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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穿越东晋末年-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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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怀疑德舆的能力,只是担心句章紧挨着会稽,德舆重情重义,又与那卫姓的颇有些牵扯,只怕rì深月久之下,或会暗通款曲啊!”
    “诶~~”刘牢之摇摇头道:“有功自然要赏,不赏难免会让人离心离德,而德舆的品xìng我如何不知,为父料他必会以大局为重,这方面不用担心,哎~~今次移镇下邳,却不料惹出了诸多事端,目前军中、民间甚至朝庭,理该对为父生出了不满,表德舆为句章太守,其中的用意你可明白?”
    “哦~~”刘敬轩恍然大悟道:“儿明白了,这恰可向世人展现出父亲您的宽仁大度与用人不疑啊!同时也能令德舆感激泣零,父亲果然高明!”
    刘牢之赞许的微微笑道:“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兼施,你还得多学着点,当年羊祜与陆抗互通书信往来,武皇帝与吴主孙皓非但不起疑,还引为一时佳话,那姓卫的既然一时图谋不得,就让德舆去牵制他,德舆是个人材,可以放心使用,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在外连续奔波,也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先随为父回府罢。”说着,提步向外走去,刘敬宣连忙跟在了身后。
    而刘裕怀着振奋的心情刚一回到家,第一时间就把被任为句章太守的喜讯告诉了家人,顿时,三个大中小女人全都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太守五品,秩两千石,属于高官行列,一般都把持在高门甲族的手里,身为次等士人的刘裕,能被表为句章太守一职,这的确是个意料不到的惊喜!
    刘兴男跟着就嚷嚷道:“父亲,小女恭喜您,您终于熬出头了!这下可好了,您的官要比那个人的大了,呵呵~~兴男一想到那天他嘲讽诸葛将军官小的嚣张嘴脸就觉得好笑,他才是个小小偏将军,郡太守麾下的武官,而您已经是建武将军,文武都是五品,一郡之首呢!看他下次见着您还敢不敢大言不惭的自称兄弟了,他该谦称末将才是!”
    刘裕、臧爱亲与刘娇均是哭笑不得,刘裕摆摆手道:“兴男你可莫要忘记,当初是谁解了京口之围,若没有卫兄弟,只怕咱们这一家四口早已一命呜呼了,更何况辅国将军只是向朝**表,最终成不成还得看相王的意思,你先别高兴的太早。”
    臧爱亲也跟着责怪道:“兴男,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卫将军对咱们刘氏有恩,你不记得人家的好,反而隔三差五的挑刺找毛病,这都跟谁学的?看来阿母得好好教养你了,要不你明年出了嫁,去了夫家不守规矩妇道,你父亲的脸面往哪去搁?”
    “兴男不是为姑母不值嘛!凭什么姑母做小?”刘兴男小声嘀咕了句,却似是想到了什么,睁着大眼睛看向刘娇,又道:“对了,句章到山yīn也才三百来里吧,姑母,你离那个人更近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抽空跑来探望你呢?”
    刘娇顿时芳心猛颤,腾的一下,脸颊两小朵红霞跃然而出,一千三百里与三百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距离上的接近,连带心理上的空间也被拉近了,这一刻,刘娇无比盼望朝庭的诏命尽快下来,同时还有些忐忑,又怕相王不批准,自已落得个空欢喜,总之,心情复杂的很!
    臧爱亲暗暗叹了口气,劝道:“辅国将军既然敢把话摞下,理该是有几分把握的,他让咱们早做准备,那就趁着闲来无事,赶紧上街面看看吧,有什么需要采买置办的,听说句章去年被孙恩破过一次,与附近几个县城都被洗劫一空,别到时候这不方便那不方便。”
    “嗯!”刘兴男顿时来了兴致,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最喜欢往人多的地方钻,当即重重一点头:“那还等什么?难得闲下来,父亲,您也上市集逛逛吧!”说着,一把挽上刘娇的胳膊,又向臧爱亲与刘裕招了招手,迫不急待的向外走去。
    臧爱亲与刘裕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就连忙招呼道:“兴男,等一下,不取些社钱如何采买?瞧你那风风火火的模样,半点都不像个女孩子!”
    “那兴男与姑母在外面等你们!阿母,要快啊!”伴着催促,刘兴男已经拽着刘娇来到了院外。
    没过多久,夫妻俩双双步出,刘裕提着个篮子,装的满满的全是铁钱,至少有几十斤重,臧爱亲则提着个小包裹,里面是剪成一块块的碎布头,这是当时的硬通货,根据质料面积不同而价值不同,比铁钱要更受欢迎。
    在刘兴男的催促眼神中,刘裕匆匆锁了门之后,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向市集逛去。


第一六六章 吹泡泡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在刘牢之回到京口的同一天,卫风也率军踏上了上虞的土地,全军上下几乎已经断了粮,还幸好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渔船,全靠结网捕鱼才能勉强支撑,当时的东海可不如前世那般生态已濒临崩溃,往往一网下去,满满的全是活蹦乱跳的鱼儿!
    这一趟千里奔袭按理说战果还是很不错的,相当于打残了孙恩,但由于谢琰父子的战败身亡,卫风清楚王谢夫妇必然不好受,同时也有些心虚,毕竟谢琰父子本死不足惜,奈何谢道韫对他有恩有情,心里总是存有一份愧疚,因此也没使人向山yīn报讯,全军上了岸之后,就默不作声的朝着山yīn行去。
    第二天上午,合计步骑四万左右抵达了山yīn城外,卫风把降卒托付给前两天刚刚赶回的向弥,由他淘汰出一半交给会稽郡丞褚炎之,重新落籍为良人,而自已,则匆匆赶向了王谢府邸。
    通报之后,仆役引领的方向竟然不是主殿,而是厢房,这让卫风顿时生出了一丝不妙的预感,果然,一踏入屋内,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谢道韫躺在床上,尽管七月中旬正是江南地区秋老虎肆虐之时,但她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形容憔悴,双目微闭,面无血sè,竟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错觉。
    王凝之一脸苦涩的站在一旁,眉眼间带有明显的忧sè。
    没法抑制的愧疚感急速蔓延上整个心头,卫风连忙半跪施礼:“都是末将的罪过,一时不察令孙恩趁雨夜过江,以致禁军被袭,谢将军遭了不测,请府君与谢夫人治罪!”
    “哎~~”王凝之重重叹道:“这是天意呀,与你无关,卫将军请起来罢!”
    谢道韫也勉强眯开眼睛,虚弱的摇了摇头:“从兄刚愎自用,不听良言,如何能加罪于你?王郎说的是,天意如此,我等如之奈何?何况你千里追击,大破孙恩,虽未斩获他头颅,却令他元气大伤,恐怕再也不能为祸三吴了,算得上奇功一件,妾与王郎未曾出城相迎,已是失礼了,卫将军不必愧疚。”
    谢道韫的声音嘶哑中又带有嗡嗡声,这很明显是重度伤风感冒的表症,卫风有种调头就走的冲动,他实在是无颜面对谢道韫,甚至都不敢去想,假如谢道韫知道了真相,命人把自已绑去朝庭定罪,自已还会不会反抗!
    暗暗摇了摇头,强行压下这个无解的想法,卫风带着满脸愧sè,起身问道:“谢夫人真是折煞末将了,对了府君,谢夫人病了多久?因何而起?有没有请大夫来看?”
    王凝之又叹了口气,苦笑道:“从接到消息的那一天就病倒了,大夫都换了好几个,宫里的御医也前脚刚走,药也吃了不少,可还是这副样子,老夫真怕出个意外啊!”
    谢道韫的年龄在四十出头,古人处于这个年龄段已经很危险了,一病不起并不少见,刚开始只是感冒伤风之类的小病,但由于治疗手段的匮乏与医治水平的良莠不齐,往往会发展加重,最终落得个无药可救的结果。
    谢道韫病了半个月,据卫风判断,正在朝着不妙的方向发展,于是不假思索道:“末将粗通几分医术,若府君与谢夫人信的过,请斗胆为谢夫人诊上一诊。”
    “这。。。。”王凝之现出了怀疑之sè。
    谢道韫却一口应道:“好吧,有劳卫将军了。”说着,把手臂伸出了被子。
    卫风把征询的目光向了王凝之,在王凝之肯首之后,这才提步向床走去。
    说实话,卫风从未把谢道韫当作中年妇人看待,尤其是那手腕,细腻莹白,除了生病而略显得灰暗,与一名生过三个孩子的四十岁女人半点也不沾边,要让卫风比较,并不比王蔓、小兰都十几岁的女孩子差上多少,反而显得更加的纤瘦灵巧,要知道,女人的衰老首先是从手部开始。
    虽然丁太后与谢道韫年龄相近,可如果王凝之出了意外,卫风会毫不介意的慰藉谢道韫那受伤的心灵。
    这个念头刚出,卫风立刻回过神来,心里连骂自已该死,谁的主意都能打,就是谢道韫不能打,不提对自已的恩义,也不提天下人的闲言碎语,光是王蔓那关就过不了,尤其还在咒她的男人!更逞论即使王凝之中年早逝,谢道韫肯定也不愿意与自已有上一腿呢!
    卫风偷偷瞄了眼王凝之,王凝之脸面带着焦急,还有一丝期待,这让他更加愧疚,赶紧定下心神,把手指轻搭上了谢道韫的手腕。
    随着手指时松时紧的按压,谢道韫的脉象在卫风的脑海里渐渐形成了一副抽象的动画,这是典型的浮脉,即轻按可以感觉到脉搏跳动,重按稍减,卫风有九成把握谢道韫是得了重感冒,但还需要确认余下的一成。
    卫风略一沉吟,问道:“请问谢夫人,嗓子痛不痛?可伴有咳嗽痰多?”
    “嗯!”谢道韫稍稍点了点头:“嗓子有些撕痛,咳嗽刚开始比较厉害,近几rì好了点。”
    感冒病毒仿佛是故意示宣存在感,话音刚落,“咳咳~~”谢道韫立刻来上了一阵猛烈的咳嗽,王凝赶忙坐上床,扶住谢道韫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好半天,谢道韫咳嗽渐止,俏面现出了讪讪之sè,正要开口,就听到伴着呼啦啦一阵声响,鼻孔里突然吹出个大水泡,紧接着,啪的一声炸开!
    谢道韫当场石化!整个人都愣住了,要知道,她素来以高贵典雅的面目示人,怎么可能让人见着自已的邋遢模样?也太丢人了啊,竟然把鼻涕吹出了泡!
    谢道韫现出了明显的不自然,俏面也带上了一抹羞恼!
    王凝之却目中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之sè,一怔之后,惊呼道:“令姜,你脸红了!还是卫将军有办法啊,你这半个月来面sè苍白如纸,今天是第一次出现血sè,呵呵呵呵~~”
    王凝之一手托着谢道韫的后背,带着爽朗的笑声替谢道韫擦着粘在嘴边的鼻涕。
    这么一打岔,谢道韫意外的觉得心情舒缓了少许,似乎脑袋也不是那么晕乎乎了,一丝轻松感油然而生,顿时把略带嗔怪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会意的笑道:“请府君与谢夫人放心,末将什么都没见着,另请府君试一下谢夫人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谢道韫不假思索道:“好了,不用避嫌的,王家侄女家门不幸,妾早已视她如已出,同理,妾也视你如子侄,王郎又不通医术,他能探出什么?你来吧!”
    “这。。。。”卫风看向了王凝之,王凝之微笑着点了点头,一副鼓励的模样。
    于是,卫风把手背伸向了谢道韫的额头。


第一六七章 许下诺言
    谢道韫秀眸微闭,额头温热有着浅浅的汗水,比正常人的体温稍高个一两度,随着手掌覆上,仿佛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透体而入,卫风差点就是禁不住的心中一荡,但幸好时刻紧守着心神,这才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正常。
    其实卫风很不理解,前世今生,从端庄矜持到yín娃荡妇,从良家妇女到娱乐明星,从青涩萝莉到美艳熟妇,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了,即使是现世的小兰与王道怜,包括有过身体接触还差最后一步的王蔓、陈少女与褚灵媛,甚至芳心暗许,只是机缘未至的刘娇,与还待开发的刘兴男,个个都是一等一的姿sè,尤其王蔓与褚灵媛更可以称得上绝sè,可即便如此,面对她们时,也只有心跳、yù望、关心与爱怜,而没有这种触电似的感觉。
    ‘难道自已爱上了谢道韫?’卫风顿时浑身一凛,随即就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在他想来,首先与谢道韫的身份有关,这个女人是高门士女之首,被念颂了一千多年,难免会让人心生向往,而且她的容貌也容易让人不经意间就忽视了她的真实年龄,同时,病中的女人天生能让男人生出呵护之心,另外卫风还有个难言之隐,他有恋母情节,如谢道韫这类集端庄、才华、美貌于一身的大龄女子,最能引起他的共鸣!
    “卫将军,妾要不要紧?”正暗暗思忖,谢道韫那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卫风立刻回过神,略一迟疑,便道:“谢夫人,能否张开嘴让未将看一看?”
    “这。。。。”谢道韫有些为难,别的大夫看病,仅仅把脉就可以了,可卫将军竟然让自已张嘴,张嘴本没什么,但张嘴给他看,得有多难为情啊!
    谢道韫下意识的看向了卫风,卫风的目光纯洁而又坚定,似乎在告诉自已:这是末将的独门秘技,这一刻,末将是大夫,你是病人,仅此而已。
    谢道韫咬了咬牙,略微张开了嘴巴。
    孰不料,卫风不依不饶道:“谢夫人,请张到最大,舌头也稍稍伸出,啊~~”
    “啊~~”谢道韫不自觉的学着卫风啊了一声,嘴巴张到了最大,紧接着就俏面涨的通红,这是自已吗?她简直没法相信自已竟会作出如此羞人的行为!
    卫风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秀sè可餐,他真的没法把谢道韫当作一名有了三个孩子的四旬母亲,但表面不敢露出任何异状,只向嘴里一看就收回了目光。
    对于谢道韫的病情他已有十成把握,的确是重感冒加中低烧,放在前世,几瓶双黄莲,一板抗生素可以搞定,可这时如果处理不当,拖延下去很可能会引发肺部感染,最终香消玉陨。
    谢道韫大致是由于突如其来的外部打击使她的免疫系统失调,被病毒趁虚而入,以致久病不愈,关键还得把心结解开啊!
    ‘也罢,就当作对谢夫人的补偿!’卫风狠了狠心,正sè道:“谢夫人,您发热重、微恶风、有汗、咽喉红肿疼痛、咳嗽、痰粘或黄、鼻塞黄涕、舌尖边红、苔薄白微黄,是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所致,理应滋yīn解表、疏风宣肺,末将恰有一祖传秘方,名为加减葳蕤汤,呆会儿给您录下来,如果是正常情况,只需照方服用,最多十rì可愈,但您的病情又有些特殊,料来是因谢将军不幸遇难而心结难解,以致药石失效。。。。”
    正说着,卫风忽然起身,面向大门跪下,一手指天,郑重道:“我卫风虽然位卑人轻,但今rì指天为誓,有生之年,愿以毕生之力护持王谢二族,若有悖逆,天打雷劈!”
    随着誓言出口,卫风顿觉浑身一阵轻松,毕竟谢琰父子是间接死在了他的手上,谢氏也将由他开始衰落,总觉得有欠于谢道韫,总想对她作些补偿,那么,守护王谢二族繁衍兴盛则是最佳的补偿。
    梁武帝末年候景破入建康,yù娶王谢女儿抬高身价,却毫不犹豫的被拒绝,候景又以灭门作威胁,但王谢依然不为所动,最终被候景一怒之下满门抄杀!
    传承数百年的最高门第就这样惨遭不测,令人扼腕叹息!不肖子弟哪门哪户都有,这不是大问题,王谢总体来说,在文化艺术,尤其是气节方面值得大书特书。
    琅琊王氏以书法称绝,陈郡谢氏的诗文引领时代cháo流,这二族又具有士大夫阶层最宝贵的气节与傲骨,理当门户千年不坠,中国虽然有着悠久的历史,却缺乏世家大族的传承,随着一次次的改朝换代,底蕴传统也在逐步丧失,在卫风眼里,世家大族是联结君王与底层平民的中间阶层,如果引导的好,可以起到缓冲与表率的作用,同时高门士族对君王缺乏天然的畏惧,假如建立了合适的制度作为依托,可以从侧面方监督与限制君王的行为,有可能的话,卫风愿意与王谢二族携手,共同迈进一个崭新的时代!
    王凝之与谢道韫却是浑身微震,谢道韫更是坐直了身子!卫风固然人微言轻,可谢道韫愿意大力提携他,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看中了他的潜力,今rì卫风当场立下誓言,对于门户还有什么好担心呢?
    谢道韫也是浑身一松,病症竟似去了几分,或许是有意,也或许是无心,她与王凝之都忽略了主客之势已出现了倾斜,王谢将渐渐丧失对卫风的限制,改而由卫风主导起王谢的命运。
    谢道韫连忙唤道:“卫将军有这份心意,妾与王郎都很欢喜,也深幸自已未看错人,只是。。。。凡事还须量力而为,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请起来吧!”
    卫风依言起身,又向床头深深一躬:“谢夫人与府君虽不责怪,末将却心里有愧啊,何况二位还以子侄待我?但大错已铸,末将只能尽绵薄之力以求心安罢了,总之,末将既指天为誓,这一生必不反悔,今rì谢夫人身体不适,末将不便多扰,这就去外面把药方录下,请谢夫人放心服用,改rì再来探望。”
    谢道韫欣慰的点了点头:“妾身体不适,的确不方便留你,卫将军请慢走!”正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卫将军等一下,前两rì朝庭传来信报,由于。。。。从兄惨遭不测,虽然你大破孙恩,解了京口之围,但相王以你疏忽不察为由,功过相抵,故不予封赏,其实妾与王郎都明白,这是相王在卡你,要不?过一阵子让王郎向朝**表,为你申冤,如何?”
    谢道韫越说声音越小,俏面现出了明显的赫然,王凝之也有些不好意思,目光躲躲闪闪,把脸面转去了一边。
    卫风若无其事道:“朝庭未着宿卫把末将缉拿问罪,末将已侥天之幸,如何敢再作他求?末将还年轻,建功立业有的是机会,请府君与谢夫人万匆与朝庭生出不快,另请谢夫人保重身体。”
    说完,卫风躬身而出,离了屋子立刻把管事唤来,录下药方又作了一番叮嘱,这才急匆匆的向着自家府宅赶去。
    由于是白天,街面行人较多,卫风只得缓缓驰行,足足花了半个时辰,那熟悉的院墙才出现在了眼前。
    “咚咚咚~~”卫风迫不急待的伸手敲门。
    “吱呀!”一阵轻响,随着门被开了条小缝,出现的是陈少女的俏面,陈少女连忙让开半片身子,问道:“将军,快进来吧,谢夫人那里如何了?可看出了什么?”
    卫风边走边摇了摇头:“一切顺利,呆会儿再细说,我问你,孩子见到了没?母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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