有我未来夫君能看,你要是非逼我摘面具,就必须对我负责!”
此言一出,众天运宗弟子不淡定了,纷纷看向凌越。
凌越毫不犹豫一指队伍里的小胖墩,“郭龙,你去摘她面具。”
郭龙吓得花容失色,“凌师弟,你不能害我啊!”
凌越不耐道:“前些天不嚷嚷着想要双修伴侣吗?现在大好机会摆在你眼前,还不赶紧动手。”
“不,这种戴着面具被人看一眼就要嫁的女人肯定相貌奇丑,我不要娶个丑婆娘哇!”
花绘眼珠一转,又道:“谁说我丑了?我长得可比我师妹漂亮多了!”
岑苒儿:“你放胡说八道!”
众人看向岑苒儿,师妹确实很漂亮,但这个自称比师妹漂亮却被师妹毫不犹豫反驳的师姐就很可疑了。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诱人摘下她的面具,然后强嫁摘面具的人,用心及其险恶。
郭龙自认不傻,于是誓死不从。
凌越也不强求,一行人继续上路。
就在花绘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凌越猛然转身,朝她的脸划出一道剑气,她来不及反应,脸上的面具就应声而碎。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过去,要看看颜宗的这个师姐究竟是美是丑。至于娶人?反正那么多人都看了,法不责众嘛,不会那么倒霉刚好被赖到自己身上。
面具掉落之后,露出的是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容,不丑,但肯定不如师妹漂亮。如此不上不下的结果令一众人大失所望。只有凌越在一瞬间的困惑之后,露出惊怒的表情,大步走向她。
花绘一把推开抓着她的天运宗弟子,撒腿就跑!
凌越追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回头警告其他同门:“你们都不许跟来!”跳上灵剑去追人。
天运宗众人面面相觑。好像有古怪?
岑苒儿也想趁机逃跑,但已经有所警觉的天运宗弟子怎么可能再让她如愿,死死抓住她不放,她眼睁睁地看着花绘越跑越远,差点没气吐血。
两道剑气分别擦着花绘的左右脚尖而过,她收力不及摔了个狗啃泥,等爬起来,脖子上多了一把剑。
“花!绘!”凌越持剑,从她身后走到她前面,咬牙切齿:“你这个邪修!骗子!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她就知道会这样
离开血符门后,三清苑在折邶楼发布了追杀他们兄妹的悬赏,因为赏金很高,引得大量修士趋之若鹜。哥哥的脸好了不容易被认出来,但她的脸只是随着年龄长开了,有心人还是能看得出来。
之前听到“凌越”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暗道不好,别的可能不记得了,唯独记得这家伙嫉恶如仇,誓要杀光所有邪修。要是他也看过那张流传甚广的通缉令,必然知道曾经那个与他们同行的小姑娘就是他们最唾弃的邪修。就算她现在已经不是邪修,但他们也说过邪修不可能改邪归正,不相信任何邪修的狡辩。
怎么办?这家伙修为比她高许多,肯定在筑基以上了,她不是他的对手,逃也逃不过。
颤抖地举起双手,她欲哭无泪:“凌、凌越,我们好好说,你先别冲动”
第49章()
一截头发从花绘的脖子身边飘摇而下;被微风吹成柳絮;稀稀落落地散了一地。
剑气划过脖子的冰凉触感犹在;她好一会儿在缓过神,睁开眼,看看凌越;看看地上的头发;再摸摸自己的脖子;脚一软瘫坐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气。
见凌越再次举起剑;她惊叫:“我救过你一命!你不能杀我!不然以后会心魔缠身!”
“哈,爷长那么大就没见过心魔。”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腕一转,用剑身一下一下拍打她的肩膀;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你说的救我是从那个炼气大圆满的邪修手里?”
“没错,要不是我你们都死定了,所以功过相抵你也不能杀我。”
凌越收剑回鞘;但看她的目光依然冷冰冰的,“你杀了他?怎么做到的?”她那个时候分明才炼气一层。
最大的威胁收起来了,花绘心中的底气足了一点;语气跟着就硬了一点;“你都说我是邪修了;邪修有邪修的办法;不用你管。”
他瞪大眼睛;“采阳补阴?”
她眼睛瞪得更大;“你变态!”
他讪讪。她那时候才七八岁,确实没法采阳补阴。但嘴上不肯认输,“谁知道呢?你们颜宗的掌门不就是极乐门高徒!”
她莫名其妙,“什么颜宗,我现在是剑天宗的人。”
他不信,“你那个师妹说你们是颜宗。”
她不以为然,“出门在外,别人问你姓甚名谁你就要老实相告吗?万一是仇家怎么办?学不会伪装自己的人一辈子都长不大的。”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
她又嘲讽他!像以前一样嘲讽他!
但不知是不是以前习惯了她的嘲讽,现在再听不仅不会觉得不舒服,还有点淡淡的怀念。
“证据呢?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现在是剑天宗的弟子?”
她把自己的后背转向他,她人矮,习惯把剑背在背上。
“一把剑能说明什么。”
她拔出剑,“那我们来过几招,我这可是剑天宗真传。”
两人便过了几招,真的只有几招,因为她的剑很快被凌越挑飞了。凌越皱起眉头,质问:“怎么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招数?”
“因为我才学了一式,我师傅让我慢慢品味其中精髓,习剑这种东西欲速则不达。”她半真半假地说。要是只说她才学了一式,凌越肯定又会说这一式是她这个邪修学来充门面的,要她再找别的理由证明自己就困难了。
凌越一边侧眼看她,一边思考,最后摇摇头道:“我不相信你,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我要调查清楚女修失踪的事情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她气得跺脚,“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你,让你死了算了。”
“那好,退一万步来说是你救了我,你又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害他一直在找她,生怕她被那个邪修杀死了,又担心她又弱又笨的一个人在外面被欺负。所以在他看到悬赏的时候,第一个念头不是打死花绘,而是掐死曾经那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自己!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别开头道:“我那时候是邪修,正邪不同路,我怕被你们发现身份就走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清楚?”他们共同相处了那么久,他是真心拿她当朋友,她却始终对他们心存防备。“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说,我们肯定会帮你啊!”
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是你们自己说的邪修说什么都不能信,现在不坏以后也会变坏,最好的办法就是在邪修说话之前就把人干掉。你让我说什么?我还没开口就要成为你的剑下亡魂了。”
“”
明明她才是邪修,她才是骗子,为什么说得好像他是罪魁祸首一样。师傅说他能言善道,但不知为什么,在她面前自己的脑袋就是转不过弯来,嘴巴也笨得不行,“反正我不管,我不相信你。”一拍储物袋,里面飞出一个东西,准确无误地套住她的手腕。
花绘怔愣片刻,发现自己左手手腕上多了一个两寸宽的银手环,手环上有一根透明的细线,摸得着看不到,另一头连到凌越右手手腕的金手环上。她扯了一下,那根细细的绳子竟结实得不行。抬头看见凌越得意洋洋的神色,一咬牙,拿起灵剑砍。
“铮”的一声,灵剑和细线擦出火花,细线纹丝不动。
“死心吧,这是灵器,你这点能耐还砍不断。”就连他自己也砍不断。
花绘第一次觉得凌越这张脸这么欠扁。
天运宗众弟子终于等到凌越回来,身后跟着那个逃跑的女修。奇怪的是那个女修走路踉踉跄跄,好似被凌越硬拖着走,两人之间又分明隔着一段距离。
郭龙好奇地凑上去,“凌师弟,这怎么回事?”
凌越昂着下巴道:“这个女人极其阴险狡诈,你们看不住她,所以由我亲自看管。”
郭龙“哦”了一声,又期期艾艾道:“那个,她说脸被看了就要嫁给看的人”
凌越怒其不争:“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一旁的花绘猛翻白眼。
郭龙红着脸说:“我就喜欢娇小玲珑的,太高了我有压力嘿嘿”
“滚!她很可能是女修失踪的始作俑者,你少给我吃里扒外。”
“那如果证明了和她无关,是不是,那就”郭龙期待地搓手。
“到时候再说!”
凌越大步往前走,花绘经过郭龙身边的时候,对他眨眨眼,第一次被姑娘“抛媚眼”的郭龙激动地两手捧心。凌越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回头对花绘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这邪修要不要脸?”
她捂着脑袋怒道:“凌越你别太过分了!”
“是你先不要脸的!”
“我多看人家两眼怎么了?眼睛长在我脸上你管得着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榧勾引那胖子!”
郭胖子:“”
来到天运宗众人暂住的客栈,凌越拽着不情愿的花绘一路走上二楼他自己的房间,然后在众人目光中“嘭”得一声甩上门。
下面寂静片刻。
第50章()
凌越把花绘拽进房间;两人就分踞桌子一角;目光凶狠地对视。
“我说了我和女修失踪没关系;而且凭什么只锁我,下面还有那么多个人。”
凌越冷哼一声,“只有你逃跑;不锁你锁谁?”
“我逃跑是因为你,不是因为女修失踪这件事心虚才逃的!”
凌越不理她;走到外面去;吩咐同门好好盘问其他人;再走回来,看也不看她;直接开口问:“叫什么?来自哪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和另一伙人争吵?”
她抿了抿嘴,老老实实回答:“花绘;剑天宗;来做门派任务,一个同门突然失踪;我们去折邶楼挂悬赏;那些人分批来找我们说话;我们觉得很可疑”
“停。”他盯着她;“分批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先找我师兄说话;另外三个人也走过来说话;他们表现得完全不认识;但其实是有关系的。”
“你怎么知道?”
“特殊功法。”
“什么特殊功法?邪修的特殊功法?”
她非常恼火;这人怎么动不动往邪修邪功那里想;但看了眼手腕上的银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耐着性子答:“不是,是非常正当的功法。”
同时,其他人也在分开盘问。
除了颜宗三人,另外两方,两个人的那一方自称来自一个叫铁沙门的体修门派,来这里做门派任务,同行的师妹突然失踪,就去折邶楼挂悬赏,看到那么多女修失踪,气愤难耐之下想要集合所有受害方讨伐邪修,结果被颜宗三人倒打一耙无赖为邪修;三个人的那方说法大同小异,不过他们是散修,相识的人结伴同行,其中一个女修不见了。
天运宗的弟子将情报一交换,矛盾就集中在花绘所谓特殊功法上了。如果她说谎,那么颜宗三人就很可疑,如果能证明是真的,那五个人就很可疑,但颜宗三人仍逃脱不了嫌疑,谁让颜宗的掌门的三大邪派之一极乐门曾经的高徒。
失踪的只有女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极乐门的采补功法。
花绘被逼证明特殊功法的真实性。
但她不敢说缘线的事情,因为黑蛋本身就很可疑。能制造大型幻境,吃修士尸体,吃七阶巨禽的活体和妖丹,怎么看都不是善良的灵兽。要是把黑蛋的过往事迹一招,女修失踪的事情肯定被铁板钉钉到她身上。
屋中。
凌越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你说,他们两边是什么关系?”
“朋友吧。”
“吧?”
“我现在才炼气,功法修炼不到家,哪里能看得那么准确?”
他冷笑,明显不相信。偏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忽然道:“那你过来,用你的功法看看外面谁和谁有关系,走在一起的不算。”
这也算个办法。她挪到窗边,仔细查看过往路人。看着看着,发现身边凌越身上多了一条缘线,连到下面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身上。
“那个人。”她指着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和你有关系。”
凌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本来漫不经心的神色一敛,脸上浮起一丝恼怒,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却忘了和自己绑在一起的花绘。花绘被手上的银环一带身子探出窗户,跟着他从二楼跌落,“啊——”
他惊了一下,连忙调整姿势,将花绘在空中翻转半个身子,打横抱住,稳稳落在地上。
“孔晓薇,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女扮男装的姑娘吓了一跳,“凌师兄,我”忽然注意到凌越怀里的花绘,当即变色,大声质问:“这个女人是谁!”
“不关你的事,你说,为什么偷偷跑来,你爹的话也不听了?”
叫做孔晓薇的姑娘气焰一下弱了下来,“人家也是担心师兄嘛”眼角时不时瞥向花绘,一副想发火又不敢发火的憋屈模样。
花绘才不管这些,直接道:“这是你师妹对吧,这就能证明我的功法没有问题了。”
“不算。”
“为什么!”
凌越一指孔晓薇的衣裳,虽然是女扮男装,但穿的还是天运宗的统一派服。
她一滞,自己根本没注意到这姑娘的衣服好吗!
但自己在凌越面前信用度太低,说这话他肯定不信。只能继续在人群中搜寻目标,一时忘了自己还被人抱着,也没去注意旁边姑娘眼里的火焰越来越旺。
“凌师兄!”孔晓薇大叫一声。两人震了震,一起朝她看过去,一模一样的平静,完全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自觉,甚至连眼里流露出的疑惑的一般无二。她气死了,大吼:“凌师兄这个笨蛋!薇薇最讨厌你了!”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花绘福至心灵,从凌越身上跳下来,“你这小师妹喜欢你呀。”
凌越眉头一竖,“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