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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福至仙灵-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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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齐蘅,是个剑修。”

    那三人勉强笑着点点头,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花绘张了张嘴,“花小花,我叫小花。”仰着脑袋看他,真的好高啊。

    “哈哈!”齐蘅拍拍她的脑袋,“真可爱。”

    她脸一红,从没人这么说过她,倒是常被爹娘教训太调皮。

    五人一行上路。

    晚上吃了饭,各自找了地方修炼。

    女修士悄悄来找花绘,跟她说齐蘅很可疑,这一带有个变态修士,专门抓她这样的修为不高的女童采补,十有八九就是齐蘅。

    “采补?”

    “见不得人的邪修手段。”女修士频频看向齐蘅的方向,似乎很警惕又很着急,“来,我们带你离开,轻点声别惊动了他。”拉了一下花绘却没拉动,“怎么不走?”

    花绘一脸天真地说:“大姐姐你一定误会了,齐蘅哥哥是好人,不是邪修。”

    见她不听自己的话,女修士一发狠,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将她强硬拖走,给另两个男修士递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往后退。

    “唔唔!”花绘捏住藏在袖子里的符篆,正准备发动,身后突然传来豪爽的大笑,“大晚上的这么热闹,做什么呢?”

    那三个修士脸色大变,明明刚才还在十米开外,怎么瞬间绕到他们身后了?

    花绘趁机挣脱了女修士,跑到齐蘅身边,脆声道:“齐蘅哥哥,大姐姐说你是专抓女童的变态修士,还非要带我走。”

    “是吗?”齐蘅看向三人。

    “一起上!”三人见计划败露,纷纷露出凶光,两个男修士向齐蘅发动合攻,女修士的目标则是花绘。

    齐蘅拔出大剑,只轻轻朝他们一挥,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三人的身体瞬间断成两截,鲜血飞溅。

    而他们的眼睛瞪大,定格在全然不可思议的惊恐。

    血溅到花绘脚边,她头皮发麻,抬头望着齐蘅高大的背影,喃喃:“什么人”

第14章() 
“快点快点,要被它跑了。”

    “好勒!”

    齐蘅挥剑,剑气扫过,可怜的小白兔立刻头身分离,周围的野草也顺便被荡平了。

    花绘从他肩上跳下去,把兔子尸体捡起来,利落的放血拔毛,然后架在火上面烤,一边跟齐蘅说话:“我之前吃妖兽的肉,可惨了,消化不了还拉肚子。”

    齐蘅哈哈大笑,“没事,消化不了就多挥几剑,保准你这小身板的灵力马上耗尽!”

    她翻白眼,“我又不是剑修”说着突然兴奋起来,“原来剑修这么厉害,我也认识一个剑修,但比你差远了!”

    千里之外的凌越打了个喷嚏。

    绾芳:“叫你昨天淋雨练剑,风寒了吧?纪冼,不要给他药,让他长长记性。”

    “我们这一趟出来够久了,凌越也突破了瓶颈,该回去了。”苏纪冼道。

    “不,我一定要抓到那个臭丫头,居然敢擅自丢下我们,非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凌越愤愤道。

    绾芳和苏纪冼都沉默下来。

    那天后来的事谁也不清楚,醒来的时候就在山洞里,体内的毒已经被清除了,唯有花绘不见踪影

    良久,苏纪冼开口:“回去吧,若是有缘,终会再见。”

    花绘捧着齐蘅的大剑到溪边,仔细洗干净了,再小心捧回来,“给!”

    齐蘅接过来,随意挥了两下,上面的水就甩干了,笑道:“屁点大的丫头力气倒不小。”他的缒雷一般成年人拿起来都吃力,她抱着倒轻松。

    她昂起下巴,骄傲道:“我以前一个人把整只大熊扛回家!”

    “以前?”他颇感兴趣地问:“多大?有没有练气一层?”

    “五岁?还是四岁不记得了,我那时还是普通凡人。”

    “那还真了不起,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做像我这么厉害的剑修?”他用力揉她的脑袋,毛茸茸的小小只,太可爱了。

    她双眼发亮地望着他,“可以吗?我的天赋很差的。”

    “天赋差不差你说的不算,来,马步知道不?蹲一个。”

    她立刻站起来蹲下一个标准的马步。

    “不错!”他说完就挪到树下面修炼去了。

    她没两下腿就酸了,见他不看自己了,捶了捶了小腿准备站起来,忽然一道剑气飞来,把她动弹的小腿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她惊得一动不敢动,看向仍闭着眼的齐蘅,哭丧着脸,“你干嘛?”

    “剑修开弓没有回头路,既然开始了,就必须坚持下去,先站一个时辰,敢动一下打断你狗腿。”

    诶!?

    又站了一刻钟,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想稍微动一动腿,这个念头刚要付诸实际,剑气擦着她的膝盖飞过,然后旁边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塌。

    她心脏都吓停了,他不是开玩笑,她要敢动,真要砍断她的腿啊!

    经过这几天相处,发现他非常好说话,非常照顾她,她胆子就肥了,不想走了就往他肩上一坐,还指使他干这干那,他都笑呵呵地答应下来,过得太顺遂,以至于忘了他是个萍水相逢还杀伤力爆表的人。

    “齐、蘅我其实是开玩笑的,我对剑修不感兴趣的”

    他睁开一只眼,眼中闪过一道明光,咧嘴:“看不起剑修?”

    “不不不!”她连连摇头。

    “不就闭上嘴老实蹲着。”重新闭上眼。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曾经,她以为画符画到灵力枯竭是最大的折磨,但现在发现她错了!灵力枯竭可以立刻开始修炼,就能感觉到一点一点的舒缓,但这个蹲马步,每分每秒都像锯子在切割她的腿,稍有不慎,她的腿就会像旁边的树一样,“咔擦”两截。

    她低声抽泣起来。

    齐蘅连忙睁开眼,“哎哟喂,小姑奶奶,哭什么,不就是扎一时辰马步吗?”

    她见他态度松动,立刻哭得更厉害。

    “别哭,好吧,我”

    她期待地望着他。

    “我陪你一起练!”在她旁边扎下马步。

    她嚎啕大哭。

    他仰天大笑。

    跟攀比似的,一定要比对方嚎得更大声,好像把对方的声音压下去自己就能取胜一样。杀猪般的哭笑二重奏在夜空下久久回荡,惊得鸟雀乱飞,不知道的还以为山里闹鬼。

    嗓子哭哑了,她泪眼朦胧地问:“还有多久?”

    他想了想,笑:“半个时辰。”

    “骗子!明明就是两炷香!”

    “哦?记得很清楚嘛。”

    花绘不记得痛不欲生的马步是怎么结束的,心里算着时间到了,整个人便地上一倒,瞬间睡过去。

    齐蘅把她捞起来,放在干净些的草地上,盖上薄毯子。靠在树上,仰头喝了一口酒,望着满天繁星,陷入沉思。

    忽然腿边一暖,花绘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他腿边,缩成一团,吧唧吧唧嘴,“哥哥”

    他不自觉弯唇,神色温柔,看着她,又像透过她看着别的什么。

    花绘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两腿抖得站不起来,非常麻溜地爬到齐蘅肩上坐好,“出发!”

    烈日炎炎,山路陡峭,齐蘅带着花绘依然健步如飞。山间本就风大,吹着她的头发乱飞,她展开双臂,哈哈大笑:“飞起来!飞起来!”说着真的感觉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看见齐蘅的大剑往空中飞去,他大步向前踏了两步,猛得跳到剑上。

    腾空而起!

    “啊——”

    风猛烈地打在脸上,她艰难睁开眼,看见两边景物飞快后退,惊吓迅速转为兴奋,“真的飞起来啦!哈哈哈哈”

    “别乱动,小心掉下来。”齐蘅扶稳她。

    “齐蘅,我要做剑修!”

    这天后,扎马步的时间从一个时辰延长到两个时辰,再到三个时辰,晚上打拳、踢腿,白天跑步,到后来竟还能背着齐蘅跑一段路。

    “感觉怎么样?”

    “全身充满力量!”她双眼闪闪发亮。

    他竖起大拇指,“很好!阑山到了,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嘎?

    她慢慢睁大眼睛,猛地跳起来,指着他,怒:“说好教我做剑修的,怎么就分道扬镳了?”她一个月没修炼、没画符,听他的话没日没夜锻炼,到头来连剑都没摸上他就要走人了?

    “哈哈丫头,后会有期!”他跳上大剑。

    她追了几步,不甘心地看着他越飞越远,咬住嘴唇,愤愤:“莫名其妙!”

    “你才莫名其妙和他关系变得这么好。”书爷的声音冒出来。

    她不吭声。齐蘅给她的感觉很像爹爹,所以她总是忍不住跟他亲近。

    飞了不到十里,五人拦在齐蘅前方,同样脚踏飞剑。“齐蘅,跟我们回去!”

    齐蘅淡漠地看着他们,脚下飞剑猛然加速,意图穿过他们。

    “摆阵!”

    五人迅速变化方位,把齐蘅围住,正要施法,他突然一踏剑柄,剑腾空飞起,一分为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五人刺去。

    “快躲”

    话音未落,五人的右手皆被齐根切断,“啊!”

    突然发现齐蘅的双眼一片血红,大骇:“你、你竟然堕魔了!”

    齐蘅置若罔闻,将飞回手中的剑虚划几下,十几道剑气同时飞出,穿过五人的身体,每道剑气留下手腕粗的豁口,而每个人的丹田都被无情贯穿。

    元婴之前,丹田是修士的致命要害。

    死不瞑目!

    看着从空中落下的人,他再次出剑,转瞬间尸体不见了,全部化作比泥沙还细的碎末随风飘走,徒留一地残血。

    良久,他眼中的血色慢慢褪去,茫然地看着地上的血迹,瞳孔一缩,抱住头大吼!

    “噗!”利爪插进血肉,花绘咬牙拍出寸劲符,秃鸦化作碎末掉下去。

    妖丹在地上滚了两滚,反射出妖异的光。

    她小心把妖丹放进储物袋里才松了口气,往地上一坐,哭起来。

    “你哭什么?”书爷莫名其妙。

    “痛啊笨蛋。”一边哭一边拿布包住伤口,还好受伤的是左手,不然包都包不了。

    “你竟敢说我笨蛋”

    “这样不行,杀一只就要养几天伤,而且太痛了。”她流着眼泪喃喃自语。

    书爷正要说什么,突然身体闪了闪,“咦?”自动翻到发出闪光的页,一个新的符篆图样出现再上面。

    十蔓符。

    居然有新符!

    她激动地捧起来看,非常复杂,比寸劲符至少繁复十倍,但凭借她对图画的敏感,很快发现虽然看起来复杂,其实是一个层层递进的循环,就像一首起伏流畅而又平衡规整的韵律。

    走出秃鸦的活动范围一段距离,就地坐下,掏出一沓后后的黄符,熟练地磨开朱墨,舌头舔了舔笔尖,对照着画起来。

    “放尊重点,别整天乱摸我。”书爷扭了扭身子,见她不理自己,没话找话说:“也不练习练习就开始画,黄符不要灵石啊?”当然它看不上黄符,就是想找她不痛快。

    画完第一张十蔓符用了整整五个时辰,天彻底黑了,淡淡的月光洒在符篆上。

    失败了,其实刚开始画没多久就断了,但她还是按照画符的感觉从头画到尾,落下最后一笔才松了口气。道:“如果不用黄符,会觉得只是练习,就不会那么用心了。”

    书爷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回答它五个时辰前的无聊挑衅,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

    她生起火,把之前杀的秃鸦肉沫集中起来煮,肉碎得跟粉末似的,稍微煮煮就差不多了,她吹了两下就忍不住大口大口吃起来。

    “饿死鬼投你不怕闹肚子了啊?”书爷突然想起上次她吃妖兽肉的事。

    秃鸦肉的灵力很快在她身体里发酵,她忍着腹部绞痛,拿起笔画符。

    上一次是借画符纾解灵力,而这一次她要借妖兽肉灵力来画符。

    “我想快点回去,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说完,专心致志地画起来。

    一周过去,她成功画出第一张下品十蔓符。期间不眠不休,饿了就吃妖兽肉,如今瘦了整整一圈,面色惨白,眼袋乌青。

    “哈哈哈!”她大笑三声,倒头就睡。

    又是一天一夜过去,她醒来,精神恢复了些,一边懊恼睡觉不如修炼,一边拿起笔,舔了舔笔尖,再次画起来。

    现在已经不需要参照符籍上面的图样了。

    书爷飘在一旁,默默无言。

    要是她的天赋再好一点,不说天灵根、单灵根,只要双灵根,再不行三灵根明明有如此卓越的天赋却活不长久,画不了更高级的符,实在太令书心痛了。

    又过半月,制成五张十蔓符,皆是下品。但她不准备等下去了,时间过去太久了,哥哥会担心自己,她也想试试十蔓符的威力。

    来到秃鸦活动范围,秃鸦们停在树上,冷眼看着这个看起来又弱又小的侵略者,蓄势待发地扑腾翅膀。

    她捡了个石头扔向其中一只秃鸦,秃鸦受到挑衅立刻向她扑过来,她拍出一张十蔓符,只见地里迅速钻出一根墨绿色的藤蔓,越来越粗,越来越长,将秃鸦死死缠绕住。

    “太好”

    被缠绕住的秃鸦发出尖锐的嚎叫,附近的秃鸦全部被惊动,向她攻击过来。她吓得转身就跑,就在这时,藤蔓突然分支抽长,向四面八方的秃鸦抓去,抓到秃鸦的藤蔓就会再次分支抽长,最多延展了十次。

第15章() 
花绘花了一天一夜,把百来只秃鸦的妖丹挖出来,本来想把秃鸦肉也收起来,但是储物袋放不下,只好收起来一部分,其他一把火烧了。在火势蔓延开来前,扔出时水符,化作细雨淅沥沥地落下。

    虽然同样是一阶,时水符与寸劲符十蔓符相比差距甚大,果然上古符篆就是不一样,可惜不能卖,上品时水符都能卖到五百灵石,寸劲符和十蔓符即便是下品,也至少得是两倍价钱。

    终于可以回去了。

    从离开血符门到现在,半年过去,快到不可思议。

    她先去任务堂交了任务,并说明了同去其他人的死因。本来准备好接受盘问,没想收任务牌的弟子挥挥手就让她走了。

    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我的贡献点”

    “人都死光了有个毛贡献?要不是看在你是小鬼的份上早把你扔进刑罚堂,还不赶紧给我滚!”那人冲她疾声厉色。

    这个团队任务本来能够拿到五十贡献点,至少能换到一本不错的功法,没想到就这样被对方昧下了。

    她握紧拳头,将对方嚣张的神态牢牢记在心里,转身跑了。

    任务堂弟子犹自得意,“臭小鬼,不自量力。”喜滋滋地把任务牌收起来。

    在住的地方找不到哥哥,四处向人打听,碰了几次壁之后,才有人勉强搭理她:“丑八怪在苦业草谷。”

    她便急匆匆向矮谷赶去。

    “吴师姐让你上贡是给你面子,给脸不要脸,给你点教训教你以后怎么做狗!”

    “这家伙压根没脸哈哈!”

    花绘拨开和她差不多高的苦业草,看见哥哥趴在地上,正被一伙人拳打脚踢,而他毫无反抗,只用手护住脑袋,像破布团一样地被踢来踢去

    她愤怒得全身发抖。

    视线上移,她看见了冯忆郎。

    他就在一旁冷眼旁观,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正是吴长老的女儿吴雯,也就是这伙人口中的吴师姐。

    冯忆郎忽然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苦业草丛中,花绘就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心里咯噔一下。

    她回来了!

    迅速收敛面上的诧异,他偏头对吴雯道:“时间不早了,交了苦业草后就去吃饭吧。”

    吴雯“嗯”一声答应了,离开前突然往花濂身上抽了一鞭,看似不怎么用力,却比那几人拳打脚踢都要狠,花濂整张背霎时皮开肉绽!

    冯忆郎眼皮跳了跳,不自觉看向花绘,她已经没在看他了,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半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雯带人离开后,矮谷便安静下来,其他人陆陆续续冒出来继续采摘苦业草,对趴在地上的花濂视若无睹。

    花濂深吸一口气,忍着背上火辣辣的剧痛,慢慢爬起来,忽然视线里多出一双脏兮兮的小布鞋,他猛得抬头,“小绘”

    花绘蹲下来,温热的泪水打在他手背,比背上的伤口还要灼烧。

    他一时无言。

    她默默将他背起来,健步如飞地回到住处,再轻轻放在床上,“哥哥,有药么?”声音中带着压抑的哭腔。

    他顿时心如刀割,手指一个方向。

    她找到药,一边小低声抽噎,一边给哥哥上药,最后用纱布小心包扎起来。

    “在外面经常受伤吗?”她的包扎功夫比离开前熟练太多,他不敢想象她一个小人儿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她再也克制不住,扑到哥哥怀里嚎啕大哭:“我们走吧哥哥,求你了,我有好多灵石,我会画符,我们离开这里,不要再被他们欺负了!”一边哭一边将储物袋里的灵石掏出来,一大把一大把,像不值钱的石头一样,在床上堆成小山。

    花濂的目光从诧异转为震惊再到骇然,连忙制止她,将灵石通通装回去。

    “哪来的?”

    “卖符”她将这半年发生的事一笔带过,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因为每月要上交符篆,交不了就要采苦业草抵扣。”

    “吴雯不是长老女儿吗?怎么可能没有符篆上交?”

    他冷笑:“她有,冯忆郎没有,是冯忆郎怂恿她抢我的苦业草。”目光闪了闪,忽然握住她的肩膀,道:“他就是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听哥哥的话,以后离他远一点。”

    哥哥的神态带着莫名的急切和期待,她想到哥哥被打时的场景以及冯忆郎冷漠的神情,握紧了拳头,复松开,低声:“好。”

    因为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到了晚上,花绘沾了枕头便睡着了。

    这时花濂悄悄起身,一路上小心避开人,来到苦业草谷。

    冯忆郎已经等在那里。

    “我明天就告知朱长老苦业草被抢的事。”

    “那个胆小鬼长老真敢跟吴长老翻脸?”

    “朱长老每月必须上交指定数量的黄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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