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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落菩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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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舍脂强忍笑意道:“好啦,这不是精神多了!”

    苏雪禅无奈:“我在这睡了多久了?”

    舍脂收敛笑意,斟酌道:“那天你受了很重的伤,我就和哥哥一块把你带回国中了,这里是欲界天,是天人和阿修罗族一同居住的地方。”

    苏雪禅轻轻摸上胸口,眼中的光芒亦随之黯淡了下去。

    舍脂皱眉道:“黎渊的脾气真是越发恶劣了”

    “不,”苏雪禅摇头,“是我的错。”

    舍脂意外地看着他。

    “我救他一次,他帮我一次——我们的缘分本来到这里就应该了结了,是我贪心不足,是我着了魔一样地迷恋他,想要将他的爱据为己有,哪怕只是虚幻片刻,”苏雪禅喃喃道,“我我对不起他。”

    “倘若我没有动念,我没有做出让他愤怒失望的事,也许千百年后,我们会是点头之交的朋友,说不定还能在偶然相遇后小酌一杯酒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一看到他,就好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贪婪,痴狂,不顾一切的人。”

    说着,苏雪禅忽然反应过来,愧疚道:“抱歉,我忘了,你是不是也喜欢”

    “没事,”舍脂比了个手势,“你比我更喜欢他,你可以说。”

    舍脂的目光坦然清澈,两人对视一眼,都傻乎乎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舍脂又道:“是不是雨师用了什么手段,让你”

    苏雪禅悲哀地摇摇头。

    “不是,”他说,“这才是最让我绝望的。第一次见到他,他的面上还留着一道伤口,我也不知道他的姓名、身份,可我看见了他的眼睛我觉得我似乎认得那双眼睛,也许在我生命中的某一刻,它也曾用心地注视过我”

    舍脂皱了皱眉:“你等等。”

    苏雪禅不明所以,眼见舍脂转身扑入漫天飞散的流云落花中,再回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面古朴素雅的玉镜。

    “这个,是能照出世间万千因果的镜,它没有名字,我们叫起它,都是用‘那面镜子’来代替的,”舍脂将镜面对准他,“我的修为如果再高深一些起码要达到我父王,或者是黎渊那样的水平,我就能照出牵连在你身上的诸多因果了,但是我还不够格,所以只能为你照看一下姻缘红线。”

    还不等苏雪禅反应过来,舍脂手中的镜面就猝然大方光华,如水波般吞没了对面的苏雪禅!

    苏雪禅愕然看着那些温暖的白光穿透了自己的身体,而后又倏然褪去,收回玉镜之中,舍脂双目紧锁镜面,焦急等待着结果。

    “其实也没必要”苏雪禅讷讷。

    舍脂一摆手:“不,很有必要。”

    说着,她一边摆弄手中的镜子,一边头也不抬道:“如果能照出你命定的姻缘,你就不必在黎渊这一棵树上吊死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她吃惊地盯着雪白混沌的镜面,复又抬起头来看向苏雪禅:“你、你以前用过它吗?这上面怎么看不到你?”

    苏雪禅也是一愣,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自门前传来:“舍脂,不能胡闹!”

    舍脂肩膀一抖,急忙把镜子藏在手后,他一转头,只见罗梵自门口处进来,眉头紧缩,身上刺青如火缭绕,“说过多少遍了,镜子是不能乱用的,怎么就是不听?”

    舍脂讪讪笑了笑,罗梵叹了口气,身侧侍女立即上前,对苏雪禅呈上一个金托盘,里面盛着他的芥子袋、玉佩,还有完好无损的流照君。

    “物归原主,”罗梵道,“谢谢你救了舍脂。”

    苏雪禅一怔,这才想起他将紫绶云光带投掷进那片火海中的场景。

    “您太客气了!”他欣喜地伸手拿起芥子袋,“我原以为这个已经掉进海中,再也找不回来了”

    芥子袋里装着青丘特制的传令信帛,上面用符水绘制着一半阵法,只要在绘制另一半阵法的信帛上书写文字,就能立即浮现在与之对应的信帛上。这是非常重要的联络方式,现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想必苏斓姬早就与他传过口信

    他急急拿出那卷信帛,果不其然,上面的泥封都在一闪一闪的发着光,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三下五除二地破开泥封,展开帛书,苏斓姬的字迹跃然纸上。

    他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越看脸色就越凝重。

    母亲在信里提到,雨师潜在应龙宫里的事,她已经知道了,现在基本可以确定,雨师就是不死国背后的中坚力量,但是风伯是否也潜藏在不死国,依然还待考量。

    最后,也是最让他揪心的一点。

    ——苏纤纤和苏惜惜在密地被贯胸国神人发现行踪,所幸剩余族人平安无恙,但具阵法推测,她们此时已在距青丘万里之外的姑瑶山,性命无虞,尚不知贯胸国神人动向。

    纤纤、惜惜

    他毅然抓起流照君,对罗梵和舍脂道:“抱歉,家中事出紧急,可能就要在此别过了。”

    舍脂愣道:“可是、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苏雪禅低头道:“我先前沉溺,对族中,对家里,我都未尽到应尽的责任,现在家人出事,我已经不能再这样浑噩下去了谢谢你,舍脂。”

    罗梵沉吟片刻道:“如此,请你再等候一晚吧。欲界天不好进,更不好出,等到明日,我们会为你准备好路上所需,再派人送你出去。”

    “是啊,”舍脂亦帮腔道,“欲界天里不分日夜,但外面肯定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你现在出去,也不方便赶路,不如再等一晚吧。”

    苏雪禅思索片刻,攥住信帛,感激道:“那便麻烦你们了。”

    青丘山,青丘王宫。

    青丘山位于南方山系,气候温暖宜人,风雨湿润,四季如春,向来是集天地灵秀于一身的宝地,可此时,青丘王宫的结界外却呼啸着万里不散的狂风,裹挟严冬的厉寒,甚至将青丘山周边的山脉都染成了一片玉城雪岭。

    漫谷桃花,尽数凋落;馥郁兰草,化作雪泥。

    “你猜,”苏斓姬坐在玲珑高台,“他想把我们困在这里多久?”

    苏晟道:“——直到他达成目的为止。”

    “没错,”苏斓姬笑了,她手中端着一个白玉的温润酒杯,里面漾着微烫的酒液,泛出琥珀的色泽,“他觉得,把我们困在这里,就能安然无事地完成他的计划”

    她皱了皱眉,忽然将手中的酒盏往下一泼,空中顿时纷扬起一场淅淅沥沥的,带着浓郁酒香的小雨。

    “天下要乱了,”苏晟叹息道,“仅凭两人之力,就能搅动起整个洪荒的腥风血雨”

    苏斓姬放下酒杯,又替自己斟满,“呼风唤雨——这都是他们的老本行了,在现在这个仙人小五衰将近的时刻,他们做起来岂不是愈发得心应手?”

    “别担心,”她握住苏晟的手,“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

    苏晟看着她,目光温柔道:“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族里最有主意,也最有本事的臻臻。”

    苏斓姬一怔,随即肩膀直颤,笑出了声。

    千里之外,北风呼啸,白雪皑皑。

    一只脱离了母亲怀抱的小鹿跌跌撞撞,倒在半人多高的雪地里。

    这样酷寒恶劣的天气,若是没有什么助力,它孱弱的生命很快就会被外界夺走。

    四周已经响起了群狼低低的呜鸣声。

    但几乎是一瞬间,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什么雷云闪电,一场温暖异常,带着隐隐酒香的大雨倾盆覆下!

    小鹿在这样的暴雨中昏昏欲醉,皮毛上亦燃起了火一般的热度,它敏锐地一跃而起,好似忽然间生出了无穷的力气,它使劲晃了晃脑袋,就一溜烟地跑进了深山中,沿着滚落下来的轨迹,一路跑去寻找它的母亲了。

第32章 三十二.() 
次日;苏雪禅便别过欲界天的阿修罗国,孤身一人踏上了传送阵法。

    舍脂依依不舍;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我将联络用的玉珏放在你的行囊里了,等你找到你妹妹了;我会去找你玩的!”

    他二人也算是同历劫难过一次了;苏雪禅虽然有时候还不能直视舍脂的容貌,但比起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人;却已经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因此;舍脂分外珍惜这个不会被她迷惑的朋友。

    “好;”苏雪禅道;“到时候,也欢迎你来青丘做客。”

    舍脂重重点头:“嗯!”

    苏雪禅的余光扫过一旁沉默不语的罗梵,总觉得他脸色不太好看,但现在找人要紧,他也没心情啰唣许多;只是再对他们点了点头;就毅然进入了光晕闪动的传送阵。

    他没有直接前往姑瑶山;姑瑶完全是瑶姬的地盘;这位传说中的神女同神话里的性格别无一二;朝云暮雨;喜怒无常;她所统辖的姑瑶山亦是飘渺不定;难觅踪迹。若不是那两只小毛团运气好;恰巧跑到那附近的传送阵法中;又见到了白天重化山峰的姑瑶;只怕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苦兮兮地流浪呢。

    这种情况下,他唯有另想办法。

    依照他对苏纤纤和苏惜惜的了解,这两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是决计不肯待在原地待命的,她们要么寻出各种各样的点子跑回青丘,要么顺势在整个中山山系祸害一圈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去那座传说中四通八达的空桑巨城中看看。一来,那里的传送阵法几乎覆盖了整个洪荒,若是要回家,也只能从那里想办法;二来,大名鼎鼎的空桑,怎么能不吸引这两个惹祸精前去打探一番?

    他合上地图,唇边带着无奈的笑意。

    由于距离过远,传送阵还不能一次送到,苏雪禅只有在半中央的岐山转折一次。待他从阵中走出时,远方天空已是暮色苍茫,晚归倦鸟鸣叫着飞进山林,那绵延万里的山脉轮廓温柔,起伏的弧度带着朦胧的柔软,好似无边漫荡的纱雾披拂在原野之上。

    苏雪禅轻轻抚过流照君上的剑穗,嗅了嗅夜晚流动的风声。

    好像有人?

    他的神识散开,随着夜风一路弥散。自从他将心头血喂给黎渊后,修为境界就增长得格外缓慢,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妖力枯竭的状况,好在神识不损,还能保持全盛时期的探查范围。

    他抬眼看了看幽暗的密林,伸手拨开婆娑枝叶,向深处走去。

    根据方才探查,再进入数百米,就已能察觉到熙攘的人群气息,外面却分毫不露声息,显然有异。

    他踩在柔软青苔和腐化落叶上,就如踩在厚绒地毯上那样无声无息,穿梭于林间的晚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腥气。

    苏雪禅不动声色,右手缓搭在流照君的剑柄上,他能感觉到面前传来的细微波动——有人在这里设下了结界。

    结界对于青丘族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有效的屏蔽手段。

    他自芥子袋中掏出一个阵盘,将它轻按在结界下方,空气中顿时荡起一阵细微涟漪,他将身形隐匿,从容踏了进去,浓郁血腥登时扑鼻而来,再向前几步,就能看见地上随处散落的带血白骨,零碎皮毛。

    ——神人的营地。

    前方隐隐传来说话声。

    “还有多久才能算完”

    “快点吧,其他队布置的任务都弄完了,就差我们负责的岐山,再这样下去,上头是要生气的。”

    “附近畜牲太多,牵连山脉也广,什么时候才能算到头啊”

    苏雪禅眉心一皱,凝神望着前方神人的举动。

    “来了来了!快做好准备!”

    一阵喧哗,上百神人迅速排阵,就如前次苏纤纤和苏惜惜看到的那样振起铜铃,捶击鼓面,引来无数飞禽走兽,又让它们带着那不祥的血煞之气奔入山林,再也不见踪影。

    苏雪禅吃惊不已,但他毕竟不是冲动的苏家姊妹,神人连续这般两次后,天色已是深更半夜,他等着他们就地扎营安眠,随后从最外围处挨个融开结界潜入,一个个地抹了脖子,复又将血味密不透风地拢在营帐之中。

    最里面的扎营的神人是唯一一个修为略高的领队者,苏雪禅悄无声息地处理完外围一圈,直接吹了一口狐毒进帐,待到那神人转醒,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吊起在大营中,苏雪禅就坐在椅子上,来回端详着他们用于传信的玉简。

    “醒了?”俊秀的狐族青年在昏黄灯火下和煦地笑着,身侧剑锋雪雪生光,“睡得够沉的。”

    神人惊怒睁大双眼:“你是何人,竟敢潜进这里?!来人!来人!”

    苏雪禅一弹指头,坚硬玉简“嗖”一声飞窜出去,重重击在神人颧骨上,直把他打得痛叫一声,那玉简又绕了个圈,重新回到苏雪禅手中。

    “喊了也不顶用,”他道,“倒不如老实说,你们这样做,究竟居心何在。”

    神人侧脸青紫,但他只是恨恨瞪着苏雪禅,咬紧牙关,坚持不开口。

    苏雪禅点了点头,又自手边抽出一张羊皮山图,上面详细绘制了从西到东,由南向北的个个山系,甚至连境外海泽都有所涉及。这样一张山图,哪怕只是缩略了画,其面积也是不可小觑的,但这张山图却十足奇异,虽然上面的字迹小如蚊蚁,可若要盯着一处凝神细看,眼前就会详细浮现出周边具体种种,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此时,上面已经有数条山脉被黑墨涂抹,他此刻所在的岐山又以朱笔涂红,他把那张山图远看近看,终于沉吟道:“若不是我心血来潮,想到要进来探查一下,倒还不能发现你们的勾当。这些涂黑的山脉组合在一起,就像一条卧龙?是吗?”

    那神人面色一变,但依然强撑着不说话。

    苏雪禅一笑:“何必这么紧张?让我猜猜,龙你们要对付谁?黎渊,应龙?”

    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口就是一阵刺痛,他勉力笑了笑,观察着神人的脸色:“看来我猜错了。”

    神人冷笑道:“你杀了我吧。”

    “这么忠心?”苏雪禅颇觉意外,“你是枭阳国的神人,而这上面足足有九九八十一条山系,按照你这里的布置规模,起码也要上万人才能达成图上的目标枭阳国最近有什么大的变动吗?没有吧。”

    “——如此说来,就是其他神人国也参与了其中,以不死国为首的那数十个,应该都在里面吧?”

    神人的眼角轻微抽搐。

    “再向下推论,”他观察着山图,“神人国之间虽有盟约,可也不完全是一条心,国与国间,唯有利益才是最真挚的纽带。你对此事这般守口如瓶,定是高层态度谨慎,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你们正在筹划的这件事,对所有参与进来的神人国都有好处?”

    “你!”神人惊骇万分,不住挣扎扭动着身体,“住口!住口!”

    苏雪禅叹息道:“看来我猜对了。一件值得数十个势力庞大的神人国参与,并且于其都有益处的事还牵扯到龙”

    神人怒吼一声,牙关用力后挫,苏雪禅直觉不妙,正要出手制止时,只见那神人喉咙咯咯抽搐,嘴角流沫,眼白上翻,竟是于瞬间吞毒而亡了!

    苏雪禅心中一惊,他望着神人尸首,心中不住揣测,但一旁的玉简忽然闪动光芒,显然是有人察觉到了这个神人的异动。

    他一手捏碎了玉简,又将山图塞进芥子袋中,毫不犹豫地奔向无边夜色,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而另一边的苏纤纤和苏惜惜尚不知道哥哥就要来提溜她们回去,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这个遍地神人的老巢中,她们不仅不怕,甚至还摸到了空桑的城主府中去了!

    这件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苏纤纤所扮的神人是专为林氏国王宫采办香料的管事,而他来到空桑,正是为了和贯胸国的神人交易香料和奴隶,趁着这个机会,苏纤纤借机向贯胸国神人提出,能否一睹他们向不死国城主进献的白狐女奴。

    苏纤纤搓着手,满脸为难:“唉你也知道,王宫里那些贵人,什么东西没见过啊,我呢,这么些年在王宫里当差,也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就是没见过白狐狸的女奴,不说弄上几个,就是能看一眼也好啊”

    贯胸国神人看着她,猝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恒管事啊,那你可就想多啦!只有青丘才出白狐,可是青丘的白狐,又哪里是那么好弄的?也就是我家的殿下,天生的气运旺盛!这才无意间遇到这些白狐,把它们搞到手。哎,不过你要说看一眼,倒也不是不行”

    说着,目光不住斜觑着苏纤纤。

    苏纤纤又恨又气,恨这些神人不知是如何摧残自己的同族,气自己和惜惜为逞一时之快,却将族人推进火坑,一时间唯有端起茶杯,佯装喝水,才把眼神中的杀意勉强按捺下去。

    “好说!”她深吸一口气,从桌下推过去一袋金花生,“只要您能全了我的好奇心,开了我的眼界我们一切好说。”

    贯胸国神人揉按着袋子里的金花生,脸上的笑褶也跟着越堆越深,“好!恒管事真是豪爽大气!这样吧,明日便是不死国城主邀请我家殿下赴宴的日子,届时,那几个白狐奴隶自然也会作为胜利品展览出来,您就跟着我,我自然会把您带进去。”

    苏纤纤感激道:“如此,就多谢阳管事了!”

    说着,她又状似无意道:“对了,到时候,我这个奴仆,还能跟着我一块进去吗?”

    阳管事疑惑道:“怎么?”

    “用顺手了,再换别人,我反而不习惯,所以想着索性一块带进去。”

    阳管事的目光在她和跪坐在地上的苏惜惜身上绕了一圈,继而哈哈笑道:“这个无所谓,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奴隶罢了,带着也就带着了。”

    苏纤纤一拱手:“阳管事,真是够意思!”

    阳管事摆手道:“哪里哪里!生意上的事,还要仰仗恒管事多多照料啊。”

    席间杯盏交错,欢声笑语不休,苏纤纤在谈笑的间隙给苏惜惜递了一个眼神,苏惜惜若无其事地俯身,弧度轻微,将一个用于传音监听的法印弹指打在阳管事的袍角。

    当天晚上,她们便通过法印打探到了城主府中的大致状况,又在恒管事的芥子袋里翻翻捡捡,挑了一件合适而不起眼的拜礼。

    第二日,她们坐上贯胸国神人的车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发向城主府。

    城主府占地广博,气势恢宏,朱檐碧瓦,黑玉铺地,端得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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