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剑之三世情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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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岩哥哥这两日来从未对她有过一丝笑容。
虽然岩哥哥这两日来只丢给她冷冷的眼神,冷得带着仇恨。
虽然岩哥哥这两日来一直背对着她,丢给她一个森寒的背景。
可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三天前岩哥哥抱着她的温度。
她的面颊上,还零落着三天前岩哥哥掉下的热泪。
岩哥哥,我错了
叔叔,你在哪里
方岩赶到连石山,早已面色煞白,背后湿乎乎尽是冷汗。
方岩没想过一个刚刚小产过的女人还能骑那么快的马。
但庆幸的是,他总算能赶上谢飞蝶。
但两人一到连石山,便不由有些发呆。
只怕有史以来,连石山从未曾这么热闹过。
漫山遍野,影影绰绰,尽是人影。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因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里面只有两类人,一种穿得破破烂烂,鹑衣百结,另一种却是极整齐划一的士卒装束。
方岩立刻猜到了武中天一定动用了他作为丐帮之主的权力,调了大量丐帮弟子来寻人了;可是那是士卒呢?
好在这个谜底很快解开了。
他们刚到山脚,就有人禀了武中天;他们上山没几步,武中天便在数名丐帮弟子拥护下从山上迎了过来。
与和舒望星、齐若飞等朋友在一起的模样不同,那个潇洒亲切、随意自在、甚至肯替朋友当马车夫的武中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气度沉稳、举止有度的一派宗主。
他略带矜持地向二人问候:“舒夫人,方少侠,你们来了?”
谢飞蝶顾不得礼仪,一把握住武中天的手,道:“小武,小舒,找到小舒了吗?”
在众多弟子目光下,武中天略显尴尬,轻咳了一声,终于反握住谢飞蝶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拍,低声道:“小谢,我们还在找。小钟也来了,带了大批官兵来帮我们找。小舒福大命大,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谢飞蝶却缩开了武中天的手,有些失神道:“还没找到?”
方岩问道:“武帮主,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武中天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去看看小钟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吧。”
半山腰一处地势稍平处,有桌有椅。一个身着华丽紫袍的年轻人,正坐在椅上,怔怔看着桌上之物。
武中天只带了方岩和谢飞蝶走了过去,唤道:“小钟!”
年轻人抬起眼来,那俊美如女子的面颊上,依约有泪痕点点。他也不介意人家看到他通红的眼圈,迎上前来道:“是舒嫂子么?”
谢飞蝶点头道:“小钟,你一向和小舒最好,定要将他找出来。”
年轻人回避了谢飞蝶热切明亮得叫人心酸的眼神,看向了方岩。
武中天干笑道:“这是小舒流落在外时收的弟子,他叫方岩。其实年岁和我们差不了太多,我看小舒的神态,更多是把他当小弟弟看待。”
方岩已知这年轻人便是舒望星曾提及过的长缨故友小钟了。但见他身周侍从如云,正不知该如何称呼,武中天已提醒他道:“小钟,其实是御封的中山郡王,只不过朋友之间,还是叫他当年我们相交时的名字,便如北极还是我们当年的小舒一般。”
方岩忙欲行礼,小钟已一把拖住他,叹道:“方公子不用多礼。小舒从不曾把我当过官场中人,你也不必和我来这些虚礼。几个人中,也数我年纪最轻,你也不必把我当长辈,若不见弃,叫我一声钟大哥也便是了。”
方岩便依江湖之礼相见,以大哥呼之。
小钟果然甚是喜欢,忽一转头看到谢飞蝶正走到桌边,泪光莹莹,忙走过去,强笑道:“我们找到了被压坏的马车,把里面物件收拾了出来,都在这里了。”
方岩细看,果见桌上大多是舒望星之物,甚至还有一卷完整的画轴。
谢飞蝶正将那轴画轴打开。
春光明媚。
草坪青青。
女郎鬓角斜插一朵杜鹃,目注幼童,笑魇如花。
幼童正持着一只搏浪鼓,好奇地瞪着草地上几只逐食的小鸡,稚拙可爱。
或许笔法并非绝佳,但笔意中传来的自在悠闲,安宁快乐,足以叫人见之忘忧。
第二十六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一)()
谁也没见过谢飞蝶哭,甚至谁也想不出这个性子刚烈不羁的女子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武中天等在一旁,竟呆住了。想劝,却不知该怎么劝。
不过片刻,谢飞蝶咬住嘴唇,将画轴一卷,又将桌上物品迅速取了几样塞在怀中,道:“我这就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这些药我得带在身边,他一定受伤了。”
谢飞蝶如一阵风般,直卷了出去。
方岩顾不得跟武中天、小钟打招呼,紧紧跟了过去。
武中天默默看着两人背影,眼圈也有点红了。
小钟拿手绢擦了擦眼睛,道:“小武,你说,小舒有多少生还的希望?”
武中天低了头,道:“只怕,希望微乎其微。”
他看着满山的人群,疑惑道:“我只是奇怪,小舒拖着重伤之躯,走入深山,究竟能躲在哪里?我的人前天就来了,你带来的两千兵卒也已找了近一天一夜,怎么还是没见影子?”
小钟有些惘然道:“是啊。只不过,只不过如果小舒蓄意让我们找不到他,那可就难说了。小舒,实在是太聪明了点。”
连石山并不大,也不险峻,丐帮弟子和小钟调来的两千兵卒,也将差不多的地方都找了,居然连舒望星的衣角都没发现。
舒望星,舒望星,白衣的北极公子,究竟去哪里了?
谢飞蝶走得飞快,方岩重伤未愈,却绝不肯放谢飞蝶单独一人,强撑着追在后面。
他们越走,心下越沉。
小小的连石山,再荒僻的荒谷,都晃动着人影。不是丐装,便是官兵。
小钟和小武,也是铁了心一定要找出小舒来。
这样的搜山法,别说是人,便是只鸟,也该被搜出来了。
谢飞蝶终于乏了,坐倒在一块岩石上,抹着额上不断渗出的冷汗。
她的手在颤抖着,腿也在颤抖。
刚刚小产,她的体质极其虚弱,如何经得起一而再的长途奔波?
方岩趁机赶了上来,坐到谢飞蝶身畔,按住胸口。
他的胸口衣衫,被渐渐洇出的鲜血浸湿。
谢飞蝶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她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几粒丸子来,道:“小岩,你吃两粒凝心丹,下山去好好调理调理吧。年纪这么轻,别落下病根来。”
方岩哽咽道:“师娘,我不会走,我会守着你。大哥要我照顾好你。”
谢飞蝶又看了他一眼,自顾服了两粒,静坐调息。
方岩知道凝心丹是圆月谷的秘制灵药,极有灵效,若换了平时,断不肯一服两颗,但到了这时,养足精神保护师娘,寻找师父才是第一要务,也不论药的贵贱了,也便胡乱吞了,运起功来。
等行功毕,却见师娘正冷冷看着自己身后。
方岩回头,小嫣云鬓微散,面容苍白,披着一件雪白的斗蓬,仓皇地看着自己。
方岩的眸子不由变得如同谢飞蝶一般冰冷。
谢飞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继续她的寻夫路途。
方岩紧紧跟在谢飞蝶身后。
小嫣眸中含泪,紧紧跟在方岩身后。
到得傍晚之时,山下又有了骚动。谢飞蝶恐是有了舒望星消息,急急遣丐帮弟子代为查看,却是圆月谷终于得到了消息,派了大量弟子前来救援,当然已是来迟了。
谢飞蝶听说,冷哼了一声,道:“月神究竟在想什么?把弟子尽情约束在谷中,纵然个个身怀绝技,消息却如此闭塞,一旦与人交手,岂不处处受制于人?”
小嫣听得说到自己的父亲,答道:“圆月谷大多数弟子虽不在江湖走动,可却有大量外宗弟子,专司打听江湖之中各类事务,记录于红尘楼,因此消息并不闭塞,只是长年无事,对于这类事务的传播渠道未免不很重视,反应有些滞后。”
谢飞蝶森然道:“我有问你吗?”
小嫣极少听到有人这般对她讲话,又怒又窘,偏生发作不出来,不由气一滞,委屈得说不上话来。
谢飞蝶转身便向前走。
小嫣希冀地望向方岩,盼着方岩能为自己说上两句话。
但方岩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小嫣望着他冰寒的背影,一厢哭,一厢仍是追上前去。
铺天盖地的搜寻仍在继续。
但希望一天比一天渺茫。
武中天和小钟已将搜索范围扩大至方圆百余里之内的所有村镇,恐防舒望星已离开了连石山,到了附近村落之中。
谢飞蝶、小岩等仍在山中找寻。谢飞蝶认定舒望星走不了多远,多半还是在某种隐蔽的山洞或密林之中。
每当他们新发现一处山洞或隐蔽的密林,都会忍不住心跳加快,飞奔进去查看。
但这类地方绝大多数都已有了丐帮或官兵用白粉做的已找寻过的标记。
在失望和伤痛的不断打击下,短短几天,谢飞蝶迅速消瘦,两只眼睛大得出奇,却依旧倔强不羁地傲视前方。
武中天显然已经关照过,一路之上,不管到了哪里,到了三餐之际,必会有人提来饭菜,和一些滋补类的羹汤,显然怕他们伤心之际,折腾坏了身子。
谢飞蝶来者不拒,一见人送饭菜来,必会道一声:“哦,到吃饭时候了。”
然后吃饭,吃白饭。大口大口吃,每次都会足足吃掉一碗,然后喝汤,很快将一碗汤灌到腹中。
见方岩不大吃,还劝他道:“吃吧,不吃,哪里有的力气找你大哥师父?”
所以,再怎么食不知味,方岩只得硬往自己嘴里塞着饭,同样也是白饭。至于汤料,却是免了,他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的。
小嫣也吃,却只吃一点点。
紧随在二人后面,她的面色一天比一天苍白,同样变得消瘦不已。
但方岩始终不曾回头看过一眼,偶尔目光相触,也是冷冷淡淡,视若无睹。
有时遇上圆月谷中地位较高的部属,都会向小嫣恭敬行礼,然后担忧地问上一句:“大小姐,您是不是先休息一会儿?”
第二十六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二)()
圆月谷之人已知谢飞蝶和方岩与北极宫主的关系,对二人也是极为尊敬,远远见了,便在一旁避过,含笑招呼。
谢飞蝶只装未见,扬长而过。
方岩却知舒望星自认还是圆月谷中人,他作为北极宫主的传人,便不肯失了礼数,同样以礼相待。
又过了五天,小嫣不知什么时候,却不见了。方岩估计她是实在支持不下去,倒在路边了。
他的心头一阵疼痛,忽然有种冲动,想回身去寻找她,抱住她,好好大哭一场。
但看见前方谢飞蝶萧索而坚强的背影,他心头的疼痛,被一种更深的悲郁伤痛压了下去。
遍山都是找人的人,不管小嫣倒在了什么地方,都会有人找到她,带她回谷的。她还是圆月谷美丽绝俗的大小姐,广寒宫的宫主,锦衣玉食,千娇万宠。
而舒望星,如此优异的北极公子,现在究竟是倒在什么地方挣扎,还是已经身故,渐渐被风化为白骨?
失去了温和仁爱的授业恩师,方岩已难掩心中被撕扯的疼痛,更无法想象,生死相伴的爱侣一旦失去,对谢飞蝶又是怎样的致命打击。
所以他义无反顾地继续守护着师娘。
我的大哥,我的师父,小岩错了,可小岩不会再错下去。
我会照顾师娘,陪她一路走下去,走下去。
十天已过去。
连石山的人突然少了许多。
下午时,人更少了。
方岩有些疑惑,谢飞蝶找人找得已有点麻木了,根本没有注意这些。
好在不久,武中天和小钟、小齐都来找他们了。
谢飞蝶疲倦地看着他们,道:“你们找着什么没有?”
她见二人神色,不指望已找到舒望星,只希望能找到一星半点舒望星曾经从某处经过的线索,好让她得以继续追查下去。
武中天低头道:“在连石山南面二十里处,我们找到了小嫣的紫骝马。还有那日激战而亡的圆月谷女弟子和天正教许多人遗体也已全部找到。除此,再没有什么了。”
谢飞蝶失神道:“什么都没找到?怎么可能!当年望星落崖,正好被棵枯树挂住,一时未掉下去,后来见我从跳崖,便丢开宝剑接住了我,两人费了千辛万苦才逃出生天。我怕他还会回谷去,趁他寒毒发作之际,带他远远离开了断情崖,等他伤势略好,又劝服了他随我去远离终南山的青州避世隐居。但断情崖下好歹还留下了雪玉剑,让人猜测他是不是叫野兽之类的叼了去,以至只留宝剑不见人。怎么这次,连雪玉剑也找不着了?”
小齐垂头叹道:“可是这连石山,我们已经翻遍了每一寸土。”
谢飞蝶知道他说得不假,她足迹所到之处,几乎都可以看到官兵或丐帮弟子的身影。舒望星的几个朋友,实在是已经尽力了。
“你们走吧,我还是要再找一找。也许还是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发现的。”谢飞蝶倚在一块青石上,疲乏地向两人摇了摇手。
武中天不安地来回踱着步,道:“嫂子,你也要放宽心才好。当年你们出事,大家还不是以为你们早已身亡?可事实你们不都是好好的么?这次也不会有事的。想来小舒必是潜在某种隐蔽之处疗伤呢,以他的智慧,如果弄出个障眼法,要我们找不到他,只怕也不难。”
谢飞蝶眼睛亮了一亮,道:“我也是这样想着。不然,为何连雪玉宝剑也找不到?”
小钟沉吟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
几人都望向了他。
小钟道:“我觉得,小舒说不准给什么世外高人给救走了。”
谢飞蝶喃喃道:“是啊,若他还在连石山,知道我们这般苦苦找他,早该现出身来了。他断然是舍不下我和孩子的。多半,还是被人救了去,不在连石山了。”
武中天、小钟、小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显然,他们其实便是要谢飞蝶这样想。
当年断情崖殉情的传说三人都有耳闻,他们相信时至今日,谢飞蝶依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措。
不管舒望星存亡与否,显然都不会愿意谢飞蝶这般不顾命地上天入地寻他,更不会愿意谢飞蝶一痛之下弃了幼子,殉夫而亡。
所以他们一定给谢飞蝶一个希望,一个坚持下去的支撑,一个生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的目的看来达到了。
方岩却抬起了头,问道:“江湖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武中天沉吟片刻,道:“小岩,我不瞒你,丐帮出了点小事,我必须抽调人手前去应付。”
谢飞蝶的目光渐渐恢复了清明,她看向武中天,道:“你好像有了大麻烦?”
武中天道:“丐帮的第十四代帮主汪世雄,也就是我师父之前的那位帮主,当年在世时曾指定过他的一位徒弟为帮主继承人,汪帮主被天伤流暗害,那位徒弟也在梵天宫一战失踪,人们都道他也必遇害了,所以推举了我师父做帮主。我师父自在惯了,不两年又将帮主之位让给了我,自己天涯海角逍遥去了。”
他仿佛想着师父得意的笑容,不由嘴角牵起,露出一个难看的苦笑道:“不想前两日丐帮长老杜思洛和童一慎,竟联合起许多人来,扶起了另一位帮主,据说便是汪帮主那失踪的弟子了。我这几年做着这帮主,其实也吃力得很。若另有贤能来替我,我倒乐得让贤。可恨这杜长老和童长老,却是天正教扶起的小人。我若轻易便让了位,叫人小瞧了还是小事,助长了天正教的威风可不妙了。”
谢飞蝶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要带人和天正教扶持的这股丐帮势力斗上一斗。”
小钟道:“我也要回去见皇上,请他下旨遏制天正孝教的势力。但这些官兵原是我私下调的,一旦我要离开,也须得退回原部。”
第二十六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三)()
小齐迟疑道:“丐帮势力目前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杜思洛那些人撺掇起来的,一部分人是听小武的,还有一部分持着观望态度。目前,小武无所凭依,力量显然是敌不过天正教扶持下的杜派人马。所以,我也要去助把力。总不能老是我的朋友给欺侮吧。”
谢飞蝶淡笑道:“那原是应该的,你们去吧,不要担心我了。小岩会照顾我的。”
方岩知武中天之所以有今日,多半还是为了舒望星与杜思洛等翻脸的缘故,听小齐说得十分危急,心中自是有意相助武中天,不想谢飞蝶却无让他去相帮之意。忆及舒望星曾言要他照顾谢飞蝶的话来,只得罢了。
三人但见谢飞蝶面色镇定,似不芥怀他们的退出,均是松了口气,道了别,径下山去了。
谢飞蝶看着几人走开,幽幽叹了口气,道:“我的夫君,终究要我自己来把他找出来。”
她挽过方岩的手,道:“小岩,你的伤势这几日怎样了?”
方岩道:“您给我的凝心丹我内服了四颗,又外敷了止血药,已经好了很多了。”
谢飞蝶有些恍惚道:“哦,那敢情好,你去帮我做件事吧。”
方岩垂下头,道:“师娘,只要你不让我离开你身边,随便做什么都行。”
谢飞蝶轻叹道:“若论知人之明,我实在及不上望星。当初他看中了你,费了不少心血来教你武功,我还以为他是闲得无聊,甚至多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白的关系来着,叫你受了不少委屈。却原来都是我错了,你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孩子。更难得的是,我心里想什么,你都能揣磨个八九不离十。”
方岩心头有些欢喜,却更有愧疚,哽咽道:“师娘,小岩惭愧。是小岩逼出了只听大哥,害了大哥呀。”他叫谢飞蝶作师娘,但对师父还是习惯性称为大哥,自己并不觉有何不妥,谢飞蝶对他甚有好感,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