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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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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占据我府是出于司马道子的赐予,虽说司马道子已伏法受诛,可在今rì以前,始终执掌中枢,具有合法身份,这是个历史遗留问题,因此末将与殷仲文生出了分歧!”
    卫风这话比较中肯,既使桓氏都挑不出毛病,桓玄也点了点头,示意道:“请卫将军继续!”
    猛然间,卫风脸面现出了悲愤之sè,伸手一指殷仲文,怒道:“有分歧不可怕,南郡公说的不错,寻一德高望重之人居中调停,或可把事情解决,原本末将也是这么想的,在末将索要之后,他殷仲文仗着妻室是您的亲姊,惘顾您对末将的允诺执意不给,这倒罢了,一座小小的府宅虽说关系到您的名声,却与末将没多大关系!
    末将乃会稽都尉,为会稽人士,这一生能来建康几次?空占着偌大府宅,仅每年的维护开销都不是笔小数目,以末将的能力也只能勉强负担,何必把钱财白白花在空处?何况今rì午间,南郡公您曾打算把会稽王府赐予末将,而末将不敢接受,这以上两点充分证明了末将非为觊觎财货,只是为妻室讨还府宅,以作奠念亡父族人之用!
    可殷仲文千不该,万不该,竟然辱骂末将妻室,满嘴污言秽言,难听之极,具体末将不说了,说出来都替他丢脸,南郡公想了解,可着人打听,当时周围有诸多乡里邻居围观,可轻易探得究竟!”
    说着,卫风快步走向王蔓,紧握上她的手,厉声唤道:“末将出身行伍,是个粗人,虽不jīng于文墨,却明白家人不容外人辱慢的道理,大丈夫不能保一女子,何面目见人耶?所谓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谁敢污蔑我妻王氏,老子就要他的命!既使赔上老子一条贱命也在所不惜!
    今rì,只取下殷仲文满口狗牙而没取他xìng命,已是顾及了南郡公您的脸面,若非他是南郡公您的姊夫,末将必将他当场打杀!您或许会认为末将凶蛮不讲理,但是,士尚且可杀不可辱,何况匹夫一怒,定教贼子血溅五步?
    末将最后多嘴问一句,请南郡公扪心自问,倘若有人辱骂您的妻室刘氏,您是忍气吞声呢?还是令他罪有应得?”
    随着卫风那声sè俱厉的责问落下,一瞬间,院里一片宁静,王蔓的热泪早已布满了整张脸庞,虽然紧紧抿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哭声,芳心却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场,她会毫不犹豫的纵入卫风怀里,以最大的力气把这个男人紧紧抱住,直至融为一体!
    奈何院子里站满了人,王蔓只能强抑下冲动,欢喜的捏了捏卫风的手掌,就把骄傲的目光投向庾氏!
    仿佛在告诉她的母亲,看!这是小女相中的男人,换了殷简之,他敢吗?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庾氏的美目中也现出了一丝迷离,卫风的告白,是一名男人对一名女人最郑重的承诺,也体现出了最直接了当的关心与爱护,虽然卫风告白的对象是王蔓而不是她,却使她的心弦猛一颤动!
    如果三年前有这样一个男人能保护自已,甚至为自已去死,自已能否放下身段而不计较他的身份,去一心一意的爱他,服侍他?
    庾氏感觉心底深处有种很奇怪的情绪在滋生蔓延,这种情绪既让她有种身心俱松的感觉,又使她发自内心的排斥恐惧,甚至还有因挫败感而来的羞恼交加!
    庾氏连忙晃了晃脑袋,把诸般纷杂的心绪排出了脑际,然而,那美艳的脸庞仍残留着一抹淡淡的挣扎!
    以陈少女与李驻、张宁为首的男女亲卫们均是目中含愤,一股热血直冲头顶,紧紧握上刀剑,仿佛只要桓玄敢纠缠不休,就会冲上前拼命似的!
    桓玄却是陷入了为难当中,卫风的控诉并不是站不住脚,当时他虽不在场,但通过桓氏喋喋不休的唠叨也能理出几分头绪,与卫风的描述大体符合。
    魏晋南北朝时期,争战不休,纲纪混乱,好勇斗狠盛行,卫风由于爱妻受辱愤而出手,不但不会受社会舆论谴责,还会赢来叫好声,整个社会风气便是如此,桓玄势必不能逆cháo流而动。
    而且卫风还拿他的妻子打比方,这叫桓玄如何作答?何况亲卫们摆出的那副拼命架势也使他暗生忌惮,没办法,院子里人挤着人,真要有变故发生,他的体形太过硕大,跑都没法跑!
    只不过,桓玄的原计划是在强夺府邸一事上训斥卫风几句,狠狠打下他的气焰,虽故示宽大不予追究,但可以揪着卫风闯入朝庭命官府邸行凶的小辨子不放,把他定罪处斩,而如今,卫风的慷慨陈辞使他竟无法出言训斥,就此揭过是不是会让人看作软弱?
    桓玄需要个台阶,这台阶在哪儿呢?
    “哈哈哈哈~~”蓦然间,一阵长笑传来,伴着长笑,谢混负手步入院内,赞道:“好一个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卫将军怎可自谦不通文墨?照愚兄看,你非但文采绯然,还是xìng情中人,改rì来愚兄府上,你我把酒吟诗,且看姑母是否言过其实!”
    卫风大喜过望,有谢混为自已出头形势将大有不同,连忙深深施了一礼:“谢中书谬赞了,卫某愧不敢当!”(未完待续。。)


第二四二章 一波又起
    “卫将军莫要谦虚,姑母在信中,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谢混摆了摆手,向桓玄施礼道:“陈郡谢混参见南郡公,因混与卫将军比邻而居,从头到尾目睹了双方的冲突经过,事情起因确是由殷长史言语不当引起,混敢断言,只要稍微有点血xìng,遇此情况均会愤然出手,既便是混,也断然不会坐视!
    当然,卫将军少年血xìng,下手稍重了些,故混以为,不如让卫将军向殷长史道个歉,双方就此握手言和,南郡公以为如何?”
    谢混是明显的在拉偏架,桓氏当即尖叫道:“即便府宅看在谢中书的面上让与他,但夫郎满嘴牙齿均被打落,必会带来生活不便,这岂是一句道歉所能了事?何况妾无缘无故被扇了两耳光,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桓氏的声音的很大,府外的围观群众中有相当一部分没能目睹到夺府经过,听了这话,均是倒抽了口凉气,这姓卫是个狠人啊,胆敢以庶人的身份殴打士人,连女人都不放过!甚至不少人都纷纷伸长脖子向内张望,想看清楚卫风究竟是何方神圣!
    桓玄也能看出谢混在偏坦卫风,但他希望尽快进入下一阶断,好追究卫风的闯入朝庭命官府宅行凶之罪,何况这也是个台阶,于是给桓氏施了个眼sè,沉吟道:“卫将军,既有叔源(谢混表字)为你说话,家姊也松了口,赐还府宅又出于我的授意。此事可作罢,可你把人打成重伤,总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罢?”
    卫风向殷仲文草草拱了拱手:“末将是个粗人,下手不知轻重,殷长史对不住了,刚刚南郡公提到了救治,末将倒有一法,你在嘴里镶上金牙不就得了?金牙不但坚硬,咬啥嘎蹦脆,还不会驻牙。岂不是胜过之前的牙齿?殷长史。你的年纪该有四旬了罢?想必牙齿已经不大管用了,恐怕早存了换牙之心,但拨牙的疼痛远非一般人能忍受,这次末将打伤了你。岂不是一个以旧换新的机会?当然。人是末将打伤的。末将愿承担你换金牙的所有费用!”
    “咕噜咕噜咕噜~~”殷仲文气的脸面通红,张嘴就骂!这哪是道歉啊?说成邀功还差不多,他打人怎么还占了理?
    奈何旁人听不清殷仲文在说什么。反而那气急败坏的模样令人忍俊不止,围观群众纷纷把嘴捂上,脸面向一边偏去!
    桓氏连忙扯了扯殷仲文,冷哼一声:“咱们殷氏虽小门小户,镶牙钱还出的起,夫郎被打暂且按下,妾挨了两巴掌该如何?”说着,向卫风后方的人堆里张望,似是要找出谁是凶手。
    卫风可不会让她把陈少女揪出来,当下指了指自已的侧脸,微微笑道:“桓夫人可是气不过?来,末将给你打两巴掌!”
    “你。。。。无耻!”这话一出,桓氏吃不消了,卫风能耍无赖,她作为桓玄的姊姊,必须要自重身份,出于报复去扇人耳光成何体统?逞论卫既是庶人也是男人,打他都嫌脏手!
    桓氏那略有些下垂的胸脯剧烈起伏,一口口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桓玄向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已来,随即看向卫风,冷声道:“卫将军,由太原王氏旧宅而起的纠纷暂告一段落,现在我问你,这里是怎么回事?你强闯朝庭命官府邸,还出手伤人,你眼里有没有朝庭了?你该当何罪?”
    桓玄的脸面沉了下来,谢混也暗道不妙,尽管他有心帮助卫风,可卫风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必然是人头落地的结果,庶人无故殴打朝庭命官这还了得?这是死罪!
    ‘实在不行,就以我陈郡谢氏的名义向南郡公求个情罢!’谢混的神sè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心,把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却是一瞬间现出愤恨之sè,疾步来到庾氏身边,介绍道:“南郡公,这是末将外姑颍川庾氏,乃孝伯公正妻,当年,太原王氏惨遭不测之后,外姑被孔道掳走,自此不见天rì,被这天杀的一家子禽兽生生折辱了三年!
    今rì,天可怜见,竟叫末将侥幸探得外姑下落,因此末将立刻上门讨还公道!地上躺着的禽兽,都凌辱过末将外姑,是以末将打爆了他们的卵子,为外姑这三年间所受的羞辱报一箭之仇!”
    桓玄这才向地上躺着的孔道一家六口细细看去,每个人的胯间都有一大块暗红sè的血迹,如果不是手脚会有偶尔的抽搐,几乎和死人没什么两样!
    桓玄心里一惊,下意识的胯间紧了紧,忍不住道:“卫将军,你下手不嫌太过狠毒?当年的情形我也略知一二,太原王氏的女子被以反贼家眷的名义由司马道子半卖半送了出去,孔道虽得到了庾氏,但罪魁乃是司马道子,与他人何干?”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悲笑道:“外姑出身高门甲族,奈何娘家衰微,以致被yín贼欺凌,这三年来,每rì含辱、含泪、含恨!有如行尸走肉,堪称生不如死,捱到今rì,心志已大异于常人!
    我不管外姑落在孔道手上的经过,事实是孔道一家凌辱了外姑!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我卫风的妻室不容人辱骂,外姑也同样不容人凌辱!孔道满门禽兽不如,老子就断他们的命根子,没当场取下这六条狗命已算是仁至义尽!
    南郡公莫要责怪末将下手狠毒,末将斗胆再问一句,倘若南郡公的外姑被人掳走凌辱三年,是忍气吞声呢,还是以牙还牙?恐怕灭他全族都不过份,请南郡公摸着良心说话!”
    “这。。。。”桓玄一阵恼怒涌上了心头,又是为亲眷出头,又拿自已说事!逆着卫风说,摆明了是不孝,认同了卫风的行为,又意味着要白白放过他,错过今次,以后哪来这样的机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势必不能睁眼说瞎话。
    桓玄不自禁的把目光投向了卞范之,卞范之也是一筹莫展,他是个谋士,善于统筹调度,谋划大局,谋士却未必个个口齿伶俐,好比战国时期有诸多谋士在史册中留下了不朽的英名,可辩才无碍的张仪只有一个!
    卞范之眉心高高拧起,诸多方案一一浮现,又一一推翻,关键在于为亲眷出头无人能说半个不字,庾氏的的确确是受了孔氏的凌辱,卫风以一副蛮不讲理的粗人面目出现,紧抓着这一点不放,还把桓玄给牵扯进去,这该如何驳斥?(未完待续。。)


第二四三章 虚惊一场
    卞范之略有些失神,作为一名运筹帏幄界的皎皎者,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只是他也明白,孔氏卵子们的公道寻不回了,今趟卫风大获全胜!但他还算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身为顶级谋士自有一股傲气傍身,暗暗叹了口气之后,向桓玄递了个无能为力的眼神。
    桓玄读懂了这个眼神,一丝无奈跃上了心头,肥脸也现出了显而易见的挣扎,似乎在考虑是否就此罢手,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桓玄,等待他作出决定。
    却无人留意,庾氏的眼里竟渐渐的闪出了一抹疯狂,面孔也随之狞狰扭曲!
    以充满着极度快感,又带着自毁自虐般的疯狂眼神瞪了眼卫风,庾氏突然放声叫道:“南郡公,莫要听他胡言,妾虽被孔郎买走,却与孔郎琴瑟和合,过着平淡而又安宁的rì子,可正是他,今rì不请自来,非但以yù加之罪打伤打残了孔郎满门,还要把妾掳走,南郡公,求您为妾与孔郎做主啊!”
    刹那间,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庾氏是王蔓的生母,是王恭的未亡人,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女婿不顾朝庭法纪上门搭救,还为她出气报仇,她理该感激泣零才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置她的女儿、置她的亡夫于何处?又置颍川庾氏于何处?难道她真对凌辱她的孔道rì久生情?还是她根本就是个天xìng凉薄,又或是生xìng**的女人?这岂不是陷她的女婿于死地?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桓玄、卞范之、桓氏与殷仲文在最初的惊愕之后,立时心头布满了狂喜。纷纷把目光向庾氏投去!
    王蔓却是猛晃着脑袋,尖叫道:“阿母。卫郎甘冒天大奇险把您救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您脱离苦海,与小女尽一份孝心?您怎能如此对他?阿母,您是开玩笑的,对不对?您说啊,您赶快告诉所有人这只是个玩笑!”
    王蔓的泪水淌成了河,芳心里满是伤心与绝望,她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母亲对夫郎哪来这么大的仇恨,仅仅是由于身份不匹配吗?对自已、对亡父、对太原王氏就没有一丝挂念?母亲难道不考虑,如果没了自已与卫郎,谁来照料她,谁来赡养她?难道去投靠桓玄,做桓玄的胯下玩物?
    在王蔓眼里,庾氏已经不是自已的母亲了。而是一个陌生恶毒的女人,甚至还暗暗后悔,早知今rì,就不该来搭救,不过,那红通通的眼眸里仍带有一丝期盼望向了她的母亲。
    “闭嘴!”庾氏的心灵已经完全被疯狂蒙蔽。目中竟蒙上了一层血翳,哈哈狂笑道:“你不是我女儿,我没你这种女儿。。。。”
    话刚脱口,卫风跟着就打断道:“外姑,你真的疯了?你竟然被孔道那yín贼折磨成了疯颠?你放心。无论如何,你总是小婿的外姑。是王蔓的母亲,小婿与王蔓不会不管你的,一会定遍请名医替你救治,快来人,赶快把外姑扶下去好生安抚!”说着,急急忙忙的给陈少女打个眼sè!
    庾氏立刻厉声骂道:“谁疯了?我没疯,我好好的,你叫卫风,她叫王蔓,我认得你们,你们这对jiān夫yín妇!休要污蔑。。。。”
    桓玄暗道了声好机会,正要假惺惺的询问两句,陈少女已先一步领着两名母夜叉上前,三个女人连拖带拽,强搀起庾氏向后走去。
    陈少女按卫风的要求,同时还怀有对庾氏的无比痛恨,可不管她是不是王蔓的母亲,隐秘的伸手掐上她的腰间第二腰椎棘突下,旁开三寸的位置,这里是笑穴,以适度的力道揉拧抓捏!
    “哈哈哈!咯咯咯!啊哈哈!”庾氏爆出了一长串大笑,比夜枭的鸣叫还要难听百倍千倍,这哪里是一个女人的笑声?在场的每个人都禁不住的背心发麻,一股寒意升上了头顶!
    笑声迅速远去,桓玄合上刚刚张开的嘴巴,与卞范之等人交换了个将信将疑的眼神,原本他们对庾氏的突然反水就很不理解,再一联系到眼前所见,的确有几分疯颠的模样,只是,难道便宜了卫风?
    卫风却不会给桓玄等人思考的时间,带着满脸歉意拱了拱手:“南郡公,真是对不住了,外姑被孔氏一门禽兽施辱长达三年,心智已经失常了,今rì骤逢新生,巨大的反差竟使外姑当众发作,哎~~外姑连她的亲女都不认了,令人可悲可叹,末将会想法子救治她的,若是给南郡公带来了惊吓,末将谨代外姑向您道歉!”说着,深深一躬到底,极为的诚恳!
    谢混也跟着道:‘卫将军,把人救出已是万幸,世伯母只要静心调养,勿要受刺激,再辅以细心照料,理该会慢慢好转,总之,虽有些缺憾,但母女重逢,一家人团圆总是喜事啊,愚兄先向你夫妇二人道声喜了。”
    卫风明白谢混的意思,这是在帮助自已坐实庾氏发疯一事,以谢混的身份地位,桓玄哪怕再有猜疑,都要给个面子,今天的事,基本上可以告一段落了,除非桓玄不讲理,与自已强行为敌!
    卫风连忙拉上王蔓感激的施了一礼:“托谢中书吉言,我夫妇二人先行谢过了。”
    谢混微笑着摆了摆手。
    事已至此,桓玄也清楚,庾氏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能左右大局,关键是庾氏的确表现出了异于寻常人的症状,不认女儿,那难听的笑声,哪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自家亲人都说她颠疯发作,外人还能如何?要知道,当时没有各项jīng神检测标准,疯不疯,全凭表症与自家人说了算。
    何况今rì是第一天进京,只觐见了天子,还未来的及召见百官,各大族也未笼络,在没法给卫风明确定罪,尤其还有谢混庇护之下,强办卫风恐怕会带来不可测后果。
    桓玄暗暗叹了口气,递给了他的姊姊一个抱歉的目光,桓氏却俏面满是不甘心,错过今趟,还得再等多久?她的凤目满场飞扫,似乎在寻找最后的机会。
    ‘嗯?’桓氏心中一动,地面躺着的六人中,有两名十岁左右的男童,如果说孔道父子四人侵犯了庾氏,那么,十岁的孩童怎么也可能对庾氏施以兽行?
    毛都没长,能不能硬还是个问题呢!
    “哼!”桓氏当即冷冷一哼:“卫将军,你打伤孔道父子四人即便情有可缘,但为何对孩童下此毒手?你别告诉妾他们也有份参与!滥伤无辜,手段凶残,不法办将来必为天下祸害,六弟,阿姊请你莫要姑息此恶贼!”
    桓玄诸人眼前一亮,虽然桓氏的指责略显牵强了些,却总好过白白放过卫风!
    桓玄正待喝问,但又慢了一拍,卫风抢先哈哈笑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孽种会打洞!孔氏一门皆为yín贼,这两名幼童在血脉相承与耳熏目染之下,将来必yín辱无关女子,是以,末将先废了他们,防患于未然,也为南郡公省了些麻烦,请您想一想,若干年后,建康在您的治下朝政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凭空跳出了两个yín贼,岂不是大煞风景?”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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