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五行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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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虽然身在青阳,但是难免牵挂家里,我这次特意托人打听的消息,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不过倒是有一些琐事,比如齐家谁谁谁婚嫁,姜家谁谁谁败家,以及田家谁谁谁整夜不归在外嫖娼等等,反正很细就是了。”木辞满不在乎的说道。
“据我所知,你在青阳应该没什么认识的人吧?”
木辞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有个表妹,正是青阳姜家,上次偷看她的信,呸!是不小心看到她的信,突然想到了你的事,所以干脆就帮你打听了一下,结果还好,并没有什么大事。”
只见齐桓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偷看别人女孩子的信?”
木辞顿时红着脸恼道:“谁偷看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嗯,就是不小心看到的。再说,我是她哥,为了防止她早恋,偷看一下也是为了她好。”
“好吧,其实我有别的目的,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么猥琐。”见齐桓似笑非笑的模样,木辞毕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坚持下去。
事实上木辞之所以偷看姜淇的信,并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在山下的某一天,云儿偷偷递给他的,他当时也是少有的狠狠教育了云儿一番,偷看他人的信是很不道德的事。
只是过后就想到了齐桓,然后就自己私藏了下来……
“谢谢,木辞。”
木辞看向齐桓,只见齐桓眼睛微微有些湿润,难怪刚才的声音有些怪。
起身拍了拍齐桓的肩膀,木辞轻声说道:“我知道齐兄你的心事,虽然不得已在此暂时落脚,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想家的。”说到这里,木辞微微顿了顿,然后又道:“上次我喝到这种明前,还是八岁那年,在青木城的木家。齐兄的茶,粗糙是粗糙了一点,但是味道,却是相同的。”
“木兄。”齐桓却没有接过木辞的信,而是说道:“既然木兄已经帮我看过了,那就不必再过目了。而且,”说到这里,齐桓看了看望帝山周围,然后缓缓说道:“而且,别人的家书,体会不到自己的感情的,木兄替我物归原主吧。”
木辞也没有收回,而是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早知你不会看别人的信,而且我怎么会忍心拿我妹子的家书呢?这个当然是我抄的。”
齐桓却依然没接,甚至看也不看木辞,“那就替我烧了吧。”
……
“齐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可是在关心你!”见齐桓一直只是看着东北方向,不发一言,木辞忍不住说道。
“我现在面无表情,我只是在看风景。”只听齐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又道:“木辞,你知道吗,我喝茶只是因为喝习惯了茶,与思乡毫无关系。”
木辞听他说出这般自欺欺人的话,也不反驳他,也不再多言,只是进屋自己换了一壶明前茶,任由他欣赏风景。
东北方,是青木城的方向。
……
“看完风景了?”
见齐桓似哭过之后的模样,木辞故意问道。
齐桓瞥了木辞一眼,不发一言,在木辞对面坐下,也不饮茶,也不作声。良久,才幽幽长叹一声:
“彼苍者天,何薄于我!”
木辞只是问过一句话后,便一直在观察着齐桓的神情,听他突然长叹出声,提及天意,心中忽然一动,不自觉的想起之前自己与魔族小黑谈起的天命,又想到逼小黑不得不上山的杨启。
自己是不是忽略掉什么事情了?
等等!
关于小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来悟道峰,甚至不惜用手段避开青阳学院的师生,甚至不惜挟持木辞,也要上悟道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忽略了?
第60章 爽约()
回头再看了齐桓一眼,确定他当真没有入魔的迹象,木辞便安静的下山了。木辞虽然与齐桓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是他真的不愿意齐桓误入魔道。
此前齐桓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所谓的仁帝的意志,与妖魔之乱有很大的关系,将来不管自己愿不愿意,都要去面对这份责任。
至于仁帝观的力量,齐桓后来对他说起了,并无什么进展,倒是自己闲来无事,开始研究起丹药来,或许将来有一天,凭借丹药恢复自己的修为也说不定。木辞当即表示支持他五万灵石,齐桓却笑话他赶紧还完债主的债,然后再考虑飞行灵器的事。至于他自己的事,自己有办法。
木辞早知他有其他能耐,也不勉强,再聊了一会其他的事,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也到了分别的时候。自上次在望帝山不小心发生异常之后,木辞便再也没有在这留过夜了。
只是,刚下山的木辞,心头却在想着其他的事,关于魔族,他还可以说略有耳闻,但是妖族的事,真的像齐桓说得那么严重吗?
木辞所在的青阳地区,是西妖的势力范围,木辞所见到的一些妖兽,大多也都是性情温善,比如,青阳谷底的那一对姐妹花……
想到谷底湖,木辞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爽了约?
……
“哼!说好今天会来看晨晨的,说话不算话,大骗子!”
果然,谷底湖畔,小楼外,晨晨正一脸不开心的对水良抱怨道。只见水良笑着揉了揉晨晨的发梢,笑道:“你这丫头,埋怨他干嘛对着我说话?”
晨晨不满的撅起嘴,“晨晨还给他准备了桃子,他不来,我自己全吃了,哼!”
水良莞尔。
花娘上前递给晨晨一个洗净的桃子,微笑道:“小妹,听你水良哥哥说,木辞现在要忙很重要的事呢。”
“噢。”晨晨漫不经心的结果桃子,小小的啃了一口,才忽然意识到,姐姐还没吃,自己就先吃上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咬了一口的桃子递给花娘。
“你这丫头,我可舍不得吃你的,你留着全吃了吧。”花娘逗趣道。
“哎呀,姐姐!你笑我~”
……
木居山的夜晚,依然是那般宁静,淡淡的木灵气在空中弥漫,木辞只感觉如今比之前,对灵气的感知更敏锐了。
入夏的山间,蚊蚁渐盛,感觉到身上一直有蚊蚁往下落去,木辞不由一笑。往日木辞恨之入骨的蚊蚁,现在在木辞的护体灵气上被震晕过去,木辞只觉得说不出的解气。
真是心旷神怡啊!
很快便到了山腰的住处,木辞虽然酷爱聚灵阵,但是在木居,木辞是没有布置聚木灵阵的。因为所谓的聚灵阵,是将灵气往自己这边聚集,而木居并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若是自己额外布置聚灵阵,势必会影响到其他人的修炼,顺人利己这一点,木辞还是做不到的。
当然,七居也是禁止额外布置聚灵阵的,但是若是木辞有心,还是勉强可以不被发现的,这是一个阵法师的迷之自信。
“夜空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啊!看来明天会是一个晴天。”
……
第二天醒来,木辞便发现自己错了。
所谓四月的天,多变的脸,何况还是在气候更加多变的山间。
这场雨很大,大约从东方破晓便开始下,到现在卯时,山间已经有了积水,山路也有些滑坡。看着窗外往来的飞行灵器,木辞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布下最后一枚下品灵石。
随着一阵灵力波动,木辞那副苦大仇深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终于,完成了水木灵阵。”
细细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着的水木灵气,木辞脸上的笑容渐渐化开。
“若不是这场雨,等下一次顿悟,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没想到复灵阵与纯灵阵,居然有着这么大的不同,简直是天壤之别!”
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气力,木辞斜躺在竹椅上,看着窗外的流水潺潺,看着窗外的行者悠悠,看着院中的疏影横斜,感受着令人沉醉的阵法气息,木辞只感觉这意境美极了。
只是下一刻,木辞便被迫从沉醉中清醒过来,因为……
之前布置的水木灵阵,由于水灵气太过充裕,导致水木灵阵开始向水元阵运转,于是很突然的,一道水龙卷拔地而起,将木辞的整座屋子都摧毁了。
木辞惊呆了!
发生了什么?
我这是在做梦吗?
木辞一掐自己胳膊,疼!
那这么说……
“我的书!”
只听一声凄厉至极的声音响起,木辞光着脚便向刚才水龙卷散去的地方跑去,一路跑,一边还喃喃自语,“千万千万不要有事啊!否则我会死的!”
“嗨!那位是谁啊?怎么感觉神经兮兮的?”
“不认识,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正经人。”
“我看也是,没必要讨论一个疯子,大家都散了吧!”
……
虽然下着雨,却依然抵挡不住人们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只见附近的小屋中有人探出头来,远远的看着木辞这近乎裸奔的情景,指指点点。
好在木辞的住处是在山阳,这边都是男生住处,不至于背负上耍流氓的名声,但是即便如此,要是被人发现,一个伤风败俗的名声,怕是洗不掉了!
但是木辞显然注意点不在这里,而是一直在找一样东西,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却不是木辞脱口而出的书。
只见木辞忽然眼睛一亮,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就挂在一棵长许高的树杈之上。
那是一只系着天蓝色丝带的风铃,风铃是很普通的纯铜制品,在空中发出叮铃铃的声音。若不是木辞时常拿在手中把玩,沾染了些许灵气的气息,若不是那条天蓝色的丝带,若不是那叮铃铃的悦耳的铃声……
即使这些都没有,木辞也有信心能找到它。只是当木辞看到那枚在风雨中摇曳着的风铃,一时间竟痴痴的,呆呆的,怔怔的,愣在了那里。
那是一年前的某天。
……
记忆中,自己与林儿的第一次约会,便是因为这枚风铃,准确的说,是一对风铃。
当年木辞上二年级,林儿新入学。
风铃呢,本来是镶着链子的,也是在一次出游途中,在一间小店里看到的,模样并不怎么出奇,很朴实的样子,但是声音却是格外清脆,木辞一眼便瞧中了。
林儿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却只是笑着问木辞,“你手上这是什么呀?”
“铃儿呀。”
“那你喜欢这铃儿吗?“
“当然,喜欢的不得了。“
“我也很喜欢,怎么办呢?”
“喜欢那就买啊。”
“哼!买来的我才不要呢,就要你送我的。”
……
想起往事,木辞站在风雨之中,却浑然不觉风吹雨打,只觉得时间飞逝,一转眼,便已如三月了……
林儿,你,想我了吗?
第61章 小严()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雪上加霜更刺激,木辞无奈的看着手中残卷,长叹一声,那可是他这段时间的心血啊!虽然都是自己做的阵法笔记,大致上也能回忆个七七八八,但是剩下来的三三两两,却是至关重要的,即便只差了万一,在阵法一道也是非常危险的。所以如过木辞没有十足把握能将残卷补全,那么之前的残缺笔记,就如废纸一张了。
想到这里,木辞顾不得自身形象,心痛的简直无法呼吸!
所幸,风铃是保住了,不然木辞要更心痛。只是,现在,该何去何从呢?
木辞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的形象有多差,一身沾满泥浆的长衣,脚上连拖鞋都没一双,好在自己过来的时候,将没有被风吹起来的灵石带过来了,不然,那才真的叫一个悲惨!
我要是这个样子去学院,还不如找个地洞钻进去。
说起来,今天还真是从天堂跌入地狱!
好在木辞对周边几个邻居还算熟悉,在对方愣了足足一刻钟之后,才确定眼前此人是木辞,不是什么精神病。
“小严,我今天没有来过你这里啊!”
在小严惊异的目光中,木辞换上一身对方的衣服,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
小严显然明白木辞的意思,当即回答道:“是,木辞学长。”
木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留下一枚上品木灵石,“你新来学院,也不容易,这块灵石,算我买这身行头的钱。”
“这……”小严显然有些迟疑,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要是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提,我会尽量帮你的。”木辞经过一番梳洗之后,显然心情好了些,说话的语气也更柔和了。
小严却依然有些迟疑,“木辞学长,我没什么问题,只是,只是你……”
“我什么?”
小严突然凑近,小声道:“木辞学长,你听说过一个词,捉襟见肘吗?”
可能是小严的声音太小,可能是雨声太大,木辞情不自禁的向前一凑,问道:“啊?”
嗤~
只听一阵撕裂之声响起……
……
“小严,你就没有一件大一点的衣服吗?”木辞忍不住抱怨道。
小严奇怪道:“木辞学长,你刚才不是说,是学那妺喜听撕帛之声吗?”
木辞忍不住笑道:“我随口说说,你还真信了啊?”
小严只是干笑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的确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木辞只好随便将就一下,临出门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小严,你今天不用上课的吗?”
只见小严赧然一笑,“我今天肚子疼。”
木辞微微一愣,见他之前活蹦乱跳的,哪有什么肚子疼的样子,忽然又想到自己,不禁会心一笑,“你个小滑头!”
“嘿嘿!近朱者赤。木辞学长千万不要告密啊!”
见外面雨势渐弱,木辞向后挥了挥手,“我可没时间跟人告密,自己都忙不过来呢。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吧!”
最后的几个字咬的很重,木辞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坏笑。
近朱者赤?我什么时候用过这么烂的借口?
想到这里,木辞微微摇头,才走没几步,突然间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木辞假装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着,等走到一棵树旁,木辞倚着树干突然一回身,却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情景。
会不会是自己太紧张了?
还是说,这个小严,有问题?
木辞一拍额头,自己真是太紧张了。这个小严,是去年十月入的学,今年便凭着自身的天赋住进了木居,与木辞称为相聚不到十丈的邻居,那个时候,魔族的事还没有任何征兆。
雨势慢慢缓了下来,天边已拨云见雾,走在泥泞的山路上,木辞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实在忍俊不禁。
没办法,刚才走遍了千山万水,这木居竟然找不到几间有人的屋子,仿佛一夜之间,大家通通变得懂事,懂得旷课是不对的行为了。
这实在让木辞这种旷课成性的人不适应,非常不适应,甚至隐隐有一种孤独感……
刚才那一会,莫非大家都下山了?
事实上的确是这样。自从前天秦锐提出要整改纪律之后,现在几乎所有的人,上午都是满课,而且绝对不允许迟到,否则后果自负。
但是昨天有几个头铁的,就是不给面子,被检查组找上门来也是一副理直气壮,老子就是要旷课的样子,然后就被带走了。
据说到现在为止,都在一边哭一边抄写着校规,嘴里不停地喊着“一百遍啊一百遍,又是一百遍!还差七百遍!”
自然也有人打木辞的小报告,当然还有萧浪的,至于水良,大家好像都是默认这个人不存在一般,讳莫如深。
听说萧浪当天就被人带走了,据说当时检查组在学院外的花店将他逮了个正着,还顺便抓到他以假花制造浪漫气氛的作假行为,在旷课处分的基础上又加了一道弄虚作假的处分,据说一共要抄写以前三百遍校规,不写完不许出小黑屋!
当然木辞却很自在,一点事都没有。不错据知情人表示,当天检查组正因为进不去木辞的小屋而准备强拆的时候,被一道调令撤走了,原来木辞是有秦锐老师安排的秘密任务。
只是,检查组临走前起了很强烈的怨念,原来检查组在众人面前花了好长的时间都没有破掉木辞的阵法,弄的很没面子,据说检查组一气之下,对木辞的小屋下了诅咒。
要是木辞知道了有这段插曲,不知道还会不会在雨中布置水木灵阵……
木辞现在只感觉整座木居山都透着诡异的气息,想着昨天爽了约,今天怎么都要过去青阳谷一趟,否则就有点伤人的心了,尤其还是,伤害一个小孩子的心,这让木辞有种于心不忍。
……
木居离青阳谷大约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若是按照木辞上次的飞行术,大约需要半个时辰,简单换算一下,也就是说,木辞从木居到青阳谷的距离,实际上是四万灵石!以及半个时辰的时间。
所以木辞果断的选择的一路步行过去,好在自从突破筑基之后,木辞感觉自己健步如飞,两个时辰还不在话下,虽然地上有些泥泞,但是,但是,现在木辞走的的确很艰难……
第62章 砂钵大的拳头()
“哎!看样子以后不能轻易许诺了,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看着裤脚上泥渍横飞,木辞暗暗对自己说道:“这次就当涨个教训了!”
刚走两步,实在忍不住长叹一声,幽幽自语道:“曾经有一架飞行灵器触手可及,但我为了装逼,而白白放弃,实在可惜!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
“什么三个字?”
突然而来的一句问话,让木辞起了一身冷汗,顿时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个人。
很危险的一个人!
木辞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他面对危险的时候,最习惯的表情。
眼睛眯起来,让敌人看不透自己的心思,从而攻其不备。木辞记不清这是那本小黄书上说的了,但是木辞觉得很实用,这就够了!
“你是谁?”
前面那人却只是走近继续问道:“什么三个字?”
木辞这才注意到来人的形象,只感觉对方与其他人明显有所不同,一时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不同,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才注意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