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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幻剑之三世情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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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中,一团若隐若现的黑雾纠结起来,呼啸而下,直向秋水剑压去!

    秋水剑宛转迎上,剑光被黑雾所污,顿如宝珠蒙尘,失了光泽,掉落地上,连同他的主人。

    黑气下沉之际,方岩胸口也受了重重一击,手中宝剑一轻,已然寸断。

    展别离飞出十余丈,掉落雪尘之中,喷出一口鲜血,竟也受伤不轻。

    田笑风、林如龙等不是黑气主攻对象,但显然也受气波影响,纷纷四处掉落。

    云英站起来,叫道:“姨父!岩哥哥!”

    方岩努力立起身来,手中已经没有了剑。

    展别离也站了起来,拭着口角的鲜血,诧异道:“离恨天?你这小子居然也会离恨天?”

    他再度挺起剑,道:“我倒想再见识见识,你没有剑时该怎样施展离恨天!”

    方岩额上微有冷汗,即便他还有心再战,可对于以剑闻名的剑客,没有剑,怎样对敌?

    田笑风、林如龙也只能勉强立起而已。但他们到底立起,然后尽力走向方岩,意图援手。

    方岩回头看一眼元儿,吸了一口气,即便徒手,也得一搏。可只怕拼去了性命,还是无法保得元儿平安。

    展别离秋水宝剑扬起,击向众人。

    白光乍闪,然后红影飞过。

    方岩等还在怔忡之间,便闻得一声女子的冷笑。

    漫天红影飞起。剑光闪,红影卷。

    红影卷处,剑光悄隐又现,已随红影而飞。

    红影再飞,白衣的展别离闷哼一声,疾退。

第三十章 旧仇新悲恨相继(三)() 
雪尘定,红影落,日光显,青天露。

    方岩等一凝神,才见一个绯衣的女子盈盈立于桐树之下,一头黑发,随风轻扬,身材更是窈窕,恰如二八少女。一束足有丈余的长长鲜红纱罗,飘于雪中,绚丽夺目;纱罗的一端,正藏于女子袖中。

    她将白玉般的手一卷,红纱罗如有灵性般飞跃而起,飘落,恰恰披在女子身上,两端曳在雪地间,竟比鲜血还醒目几分。她不屑看了看展别离消逝的方向,缓缓走到方岩面前。

    方岩才见得她面上已微有皱纹,看来已不再年轻,至少在三十岁之上了。可容貌娇美可人,宜嗔宜喜,依旧是个极出色的美人。

    正揣夺此人来历之际,这绯衣女子已问道:“你是哪一宫的弟子?怎生学的这四不象的离恨天?”

    方岩不知如何正答,喃喃说不出话来。

    绯衣女子一皱眉,道:“你不会是舒望月教出来的吧!他如果教出你这种弟子来,也实在太没用了。离恨天用成这样,尊主的脸,都给丢光了。”

    绯衣女子说罢,也不顾他羞得满脸通红,衣襟微摆,已如一片红云,悄然飘去,其势翩如惊鸿,漫妙而迅捷,转瞬便消失在茫茫白雪之中。

    她没有骑马,可她的身法比马匹快了何止十数倍?

    天下竟有人有这等的身手!连田笑风、林如龙都看直了眼。这女人会是谁?一身轻功,甚至已不在北极之下。

    而且她提到了一个所有人都觉得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舒望月。这个名字实在生疏。

    可偏偏最近许多人都知道了北极的真名是舒望星。

    舒望月和舒望星,听起来便像是兄弟。北极是舒望星,那么,舒望月如果是北极的兄弟,那便很可能是——月神!

    而尊主,从武帝时代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当日,只有剑尊才被他的部属称为尊主。直到今日,武林中几十年来,唯一令人敬重认同的尊主,只有剑尊。

    几人相视数眼,都相当震惊。那么这个女子,又是什么人呢?

    可他们已无暇细思了,连方岩也来不及为自己拙劣的“离恨天”难堪羞愧。

    他们的面前,全然是红雪,那被鲜血渍过的白雪!

    南宫寻春已然受了重创,竭力以剑相柱,要站起来,却几次都未能成功。

    林如龙的几个弟子,除了陈越胸口尚有几分起伏之外,都已僵倒在地,没了气息。

    云英连爬带滚,来到林小凤身畔,惨然叫道:“表妹!”

    林小凤胸口兀自冒出汨汨的鲜血来,被唤了许多声,才勉强睁开眼来,笑了一笑道:“表姐,岩哥哥呢?”

    方岩强撑着走过来,跪倒在林小凤面前,道:“林姑娘!”

    林小凤苦笑道:“岩哥哥,你为什么只叫我们姑娘,从不唤我们名字?你可知道,我常常和表姐说着,如果你肯叫我做小凤,叫她做英儿,便如叫小嫣那般亲亲切切,便是死也是开心的了。”

    方岩哽咽道:“小凤,你不要乱说话。岩哥哥无能,反累了你们,以后一定不让你们再涉险了。”

    林小凤叹息道:“岩哥哥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的,可惜小凤是看不到啦!”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唇色苍白如雪。

    林如龙、云英大恸,林如龙慌着将自己残余不多的内力向林小凤体内输去。

    方岩匆忙找出当日谢飞蝶送他的药,找了治外伤的药来,也顾不得嫌疑,将林小凤外衣撕开,药丸捏碎,洒入伤口,又将一粒塞入林小凤嘴中。

    良久,林小凤才吐一口气,眼中微微有了点神采,对着林如龙道:“爹爹,你是白为我操许多心啦。女儿要去找母亲,不能侍奉你了。”

    林如龙搂住她,道:“傻孩子,总也长不大!”

    林小凤哽咽道:“不,爹爹,小凤早长大啦,小凤甚至想过自己的终身,想着如能嫁给岩哥哥这样的人,便一世都很开心了。可我知道表姐也喜欢他。表姐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给岩哥哥缝着棉袍子。小凤就想,表姐人比我懂事,比人温柔,岩哥哥娶她会更好,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就盼着他们会在一起。”

    云英的心意,方岩早已约略猜出几分,但不料林小凤也有这样的意思,他苦涩道:“小凤,小凤,你快好起来吧,我们一起如以前般快快乐乐活着,不好么?”

    林小凤努力伸出手来拍掌道:“好哦,好哦,那我的岩哥哥,就不会一直这般愁眉不展了。哦”

    她拍掌之际,手臂牵动伤口,一时痛得汗如雨下。

    林如龙急催内力输入其体内。方岩也执住她手,默以春风化雨心法为其疗伤。但细察处,才觉那一剑已伤及心脏,便是华佗再世,也万无生理了,顿时面如死灰。

    云英见方岩面色不对,更是握着林小凤的手,哭得死去活来。

    林小凤轻轻抓住云英的手,含泪道:“表姐,你会好好替我照顾岩哥哥的,是不是?”

    云英抬起泪眼,去看方岩,四目相对,方岩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但林小凤却又向着方岩道:“岩哥哥,你也会照顾表姐的,是不是?”

    方岩握住拳头,微笑道:“是,我自然会照顾英儿。”

    元儿伏到林小凤身边,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岩哥哥一定会照顾英姐姐,如果他不顾英姐姐,元儿不会饶他。”

    林小凤听着小小男子汉煞有其事的承诺,笑了一笑,抬起那苍白得露出淡淡青筋的手,轻轻抚了抚元儿的脸。

    那一向温暖柔软的手,冰冰凉凉;元儿感觉着那丝冰凉在脸上滑过,呆呆流下了眼泪。

    林小凤垂下了手,再也没有抬起。

    林如龙、云英哭倒在地。

    田笑风想去拉,终究只是叹息一声。

    雪地里,还有陈越在苦苦挣扎,方岩泪花在眼中闪了几闪,立起身来,去察看陈越和南宫寻春伤势。

    南宫寻春到底是青年剑客中最优秀的,居然护住了自己最重伤的部位,受伤最重,却不致命。

    陈越的伤势却不容乐观。

    方岩以圆月谷灵药先替陈越控制了伤势,再查看其他林家弟子,竟无一人生还。但看昔日一起玩大的朋友弟兄,几日之间,死亡殆尽,不觉悲从中来。抬眼前方,一片茫茫白色,无边无垠延至天际,竟看不出哪一处才是前行的路。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而方岩,却已连泣下的心胸都没有了。

    终究,林如龙的五名弟子,被草草安葬在附近的一处向阳的小山坡上;林小凤独葬一处,种了一棵松树做为记号,预备以后可以迁回青州去。

    林如龙受伤本重,又连遭丧亲之痛,面色不知苍老憔悴了几许。安葬林小凤之际,居然晕了过去。一生小心谨慎,苦苦求的,无非一家平安,最终机关算尽,却只剩孤家寡人。

    田笑风除了嗟叹,再说不出别的来。

    一行十余人从白杨村逃得性命来,经了与展别离一场恶战,此时只剩田笑风、方岩、云英和五岁的元儿尚能站着,还有林如龙、陈越、南宫寻春俱是重创在身,急需调养。一时无法走远,只得找了一处僻静的小村庄暂且借住在农家疗伤。

第三十一章 淡云疏月自有情(一)() 
云英极贤惠,自将伤者照顾得好好的。方岩不用多操心,不几日伤势便已平复。待要带元儿独自离开,又怕天正教再度来袭,南宫寻春等受伤不敌,甚是犹豫。

    田笑风看出他心思,道:“方少侠,你还是先带元儿走吧。元儿目标太大,天正教必欲得之而甘心。而你走了,天正教的注意力必转移到你身上,未必有精力对付我们。再在这里磨蹭下去,天正教必又会有高手来袭,到时我们事小,伤了元儿可就太对不住北极了。”

    方岩知道他所说的在理,遂去和林如龙说。

    林如龙这些日子已苍老甚多。他看着自己少年清冷的面容,叹息道:“你自然应该走。只是我有个不情之请。”

    方岩道:“总镖头,有事请讲。”

    林如龙道:“我夫人娘家一脉,只剩云英这点血脉了,我想请你把她带走。”

    方岩一惊,道:“可小岩尚不知将元儿送至月神身畔后该去何方,何况前路又是危机重重,只怕一路照顾不了她。”

    林如龙目注他道:“那么,小岩,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我叫她去哪里会比较安全?”

    方岩无语。林如龙已与天正教结下梁子,如有机会,天正教必会穷追猛打,斩草除根。

    何况他已有承诺。他对林小凤承诺,他会照顾云英。如果云英不嫁人,那她便是他一辈子的责任了。

    责任虽重,可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林小凤的最后托付。何况他捏了捏自己身披的棉袄。很是温暖。这世间,到底还有一个云英时刻牵挂着他,惦念着他。

    方岩去找云英。

    云英正在小河边把冰破开,浣着几个大男人的衣物。

    她的手冻得通红,头发草草挽着,包着块青布帕子,穿着短裙,打扮得与普通村姑没甚两样;只是浣着那些沉重的棉袄之际,柔美的容貌会浮起些与众不同的坚毅之色。

    方岩看了半响,卷起裤角走过去,挑那最厚重的棉衣浣洗起来。

    云英拉住他,道:“这不是男人做的事。”

    方岩道:“这也不该是你做的事啊!”

    云英虽是自幼失了父母,依傍在姨父母身畔,一般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并未受过委屈,何曾在这凛冽寒风中浣过衣裳?

    云英眼中转过暖暖的泪光,转而笑道:“好啊,那岩哥哥就帮我洗衣裳吧。”

    两人在河边木制的踏脚上,背靠背浣着衣裳。

    一时,方岩问道:“英儿,我要带元儿走了。你跟我走吗?”

    云英顿住了手,身体僵了一僵,然后她回过头,抱住了方岩,湿热的泪水沾到了方岩的面颊。

    方岩一迟疑,终于回身拥住了那朴素而温暖的娇躯。

    无人理会的衣裳随着河水欲漂走,却被寒冰挡着,终于只在触手可及的一小片河水里,飘荡摇曳。

    不远处的村庄家家正忙着打扫,有等不及的人家开始把红红的对联往门上比划。

    方岩才想起,还有三四天,就过年了。

    方岩没有在小村庄里过年。

    小村庄并不是他的家,也不是林如龙、田笑风的家,别人的欢快,仿佛更会映出他们的寂寞和伤痛。

    方岩带了云英、元儿走时,只有田笑风、南宫寻春送了出来。

    正要告别之际,南宫寻春忽然叫住方岩。

    方岩看向南宫寻春。

    南宫寻春低头寻思片刻,才道:“其实我早想跟你说了。你在江湖走动时,请帮留意一下我姐姐。”

    方岩讶然道:“南宫大小姐?她不在南宫府么?”

    南宫寻春道:“自那日她跟从你们去了振远镖局后,再没回来过。”

    方岩道:“可是,南宫大小姐当时留在了振远镖局,没有和我们一路呀。”

    田笑风道:“一直到我们埋葬三绝的时候她都在,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她便不见了。以当时的情形,不可能是被天正教或别的什么人抓走的。”

    南宫寻春苦笑道:“方兄弟,或许你不知道,我姐姐七年前曾被北极公子救过,还和他在一起相处过很多日子,只是”

    他没有说下去,可方岩自然明白。有谢飞蝶在,连北极自幼一起长大的双明铛都被远远挡在了北极之外,何况是南宫踏雪?

    南宫寻春轻轻噫叹:“北极断情崖出事后,姐姐足有一个月把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吃东西。等肯出房门时,整个人都变了,不爱笑,极少说话,不知让我们担了多少心。这次北极突然现身,姐姐随即失踪,我实在没办法不把两件事联想起来。”

    方岩也算明白,为何向求自保的南宫寻春会舍了家中身心俱伤的老父,也要赶到丐帮去的缘故了。他希望能接近圆月谷,接近与北极亲近的人,以求找出南宫踏雪来。

    他立即点头道:“南宫兄放心,我必然留意令姐去向。”

    田笑风也与他别道:“小岩,以你武功,若遇到天正教堂主一流的高手,还是避退三舍为好。你的离恨天,似乎,似乎还差几分火候。”北极所施展出的离恨天,天地三绝联手都未必能敌,可方岩却连一个展别离都敌不过,显是差得极远。

    方岩苦笑道:“我所用的,何曾是真正的离恨天?只是偶然间灵光闪起,得到了离恨天的部分精髓罢了,虽比天泪剑法略高明些,离真正的离恨天,却还差得远。”

    田笑风点头叹道:“可以想见,你以后的成就,可以为整个青州争光了。”

    方岩一笑而别,心头却是一片茫然。

    把元儿送到月神身边后,他该何去何从?留在圆月谷,还是浪迹天涯?亦或是遁迹山林?

第三十一章 淡云疏月自有情(二)() 
长路漫漫,展眼已行了几日,一路居然甚是宁静。虽遇见几个江湖人,却再不曾和天正教人照面。

    算日子,这日已是除夕了。方岩居然没有找到住宿的地方。

    因他要避人耳目,一路走的尽是小径,到了除夕之夜时,还在山林里牵了马蹒跚行走。

    云英也牵着马,显然很累了,面色有几分憔悴;元儿虽坐在马上,却打起了瞌睡。

    方岩正考虑今日要不要露宿山中时,看到了前方的一点灯光,忙振足了精神,向前行去。

    果然有间简陋的小木屋,屋顶堆着树枝和茅草,看来是山下猎人为了方便冬日打猎,在山中盖来临时休息所用的。这时木屋子正亮着灯。

    方岩忙将元儿抱下马,携了云英,上前扣门。

    扣了数声,才听得里面有人懒懒道:“门没有关,自己推吧。”那声音不很年轻,却沉厚而富有磁力,自有一种令人不容置疑的高贵气质。

    方岩小心推开门,一团暖气熏了过来,甚是舒服。

    元儿早给冻得受不了,忙飞跑进去,也不顾屋里有些甚么人,径凑到屋角的炭炉旁烤火。

    方岩却谨慎地看向屋里。

    小小木屋中,四壁挂了弓箭猎夹,陋椅粗炕,收拾得甚是整洁。桌子也极旧极粗糙,却铺了一张桌布,排了五六样细瓷碗装的精致小菜,一坛酒。小菜犹未动过,酒却只剩半坛了。

    喝酒的男子正从坛子里把酒倒出,倾在一只精致的银碗之中。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提起碗来,缓缓而饮。看似饮得甚慢,可片刻之间银碗便已见底。他才放下碗来,低低叹了口气,一双秋潭般深不可测的眼神在三人身上划过。

    他虽不年轻,但容貌依旧极俊美,神色间三分高贵,三分落寞,三分疲倦,还夹了一分怎么也捉摸不透的似嘲似叹疏疏离离的气质。淡黄的袍子,质地虽非极佳,绣工却极精致。

    这时他面色微醺,半撑着头坐在破旧的炕上,却象一个倦了的王,正在他的王宫小憩。

    连云英都看出这人绝不是寻常人了,紧张地拉了拉方岩的衣袖。

    方岩向前施礼道:“前辈,在下一时在山中迷路,错过了投宿之地,可否借贵地暂住一晚?”

    男子淡然道:“北极的弟子,若是会在小小的山中迷路,也是奇了。”

    方岩听他道破来历,心中一紧,但那男子若无其事继续道:“地上的提盒里有米饭,菜还没凉透,自己动手盛了饭吃吧。若要喝酒,也还有两碗。”

    元儿在火炉边用力搓着手,跺着脚,觉得有些暖和了,听得说有吃的,才转过身来,看向屋里的男子,然后他跳起来,飞跑到男子面前。

    方岩虽不见那男子有何恶意,究竟心中警戒,忙一把拉住元儿。

    元儿挣扎道:“岩哥哥,我好象见过他。”

    方岩手一松,元儿走到男子身畔,仔仔细细看他。

    男子也不见怪,淡淡笑着,拍了拍元儿的头,又倒了一碗酒,缓缓饮尽,道:“舒景元,喝酒吗?”

    元儿摇头道:“我不喝酒。不过我妈妈会喝,能喝很多酒。咦,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男子又淡淡而笑,道:“你们这一辈,以景排名,你是元儿,自然就叫舒景元了。”

    元儿看着男子,忽然流下泪来,扑到了男子怀里,叫道:“伯伯!”

    男子微笑着把元儿抱在怀里,那清冷的目光一瞬间有了温暖的光彩,像极了舒望星的眸光。

    方岩猛然醒悟这人是谁,又惊又喜,忙退了一步,重施大礼道:“弟子方岩,参见谷主。”

    这人果是圆月谷之主月神。但见他长袖微拂,方岩便觉一股大力柔柔托起,再也拜不下去。只听得月神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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