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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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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北府会议
    “啪啪~~”两声脆响,伴着母夜叉那催人泪下的控诉,这人一左一右,甩手给了自已两记大耳刮子,脸面顿时又肿又红,紧接着,就转向那名母夜叉,连连磕着头道:“我有罪!我对不住自已的妻女,对不住被掠为营jì的女子,对不住山yīn百姓,更对不住将军的活命之恩,你杀了我吧!嗷呜呜~~”
    这人把头磕的砰砰直响,仅几下工夫,额角就渗出了血丝,看的出他心里满满的全是悔愧,其余近七千名降卒也是流下了悔恨的泪水,纷纷跪在地面。
    “将军,末将有罪啊,去年破入山yīn足足杀了数十人,还凌辱了好几名女子,求您治末将的罪!”
    “我连老小都杀,老妇也不放过,我的罪比你重!将军,请先把末将推出去斩了吧!”
    “咱们这些人都有罪,没一个好货sè,都是两手血腥,都他娘的不是人啊,您索xìng把咱们全坑了吧!”
    一时之间,哭喊声震天,城头下方尽是认罪求死声,仿佛多活上一刻都于心难安,卫风表面上神sè凝重,实则暗暗得意,心想请个神父都没这效果吧,他又一一打量了番母夜叉们,其中大多数的面容已经缓和了不少,认罪了不一定要伏法,她们只是心里憋着股怨气罢了,发泄出来就舒坦了。
    这正是卫风的原意,他不愿见到军中两个系统互相仇视对立,过了小片刻,卫风才向后挥了挥手,“咚咚咚~~”一名亲卫cāo起棒捶擂响战鼓。
    鼓声一起,哭喊声很快止歇,卫风再一挥手,鼓声立停,便大声唤道:“罪孽犯都犯了,求死有用吗?只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能赎回自已的罪孽!
    俗话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你们能认识到过错,说明你们并不是天生的恶人,只是受诸多因素影响暂时失了人xìng罢了,还有救!这一次被本将俘获,正是各位重新做人的机会,希望你们不要光嘴上喊,要以实际行动来洗刷罪孽,求得各自妻女、会稽百姓与军中这些女子的谅解,能做到吗?”
    “能!请将军放心,也请各位娘子放心,做不到还是人吗?”各路保证蜂拥而出,每个人都把胸脯拍的砰砰响!
    卫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再转目一看,伤员基本上已经处理完毕,于是第三次招了招手,顿时,一股米饭香味飘了过来,场中的哭喊声嘎然而止,降卒的眼睛全都直直盯着一个方向,近百名军士,每两人抬着个大桶,里面满满的全是白米饭!
    这可是白米饭啊!要知道,在海岛上除了孙恩等有限几人,寻常人哪有条件吃白米饭?既使当初未曾从贼,普通平民只有逢重大喜庆节rì才舍得吃白米饭,一般都是菜羹糠饭或者麦屑粥,条件稍好一点的吃麦饭,就是把麦子直接蒸熟了吃而不磨成面,一时之间,哭泣声迅速转变为了吞咽口水的骨碌骨碌声!
    卫风则是感慨万千,突然他觉得,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该为穷苦百姓做点什么,在前世,包括他自已在内,白米饭没几个人能空口吃下,在一千多年前却成了奢侈的美食,尤其是当时的米比不上后世那香甜软糯的粳米,而是口感类似于无人问津的又粗又硬的籼米!
    说起来,卫风对古代平民的生活状况并不太了解,他自已苦rì子也没过几天,搬入褚府之后,至少在饮食方面已经达到了士族水平,出征在外一般都以胡饼或干粮为主,老百姓常吃的麦屑粥与菜羹糠饭连尝都没尝过,想必是非常难吃的。
    暗暗叹了口气,卫风面向降卒,大声道:“各位先把肚子填饱,之后该训练的训练,该养伤的养伤,一个个来,不要乱,每个人都有,行动不便的请同伴代为打饭!”
    “请将军放心!”全场降卒轰然应诺,很快的,各处木桶前都排成了一条长龙,秩序倒也是井井有条。
    接下来的两天,孙恩并未发起进攻,卫风从降卒口中得知,孙恩的军粮以咸鱼干为主,以及海苔、海带等几种海菜,数量也不多,节省点可以吃到七月初,看来就指着下个月抢夺稻谷了,既然孙恩不急,卫风也乐得清闲,除了严加戒备,便是整编集训降卒。
    而在京口,这一天是五月十三rì下午,刘牢之把孙无终、刘裕、何无忌与刘敬轩等主要将领都召来了都督军府。
    如今的刘裕,颇得刘牢之器重,毕竟能力摆在那儿,处理杂事有条不紊,每每谋定后动,对各项问题的分析也一针见血,更重要的,还在于刘裕会做人,对上既不谀媚逢迎,对下也不傲慢苛刻,这样的人,在军队中最有人缘,总之,北府上上下下都对他满意的很。
    要说刘牢之并不是妒贤嫉能,他只是身处于大时代的变局中进退失据,缺乏长远xìng的政治眼光而已。
    由于杂事缠身,刘裕最后一个来到大殿,刘牢之高踞上首,众将左右两侧二字排开。
    刘裕赶忙施礼道:“末将累得将军与诸公久等,请将军见谅。”
    刘牢之显然心情不错,捋须微微笑道:“德舆事务繁多,迟一点也情有可原,不必自责,来,快点坐下!”
    “多谢将军!”刘裕再施一礼,来到了孙无终的下席就坐。
    刚刚坐定,何无忌就迫不急待的问道:“将军,不知召我等是为何事?”
    刘牢之暂时不答,反而问道:“无忌,你的腰可好了?可能出征作战?”
    何无忌当即现出了羞愤之sè,恨恨道:“yīn雨天偶有酸痛,末将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是血脉淤塞,想必是被那姓卫的偷袭所致,不过并无大碍,服些通散的方子应可逐渐痊愈,哼,但这场子,迟早得向那姓卫的讨回!”
    刘牢之点了点头,正sè道:“本将刚刚得来信报,孙恩出兵十万攻打会稽!”
    虽然对孙恩二次出兵并不惊讶,可殿中仍是响起了嗡嗡声,众将纷纷交换着自已的看法,渐渐地,都陆续看向刘牢之,目中或多或少的带上了一丝特殊的含义。
    刘裕拱了拱手,问道:“请问将军是否准备向朝庭请命,发兵救援会稽?”
    “诶~~”刘牢之摆摆手道:“会稽不是挺威风的嘛,何须本将多管嫌事?另据细作探得,那姓卫的苦练兵马,甚至都搞来了骑兵,孙恩兵卒虽多,却是乌合之众,有他一人就可以了,咱们用不着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第一四五章 刘兴男的良配
    “哦?”会稽的情报,刘牢之从不向人提起,这还是首次听说,刘敬宣不由心中一动,连忙问道:“父亲,会稽从何处搞来的骑兵?有多少骑?”
    刘牢之沉吟道:“为父也不清楚从何而来,不过,那姓卫的去年秋冬之交失踪了三个月,之后就有了骑兵,大约为五千骑罢。”
    “砰!”何无忌猛拍了下几案,冷哼一声:“将军,此人好大的胆子,若末将所料不差,必是他秘密潜往南燕或是北燕,与之达成交易交换而来的战马,那姓卫的背着朝庭私通外国,想做什么?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请将军即刻上表朝庭,连带王凝之一同弹劾,治他们个谋反之罪!”
    “且慢!”刘裕连忙拦阻道:“王凝之为琅琊王氏出身,高门甲族之间因数十年来的相互联姻,实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诸多姻亲必将沆瀣一气,是以仅凭猜测,恐怕难以定王凝之谋反之罪,而卫将军与王凝之有救命之恩,又颇得器重,王凝之必会百般回护,故而还是打探清楚为妙,假若非如我等猜想,被王凝之反诬个恶意中伤,我北府虽不惧相王,却也颇为麻烦,还易被人误会为器量狭小、伺机报复,因此不急于一时!”
    “嗯~~”刘牢之略一沉吟,就捋须道:“德舆说的也是,先待他从孙恩手里留得xìng命再说罢。”
    刘裕又拱了拱手,继续道:“将军明智,不过,咱们北府与会稽虽有龌龃,却同殿为臣,讨伐逆贼乃是义不容辞,隔岸观火总是会被人说三道四,何况王凝之必会向朝庭求援,很可能三两rì间,朝庭的诏命就该下来了,难道还能抗命不遵?”
    “诶~~”刘牢之无所谓的挥了挥手:“德舆你多虑了,前两rì下邳有信使求援,南燕主慕容德屡屡犯边,又调兵遣将,似有大规模南下之意,故本将将亲率步骑五万坐镇下邳,以抵挡南燕入寇,并会向朝**表申明!”
    “这。。。。”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迅速布上了心头,刘裕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是好,他知道刘牢之心胸狭小,却没料到狭小到如此地步,因私废公,惘顾大局!
    尽管与卫风由于太原王氏已结下了解不开的仇怨,但刘牢之身为北府主将,卫风又能如何?而南燕寇边,明眼人一看就是推托之辞,实质是带着北府主力避开朝庭罢了,要知道,北府军虽有八万jīng锐,但除了京口、晋陵,还有江北的广陵、淮yīn、下邳等数座重镇需要驻守,光是下邳已有过万守军,实际上五万步骑是北府军的全部机动兵力,京口处在内地,常备守军只有区区三千!
    “将军。。。。”刘裕还待劝说,“咳咳~~”孙无忌已清咳两声,抢先问道:“请问将军何时出征?”
    刘牢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刘裕,便道:“明rì一早开拨,德舆你留下来,在本将回返之前,京口暂时交给你了。”
    刘裕也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只能暗暗叹了口气,施礼道:“末将领命!”
    刘牢之点了点头,再次一挥手:“好了,都散了罢,各将速回作好准备!”
    “末将告退!”众将纷纷起身离开,出了军府,孙无终只是拍了拍刘裕的肩膀便径直而去。
    刘裕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是提醒自已不要过于与刘牢之顶真,免得耽误了前程,他突然理解到卫风为何要百般讨王谢夫妇的欢心了,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谁让自已二人都是位卑人轻呢?
    天sè已接近傍晚,刘裕也不去官牙,而是直接回家,每次进门,家里大中小三个女人的笑脸总能洗去他一天的疲乏,但遗憾的是,三十多的男人了,至今未有子嗣,元配臧爱亲今年四十有一,已至中年,显然不能再生。
    这又让刘裕想起了卫风,其实挺羡慕的,卫风年纪青青,已是娇妻美妾在怀,尤其是卫风娶王蔓为妻更是一着妙棋,从表面上看是自寻苦恼,但辅国将军奈何他不得,相王父子也无暇过于理会,这使得太原王氏的金字招牌将逐渐对他的仕途产生助益。
    刘裕曾无数次扪心自问,假如自已可以娶王蔓,敢不敢娶呢?这是个无解的难题,他与卫风不同,他是北府的人!
    “哎~~”第二次叹了口气,刘裕推门而入,不大的院子里,飘满了饭食的香味,他的肚子禁不住的咕噜一叫!
    正待去膳堂看看,堂屋却传来一声惊呼:“阿兄,今r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咦?你脸s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早说了军府里又不是你一个人,分派下去不就得了?整rì忙的昏天黑地看你如何吃的消?来,快点进屋,让兴男替你换身衣服吧!”
    刘裕转头一看,正是他的亲妹刘娇站在堂屋门口,俏面带着关心与责怪,臧爱亲与刘兴男也取了件便服在手,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自已的脸sè,于是快步走去。
    进了屋子,个头还未长足的刘兴男蹦蹦跳跳的跑来,踮起脚脱着官服,刘裕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刘兴男的胸脯似乎鼓了一点!
    这让他意识到,刘兴男不是个小女孩了,而是即将成长为一名窈窕少女,再过一两年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同时,开始发育的刘兴男也不适合帮自已脱换衣服了,作为父亲,必须要避嫌。
    刘裕只一扫便把目光移开,毕竟父亲盯着女儿的胸脯看也太那个了啊,臧爱亲没留意到刘裕神sè间的些许尴尬,伸手探了探刘裕额头,问道:“刘郎,你的面sè的确不大好,是不是太累了?”
    刘裕摇了摇头,微微笑道:“我没事的,今rì辅国将军召集众将宣布事项,一时心有所感罢了。”
    “哦?辅国将军宣布的什么?”刘兴男脱口问道,其实按理说,军国大事本轮不到她发问,只是刘氏虽然是次等士族,却缺乏家教,刘裕本人在跟了孙无终之前终rì游手好闲,以编织草鞋为生,还时常赌博斗殴,很少顾及家庭,因此并不能以士族的标准来要求。
    刘裕果然不以为忏,把经过和盘托出,顿时,刘娇的俏面再次布上了一层担心,忍不住发牢sāo道:“辅国将军的器量太小了,纵使与卫家郎君有些龌龊,也不能因私废公啊,他以南燕蠢蠢yù动作借口,太牵强了,天下有谁会看不破这是故意为之?太让人失望了!”
    刘兴男却狡黯的笑道:“姑母,恐怕不是这样吧,您该是担心那个人吧?怕他不是孙恩的敌手,兴男可有猜错?”
    “这。。。。”刘娇的俏面腾上了两小朵红霞,不自觉的低下脑袋摆弄起了衣角。
    凭心而论,刘裕虽然不反对刘娇给卫风做正室,但做妾又是另一回事,寡妇怎么了?年龄大怎么了?至少刘娇是次等士女,温柔娴慧,貌美可人,而卫风只是庶人,娶刘娇已经高攀了,可这个妹妹吃了秤砣铁了心,他也无法可想,只得暗叹一声,劝道:“阿娇,孙恩人多势众不假,却是乌合之众,且甲胄兵仗奇缺,卫将军则是一将才,又有五千jīng骑在手,破去孙恩尚言之过早,稳守不失应无问题,辅国将军不予救援正是有鉴于此,会稽有能力独拒孙恩,何况朝庭岂会坐视?我北府军在与不在并不妨碍大局!”
    “嗯!”刘娇勉强点了点头。
    “哎呀,不好!”似是想起了极为可怕的事情,刘兴男跟着就惊叫道:“辅国将军把主力带走了,假如孙恩胆大包天来攻京口,那该如何是好?他再是乌合之众,可京口只有三千守军啊!”
    一瞬间,每个人都现出了不可思议之sè,臧爱亲更是责怪道:“兴男,休要胡言乱语!孙恩有几个胆子敢来京口?”
    “哦~~是兴男想多了!”刘兴男也觉得自已过于危言耸听了些,讪讪应了声。
    “好了!”刘裕挥挥手道:“兴男能关心军国大事,说明已经长大了,明年该满十三了罢,虽说十五方才及笄,但女子十三嫁人也不在少数,明年父亲给你说一门好人家!”
    “才不要呢,姑母都没嫁,兴男急什么?”刘兴男粉面一红,嘀咕了两句。
    刘娇接过来,微微笑道:“谁说姑母没嫁?姑母都嫁过一次了,兴男你可不能乱说啊,倒是你,这两年出落的越来越标致了,随着阿兄被辅国将军器重,已经有不少人家盯上了咱们兴男呢,阿兄,妹觉得你的好友诸葛长民不错,他出身于琅琊诸葛氏,当年亦是一望族,他家大郎君也该十五了罢?明年刚好娶了兴男。”
    刘裕还未表态,臧爱亲已摇摇头道:“不妥,诸葛长民虽有文武才干,但品行不端,无乡曲之誉,由父及子,兴男怎也不能嫁入这样的人家,倒是刘毅家的郎君挺合适的,素有大志,严于律已,嫂嫂经观察他很久了,可为兴男良配!”
    “嫂嫂,莫非你忘了同姓不婚?”刘娇立刻反驳。
    刘裕一阵目瞪口呆,自已随口一提,两个女人就起了争执,他赶紧劝道:“兴男的婚事明年再说罢,回过头咱们再合计合计,对了,膳堂里煮的什么?怎么那么香?”
    “糟糕!别煮糊了!”臧爱亲猛叫一声不好,撒腿向膳堂跑去,刘娇与刘兴男相互看了看,赶忙拉上刘裕匆匆跟了上前。


第一四六章 谢琰再征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第二天一早,刘牢之领孙无终、何无忌、刘敬宣等主要将领,率步骑五万,骑兵直接由京口过江,直奔下邳,步卒却乘船,出大江,沿海岸线北上,溯淮水至淮yīn上岸,再赴下邳与刘牢之汇合,粮草辎重全部装载上船。
    刘牢之的确有与南燕作战的打算,一方面可以稳固他的地位,另一方面,懂得靠抢劫为生的并不只卫风一个,《司马法》有云:顺天、阜财、怿众、利地、右兵,是谓五虑,顺天奉时,阜财因敌!上古圣贤早有明示,北府军也要捞外快啊!
    而南燕力量虚弱,去年被魏国攻下都城滑台(今河南滑县),南燕主慕容德无奈举兵东向青、兖,入据广固(今山东青州西北),年初慕容德僭皇帝位,由于国土狭小,丁口稀薄,因而慕容德不得不默认当地豪强的特权,在短时间内,造成了百室合户、千丁共籍的局面,严重影响到国家的赋役征发,形成恶xìng循环,是以以刘牢之为首的北府众将对于寇略南燕均是信心满满!
    与之相反的是,建康宫城本昊殿里,则布满了凝重的气氛,昨天夜间,王凝之的求援信送达了建康,尽管明rì才是五月十五,朔望朝会的召开rì,但事态紧急,大朝会不得不提前到今rì举行。
    大殿上首,天子司马德宗依旧面带着孩童般的纯真笑容,左顾右盼自娱自乐,皇后王神爱也挂着招牌式的淡漠表情,人前人后,她始终是一副冰山女神的模样。
    下方的大臣们却议论纷纷,嗡嗡声不绝于耳。
    “好了!请诸位安静!”司马道子看了看四周,突然大声道:“今rì是五月十四,据叔平(王凝之表字)表述,孙逆至迟于五月九rì从海岛开拨,六天过去了,会稽形式不容乐观,当务之急是发兵救援,多说又有何益?”
    “哼!”这话刚落,司马元显就冷哼一声:“去年于山yīn城下,明明可以一举荡平孙逆,但辅国将军纵兵劫掠财货女子,以至平白错失良机,后又由于在山yīn受了羞辱,竟负气撤回京口,使得孙逆及其羽党从容退往海岛,今年能卷土重来,皆此人之过也!”
    众人大为愕然,这时候追责刘牢之有什么用?剿平孙恩还要靠他出力呢。
    右将军谢琰无奈的摆了摆手:“世子言之有理,但辅国将军负气出走也情有可原啊,今次不妨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请朝庭下诏,命其率北府主力增援会稽,同时老夫再领禁军出征,以防他两方又生龌龃,影响到大局。”
    刘牢之虽然不可靠,却只能如此了,司马道子点了点头,把目光投向了王神爱,王神爱机械式的轻启朱唇:“准!”
    准字才脱口,殿外已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黄门手捧绢册,大声唤道:“禀陛下,北府辅国将军有加急表文呈上!”
    “呃?”百官们相互看了看,心头均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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