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五行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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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才五十块而已,有必要这么狠吗?”
“不不不,跟那件事没关系,我只是随口一说,两者并没有什么关系。”木辞对楚行笑道,“所谓愿赌服输,你浪某人不会赖账吧,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萧浪显得有些郁闷,“得,算我倒霉,忘了你是个阵法师。”
“看在你态度不错,这些灵石,我也懒得拿,算是赏你了,不过我有个条件。”木辞看了看天色,已然将明。
“什么条件?”
“帮我查一个人,一个青阳峰弟子。”木辞认真的看着萧浪。
“姜溱?”
“你知道?”木辞惊讶道。
“我猜的。”萧浪顿时一扫之前的郁闷,揶揄道:“木辞,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忘了什么?”
萧浪一把跳起,坐在桌上对木辞说道:“你不用跟我装糊涂,我反正是无所谓。不过姜溱是什么人,你以为姜淇没跟我说过吗?”
“我发现,木辞你这两天,三句话不离云儿,不像你木辞的性格。”
“让我猜一猜,又是什么事情让你乱了分寸呢,难道说,你木辞又爱上了别人?”
萧浪一连串问题下来,木辞沉默了。
楚行却笑道:“萧浪,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这是你的台词吗?”
萧浪却没说话,只是盯着木辞,神情严肃。
黎明前的夜晚,还能看得清外面清冷的月光,木辞在靠窗的地方坐着,一言不发,似乎是被萧浪说中了心事。
“我的心里只有林儿。”
良久,木辞突然说道。
“呵呵,木辞,你听说过掩耳盗铃的故事吗?”
萧浪突然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并没有愉快的意思,倒更像是冷笑。只见他起身打开西侧的窗子,月光洒进来,映在萧浪身上,显得很庄重。
未等木辞开口,萧浪幽幽说道:“以前有一个人,想敲碎一块大钟带走,又怕被听到动静,结果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再动手,木辞,你说这个人究竟是想骗自己,还是骗别人?”
“我跟云儿,算是青梅竹马。”
木辞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出一句似乎不相关的话。
楚行恍然:“难怪,我说她怎么一来学院,就与你特别亲近。”
“这不是重点,”萧浪显然早已知道,并不惊讶,依然看着木辞问道,“所以你是要始乱终弃?”
“木辞,你看着我回答。”
萧浪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脸色很差。
“萧浪,你好好说话。”楚行沉声喝道,显然对萧浪的态度越来越不满。
木辞对楚行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看着萧浪道,“我木辞绝对不会做那种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的事,我对云儿的感情,与对林儿的感情不冲突,也不同。”
萧浪深深看着木辞,良久,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木辞,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始乱终弃的人。刚才说到你的事,一时间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所以语气有些难听,并不是有意针对你的,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对你说三道四,抱歉了。”
说完,也不待木辞说话,便快步出门了。
随着大门碰的一声关上,屋内的藏物一震。
“这是?”楚行疑惑道。
“唉,触景生情,去疗伤了吧。人都说多情者最无情,这家伙却只是看似多情,实际上比谁都痴情。”木辞轻叹道。
此前萧浪与木辞提起过一些往事,虽然没有细说,但木辞大概也能猜到七七八八,想来是被人伤过。
“那也没必要这么过分吧,我都听不下去了,好家伙,就差没指着你鼻子骂你了,回头我得说他一顿。”
“算了,林儿跟萧浪的那位,关系很好,爱屋及乌,难免会有些在意,这点我倒是能理解。”说着,木辞脸上露出笑意,“其实若不是这层关系,我跟林儿,当初也没那么顺利。”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是知道就有鬼了,跟你又不相干。”
“行行行,你们就玩神秘吧。不过话说回来,木辞,你对云儿,真的只是兄妹之情?是不是太亲昵了些,你们毕竟没有血缘关系,我觉得,你这样宠着她,是害了她啊。”楚行叹道,“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对那位放手了,重新开始新的感情,看来是我多心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云儿跟你更配一些。”
木辞没想到楚行会说出这种话,只是看着楚行。
“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楚行,你一定没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木辞突然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爱情这东西是不讲道理的,我也说不清。至于云儿,我心里有分寸,你就更别操心了。”
说着木辞又戏谑道:“听说最近,姜淇正在撮合你跟云儿?”
“谁知道她最近在想什么。”楚行一摊手,“我已经有一个妹妹了,再多一个照顾不过来。”
“呵呵,”木辞笑着看着楚行,“你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话了?”
楚行也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问道:“你有没想过,云儿将来怎么办?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你想让她半缘修道半缘君?”
“呵呵,你老兄有进步啊,看来平时没少下工夫。”木辞似笑非笑,“所以昨晚我们在商量啊。”
楚行并没有理会木辞的打趣,只是问道:“商量?这也能商量的吗?”
木辞笑道:“当然,不过这是一个秘密,云儿知道,我知道,但不希望其他人知道的秘密。”
“是不是啊,这么神秘。”楚行翻了个白眼,既然木辞不愿说,楚行也无可奈何,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只是恍惚间,似乎,看到木辞眼中有一丝泪光闪过。
再仔细看去,哪还有痕迹,却只见木辞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你盯着看我什么?”
“嘿,这是我问你的吧,你刚才一直看我,是在心虚什么?难道说,你身上其实还有灵石没拿出来?”木辞不怀好意的看着楚行,一副要他还钱的模样。
得,肯定是我脑袋被门挤了,要说他会流泪,我宁愿相信萧浪那家伙哭鼻子。
楚行心中腹诽。
“好了,你收拾一下,欠我的灵石就算了,留着给晶晶买糖吃吧。”
木辞显然不想继续待下去,随手洗了把脸,便出门了,剩下楚行在院中凌乱。
……
“木辞。”
才走出十来步,还未来得及欣赏水居的风景,木辞便被人叫住了。木辞心情有些不好,本不想理会,但下一刻,仿佛见了鬼似的回过头。
“班长?”
木辞瞠目结舌。
叫住木辞的人正是水良,只见水良一身黑衣,正树下端坐,见木辞看向他,起身笑道:“怎么这副表情?还有,叫我水良,现在你才是班长。”
木辞轻声笑道:“我这算是见到活的了吗?”
“呵呵,你跟萧浪两个,就没学到老师的品格,倒是继承了老师的性格。”水良微微摇头,“我刚才看萧浪出来,脸色很不好,就跟那刚才一样,你们打起来了?”
噗嗤~
木辞忍不住笑了:“水良,你什么时候起,也成了一个促狭鬼?我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打不起来的。”
水良笑而不语,然后笑意渐去。
见水良这般神色,木辞突然问道:“是很严重的事吗?”
水良并没有直接回答,快步走到木辞身侧,两人并肩看着远山。
“木辞,你对妖族怎么看?”
木辞显然没想到水良会这么问,微微一愣,然后就笑了:“水良,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在仁帝观修行的事?”
水良失笑,随即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有不少人说,正因为仁帝当年对妖族的宽容,才导致了如今妖族做大的局面,因此有人私底下对妖族痛下杀手。”
“水良,听你的语气,你们水家,对妖族持怀柔态度?”
水良摇摇头,“不全是,作为北门锁钥,水家从来只有一个职责,就是抵御北边魔族。至于对妖族的态度,倒是与仁帝的观点相同:不亲近,不排斥。”
“但是,”水良深深看着木辞,“我想犯一次错。木辞,你可以帮我吗?”
“我?我能帮的上你吗?”木辞显然不是很有底气,事实上的确如此。水良各方面都强于他,除了在阵法上,自己比水良好一些。但是自己的阵法理论,也得请教水良,而且以水良的家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帮手,木辞完全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水良的。
“因为除了你,我信不过其他人。”
水良幽幽叹道:“我需要布一个阵法,但是既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你该不会想灭口吧?”木辞随口笑道,只是下一刻,木辞便冒出一身冷汗。
还真有可能!
这样看来,水良是要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而自己作为唯一一个知情人,很大的可能会被……
“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见木辞脸上阴晴不定,水良显然猜到了木辞的心思,哭笑不得,“我如果要灭口,直接去找一个中级阵法师,不就行了?”
说着,水良小声说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木辞无法拒绝,毕竟,水良给了自己那么多帮助。而且木辞也有些好奇的想见识下,能让水良说出这种话的事,究竟有多麻烦。
至于灭口的担忧,木辞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以水良的性子,别说杀人,就连伤人都很难,自己纯粹是下意识的防范。
“多谢了。”见木辞点头,水良如释重负,“我其实早该想到你的,要不是昨晚看了你的表演,我估计真的要做错事了。”
“你昨天去后山了?我怎么没看见?”
水良没了心理压力,也放开了不少,揶揄道:“昨晚你跟沈云学妹,在山上你侬我侬的,哪有闲心看我?”
木辞一脸古怪的看着水良:“我觉得我还要再重新考虑一下。”
“可别,是我不对,我道歉。”水良笑道:“不过,沈云学妹真的不错,很适合你。”
响鼓不用重锤。
木辞当然知道水良的意思,只是却没想到他还这么八卦。
“是有人跟我提起林儿……提起你们,”见木辞面色不善,水良顿了下,拍了拍木辞肩膀,笑道:“说起来,林儿当初应该是去青阳峰报道的,结果莫名其妙被你招到学院来了,后来还被你勾搭上了,呵呵,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好在林儿天赋在那里,虽然青阳峰,现在却去了天都,也算是……”
水良本要说因祸得福,想了想又改口道:“也算是一段因果。之前怕你太伤心,我不好告诉你这些事,昨天我看你跟沈云学妹那么好,看来是知道一些事了?”
还有这么一回事?
木辞却没听说过这件事,当初只是觉得林儿的天资惊人,十五岁就到了虚丹境,却没想过为什么林儿会来青阳学院。
也许是不敢去想吧。
“怎么了,木辞?”
见木辞有些恍惚,水良以为他触景伤情了,安慰道:“眼前的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知道是水良想错了,木辞也没有解释,还沉浸在感动中。
原来,林儿是为了自己才一直就在学院的,自己却有那么一瞬间,还怀疑过林儿对自己的感情。
“好了,说正事吧。”木辞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水良看着木辞,不发一言,显然有着一丝怀疑。
“真没事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木辞咧嘴一笑。
第15章 飞行术()
“木辞,你去过青阳谷吗?”
水居,半山腰上,水良与木辞并肩走着。
“当然,怎么说我也是青阳人。”木辞点点头,看向水良,“看来是要去一趟青阳谷了?”
“嗯,不过不是青阳峰那边的青阳谷,而是临近青阳湖附近的一处。”
青阳谷,在青阳境内其实有不止一处,除去西北青阳峰附近的青阳谷,在青阳学院东边不远处,也有一处,以及,在西南角靠近巴领的地方,也有一座青阳谷。这三座山谷,为什么不单个分别命名,木辞也不清楚其中缘由,可能是因为这三座山谷,除去灵气浓郁程度不同之外,其它地貌都相近的缘由,比如都有千尺余深,山谷上方常年都有迷雾缭绕,现在这样叫东谷,北谷,以及南谷更有辨识度吧。
水良所说的青阳湖,是在青阳学院与青阳峰之间,也就是东山谷外的一处灵湖,方圆不到五十里,在青阳群山间并不突出。称其为灵湖是因为,湖水中蕴藏着比较浓郁的五行灵气,却不仅仅只有水灵气,连最难在水中存在的火灵气都有,所以一直让人很奇怪,却没人能研究出其中的原因,因此虽然这片湖不大,五行灵气也很杂不易吸收,名气却不小,向来是作为一处标志物的存在。
青阳湖靠近青阳学院一些,位置大约正好在学院与青阳峰的连线上。从学院到青阳湖,有三四个时辰的路程,木辞虽然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但是以往去的并不多,尤其是在没有飞行灵器之前。
所以听到水良说要去青阳湖的时候,木辞眼角止不住的一跳,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从来不喜欢灵石的,飞行灵器怕是用不了,看来又只能依靠步行了。
“好了,就在这迎客台停下吧。”
水良突然停下来,指着边上一处较空旷的地方说道。此处尚在水居的山腰,往来有不少学院学生,显然是趁着月末,难得悠闲一阵子。
山顶不允许使用飞行灵器,因为会打扰到其他人的修行,至少要到三分之二山腰处才允许降落,山腰一般都有专门的迎客台,用于乘降飞行灵器,水居这处较空旷的地方是一处绝佳的起落处,人多一些很正常,虽然飞行灵器不是人人有,但也总是有的。
木辞看着附近行人如织,往来也有许多飞行灵器飞来飞往,却只是疑惑道:“在这?”
显然是没指望水良用什么飞行灵器。
水良对木辞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把折扇,这是一把纸扇,除了扇面上简单的水墨点缀,再无其他装饰,朴素至极。但是木辞能够感觉到其中的灵力波动,这显然不是简单的折扇,如果所料不错,这应该是一架飞行灵器。
“这是,飞行器?”木辞睁大着眼睛,“你不是说,从来不喜欢灵石吗?”
“呵呵,这不是事急从权吗。”
水良淡淡一笑,然后施法将灵器展开,对木辞一拱手,然后右手虚迎,“好了,你先请吧。”
见水良态度良好,木辞得意道:“那就有劳了……”
只是突然间,神色一滞。
“等等。”
“嗯?”
只见木辞收回踏上灵器的一只脚,面色有些尴尬,清咳两声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飞行灵器。”
水良见他突然故作姿态,本有些不解,却见木辞正看着其它地方出神,顺着木辞的目光看去,顿时哑然失笑。
原来是姜淇与云儿正从山外回来了,只见两人都是一身浅色衣衫,俏脸上遮不住疲倦之色。
只是下一刻,云儿脸上的神采顿时恢复过来。
“木辞哥……木辞学长。”见木辞边上还站着一位陌生人,云儿刚恢复神采的俏脸上,顿时染上一抹红晕。
水良对木辞笑道:“木辞,这位就是沈云同学吧?”
云儿显然不认识水良,看向木辞,然后又看向姜淇。
“云儿,这位是咱们班以前的班长。”
姜淇显然也没想到会遇到水良,两人虽然是一个班,而且都在水居,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基本也没怎么见过面,所以云儿其实是没有见过水良的,也不怪会如此生分。
水良见姜淇这么介绍他,笑道:“都以前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
虽然听姜淇这么解释,但是云儿显然没有将心神放在水良身上,只是礼貌性的对水良点点头,便算是认识了。见木辞脚边正停着一架飞行灵器,云儿不由好奇道:“木辞学长,你上次不是说,从来不用飞行灵器的吗?”
“额,这个,”木辞本想随便找个理由将小丫头哄过去,但是姜淇跟当事人水良在边上,木辞自认没有这么厚的脸皮,所以,只得捏着鼻子认道:
“这个当然不是我的,我还用得着飞行灵器吗,是不是?”
姜淇给了木辞一个白眼,她是知道木辞的老底的,但没有说破,反而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想看他怎么将这个谎圆过去。
木辞看向水良,只见水良也是这个表情,心中顿时无奈。
“当然啦,云儿相信木辞学长。”云儿坚信不疑的说道,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毕竟是在人前,木辞还是有些好面子,于是狠狠一咬牙,仿佛做出了很重要的决定,露出笑容道:“云儿,你还记得,我之前教你那招引灵术吗?”
“嗯嗯,云儿记得呢,你看。”只见云儿一伸手,一团果核般大小,黑色的纯净的水灵力突然出现在手心,然后渐渐变为青黑色,再变为青绿色,大小也渐渐变为巴掌大小。
木辞看着云儿手中那道并不纯粹的灵力,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功夫还是不够深,看来平时有些偷懒。等会再回去多练练,这可是我引以为豪的招牌,别砸我招牌啊。”
“哦。”云儿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小鬼灵精,就会扮无辜。”木辞忍俊不禁,亲昵的说道:“看我再教你一招,这招叫做:御风术!”
说着,木辞将手放在身后,暗暗施法画出一个小型风灵阵,然后故作镇定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高品灵石,在手心模拟成六角形模样,再一引法决,感觉到周围灵力开始运动,木辞心下一喜,脸上却故作镇定,显得还有余力的问道:“云儿,你们刚才做什么去了,怎么看上去很疲倦?”
“哦,木辞,是我下山了一趟,让云儿跟我一起的。”姜淇解释道。
木辞看了一眼云儿,见她眼神躲闪,显然是有些心虚,木辞心知肚明,只是对她笑了笑,未说什么,然后关切的对姜淇问道:“怎么样了,有进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