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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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双眼呆呆看着他,眼泪却在眸子里打着转。
陈潮生唇角紧绷,直接把她从床上拎坐起来,他眼瞳沉沉,声调威严:“把这根受伤的手指举着,不许放下来。”
他松开手,见她好似是被吓到了,乖乖的举着流血的手,他这才转过身去,狠狠抹了一把脸,翻出了医药箱。
他是风刀霜剑里闯过来的人,处理伤口早已轻车熟路,冲洗,消炎,上药止血,包扎,行云流水一般,不消两分钟,就给她收拾好了伤。
聂明蓉渐渐回过神来,有些惧怕的看了他一眼,哽咽了一声低头坐在床上,却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陈潮生看着她这样子,只觉得胸腔里郁结的怒气怎么都止不住,她那样自然而然的说着顾长锦的名字,说着他为她做过的那些事,好像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一般。
他转过身拿了烟去阳台上,一脸抽了三支,才勉强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眼前一直都是她那个慌乱惧怕望着他的眼神,还有那在瞳仁里不停打转却不敢掉下来的眼泪。
他一直都知道,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一戳就破,他刚才那样发火,也着实是吓到了她。
陈潮生叹了一口气,掐灭了烟转身回了房间。
她那样抱膝坐着,像是一个小小的不知所措的孩子,热闹时热闹的,嚣张时也是真的很嚣张,可嚣张跋扈惯了的人,忽然露出了这样怯怯的一面,杀伤力真是千百倍的重。
聂明蓉听到他的脚步声,立刻戒备的抬起了头,她似乎是被他方才那一脚吓到了,整个人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往后缩了缩,好似害怕他会对她动手一般。
陈潮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再多的怒气怨气,也都化成了心头的一抹柔软,他心内叹了一声,如果说他当真命里会有克星,那必定就是聂明蓉这个女人。
493 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493 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陈潮生看着她此刻的样子,再多的怒气怨气,也都化成了心头的一抹柔软,他心内叹了一声,如果说他当真命里会有克星,那必定就是聂明蓉这个女人。
聂明蓉看着他向床边走来,不由得心内惶然乱成一片,她可从来不逞强做英雄,万一陈潮生当真发疯把她打一顿,她才真是哭都没地方哭。
要不然……给他道歉?
可,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地方错的太离谱吧,就算是她提了顾长锦的名字,但是也是他先问的那个问题……
明蓉内心挣扎不已,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陈潮生却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站定。
感觉到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沉沉遮住了她眼前光线,好像整个人都被乌云遮盖了一般,极致的压抑和恐惧,都席卷而来……
聂明蓉整个人都乱了一团糟,她只是下意识的举手护住了脸,如果他真要打她的话,至少不要打脸吧,要不然,她真是没脸走出去见人了。
正胡思乱想着,整个人忽然腾空而起了,聂明蓉吓的一声尖叫,闭了眼双手胡乱抓,碰到一具**的身体立刻就紧紧抱住了。
男人低低的笑声,好似从胸膛最深处弥漫而出,聂明蓉怔怔睁开眼,陈潮生却低头吻在了她嘴角;“刚才我不该对你发脾气,只是看到你受伤,我有点心乱了……”
明蓉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儿,她才讷讷问他:“你不是要打我?”
陈潮生闻言不由得哭笑不得:“我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明蓉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眼底的惧色依旧没有完全散去,陈潮生抬手摸摸她的脸:“别怕了,刚才是我冲动了……”
“你怎么能一脚就把桌子踹裂的?”聂明蓉却已经好奇的询问起来。
陈潮生还没跟上她的思路,等回过神来,不由得哈哈笑了几声,倾身把她重又放回床上,低头亲了下去:“你这小脑瓜里整天装的都是什么……”
聂明蓉咬紧了牙关不肯让他的舌头探进去,陈潮生就耐心十足的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吮着,不消片刻,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
“陈潮生……”
“嗯?”
他双手垫在她身后,在她腰背那里轻柔抚动。
“我手指疼。”
手指是真的有点疼,但实则最根本的原因是她真的不想做了,他这人也有些太过于欲求不满了一点。
陈潮生只觉得她这四个字说的像是在对他撒娇一般,整个人整颗心都变的熨帖无比,哪怕不能再吃一次,可却也得到了比痛快吃她一次还要愉悦的满足。
“给我看看……”
陈潮生强压下想要她的冲动,支起身来将她包着纱布的手指小心举起来。
494 你要记得你现在身边有我()
494 你要记得你现在身边有我
“给我看看……”
陈潮生强压下想要她的冲动,支起身来将她包着纱布的手指小心举起来。
只包了薄薄一层的纱布上,果然有一点点血迹,陈潮生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吹了吹她的手指伤处:“好点没有?”
聂明蓉摇头,趴在软软的枕上要他继续给她吹。
他没有不耐,也没有觉得她孩子气,就低头认真的吹着,聂明蓉看着他专注的侧脸,渐渐看的入了神。
不知多久,他忽然开了口:“明蓉,我不管以后,这三个月你和我交往的时候,不要再提起那个人和他的名字。”
明蓉只觉得一阵细微的电流仿似正从她的心脏上爬过,她抿了抿嘴唇,好一会儿,方才点点头:“好,我不会再提的。”
陈潮生转脸看向她:“明日我们要回去宛城,同一个城市,见面大约是不可避免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记得你现在有我,不管要做什么,也都记得先想一想再去做……”
“你是觉得我太笨了?”
聂明蓉反问一句,陈潮生唇角一翘:“不是笨,是你性子太直了,怕你吃亏。”
聂明蓉懒洋洋翻了一个身:“我吃亏了不是还有你吗,你肯定会帮我的是不是陈潮生?”
我自然会帮你,但是我更想的是你快快乐乐的,不要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三个月你过的很快乐,也许就会想要一个快乐的三年,三十年。
离开香港的前夜,他们在维多利亚港漫步,走到月上中天,海风渐冷,聂明蓉嚷嚷着脚疼。
“出来时就说了让你不要穿高跟鞋。”陈潮生蹲下来,将她长长裙摆撩开,看到鞋子搭扣那里将雪白的皮肤磨出了一片红痕,不由得心疼无比。
“可是不穿高跟鞋不好看嘛。”聂明蓉嘟哝着,她以为散散步而已,哪里想到走了这一会儿脚就疼了。
“那现在脚破了,明日开始只能穿平底鞋了。”陈潮生把她鞋子搭扣解开,将那一只雪白的小脚小心握在手心里,他蹙眉想了想,沉声道:“这样吧,我们先回车上,鞋子磨脚就不要了,我再送你新的。”
聂明蓉不肯,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不要,这是我的心肝宝贝,贵的要死,我才穿了一次!”
他听到她说心肝宝贝,不由想起昨日她要他说的那一句‘聂明蓉是陈潮生的心肝宝贝……’。
他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脚背上,等她站稳了,他才起身,夜风把她的头发和衣裙都扬起,她细白的脚丫踩在他的脚背上,有些调皮的轻轻动着,却又无法离开。
“这么舍不得,那鞋子有多贵?”
他抬手把她飞舞的头发撩开,声音是醉人的醇厚。
495 背着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495 背着你,一直一直走下去。
“这么舍不得,这鞋子有多贵?”
他抬手把她飞舞的头发撩开,声音是醉人的醇厚。
聂明蓉红唇微扬,一副肉痛的口吻:“都快一万块了呢……”
陈潮生撩她头发的手指落在她精致的耳上,话音里带了纵容的笑意:“那我送你,一天一双,好不好?”
鞋子是你的心肝宝贝,聂明蓉也是陈潮生的心肝宝贝啊。
聂明蓉忍不住笑起来:“别人会不会以为你包。养我了?”
陈潮生话音里带了几分邪气的轻佻:“要真是包。养的,我顶多愿意给她一张卡让她去买买买,才懒得操这样的心。”
“再说了,算下来一个月三十多万而已,聂大小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身价?”
聂明蓉忍不住捶他一拳:“我就是说个玩笑话而已,你还一本正经的,别说三十万了,三百万三千万我也不会给人当情。妇二。奶的!”
陈潮生捏住她软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握紧,他眉宇舒展开来:“我当然知道,我们明蓉可是三观正的好姑娘。”
“走吧,我背你到车子那里。”
陈潮生要她扶了围栏站好,在她身前蹲下身来。
聂明蓉看着男人宽厚结实的脊背,不由得咬了咬嘴唇,她终究不是一个石头人,也终究不是一颗木头雕刻的心。
陈潮生这样待她,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讨厌他,对他有偏见,伤害他也理直气壮,毫无愧疚了。
“上来啊。”他见她站着不动,不由得回头看她。
聂明蓉缓缓伏在了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肩:“陈潮生,到车子那里很远的,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
“就算把你背回酒店,这点力气我也是有的。”
他稳稳的把她背起来,步履不快不慢,但是极其稳当,她伏在他的背上,听到路人里有低声的议论和羡慕的目光。
她从不曾想过,将来的某一日她还会伏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背上,甚至并不曾有多么的不愿和不适。
年轻时说的永远,果然只能变成一则笑话。
她不愿再去想了,也不想再去回忆,是她从来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把他们的感情想的那么轻薄。
可事实却是,在她生死未卜的时候,他带着未婚妻来医院看她那一刻,他们的爱情就已经死了。
她永远都无法忍受,在曾经深爱的男人的新欢面前,露出狼狈脆弱的那一面,可她却在顾太太的面前,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样,丢尽了尊严和所有的骄傲。
珠儿不肯和她说,可她实则也是知道的,她在宛城的医院曾经清醒过一日,她的头发被剃光了,身下长了褥疮,她瘦的皮包骨,她很臭,很脏,很难闻。
如今她再怎样的美丽鲜活,好似在顾太太的眼里都只不过是虚假,她记着的,永远都是自己丈夫曾经心爱的女人最不堪的那一面。
所以顾太太在她面前,永远都是骄傲的吧,哪怕她并不比她美丽。
她一直没说话,陈潮生以为她是不舒服,就停了脚步问她:“怎么一直不说话?”
明蓉听到他有些微微急促的呼吸,还有他身上被汗濡湿的衬衫,男人的目光在月下专注而又关切,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低了头,把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陈潮生,我有点冷,我想回去。”
“好,我们回去。”他重又背了她向前走,她的高跟鞋在他的手上,她的裙摆在他身后飘荡,这路好像没有尽头一样,只有月亮和星光。
陈潮生,对不起。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了,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我更不喜欢,欠下永远都无法还清的那些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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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宛城机场降落的时候,聂明蓉简直吓了一大跳,她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新闻媒体记者堵在机场。
竟然还是冲着她和陈潮生来的。
幸而陈潮生提前得了消息,两人从贵宾通道离开才勉强脱了身。
可聂家的花月山房,陈潮生的公司住宅外,却一直都有狗仔在晃荡。
明蓉干脆直接去了工作室。
傅景淳的婚期马上就临近了,她的敬酒服是由聂明蓉的工作室负责的,毕竟她工作室刚开,而傅景淳的婚期早已订下,婚纱和其他礼服也已经在订做,这敬酒服还是傅景淳执意要聂明蓉设计的。
聂明蓉承了她的这个人情,毕竟傅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不日到来的婚事定然是全城轰动,傅景淳穿她设计的敬酒服,那自然是最好的广告。
她也很希望她能借此一鸣惊人,在宛城的设计界先站住脚。
傅景淳的礼服已经在后期收尾,所以她这几日才能抽身去香港,回来工作室,聂明蓉立刻就投身在了工作中,直到员工陆陆续续的下班,陈潮生开车来接她,她还在操作间泡着,仔细的研究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花纹,甚至每一颗纽扣。
顾长锦看着陈潮生的车子停在她的工作室外,然后他下车走进去。
半个小时后,他看到明蓉与陈潮生比肩走出来,不知陈潮生说了什么,她瞪着眼睛扑过去打他,陈潮生根本没有还手的意思,只是微笑着任她动手。
那样的亲密,曾是他和她的日常,可如今于他来说,却成了隔岸的灯火,再也触不到。
496 只差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车子就要撞上他。()
496 只差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车子就要撞上他。
那样的亲密,曾是他和她的日常,可如今于他来说,却成了隔岸的灯火,再也触不到。
顾长锦上前走了几步,他的身影被路灯的橘色光芒拉长,再拉长,却寥落着,在夏末的宛城街头,星光都照耀不到的地方。
他想,当日明蓉她知晓他和程茹在一起时,是不是也是同样的一种心情?
所以,他不怨她,不怪她,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就昏头昏脑的走出了那一步。
母亲知晓程茹有了身孕,欢喜不已,他还未曾开口说出想要离婚,她就眼泪汪汪的以死相逼,程茹受了影响,整日战战兢兢以泪洗面,以至于有了先兆早产的迹象,只能卧床保胎,家中气氛凝重的让人想要崩溃,他干脆搬到了公司,不再回去。
她和陈潮生的绯闻漫天传扬,两个人在香港中环亲昵相拥的画面一帧一帧清晰无比,他明明早就知道的,知道她跟他去了香港,知道他们住在一起,可看到她脸色绯红的被陈潮生抱在怀中时,那一种从骨髓里漫出的绝望和仿佛麻木了一般的痛楚,忽然间从暗涌变成了惊天拍案的巨浪,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她的工作室外。
他看着她上了陈潮生的车子,陈潮生给她拉开车门,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关上车门,然后他绕过车子回到驾驶室,发动了引擎,雪亮的车灯瞬间将这黑夜刺破,也将他影影绰绰的瘦削身影笼罩。
车子缓缓的调头,渐渐的开始加速,很快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们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她要留宿在陈潮生的房子里吗?洗完澡懒洋洋的穿着睡袍,要他给她擦头发,然后吹干,就像是从前,她在他身边就好似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就连喝口水都要他来喂。
从今以后这一切都要由另外一个男人接手了,可那个男人,又会不会在她睡在身畔的时候,心无旁骛的看着她就觉得幸福?
还是早已,染指了她。
顾长锦觉得脑子里紧绷的那一根弦,骤然的绷断了,他冲了出去,向着那渐渐加速的车子冲去,车灯雪亮中,他如青竹孤松一般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陈潮生立时死死踩了刹车,刺耳的刹车声撕裂耳膜,聂明蓉原本挂在嘴角的笑容缓缓的凝滞,她脸上的血色瞬间抽离,眼睁睁看着车子刹死在他身前不足十公分的距离……
她双手手指死死的攥着身下座椅,飞出去的心脏好像忽然落回了肚中,她眨眨眼,滚烫的眼泪喷薄而出,飞快的解了安全带,她拉开车门跳下车就向顾长锦冲去。
“明蓉……”
陈潮生低低的一声喊,她根本没有听到,回应他的,只是那一声极重的关门声。
498 明蓉你……也是喜欢的,对不对?()
498 明蓉你……也是喜欢的,对不对?
她坐在楼下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很安静的样子,这还真不是她的性格,习惯了她热热闹闹的去折腾,忽然变成了个淑女,他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你说人是不是总是这么贱,从前希望她乖一点,如今真的乖了,却又觉得还不如之前那样好。
佣人将饭菜一一摆放好,就在陈潮生的吩咐下退出了这栋小楼。
聂明蓉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勉强喝了一点粥吃了几根青菜垫了垫,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红酒。
她其实很想喝点白的,但是陈潮生却不允许。
“刚才,我只是去看一下他是不是受伤了,没有别的意思。”
“嗯。”
“我已经说了,让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如果他再来,我就离开宛城。”
聂明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迷离一笑:“觉得挺可笑的,当初忽然分开娶了别人的是他,如今纠缠的也是他,你说,难道有人的感情是装了开关的,可以随便打开关上吗?”
“不会。”
“什么不会?”
“我不会。”
“你不会什么?”
“我的感情不会是开关。”
她忽然笑了:“是吗?只是陈老板你的感情好像来的有些快……”
“只是遇到了而已。”
“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觉得对的那一个人。”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端了酒与他碰杯,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双眼却自始至终看着她。
她小小喝了一口,粉润的舌轻轻舔过被酒染红的唇:“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对的。”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他的手掌大而宽厚,好似一只手都能握住她细细的腰,她被他向怀中一带,就跌坐在了他的膝上,他低头去舔吻她沾着酒香的唇,声线暧昧沉沉:“我第一次吻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沾了酒香的唇像是罂粟,他轻柔咬住,像是品味最上乘的蛋糕,聂明蓉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角却勾出妖娆的笑:“像总裁文里的男主角和灰姑娘么?亲了一次觉得味道很可口,就想把人弄到手,弄到手后觉得睡着还不错,就想一直睡下去,然后……睡出了感情?”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陈潮生眼底蔓生出笑来,“不管是因爱而性,还是因性而爱,不都是爱么。”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而明蓉你,至少也是喜欢和我睡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