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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落菩提-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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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雪禅躺在他怀里,半寐半醒地睁眼看他。

    黎渊接着道:“你别原谅我,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对我行了。”

    水波摇曳,如置身摇篮般令人惬意;苏雪禅含糊地笑道:“那岂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才不会这样做。”

    “不是很喜欢欺负我吗?”黎渊无奈道;“我不信你会放弃这个机会。”

    苏雪禅叹了口气;望着他的眼睛道:“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当然舍不得那样对你了。”

    黎渊点点头;面无表情道:“嗯;我也爱你。”

    说完这句;俩人相对无言;同时陷在尴尬的安静里;只是大眼瞪小眼地互看。

    蓦地,苏雪禅“噗嗤”一声,终于哈哈大笑起来,他伸手拿泉水泼向黎渊,“你也太好笑了吧!哪有人在说喜欢的时候还是一副冷脸的!”

    黎渊被他泼了一脸水,倒也不生气,他望着苏雪禅,挑眉道:“想知道我在什么时候不冷着脸吗?”

    “不不不!”苏雪禅蓦然警觉,“不用了,不想知道!”

    黎渊一头扎入水中,苏雪禅见势不妙,急忙转身欲逃,可他在岸上都逃不出黎渊的手掌心,更何况是这里?他的脚腕被一把握住,让热浪推至一旁的池壁上。苏雪禅浑身赤|裸,不着寸缕,唯一一件丝袍还在远处孤零零地搭着,连个遮掩的东西都没有,就被黎渊在水下分开了大腿。

    “黎渊!我说你啊!”尾音淹没在脱口而出的呻|吟里,他猝然扬起头颅,近乎眩晕,腰腹则在瞬间软成了一摊水。

    “你这个”

    黎渊漆黑的长发在水下蜿蜒四散,如同觅食的群蛇,能看出微微起伏的动静,他双目涣散,全身过电般传来阵阵无力的酥麻,只能攀在滚烫的金壁上不住喘息,觉得自己的神志都要被那个在下面作乱的人吸走了。

    明珠的光芒犹如数个灿烂的太阳,在他视线所及之处,尽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水泽,淹没了天地,淹没了时间,淹没了日月。

    ——也淹没了他。

    是夜,寝殿。

    苏雪禅窝在被子里,一声不吭。

    黎渊披着外袍,裸|露着轮廓分明的胸肌和腹肌,坐在那张足以容纳数人的大床上。

    “怎么了?”他试探着问道,“还在生气?”

    苏雪禅背对他蜷成一个球,继续不说话。

    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在温泉里,黎渊既没有违背他的要求,也不算是占他的便宜,严格来说,还是他占了黎渊的便宜。好处也受了,爽也爽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因为他刚才实在是爽过头了啊!

    他没想到这头龙疯起来会那么失控,他以为一次两次再加上亲亲抱抱也就完事了,没想到最后他嗓子叫哑,出的次数太多,连下面都在隐隐发疼了,黎渊还揉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干什么,采阳补阳吗?!

    他现在一喘气,就觉得下腹空空的,好像连风都能灌进去一样

    黎渊继续赔不是:“我知道这次有点过了,下次再也不会”

    “再没有下次!”他一把掀开被子怒吼,不想起来得太猛,腰腹处登时疼得一呲牙,他瞪着黎渊不知所措的眼神,好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你也不嫌脏!”

    黎渊挑起眉梢,若有所思地用舌尖在下唇上绕了一圈,“脏?可我又没让飘到水里”

    “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苏雪禅恨不得以头抢地,“好了别说了!我要睡了!”

    “哦。”黎渊点点头,把外袍脱了,跟着就要上床抱住苏雪禅。

    苏雪禅震惊道:“干什么?我不要和你一块睡!”

    黎渊泰然自若:“这是我的床。”

    苏雪禅一愣,这时候,黎渊已经揭开被子,用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而且,你是不是砸了桥前面的一棵碧玉宝树?”

    还未来得及推拒,就被人一下揭了老底,苏雪禅的动作当即僵在原地,他心虚地斜睨着黎渊,小声道:“没有,不是我。”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就敢赶我下床了?”黎渊嗤笑一声,将他按进自己怀里,“睡觉!”

    窗外,夜风拂过房檐,将玉铎撞击的清脆作响,如落花纷扬。

    秋去冬来,很快又是一个春天。

    其实季节的变化对应龙宫中并无什么太大的影响,但不知为何,仿佛春天就是有种异样的魔力,能让人变得懒洋洋的,只想拥抱着彼此,在繁花烂漫的草地上躺着晒晒太阳。

    黎渊的伤口也在缓慢愈合了,在这个春天,无数雪片一样的信笺自四海传来,仿佛先前的悠闲时光只是一个短暂的假期,假期一过,黎渊便又要承担起他肩头上的重任。他事务繁忙,唯独怕苏雪禅会觉得无聊,于是从海中重新召回了一部分仆从侍女,想让他们把龙宫变得热闹一点。

    这一日,不廷胡余恰巧来访。

    黎渊坐在桌案后面,正拿着两封卷宗对比查看,听见远处海兽嘶鸣,也没有起身迎接的打算,龙宫内的仆从都知道这位海神是常客,亦不来打扰,任由不廷胡余径直走向黎渊所在的宫殿。

    “别来无恙啊,老友!”甫一进门,不廷胡余便高声笑道,“听闻你前段时间很是逍遥自在啊!”

    黎渊抬头,看了他一眼,“托你的福,坐。”

    不廷胡余手边的青蛇咝咝吐信,将脑袋扎进一旁的茶杯里喝水,他本人则摇着一把折扇,对黎渊道:“四海的信都看了?”

    黎渊点点头:“看了。”

    “有何想法?”不廷胡余渐渐收敛了笑容,“不断有陆上妖族被东夷部落袭击,甚至连沿海地区的水族都被其侵扰过。仗着自己是被天道庇护的人族,就敢罔顾帝鸿氏的警告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黎渊避而不答,转而问道:“风伯雨师,找到了吗?”

    不廷胡余一怔,摇头笑道:“到底是聪明,能一下联系到那两个蚩尤余孽没有,虽然这样说会显得九天神明都是一群无用的酒囊饭袋,但我还是得说,一点线索都没有。”

    “要是你们去找,也会一样没有收获,”黎渊瞥他一眼,“何必嫌弃帝鸿氏的下属?”

    不廷胡余漫不经心道:“我们找不到是我们的事,又不妨碍我骂他们为酒囊饭袋。”

    说着,他又戏谑笑道:“若是洪荒再次大乱,你可还愿意像上次那样挺身而出,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你觉得呢。”黎渊冷哼一声,“洪荒若乱,你们也讨不了好去,还想置身事外?做梦吧。”

    不廷胡余不以为然地摇头道:“区区一个东夷,就算他们身后有风雨二人指点,没了蚩尤的兵主之力,他们又能掀起什么风浪?你太高看他们了。”

    “是你太小瞧他们了。”黎渊撂下手中的卷宗,颇有几分头疼地捏着鼻梁,“风伯雨师绝不仅是简单的左右手,蚩尤能重用他们,还用他们的能力在逐鹿中制造大麻烦,你要是轻视他们,那才叫糊涂。”

    不廷胡余挑眉道:“确实,他们够狡猾的了,天上地下,所有人都在通缉追捕他们,他们竟然还能不露半分消息,当真好手段。”

    正说话间,苏雪禅急匆匆地捧着一个玉制花盆,赤足从外头跑进来,边跑边嚷:“黎渊!”

    黎渊眉头一皱,喝道:“你给我把鞋子穿上!光着脚往哪跑?!”

    “这是不是天青玉兰的种子?”他迫切问道,“是吗?”

    黎渊连人带盆,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掂着他道:“鞋呢?”

    初春时节,日光和煦,苏雪禅在花圃里跑了许久,脑门上都挂着一层亮晶晶的汗珠,他讪讪道:“鞋脱了。”

    “和你说了多少次要穿鞋?”黎渊皱着眉头,应龙宫的水晶地砖乃是晶莹的黑色,日光一照,暖洋洋的,苏雪禅最喜欢赤脚在上头跑,无论黎渊说过多少次,他转头就能忘,“还跑到园子里生怕脚底不被石头划破是不是?”

    苏雪禅丝毫不怕他生气,只是讨饶道:“好了,我一会就穿!你看看这个,是不是天青玉兰的种子?”

    “我怎么知道?”黎渊没好气,“我又不是句芒。”

    这时候,一直忍笑围观的不廷胡余轻咳一声,引得苏雪禅转头一看,连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您好!”他说,“我是打扰到你们了吗?”

    不廷胡余微微一笑:“小殿下手里拿的可是天青玉兰?我知道弇兹那里种了不少这种花,小殿下若是喜欢,我可命人即日送来。”

    苏雪禅赶忙拒绝:“您太费心了,不用不用。”

    “你喜欢这花?”黎渊问道。

    苏雪禅笑了开来,目光中充满怀念的温柔,他低声道:“这花开的时候很美的,花朵又多又大又好看,就像雪一样我很喜欢。”

    黎渊轻点着桌子的手指顿了顿,道:“问看管花圃的人要种子,随你去种吧。”

    苏雪禅欢呼一声,从黎渊身上蹦哒下来,撒腿跑远了。

第95章 九十五 .() 
春日寂静;鸟鸣不绝。

    茂盛树林间,数条羊肠小道蜿蜒曲折;通往一片繁华的小城。

    男人站在食肆边上,肩头搭着一条白毛巾;纳闷地看着仅有寥寥数人行走的街头。

    此城虽小;却是连接两座山脉之间的要处,平常贸易往来;游览观光;皆要经过这里;即便到了子夜;都是灯火通明,彻夜不眠的,今日怎得如此寂静冷清?

    他挠了挠头上的翎羽,旁边女子出来倒了一趟水,望着他叫道:“徐二哥;看什么呐?”

    徐二伸长脖子;又往城门的方向眺望了一番;只见这条街上的商户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状态;在门口或蹲或坐;相互谈天。

    “奇怪;今天咋没啥人啊?”徐二道;“前两天虽然人少;但好歹还能算是热闹;这会我这铺里的高汤都吊过三遍了;咋能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候,旁边躺在木椅上的矮胖老头接口道:“哪还有那些闲汉肯出来到处乱跑?如今天下也不太平,到处都在乱,也不知道还能安稳几天”

    “这才安稳几天啊!”徐二瞪着眼睛重复道,“要再打,我们这些升斗小民可真耗不起了!”

    女人连忙打圆场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呢?连垂髫小儿都能念叨几句,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类的,既然已经合过一次了,哪能那么快就分?”

    “不一定,不一定”老头摸摸胡子,长久地叹息了一声。

    这时候,只听前方传来一阵骚乱,女人探头张望,只见前方挤挤挨挨,人群熙攘,不知发生了何事。

    “咋啦?”徐二拿下毛巾,胡乱擦了擦手,“有人来了吗?”

    喧闹声逐渐逼近了,围过去看热闹的人群就像两边分开的大浪,看着从中走出来的人议论纷纷,却又不敢冒然上前。

    徐二定睛一看,心头不由扑通扑通地狂跳两下,不为其他,这群不速之客皆是眉目带煞,高大健壮的男子,胸膛上纹着漆黑的刺青,这一伙人足有数十个,杀气腾腾地向这里走来。

    ——东夷族民。

    妖族虽然在逐鹿时与九黎为敌,但与其后代东夷却没有发生过什么龃龉,只是近一段时间,东夷与妖族之间的关系越发紧张,有的部族间甚至开始相互残杀,如今,居然有这么多东夷人来这里

    他心里焦虑,忍不住戒备地盯着那群人,留神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时候,不想从中走出一个身着青袍的男子,样貌清俊,眉眼含笑,在那群东夷人的簇拥下环顾了一圈,似乎是在挑选着什么。

    徐二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一身青衣的男子明显不是东夷族人,他领着这样一群凶悍的异族,来妖的城镇里做什么?

    他正心里打鼓,就看那男子一转头,将目光锁定到了他的食肆上。

    “就在这里吧,”男子踱步过来,微微笑道,“出来条件简陋,随便找点东西吃,歇息一下也便罢了。”

    一群人哗啦一下全挤进食肆里,将个狭小店铺塞得水泄不通,拥挤无比。徐二咽了咽唾沫,虽然心里暗暗叫苦,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恭敬道:“您要吃点什么?小店里的面点可是街中一绝,您要是不嫌弃,不如尝尝?”

    男子也不管食肆外的妖族们是如何上下打量他们的,就近捡了一张桌子坐下,态度倒是随和:“挑拿手得随意做吧,我无妨。”

    说完,他又转过身去,对那群东夷人道:“你们可也要尝尝?”

    东夷人看了一眼徐二,令徐二感到奇怪的是,这群东夷人的目光居高临下,看着他的模样,仿佛在看一个不值正视的弱者一般,令人心头窝火不已。为首一人低声道:“大人请自便,属下不习惯吃畜牲所做的东西。”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低沉,可一点也不遮掩那言语间的轻蔑之意,亦能令围观的一群妖族都清楚听见,他这话一出,四下皆是一片惊诧暴怒的哗然,徐二更是攥紧了手中的毛巾,强压怒火道:“大人,他这话的意思是?”

    男子不悦地皱起眉头,狠狠瞪了一眼先前说话的男人,轻喝道:“出门在外,口无遮拦,就知道给人惹麻烦!”

    见那男人垂首不语,他又转过身,对徐二好脾气地笑道:“对不住,店家,我这部下就是缺乏管教,对不住。”

    看他态度端正,语气谦和,徐二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勉强打了个千,便进到后厨为这名男子张罗饭食。

    方才徐二说他家的面乃街中一绝,也并不是夸下海口。他家数代钻研这做面的方子,已经传了几百年了,精米白面中按比例掺入黄澄澄的杂粮,拉出来的面筋道无比、顺滑爽口,出锅时,撒上肉茸、鸡丝,配一把碧绿鲜亮的青菜,最后再浇上一勺浓郁鲜美,以鸽血炖出来的高汤。若要凡人吃,可能会觉得味道太过厚重,但对于洪荒民众而言,就显得尤为过瘾了。

    那名男子刚尝得一口,便连连叫好,赞不绝口,索性店中只有他一个客人,徐二也就陪着笑脸,站在一旁同男子边吃边谈。

    男子吃了一筷子面,又喝了一口汤,他看着徐二脑袋上的翎羽,忽然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当是数斯一族?”

    徐二从未遮掩过自己原身的特征,因此也不避讳有人直言出自己的跟脚,他哈哈一笑,道:“是,大人好眼力,小的是数斯族人!”

    “哦”男子夹着软滑肉茸,若有所思,“数斯在逐鹿之战的时候出力不少,功臣啊。”

    徐二顿了一下,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知为何,面对男子的夸奖,他竟然有点犹豫:“您您说笑了,那时候,大家都是有力出力,哪来的什么功臣呢?”

    男子唇边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是么。”他用木筷缓缓搅动碗里剩余的汤面,“好,有力出力,这话说得好。”

    徐二讷讷地看着面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客人,正不知该说什么时,就听他轻声道:“数斯,你有多久没回家看过了?”

    徐二一愣,下意识道:“没多长时间,前两日,小人还刚与家中通了书信”

    “回家看看。”男子打断他的话,将筷子横放在碗上,自怀中掏出一枚小金锭,“昨日,数斯族与东夷一部不慎发生冲突,两边打得不可开交现在应该已经不剩什么人了吧?”

    最后一句,却是问他身后的东夷人的。

    为首的男人点点头,继续用低沉的声音道:“一个不剩。”

    “哦,那我还记得宽裕了些。”男子摇头笑了笑,颇有几分无奈。他转身看着面色骤然煞白的徐二,“不用找钱了,保重。”

    徐二木愣愣地瞪着男子,仿佛他说的是什么晦涩难懂的天书,他下意识重复道:“什么一个不剩了?”

    但青衣男子已经不打算回答他的话了,而是转身便要离开这家小小的食肆。

    “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徐二目眦欲裂,厉声咆哮,冲上去就要抓住男子的衣领,“我前日还与他们通过书信!他们告诉我一切都好,怎么会不剩下什么人了!你说话啊——!”

    但他的动作随即便被东夷人用粗暴的手段拦下了,他被人重重一拳打在肚腹上,那力道几乎不像是一个人类能拥有的,直打得他轰然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眼冒金星地喷出一口血来!

    城镇内的居民就像一锅炸开了的沸水,纷纷义愤填膺地想要为同伴讨回公道,远处亦有阵阵马蹄声朝这里逼近,明显是守城的卫队来维护秩序了。男子在东夷人的包围下,冷眼环顾四周,纵使大伙都愤怒非常,可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与他的目光对视。

    墙边的矮胖老儿缩了缩脖子,尽力将自己缩减到没有任何存在感。

    “走。”他最后冷声道,“别在无谓的地方浪费时间。”

    “是!”那些凶悍无比的东夷人皆是齐声应答,他们就像乘着一阵风一般,自众多居民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快速离开了,众人恨恨瞪着他们的背影,然而在见识到这些东夷人出手狠毒的程度后,他们也不敢冒然追上去,只得七手八脚,扶起瘫在地上,面如金纸的徐二。

    然而,就在他们消失在视线中的一瞬间,老头分明看见,微风吹起一位站在队伍末端的东夷人的衣摆,其下挂着一串明显是新拔下来的翎羽,上面还带着鲜亮的血迹。

    ——那颜色,与徐二身上长的一模一样。

    他惊骇地长大了嘴,连滚带爬,扑进了自己的屋舍,“砰”一声关上了门。

    应龙宫内,苏雪禅坐在桌旁,手中捏着一卷泛黄的帛。

    “背叛?!”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黎渊应了一声,他站在两人多高的巨大书柜旁,脚边则堆着小山一样,被人拿出来就再放不回去的书。

    “是背叛。”他按着顺序,一本一本地把书填进柜子的空隙,没好气道,“下次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少祸害我的书。”

    苏雪禅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撼中,他喃喃道:“怎么会是背叛”

    “怎么不会是背叛?”黎渊冷笑一声,“成王败寇,良禽择木而栖妖族只是做出了明智的决定而已。”

    苏雪禅瞠目结舌:“可、可是”

    他原先设想过无数个理由,以此来思考风伯雨师为何对妖族抱有如此之大的恶意,以至于要将他们奴役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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