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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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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啊!
    一时之间,殿内嘘声不断。
    “哼!”被任为尚书右仆射的王愉接过来冷哼一声:“老夫从未听说卫屿还有个失散多年的亲弟,诸位,你们可有耳闻?若是真有,这数十年来他为何不声不响?依老夫看,定是受了卫风大笔财货贿赂而伪造的身世,臣请陛下立刻下诏,将河东卫氏剥去士籍,并着宫中宿卫揖拿卫屿,交有司定罪论处,十余前年,朝庭严惩王源与庶族满氏联姻,既维护了纲纪,又给士庶通婚立下了鸿沟,想不到啊,十余年后竟玩出了新花样,有人把心思打到了伪造牒谱方面,若不从严惩处,伪造士籍之风必将蔓延,我朝根基亦会动摇,社稷危矣!”
    ‘好!’司马德文暗道一声好,这正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却苦于没法组织语言,因此只能摆出一副不讲理的面目,既然说理说的通,谁还会不讲理呢?
    司马德文顿觉身心舒畅,念头无比通达!
    王凝之、褚爽及谢混也是暗道了一声好,王愉虽然辞锋锐利,但卫风入士已经在事实上进入了庭议程序,可以说,随着王愉的分辩,司马德文不予庭议的主张被彻底搁浅,接下来,就是考量嘴皮子功夫了。
    又是陆仲元,不急不忙道:“九品中正制创立之初,评议人物的标准是家世、道德、才能三者并重,但自武皇帝太康之后,充当中正者必须是二品,二品又有参预中正推举之权,而获得二品者几乎全来自于门阀世族,故于中正品第过程中,才德标准被逐渐忽视,家世则越来越重要,及至南渡,在中正的评议中,所重视的只是远祖名位,而辨别血统和姓族只须查谱牒。
    老夫已仔细看过,卫氏谱牒并无异常,至于右仆射提到的卫屿从不语及亲弟卫景,这得从两个方面来看,首先是幼年失散,人海茫茫如何寻找?因此,寥无音讯不足为奇,而卫氏痛失亲人,定然心中悲痛,试问,谁又会把悲痛往事整日挂在嘴上?
    另一方面,卫氏自卫叔宝南渡以来从未获得一官半职,已是渐渐地淡出了士人的视线,就拿老夫来说,若不是卫屿求见,根本想不起世上还有河东卫氏一族,想必诸位亦是如此,无人关注之下,如何能一口否定卫屿从未提过曾有个亲弟于幼年走失?
    卫氏当年有大功于社稷,因南渡后时运不济竟沦落至此,老夫想想也是心里有愧啊,不闻不问已不应该,横加污蔑指责岂不令人心寒?卫氏门风高洁,若说为了区区财货伪造牒谱,老夫第一个不信,卫将军向卫屿献上财货,这是子侄对伯父的孝心,是人之常情,若是不管不顾才不合理,老夫定要参他个不孝之罪!右仆射你说可是?”(未完待续。。)


第三一七章 卫风上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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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仲元的辩解有理有度又有情,王愉顿时哑了火,其实,在坐的公卿权贵中有相当一部分与卫风入士毫无关系,这部分人原先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就当作在沉闷的朝会中寻个乐子,可这时,也纷纷对河东卫氏起了同情,若论南渡士人之惨,未有哪户能超过河东卫氏!
    河东卫氏先被贾后报复遭受重创,元气还未恢复,又被迫南渡,就此沉沦一蹶不振,如果河氏卫氏是小门小户倒也罢了,可偏偏是门第第二品的高门甲族,个中的酸楚令人感慨不已,一时之间,殿内唏嘘声大作,更有人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王愉,仿佛只要这个人再敢揪着卫氏的谱牒不放,将会立刻群起而攻之似的。
    同样出身于琅琊王氏的尚书令王珣捋了捋斑白的胡须,叹道:“卫氏于我朝功勋卓著,先祖卫瓘更是因着忠直,曾向武皇帝隐谏另立太子以致被贾后记恨,最终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每每想起,都令人叹息啊,如果当初武皇帝能正视卫瓘的提议,恐怕我等还在洛阳啊,哎~~算了,不说了,多说徒自伤悲,故老夫以为,卫氏的谱牒无论是否伪造都无须追究,多给他一个士人名额,可以当作朝庭对卫氏的一份心意,但此事可一而不可再,仅为特例,诸位以为如何?”
    席中已经有人开始点头称善,谢混趁热打铁道:“卫将军的文采亦是举世无双。其独创明志诗与我朝流行的玄言山水诗炯然有异,以诗言志,寓意刻深,感人肺腑,发自内心,即便以公义都自愧不如,足以当得起一派开山鼻祖,如此人物,又已确证为河东卫氏子弟,恢复士籍理所当然!”
    “哼!”一声鼻音颇重的闷哼响起。口齿还有些含糊不清:“纵是如此那又如何?品性亦是考核士人的不可或缺因素。此人凶蛮残暴,动辙出手伤人,如何能入籍为士?”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这正是于不久前被桓玄任为侍中兼左卫将军的殷仲文。如今满面怒容。嘴里隐约闪烁着亮澄澄的黄光。显然是镶上了大金牙!
    褚爽也不多说,向桓玄拱了拱手:“卫将军伤人事出有因,早有定论。无须再争,请南郡公禀公处置!”
    “这个。。。。”桓玄为难道:“裁断入士乃司徒职责,既便是丞相,冒然插手也恐有不妥罢?”
    司马德文立时放下了心,带着得意重重一哼!
    谢混不禁一阵怒火涌上了心头,司马德文处处和自已做对,这还是自已的姻亲吗?一瞬间,他都有了种当庭退婚的冲动,好一会儿,才强按下恼怒,冷冷道:“德文,望你莫要以私废公,莫要无理取闹,免得有堕于宗室声威!”
    司马德文也豁出去了,拧着脖子,毫不示弱道:“天下间谁都可以入士,就他不行,姊夫,你护着那姓卫的,枉顾咱们是姻亲的事实,也罢,今日德文把话摞下,有德文任大司徒,他休想入士,除非请南郡公先罢了德文司徒之职!”
    这话一出,殿内一下子喧哗起来,这得有多大的仇恨,才能让一个人不讲理到如此地步?难道仅是由于相王之死?绝大多数的不知内情者纷纷议论着,看向司马德文的目光中有不解,有鄙夷,有叹息,与一部分的同情。
    同情是误认为了司马德文奈何不得桓玄,只能拿卫风撒气,谁都能看出,卫风斩杀相王全族只是适逢其会,既便没有卫风,相王父子也难逃桓玄毒手!
    桓玄的确是抱着两不相帮的态度,卫风入士与否,他都各有法子应对,正如那回在石头城上与卞范之商议,不入士,花的是水磨功夫,入了士,则有可能一劳永勉,因此他既不反对卫风入士,也不罢免司马德文的大司徒,与卞范之均是一副袖手旁观的模样。
    眼见局势陷入了僵持,“咳咳~~”从未主动开过口的王神爱破天荒的清咳两声,双手一压:“众卿莫再争吵,吵吵闹闹何时是个头?既然南郡公不便裁断,那么,本宫代表陛下提个折中建议,不妨召卫将军入殿,给他个当庭辩解的机会,众卿以为如何?”
    刷!刷!刷!殿内的喧闹声嘎然而止,一瞬间,所有人全都望向了王神爱,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之色!
    还有人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吧?这真是王神爱的声音?她这几年不是专门说准的吗?何时有了自已的见解?但王神爱那森冷又带着些威严的目光在向所有的质疑者提醒,刚刚的话正是出自于她口!
    褚爽、王凝之在愕然之后不约而同的现出了欣喜若狂之色,庾氏向卫风的分析没有错,王神爱在这一刻,代表着天子司马德宗,傀儡又如何?放眼茫茫江东,天子只有一人,天下依然是司马氏的天下,更何况桓玄不比曹孟德可以把献帝完全架空,他还未来的及掌控住朝庭,毕竟入朝才一个月,时间太短了,在这样的情况下,王神爱的发言无疑具有相当份量!
    桓玄与卞范之则是交换了个恍然大悟的眼神,难怪谢道韫三天两头往宫里跑,还带着卫风的妻室王蔓,这分明是打着探亲的名义在搞串联啊,可笑的是,自已居然被蒙在了鼓里!
    相对于卞范之,桓玄更加恼火,卫风入京时曾声称谢道韫仰慕桓玄的风采,使得桓玄颇为自恋,可如今看来,包括谢道韫在内的整个王谢早与卫风沆瀣一气了,让他有种受了欺骗的感觉。
    ‘王神爱,你还真把你当皇后了?难道你看不清自已的处境?你为何要帮那姓卫的与我作对?难道你看不出我有天命加身吗?你帮他能落到什么?可我不同,将来我登了基,会找机会立你为新朝之后,让你母仪天下,做一个真正的皇后!你太让我失望了!’桓玄的小眯眼越眯越小,迸出寒芒射向王神爱,他的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丝妒意,没来由的妒忌起了卫风!
    “不可!”就在桓玄的小眯要眯成一条缝的时候,司马德文回过神来,开声喝止道:“一名不入流的小小武官岂能入中朝大殿?”
    褚爽淡淡道:“请琅琊王慎言,陛下要召见谁,怎容得臣下指手划脚?难道身份低了还不许见?卫将军不是大晋臣子了?”
    “这。。。。”褚爽狠狠扣了顶大帽子,司马德文立时闭上了嘴巴。
    褚爽冷冷一笑,把目光投向了桓玄,桓玄也明白,这个时候悖逆王神爱总是不妥,有了今次的教训,以后看紧点,不让王神爱再有发言的机会不就得了?
    关键在于卫风上殿与否,对于桓玄来说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于是略一沉吟,唤道:“来人,宣卫将军上殿!”
    “遵命!”一名黄门匆匆而去。
    按理说,朝会本该中止让百官休息,但王神爱每日拜佛,禅定功夫了得,等待相对于她并不难熬,这个时候,正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心诵起了阿弥陀佛,对于休朝或许是忘了,也或许是没这概念,总之是绝口不提,使得众人只能陪着耐心等待。
    殿内的嗡嗡声渐止,沙漏缓缓下泄的沙沙声愈发清晰,细微而又绵密,令人昏昏欲睡,有人偷偷打起了哈欠,桓玄更是闭上了眼睛,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殿外突然响起了尖鸭嗓子声:“会稽都尉、偏将军卫风觐见!”
    这令满朝公卿浑身一振,纷纷探头看去,卫风的名头虽响,其实见过他的人不多,大伙儿都想看清楚这是个怎样的人,他究竟凭着什么能把建康搅得天翻覆地,又为何能令王谢联手为他出头,既使王神爱都微微抬起了秀眸。
    有关卫风的一切,已全由王蔓转述,就连与卫风最令人好奇的相识经过,在谢道韫的百般盘问下,又与自已连番做出决不外泄的保证,王蔓才吞吞吐吐的说了个大概。
    这让王神爱与谢道韫均是大感愕然,的确是既独一无二,又难以启齿的相识经历啊,谢道韫更是叹道:果然是缘份天注定!
    因此,王神爱也想把卫风看个清楚。
    卫风身着一袭黑色武官朝服,头上戴着没品的白冠,昂首挺胸,不急不忙的趋步迈入大殿,向上一躬到底:“臣会稽都尉,领偏将军卫风参见陛下!”
    卫风虽然礼数十足,却借着帽沿的遮掩,眼皮向上偷偷一翻!
    第一眼不用说,肯定是王神爱,王神爱身着一袭青色亲蚕服,秀美绝伦,雍容华贵,神色淡漠,不愧为与王蔓与褚灵媛并肩的美女,但与这二女相比,身上的华贵与从容要更甚一筹,只是可惜了,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让他暗暗叹了口气。
    第二眼则是司马德宗,就如个肉山般坐在九层玉阶之上的正中,或许是等待的时间过长犯了困,正被几名黄门宫女合力顶托着,在呼呼大睡呢,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呆子或者精神病人,落在外人眼里固然可悲又可笑,可他们自已何尝会如此认为呢?他们有自已的精神天地,自得其得,无比满足,这已经足够了。
    卫风的第三眼却是斜向一瞥,看向了桓玄,他的目地仅在于与司马德宗做个比较,看看谁更胖些,这一看,还真的难以分辨,两个人差不多,都是五六百斤的大胖子!
    人胖了连长相都类似,司马德宗与桓玄落在卫风眼里,既使不是孪生兄弟也是亲兄弟,唯一的区别,无非是桓玄具有正常人的思维罢了。(未完待续。。)


第三一八章 扯桓温虎皮
    ps:  多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卫风偷偷向上观察,王神爱也在打量着他,不由暗暗点了点头,说起俊俏,按当时的审美标准,卫风显然要比她的小叔叔司马德文稍欠一筹,这是由于时人以男子柔弱为美,正如卫玠,柔弱至被活活看死才是美到极致,而卫风虽然眉清目秀,却阳刚气息颇重!
    但王神爱因着自身近似于被囚禁的境况,潜意识中渴望能得到强有力男人的庇护,所以对卫风的男子刚健美较为中意。
    而且卫风神色从容,目光平静,全然没有低级臣僚初上大殿时的手足无措或是受宠若惊的模样,仿佛这里不是晋室的最高权力象征,只是一间普通的瓦房,殿内诸人也不是皇帝、皇后与满朝文武公卿,而是流连于青楼酒肆的寻常酒客!
    ‘难怪能于三年内神速崛起,果然不是个寻常人物,蔓儿妹妹真是好福气!’王神爱的美目中闪出了一抹羡慕,随即收拾起心情,轻抬素手,淡淡道:“卫将军请起!”
    “臣卫风谢过陛下与皇后殿下!”卫风依言称谢起身。
    褚爽接过来道:“卫将军,陛下召你上殿,皆因琅琊王、尚书右仆与殷侍中联手指责你凶蛮霸道,品行不端,故从中阻扰,而陛下念你人才难得,特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望你莫要错过。”
    卫风递了个了然的眼神过去,随即再施一礼:“臣卫风谢过陛下与皇后殿下的知遇之恩!”礼毕。便不急不忙道:“臣出手伤人传的沸沸扬扬,其前因后果,是非曲直早有公论,多说无益!
    臣想说的是,数十年前,因苏峻、祖约之乱,简公(桓彝)不幸为韩晃所害,但归根结底,却是由于泾令江播预先叛投韩晃所致,故而宣武公(桓温)于三年后趁江播病亡。只身怀利刃于吊丧之时。手刃以江彪为首的江播三子,为父报去血海深仇!
    时人钦佩宣武公为父报仇的孝心与英勇,尤其是成帝得知此事,也对宣武公的人才与德量无比敬重。故将亲姊南康长公主许入桓氏。封宣武公驸马都尉、袭爵万宁县男。拜琅邪太守!
    这里,问题就来了,宣武公为父报仇获得了交口称赞。臣为姻亲讨还公道为何被指斥为凶蛮霸道?莫非是历数十年,我朝公卿士庶忘了高祖宣皇帝(司马懿)以孝道为本的教诲?又或是宣武公弄出了人命,而臣只是将人打伤而已?要早知如此,呵呵~~当日夺回府邸与迎回外姑之时,就该杀他几个以儆效尤!”
    摞下狠话之后,卫风还给殷仲文递了个懊恼不已的眼神!
    “大胆恶徒,安敢如此狂妄!”殷仲文忍不住重重一击几案,厉声咆哮!
    殷仲文脸面涨的通红,心头的恼火一瞬间被熊熊点燃,这记眼神是什么意思?是后悔没要了自已的命吗?
    王凝之却提醒道:“请殷侍中注意,勿在朝堂上喧哗!”
    “哼!”殷仲文连连深吸了几大口,重重一哼,才勉强使脸面的潮红褪去了些。
    卫风根本不理他,又向桓玄拱了拱手:“为太原王氏讨还公道本无可厚非,况且末将手下留情,未取一人性命,已足以说明末将的大度坦荡,可为何还会有人蓄意贬斥?末将以为乃是缺了朝庭的结论,正如当年宣武公,有成帝一锤定音,才留下了悠悠美名,末将虽不敢以宣武公自诩,但为了太原王氏的清名不至受损,因此,末将斗胆,请南郡公念在与孝伯公的情份,今日当着陛下、皇后与文武百官的面给末将的行为作个结论!”
    众人均是面面相觎,这他娘的,姓卫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把主意打桓玄头上了啊?不由把神色各异,其中以忍俊不止占了大数的目光投向了桓玄。
    桓玄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尽管他极不愿意卫风牵扯出自已的父亲桓温,却偏偏没法反驳,这两件事在本质上是一样的,桓玄还时常以父亲的武勇引以为傲呢,否定卫风,就相当否定桓温,更相当于否定孝道!
    桓玄下意识的向卞范之看了过去,卞范之的脸面略有些苦涩,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由于事关父亲,桓玄再不能装聋作哑,只得勉强堆出了一副赞许的神色,向上略一施礼:“卫将军言之有理,忍辱负重三年终为姻亲讨还公道,实为孝道楷模,请陛下予以表彰!”
    刹那间,殷仲文与王愉的面色难看无比,桓玄的表态,相当于首肯了卫风入士,与之相反,王凝之、谢琨与褚爽则是欣喜若狂!
    褚爽跟着就道:“卫将军身份、才情、品行,三者兼具,恢复士籍水到渠成,请陛下下诏允卫将军入士!”
    “不可能!”司马德文却不死心的打断道:“此人表里不一,实为一虚伪小人,诸位绝不能为他外表欺骗,如若让他入士,将来必为祸社稷!”
    “呃?”数十双看好戏般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司马德文,卫风也缓缓转过脑袋,淡淡道:“琅琊王可否说明白点,卫某如何表里不一,又如何虚伪了?”
    “哼!”司马德文冷哼一声,脸面拧去一旁,一副我不和你辩,我就是为难你了的模样。
    王神爱那千年不变的冰山玉容也现出了一丝不悦,清叱道:“琅琊王,朝堂不是无理取闹的地方,你既然反对卫将军入士,还烦请拿出理由,别平白落了宗室的脸面!”
    司马德文油盐不进,丝毫不让的拱了拱手:“嫂嫂莫要偏坦,德文绝不容他入士!”
    王神爱已经把王蔓视如比亲姊妹还亲,在她眼里,王蔓的事,就是她的事,这倒好,连桓玄都不反对,自家小叔叔反而胡搅蛮缠,纵是以她的恬淡性情,都不禁暗生恼火,刚要再斥,卫风已施礼道:“臣多谢陛下与皇后殿下仗义直言,但臣有些话想问琅琊王,请准许。”
    王神爱敛下怒容,示意道:“卫将军,请讲!”
    卫风看向了司马德文,冷冷笑道:“琅琊王为何对卫某仿如不共戴天?或许在旁人眼里,你是因相王之死而记恨,卫某灭了相王全族,你出于孝道,故而千方百计刁难卫某,可是?”
    司马德文稍稍一怔,说实话,在卫风提起之前,他还真没想到有这个茌,可快速一回味,的确是个不错的借口,卫风讲孝道,自已也讲孝道,看他有何话说,岂不是胜过胡搅蛮缠?
    司马德文当即挤出了满脸的悲愤欲绝之色,义正严辞道:“正是!”(未完待续。。)


第三一九章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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