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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神侠剑客-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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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雪?!”

    “暮雪姐姐?!”

    来人正是赵家千金赵暮雪。

    赵暮雪进门也顾不上矜持,一把抓住贺千山的手:“小武,你还好吗?有没有吃苦?”

    “姐,我没事儿!”贺千山笑着说道。

    赵暮雪注意到房内还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问道:“他们是?”

    贺千山便给他们做了引见,赵暮雪倒没什么,傅明月看突然来了个貌美的姐姐,与小哥哥不是一般的亲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赵暮雪又转过头来问贺卓文:“卓文哥哥,小武终究是要逃吗?”

    贺卓文点了点头。

    “哥,怎么把暮雪姐姐牵扯进来了?”贺千山本就对在赵家的地方会面有疑虑,这会儿赵暮雪又来了,对兄长的安排颇有些不以为然,皱着眉头,大有质问的意思。

    贺卓文苦笑道:“我何尝想把赵家牵扯进来?本是要杜教习安排的,可那日回家,却发觉我们家周围,早被蔡文彬布满了眼线,根本没有机会。

    正苦恼时,恰逢暮雪为你的事来官驿找我,我便让她将药材库的后门,在今日留给我,并于寅时三刻派人驾车过来,已备我用”

    说到这儿,贺卓文问赵暮雪道:“我不是让你派个信得过的人来吗?怎么自己跑来了?”

    “这么大的事,我不敢交给其他人!再说”赵暮雪低下头,双颊有些泛红,轻声说道,“小武一个人在外面,我若留在家里,怕是担心都要担心死的,还不如跟他一起走,也好有个照应!”

    贺卓文叹口气:“傻丫头!你就这么走了,赵叔不知道得有多担心,你又知不知道逃亡的日子得有多辛苦?”

    赵暮雪却道:“我留了书信在家里,只说在家呆的烦闷了,出去玩一段时间。还有,我不怕苦,我就是怕小武辛苦才来的!”

    贺千山也劝道:“姐,你回去吧!我这体格儿,打得摔得的,什么苦不能吃,再说,不就是跑路吗,但有盘缠,能有多大苦吃?”

    “哎?卓文哥哥,你可听到了,小武可说没苦吃哦!”

    “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贺千山急的直挠头。

    “想赶我走啊?晚啦!没有我,你可出不了这城!”

    贺卓文略一思索,道:“好吧,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贺千山急道:“哥?”

    他哥却不理他,只顾着开始往马车上搬药材箱,中间留了三个空箱,不用说,贺千山和傅家兄妹一人一个。

    等三人进到箱子,贺卓文从怀里拿了包好的银票碎银,给弟弟作盘缠,竟又掏出件活物来。

    贺千山认得,黑冠红喙,白羽金翅,万中无一的极品信鸽,是当年贺千山送给哥哥的结婚礼物,那时还是只雏鸟,现在正是壮年,趾高气扬,神气活现!

    贺卓文道:“带着它,若在我之前发现厉上峰的行踪,立即传信给我,切莫鲁莽行事!”

    贺千山点头应了,将鸽子收好躺下。

    “万事小心莫张扬!”贺卓文又嘱咐了一句后将箱子盖好,又在三人的箱子上摞了几只药材箱绑好。

    随着赵暮雪清脆悦耳的一声“驾”,马车向东城门进发。

    接近城门,贺千山在箱子里听得真切。

    “停下来!停下来!干嘛的?哟!这不是赵家大小姐吗?这个点儿要出城么?”

    赵暮雪道:“是啊,大哥!家里有批新鲜药材,要连夜送去梓州!”

    “这事儿不一直是老吴送的吗?他人呢?”

    “吴叔又喝醉了,正睡着呢!”

    “这个老吴是出了名的馋酒,可也不能耽误事儿啊!那怎么不找个下人送?”

    “这条道儿只有我爹、吴叔和我熟,总不能让我爹他老人家吃这份儿苦吧?”

    “小姐真是大孝之人!不过这天黑道险的,怎么也该叫个下人跟着啊!”

    “下人们都忙了一天,怪累的,让他们歇着吧!好在这路也不算远,天也快亮了,我就自己跑一趟吧,顺便也去玩一下,买买东西!”

    “您这样的东家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那您可千万小心,好走,顺风!放行!放行!”

    “多谢大哥!驾!”

    马车疾驰出东城门,赵暮雪一路快鞭催马,将龙游县城甩在身后。

    出城行了三五里,赵暮雪将马车拐进路边的小树林儿,卸了箱子,放贺千山三人出来。

    傅恩仇脸色极差,身体发烫,赵暮雪拆开他腿部纱布一瞧,肉烂脓流,状不忍睹,傅明月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赵暮雪熟悉药性,也略通医理,先用饮水为傅恩仇冲洗伤口,又用从树上摘来的鲜嫩大叶,刮去伤口上的腐烂秽物,再择些合用的药材剁碎敷上,傅恩仇竟说好受多了。

    傅明月喜出望外,赵暮雪却面色凝重,说道:“我这法子,只能缓解傅大哥一时的痛苦,这坏腿还是得尽快截了,否则”

    傅恩仇哈哈一笑:“傅某杀孽深重,阎王爷便是现在就带我走,我也毫无怨言,能有个全尸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何况,咳托赵家妹子的福,能不疼不痛地死,更是傅某的造化!”

    另三人正不知如何劝解,忽见龙游县城方向,一团红色焰火升上高空,那啸声也随后隐隐传来。

第34章 流云堡() 
什么情况?!贺千山和赵暮雪不明所以!

    但傅家兄妹毕竟久在江湖、见多识广。

    傅明月皱了皱眉头,傅恩仇则说道:“这是县衙大牢的报警焰火,应该是被换班的狱卒发现了,比我预想得要晚。你大哥点人的手段可不一般,这么长时间了,被他点晕的那些人居然还没醒!”

    赵暮雪有些担心,道:“这是通知附近州县设卡吗?那该如何是好?”

    傅恩仇呵呵笑道:“赵姑娘勿用担心!哪能看那么远?也就是通知封锁城门的!不过,既然他们发现了,追兵也就不远了,先去哪儿,咱们得尽快拿定主意!”

    贺千山道:“我要去魀山寻那厉上峰,不过在这之前,当然要先安顿好傅兄,不知傅兄可有去处?”

    傅恩仇道:“按理说,傅某本应助贺兄弟一臂之力,去会会那魔头,但以我现在的状况,只会拖累了你!我与明月本是要去秦州流云堡,而魀山在峒州,离秦州不远,莫如就先去秦州?”

    贺千山点点头:“如此甚好!”又转对赵暮雪说:“姐,既然我们已出了城,你还是先回家去吧!”

    赵暮雪却哪里肯依,何况现在又多了个理由,要照顾傅恩仇。

    此时天色微微亮,赵暮雪灭了马车的油灯,换贺千山驾车,自己则到车后看护傅恩仇。

    一行四人在前头岔道口打了个弯儿,转往北而去。

    话说段山岳带着两个手下,在忘乡楼对面捱了一夜,那份辛苦就不必说了!

    忽听得一声嘹亮的长啸,北面天空高高升起一团红焰,认得那是县衙大牢的警报,大叫一声:“不好!”冲进忘乡楼,径直闯进贺卓文的包房,一把揪起趴在桌上熟睡之人却正是贺卓文贺侍郎!

    “段兄!”贺卓文似乎受了些惊吓,睡眼惺忪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段山岳一时接不上茬儿。

    幸好一个手下帮着圆场,对贺卓文施礼道:“启禀贺大人,县衙大牢发出信号,许是走了重要的人犯!”

    “哦?”贺卓文看上去极为惊讶,却又把桌子一拍,斥道:“许是?这么大的事,不问清楚就来向本官禀报吗?”

    “这个因为事出突然,所以”

    “行了!你们先去查探明白,本官回官驿梳洗一下就到!”

    段山岳心中骂道:“你小子出来嫖妓还有理了?”转念又想,如果不是他干的,贺家又有蔡知县盯着,莫非他还有别的同伙?

    总之三人悻悻地离了忘乡楼,来到县衙大牢,张、丁、王三位三司的官员、蔡文彬、郝一通都已赶到。

    郝一通正斥责蔡文彬失职,说要不是他当初保诺大牢守卫严密,自己也不会答应留下作供,现在倒好,自己费尽力气拿住的要犯也逃走了!

    丁、王二位大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也在说蔡文彬的不是。

    蔡文彬也不作声,只是黑着脸。

    张卯则五官挤成一堆,在现场点着小碎步转来转去,问你问他:“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这时候段山岳到了,进来就问:“是不是贺卓武跑了?”

    蔡文彬上去附耳道:“还有傅恩仇!”

    “谁干的?”

    “都没看清”

    这时候张卯又转到段山岳面前,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段山岳朝他一冲:“什么如何是好?追啊!”吓了张卯一跳。

    “问题是现在还不知道往哪儿追!”郝一通插了一句。

    段山岳却不耐烦地说道:“往哪儿追?你在哪儿抓的他,我就往哪儿追!话说你是在什么地方抓的他?”

    段山岳这似通非通的逻辑,让郝一通着实有些懵,但还是答道:“茂州北面儿。”

    段山岳也不废话,旋即就找蔡文彬要了快马数匹、好手三五个,带上自己手下,出北城门而去。

    段山岳前脚走,蔡文彬派去城门查问的衙差后脚来报,说那几个时辰里,除了赵府千金赵暮雪驾车从东门送药出城外,再无他人出城。

    蔡文彬一拍腿道:“是了!这贺、赵两家向来交好,必是把人藏在药车上带出了城!”

    张卯急道:“那段指挥使岂不是追错了方向?”

    蔡文彬却道:“那也不一定!只不过东边这一路自是要重点追捕的,不知郝捕头”

    “行了!”郝一通一摆手道,“我自己的犯人,你便不说,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我这就带人去!”

    蔡文彬又道:“西、南二路我也会派人追索,以防逃犯绕道改向。另外,我已飞鸽传信给附近州县,请他们协助追捕,并在各个必经道口设卡盘查,谅他们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嗯就怕你这网不结实,拦不住他们!”郝一通丢下这么句话,便急急去了。

    贺卓文满身酒气,夹杂着脂粉香味,姗姗来迟。

    问明情况后,贺侍郎对重犯于牢中被劫,表示无比震惊,对龙游县衙大牢的防备表示严厉谴责和十分不满,对蔡文彬担任县令的能力表示极度质疑,把个蔡知县的一张脸,说得时红时黑、黑里透红,心里直嘀咕:“好你个小子,兄弟被救走了,心里都乐开花儿了吧?却还来过我的嘴瘾,最好别让我查到是你干的,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蔡文彬心里骂着,表面上还得装得充满负罪感,又把补救措施跟贺侍郎汇报了一遍,还说道:“城内自然也是要仔细搜查的,未免嫌疑,大人家中最好也要走个过场!”

    贺卓文却责备道:“走什么过场?务必搜仔细了,但有包庇窝藏,依律问罪,若没有也要以证清白!”

    蔡文彬连连点头称是。

    贺卓文心下只有些许不安:那段山岳稀里糊涂,竟第一时间朝北追了,别真给他追出什么事来!

    再说贺千山一车四人赶往秦州,一路上皆是傅家兄妹取道,避开人流多的大路和集市,绕山过水,虽然行速不快,但隐秘安全,走得还算顺利。

    只是傅恩仇的身体每况愈下,虽有赵暮雪一路上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清理换药,可换药的频率越来越高,药效却越来越弱。

    贺千山、赵暮雪曾与傅明月暗地里商量,想着无论傅恩仇同意与否,都要帮他把坏腿截了!

    可惜三人的心思被傅恩仇察觉,放出话来,若是强截了他腿,他便当场自断筋脉!

    傅明月甚至以死相逼,可傅恩仇却道你若因此而死,当知大哥更不能独活!

    傅明月知大哥言出必行,除了不时伤心流泪外,亦无计可施!

    贺、赵二人也是感伤不已,贺千山心里尤其不是滋味儿,毕竟傅恩仇久伤难治,跟他多少都有些关系!

    流云堡在秦州南郊,之所以名曰“流云”,并非因其坐落高处,云环雾绕,而是其独步武林、威震天下的“流云掌法”。

    昔日秦州人尚武,大大小小的江湖帮派就有二三十之多,彼此之间互不欣赏,争端不休,一时间干戈四起,血流成河!

    纷乱中一位邵姓青年横空出世,一双肉掌所向披靡,打遍秦州无敌手,更有独自一人挑赢一派的辉煌战绩,秦州众帮派尽皆臣服,自此秦州除流云堡外再无第二派!

    而这个年轻人,就是流云堡现任堡主邵布之的祖父邵显功!

    可惜流云掌自邵显功之后,邵家再无子弟能尽得其精髓。

    邵布之已是邵家后辈中禀赋最优者,练掌三十载,也只能得其五六,后行走江湖,偶遇傅恩仇的父亲傅荣,两人拳掌切磋,不分高低!

    而心思更为机敏的邵布之竟发现,傅家爆裂神拳的拳意,居然对自家的流云掌有相通补足之效!

    于是,邵布之提议用流云掌谱交换傅家的拳谱,却被耿直的傅荣一口回绝!

    因为傅家祖训,傅家拳法传子不传女,更不传外姓!

    邵布之为此抱憾不已,但几年后事情竟又峰回路转。

    傅荣遭强敌追杀,带着妻儿四处逃亡,危难之际,幸得邵布之出手相助,二人拳掌合璧才击退强敌。

    事后邵布之并未旧事重提,但傅荣自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恰巧夫人诞下女儿明月,便提议与邵布之当时刚三岁的独子邵雷,订下娃娃亲,待二人将来成亲之时,就以傅家拳谱作为嫁妆陪嫁。

    邵布之自是求之不得,两家当日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如今,傅荣与夫人虽然先后病逝,但临终前傅荣对傅恩仇交代道:“为人处世,自当以信义为先,但这些年思来想去,当年为一己报恩之心,便为明月妄定了终身,实在有欠考虑!

    我走后,婚约还是要赴,但最终嫁与不嫁,全在明月自己,若她合适则好,若不喜欢便不嫁,拳谱照样给他邵家!

    他邵家还不满意,就说这是为父的决定,背信弃义的骂名由为父来扛,总之,不要让我的宝贝丫头受了委屈!”

    傅恩仇此番正是应婚约,送妹妹往流云堡而来。

    “前面便是流云堡了!”穿过一条林荫路,傅恩仇指着前方说道。

    贺千山眺目望去,却只见高高的门墙,虽仍有些距离,已能感觉其非凡气势。

    来到近处,只见大石砌墙、巨木造门,足有五丈高,门梁满刻云纹,中镌“流云堡”三字,墙头上建岗设哨,戒备森严,堪比州府城墙,以“堡”称之绝不为过!

第35章 闭门羹() 
贺千山一行车至堡下,只听堡上守卫喝问来者何人!

    傅恩仇强提一口气,朗声道:“济州傅恩仇拜见邵老堡主!”

    墙头上伸出几个人头来,似乎在认人,又缩回头去,一阵沉默后,有守卫喊道:“傅大侠稍待,小的进去禀报!”

    “有劳!”傅恩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傅、邵两家的交情,不至于要先禀报才让进门。

    等了好一会儿,上头终于又有了声音:“老堡主出门访友未归,傅大侠请回!”

    傅恩仇问:“可知老堡主何时能回?”

    “不知!”

    “少堡主邵雷可在?”

    “少堡主远游在外,也不知何时归来!”

    傅明月忍不住斥道:“这么巧?那你开始怎么不说?你刚才去了许久,却又是向谁禀报去了?”

    “总之二位堡主都不在,各位请回!”

    傅明月还待再说,被傅恩仇拦住,道:“人家既有难处,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咳咳”

    贺千山不明情况,便问:“怎么回事?说人不在?”

    傅恩仇苦笑道:“人怕是在的,只是情分不在了!”

    “情分不在?”

    “还不明白?傅某今日咳是朝廷钦犯,人家多半是担心与我有瓜葛受到牵连!咳咳我傅恩仇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来时就是打算事毕即走的,何曾想过要他邵家收留庇护,他邵家也未免太看低了我!咳咳”

    傅明月看上去有些着急,道:“哥,要不再让我去说说看?”

    傅恩仇却怒道:“不行!哥的脾气你不清楚吗?能看着你为了我低声下气?”

    傅明月泪在眼眶中打转:“哥!”

    傅恩仇语气转而温和:“明月啊,哥知道你是觉得以邵家的能力,或许能救得我一命,但哥自己清楚,咳伤毒已入内腑,无药可救!再说,即便邵家能救我性命,要我为了活命奴颜婢膝,我倒宁愿死了的痛快!”

    傅明月说不出的悲怆,却又无可奈何,泣声道:“哥,那咱们回济州吧!”

    傅恩仇点点头,对贺千山道:“兄弟,看来咱们分别的时候到了,以我这身体,咳咳怕是今生无缘再见!莫如找个地方,喝上几碗,再各走各路吧!”

    贺千山听着兄妹二人对话,心里已是倍感悲凉,现在傅恩仇又说分别,更生不舍之意,脱口而出道:“傅兄,你们受累陪我走趟魀山,无论是否找到人,我都陪你们回济州,就算傅兄你哪日真赴了黄泉路,我也希望能在旁边送送你!”

    贺千山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无有半分虚情假意,不但是傅家兄妹,连赵暮雪也被感动到热泪盈眶。

    傅恩仇呆呆地看着贺千山,半晌才连着几声大笑,道:“值了,值了!想不到我傅恩仇,临了临了,还能结识到贺兄弟这样有情有义之人!老天确是待我不薄,傅恩仇此生无憾,多活一日都是赚的!”

    “不过咳”傅恩仇按了一下胸口,说道,“傅大哥倒是情愿与你结伴同行,就怕忙帮不上,倒成了你的累赘!”

    贺千山却道:“傅兄说哪里话?你我一见如故,脾性相投,才不忍就此殊途,何曾想过是要傅兄来帮我的忙?何况傅兄与明月妹子的江湖阅历,远胜暮雪姐姐和我,有你们作伴,我们不知要省去多少麻烦,怎倒成累赘了?”

    贺千山都这么说了,傅恩仇便爽快答应,赵暮雪、傅明月也不反对。

    离了流云堡,四人赶车到秦州城外偏僻处,只由赵暮雪、傅明月二人步行入城,买些水酒干粮等物资。

    赵暮雪打算到成衣店给几人买些新衣裳换,傅明月却说新衣惹眼,拉着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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