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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福至仙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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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辆车被推出来,确定妹妹不在里面,他松了口气,没出事就好,可能在找他的时候错开了。

    “喂丑八怪,过来帮忙!”推车的人冲他喊。

    他眼中闪过冷光,弯腰喏喏着跑去帮忙。

    “咳咳!”花绘跪在地上,努力咳出喉咙眼里黏糊糊的臭水。

    水牢放水的时候她被冲到一个黑暗的地窟中,用最后的力气爬上岸,休息了好久才恢复了些许力气。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时候独自一人面对深不见底的黑暗地窟也不觉得太害怕,往前走一定能找到出路。

    “滴答、滴答”

    地窟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她衣服的滴水声和沉重的粗喘。肚子饿得不行,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饭,刚才又消耗了那么多体力。

    走着走着,看见前方有微微光亮,她精神一振,急忙小跑上前。

    本以为是出口,走近了才看到是被巨石堵住的死路。

    那光亮来自巨石上漂浮的一本书。

    “什么”她喃喃着走上前,把那本发亮的书取下来。发现这书又厚又重,书皮跟粗糙的树皮一样,没有书名,没有作者,翻开看也全是空白页,不知为什么能发光。

    但是闻起来有点香,像青草和书墨混合的味道,闻着肚子更饿了,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了一口,觉得应该能吃,张嘴准备咬下去。

    书突然从她手里飞出去,浮在她前面,书页噼里啪啦地用力翻动!

    她愣了愣,这是在生气?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活的。”

    书页于是翻得更快更响了,好像在愤怒“不是活的就能吃吗!”

    “噗!”她自嘲一笑。

    饿到看一本书都觉得活色生香,还能想象它说话的样子,自己真是没救了。

    书难以置信,这死丫头竟然还敢嘲笑它,气得更加疯狂翻动。

    她笑过后,饿得更难受了,靠着巨石坐下来,抱着膝盖叹气。“呐,书,你知不知道怎么样能离开这里?”

    书“啪”一声合上,飞到巨石上不动了。

    好饿。

    她捡了一块石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画画,一边画肚子一边叫,她掩耳盗铃地唱起歌来。

    看起来一个清清秀秀的女孩子,唱起歌来却五音不全得可怕,尤其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冲击力简直骇人。

    书又骚动起来,忽上忽下忽远忽近地飞,想冲上来拍她又觉得跟个小丫头计较有失身份,勉强按捺住。

    唱了足足一刻钟,书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飞到她脑门后面准备给她个痛快,她却突然停下了,叹气:“好饿。”

    原来唱饿了,活该,这种破锣嗓子还好意思乱嚎,书转身慢悠悠地往巨石上飞去,一边飞一边看她,忽然看见她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好饿啊”

    书身剧烈一抖,它见过各种人的死法,饿死的也不在少数,但从没见过人饿到吃自己!

    饿疯了?

    它转而慢悠悠地飞回来,准备见证另一种新奇的死法。

    就在这时她突然转身,把沾了血的手指抹在它身上。

第7章() 
“卑鄙、下流、无耻”识海中不断传来碎碎念。

    花绘捧着书,安慰道:“别生气了,只要你能带我出去,我就放你自由。”

    书痛心疾首,没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栽到这个看起来单蠢单蠢的小丫头手里!

    “小书,我好饿,能让我吃一两页吗?”

    “小书你个头,吾乃堂堂上古符籍,嘴上没毛的小丫头给我放尊重点!”

    花绘摸摸它,语重心长道:“做书和做人一样,都要识时务,不能因为心里愤怒就做出不理智的事,不然几条小命都不够哦。”

    “”它为什么要被一个小丫头说教?好气啊!

    “好了小书,别赌气了,不然我饿得受不了真的只能吃你了。”她一脸认真,看着它咽了口口水。

    竟然威胁它?真以为它堂堂上古符籍是好欺负的吗!

    书页再次疯狂翻动起来,啪啪作响。

    她睁大眼睛。

    书页忽然停下。

    她伸长脖子凑上去,看见一张鬼画符似的图,有点像哥哥给她看的时水符图。“这是什么?”

    “一阶寸劲符。”顿了顿,它骄傲道:“但是弄碎一块石头轻而易举。”

    “哦,撕下来就能用吗?”向书伸出手。

    它吓得连忙飞起来,“你傻子吗?这是符图,自己画的才能用你这都不知道你会不会制符啊!”

    她仰头一笑,“别担心,我很会画画。”

    “”

    它彻底明白了,这丫头压根什么都不会。

    那就怪不了它了,它给她指了出路,是她自己不中用。仔细想想她要是死在这里,它同样能自由。

    这么一想它突然无限感慨,它的每任主人都是死于非命,不过这届的也太快了些,炼气一层和凡人没太大区别,饿个三四天就差不多了。

    “小书,你看像不像?”

    “说了不许叫我小书,要叫就叫书爷!”

    “书爷,你看像不像?”她从善如流。

    它心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丫头能画出什么,画两片小花小草就该洋洋自得了。飞过去一看,竟然和寸劲符有七成相像!

    虽然只是一阶符,但对从没接触过符篆的人来说无异于一堆乱七八糟的线条,就算对照着画也不可能一次就画得这么像。

    花绘开心地笑:“是吧,我虽然老被哥哥说笨,但他画画可没我厉害。”说完低头又画了一遍,这回更像了。忽然道:“我记得画符要好像用朱墨和黄符。”

    “黄符只是让符篆便于携带的载体,真正发挥作用的是符本身,没有朱墨你不是有血吗?”它阴阳怪气道。

    用自己的血画符么生死关头,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粘了手上还没干透的血,在巨石上画起来。

    上古符籍惊呆了,这丫头要不要这么果断,不多练习几次再试?就她现在这种状态,用血最多画一次,一次不成功就等于没了希望。“对了!你知不知画符要注入灵力啊!”

    她头也不抬,“知道,我又不傻。”

    它噎住,突然反应过来,“你耍我?”

    血不够了,她快速在手臂上咬了一口,眉头吃痛皱起,鲜红的血一渗出来,她就立刻沾上继续画。

    它突然说不出话了,浮在她手边,静静看着她画符。

    越发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样的人,炼气一层,五灵根,第一次画符,却能把灵力控制得这么平稳细致。

    制符难就难在注入灵力的过程,优秀的符师无不是在千百次失败中走过来的。它曾经的一位主人,无论在修炼天赋还是制符天赋上都是惊才绝艳,它见证了他第一次制符,足足写废了八百多张黄符,成功的时候还沾沾自喜地向问它他是不是天才。

    它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花绘全神贯注地画符,灵力输出的感觉有点像那时给冯忆郎输灵力,但比那时要轻松很多,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肯定撑不住。

    符面上明光一闪而过,成功了。

    她立刻后退数步,紧张地盯着那块巨石。

    然而一刻钟过去,巨石纹丝不动,她眼中的希望转为失望。低头看向自己因失血而惨白的手臂,还能再来一次吗,可是灵力也不够了。

    走回去,摸上石头上的符纹,正想着是哪里不对,只听“哗啦”一声,整块巨石骤然碎了。

    刺目的阳光直射进来,她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闭眼,眼睛被太阳刺激得直流眼泪。

    符籍呆呆地飘着,心中震惊无复以加,不会吧,难不成这丫头其实是天才?

    天才不奇怪,有庸才就会有天才,但这个笑得跟傻子似的小丫头居然是天才?它觉得心里的某处幻灭了,要知道它一直以那个八百多张画出第一张符的主人为豪啊!

    花绘扑到青草地上,拔了一把绿油油的野草往嘴里塞,感觉活过来了。

    符籍看见了,心里那处更加无法接受,飞到她面前,“喂,你说过出来了就放我自由。”

    她拔草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眼中竟然泪光闪烁,“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飞啊飞的符籍顿时僵住,讷讷说不出话。

    其实也不是讨厌,虽然她一开始阴了它,但事实上它每任主人都阴过它,被阴的时候除了愤怒说实话还有点怀念,再说她制符天赋那么高,以后说不定能闯出大名堂,它就又多了跟后人吹嘘的资本。

    “不要走好不好?”她吸了吸发红的鼻子,轻轻扯扯它的书角。

    “嗯嘛,既然你都这样说了”

    她双眼一亮,一把抱住它蹭了蹭,“最喜欢书爷了!”

    书爷表示心情很复杂,又有那么点小荡漾。

    花绘在心里松了口气,这么难得的法宝真舍不得放手,幸好傻傻的。

    她立刻去找哥哥,路上遇到了冯忆郎,他捏住鼻子扇风:“你怎么回事?这么臭。”

    她讪讪低头,在臭水里泡了那么久,衣服不仅脏得看不出原样,还发出阵阵恶臭。

    冯忆郎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忽然想起今天水牢的事,再结合她这副模样,神色微变,这时后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他赶紧把她拉走。

    “噗通!”花绘被扔到小河里。

    “洗干净。”他说完转身走了。

    符籍飞出来,“这小子谁啊这么嚣张?往他身上贴一张寸劲符保准他碎得干干净净。”

    “他是我朋友,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是个好人。”

    在河里洗干净,冯忆郎也回来了,扔给她一套衣服。她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问他:“你有没有见到我哥哥?”

    他不耐道:“谁知道,他关我什么事。”

    她“哦”了一声,把脏衣服揉成一团,左看右看,蹲下来准备挖个坑埋了。

    冯忆郎盯了她一会儿,问:“你怎么出来的?”

    她答:“从出水口游出来。”

    “你就这样回来不怕被人认出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人小,应该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不管怎么样我要先见到哥哥。”

    “倒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他盯着她,语气中难得带上些赞赏,“西南角谷阳山坡。”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谢谢你!”

    谷阳山顶用于祭祀,山谷是小灰住的地方,而山坡常用来处理尸体,那里有个豁口,尸体扔下去就落到小灰的住处,那里空旷风大尸体不易发臭也不会尸变,是最方便的尸体处理地。

    “哥哥。”她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小声呼唤。

    花濂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自己,快步走过去,“跑哪去了?”

    她快速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把上古符籍拿出来,献宝似的说:“哥哥看,它说它是上古符籍,我照着画石头就碎了!”

    他扫了眼上古符籍,怎么看都是最普通的时水符籍,翻开看也没有妹妹说的所谓寸劲符,心道大概是妹妹被吓坏了产生幻觉。

    现在的最大问题是妹妹的存在,或许人小不引人注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人发现她从水牢里逃出来的就糟了。

    上百个想法一晃而过,他迅速打定主意,“小绘,你马上去任务堂领一个团队外出任务,最好时间超过一个月。”顿了顿,“现在就去。”从怀里掏出一张符和两块下品灵石,“一定要小心,记住,除了保命其他都不重要!”

    “可是”

    “混蛋小子跑哪偷懒了!”背后有人大声嚷嚷。

    他神色一敛,捏紧她肩膀,“万事小心!”

    花绘原来还抱着侥幸心理,但哥哥这样说了,她不敢迟疑,趁着太阳还没落山立刻跑向任务堂。

    路上看见有一队人匆匆走过,说着连接水牢的后山不知怎的突然出现一个大口子,杨长老命令他们马上查清楚。

    她这下真的害怕了,匆匆赶到任务堂。

    任务栏里还剩十几个任务牌子,大部分是单人任务,也有两三人的,但对修为的要求都在练气三层以上。

    没有任务牌是不能下山的,偷跑的路子封死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找哥哥问有没有别的办法,忽然看到四五个人从内屋走出来,手里拿着任务牌。

    她心底始终抗拒害怕着这里的人,但若是为了保住性命,什么害怕都能克服。

    鼓起勇气走上去,小声问:“你们还缺人吗?能不能加我一个?”

    这些人看都不看她,其中一个人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轻蔑道:“炼气一层的小鬼也想来蹭贡献,不自量力!”

    “我、我不要贡献,我”她走近想解释,却被一脚踹开,在地上滚了两圈,捂住胸口咳嗽。

    “现在的小鬼真是嚣张,快,用寸劲符弄死他们。”上古符籍兴奋道。

    “嗯。”

    普通弟子每人每月能领到十张黄符和半块朱墨,花绘跑去领了黄符和朱墨,立刻开始画,接连画废了三张,上古符籍不满了,“你搞什么?能不能认真点?”

    她手抖了抖,又废了一张。

    担心赶不上那些人,但越是着急越是无法控制好灵力。好不容易画成功一张,在上古符籍“渣下品”的吐槽中最快速度赶到山门。

    不见那群人。

    还是没赶上吗?

    她沮丧地往回走,忽然看到前方两群人在争吵,其中一方就是接任务的那群人,她赶紧躲起来。

    等了一会儿,见他们快吵完的样子,她折回去,将寸劲符贴在一棵大树上,不理会吵吵嚷嚷的上古符籍,在树根上绑上绳子,小心藏在草丛中,然后牵着绳子退到几十米外。

    等那群人经过大树的时候,她一拉绳子,树根立刻断裂向旁边倒下,把猝不及防的几人砸个正着。

    上古符籍咂咂嘴:“阴险!”

    “他们不肯带我下山,我也没别的办法。再说我比你好一点吧,你还想让我直接把符贴他们身上,那样他们就死定了。”

    “哼,就是阴险。小小年纪这么多坏水,你家人知道吗?”

    她莞尔一笑,带着崇拜和坚定道:“嗯,就是哥哥教我的,这个世界有太多坏人,所以当生命受到威胁时,做点坏事也没关系。”

    符籍顿时无话可说,只觉自己当初瞎了眼。

    花绘知道这里有加速外伤愈合的药,但要是骨折了就没那么容易治疗,刚才那一下应该能砸断一个两个的骨头。

    她以前用这个办法砸晕过一只熊瞎子,那时没有寸劲符这么好用的东西,她为了砍那棵树足足花了三天,为了引熊还摘了一个大蜂窝挂上去,兴奋地把熊瞎子拖回家后却被哥哥吊起来打,气得她足足一个月没理他。

    那时候爹娘还在,每天和哥哥赌气斗嘴,有小烦恼但过得很开心而现在,只有哥哥跟她相依为命,她不可以再调皮任性,她必须乖乖听哥哥的话,他们要在这遍地坏人的地方努力活下去

    哥哥想给爹娘报仇,她想哥哥好好活着,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拖哥哥的后腿。

    深吸一口,她向前方大步走过去。

    “呀!这是怎么回事?”她跑上去帮忙把一个被压住的人从树干下拖出来。

    被拖出来的人一把揪住她衣领:“臭丫头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的,我领了任务准备下山,听到动静才跑回来。”说完蓦地一惊,那些任务牌的最低要求是练气三层,只要注意到这点她的谎言立刻会被戳穿。

    “不是你还有谁!?”

    “我、我刚才看见有人跑过去”她描述了几句,包括刚才和他们争吵那伙人的一些特征,但又说得含糊不清。

    “我就知道是那些混蛋!”

    “走,找他们报仇!”

    “不行,他们就是想坏我们的好事,等任务回来再找他们算账。”

    “可恶,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第8章() 
他们的任务是杀掉二十只秃鸦,拿到它们的妖丹回来换取贡献点。

    秃鸦是一阶妖兽,生活在阴暗的树林里,擅长用锋利的爪子撕碎猎物,善隐匿,喜食生肉。

    足足走了七八天,才到达据说有秃鸦出没的林子。

    花绘刻意保持低调,被他们当奴隶一样呼来唤去也没有任何怨言,只在心中祈祷这个任务能拖得久一点,回去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

    林子不远处有一家客栈,他们一伙人大咧咧地走进去,要了房间。

    “客官,还没给钱”

    “要钱?找死啊凡人!”扔出一个小火球,将柜台砸得稀巴烂,把老板和店里的客人吓得半死,跪在地上大呼“仙人饶命!”

    花绘握紧拳头。

    就是这样,仗着强大欺凌弱小,把凡人当成不值一提的蝼蚁,肆无忌惮地欺辱、践踏,这些人为什么不会被天谴!

    “看得出哪个门派?”

    “看这行事作风必定邪修无疑。”

    “先不要急着下断言,明天跟过去看看,要真是邪修我们就动手。”

    “还要等一晚上?我的琅世已经按捺不住了。”

    “少看点凡人的戏本子,走,回去睡觉。”

    血符门。

    沈枢被压跪在地上,大喊冤枉:“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杨长老,是他们栽赃陷害我!”

    郑广道:“师傅,证据确凿,沈枢是弟子亲自拿下的嫌疑人,却从水牢逃出生天,肯定有问题。”

    杨长老冷眼看着他们。

    郑广是他的亲传弟子,而沈枢是他近来颇为看好的精英弟子,有收为亲传弟子的意向。他们灵根相同,沈枢的修为虽不如郑广,制符能力却更胜一筹,他俩不和他心知肚明。

    “证据呢?”

    郑广立刻冲门口叫道:“进来,花濂。”

    沈枢乍一听到这陌生名字还没反应过来,看清进来的人登时脸色大变,跪着爬到杨长老面前,“长老,这人和我有仇,他的话不能信!”

    杨长老看也不看他,直视着花濂,将威压倾数放出,压得花濂跪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他这才收敛了威压,冷冷道:“要是敢说谎,你知道有什么下场。”

    花濂匍匐在地上,“小人不敢,小人确实亲眼目睹这人鬼鬼祟祟地往地里埋东西,小人出于好奇就挖了出去。”说着拿出一团撕碎的破布。

    恶臭扑面而来,所有人退避三舍,杨长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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