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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幻剑之三世情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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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落的窗棂终于支撑不住,被风吹了开来。

    这冬天的深夜的风,立刻倒灌进来。

    冷得澈骨。

    天明之际,武中天终于赶回了连石山。

    他们迎着晚霞唱着歌时所踏的山路,已经找不到了。

    满山的狼藉,凌乱的枯藤,歪倒的树木,碎裂的岩石,断续的血痕,都在昭示着昨日连石山经历的浩劫。

    武中天找了很久,居然发现了好几个天正教徒的尸体,看打扮地位还不低,有一个,应该是天艮堂的副堂主。

    连副堂主的尸体也顾不得收,可见天正教走得很仓促。

    武中天略松了口气。

    如果乾坤双圣赢了,怎肯让自己的弟子曝尸荒野?至少,他们决不肯让具备了一定地位的副堂主曝尸荒野。

    可如果舒望星赢了,他又在哪里?

    按理说,他会前去和武中天等人会合。可武中天一路行来,并未遇到他。

    武中天正沉吟,忽然听到了微微的喘息。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凝神静听,然后远远望去。

    枯枝的掩映下,一个孱弱的青衣妇人身形,正靠在一块岩石上颤抖着。

    “秋姨!”武中天认得这是小嫣的奶母,忙奔过去。

    秋姨面色青白,瞳孔焕散,已然奄奄一息。

    武中天抱住她唤了许多声,秋姨才似有了一点神智,凝神看了武中天良久,才似看出了他是谁,一把攥紧武中天的袖口,叫道:“公子!公子!快去找我家公子!”

    武中天连声问道:“小舒吗?小舒去哪里了?小舒去哪里了?”

    秋姨叫道:“他走了,他走了!火在烧他!火在烧他!火一直在烧他!他很痛苦地叫着,向前走着,我叫他,我怎么叫他他也听不见!他走了!火还在烧他!火!火!火”

    秋姨向上翻着眼白,直着喉咙吼着。

    武中天眼中已冒出火来,低吼道:“他去哪里了,往哪边去了!”

    秋姨用力抬起手来,拼命指向一个方向。

    武中天一眼望过去,却是西面一道森森峡谷,幽幽深深,也不知通向哪里。但是,却绝不会通向官道,绝无法和武中天等人会合。

    武中天还要细问,却见秋姨含着一泡眼泪,犹自僵直着手指向着西方,却已然没有气息。

    武中天轻轻阖上她的双眼。

    一串泪珠,顿时从她已没了生机的眼中滑落。

    连石山东西走向,连接两条官道的山路,则是南北走向。

    南北走向虽不过七八里路,可东西绵亘的山脉,却足有五六十里。

    舒望星纵使有难,为何不往南北有人烟处求救,反而走向了杳无人迹的西部山区?

第二十五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一)() 
天大亮后,双明铛掩了满是泪痕的面颊,起身出去了。

    再回来时,她已买回了所有人可以穿的衣衫、食物和药材。

    她默默打开包袱,道:“都把衣服换了吧。这般满身鲜血,捂着也会生病。二哥说,要我们好好活着。”

    她又垂着眼,去给昏迷的谢飞蝶更换衣衫,清理身子,浑然忘了谢飞蝶曾向她恶语相加,出言不逊,更忘了正是眼前这女子,夺去了她一生的挚爱。

    天水宫的大小姐买来的衣衫,即便是山野荒村里买的,都自有一番风采。

    可没有人有心思去更衣。

    小齐紧紧盯着双明铛肿得如桃子般的双眼,看着她给谢飞蝶收拾完毕,又开始取出食物和水,一一分到众人面前,忽然跳了起来,一把揪住双明铛的襟前衣衫,道:“老子受不了了,一定要打破这个闷葫芦!快告诉我,什么是烈火渡劫?小舒用了那劳么子渡劫,到底会怎样?”

    双明铛抬起眼。

    那绮丽如春光的面容,那明媚如春水的眼睛,漠然如死。

    仿佛一夜间已死去的面容,已死去的眼珠。

    “二哥说,要我们好好活着!”双明铛木讷地继续咕哝着这句话,咬了一口馒头,使劲咽了下去。然后,咬第二口。

    小齐大叫了一声:“我快要疯了!”窜到屋角抱住了头。

    双明铛又一手抓一个馒头,塞到方岩和小嫣手中,道:“快吃,要好好活着。”

    小嫣颤声道:“叔叔若有个什么,我怎么好好活着?”

    她自负聪明,却终于聪明过了头。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方岩捏着馒头,偌大的馒头被拧得变了形,从指缝中掉下屑来。

    接着是一滴滴水滴落地的声音。

    却是方岩胸背部伤口裂开,鲜血浸透衣衫,从衣角一滴滴滴在地上。

    小齐猛地跳过来,夺过馒头就吃,使劲往口中塞着,三口两口已吞下了一整个馒头。

    他又抓起第二个,道:“赶快吃,吃饱了养好伤,才能找小舒。便是他有什么,也才好想法救他。”

    他又回头,向着方岩道:“小子,你可知道,你那个师父又兼大哥的,很喜欢你呢,说你天份高,人又好,早晚是圆月谷出类拔萃的高手。你呢,你听他话吗?昨天晚上他跟你说什么了?”

    方岩终于把馒头塞入了口中。

    舒望星昨天跟他说,“替我照顾好你师娘和元儿,还有小嫣。”

    如今嚣张拔扈的谢飞蝶,正昏迷不醒;元儿不知所踪;小嫣,小嫣!

    他看了小嫣一眼,眼中竟夹杂了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和厌恶。

    他痛恨小嫣,便如痛恨自己。

    小嫣蓄意使计,自己为情所迷,终于顺从她的心,逼出了舒望星,逼出了这避世多年的北极公子。

    逼得舒望星生死不明,逼得谢飞蝶昏迷不醒,逼得一个小生命,还未能见天日,便过早夭折。

    舒望星说,他宁愿做那庸俗的王掌柜,浑噩无能,却享受着世俗的天伦之乐。

    方岩曾经不明白他说的话,现在他明白了。

    北极宫主又如何?

    舒望星一做回北极,便被亲人暗算,弟子出卖,仇人追杀,纵有通天本领,却逃不过亲情、爱情和欲望编织而成的天罗地网。

    自己呢?以后,是要做回那个走镖为业的少年镖师,还是去圆月谷,背负着北极弟子的名义,承受北极弟子所应当承受的荣耀和痛苦?

    方岩扫视了一眼昏迷的谢飞蝶,继续啃起了馒头,一口,一口,又一口。

    小嫣看着他,几次蠕动嘴唇,还未及说出,却听得方岩淡淡道:“快些吃吧。师父要我照顾好你。”

    双明铛凄然笑道:“是啊,二哥要我们,活得好好的!”

    小嫣也啃起了馒头。

    大滴的泪水从她清丽却苍白憔悴的面颊滑落,落在馒头上,又被她一口口吃下。

    转眼过了两天。

    几人已从土地庙搬入了客栈,休养条件立刻好了许多。

    毕竟是年轻,加上天水宫和圆月谷都有些独门疗伤秘方,方岩和小嫣的伤势已大有好转,小齐更是已能活动自如。

    但谢飞蝶却依旧昏迷。

    小齐疑惑道:“小双,要不要到镇上去给谢家丫头找个大夫?”

    双明铛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疲倦一笑道:“不用了。我只是觉得让她多睡会儿更好。”

    小齐一呆,道:“你是故意用了什么药让她睡觉?”

    双明铛淡淡道:“她太累了,醒了会更累。”

    小齐还想问她舒望星用的烈火渡劫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一向温柔可亲的双明铛,这几日实在冷淡得怕人。

    她不想提。

    小齐终于也没再问出口。

    方岩同样冷淡。

    由于出身江湖底层,身世坎坷,他从来不是个温和可亲的人,却纯朴善良,始终有着一颗少年真诚温暖的心。只为父亲死后,有一个人,一直用他真诚温暖的心爱护着他,如师,亦如兄。

    而现在,那一直最能给予他温暖依靠的人,却生死不明。

    武中天离开的第二天下午,就遣丐帮弟子传过信来,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孤身入深山,行踪不明,正在找寻中。

    对舒望星来说,这世上最珍贵最让他舍不得的人,一定是谢飞蝶和他们的孩子。他爱他们,可能更甚于自己的生命。

    是什么让他割舍了这一切,独入深山?

    当年,谢飞蝶在发现他受伤坠崖后,随即便跟了跳下去。

    小嫣曾认为,这一切是谢飞蝶的预谋。

    可方岩却一直猜测,舒望星和谢飞蝶得以双双生还,可能更是侥幸。

    舒望星中了谢问天夺命一刀,三年都未能将毒素全然清除,难道也是预谋?

    何况方岩绝不信舒望星的个性会做这样的圈套来欺瞒自己的兄长。

    沉静温文的舒望星是真的求死。

第二十五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二)() 
情之所钟,欲为之死。

    如果舒望星死在谢飞蝶身畔,只怕谢飞蝶立时抹了脖子。

    所以舒望星走了。走得远远的,让谢飞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便是谢飞蝶有一万个疑心他已不在人世,可若不见遗体,还是要想着那万分之一的活着的可能。

    所以她不会有轻生之念,她要抱着万一的希望,等着夫君的归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上穷碧落下黄泉,天上人间两不弃。

    可天长地久,终成虚话;此恨绵绵,当无绝期。

    如果说这一切是天正教害的,那么,小嫣和自己,无疑是帮凶。

    方岩切齿恨着自己,恨着小嫣。他再无法对小嫣露出半丝笑容。

    面对冷淡的目光,小嫣只是沉默。

    她沉默地等待,等待谢飞蝶的醒来。

    因为她知道,双明铛永远不会说出的话,谢飞蝶会立刻说出,毫不容情,如同铁面无私的判官。

    她正等着这样的审判。

    谢飞蝶终于醒来了,在第三天的清晨。

    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很温暖。

    就像在青州的如意居里,每天从窗棂里透出来的阳光一样。

    谢飞蝶先会看到阳光,然后便看到夫君。

    夫君立于窗口,吐纳着天地灵力,周身闪耀着纯白的灵气,如梦如幻。

    然后他会发觉她已经醒来,给她一个如同阳光一样温暖的微笑。

    窗外,元儿在背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或者背别的诗:“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夫君听了,会如孩子般淘气一笑,低低向她道:“相看两不厌,唯有星与蝶。”

    谢飞蝶会挑眉道:“孤云独去闲?嘿,真是无聊,闲便好么?多寂寞!要闲也要两片云一道闲去,携手飘于天际,看人间夫妻恩恩爱爱,悲欢离合,多好!”

    夫君听了,便改诗了:“众鸟高飞去,双云天际携。相看两不厌,更有星与蝶!”

    温暖阳光下,谢飞蝶喃喃念道:“相看两不厌,更有星和蝶!星!”

    谢飞蝶猛地坐起,心头忽然掏空了一块似的疼。

    同样的阳光,却不在青州。

    苍白着脸的双明铛轻轻握住她的手,唤道:“姐姐!”

    谢飞蝶冷冷看着她,尽力抓着飘忽的思绪。然后她猛地锐声叫道:“望星在哪里!”

    她的声音如此尖锐,乃至方岩、小嫣、小齐都听见了,飞奔过来。

    谢飞蝶看到方岩,面色稍和,放缓了声调道:“小岩,你大哥呢?”

    方岩尽量轻缓道:“他,可能有事,到别处去了。”

    谢飞蝶怒道:“小岩,你若以望星为兄,我是你嫂;你若以望星为师尊,我便是你师母,你居然敢出言相骗。”

    方岩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小齐皱了皱眉头,道:“其实,真的没出什么事。据小武传来的消息,小舒可能赢了双魔,不知怎的却没来和我们会合。”

    谢飞蝶失神片刻,道:“没来和我们会合?他动用了烈火渡劫,强行突破禁制,必然经脉尽毁,武功尽废,九死一生,为什么不来找我们相救?为什么?”

    小嫣面色煞白,退了两步,几乎摔倒在地。

    方岩和小齐没有去扶。因为他们正想着,经脉尽毁,武功尽废,九死一生,到底是什么概念?

    恍惚之中,方岩知道自己猜对了。

    姑且不论烈火渡劫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仅从它的后果来看,舒望星便有足够的理由独自离去了。

    高贵沉静的舒望星,看似温和,但骨子里却流淌着剑尊不屈而骄傲的鲜血。纵然用了烈火渡劫后有生还的可能,可一个经脉尽毁,武功尽废的人,和一个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那曾笑傲江湖,名动天下,让月神为之骄傲的北极公子,岂肯那样屈辱地活着,累人累己?

    更何况还未必能活,用过烈火渡劫的人,九死一生!

    谢飞蝶失魂落魄片刻,抓起了悬在床边的刀,急促说了声:“我要去找他!他武功那么好,又有护体灵气,未必会死,不,他一定不会死!”

    如同一阵旋风,她飞快卷了出去,去寻找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夫君。

    小齐想拦,谢飞蝶已一刀劈向了他。那用刀的气势,哪里像对待自己的朋友?

    我要找我的夫君。

    心是同心结,天涯不离分。

    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

    没有人能阻止。

    否则,人阻杀人,佛阻杀佛!

    我是谢飞蝶!我是罗刹魔女!

    方岩觉得双明铛实在是太明智了。谢飞蝶一恢复神智,连自己是否失去孩子却不曾问过一声,便冲了出去。如果不是昏睡的两天两夜得以休养些精神,只怕一出门就得倒下去了。

    小齐已冲到双明铛前,问道:“小谢说的是不是真的?小舒真会那么惨吗?”

    双明铛苍白的嘴唇颤动了几下,低声道:“武功被制,便如一盏油灯,将灯芯掐灭。烈火渡劫,则是从油灯内部直接将油点燃,把原先应该从灯芯处缓缓释放出的能量,一下子全部放出。”

    小齐惊道:“也就是说,油灯从里面着起火来?”

    双明铛道:“对,烧毁一切,烧爆油灯,然后才能奔涌出来,烧向敌人。油越多,烧得越厉害。”

    方岩吃吃道:“那天,那天师父的身上泛出了火光,那是,火在烧?”

    双明铛幽幽道:“是,火在烧,烧了一切,自然也烧了一切禁制。经脉都快毁了,禁制又如何立得住脚?烈火渡劫,本就是佛门舍生取义的一种功法,我听说过这种功法,却没想到过真的有人会用它。二哥的武功,可高得很。”

    油越多,烧得越厉害;武功越高,经脉折损得自然更严重。

    小齐用力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那么,你认为小舒活下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第二十五章 上穷碧落下黄泉(三)() 
第二十五章上穷碧落下黄泉

    方岩手足冰冷。

    一般学武之人,梦寐以求打通任督二脉,便得以进入武学一重新天地;舒望星天纵之资,又得月神悉心传授,竟已能将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这八脉全部打通,无怪天下罕有敌手。但谁又能想到,奇经八脉俱通,也可能会成为一道催命符呢?

    方岩回头向门外走去。

    双明铛问道:“你去哪里?”

    方岩道:“我答应了大哥,要照顾好师娘。”

    双明铛道:“谢姐姐一定是去连石山找二哥了。你当然也只得去帮她找人了。”

    方岩道:“我的伤势渐好,自然应该去找大哥。”

    双明铛点头道:“记住,活要见人,如果死了,”她咬着唇,道:“不能让她见尸。这是二哥的意思。”

    方岩看向双明铛。

    双明铛的眼睛亮得出奇。

    也许正如此时方岩自己的眼睛。

    舒望星避开不肯与他们会合,显然是不愿让谢飞蝶认为他死了。

    “是!”方岩望向远远那抹淡灰的山痕,道:“大哥说,要我们好好活着;大哥说,要我照顾好师娘和元儿。”

    不知为什么,他没有提到,大哥也让她照顾好小嫣。

    方岩追至店门外,便看到谢飞蝶一旁的马厩中纵马而出。

    这马却是住宿的客人的骑的,对陌生人并不驯服。但谢飞蝶力道极大,马儿吃痛,连连撅蹄翘臀,终究还是拗不过,一阵风似的由了谢飞蝶驾了出去。

    马儿主人连声惊呼,急急追赶,哪抵着负痛的骏马去势如箭?只得一边避让,一边呼嚎。偏生这时又一道旋风转出,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却是方岩也夺了匹马,飞奔而出。

    当然,店中又有人惊叫:“我的马,那是我的马!”

    若换了以往,这等强盗行径方岩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但这些日子以来,方岩几次走到生死边缘,几度面临生离死别,不知不觉间,世俗的对错是非,竟都看得淡了,心肠也似冷硬了许多。

    比如,对小嫣。

    面对这个他曾希望用一生去守护的女子,他的眼光不由变得森冷。

    是否,穿过小嫣清丽绝伦的面颊,他看到的,更多是自己的大哥兼恩师的鲜血和悲痛?

    还有那日白衣北极身周眩目的火光,平静的眼眸,沉着的嘱咐。

    我的大哥。

    我的师父。

    我的恩人。

    承受着最深重的痛,仍怀着最悲悯的心。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样的胸情?

    而世间又有什么样的感情,能敌得过这样的胸怀?

    小嫣,我好憾,我好痛,我好恨!

    即便我爱你自己的生命,可失去亲人的遗憾更是深入骨髓。

    憾到极处,比爱更痛,比爱更恨。

    我心如绞!

    小嫣也追了出去,却到底没有抢马。

    双明铛花了双倍的价格赔了客人的马,又花了双倍的价格买了两匹马。

    小齐骑了一匹,双明铛扶了小嫣合乘一匹。

    双明铛到底记挂着舒望星的话,怕小嫣重伤之余单人匹马会有事,一路扶持着她。

    小嫣却望着远远的连石山,想着,被一剑贯胸的岩哥哥,才休息了两日,经得起快马颠簸么?

    虽然岩哥哥这两日来从未对她有过一丝笑容。

    虽然岩哥哥这两日来只丢给她冷冷的眼神,冷得带着仇恨。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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