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莲传-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面色冷淡之人奇道:“近十年来,不曾听说有那一位师兄弟下山,姓姜之人……姓姜!”那人猛然睁大了双眼,连颌下长髯都抖了一抖。另一名道者见到此幕,也是脑中精光一闪,想到了何人。
方仲见二人初时疑惑,稍后露出震惊之色,便知这二人定是想起了什么,看来姜伯伯在这昆仑山还是很有分量之人,要不然不会如此失色。方仲满心欢喜,深觉自己不顾千辛万苦而来昆仑算是来对了。
见方仲还站在殿内,那面色冷淡之人冷哼一声道:“入门之事稍后再议,你先下去吧。”说罢,把袍袖一拂,站起身来,与另一人转身而去。
方仲见这二人刚开始还和颜悦色,何以自己一说了姜伯伯之名反而态度大改,心有疑惑却不敢问,只得悻悻然而回。
出了三清殿,方仲回到客房,普玄急忙问道:“入门之事如何,是不是已然是外门弟子了?”
方仲不知该当如何说才好,只得摇摇头道:“晚辈不知。”
普玄挠头道:“怎会不知?要么入门要么不入,哪有不知道的。”
一旁的定观道:“或许昆仑入门便是如此,总要过一段时候才晓得。”
四人在客房内住了下来,普玄每天都去三清殿前打探消息,一则为方仲问一问入门之事如何,另一个便是想借此次来昆仑抱一抱大腿,告太乙教私吞茅山一事,昆仑是天下道统所系,不能不管。谁知一连去了几天,都吃了闭门羹,除了打发那个小道童周青出来支吾两句,便再也没有下文。普玄在房内长吁短叹,感慨这昆仑仗势欺人,看不起俗世间的小门小派。
方仲陪着仙儿每日里都到前山游山玩水,昆仑占山之广,山峰险奇之处数不胜数,倒也不嫌寂寞,但内心之处,已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了。就算入门之事再是繁琐,也无一直拖延不决的道理,定是自己在那些方面出了问题。
一连十几天,四人都无所事事,直至门外忽的来了十几个道士,这些个道人修为都不高,最多凝气期的样子,但一下来了这许多个,还是让人有些意外。
普玄喜道:“定是有消息了。”
在众人万分期盼的眼神之下,这些人涌进客房,开始翻箱倒柜起来。转眼间把方仲等人的包袱翻看了一遍,就差上前搜身了。普玄又惊又怒,喝道:“各位道兄这是何意?”
其一一个道人冷冰冰道:“上意差遣,道友莫怪。”
忽听有人道:“有了!”
方仲一看,只见一个道人手抓自己携带而来的宝剑,握住剑鞘,缓缓抽出,才只出来一小截,顿时一股耀眼寒光出现在眼前。
“惊虹!”那道人转眼看清铁剑上铭文,惊喜连连的道。
方仲眼见宝剑被夺,怒道:“这剑时在下所有,各位怎么能擅拿旁人之物。”上前欲取回宝剑。这几个道人同时出手,拔出身后长剑,顿时剑光闪烁,对准了方仲和普玄等人。
普玄急道:“误会,一定是误会。”
那个拿了惊虹宝剑的道人冷声道:“快回去禀告陆师伯,果然搜出叛徒之物。”一个道人更不迟疑,转身直奔三清殿而去。
普玄等人莫明其妙,只觉四周寒意飕飕,不敢稍动。
第29章 玉虚有召()
咚,咚,咚。
钟声响亮,遥遥传来。
一行人走在青石铺就的走道上,走道两旁可见无数飞禽走兽和楼台水榭,数只白鹤从众人头顶盘旋飞过,不时发出一声声啾鸣。身后是逐渐远去的三清殿。
这一行人的最前面,便是曾经接见过方仲一面的两名三清殿主事之人。那面色冷淡之人叫陆文甫,面色慈祥的道人是长平子,二人都是昆仑山内门弟子,按如今辈分来分,属于文字辈弟子。此时那陆文甫手中拿着从方仲处搜出的长剑,一脸的凛然之色。
方仲和普玄等人夹在中间,自从那柄惊虹宝剑被搜走之后,直至被这些人带往三清殿后殿。普玄心痒难抓之下向前面那领头的陆文甫道:“不知要上哪里去?”
陆文甫冷冷道:“玉虚宫。”
普玄惊道:“玉虚宫么!这……这……是否让贫道梳理一番,打扮一下,然后再去。”
陆文甫奇道:“为何?”
普玄道:“入玉虚宫拜见圣贤,这样隆重的事,岂能马虎了。”
陆文甫与一旁的长平子均被逗得一乐,心想这道人还真是有趣,明明是拉去问话,从他嘴里倒似觐见一般,然见普玄不是说笑,也自有些敬佩,冷意少了许多。陆文甫温言道:“不必了。”
一路之上普玄扭头四顾,看到无数殿阁,尤其有一处特别宏伟。普玄问道:“那是何处?”
陆文甫道:“紫霄宫。”
普玄看紫霄宫左面空旷,极是广大,只有一处高台屹立,问道:“这又是何处?”
陆文甫道:“是阆风台。”
普玄转头见右面也是空旷无垠,极远处有云雾飘出,问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陆文甫见普玄问个没完,冷冷道:“玉虚宫内不得大声喧哗”
普玄讨了个没趣,讪讪道:“难得来此,自然想多见识一番了。”
又走一段路,眼前也是一个颇大的玉石铺就的平台,比之栖凤台大了数倍,台中有台,更有一座极大的女子雕像座落台中。普玄惊异之下又问道:“这是王母像么?”
那陆文甫皱了眉再不搭理,还是那慈眉善目的长平子笑着道:“王母哪有如此年轻漂亮,这是玉虚玄女像,又名玄女台。王母像不在玉虚峰,而在玉仙峰的天玄宫。”
普玄恍然道:“原来这是玉虚仙子,我说王母怎么变年轻了呢。”
过了玄女台,便见一处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楼耸立霄汉,直达云天。底下无数盘龙柱分布两旁,宫楼前九道飞虹月桥,雕栏护砌,装饰着龙凤呈祥。桥下清水荡漾,红莲荷叶。整座宫殿气势宏伟,雄壮万千,偏偏四处又白云依依,青山隐隐,真是凡间仙境第一家,昆仑山上玉虚宫。
过了九龙桥,只见无数弟子两旁伫立,不下数百人,均是神情端庄肃穆,无人妄发一言,唯听罄声与钟声交鸣,清音激荡,回绕于玉虚宫大殿之前。
普玄等人被此情此景所慑,油然而生一股敬意,再也不敢东瞧西望,小心翼翼跟在长平子与陆文甫身后。
旁人都是肃然起敬,偏偏仙儿见了这阵仗却是烦躁不安,到了宫门前,竟然不肯进去,怯生生的道:“夫君,仙儿好怕。”勾住方仲,一头就扎到怀里去了,那娇小的身子柔若无骨,尽都贴在方仲身上。大庭广众之前,方仲抱又不是,放又不是,十分尴尬。
这宫门前多少的年轻弟子,虽说道心淡然,这两个孩子年纪不大,可也不小,要知古人男女之防,有七不同席十三不亲的说法,这样子在眼皮子底下有这份亲昵举动,又在道家庄严之地,确实骇人。
普玄见自己四人成了昆仑弟子眼中的众矢之的,慌忙拱手解释道:“小两口是夫妻,小两口是夫妻。”这话反而引起周围一阵哄笑,有人打趣笑道:“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么?”
普玄道:“是已经拜了天地的夫妻。”
又有人笑道:“那岂不是闹过洞房了,要生娃娃了吧。”
普玄点头道:“快了,快了。”众人哄笑声更甚。
陆文甫皱眉喝道:“威严之地,放庄重些!”窃笑的昆仑弟子被陆文甫一喝,方始止笑收声。仙儿既不肯抬头行走,方仲只能绯红着脸扶着她缓缓往宫内走去。
玉虚宫大殿
殿内银烛照辉煌,飘飘飞异彩,堂前金炉生紫烟,袅袅起祯祥。
殿北一座八卦台,安着沉香宝座,一名面色红润的道者身披道衣端坐其上,凤目长髯,不怒自威,正是现任昆仑掌教悬天真人。
八卦台两旁,按辈分尊卑,排列着昆仑教内要职弟子。左起,卢公礼、周公望、余文化、邓文忠、杜文霖、钱文义……右起玉机子、浮尘子、玄春子、卫道子、了善道人、会性道人、澄宿真人、苍祯道人……最低也是文字辈排行,其中与掌教悬天真人称兄道弟的,有五位公字辈高宿。
陆文甫与长平子入了大殿,向前紧走两步,到了八卦台沉香宝座之前,叩首行礼道:“弟子陆文甫、长平子,参拜掌教真人。”
昆仑掌教悬天真人微睁凤目,缓缓沉声道:“携惊虹剑上山之人可曾带到。”
陆文甫道:“回掌教真人,便在殿前。”
普玄等人趋步而入,来到八卦台前,整衣襟倒身下拜,磕头高呼道:“化外弟子茅山普玄、定观,参拜昆仑圣贤道德教主玉虚宫大圣大德掌教真人,愿吾道教主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伏地不起。方仲急忙扶着仙儿也跟着跪下,却不知说什么好。
悬天真人温言道:“不知二位道者与我昆仑有何渊源,却以后辈之礼居之?”
普玄伏地道:“三百多年前,茅山、天师、太乙先祖一同受教于桐柏真人,桐柏真人学艺昆仑,是昆仑弟子,故此,吾辈亦是昆仑不成器的后学之辈。”
悬天真人微一皱眉,向右边侍立的玉机子问道:“桐柏真人是谁?”
玉机子皓首白头,年纪极长,沉吟道:“三百年前的有名人物,我昆仑上下,似乎并无桐柏真人此人。”
悬天真人道:“也许是日后入道,取的法号。”
玉机子点首道:“掌教真人说得有理。不知二位道者可知你等祖师名讳?”
普玄道:“祖师爷俗名姓张,单名一个顺字。”
玉机子凛然道:“张顺!张顺是你等祖师爷?”
普玄低头道:“正是。”
玉机子晒然一笑,对悬天真人道:“原来张顺是他们的祖师爷,取的道号是桐柏真人。”
普玄听二人对答,似乎知晓祖师爷事迹,问道:“二位仙长认识晚辈祖师爷么?”
玉机子淡淡道:“自然认识,此人是汉留侯张良后裔,更是我昆仑派的不肖弟子,学艺时名为张顺,及至正式入门,该是大字辈排行,比我等公字辈还高着一辈。可惜此人偷入八宝天光楼,私阅宝典,犯下大罪,被逐出昆仑,不复为昆仑弟子。真是愧对其张氏先祖列宗,有辱汉室留侯圣贤之名。”
普玄念头急转,他是知道祖师爷被逐之事的,想不到过了这些年了,昆仑山上还有许多人记得此事,万一他们不承认祖师爷是昆仑弟子,自己岂不是不好自认是昆仑一脉的旁支。普玄道:“祖师爷取名桐柏真人,正是以示其求道之心坚定,行止要高风亮节,合桐、柏之木可用可坚之意,复慕思归昆仑的拳拳之心。求各位仙长看在先祖诚心悔过的份上,让后辈子弟认祖归宗,重圆先辈遗志,使逝者得偿所愿,善莫大焉。”以头捣地,磕了几个响头。
普玄极逞口舌之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意图力挽狂澜,说服昆仑各位先辈,承认茅山一脉源自昆仑,是个旁支,理应负起扶助重任。
悬天真人道:“众位有何高见。”
白首皓头的玉机子道:“一个弃徒门人,理他作甚。”
左侧一人一身青衣长袍,自有一股儒雅之气,乃是公字辈之一的卢公礼,卢公礼道:“后辈弟子承秉遗志,万里来此,其志甚佳。不妨海纳百川,让人看我昆仑有容人之量。”
玉机子不屑道:“小小一个茅山派能有何用,收与不收都是无关大局之事,如今放着正事不问,却管这事作甚。”
众人被浮尘子一说,顿时便有人道:“不错,还是问清惊虹剑的来历为重。”
悬天真人点头道:“师弟言之有理。”对尚在殿前的陆文甫道:“把惊虹剑呈上来”
陆文甫恭恭敬敬,横捧宝剑,送至沉香宝座跟前,童子接了,交给悬天真人。悬天真人接剑在手,微一端详,叹道:“紫阳师兄看到此剑,不知会作何感想。”
左首第二之人面色紫红,胡须戟张,一副威严之相,乃是周公望,生性嫉恶如仇,他恨恨的道:“被此孽徒所累,紫阳师兄担了多少骂名,受了多少委屈,更是毁了一世英名,想起来真叫人扼腕叹息。”
悬天道人道:“紫阳师兄教徒不善,自然要承担后果。文甫师侄,这惊虹剑是如何被你发现的。”
陆文甫应了声是,说道:“弟子与长平子师弟负责三清殿及前山事务,时有知客道人上来传话,说有两个道人带着两个孩子上山,声言来拜师学艺的。弟子想他们既是道家,也许是哪处仙家特意荐来的少年弟子,便与长平子师弟殿前迎候……发现那剑果然是惊虹神剑,故此弟子迅速报知玉虚宫,直至掌教真人召来问话。事情便是如此。”陆文甫把如今接见方仲及听闻姜文冼消息和查得宝剑的事说了一遍。
悬天真人眼光落在方仲身上,沉声道:“惊虹剑是你带上山来。”
无数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投到方仲身上。
第30章 红服仙子()
方仲初时见两旁都是些仙风道骨之士,心中十分敬畏,但听他们言语,姜文冼在这些人的眼中竟然与逆徒无异,当真又惊又怒,鼓起勇气回道:“此剑是我姜伯伯留下,他不是逆徒!”
悬天真人讶然道:“姜文冼留剑于你,自己却在何处?”
方仲道:“姜伯伯本来要带孩儿上昆仑山,临走之时事出有变,姜伯伯他……他在惩处恶徒之后,便弃剑不知所踪了。”把姜文冼在山上杀敌之事说了一遍,却隐去变兽一节。
悬天真人道:“这么说,是你捡了惊虹带在身边,而姜文冼却不知去向。”
方仲道:“是,一路上幸亏有二位道长照料,晚辈才跋山涉水到了昆仑。”
悬天真人道:“此子也不知姜文冼下落,空带一把宝剑上山,依你们看,该当何说?”
玉机子道:“姜文冼弃剑他走,说不定是想与昆仑一刀两断,再不想有任何瓜葛,故此让此子带剑上山,交还昆仑。”
卢公礼摇头道:“不大可能,姜师侄尊师重教,虽然行为不检,还不至于欺师灭祖,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也许真是事出有因,不得已才无法返回昆仑。”
玉机子道:“这逆徒又哪里尊师重教了?十余年不回便是明证!”众人一时议论纷纷。
悬天真人微一摆手,沉声道:“肃静,此子能把惊虹剑带来,也算对昆仑有恩,本座以为姜师侄之事不该迁怒于一稚子。”
卢公礼赞同道:“掌教真人所言甚是。”
这些人在上面你一句我一句,方仲根本就听不进去,如今满脑子都是姜文冼为何如此不受这些人待见的问题,直至出了玉虚宫依旧浑浑噩噩。
客房内,普玄埋怨方仲道:“大殿之上慎言才是,这些前辈仙家何等身份,说出来的话,便是委屈了你,也当好言相对多加忍让,切不可意气用事,得罪了高人。”方仲默默无言。仙儿觉得疲累,靠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定观道:“师兄,接下来该当如何?”
普玄道:“我在掌教真人面前好话说尽,虽然不曾点头应允,却也没有当场驳斥,兴许还有回转指望。”
定观道:“若真是有了回转指望,你我就在这昆仑山上做个一世的安逸道士了么?”
普玄一敲定观的头,骂道:“蠢材!谁说要留在昆仑了?若有归宗指望,你我就是这昆仑山的门人,便可要求玉虚宫派人下山协助我等,假玉虚宫之威,恢复我茅山旧观。到那时,我茅山大张门户广纳弟子,太乙、天师不在我的眼内,便是其他门派也要对我茅山另眼相看了。”想到美处,不禁飘飘然起来。
普玄自我得意了一会,却见方仲闷闷不乐,安慰道:“你也不用沮丧,若真不能留在昆仑,贫道还带你下山,跟着我走南闯北,一样的修行。只可惜我这一点微末道行,却要耽误了你。”
方仲愤愤道:“姜伯伯是个好人,为什么他们口口声声说他是个叛徒。”
普玄叹道:“你管他们怎么说,人在矮檐下那得不低头,你我身份低微,自是由他们说了算了。是非在乎权力,公道不在人心。除是你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但凡尘世间,就是这个样子的。”普玄似乎看得开的很。
几人又住了数日,普玄见无人搭理自己,便知没有指望了,把包裹收拾收拾,做好了离山的打算。定观问起离了昆仑又能到哪里去,普玄道:“去天师道,祖师爷传三教也有他一份,自然要帮衬一二了。”正想拉着方仲下山,门外忽的传来脚步之声,定观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二人。男的儒雅俊俏,年纪很轻,女的一身白衣,身段婀娜,亭亭玉立,二人直如天生地设的一双。
此二人气息凝重,比之当日前来翻东西的那些道士修为深厚的多,即使与那三清殿主事陆文甫相比,也已相差不远。
普玄道:“二位有什么事?”
那男的微微一笑道:“在下钱文义,乃玉虚宫弟子,当日曾经见过道长一面的。”
普玄仔细一想,顿时记起在八卦台两旁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忙道:“失敬失敬。”
那钱文义道:“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此次前来,便是看一看道长带来的二人是不是有资格入我昆仑门下。原本此事是陆师兄负责的,可他另有要事在身,便由我来拿主意。”接着又向旁边的白衣女子笑着道:“在我昆仑,女子都是天玄宫弟子,听闻你们也带来了一个女孩儿,在下便自作主张,请了这天下第一美仙子过来,看看是不是有缘收一个弟子。”
随来的白衣女子听钱文义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面色微红道:“又来胡说了,谁是天下第一,也不怕闪了舌头。”
钱文义笑道:“在我眼中,就是天下第一,再说了,梅师姐确确实实便是仙子一个嘛。”
白衣女子听了这话,不但不喜,反而笑容一敛,说道:“小心我把这话告诉你师父,定你个轻浮浪荡的罪。”
钱文义委屈的道:“我说得乃是真心实话,便是师父要关我,也是如此说话。”
白衣女子横了他一眼,那如嗔如喜的样子让人百看不厌,说道:“我来可不是来听你油嘴滑舌的,那个小姑娘呢?看完了便回去。”
钱文义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