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莲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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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眼前一花,还未明了何事,鼻梁上已经中了一拳,酸痛难当,眼泪顿时流下。
“哎哟!小畜生还打人,打他打他。”二道仗着酒劲,捋胳膊挽袖子,一拥上来揪打方仲。二道人高马大,又学过几年法术拳脚,虽然技艺不精,也强于方仲的漫无章法,几个来回之后,方仲便被殴打了数拳数脚,虽然还了几拳,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被一个道人使绊脚跌倒在地。
两个道人急忙按住方仲,抡拳头骂道:“你还告不告?”
方仲道:“便是告上玉虚宫,也要讨个公道。”
两个道人大怒,重重捶了几拳,又问道:“你若想要好果子吃,便需听我们的话,懂不懂?”
方仲道:“呸!我不听,你这两个贼道,总有一****要打还你。”
二道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打了几拳。
方仲不住口的大骂,二道更是怒气勃发,深恨昆仑山来了这样一个不知人情世故的无知孺子。
正打之时,听远处有人喝道:“什么人在此撒野?”
二道一惊,住手不打,反问道:“什么人?”黑夜里观看不明,但往发声处张望。
一条人影从暗处闪现,来人身形魁梧,青衣大氅,是个长相十分硬朗的壮年弟子,此人沉声道:“在下巴文吉,你等何事在此吵嚷?”二道听得一个“文”字,知是文字辈的人,放了方仲拔腿就跑,转眼走得人影皆无。
那人奇道:“跑什么?”缓缓来到方仲近前。
方仲鼻青脸肿,身上也不知有多少淤伤,慢慢爬起身,抬头看向来人。那人一见方仲狼狈模样,只道昆仑弟子之间不和生事,以至拳脚相加,呵斥道:“你们竟然这般大胆,敢在昆仑山上私相殴斗?”
方仲不言不语,冷哼一声,挪着步,一瘸一拐向关着狰狞兽的兽栏走去。
那人愕然半晌,跟着前来。
“咦!这不是陆师兄的坐骑么?怎么死了?”巴文吉看到现场的一片狼藉惊讶万分。
第35章 师叔传艺()
方仲坐在受伤的狰狞兽旁边,根本不理来人。
那人钻入栏内,细细审视起方仲来。柔声道:“小兄弟,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我可以为你作主。”
方仲冷眼一瞥,淡淡道:“没事。”
巴文吉道:“怎会没事?你这些伤又哪里来的,必是被人打了。”
方仲恨恨道:“早知如此,我就随着普玄道长一起走了,断不会听姜伯伯之言留在昆仑。”
那人忽地记起近日传言,愕然道:“你便是姜师兄引荐而来,随同两位道长见过掌教真人的弟子?”
方仲想不到此人居然知道此事,当时玉虚宫内人数众多,自己也不记得此人在不在八卦台两旁,点头道:“正是晚辈。”
那人笑道:“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我还是你师叔了。”
方仲见他并未对姜文冼有何微词,便也改了冷淡之情,说道:“你不说我姜伯伯坏话,我便叫你一声巴师叔。”
巴文吉慨然一笑道:“好,你叫我一句巴师叔,以后师叔一定帮着你。”
方仲大喜,觉得这位师叔为人十分豪爽,又平易近人,笑道:“巴师叔,你这姓氏有些怪,不知道的,以为还有七师叔九师叔呢。”
巴文吉沉思片刻,缓缓道:“我不是中原人。本名叫做巴丹吉,入昆仑之后,才把‘丹’字换做了‘文’字,却非原来就是巴文吉。”
方仲道:“那巴师叔是哪里人?”
巴文吉道:“我只记得,故乡的天特蓝,地特广,山特高,水特清,要说来自何处,我也不知。用你们的话来说,那是遥远的幽都,连接天地的雪域。”
方仲奇道:“幽都雪域?”
巴文吉沉浸于记忆之中,思索道:“我和我的族人世代都生活在这片地区,无数的飞禽走兽,没有哪一片天空有它那么无暇,没有哪一处尘世有它这般纯洁,真是一块好地方。”
方仲道:“这样一个好地方,巴师叔怎会离开它到昆仑山来?”
巴文吉苦笑道:“我离开那里也是身不由己,又不是自己想要来,这一上昆仑多年,都快把故乡给忘了。”
方仲终究还是对姜文冼之事有些好奇,忍不住道:“巴师叔既认得姜伯伯,可知他是什么样的人?”
巴文吉道:“姜师兄之名在这昆仑山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可是昆仑近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自踏上山门之后,三年时间过了炼精化气成为内门弟子,然后又花了二十年时间,到了炼气化神的顶峰,只差一步就可以到达炼神还虚的境界,就可以和那些师叔祖差不多境界了。如此年轻就有这等修为,就是突破炼神还虚到达那传闻之中的丹道大成,也并非一点指望也没有的事。”
方仲愕然道:“原来姜伯伯是如此了不起的人,那为何人人说他不好?”
巴文吉道:“说他不好是因为他下山之后,竟然和魔教的妖女厮混在一起,不但维护那些奸邪之辈,甚至外传了玄门心法,助魔教凝练一种极其伤天害理的血婴之术。”
方仲道:“血婴?”
巴文吉道:“这件事在十年前可是沸沸扬扬的,魔教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一种邪恶之法,把数十万人的精魄练成十颗血灵珠,此珠灌注在人体之内,可代替人的三魂七魄,成就血魔之体。为了此事,我昆仑曾连同正道和魔教之人狠狠打了一通,连魔教之人都亲口承认,在姜师兄帮助之下,已练成了血婴。”
方仲吃惊道:“竟有此事?”
巴文吉叹道:“一场大战下来,我昆仑损失惨重,只是公字辈高贤就死了二十多位,其中一多半都是死在了血婴的手上。此事人证物证俱在,而姜师兄又去而不归,还如何能够分辨得清,故此谁都以为姜师兄定是畏罪潜逃,和魔教妖女躲在哪里享清福去了。”
方仲连忙道:“不,不,根本没有的事,姜伯伯一直和我们在一起,自晚辈记事起,他便留在山上了……”方仲把认识姜文冼的经过说了一遍,直至姜文冼杀敌之后失踪而去。
巴文吉皱眉道:“若论这样说,还真有蹊跷之处,要不然也不会准备带你上山了。可惜师兄终究未回,不能亲自听他讲述一切。”
巴文吉静静的看着远处青山。他既不说话,方仲也无话可说,便拿手揉着身上的疼痛处,躺在兽栏旁的稻草上歇息。过了半晌,忽听远处轻轻一声咳嗽,咳声轻柔,似乎是女子声音。
巴文吉听得咳音,脸露激动之色,转头见方仲眯眼养神,似乎一无所觉,也不打扰他,站起身来迅疾往发声处觅去。
方仲看远处白影一闪,巴文吉跟着去了。发出咳声的似乎是个白衣女子。离的太远看不清面目,但依稀觉得,便是钱文义心思神往的那个白衣女子。大人的事本来就很复杂,如果还要加上男女,就不是用复杂二字可以表述的了,这决不是方仲如今的年纪所能想得清弄得明白的事情。
睡梦之中忽然闻到一股香味飘来,方仲早已饥肠辘辘,被这股香味一熏引得食指大动,睁眼一看,见巴文吉手中提了个酒葫芦,笑呵呵站在身旁。
巴文吉拉住方仲,看左右无人,低声道:“随我来。”
方仲被他大手拉着,往兽栏后面的树丛中跑去。到了跟前,只见一条马腿正架在点燃的柴火上烘烤。这马腿不问可知,乃是陆文甫的马身上砍下来的,已经被烤得焦黄,点点油脂从金黄色的肉身上滴下,落到下面的火里,散发出一股混合着焦味的肉香。
巴文吉笑道:“平时在山上闷出鸟来,难得陆师兄慷慨,岂能不大吃一顿。”
这马既然是陆文甫的,方仲自然乐得吃个痛快。二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巴文吉拔出随身长剑,就在马腿上撇下来一大块熟肉。
方仲吃吃道:“巴师叔,你的剑……”以巴文吉的身份,随身佩剑绝无可能是一柄普通长剑,故此见到他把这样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当作割肉的菜刀,自然有些惊讶。
巴文吉笑道:“这样一柄破剑,我随便便就能打造它数十把,没什么好珍惜的。”巴文吉又找了两根干枝,拿剑一削,做成两根木锥,给方仲一根,把马肉扎在木锥之上。方仲口水直流,低头就要去吃,巴文吉道:“慢着,还有调料未放。”从身边取出一个小竹筒,拔去盖子,往烤肉上细细倾倒。一股子辛辣之味顿时冲入方仲鼻腔。巴文吉道:“这加了胡椒盐巴的肉才有味道。”收了竹筒,吹了几口凉气,张嘴撕咬马腿肉。
“好吃,好吃。不知多久没吃上这股子味道了。”方仲赞叹不已,二人一顿狼吞虎咽,很快把肉洗劫一空。巴文吉又从马腿上砍下来一块,二人分了,边吃边道:“只记得吃肉,都忘了喝酒,来来来,你也尝一口,这是我偷偷以一把好剑和膳房迎宾楼的厨子换来的,虽是素酒,也还将就。”把酒葫芦递给方仲。
方仲摆手道:“我不喝酒。”
巴文吉道:“男儿汉大丈夫,如何酒也不喝,像个娘们,你姜伯伯也不喝酒的么?昔日在这山上,他的酒量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人生一世,当要活得有男儿气概,有权有酒有女……有……呃,反正是了,我像你这般年纪,几碗烈酒灌不倒我。”巴文吉伸着酒葫芦,非要方仲喝一口。方仲无奈,只得接过喝了一口,咂嘴道:“好辣,好辣。”
巴文吉慨然一笑道:“好,这才爽快。”长剑一挑,轻轻盈盈,把手中的葫芦挑至空中,伸手一弹,葫芦口倒转,飞出酒来,不洒不溅落在口里。
方仲赞道:“师叔好本事。”
巴文吉又弹一指,真气封住葫芦口,平端铁剑,正好接住酒葫芦,笑道:“些小把戏,称得什么本事?真本事当是吐气扬眉,傲立于天地之间!”借着酒兴,一手持葫芦,一手展开一套剑法。
“美酒不多兮,当细品尝。琼汁玉浆兮,莫想分藏。”身形展动,带起一股旋风。
“好景不久兮,当思欣赏。琼楼玉宇兮,莫盖华堂。”舞动之中,数股酒水飞出。
“佳人不在兮,叨念芳名。久之不来兮,乱我心房。”风旋水转,在巴文吉身旁化作千万点闪亮水滴,看的方仲目驰神怡。
“期待不遥兮,共赴远乡。吾之寄望兮,何日得偿?”
巴文吉铁剑一阵急划,连拍数掌,顺势后退收招,再看身前,酒雾缓缓落下,似天工自然,酒气幻出一个窈窕女子形状,脚踩云雾,栩栩如生,片刻之后复又模糊,溶入酒雾后缓缓落地。
这一手把真气运用的如火纯青的本事令方仲佩服的五体投地,不会剑气化形的根本不可能做到。方仲虽然看不出巴文吉到底是什么境界,但能施展剑气化形的,至少也是炼气化神的归元期,离炼气化神的顶阶也不算远了。
方仲道:“晚辈不知何年何月方能有师叔这般造诣?”
巴文吉摇头道:“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如我这般的不知有多少,便是你姜伯伯早在十年前就胜过了现在的我,你早晚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方仲想起陆文甫临走之时所说的话,如今自己困守兽栏,连三清殿听讲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有机会学道法精进修为,有些泄气的道:“只怕晚辈没这个机会了。”方仲把初见陆文甫时他的冷漠态度和如今咬死他坐骑的事说了一遍。
巴文吉想起陆文甫确实不是什么胸襟开阔之人,愤然道:“若非卢师叔祖一力举荐,以陆师兄才干有何本事做这三清殿主事?你既然是姜师兄举荐而来的弟子,师叔便不能置之不理。”此言一出,方仲喜出望外。巴文吉又道:“有言在先,昆仑规矩不能废,我不过看不惯陆师兄所为,传你一些微末功夫,真正本事,还待你正式入门后自己钻研。”
方仲道:“弟子晓得。”
巴文吉道:“此事只你知晓,切莫给他人知道了。师叔看你根基不错,不知你姜伯伯传你些什么本事?”
方仲道:“姜伯伯传过一些运气的法门,其他的就没有了。”
“运气法门?你试给我看。”
方仲凝神运气,摊出掌心,火花一闪,火焰出现在掌心。火焰越烧越旺,转眼成为一个火球,浮在方仲掌心。巴文吉看方仲镇定自若,毫无疲态出现,哪里是一个刚进门的学艺弟子,分明已是修炼多年的炼气之人所为。
巴文吉喜道:“根基不错,能把黄庭练到如此深厚,不出十年定能突破炼精化气。”
方仲心道自己早已舍弃黄庭不用,但姜伯伯曾经叮嘱过,除非成为正式弟子,否则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另有法诀在身,虽然这位巴师叔待人和蔼,但既然是姜伯伯叮嘱过的事,为免麻烦,还是不要说的好。
巴文吉道:“既然心法之上不需多费唇舌,那师叔便只传你剑法招式,我昆仑剑法炼精化气时以剑为主,炼气化神时以气为主,炼神还虚时,以神为主。剑是长剑,气是剑气,神是剑神,等你入门之后自然知晓师叔所说何意。现在我便传你一套以剑为主的招式,若你有神兵利刃在手,使用娴熟了也不比炼气化神的人差。”说罢,走动空地之上,就用那沾满油腻的长剑舞动起来。
第36章 结盟()
“鸿蒙初现”
“立道乾坤”
“道传三友”
“一气三清”
……
巴文吉传的一套剑法叫做鸿钧创道,招式简单,称不上多么高深,却是昆仑众多剑法的基础,日后剑法的许多繁复变化均脱胎于此。
方仲记下之后,巴文吉便让他自己练习,过两日再来督导。
方仲心系还留在原来住处的葫芦和普玄所赠卷轴,便返回屋内去取。屋内空无一人,显然周青已去三清殿听讲。方仲把一应东西搜罗了,再回兽栏。路过三清殿时,被几个殿外道人看见了,跑去告之三清殿主事陆文甫。陆文甫正与长平子说话,听说此事后冷笑道:“随他去。”
长平子道:“这孩儿与姜师兄似乎有些牵连,要说生性顽劣,却也不见得,就这样搁置兽栏,似乎有些不妥。”
陆文甫冷哼一声道:“有何不妥?这样不敬尊长的竖子,必先磨一磨他的性子,等得学乖了,再准许回三清殿,如若不然,定和那姜文冼一般做出有辱师门的事来。”
长平子道:“时候一久,年岁一大,便是有智也难成才。”
陆文甫道:“他也能成才?能够一世留在昆仑,衣食无忧,当个打杂闲人就不错了。”
长平子只得微微摇头。
巴文吉或两日或三日,于傍晚时分过来指点方仲武功,方仲练功十分刻苦,剑招已十分精熟,让巴文吉十分满意。
岁月如梭,转眼数年时间已过,方仲因有不传心法相助,炼精化气突飞猛进,已从刚入门的入窍期进入凝气初期,虽然还无法做到祭剑飞空,飞剑伤人,但招手即来的摄物之术已娴熟无比。如此快的进境除了少数几人知道外,余人一概不知。巴文吉自然晓得这一位晚辈进境飞快,但他不欲让人知道自己偷传剑法,故此谁也不说。另外一人便是周青,他曾来看过方仲几次,如今的周青也是感应期的弟子,试着运功双目一看方仲修为,竟然无法看清深浅,大惊之下便知方仲已走在了自己前头。只是周青心机较深,并未向陆文甫禀告此事。
另外两个知道方仲修为不一般的竟然是和方仲打了一架的两个道人,原本听说方仲被罚到兽栏看兽,以为方仲此生修道无望了,幸灾乐祸之下想再教训一番方仲,谁知数年不见,方仲修为反而凌驾于自己之上,吃惊之下再不敢打他的主意,谁知道此子什么时候突破炼精化气成为内门弟子,真到那时候,就是自己吃苦头的时候了。
几人各有各的心事,谁也不乱说一句,以致此事湮没无闻。方仲因少与人来往,只道旁人也是如此,已然故我的修习心法剑诀。
在这看似平静的岁月之中,谁也不知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夜。
在昆仑山不远处的高空,数十道遁光划过天际,向着昆仑山方向而来。
三清殿大殿前
陆文甫与长平子站在殿外,一个在山道迎客亭的知客道人来到二人面前躬身禀道:“华阳门的人已到了栖凤台。”
陆文甫道:“哦,来了几人?”
知客道人道:“来了二十七人,以华阳门岳真人的师弟贾光南先生为首,携了礼物,拜见掌教真人。”
陆文甫道:“我去迎迓一下。师弟,你去玉虚宫通禀一声。”
长平子道:“贾光南是岳真人的师弟,修为深不可测,而华阳门又如日中天,已凌驾于青城派之上,若我等去接,只怕与身份不合。”
陆文甫傲然道:“华阳门岂能与我昆仑平起平坐,让我等迎迓已是给他脸面,何来不妥。”领着几名弟子前去迎接。
栖凤台凤凰座前,一人身披紫色长袍,凝神看着石像,三缕长髯飘荡,一幅出尘之态。身后站立着一群年轻弟子,人人身背银色长剑,显得英武不凡。在这群年轻弟子之中有一人,以黑布裹住大半边脸庞,只露出一只独眼。
这些年轻弟子等得久了,一个悄声道:“武师兄这付尊容,只怕有损我门颜面。”
另一个道:“你懂什么?武师兄这样打扮,正是要唬一唬昆仑诸人,吓他个半死,让他们知道我华阳门非是易于,什么人才都有。”
还有一个道:“吓坏了天玄宫的仙子就不好了,贾师弟还怎么能博得美人青睐呢?”三人嘿嘿轻笑。那黑布裹头之人听耳不闻,只是那独目之中凶光一闪即没。
陆文甫带着几位弟子下到栖凤台,只见一位俗家长者站在凤凰像前,一副清高之态,身后随着二十来个年轻弟子,知道此人便是华阳门贾光南。
陆文甫拱手道:“来者可是华阳门的贾先生?”
那长髯之人见有人来,凤目之中精光一闪,但旋即敛去,眼神微闭道:“在下景仰昆仑圣地,不请自来,请恕我等冒昧。”
陆文甫笑道:“贾先生客气了,来者是客,自当扫榻相迎。”
贾光南见只来了数人,上下打量了陆文甫几眼,说道:“可是三清殿首席陆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