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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血剑丹心-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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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晓君冷笑道:“人是我擒获的,自然由我处理,就算我无权处理,也该将她交给大师兄,我不能交给你。”

任长鲸朗声笑道:“大师兄勇而无谋,师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他接掌门户,除他之外,你算算这掌门弟子该是谁的?”

易晓君哼了一声道:“我已想过了,无论怎么算,师父也不会把门户交给一个叛逆去掌理。”

任长鲸大怒,厉喝道:“你说谁是叛逆?”

易晓君冷笑道:“你自己心里明白。”

倏地一撤剑,将阮玲的绳索截断,高声道:“把厉姑娘的绑松了。”

四使女应声跃出,奔向厉若花。

任长鲸反手撤剑,一式“拦门拒虎”,大喝道:“都与我住手。”

易晓君脸色一沉,娇喝道:“奉岛主金谕,凡能擒获叛徒者,予上等赏,汝等不必顾忌。”

这一突然的变化,不仅使阮玲感到意外,连暗中的杜君平也甚感突然。

阮玲久经风波,一经恢复自由,立即撤出短剑,一个箭步朝厉若花冲去。

可是,就这瞬刻时间,易晓君座下的四婢已将剑阵摆开,团团将任长鲸围住,任长鲸才一行动,四支长剑已闪起数道耀眼精芒,攻了上来。

任长鲸素知四婢自幼跟随易晓君学艺,武功不弱,不敢大意,只得撤回攻向阮玲的长剑,先行将门户封住。

阮玲趁这空隙,迅即将厉若花的绳索断去。

易晓君高声道:“此是我修罗门的家务事,二位不用管,你们可以走了。”

厉若花急道:“他呢?”

她嘴里的他,自然指的是杜君平了。

易晓君没好气地道:“方才只是一句戏言,杜君平不在这里。”

厉若花一脸迷惑地道:“他真的不在这里?”

易晓君见四婢围攻任长鲸,没有占着丝毫便宜,心中甚是着急,狠瞪了厉若花一眼道:

“我没空与你噜唆,信不信由你了。”挺着长剑直趋斗场。

阮玲一拉厉若花道:“她说的或许是实情,不用问她了。”

目光一瞥任长鲸又道:“我们此刻还不能走,任长鲸已投靠天地盟,必要时得助易姑娘一臂之力。”

任长鲸想不到易晓君说翻脸就翻脸,身在四婢围攻之下,蓦地一式勇战八方,挡开了四支长剑,大喝道:“住手。”

四婢闻声剑势一缓,齐把目光望着易晓君。

任长鲸满面怒容,一指易晓君喝道:“贱婢,你这般没大没小,我可要拿家法来处罚你了。”

易晓君冷笑道:“你已不是修罗门中弟子,本门任何人均可对你格杀勿论。”

任长鲸突把语调放缓,徐徐道:“七妹,你不应听人乱说,愚兄并未背叛本门,我现在已替代师父,接任天地盟的副盟,我要借这机会,大大弘扬本派。”

易晓君原想动以同门之情,使他幡然悔悟,此刻才知他陷溺已深,劝说只是白费唇舌,不禁唉声一叹道:“三师兄,你我同门之谊到此为止,今天我不难为你,以后是友是敌那就全看你了。”

任长鲸目光四下一扫,朗笑道:“你以为眼前这几个女郎便能奈何得了我?那可是天大的笑话。”

杜君平自任长鲸现身后,便对他十分留意,如不是因为不能泄露身份,他早已现身,此刻见任长鲸忽然强硬起来,便知他必有后援,想起他与自己结交一场,不由暗暗忖道:“任兄受人欺骗背叛师门,我若不赶此刻使他悔悟,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心中正自转念之际,突见一条彩舆缓缓行来,同时小庵的四周也出现了不少的人影,他伏身檐头,竟不知这些人是哪里出来的,心中不禁暗替阮玲着急。

此时庵内的阮玲,已然觉出任长鲸的态度有异,暗中一拉厉若花,轻声道:“厉姑娘,咱们犯不上管人家的家务事,咱们走吧。”

厉若花点头道:“小妹确实得走了。”举步往外行去。

任长鲸蓦地一声沉喝道:“站住,谁让你们走的?”

厉若花原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只因杜君平的关系,决心洗心革面,从新做人,是以处处显得善良文静。自从阮玲的口中,得知任长鲸曾经乘人之危,劫持杜君平后,她已将任长鲸恨入骨髓,闻声面色一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冷笑道:“姑娘要来便来,要去便去,你管得着吗?”

任长鲸仰面笑道:“在本副盟面前如此放肆,你是死定了。”

厉若花霍地从怀中撤出一文短剑,气虎虎地道:“姑娘已经很久没与人动手相搏了,今天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活。”

任长鲸沉哼一声道:“你还不配与本副盟动手,等会自有人来收拾你。”

厉若花怒极,短剑一抡,劈面刺去。她幼得东魔宠爱,将一身功夫倾囊相授,这番含忿出手,威势果是惊人。

任长鲸不敢大意,长笑一声道:“你是活腻了。”长剑倏然出鞘,直封了出去。

厉若花不容他剑势施开,短剑银光闪闪,刷,刷一连三剑,猛攻而上。

任长鲸一着大意,竟被逼得连退三四步,刹时俊脸通红,厉声大喝道:“贱婢,你果真是不要命了。”手中长剑一紧,修罗门剑法施开,硬从一片闪耀的银光中递了进去,全力抢制先机。

厉若花武功原比任长鲸稍逊一筹,凭着一鼓作气略占上风,时间一久,便渐形不济,任长鲸一面展开一轮快攻,一面哈哈朗笑道:“贱婢,凭你这点点功夫也敢与本副盟作对,简直是自不量力。”

阮玲见厉若花越来越不济事了,心中大急,有心将她替下,但在她尚示落败以前,却又不便上前。

杜君平藏身檐头,心中甚感犹豫,有心现身打个招呼,又恐引起误会,正自委决不下之际。

突然,庵前人影一闪,五阴手秦奇呼地掠进门来,厉喝道:“住手,相好的,你还认得秦某吗?”

任长鲸长剑一收,抬头望去,认得是九洲镖行的总管,当下朗声一笑道:“原来是秦总管,久违,久违。”

秦奇自被炸去一臂后,已把修罗门恨入骨髓。当下暗凝功力,沉哼一声道:“前蒙厚赐,没齿难忘,今天咱们得好好算一算这笔旧帐。”

任长鲸哈哈笑道:“只要你有本领,老帐新帐都可以算算。”

秦奇侧脸对厉若花喝道:“咱们的人手是够,这里不用你了,快走吧。”

厉若花摇头道:“不,我要和伯伯一道走。”

秦奇瞪了她一眼,一趋身朝任长鲸冲去,单掌一扬,第一招使出了他仗以成名的五阴鬼手。

任长鲸仗剑而立,忽觉一阵蚀骨寒风迎面袭来,心头一惊之下,长剑划起一片银芒,将门户封往。

秦奇的五阴鬼手阴毒无比,发出时无形无声,及至对方觉察阴风袭体时,已然中了他的掌风。

任长鲸一着大意,还不知自己受了暗伤,长剑施开,刷,刷,刷一连三剑疾攻而上。

秦奇单臂挥动,一面竭力封架,一面呼呼只是冷笑,他知凡中上五阴鬼手之人若不及时运功护住心神,等到阴毒发作,便只有束手待毙了。

厉若花毕竟心地厚道,急开声喊道:“姓任的,你已中了秦怕伯的五阴鬼手,若再妄用真力,你便死定了。”

任长鲸闻声暗运玄功一试,只觉全身酥软,寒气袭人,真气竟已无法运转。不由暗吃一惊,一撤身退了下来。

五阴鬼手秦奇冷冷笑道:“小子,你认了命吧,九洲镖行的一笔帐咱们早核算啦。”迈步趋过来。

任长鲸自知身中寒毒,难以抗拒,但仍竭力提聚着一口真气,横剑以待。

双方相距甚近,秦奇迈前二步,掌力已可够着,手一扬,五阴鬼手掌力再聚,猛力往前一送。

蓦地,斜里一声娇喝,一道剑光匹练似地卷来,直袭秦奇。来势奇突,秦奇不敢正面迎挡,急忙收掌往后一撤。抬首看时,只见易晓君杏眼含威,横剑而立,不由奇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易晓君满面怒容地道:“他虽是本派的叛逆,可由不得旁人处治。”

秦奇冷笑道:“倘若老夫一定要处治他呢?”

易晓君怒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领。”

秦奇仰面一阵狂笑,举手一抬,飒然一阵风响,飕飕暗影中一连射出十余人,个个身着玄衣手执兵刃,将易晓君与四个使女团团围困。

厉若花急趋身上前道:“秦伯伯,算啦,咱们犯不上与修罗门结下这梁子。”

秦奇声色俱厉地道:“你不用管了,反正梁子已经结定,任凭是谁我也管不了这许多。”

厉若花知道劝也没用,不禁唉声一叹,此时双方已然剑拔弩张,易晓君横身挡在任长鲸的身前,四婢各挺长剑,面朝外立,眼看拼斗一触即发。

突地,门外大步行进一人,沉声喝道:“副盟驾到。”来人声若洪钟,在场之人齐吃一惊。

杜君平暗中偷眼望去,来者竟是虎面铁胆司徒景,心知他既来到,那乘彩舆之内必是孟紫琼无疑了。

秦奇眼看司徒景来到,脸上颜色陡变,还未及开言,司徒景已然看见盘坐地下的任长鲸了,大吃一惊道:“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了?”跨步便向任长鲸行去。

易晓君把脸一沉道:“站住,修罗门之事用不着你管。”

司徒景愕然道:“任少侠现为本盟副盟,本座焉能不管。”

易晓君冷笑道:“一派胡言。”挥手对女婵吩咐道:“与我带回去。”随有一女婢应声将任长鲸背起。

司徒景大感意外,一时之间竟不知采取何种手段应付。

秦奇心念连转,他知孟紫琼既已来到,那是决然再没有办法对任长鲸进行报复的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招,暗对厉若花使了一个眼色,领着手下一批人,大步往外行去。

司徒景正无法下台,猛地一声震喝道:“秦总管,你且等一等,容见了副盟再走不迟。”

秦奇心一横道:“兄弟身有急务,我看不用见了。”

司徒景冷笑道:“秦兄身为本盟燕赵分坛总管,难道不知本盟的规矩?”

秦奇心知麻烦已然上身,躲也躲不掉了,只得硬着头皮将脚步立住。

这面秦奇准备溜走,那面易晓君也有了动作,她可不管什么副盟不副盟来到,仗剑前行,带下四个女婢硬往外闯。

司徒景一掀衣撤出两支判官笔来,交叉一击,冷冷道:“姑娘想把他带走可以,但得胜了在下手上这对判官笔。”

易晓君杏眼带煞,一声不哼,举手一剑劈去。

司徒景闪身让到一旁,双笔霍地分开。

修罗门的剑法向以快速见称,易晓君攻出一剑后,剑势跟着展开,一片银芒闪耀,直卷了过来,

司徒景因见对方乃是一年轻女子,存了几分轻敌之心,谁料一着失去先机,竟被她连攻了十几剑,才算把势于稳住。两只笔一凝功,刚要展开还击。

庵外突然飘进了一位宫装妇人,轻声喝道:“都与我住手。”

司徒景如奉谕旨,急收双笔往后一撤,垂手立到一旁。

易晓君骤失对手,倒感到有些莫明其妙,当下横剑望着宫装妇人喝道:“你就是他们所说的副盟?”

宫装妇人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想来你便是修罗门的老七了。”跟着一阵格格笑道:

“果然生得不错,毋怪你那师兄为你闹得神魂颠倒。”

易晓君脸上一红,狠狠骂道:“出口便污言秽语,简直是下流。”

孟紫琼并不着恼,格格笑道:“就算本座下流,难道你们几个人争夺一个杜君平便算光彩?”

易晓君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话来,直气得双眼发赤,恨不得上前一剑将她挥为二断。

孟紫琼继续又道:“听说你们已将姓杜的小子制住了,可有此事?如果是真的,本座可以网开一面,除了将那小子带走外,余人一概不究。”

易晓君怒极,厉声道:“杜君平确实在姑娘手中,你要想带走那是梦想。”

孟紫琼脸上神色不变,一转脸对秦奇道:“秦奇,你可知罪?”

秦奇木然立着脸上神色幻变不定,显然他内心十分激动。

孟紫琼微微一笑道:“我知你心里十分恨我,但你别忘了厉阴平尚在本盟,现限你十招之内,搏杀此女,你办得到么?”

秦奇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属下愿意一试。”

孟紫琼格格笑道:“你掌伤任长鲸,已然与修罗门结了怨,再多杀一个又何妨。”

目光忽然闪到厉若花的脸上,厉声道:“厉若花,现限你在一柱香的时间内,搏杀飘香谷的阮丫头。”

厉若花大为吃惊道:“小女子没有这能耐,请副盟另派旁人。”

孟紫琼把脸一沉道:“此是本座的令论,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厉若花心中大为不满,只为父亲现落天地盟之手,倘若惹翻了对方,大是不便,是以不敢作声,举步朝阮玲行去,低低地道:“阮姑娘我该怎办?”

阮玲素饶机智,但在此种形势下,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可想,轻喟一声道:“你动手吧,一柱香时间内要小妹的命你办不到。”

厉若花挺着短剑道:“果真要打吗?”

阮玲冷笑道:“你不打交待得了吗?”

厉若花无可奈何地举手一剑刺去,她原无敌对之心,是以出手轻飘飘的。

孟紫琼看在眼里,哼了一声道:“你俩正该拚个你死我活,如何这般打法。”

她们这面动上了手,那面秦奇亦已全力朝易晓君攻去,他与修罗门原有断臂之仇,此番又为情势所迫,是以一上来便拚上了全力,易晓君虽全力抗拒,竟无法取得上风。

杜君平藏身檐头,知道再不露面,必然会演成惨案,当下一飘身落下檐头,举手一掌朝秦奇推去,嘴里却大喝一声道:“大家住手,且听我一言。”

秦奇只觉得他推来的掌劲雄厚无比,不敢用掌硬接,一撤掌挪后五尺。

杜君平目光一扫在场之人,朗声笑道:“据在下所知,天地盟仅有四位副盟,那是千手神君东方大侠,修罗王郭大侠,飘香谷主谢前辈,如今却弄出这许多副盟来,真叫在下好生难解。”

孟紫琼原抱着一种猫儿戏老鼠的心情,迫令大家动手,等到大家精疲力尽之时,她再一个一个收拾,如今突然中间跑出一个面生少年,将她底牌揭穿,心中十分恼怒,粉脸一寒道:

“司徒护法,你还等什么呀?”

司徒景应声而出,直趋杜君平喝道:“小子,你是活腻了吧?”

杜君平冷冷朝他一笑道:“还有个河东叟上官廷龄呢?着他一齐上吧。”

上官廷龄本来就紧随在孟紫琼身后,只因孟紫琼并未发令,是以不便出来,杜君平这一指他,便借机往前一欺身,冷冷地道:“上官大爷等着伺候你。”

杜君平大笑道:“很好,二位一齐上吧,你们既已投到天地盟,自然用不着再顾虑以往的身份地位了。”

司徒景与上官廷龄俱却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听他这番轻蔑之言,心中俱都大怒,司徒景性情最刚,虎吼一声,挥手一掌劈出。

此人天生大力,掌势雄厚无匹,一掌之劲,犹如一股狂飚陡降,直撞了过来。

杜君平存心速战速决,左掌一引,把攻来掌力引到一边,右掌倏起,轻轻拄外一送,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实际凌厉无匹。

司徒景掌力发出觉得对方轻轻一引之下,竟有一股绝大力道,将自己的掌力吸到一边,不觉暗吃一惊,急待收招换式时,另一股暗劲已迎面袭来。

司徒景久负盛名,识得厉害,急聚丹田之气大喝一声,挥掌发出。这一掌是他全身功力所集,刚猛无匹,于暗劲一触之下,只觉对方掌劲中,隐隐具有一股强韧弹力,心神一震,踉跄退三步,闭目不再言语,显然内腑已遭震伤。

杜君平并未追袭,徐徐言道:“你已为自己回收的真气震伤内腑,旬日之间再不能与人动手了。”

孟紫琼突然高喝道:“住手!”姗姗朝杜君平行了过去。

上官延龄原无制胜把握,闻言急把身影往后一撤。

孟紫琼行至杜君平面前约一丈五六之处停下,寒着脸问道:“喂!你是哪一门派的?”

杜君平道:“在下乃是东海派门下。”

孟紫琼若有所悟道:“原来是东海派的,我且问你,贵派此番进入中原意欲何为?”

杜君平道:“见识见识中原武学,开开眼界。”

孟紫琼又道:“转告你师,若有意入天地盟,本盟可予他一个副盟地位。”

杜君平摇头道:“我们已经试探过了,那聚贤馆的滋味可不好受,谢谢你的美意。”

孟紫琼面色倏变,哼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们是存心来与本盟作对的了?”

第二十七回截获金凤

杜君平道:“在下并无此意,不过也不希望天地盟作恶太多。”

孟紫琼大怒,突然一阵格格笑道:“好大的口气,我真为你可惜。”

杜君平诧异道:“可惜什么?”

孟紫琼敛去笑容,寒着脸道:“你师徒在东海活得好好的,为何大老远赶来泰山送死。”

杜君平朗笑道:“一个人生有地,死有处,我师徒果如你说死在泰山,那也命该如此,阎王爷注定的。”

孟紫琼突然前跨二步,抬起纤纤玉手,缓缓朝前伸来,手式十分怪异,看不出是何招式。

旁观的阮玲心头一震,大声道:“公子,小心了。”

杜君平脚下一旋,旁挪三尺,一手怀抱半月,一手似掌非掌,似抓非抓,斜举右手,盯着对方缓缓挪动。

孟紫琼脸上倏现凝重之色,朝前伸出的玉手一沉,身形突然扭转,双手一阴一阳,斜置腰际,目光注定杜君平,脚踏子午,一步一步游走。

双方一经摆开架式,场中情势立形紧张。

阮玲素饶机智,缓缓行至易晓君身前,轻声道:“令师兄身负重伤,姑娘快把他带回去疗伤吧。”

易晓君亦是聪明人,猛然省悟暗道:“是啊,我若不趁此刻将三师兄带回去,岂非坐失良机。”

于是举步行至任长鲸身畔道:“三师兄,你的伤势如何?”

任长鲸睁开眼睛,哼了一声,还末及答话,易晓君突然一伸手点了他的穴道,随即吩咐身后四婢道:“快把三公子背回去。”

上官廷龄冷笑道:“他现为一盟副盟,岂容外人侵犯,快与我放下。”

易晓君拔剑出鞘道:“你胡说什么,家师才是天地盟真正的副盟,他不过是本门门下弟子,你再不闪开,姑娘可要得罪了。”

上官延龄亦将兵刃撤出,喝道:“本座哪有许多工夫与你斗嘴,若不将他放下,连你也休想行出此庵。”

易晓君一语不发,举剑直劈了过来,修罗门剑术,向以快速狠辣见称,一经出手,剑势绵绵不绝,顷刻工夫连发了七剑,仓促之间,上官廷龄竟被逼得连连后退。

背负任长鲸的四婢,趋势往门外冲去,但堪堪行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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