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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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一股昂然凛冽的气息弥荡在了城头上空。
卫风又锐目一扫,将士们虽然气势上来了,但有相当一部分或许是紧张过度,以致于手脚竟微微颤抖,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明显只是由于愧疚而强行提起的胆气,这种胆气并不牢靠,稍有些伤亡,会立刻消散无踪。
卫风不由皱了皱眉,在现代社会的普遍认知中,南方人xìng格绵软以yīn谋诡计见长,北方人却豪爽大气好勇斗狠,一言不合,拨拳相向!但卫风从不这么认为,在他眼里,南方人还是很剽悍的。
所谓软懦,仅局限于苏南人与上海人,而浙江人异常凶猛,当年祖国山河一片红,只有浙江留着资本主义尾巴,无论怎么都割不掉,在那样的环境里,这得是何等的勇气与执着啊!同时浙江也是群体xìng事件的高发区,打砸zhèng fǔ、围攻官员,数不数胜!此外,广东人的凶猛也不逊于浙江,别的不说,佛山是黄飞鸿的家乡,是与河北沧州齐名的两大武术之乡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眼下的山yīn,正是后世的浙江绍兴!
于是,卫风大声唤道:“诸位,今rì一战,除了事关生死,更是荣誉之战!九百年前,越王句践卧薪尝胆,终灭去不可一世的吴国,并以兵渡淮,会齐、宋、晋、鲁等诸侯于徐州(今山东滕州南),周天子使人命句践为伯(霸)!时越兵横行于江淮,诸侯毕贺,诸称霸王!成就chūn秋五霸之一,这是何等威武?
霸王项羽以八千江东子弟横扫天下,除去暴秦、分封诸候,但凡号令所至,天下莫敢不从!这是何等霸气?无论句践还是项羽,所将部众皆为越人,正是你等的先祖,正在看着你们!今rì若有退缩,他rì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祖先?嗯?你们说可是?”
仿佛说到了劲头,卫风伸手一招,立刻有军士递来一把强弓,卫风张弓搭箭,瞄向城下,朗声吟道:“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吴字刚落,已是绷的一声轻响,一枚箭矢闪电般划过百步距离,准准shè中了一名小将领的咽喉!
“啊!”伴着凄厉的惨叫,城池上沸腾了,每个人都热血澎湃,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喊:“百二秦关终属楚,三千越甲可吞吴!”城头守军论起人数,连城下五万军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但论起声势,竟不逊sè分毫,尽管守军中有些人并不是越人,而是侨人后代,可这时,也以越人为荣!
卫风顺势大喝:“今rì之战,将铸我越人不朽之英明!传令,各就各位,给老子狠狠打他娘个腚眼子开花!”
“遵命!”众军齐声应诺!
城头的喧嚣也传到了城下,孙恩军的气势仿佛矮了一截,孙恩不由怒骂道:“如此人材倒是难得,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好!今rì老夫就取下他的头颅!他娘的,都给老子上,你们也是越人,可莫要丢了越人的脸!”
孙恩学起了卫风那套,但第二总不如第一来得堂而皇之,全军的气势并未增加多少,仿佛城上的才是正宗越人,而他们,就仿佛是假冒的越人,甚至还可能是九百年前被灭去的吴国后裔。
望楼里的谢道韫目中不由闪出了讶sè,她觉得卫风又带给了自已一个意外,虽然两军还未交战,虽然她也不通军务,却能看出自已一方至少在jīng神面貌不仅不落于下风,反而比孙恩军更胜一筹,原本消失的信心也重新布上了心头。
谢道韫忍不住赞道:“妙!好一个三千越甲可吞吴,气势磅礴、对仗工整、震人心脾!寥寥数语,道尽了越人风范,世侄女,卫将军果然是天生将材,山yīn有他相助,真乃会稽百姓之福啊,你以他为夫,将来必可为你太原王氏伸张冤屈。”说着,向后招了招手:“王郎,你别拜了,拜来拜去又有何用?快过来看看罢!”
王凝之显然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不满的嘀咕了句:“这不正是老夫心诚感动了三官帝君,三官帝君降下仙法才能全军士气大振?”
谢道韫顿时狠狠一眼瞪了过去,王凝之立刻爬起身,乖乖把眼睛凑上了望孔。
王蔓与小兰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却又想到,王凝之迂腐无能该是好事啊,这人越是没用,她们的卫郎就越容易掌握会稽军政大权,又何必感慨呢?
这么一想,仿如一条金光大道摆在了面前,王蔓尽量不使自已现出任何异样神sè,改而谦虚的笑道:“卫郎呀,也就这点本事了,谢夫人不必太过于夸他,哎呀!孙恩军快上来了,咱们还是看看卫郎如何拒敌罢!”
第七十四章 填护城河
王蔓的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自豪,谢道韫点了点头,也把俏面贴上望孔,凝神向外看去。
孙恩军接近到了五十步内,倾刻之间,城上矢石齐发,弓箭手蹲在城垛后方,箭矢如不要钱般向城下猛shè,而城头由于地方狭小,安置的投石机数量虽然不多,卫风却让人把城中的大部分投石机都拉到了城墙后面,尽管看不见敌军,校正方位需要根据上面报来的数据估摸,相当麻烦,可投石机原本就打不准,十发能有两三中已经很不错了,瞄与不瞄的区别不大,加上孙恩军又过于密集,因此一次腾起上百发的杀伤力还是挺惊人的。
投石机使用的石弹有三种,分为十五斤、三十斤和六十斤,十五斤的最大shè程为三百步,之后依次递减,分别为两百步与一百步,由于旨在摧毁敌方攻城重武器,因此卫风只使用六十斤弹,五六十步正是六十斤弹发挥威力的最佳距离。
伴着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一蓬蓬石弹由城墙后方腾起,重重砸落到孙恩军中,就看到一名奔跑中的军士脑门被迎头砸中,刹那间,脑袋有如西瓜被大铁锤猛力击打般四散迸裂!可诡异的是,没了脑袋竟然还能跑,直到跑出两丈,脖子里才喷溅出一股冲天血柱,泼洒的四周围全是鲜血!
这人的身体刚刚倒地,不远处又有一人给击中腰部,身体一瞬间断裂为两截,上半身向后倾,下半身向前扑,凄惨之极,还有人被砸中四肢,强大的冲击力立刻把腿或者胳膊给生生撞飞掉,伤者短时间还死不了,发出的惨呼令人毛骨耸然。
石弹即使打中目标,仍去势不减,包括空弹在内,撞击地面又弹起继续造成伤害,跳弹根据着弹点地形向各个方向弹shè,没有任何规律而言,借着巨大的动能,有时甚至能一次xìng杀伤三到五人!每一轮石弹大约能造成近百人的伤亡,跳弹的功劳占了大半,尽量人数不多,场面却极为震憾。
还有石弹打中了蒙着生牛皮的木驴,伴着沉闷的巨响,里面的军士顿时一阵头晕目眩,甚至有人的耳鼻都渗出了鲜血,尽管木驴的防御力极强,但被六十斤石弹连续打中,往往几发就可以摧毁一架!
其实石弹虽然恐怖,但受限于命中率低下与数量不足,对于五万人的军队,并不能造成太大的伤害,真正致命的威胁还是箭矢,只是被石弹砸中无不是血肉模糊,肢体横飞,那狂暴的杀伤力,对心灵与士气的打击无以伦比!
战况才刚开始,就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虽然有虾蟆车被陆续推入护城河,也有以哗变郡兵为主的弓箭手依托木驴向城头shè箭,但在来自上方的猛烈火力打击之下,已方军卒纷纷倒地毙命,这使得孙恩既懊悔又焦急,频频转头看去!
假如当初不是那么大意,这时应该在山yīn城里高枕无忧了,凭着坚固的城防与充足的粮草物资,面对朝庭军队的围攻,支撑一两年不成问题,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孙恩唯有寄期望于军中的投石机与床弩赶紧推上前。
卢循嘴唇翻了翻,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声,他发现,孙恩不通兵法,完全是凭着一股锐气行事,按正常情况,攻城应该是投石机与床弩先行,以超远的shè程与恐怖的杀伤力压制城头守军,掩护自已一方攻城,孙恩却是一涌而上,乍一看声势惊人,可是一旦守军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那只能凭白造成重大伤亡。
不过,这时提醒已经晚了,如果鸣金收兵,排好队列重来,一方面会对孙恩的声誉带来不利影响,另一方面,则会严重影响士气,如今只有凭借已方的绝对人数优势,以饱和式攻击来夺取山yīn。
攻打山yīn的第一道障碍便是护河城,但虾蟆车往往只能填一次,失去了虾蟆车上土堆的遮挡,无论军士向回跑的速度有多快,十成至少有五成被shè死在城头下方,就这还是已方弓箭手依托木驴或是巨盾向上shè箭的结果。
眼见攻势进展的如此缓慢,孙恩愈发焦燥,“轰隆隆~~”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一辆木驴在投石机的连续轰击下,终于抵挡不住散为了一堆碎木!这已经是第九辆被摧毁的木驴了,虽然孙恩准备了上百辆木驴,可攻城也才开始,照这样下去,又能使用多久?孙恩忍无可忍,暴喝道:“这他娘的要填到几时?传令,把木驴推入城壕!”
命令一层层向前传达,弓箭手全傻眼了,失去木驴的掩护,光靠巨盾能保住自已的小命吗?但隐藏在木驴里的枪盾兵根本不理会,立刻推起木驴缓缓前行,弓箭手们只能把巨盾撑起。
木驴越靠近城墙越安全,因为投石机打不到,对于木驴来说,最大的威胁来自于投石机,火箭反而威胁不大,生牛皮上都涂了厚厚的防火药,普通箭矢更是难以shè穿!
见孙恩不依常理出牌,卫风也是一怔,他明白,孙恩的歪打正着使自已一方根本没法阻挡木驴被推入护城河,那么,就由他好了,护城河被填上又能如何?于是赶紧喝道:“传令,投石机换小弹,尽量往敌方的投石机打!”
小型石弹不但打的远,发shè速度也快一些,大型石弹必须以五十人同时拽拉梢杆才能发shè,小型石弹则人数减半,以同样人手cāo作,可相应的节约时间。
随着更加密集的弹雨,孙恩军的伤亡也愈趋加大,但孙恩视若无睹,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木驴。
“哗哗啦~~”巨大的水花中,一辆辆的木驴被推入护城河,河面波涛翻滚,孙恩顿时大喜,再转头一看,投石机、床弩也顶着石弹被拉到了预定战位,将士们正在紧张的装填!
“轰隆隆~~”又是一阵石弹倾泄而下,有三架投石机与两台床弩被当场击毁,周围的军士们也遭了池鱼之殃,数十人被砸成肉泥,孙恩丝毫不受影响,哈哈大笑道:“打,给老子狠狠打!”
伴着整齐的号子声,投石机率先发shè,每一架在五十人的同时发力下,梢杆渐渐弯曲,“放!”一声爆喝之后,斧手猛的斩断绳索,数十枚石弹腾空而起,目标正是城门外围的翁城!
第七十五章 狂攻不止
卫风站在翁城上,一直在注视着城下的投石机与床弩,这一见到天空中乍然现出数十个小黑点,刺耳的尖啸声才传来,心头已升起了一丝jǐng兆,连忙大喝一声:“注意隐蔽,趴下,快!”
将士们立刻扑向了四面八方,卫风正待闪起身形,却看到褚炎之竟站着一动不动,当即不假思索的把他扑倒在地,腰臀一扭,以最快的速度翻滚向了城垛后方,身形刚刚止住,城头已是轰轰连响,近十枚石弹准准打上了瓮城,石屑迸shè中,先前的立脚处多了几个浅浅的凹坑,几名闪避不及的军士被石弹击中,顿时血肉模糊,气绝毙命!
褚炎之浑身剧颤,脸面现出了惊悸之sè,他的确给吓傻了,攻城守城作战的凶险要远远大于行军布阵,死亡会突如其来,而两军正面交战至少还有个反应时间!
褚炎之心有余悸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是炎之失神了!”
卫风拍了拍他,示意不要慌,随即就气急败坏的大叫道:“骂了隔壁的!都给老子招呼过去,集中石弹狠狠打,把他娘的投石机与床弩全给打掉!对了,另请王府君与谢夫人速离开望楼,要快!”
“遵命!”将士们也是一肚子恼火,重重一声应诺,急奔向后去传达命令!
“啊!”小兰却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刚刚瓮城上的那一幕,把她吓的三魂去了两魂,只要卫风躲避稍微迟一点,她都没法想象自已还有没有勇气再活下来,王凝之、谢道韫与王蔓也是脸面煞白,这简直是玩命啊!
“扑扑扑!”望楼外壁突然传来一阵轻响,伴着灰尘洒落,几支三尺巨箭透壁而入,粗大的箭身卡在墙壁中间,乌黑的箭头闪烁着慑人心魄的光芒,这还亏得卫风加固了望楼,否则,该是直接shè穿了!
“扑通!”一声,王凝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望着身边仅一尺左右,还在剧烈颤动的箭身,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这时,一名军士奔上望楼,急声道:“王府君、谢夫人、二位主母,将军请你们速速避往城下,城头凶险,不宜久留,并请放心,末将等必不教贼兵入城池半步!”
王凝之跟着就道:“对,对!快走,快走!”说着,逃一般的快步而去,谢道韫、王蔓与小兰的心里也是生出了惧意,相视一眼,匆匆跟了上前。
原来,设置于敌楼、弩台上的床弩可以向下发shè巨箭,但城下的床弩shè城头显然没什么效果,不过,用来打望楼却再好不过,于是孙恩下令对望楼打,虽然他不知道望楼里有谁,但如果把望楼轰塌,已方士气无疑将得到极大的提升。
一时之间,双方阵地石弹飞舞,间中夹杂着三尺巨箭,这一刻,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仿如杀红了眼,孙恩军将虾蟆车成批成批的推入护城河,浑然顾不上刚转身背后就中了一箭,后方的军士携带着云梯、飞梯、冲车,如cháo水般向前猛冲,城头守军则以密集的箭雨迎击,两边均是死伤累累。
孙恩与他身边的将领也紧张的向前望去,冲车已搭上了护城河的边缘,只要过了河,就可以撞击城门,而数十架云梯,搭载的军士已经开始向城头shè箭,总之,局势在向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嗯?”孙恩突然心中一动,一名将领带着满脸的不安出现在了视线当中,当即喝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将领草草拱了拱手:“回将军,我军的石弹与巨箭均已告罄,请问如何是好?”
“娘的!”这就象看小电影撸入佳境之时,突然停电了,简直能让人急的上吊!孙恩虽然没条件看小电影,但也有类似的感觉,忍不住暴骂一声,满脸的不甘之sè!
卢循赶忙拱了拱手:“将军,此事万不可外泄,以免动摇军心,另外只须着将士们悄悄撤回即可,留着床弩与投石机在原地,可吸引城头守军,给全军减轻压力!”
“嗯!”孙恩点了点头,催促道:“快去,快去传令!”
“遵命!”将领快步而返。
而在瓮城上,卫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脚下虽然传来冲车撞击城门的轰隆隆声,却并不是太放在心上,撞破又能如何?这只是瓮城,瓮城中杀机四伏,进来只有一个死字,何况还有守卫在向下倾倒沸油、滚石与檑木,想撞破也不是那么容易,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逐渐接近的云梯上面。
凝神看了看,卫风猛一挥手:“放火箭!”
将士们立刻把裹上火油布的箭矢点燃,张弓便shè,眨眼间,一道道黑烟划过半空,数十步外的云梯里传来了惊恐的叫嚷声!
“快,快点灭火,你他娘的怎么还shè箭?倒是快啊!”
“灭不了啊,火箭太密了,抓紧时间下去吧!”
“哎唷,痛死老子了!”
由于时间仓促与材料有限,不多的生牛皮全给在了冲车与木驴,云梯并没有蒙上防火的生牛皮,风助火势,火借风势,仅几息工夫,云梯已变作了一个个吞吐烈焰的巨大火炬,火人一串串的向下跳落,惨不忍睹,逼使后面的云梯渐渐停了下来。
“嗯?”刚刚放下心,卫风又心中一动,他感觉到敌方的投石机床弩阵地似乎哑火了,正暗暗寻思难道是孙恩故布的疑阵?褚炎之也发现了这一蹊跷,急声劝道:“将军,若末将所料不差,孙恩军的石弹与巨箭必已用完,他的重武器全取自于上虞,而上虞只是座县城,又能储备多少?”
卫风想想也是,冲车、云梯可以临时取材制造,可石弹与巨箭必须经过层层工序,最少得花费几个月才能做出,何况战事正酣,他想不出孙恩有任何停住的理由,不禁暗呼天助我也,转头就喝道:“传令,投石机散开来打!”
城头下方的投石机接到命令,转入zì yóu发shè状态,虽然看不到,可孙恩军的人数太多了,打出的石弹总能带走几条xìng命。
孙恩虽然心急如焚,却根本没有对策,这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如果当初能稳守山yīn不失,如今又是另一副光景了。
“轰!轰!轰!”前方的冲车撞击起了城门,这令得孙恩与卢循均是jīng神一振,对于冲车,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冲车下有八个车轮,上蒙有生牛皮,可以暂时xìng的阻挡来自于城头的矢石与沸油攻击,主干是一个巨大的木桩,尖端是一个锥形铁头,在遮盖物的内部前后摆动撞击城门,足可以破开由厚木板制造的城门!
接连几声闷响之后,轰隆一声巨震,城门当场垮塌,孙恩军顿时士气如虹,喊杀震天,有如打了鸡血般向城内涌去,孙恩、卢循与身周将领更是眼睛眨都不带眨的紧紧盯住这个方向。
撞破城门,冲车一鼓作气向前猛冲,只不过,瓮城城门与正城城门不会建在同一条直线上,这正是为了防止被敌方的冲车连续破开,当冲车还在吃力的调整方向,后方的军士冒着矢石奋力杀入之时,“梆梆梆梆~~”城头一阵梆子响,顿时,矢石齐落,恰似瓮中捉鳖!
瓮城内的惨叫声连续不绝,而瓮城内除了那一辆孤零零的冲车,没有任何遮蔽物,冲进来的军士连反击都做不到,来自于城头各个方向的矢石令他们逃无可逃,片刻之间,瓮城内已是遍地尸体!
这一幕惨象也落在孙恩等人的眼里,均是面sè大变,暗暗估算了番形势,孙恩明白,自已一方吃亏就吃在没有足够的时间,否则可以从容不迫的填上护城河,再把木驴推入瓮城作为遮挡,一步步的去攻夺主城门,然而,朝庭援军不rì将至!
孙恩很不甘心的唤道:“城门暂时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