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仙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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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纪冼和绾芳看着异常兴奋的凌越都无语了。
另一边,蹲在草丛里的花绘忍着腹痛如绞,咬牙画符。其实苏纪冼不说她自己也是明白的,大量灵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不会法术,没法直截了当地宣泄,唯有通过画符消耗灵力。
画完一张舒服一些,但等胃里的妖兽肉消化了,灵力又狂涨起来。如此往复,到天亮了,她体内的灵力才渐渐趋于平稳。
另外三人还在睡觉,她折腾了一晚上,他们也睡不好,直到凌晨才睡着。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绾芳身边坐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照在几个孩子身上,绾芳感觉不适,揉了揉惺忪睡眼坐起来,看他们都还在睡,便动作轻轻地起来去附近的小溪洗漱。
小溪清澈见底,各种各样的鱼儿摇摆而过,有时跃出水面,鱼鳞反射出瑰丽五彩。
她拿出喜爱的手帕,沾了一些水,轻轻擦拭脸。
忽然,她注意到水的颜色有些变化,似乎越来越暗,数条通体漆黑的鱼从上游疾速游过。
“啊!”
三人一惊,从睡梦中惊醒,面面相觑。
“绾芳呢?”
苏纪冼仔细回想了一下,指向一个方向,“那里。”
三人立刻跑过去。
“这溪水怎么那么脏?”凌越后退一步。
花绘仔细打量周围,突然注意到溪边的手帕,快步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芳芳的!”
不好的预感同时袭上三人心头,凌越抱着一丝侥幸说:“她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说不定正躲在哪里看我们笑话。”
花绘瞪了他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无聊吗?”
“你!好男不跟女斗”
苏纪冼找了一圈,没有别的收获,眉头越皱越紧,“绾芳可能出事了走,我们去溪水的上游看看,这里的水质奇怪,她失踪可能跟这个有关。”
三人不敢耽搁,快速往上游跑去。很快,他们找到小溪的源头,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凡人小镇。
穿着朴素的百姓来来往往。
年轻母亲牵着孩子的手,青年男子扶着年迈的老父,学堂里传出朗朗读书声
三人走进小镇,仔细查看四周围。
凌越嘟囔着:“很正常呀。”
苏纪冼面上不显,心中却越发焦虑。知道敌人是谁还好,起码有救回来的可能性,最怕的就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无从下手,若是在这里找不到问题,再去别的地方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个三五岁的孩子拿着竹蜻蜓从他们身边跑过,撞到花绘身上,竹蜻蜓掉下来,孩子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凌越眼疾手快扶住花绘,“喂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蹲下来捡起竹蜻蜓,递给小孩,“抱歉,还给你。”
小孩抢过竹蜻蜓头也不回地跑了。
苏纪冼注意到她脸色凝重,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这里很奇怪。”她顿了一下,压低声音:“大人和小孩牵手的时候,正常应该是小孩抓住大人一根或两根手指,或者大人托着孩子的手,但是刚才那个母亲把孩子的手包成一团抓在手里。”
凌越听不明白,“有什么奇怪吗?”
她道:“大人生气的时候会这样强硬地抓住孩子拖着走,但他们的表情分明很平和。”
苏纪冼:“仅凭这点不能说明什么。”
“不止这个,你们看那对父子,他们挽手的姿势不觉得奇怪吗?”她比划了一下,看他们不明白,干脆挽住凌越的手,“你们看,小姐妹挽手的姿势才这样。”
凌越用力抽回手,“谁跟你小姐妹,恶不恶心。”
“还有这里的人读书,居然把虽邪第一篇里的橘黄和泽念成举荒涸泽,举荒涸泽在非但绝的尾篇,只有准备科举的人才会读非但绝,但是刚刚路过学堂的时候里面分明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苏纪冼和凌越听得一愣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哥哥本来准备参加科举,天天晚上都在背书,我每晚都听着这些睡觉,字可能不会写,但绝不会听错。”
苏纪冼颔首,“既然这里确实有问题,我们就把目标锁定这里,日落之前先到处找找看,找不到再找户人家落脚。”
花绘看天快黑了,自告奋勇:“那我先去找能借宿的人家。”
凌越一把抓住她,“你胆子肥啊,这里奇奇怪怪的,你个弱渣还敢一个人到处跑,也想被抓走吗?”
“没错,我们不能分开行动。”苏纪冼道。
她咬唇点头。心中担忧,半天过去,不知道绾芳怎么样了。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天黑下来后他们找了一户人家借宿。
三人挤在破旧的小屋内,唯一的一张小木床给了花绘,凌越和苏纪冼盘腿靠在床边修炼。
花绘也想修炼,但怎么也静不下心,仰头看着窗外的明月,又圆又亮。
第二天、第三天仍旧一无所获。
时间拖得越久,绾芳越危险,他们甚至不能确定绾芳是不是还活着。
凌越烦躁地一剑狠狠插在树里,树轰然倒塌。低吼:“混蛋!”
花绘突然站起来,大步往回走。
“喂,你去哪?不是说了不要分开行动吗?”
“不要跟着我,你们烦死了!”她回头大叫。
两人一愣,连忙跟上去,凌越去抓她的手,“你发什么脾气?我们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她用力甩开他,“谁要你假惺惺,你不是讨厌我吗?我失踪了死了你不是更高兴!”
他噎住,“我、我又没说喂你走慢点!”
三人吵吵嚷嚷地回到住处。
在屋外洗菜的妇人目光沉沉地瞥了他们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苏纪冼脚步一顿,扫过佝偻着背的妇人,大步走进屋。
晚饭是土馒头和酸菜粥。
最初凌越对这寒酸的饭菜很不满,后来绾芳一直没消息,他也没心情闹腾了,而今天花绘莫名其妙对他发火,他心里堵着一股气,一坐下来就大口往嘴里塞馒头。
“呸呸,难吃死了!”花绘吐出馒头,对做饭的妇人横眉竖目:“我真是受够这里了,我自己去做!”气冲冲地跑进厨房,很快里面传出“哐啷哐啷”的翻箱倒柜声,她大声嚷嚷:“面粉呢?面粉在哪里!”
妇人赶紧跑进去找了面粉给她。
凌越瞠目结舌,对苏纪冼喃喃道:“她怎么了”
苏纪冼摇头,“让她静静吧,绾芳的事谁都不好受,你不也发了那么大火。”
“但我没冲她发呀”他有些委屈地小声嘀咕。
是夜,万籁俱寂。
没人有修炼的心情,干脆都闭上眼睡觉。
到了后半夜,花绘缓缓睁开眼,经过激烈的心理斗争,她蹑手蹑脚地越过两人走到屋外。
夜风习习,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泥土味道。
她回头看了一眼安静的小屋,握紧拳头,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小姑娘,这么晚了去哪呢?”
“凌越,快醒醒!”
凌越迷迷糊糊地不愿睁眼,“怎么了?”
“花绘不见了!”
凌越一怔,猛地站起来,看见床上空空如也,立刻就变了脸色,大步跑出去。
苏纪冼拉住他,“冷静一点。”
“人都失踪了还怎么冷静!?”
“嘘。”苏纪冼示意他安静,然后指了指地上。凌越不耐地低下头,发现了一小撮细细的白色粉末。
这是凌越突然想起傍晚花绘要的面粉,猛地看向苏纪冼,后者微微点头。
凌越忍怒:“你早就知道了?你们串通好的?”
“没有,我猜到一些,但不确定,但她突然转变,我想肯定有什么蹊跷。”
凌越攥起他衣领,狠声道:“你猜到了为什么不拦着她?”
第11章()
花绘被一桶水泼醒过来。
冰凉的水流在身体各处游走,她打了一个寒颤,勉强睁眼,泼水的人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屋子,窗户都被钉死了,出去的人一把门带上,屋子迅速陷入一片黑暗。
在有光线的刹那,她看见屋里歪七扭八倒了不少人。
都是女人。
她的手脚都被绑住,挣扎了一下无果就放弃了,轻声唤:“芳芳?芳芳?”
没有回应。
她心头一凉,难道芳芳已经不,不要往坏处想。可能芳芳没有被关在这间,又或者昏迷着没醒。
她倒下来往旁边滚动,撞到人就停下来摸摸衣服。绾芳的衣服料子非常特别,她说不出是什么材料,但摸上去特别光滑,就像把手伸进小溪里一样,有种缓缓流动的别样凉意。
滚了一圈又一圈,她终于摸到这种衣服,惊喜道:“芳芳!”
绾芳一动不动。
她努力坐正身子,指尖点到绾芳胸上,有心脏的跳动,心里松了口气。
这时身上的水腥味逐渐淡去,她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的似有若无的血腥。
“咔嚓!”门再次开了。
借着一瞬间的光亮,她看见躺在地上的绾芳,面色惨白发黑,从脖子蔓延到眼角,一道长达五寸的骇人伤口,皮肉外翻,伤口周围全是已经干裂结块的血迹,在这张精致美丽的小脸上尤为触目惊心。
这一幕和哥哥烧毁的脸重合,一股怒火袭上她心头,但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进来的人拖出去。
“这么脏,圣母大人看见了要发怒。”一人说话。
她满地滚的时候,湿衣服粘了一身泥沙。
她便被扔进一个水桶里,剥光了衣服,粗暴地洗刷,同时有人拿来食物,一口一口往她嘴里硬塞。
“呜呜!”她摇头挣扎。这两人都是村妇打扮,其中一个她在村子里找人的时候见过,那时在自家屋门前晒稻谷,仔细想想,根本不是这个季节该干的事。
很快,她被从澡桶里拽出来,光着身子被拖到一个精致华丽的殿前,在这片山野间尤为突兀。
“圣母大人,新抓到的丫头。”
屋内传来一声慵懒的“嗯”声,伴随水流翻动的声音。
花绘怔怔地看着前方,地上像破布一样扔了几个年轻女子,一动不动的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而她们身上、地上都是大片大片的血迹。
正想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哇”的一声呕吐。
“大胆!对圣母大人不敬!”村妇一巴掌扇来,直接把她脖子打歪。
将她扛起扔到一个池子旁后,村妇急忙忙离开。她想撑起身子,被地上的血一滑,又猛地摔下去,下巴磕破了皮,抬头正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吓得大声尖叫。
“呵呵!”
惑人的笑声响起,她的下巴突然被捏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好看的脸,但比起绾芳,甚至凌越他们都还差了些。但这个人的姿态神色都妖媚至极,从额头落下的缕缕血线让人觉得恐怖的同时,也让人不由自主拜倒在她的魅惑风情之下。
花绘的瞳孔微微涣散,心中警醒了一瞬,对上对方的眼睛,又渐渐丧失了神志。
“什么嘛,仔细一看才练气一层,害奴家白白浪费灵力在榧目上面。”
就像解除了某种禁制,花绘瞬间恢复了清醒,看见女人抓起一个奄奄一息的年轻女子,鲜红的指甲划过年轻女子的脖子,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新增一个豁口,顿时血如泉涌,流淌进浴池里。
花绘目光颤抖下移,看见盛满鲜血的浴池。
这个女人竟然用人的血洗澡,变态不,怪物!
她用力挣扎开女人,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女人冷哼一声,鲜红的指甲瞬间拔长,像夹一只小虾米一样把花绘夹回来。“噗通”扔进血池。
“跑什么,奴家对有灵力的药引子可是珍稀得很,不会让你们一次死干净。”说着捏住她的脖子,将她从血池里提起来,妖娆一笑:“小妹妹,你觉得姐姐我美吗?”
“美”花绘不敢激怒她。
“呵呵!”女人拍拍她的脸,“那你猜姐姐今年多大了?”
老妖婆!“十八不,十六”她低头含糊。
女人笑得花枝乱猜,就在花绘以为自己可能逃过一劫的时候,女人脸色突变,紧紧捏住她的脖子,面目狰狞,“本来看在你长得普通的份上想多留你几天,没想到小嘴这么会说话,长大后又是个蛊惑男人的妖精,留你不得!”尖利的指甲猛然朝她脖子插来。
生死关头,她不敢再保留,驱动五行珠飞出体外,想把这个女怪物的血吸干,却发现自己的修为不足以驱使五行珠活抽人血,反倒是把血池里血都吸收进去。
女人大怒,“臭丫头,你对我好不容易收集的药血做了什么!”
尖利的指甲插进花绘脖子,“啊”
“啪!”女人的指甲断成两截。她愣了愣,看向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两个男孩,砍断她指甲的剑飞到其中一个男孩手中。
不好,看不透他们的修为,必然比她的炼气五层要高,高多少?她心里没底,但她半点不慌,悄悄驱使灵力集中在双眼,只要用榧目,筑基以下都逃不出她的蛊惑。
“不要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问题!”花绘捂住流血不止的脖子大喊。
女人大惊,一看那两小孩果然闭上眼。可恶!但他们闭上眼也给了她逃脱的机会,不过逃之前要先弄死这个坏她好事的死丫头!
还没来得及动手,一张金网从天而降,降下梵文打在她身上,她定格在逃跑的动作,骤然血肉横飞!
凌越准备出剑的手一顿。睁开眼看到满地大块小块的血肉,震惊,“苏纪冼,你这小破网到底什么来头!”
苏纪冼把网收回来,本来金光灿灿的网此刻变成灰白色,不由心疼:“金冈网是一位得道佛修所制,最克邪修,邪修所负的孽障越多,攻击越狠,消耗的灵力越多,金冈网里的灵力都是我爹的,本来还能用几十次”
凌越没耐心听他解释,急奔到花绘面前,“喂你”注意到她一身光溜溜地坐在池子里,脸腾地起火,赶紧背过身,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她,“穿上!”
她勉强披上衣服,血流过多加上放松下来,眼前一黑昏过去。
“小绘!小绘!”
花绘缓缓睁眼,看见绾芳坐在她床边,美眸红肿,似乎狠狠哭过一场,见她醒了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小绘”低声呜咽。
她还有些茫然,看见凌越和苏纪冼也在,又看了看绾芳,张口:“没事太好了。”话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无力。
苏纪冼道:“你脖子的伤口深,伤到声带,修养半个月才能好。”
“哦”她摸了摸脖子,不痛,摸上去很光滑,突然想起绾芳的脸,连忙看去,见到她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只剩下一道拇指粗的浅褐色。
绾芳注意到她的目光,慌乱地捂住脸,低声抽噎。
凌越不耐道:“别哭了行不行,都说了过几天就没了。”
绾芳不理他,默默抽噎。
“绾芳的伤口久了些,没法立刻恢复,要多过几天。”苏纪冼见花绘异常惊讶,特意解释道。
“这、这个药有没有多,能不、能给我一点?”她紧张地望着他。
苏纪冼不解,“你的伤已经好了。”
“不是我,是我的哥哥,他的脸被坏人烧坏了,所以我想”
“你哥哥伤了多久?”
“几个月。”
他摇头,“那没什么用了,这个药对越新的伤口效果越好,但隔了十天以上就和普通伤药无异了。”
她闻言沮丧低头。
“只是伤口倒不用太担心,等你哥到了筑基,洗髓伐骨,伤口基本就没了,再不行到了元婴还能重铸肉身。”
好像是这个道理呢。她忍不住高兴起来,哥哥那么厉害,筑基元婴肯定没问题。
“还笑,没见过你这么弱胆子还那么大的女人,我们晚来一步你就死了知不知道?”凌越的手指就差没戳到她鼻子上。
绾芳身子颤了颤,紧紧抱住她,“对不起谢谢”
“嘿嘿。”花绘死里逃生还救了朋友,心里特自豪,无视凌越的冷嘲热讽:“谢谢你们及时赶到,虽然比我想的要慢。”
他气得跳起来:“面粉后面都被风吹散了,我们能找过来你就应该谢天谢地!”
“嗯嗯,太谢谢了。”
“你!”
苏纪冼好奇道:“你怎么想到这办法?”
“不是我想的,是我哥哥从古人传记里看来的,告诉我遇到危险就用这个办法,他一定会赶来救我。”
绾芳眨巴朦胧泪眼,“感觉你哥哥很厉害啊。”总听她提她哥哥怎么样怎么样。
“嗯,我哥哥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男人!”她骄傲地昂起下巴。
“哼!”凌越撇嘴,“那是你眼瞎不知道更厉害的男人在哪里。”挺了挺小胸膛。一如既往地被花绘无视。
苏纪冼这时突然走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
他打开来,里面是两颗滚动的眼珠。
花绘惊得往后一缩。凌越和绾芳倒是没什么反应,凌越还伸手戳了戳,软噗噗的还有弹性,嫌恶道:“你什么时候多了这癖好?”
“这是榧目,能迷惑人心。”
“有什么了不起,迷惑人心的法宝多了去,只要行正坐直,什么妖魔鬼怪都迷惑不了我。”
“榧目不是法宝,是一种寄体,寄生在人的眼珠上,寄主的修为越高,榧目能力越强。没人知道它怎么出现,但可以夺取,杀了寄主,自己取而代之。我爹说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除了迷惑人心外应该有别的作用。”
第12章()
“真的?我试试。”凌越好奇伸手,被苏纪冼拍开,“榧目只有女人能用。”
“哈?”
“不然为什么它最出名的作用是迷惑人心。”
绾芳看向花绘,花绘吓得连连摇头,死人眼珠太恶心了,还是什么活寄体,一想到有东西在自己眼眶里爬,她就一身鸡皮疙瘩。
“那我来。”绾芳捻起一颗眼珠,缓缓靠近眼睛,以灵力做关联,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自己眼睛。
花绘看呆了,“芳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