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碑-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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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尊师重道，已经请示过老师了。老实说只要你不反对就行！”华云淡淡一笑，深知朱丹对清儒道人而言不是寻常的弟子，那种情谊超乎师生而是亲情。
出了道元山，天高地远任由驰骋。
“大师兄！我们去一趟朝歌城吧，听说那里有一个狗肉摊子不错！”华云哈哈一笑，出了道元山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活泼跳脱。
“吃狗肉咯！”小龙龟探出脑袋，叫嚣挥舞着手臂。
朱丹疾驰在天空，脚下飞剑不断的吞吐着光芒，御剑飞行，在世人的眼中就是活神仙。这样将苍茫大地俯视在眼底，立身云端好似仙人一般。
“不！直接飞往疆州郡。”朱丹很担心那边的事态，因为种种原因总有一种感觉笼罩在心头，似乎有大事即将发生一般。
疆州郡，将军府。白布满屋子。这是麻布，披麻戴孝的麻布。
太守公将军府，四处都是充满了悲愤的气息。数年之前，卫临净被朱丹斩杀与盛京蹬仙路，让整个卫家都动容。而卫封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不久之前卫家的顶梁柱卫寇又与司马家的司马宴等人在疆州郡内竟然被荒人的统领直接给抹杀在将军府内。让整个疆州郡的实力下降了一大截。
“啪嚓！”卫封一拍手中的红木椅子，怒喝道：“该死。我卫家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江冕欺人太甚。”
“家主，可是江道鱼已经是司马家少主的夫人。我们！我们只能迎战否则司马家来人我们将彻底被抹杀！”卫家忠心的护卫浑身都是伤痕。
此时此刻的卫家处处受到排挤，江道鱼嫁入司马家让身为郡守公的江冕地位大增。在最初的时候卫家还有卫寇，还有司马峰帮助，让卫家得以保存。而荒人对持当中也并无大规模的战斗，因此战局还不算急促。
但是随着失落之城的试炼结束之后，荒人南蛮汇聚在戈壁沙漠之上，强悍的虎狼之师一直虎视眈眈。终于瞄准了疆州郡的卫家。卫封也不明白为何单单是卫家遭受了灭顶一般的灾难。
现在荒人城外叫阵，江冕身为郡守公命令卫家率兵迎敌，屡战屡败。家中可用之人早已死伤殆尽，所留下的尽是老弱残兵。战力相当低下。
“传我将令，请道尽阁，金刚寺，还有蚀骨道人前来助战。”卫封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转眼半日的时光过去了，回来的卫家之人所带来的不过寥寥数人。道尽阁，胤道庭，吴道贵二人。金刚寺却一个人否没来。蚀骨道人道场。
卫封一看，顿时一脸煞白。暗叹道：“罢了罢了。道尽阁能够让他们来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谁让当初我卫家逼得道尽阁是几乎翻脸。只是这个金刚寺该死。”
“将军，我们没有时间了。”忠心的护卫再一次从疆州郡城楼之上回来，荒人大军叫阵无数次，城内百姓早已人心慌慌，屡次请求卫家包围疆州郡，保护百姓。
卫封掀开身上的斗篷，换上黄金铠甲，手持一柄巨斧。如雪一样的发丝在风中摇摆。
“点兵三万随我出战！”被逼无奈，卫封不得不出战，卫家之人早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而军队更是连番战斗之下少的可怜。
轰轰
战鼓擂动，疆州郡又陷入战团当中，无数战士倒在血泊当中，无数人为了彼此的坚持留下了生命。无数人在战火的硝烟中家破人亡。
“杀”卫封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此刻的愿望就是能够多杀一人便是赚了。因为卫家已经损失了很多很多。
三万大军，均是部队的精英，在卫封的带领之下冲锋陷阵。
楚天立身在一匹烈马之上，瞭望人群中的卫封，冷笑道：“卫封就是你，逼迫朱丹就范，就是你卫家让朱丹几度陷入危局之内。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丹的仇人便是楚天的仇人，楚天是这样想的，因为在楚天的心中朱丹就是兄弟之间的全部。这种感觉只有王竹和朱丹才能带给楚天。
同样是钨铁长棍，今昔的楚天乃是荒人修道者的身份，不但身体强悍而且手段层出不穷，修为深厚完全不在鼎盛时期的卫封之下。
铿锵钨铁长棍之下卫封节节败退，身上伤痕累累。
“你究竟是谁？”卫封气喘吁吁，看着眼前的楚天觉得很熟悉。不似荒人。
楚天横棍而立，冷视卫封：“芜湖城曾经陷入战乱，在残余荒人马贼的逼迫之下很多人都流离失所，妻离子散。而你身为上级却不思进取，不顾黎民百姓。派来的人居然还自以为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你的性命。”
卫封透过楚天看到身后一直盘横在马背之上的王竹，冷声呵斥道：“王竹你果真叛变了，你身为芜湖城的守将不随百姓回归中原，为何帮助荒人？”
第258章 今日的道尽阁（）
王竹，身为芜湖城曾经的守将，在芜湖城的治理当中有着功不可没的成绩。盛名早年就传遍疆州郡上下大小官员的耳朵之内。这些官场的小兵卒也曾听闻过王竹的大名，甚至这三万人当中还有当初芜湖城的驻军之人。
卫封如此大声嘶吼早已有人看见荒人战马之上的王竹，这个曾经自己忠于的将军。
“王将军！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投靠荒人？”
“对啊！王将军，回来我们并肩作战吧！”
“王将军，不能没有你！”
对方敌营之内，自己昔日的部下在呼唤自己，王竹心中阵阵隐痛，若不是自己知道荒人的内情，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恐怕看着自己部下战死早就开始爆发了。
“王将军，身为左右副将的我们恳请你悬崖勒马！”人群之内昔日的副将走到前线，苦口婆心的劝阻。
楚天眉头紧锁，两军对垒之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竹策马而行，对持卫封，环视自己昔日的部下振声高喝道：“儿郎们，你们都是英雄。你们都是好汉，为了家园为了自己的信念而坚持，为了自己的家园而战斗，即便是身死也在所不辞。但是我有我的信念，我有我的坚持。”
“为什么？为什么？将军，你是领导我们对抗马贼，对抗荒人的英雄，为何今日倒戈相向，属下实在不能理解。”左将军悲愤怒吼，昔日的英雄，昔日的偶像竟然是破坏自己家园的帮凶，如何能够释怀。
看着自己的副将，王竹实在不忍心，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有很大的变化，尤其是经历了失落之城一行之后王竹修为日渐高深越是感觉到世界的神秘。
“王竹，你之所以投靠荒人是因为楚天吧？你的生死兄弟？”卫封手持巨斧，舔着鲜血而立，浑身的黄金铠甲闪烁着金光灿灿的光芒。
“卫封！你还好意思说！这场战斗本该不是战士的战斗，而是修炼者只见的角逐，你却三番四次的让这些战士参战，莫非你别有心机？”王竹不卑不亢，面对卫封丝毫没有却弱。
“战斗是为了包围家园，保护亲人不受荒人的奴役压迫，为了亲人在所不辞！他们个个都是好男儿！”卫封慷慨激昂，说的是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信服。
然而楚天和王竹则呲之以鼻。
“卫封，莫要扣上那么大的帽子？儿郎们。朱丹我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兄弟，你们也曾听闻过。相信疆州郡的将士们也知道。道尽阁曾经的八弟子朱丹。”
“朱丹？那个卫家的大仇人？上次大会的大黑马？斩杀了卫家反虚修道者，废掉卫临风，卫临屏还战胜了卫临净的人？”
“是啊！听说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卫临风欺辱良家妇女被朱丹发现，然后整个事情就发生了！”
“太不人道，可耻啊！”
有人议论有人唾弃。渐渐戳卫家的脊梁骨。
“闭嘴。我卫家以前在怎么不是现在也是为了保护家园而牺牲了无数人的鲜血。我们都是疆州郡的子民都是殷商王朝的子民，怎么能够收到一个叛徒的挑唆。给我杀！”卫封震怒。这是赤裸裸的扇自己耳光。
膝下三个子嗣如今都成了一捧黄土，曾经辉煌的过去早就不在了。这是卫家的隐痛，是耻辱也是悔恨。
战火之下，经过一番的激烈交战很多人都没有了战斗力，再无战斗的信念。信任的卫家早已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
战后
“快火速抢救这些还活着的人！”王竹大急，这些人虽然在战场上是自己的敌人，但是战后便是伤病，不管荒人多不情愿都只能听从王竹的命令，因为这是肓顾的命令。将攻打疆州郡的所有指挥权利都交给了王竹。
疆州郡城之上，卫封面色铁青，自己三万部下全部付之一炬，毁于一旦。而若不是蚀骨道人出手早已丧生在了楚天的钨铁长棍之下，险象环生让卫封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胤道庭，带我上道尽阁我要亲自面见羼水道人。”卫封早已看清楚事态，眼前的状态根本不是卫家可以抗衡的。这还是大军对垒，并未有大批的修炼者参战若是真的荒人大人物参战，早就土崩瓦解了。
道尽阁，主峰之上。山河大殿之内。
羼水道人修为节节攀升，经过数年的潜修，加上后山众人的指点，已经是达到一个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卫封端坐在大殿之下，杯中清茶芳香四溢，乃是上等的茶叶。
“呼！太守公，我知晓你的来意，但是我还是要说不。其中的缘由想必我不说你也明白！”羼水道人早就知道这一场战事绝非道尽阁能够左右的局面。面对卫家实在是生不出好感。
卫封闻言呲牙一愣，心中极为隐痛，暗暗咬牙。眼睛一转，似乎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道：“这是先祖卫寇留下来的炼神篇章。我想用这个东西不能完全让道尽阁的长老随我下山，所以此次特地还准备了灵源十万。灵液一万，灵髓一千。助各位突破炼神用！”
这些东西对于卫家来说的的确确是一大批财富，也是普通修炼者突破境界的必须品，难得的宝贵。足够一个人突破炼神境界，只要道的感悟足够了。
可是道尽阁今非昔比。羼水道人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卫封，你当初为了朱丹带着卫寇逼迫我道尽阁的时候可曾想过今日？”
“呃当初是我的错。但是现在疆州郡黎民百姓需要你们伸出援助之手。”卫封拿出疆州郡几十万人的生命来做筹码。
羼水道人展开浑身的修为，施放强大的气息。
“炼神！”卫封顿时傻眼，这种气息的感觉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明显是炼神境界的修为。
“明白了吗？我们道尽阁已经自我至上皆为炼神修道者，不需要你的感悟篇章。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没有炼神的修道者我们还有花婆婆。说你卫封你还是请自便吧！”羼水道人摇摇头，对于卫封不愿多说。还不如让其趁早死了这一条心。
卫封真的彻底死心了。
今日的道尽阁不再是以前那样蜕凡巅峰便是等死的地步。虽然弟子不多，但是今日的道尽阁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势力。
朱丹留下的功法让道尽阁的几个长老很快看到了曙光，本身就是半步炼神，多年的沉淀积累比清儒道人还久。只不过资质一般看不到道的路途。
但是有了开解之后更是势如破竹，从大长老开始变接二连三的突破，三年不到就让所有的蜕凡皆尽突破炼神境界，可见道尽阁上千年的门派还是有着足够的底蕴。这些底蕴庞大的资产与卫家相比简直就是一座大山。
后山之上，大长老吹箫而动，箫声悠远深沉，处处都是岁月的气息。
“大师伯，卫封走了！”羼水道人一闪出现在大长老的身后。
大长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停止娱乐。放下玉箫，长叹道：“清儒道长究竟是何意？难道荒人与他有干系？”
羼水道人摇摇头道：“大长老有所不知，朱丹曾经恨透了荒人，但是朱丹在芜湖城并肩作战的时候有一个名叫楚天孤儿，自幼在中原人当中长大。后来在蓝月湾发现了奇遇，将之身体内的荒人身份给重新拾回。”
大长老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这样想必不久朱丹变回回到道尽阁看看我们。真是想念这个小子，同时也担心这个小子受不了这个打击啊！”
按照大长老的推断的确是如此，在中原人的眼中荒人残暴，南蛮更是茹毛饮血般的生活。这样的人若是进入中原必将带来祸端。但是这些没有出过山门的长老自然不知道。
羼水道人无奈的摇摇头，遥望西边的天空淡淡道：“大师伯以前我很羡慕你们整日在后山清闲的修炼，即便是修为数十年无寸进也没有烦恼。但是自从我突破之后曾经出去过一次，回来之后就再也不羡慕了。”
大长老闻言一愣。不明所以：“哦？何为？”
“且不说现在天下闻名的朱丹，恩人清儒道长。就连最强试炼之地的开启你们也不知道。我若不出去也不知道。清儒道长不来我也可能不会这样震惊。万族鼎盛。中原皇族气势衰竭。天下明显将被取而代之。司马家荒淫无道，也是朱丹的大敌。还逼迫江道鱼。那孩子多喜欢朱丹你我都看在眼中。而且就荒人而言，我们言过了。”羼水道人回忆起塔克城，芜湖城的种种不禁觉得这个世界变化真的很快，自己都跟不上脚步了。突破之后心胸更加宽广。
大长老闻言一阵沉思，环视这个后山，道尽阁历代长老都是在这里寿终正寝的，在这里修炼在这里终结一生。听闻羼水的话想起自己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过疆州郡了。
第259章 今昔的芜湖城（）
“的确该出去走走了！”大长老娄山道人感慨道。多年来自己也成偶尔出去，但是牵挂道尽阁却始终未曾远离。天下大事早已是耳边的趣闻，甚至是西北以外的地方都未曾去过。
羼水道人看着大师伯如此感叹，不禁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成是道尽阁很活跃的一个弟子，早年闯荡天下。有幸结识了清儒道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让自己乃至道尽阁都获得了莫大的好处。
芜湖城，一轮接一轮的战争之下，生活在这里的中原人渐渐适应了荒人的统治，因为在这里留下来或者生活的人一般都是塔克城的百姓或者类似芜湖城一样周边的小镇的百姓，更多的是荒人的战俘，到了芜湖城便不再是战俘。
“王将军，这都是真的吗？”被俘虏而来曾经的副将在这里不但受到了荒人的盛情款待，还将所有的伤患救治完毕。虽然不能离开芜湖城回疆州郡却不要求他们参战都在各自的房间内生活，在芜湖城自由出入。
王竹看到这个曾经的副将知道其不信这些。淡淡道：“塔克城和芜湖城全部是这样生活的，我们不求太平，不求安定也不求一视同仁，但求一个生存。他们也是人，虽然是荒人也是生活在这片大地的人。既然都是何分彼此？”
离开了喧嚣的人群，王竹径直来到回春堂，这里已经被楚天收拾的干干净净，里里外外的东西一沉不变。唯一变化的是这里没有了那两个人。
“你是在想他吗？”王竹走到回春堂的大门，看着有些斑驳的城门岁月留下的痕迹非常明显。
楚天环视四周的一切回头道：“王竹他和我们会有一战吧？”
“不知道也许不会！”王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因为彼此不再同一个阵营。
“应该会有一战的，他那么痛恨荒人，那么痛恨曾经的马贼。那片村落至今还在，只不过很多地方都化作了尘埃。”楚天想起朱丹曾经生活的地方化作了尘埃，罪魁祸首便是荒人。这样的仇恨难以释怀。
这一切王竹自然知晓，曾经的兄弟彼此间分享了很多的事情，尤其是楚天和朱丹之间分享的更多。物是人非，命运捉弄。让给曾经的美好只留给了回忆，不能得到延续。
咻咻
天空一口飞剑横空，划破了宁静的蓝天。道尽阁大长老娄山道人出现在芜湖城的一颗参天胡杨大树之上。
寻常的百姓没有人看到这个老者的出现也没有人意识到一尊强大的修炼者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娄山道人看见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虽然芜湖城面临的残酷的战争但是城内的百姓生活的是很精彩很安定。完全没有战争中的百姓那样恐慌那样混乱。
街上一个小女孩手持糖葫芦不断的跳来跳去。芜湖城街道不宽广然而每一个人都互相礼让。虽然仅仅是一角风景却让娄山道人觉得这里堪比天堂。
纷争哪里都有，尤其是百姓只见，鱼龙混杂，单纯不会驻留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但是越少的人约好管理。
“翁”大树枝上空间一晃，肓顾出现在娄山道人的身后。
“道尽阁大长老娄山道人？”肓顾淡淡的问道。
娄山道人瞬间警觉，自从突破炼神境界以来生活很舒适，境界修为神魂也变得更强大，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强势的威胁，生命受到了沉重的威胁。
“你是？”娄山道人取出玉箫警惕万分。
肓顾收敛浑身的气场，宛若一个寻常的人，看着娄山道人淡淡道：“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是怕朱丹来的时候大肆肆虐，提前为他铺路吧？”
朱丹曾经是道尽阁的弟子这一点肓顾早就知晓，因此在袭击疆州郡诸多修炼者的行动当中将道尽阁排除在外。
“恩？你究竟是谁？”娄山道人闻言更加提高了警惕之心，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人必定修为比自己还高，如今还这样气定神闲一定是心中不惧。不得不小心。
肓顾在大树之上盘膝而坐，淡淡道：“你不必那么紧张，我来是看看你。顺便问问中原人的生活都是这样吗？”
看着对方没有任何举动反而很平静，娄山道人也不好再做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顺带着盘膝坐下来，低头沉吟片刻：“你是荒人的统领吧。你既然知道我也知道王竹和楚天与朱丹的关系。所以不会对我出手。”
肓顾没有理会娄山道人这番问话，只是淡淡道：“荒人长久以来都在北边的草原生活，但是这些年随着天下的变化。大祭司突然兴师动众，将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