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碑-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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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朱丹直白的反应肓顾很欣慰的点点头：“若是你明白了就不需要我来开解了。举个例子吧。王竹，你认识吧？”
“当然我的好兄弟。”朱丹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你知道他为何帮助我吗？帮助荒人？”肓顾接着问道。
朱丹看向王竹淡淡道：“他帮助的不是你而是楚天，他的兄弟。”
肓顾一愣，哈哈一笑道：“王竹告诉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王竹不假思索道：“荒人在攻击中原人发动战争的时候的确是充满了仇恨和杀戮的。但是朱丹！在楚天作为领队的荒人军人当中他们不扰民不杀民，这便是战争。为了芜湖城，为了疆州郡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中原人和荒人之间的战争厮杀，我想要做的不单单是战争不单单是为了楚天这个兄弟，更希望能够让这些百姓生活的更加安居乐业，更加心安理得。要知道荒人统治和中原人统治这一点在中原人的心中是天差地别的。即便有人背地里骂我也无所谓。”
朱丹闻言，对王竹这个人更加佩服。同样是统治者而言，中原人定然是需要一个更加理解自己生活的统治者。
“那楚天你的目的呢，就是为了生存？”朱丹看向楚天，对于这一切都想弄个明白。
楚天微微一笑：“朱丹，不瞒你。生存是必须的。其实相比而言我很羡慕你和王竹。王竹和你的父母虽然是死在荒人马贼之下，但是我呢？我没有父母，是老兵将我抚养长大，我感激他们。也曾经痛恨自己身为荒人。但是当我遇到老师那一刻开始我发生了转变。在草原雪海之内，看到民不聊生的荒人部族我在想，如果他们尚且有一域栖身之地何至于此？何必沦落为马贼，何必流离失所，造成战乱？何必要处处厮杀？只需要一个提供给他们生存的地方足以。”
“嘶”朱丹沉默，拍着楚天的肩膀道：“兄弟我错怪了你。”
楚天摇摇头道：“兄弟有你这一句话足了。但是我还是想要说的是，以前我们战争的目的很简单，拿下疆州郡，以玉门为界，分割管制。但是我改变决定了。”
“哦？”这一次不单单是朱丹不解，王竹不解，甚至肓顾都不解。纷纷看向楚天。
楚天一笑道：“天下何其广博辽阔！但是天下必定会大乱，如果再偏安一隅的话，灭亡的还是我们。司马家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例子。平心而论，司马家坐拥西北，广阔肥沃的土壤，却让黎民惨绝人寰。这里面的甚多事情我不说你们也明白，甚至朱丹你比我了解的很多。所以我的目标是让西北沦为我们的地盘，我希望自保，希望让这里成为乐土。不单单是荒人需要栖身之所，而是西北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好！这一点我支持！”肓顾对楚天大为赞赏。转头看向朱丹道：“朱丹且不说这个，说回来，你的道！你执着牵挂的。王竹为了什么，楚天为了什么你应该明白。你又是为了什么？你失去了目标，或者你的目标被你的牵挂执迷给遮盖了。打一个比方。天下若有亡灵，你父母看到你这样应该很欣慰。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应该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或者轮回？你如此在心底将他们个筋骨在这个世界，让他们为担心又是为那方？”
“可是轮回归处是哪方？”朱丹甚是不解。
“轮回，天地苍莽广大，我们如此渺小。你放下了他们他们才能走的安心！这个地方永远都是你牵挂的，只需要记住他们的好，勿念那些执着！看着兄弟们都有目标成就，而你需要放掉过去，哪怕是追逐哪怕是寻找也要向前走！”肓顾苦口婆心的为朱丹开解。
轮回，对于朱丹来说太过渺茫。想起了很多。老师他告诉过自己要压制自己心中的激动。这里乃是自己出生之地，始终牵挂这里。
“过往烟硝，皆凡尘！”朱丹似乎有所明白，在村落面前似乎看到了永生。
第266章 炼神（）
放不下的放得下的，舍不得的，舍得的。在这一刻朱丹看不出什么原因，看不出前途。
王竹为了黎民放下对荒人的成见，便是舍得。他舍去那些不该有的执念的道了武道上面的成就。楚天放下了自己是荒人的痛苦，拾起荒人与中原人之间恩恩怨怨，想要让这片天地更加和谐。
每一个人都有放不下的，也有必须想要放下的。对于那些放不下的只能立下最美好的最纯净的。
一旦放不下的东西化作了执念，那便是如同司马鸣一般，由道入魔，比修魔者更下可怕，堕入永恒的魔道之内，灵魂都出卖给了邪恶的一念。最终不能释怀只能化作恶魔的养分。一如终极之地的山崖之上的圣者亡魂一般。怀着恶念而去，死后灵魂千秋万载都怀着邪恶的念头生存，永生永世都在备受这种痛恨折磨。
经过那么多的事情的朱丹自然知晓着一些。
有肓顾的开导，有王竹，楚天的亲身经历告诉朱丹，这一刻恍若不再是一个人在奋斗，而是一群人在找到出路。
永恒，主宰。九颗符文本就是天地间罕见而又神秘的存在。圣者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在朱丹悟道的刹那大放异彩。夜幕之下整个村落都被这异彩给着凉。九颗符文旋转，在朱丹的脑海内跳动。身上游离的灵气不断的开始汇聚。
翁身体内继续磅礴的灵力终于开始爆发。
这一刻朱丹彻底开始爆发。浑身压制已久的修为在这里全面上升。
其实按照朱丹的种种奇遇加上大道修为之上的特殊感悟，若是没有这些阻碍早就提升到了炼神境界。却被心中的层层阻碍给耽搁了修为。
上古时期，天下英才辈出，人杰比比皆是，别说如同朱丹这样十年炼神，就是五年炼神境界的也有。完全是天纵奇才之辈。如今朱丹修道一十三载有余。人生经历更是丰富无比，加上浑厚的先天条件，充足的后天补给。成就自然远远超过他人。
胡杨村，摇曳的枯败树枝在起舞，曾经的火苗在剿灭。水中的血水在淡化。
朱丹脑海内的冥想世界开始变得清澈透明。一切都浑然天成，恍如荒古大陆的西北都容纳在自己的脑海当中，神魂空前强大。浑身上的经络清晰可见，密布的灵气贯穿奇经八脉。
“奇才啊！”肓顾看着朱丹立地悟道不禁连连感叹。如此奇才已经属于天下罕见，尤其是这个年代，这个平静的乱世当中。肓顾自问乃是荒人的不世奇才，但却在朱丹这个年期并未有朱丹这样的修为和见地。
“果真是罕见的天才，厉害啊！”楚天也是修道者，自然也看出朱丹体内浑厚的修为有多高深莫测。那无可匹敌的灵力乃是罕见的。
“破！”朱丹一声大喝，浑身的修为轰然暴涨三分。蜕凡圆满巅峰，已经是站在蜕凡境界的嘴顶端。然而这一且都还未终止。灵力还在攀升，修为还在攀升。
“连续勘破境界？当真是厉害！”肓顾看着朱丹仍旧在攀升境界连连赞叹，要知道突破境界很多人都只敢一步一步的突破，从未有人连续破境界，还是大境界的关卡。
蜕凡巅峰不是朱丹的终点，目标还在更远处。
此时此刻突破境界，朱丹早已开始通过神魂吸收储物戒指内的庞大灵源和那浓郁的火灵晶的灵气。
旁人不敢做的事情朱丹敢做，其实如果换做平日间的理智，朱丹也不会如此冒险。但是今夜却有着非同寻常的理由。手握乾坤，理通阴阳。眉心天眼睁开，分辨出阴阳看出这一片村落之内游离的些许光芒，淡蓝色如同极光，如同鬼魅。
这是村名的灵魂，迟迟未得到升华的灵魂。或许是执念。
“难道我真的该放弃？我的执念禁锢了他们？”朱丹扪心自问，自从修道以来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想这一场血案，尤其是三年的时间不短的做噩梦，梦中那凄惨的画面，鬼魅飘忽不定，修罗鬼刹无数都在自己的梦魇当中出现。活活这么了自己三年的梦魇朱丹自然是忘不掉。
“原来一直是我在执着了！”朱丹彻底知道为什么，梦魇中的一切都来源于自己的心底，心内看到邪恶的便出现邪恶的梦魇，这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放下了，此时此刻朱丹彻底放下。放下自己的执念，将内心那一股邪念彻底震杀在心底，彻底解放在梦魇开始的地方。彻底抹杀内心当中那一个冥想当中不该有的血渍斑驳。
“再见！”一声郑重的告别，犹如幻境之内的世界，这是冥想内的天堂。是朱丹的世界。这片村落当中血渍在朱丹的一声再见之后开始蒸发升华，化作了红色赤芒飘向天空。村落内那些狰狞的村民渐渐的化作了原本的模样，他们有所有笑的彼此攀谈，纷纷朝着自己挥手道别。
老村长含笑的点点头，花白的胡子刹那随风飘动，很满意的笑容，很和蔼，很慈祥。胡一刀依然健硕，那强健有力的臂膀挥舞起来依旧那么僵硬。他们化作了光芒，化作了星星点亮了朱丹的明向世界，化作了斑驳的星辉照亮这一域除了月华之外没有的光芒。
是父母，最后告别的是自己思念多年的父母，没有华丽的衣衫，母亲却依旧是天下最美丽的女子，依旧是那张最爱自己的脸。不舍难过涌上心头，五味俱全。父亲搀扶着母亲转身而去，挥挥手眼神内道出珍重。那是爱，父母的爱，也是朱丹的爱。
秉持着彼此的亲情在这里烟硝。
过往烟消云散，一切皆凡尘空无。
在心中经历了这些种种的放弃，朱丹的灵魂开始升华。得道，放弃后的得道，本心的道法。
轰朱丹身体外的五行光芒轰然大亮，化作了无数灵气光芒游离在五体之上。咔嚓条条粗大的链条开始交错开始交汇在朱丹的身边，犹如闪电一般霹雳巴拉作响。
翁陡然间随着整个村落的影子在朱丹的明向世界当中消失，朱丹的双眼呈现两种光团，左眼太阴之气，右眼太阳之气。眉心天眼为分割，掌控阴阳调和，这便是乾坤的大道。
脑海九颗符文化作虚影映射在阴阳太极图之上，为太阴太阳平添了数道光芒。仅凭乾坤五行大道朱丹此刻的修为浑厚无奇。储物戒指内的灵源海量一般的减少，就连火灵晶也在急剧心疼的减少。
铿锵这是朱丹道则链条发出的实质般的交错之声，犹如钢筋铁链一般的哗啦啦作响。
“好强！快推开！”肓顾看到朱丹的道则链条发出轰鸣瞬间背脊生出一股凉意。拉着楚天和王竹二人后退十丈。
翁一声轻吟的剑音啸动四方。朱丹背后的蓝泪剑轰然大方光芒。
冥想世界内的蓝月感应到了道则链条的共鸣，一缕蓝光之下辐照了整个明向世界，受益的自然是朱丹。蓝泪剑同时共鸣，一声长啸化作残影连连。
刷刷刷四面八方游离着无数剑光，剑气包围这朱丹身外三丈的距离。
随着道则的变化，体内的剑道修为也呼之欲出。
“究竟多少大道？”肓顾彻底被朱丹的大道给震慑住了。不单单是荒古，楚天和王竹二人也是目瞪口呆为朱丹感觉到惊喜和震惊。
朱丹清楚的感知到神魂在这一刻开始凝练。
若是说蜕凡是道则的感悟，那么炼神便是道则与神魂的交汇。
人有精气神三者，所谓精也意指本身的生命力，气也意指本身的灵气，神自然便是神魂，三魂七魄之说。
三者紧密相连缺一不可。炼神就是让神魂彻底在这一个境界与大道融合，然后才能在天人境界感悟天地的道。道存在天地之间，让自己的道与天地融合便是天人。所以炼神至关重要。
朱丹此刻已经展露出数道大道链条，交汇而出，开始于眉心的神魂交汇相连。
此刻的朱丹浑身缠绕着无数的光芒，还有链条。五行，乾坤，剑道，主宰，四条大道稳固四方，与脑海太极阴阳神魂融合。天眼不断的吸收容量。
哗啦啦足足三个时辰的凝练朱丹体内的道则才与神魂彻底熔炼完成。此刻眉心当中一个闪烁着五彩光芒的小人与朱丹一模一样，盘横在天眼之处。
“这个便是元神？炼神境界称之为元神的东西吗？”朱丹睁开眼睛看着眉心当中那一个盘横的元神疑惑道。
随着境界突破朱丹醒来之后这一个五彩小人很快专入其脑海，盘横在明向世界当中。
“炼神境界的元神可以自行修炼，这一点不用担心！”肓顾看着朱丹的疑惑为其解惑。
“哦？”朱丹转头看着肓顾，对于自己来说肓顾也是一个大恩人。
肓顾笑了笑：“元神便是另外一个自己，需要吸取天地之力才能存活，一旦脱离了本身太久变回枯萎。所以在你的冥想世界当中元神可以为你提供庞大的灵力和持久的战斗力。”
第267章 开战（）
轰轰战鼓雷动。金戈铁马闪烁，杀意凛然，士气高昂。
疆州郡，城外掩面数万大军，司马鸣端坐城楼之上。杯中清茶芳香，冷冷看着前方万余荒人军队讥笑道：“没想到荒人竟然真的不知好歹还应战？我司马家整合七万大军，数千修炼者。犹如铜墙铁壁，看他们能奈何我！”
崇武站在司马鸣的身后小声提醒道：“公子切莫大意。听闻荒人刀枪不入，其身体刚硬无比。我们的士兵可能不是对手。”
司马鸣冷哼一声：“刀枪不入？哈哈，笑话。荒人不过一万余人，南蛮也不过数千人。比之我的大军而言，是七八个打他们一个，我就不信不能全歼他们。”
人海战术，靠着人的数量将荒人淹没吞噬这是司马鸣最喜欢的伎俩。
荒人大军当中，朱丹高坐在马背之上瞭望前方无数黑压压的人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王竹看着朱丹那紧张的表情笑了笑：“想不到你真的放下了，还愿意与我们一同参战。我们三兄弟又能够并肩作战了！”
楚天附和道：“是啊是啊，司马鸣就在城楼之上，我们直捣黄龙取其首级高挂在玉门之上，让天下人都唾弃司马鸣这厮的罪恶！”
朱丹神色凝重，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深知道不可以大意。摇摇头道：“想要杀死司马鸣很难，除非我们不顾这些将士的性命，然而我们却不能不顾。无论是荒人还是中原将士毕竟都是性命，既然我参战了就要保证尽量少流血。王竹你的战略部署我很满意。至少取其长处避开短处。”
王竹闻言叹道：“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现战死的多数为中原人战士，才发现荒人更擅长冲锋陷阵，中原人擅长骑射，因此这样安排尽量减少伤亡这才是上策毕竟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我也是有此意，我们发动战争并不是屠戮而是为了生存，没必要搞得生灵涂炭。”楚天对王竹的话深表同意，毕竟除了王竹楚天才是这一场战斗的主要执行官，最终决策者，与荒人而言楚天就是名正言顺的统领。王竹虽然身为将军但是毕竟不是荒人。
“留意吧，马上就要开战了！”朱丹提醒楚天。
楚天点点头策马走到阵前面朝万千将士大吼道：“儿郎们！我们征战不是为了杀戮，是为了生存。你们忘得掉雪原的生活吗？”
“忘不掉！”荒人将士齐声呐喊。
“你们忘了雪原上的惨烈天寒地冻吗？”
“忘不掉”
“既然如此，为了妻儿，为了生存。司马家昏庸无道，残害太守公江家满门。巧取豪夺掠夺黎明财产，草菅人命。罪有应得！将士们给我杀！”楚天鼓舞士气不单单是为了让荒人充满战斗力，更是让疆州郡的中原人也深深受到感染。
“杀杀杀！”呐喊声，擂鼓声不断的回荡在这个战场之上。疆州郡陷入彻底的战火当中。
朱丹瞭望前方的司马鸣，暗道：“炼神之际，我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必须参与这场战斗，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什么东西在影响我的思维？”
他想要摆脱这些但是却又不知道缘由何来，所以也只能分析是一种冥冥中的天意，天意难测。
“杀呀！”战斗开始。
荒人开始冲击，无与伦比的强悍身体在战场之上就如同厚重的巨盾，为后方的弓箭手赢得了最佳的防御。
“放箭！”王竹在中原人的战团当中指挥着后方的弓箭手。齐齐放下。
箭矢如雨，铺天盖地。
“立盾！”卫封任然担任疆州郡的冲锋将军，但是谁都看得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个炮灰的将军，冲在最前方代表着死的最快。
“啊啊”无数人在箭雨之下嘶声呐喊，任后盾无数特抵挡不住这狂雹密雨。
“给我杀！”冲杀在最前端的荒人高举起手中的战刀已经冲杀到了战团的最中央。手起刀落，厚重的盾牌连同人都给力劈。血流一地。
刷刷刷
随着大部队的冲杀，最前面的荒人都是不错的炼体修为，身体的强悍程度远超过曾经的涂覆等人，足以堪称武道上的天才。
“嘿嘿！他们中计了！”司马鸣站在疆州郡的城楼之上一脸奸诈的笑容冷笑道。
崇武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少主，为何这样说。我看这战团当中荒人嗜杀成性，已经杀出隐来了。他们越杀越欢在这样下去我们的战士们可是要防不住啦！”
司马鸣毫不担心，依然无所畏惧淡然道：“放心我自由对策。”
看着司马鸣如此坦然甚至是一点都不慌张，崇武也不好多说什么兀自陪在其身边。
杀戮四起，战场之上尸骨横陈，血流成河，头颅腾飞是鲜血狂飙。
金戈铁马声，血流山河泣。
数万中原人与荒人绞杀成一团，难分难解，不分彼此的厮杀，已经是在大战的最关键时刻。
“好就趁此刻！”司马鸣看着下方混乱的战场不禁兴奋道。“苦行和尚快快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很快被降服的金刚寺一干和尚当中除了外出的苦海和尚，被抹杀掉的枯木禅师。苦行，苦难皆尽被司马鸣收入帐下。
苦行和尚一声应允，便独自下了城楼。在城楼之下与苦难和尚相遇。
两个和尚皆是面色难看，彼此间似乎很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苦难和尚沙哑的说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助纣为虐？与荒人同归于尽。师傅临死前那不甘的眼神至今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