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碑-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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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未说话，朱丹只觉得速度再一次变快，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了一处云雾萦绕的山巅。虽说是山巅，却丝毫看不到有其他低矮的山峰横陈，如同置身山谷内的一处小峰之上。
山巅不大，约莫十来丈左右。四处皆是平滑的石凳石块，草木稀疏。一汪清泉自山巅之上汩汩而流。没入小溪，蜿蜒盘旋的汇入上下湖泊之内。
一株高大的胡杨树旁一头老黄牛有气无力的啃着青草。待娄山道人走近的时候老黄牛回眸一看，顿时哞哞哞的大叫起来。
娄山道人一挥大袖，找了一块极为光滑的石凳盘膝而坐，对着老黄牛哈哈大笑道：“老伙计就知道你闲不住，一日不听老夫我的箫声就不舒服是吧。既然那么迫不及待，今日就让你听个够。”
说罢娄山道人回首向朱丹招手。
朱丹见状立刻小跑而去，在娄山道人毕恭毕敬的站着。
娄山道人一挥衣袖，凭空出现一把焦尾琴。
此琴朱丹在古籍神兵上看过，传闻是数千年前中原大陆南端有一个极为古老的部落，此部落好琴。据记载，每隔百年这里都会出现一个琴音极具美妙的女子继承部落里大祭司的位置。以音律为族人赐福。后来不知道经过何种变化，此部落后来各地为王自号南国，与鼎盛中原有分庭抗礼之势。
南国强盛不足千年，与中原商周王朝展开了极为恶劣的战斗。在那一场战斗，南国皇后也就是当代的大祭司，怀抱一把十三弦的凤琴神兵迎战诸强。却在烈火当中烧焦了琴尾。皇后看见之后非但不怒，倾国倾城的容颜微微一笑，轻语焦尾琴当闻名天下。当下弹奏了一曲唤名懈君愁的曲子。曲意委婉动听，诠释了恩爱。了断恩义。诉苦相思，一解君王之忧。南国浩瀚的王城之上，皇后单凭此曲一把焦尾琴生生抵住商周王朝南征的百万雄狮。斩杀了八大家族的诸多将军。最后喋血火海，伴随着的焦尾琴也下落不明。
后来南国灭，好风雅之人便复制了焦尾琴。以纪念这位南国的大祭司。
朱丹伸手抚摸着这把焦尾琴响起古籍列传故事难免有些悲季。如此绝色佳人，怎奈何天妒红颜，红颜早逝。
娄山道人看着朱丹一脸惆怅的反应微微一笑道：“相比你也曾饱览群书也看过焦尾琴这九天神兵吧。”
“略有耳闻。”
“既然如此老夫与也不多说他的故事。故事是后人杜撰，至于真假谁也无法辨认。南国早已飞灰湮灭。千年鼎盛所遗留的不过是世人仿制的焦尾琴而已。岁月流水过，战火无情起。奈何万千儿女相思中，不辨当年是与非。你且弹奏南国曲吧！”娄山道人吹箫而动。赫然是南国曲的前半节奏。
朱丹铮铮的抚琴，闻箫声起，竟然说不出话来。当日江道鱼曾经在自己面前弹过南国曲曲风低沉悠远。所讲述的故事也颇为动人。配上南国的焦尾琴，倒是极为绝佳。
虽然朱丹不懂音律，但是修道者的记忆力却让朱丹深深的牢记住当初南国曲的味道。如同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久久回味。
南国曲朱丹伸手撩动琴弦，只听见声声委婉缠绵，低沉悠远带着相思苦楚与世事无奈的凄惨传荡。固然朱丹弹奏的有些生涩甚至有点节奏絮乱，丝毫没有丢掉南国曲应有的色彩。
但闻箫声附和，焦尾琴撩动。指尖跳跃的旋律如同绚烂多姿的人生。有过欢笑，有过泪水，有过恩爱，有过缠绵。
小小的悸动，扣人心弦的旋律。时而轻快，时而委婉。
娄山道人侧头看向朱丹满意的点点头道：“朱丹，心之所往，意之所在。琴在手中，音在心中。”
朱丹点点头道：“明白了。”
第84章 如此后山（）
“呔，兀那小儿。你弹的是什么琴？断断续续。五音不全，忽高忽低，全然没有个章法，可惜了一首好曲。快快停下。”正当朱丹与娄山道人琴箫大作之时方才抚琴的老妇人实在受不了这刺耳又毁音乐的朱丹。
朱丹琴音戛然而止，怔怔道：“晚辈初次弹奏，打扰了前辈还请海涵。”
娄山道人一缕胡须哈哈大笑道：“花婆婆莫不成只许你家抚琴弄音不许他人谈笑风生？好霸道。”
老妇人闻言大怒道：“今日老婆子我就是霸道了有如何？谁能奈我何？”
朱丹皱眉暗道：“看来书中记载没错越是修为高深之辈就越多怪癖。”
娄山道人闻言非但不怒反而摇头一笑了之。扭头看向朱丹道：“你资质上乘悟性破高，加以时日必定是音律上的好手。”
“晚辈何德何能，一心向道，哪里有时间抚琴弄风月，这般闲情逸致。”朱丹放下手中的焦尾琴伏首诚恳道。
娄山道人面色一怔，正色道：“何为道？”
朱丹思索片刻后回到“所修之道为道，剑道可为道。五行万物可为道，天地奥理可为道。”
“哦你既然认为天有天道，我切问你上可为天？”娄山道人收起玉箫笑道。
朱丹不假思索道：“当然。混沌初开清者为天，浊者为地。荒古千万载，三纲五常人轮道德自早有公论。云海之颠不为天何以为天？”
娄山道人起身而立，高大的身躯在斜阳中倍加显得嗷然挺拔。一挥衣袖玉萧横过。迎风见长化作丈许。娄山道人一拉朱丹的手道：“你且随我看看这上面是否为天？”
说罢御使玉萧遁空。扶摇直上。上有轻云缭绕，霞光之内五彩缤纷。轻云似纱帐，飘忽天空。在朱丹眼前飞快的流逝而过。
娄山道人一路直上，丝毫没有停顿之念。朱丹不知道这样飞了多久，瞭望四周空空如也，俯视苍茫大地依旧是浊浊黄土。越是飞的高呼吸就越发困难，罡风愈裂如长刀刺骨。
“可曾见过天？”娄山道人问道。
面对绝对的罡风朱丹浑身哆嗦，若是御剑朱丹绝对不能抵达这样的高度。回道：“没有。”
娄山道人微微一笑。须庾之间便带着朱丹回到小山颠之上。老黄牛依旧有气无力的啃噬着青草，胡杨依旧，山石依旧。
“天地包罗万物万象，非你我可以揣摩，且不论三千大道，坐而吃饭亦是道。三纲五常人轮道德为纲。人之七情六欲亦可为道。为何弹琴就耽误你修道？”娄山道人抚摸着怀中的玉萧正色到：“南国的皇后一琴可挡百万兵甲，试问孰人可为？这不是道？”
朱丹哑口无言。面对娄山道人的解惑指点询问真是百口莫辩。
莫说朱丹不知道如何应对着道的问题，经过仔细一想，天下大道万千种，孰人修道在乎一种。条条道路皆可通，只不过所走的路不一样罢了。
娄山道人留朱丹在后山小住时日，朱丹也欣然同意。主要这里有着疆州郡道尽阁最为强大的底蕴。不说这帮人的修为在整个疆州郡是数一数二的，单单是道上面的感悟就罕有人能够媲美。朱丹一心向道岂能错失良机。
不过往往是事与愿违。
在朱丹居住在后山的当晚，陆陆续续的有数个长老前来观望。
除却娄山道人，第一个闻风而来的是三长老金山道人。金山道人酷爱养一些花花草草，满院子的芬芳花香，弄得一个满头银发刀刻皱纹的垂暮老者也是一身芳香四溢。
金山道人打量朱丹，上上下下看个遍，甚至还在肩胛骨与脊柱捏了一把。良久之后才开怀大笑道：“好资质啊。好”
“什么样的资质让你这个只懂残花败柳的老头子高兴成这样？”随着金山道人的大笑之声中一个同样是银发长垂，却珠光宝气一样的油光满面的印堂，看不出垂暮的感觉。
早在大长老的言语中便知道此人正是道尽阁后山二长老，崖山道人。此人是一个传奇，曾传言在嵝尽涯之上悟得一手剑术，削断了一面山石。若是岁月催人，估计那个痕迹至今还在。
金山道人冲着崖山道人深深一鞠躬道：“二师兄，朱丹资质罕见，小弟不才，这才放声大笑。”
崖山道人点点，接着冲着娄山道人深深一鞠躬道：“见过大师兄。”
娄山道人一撇嘴，呵斥道：“几百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迂腐？如何又行礼起来了。”
金山道人和崖山道人同时异口同声，义正言辞说道：“诶大师兄规矩不能乱。”
朱丹一看，心中嘀咕，莫不成后山的长老皆是老顽固不成？要是我要请教道法，看来不得不遵循各家脾气？否则
一想到此处朱丹忍不住一颤当下很不自然的作揖道：“诸位长老安好？”
且不说三位长老被朱丹这突兀的行礼给下了一条纷纷惊讶，却听闻一声疾风刮来。一个青衫长袍满头黑发额老者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胸前白须长垂与满头的黑发截然对比鲜明。
朱丹还未来得及见礼作揖，旁边的娄山道人横眉怒喝道：“老四，你这是要作死啊？几百岁了还染头？败坏风俗。”
原来此人便是道尽阁的四长老竹山道人。此人的癖好便是爱装嫩。时常把自己往年轻了打扮，用其口头禅说道：“现在不疯狂就老了。”
“在不疯狂就老了。”说话的不是竹山道人而是接下来的五长老，真个道尽阁老一辈的顽童。五长老文山道人。虽然名字里面有个文字却一点都不是文质彬彬的样子。一头银发，嬉笑顽皮的笑脸，到了哪里都是最爱捉弄人。
朱丹一人面对如此无人不禁有点暗叹：“如此后山真可谓是藏龙卧虎，让人惊讶万分啊。”
实则朱丹不知道还有二人在后山一处幽潭之畔对弈人生，叫嚣争论是面红耳赤，焦头烂额的。弄得这一片净土顿时喧嚣如同市井。
第85章 诸位长老（）
“你耍赖，渝水老儿，你一大把年纪了下个棋还耍赖。”在后山幽潭之处一个瘦小精壮的老者指着一个高大而威武的老者怒喝道。
高大而威武的老者瞪眼回道：“川水老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耍赖了？我的棋品道尽阁人尽皆知。疆州郡无人不称赞。为何单单你污蔑我清白？”
这二人真是羼水道人的两个奇葩师兄，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一生的爱好皆在棋道当中。
却说这二人为何争执还的说道这一局棋。下了三天三夜不见胜负，亦看不到孰胜孰败棋子多少，势均力敌。川水道人修行不足渝水道人。三天三夜的不吃不喝还能接受，但是不拉屎撒尿就有点不尽人意了。
川水道人实在忍不住小腹的疼痛去了一次茅厕回来怎么看着整个棋局的变了。大片的黑子早已杀近近乎合围了自己的白子。当下便怀疑渝水道人作假。
一番怒气不由的上了心头，顿时勃然大怒。
二人的争执也是如同棋局一般分不出个所以然自然也无孰胜孰负之分。
索性二人的吵闹惊动了夜幕时分正在后山院落之内谈笑的五个长老和朱丹。
闻声有人对骂朱丹不解，自然不明所以。目光投向大长老娄山道人。
娄山道人闻声眉头紧皱，冷哼道：“这两个人越来越不像话了。”
崖山道人附和道：“是啊，该教训一下了。”
其余张来还未说话，但听闻五长老文山道人笑了笑道：“刚才我已经替诸位师兄教训了一番。”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投投向文山道人。
文山道人一抹鼻梁道：“这二人下棋足足有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当下川水小儿忍不住内急，去了厕所，渝水老儿也按耐不住闭目小憩一阵。我便悄悄的将二人的黑白子各换了数目。让他们还下棋。”
众人闻言纷纷侧目，均是不打算听闻此事的缘由。要知道川水和渝水两个人虽然是晚辈，可是修为并不见得比这五个老头子差多少，真是发怒起来指不定孰高孰低呢。
当下众人便鸟兽做散，消失无影无踪。
朱丹不明所以，径直在后山院落当中随意找了一个房屋居住下来。
“哎呀，那个挨千刀的破坏我的屋子。”
“是你们两个小子！大逆不道连师叔都打？”
次日黎明，还未听闻鸡鸣报晓。便听见哀嚎辱骂阵阵。
朱丹从睡梦当中醒来，飞身上了屋顶，却见五长老文山道人赤裸着上半身裹着一件破旧棉被指天大骂。而空中赫然站立着两人，一个精壮瘦小的老头，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头。
不用猜想，朱丹昨日已经猜到这二人便是羼水道人的大师兄二师兄。两人沉迷棋道之中不能自拔。昨日二人山下对骂叫嚣，想必是自习一想也猜到了什么。故此才找上门来。
“执着的人真可怕。”朱丹摇摇头暗道：“连师叔都敢打，可见心情执着之人没有不敢为的。
这边还不等多想，却见文山道人张手一抓，五指间并成剑芒朝着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笼罩而去。文山道人嘴角还咧嘴一笑道：“小兔崽子，修道百余年都修到家去了。莫不成不知道尊老爱幼，尊师重道？”
渝水道人虎目一瞪，冷哼道：“去你的尊师重道，文山师叔，你趁我冥想之际竟然偷偷换掉我们黑白子的数目让我二人大打出手，好生恼火。破坏了一局好棋。”
文山道人见自己的事情败露一咬牙横道：“没有，我没有，你们那只眼睛看见了？”
川水道人皱眉，自然不是自己看出端倪的，若不是听闻渝水道人的话自己也不会如此鲁莽。当下目光投向渝水道人。
渝水道人一愣，反驳道：“师叔，一大把年纪了还恶作剧？莫不成整个后山就你的脚小他人一号我等还不知晓？我与师弟三天三夜未曾挪动半步，棋盘四周多出来的小号脚印不是你的又是何人的？”
文山道人低头思索暗道：“该死，莫不成老了就这么不小心了不成，居然留下脚印。”眼神飘忽，撇过朱丹，当下指着朱丹哈哈大笑道：“不是我的，是他的，你看他这个个头，你看朱丹这个年纪，怎么都是一双小脚。再说老夫显得没事动你们棋子干什么？”
“恩？”在文山道人的添油加醋的渲染之下，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纷纷侧目，虎目一瞪，怒火燃烧般的怒视朱丹。
朱丹彻底傻眼了，不知道如何一对，只好抬起自己的叫道：“二位师伯你们看是吗？”
文山道人这是很干脆的抬起自己的脚与朱丹的脚靠一起。
随着四双眼睛的汇拢，文山道人的脸渐渐的变成了猪肝一般的颜色。
只见朱丹和文山道人的脚相比起来就是一个船，朱丹虽然人小却常年在村野当中长大，自幼在沙漠戈壁生活，加上行军数年早已是一双大脚江山稳。哪里如同文山道人三寸布丁金莲小脚和女人一样秀丽。
渝水道人看向文山道人道：“师叔，你还有是没话说。朱丹的脚明明大你一倍。你却说那小脚印是他的。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如何？”
川水道人也附和道：“是啊，师叔，为何搅乱我们棋局？”
文山道人并未回答二人的话扭头看向朱丹暴喝道：“你小子脚怎么长的这么大？这是脚么？这是船！巨船。哼。”
说罢一巴掌盖在朱丹的后脑勺，看似用力却轻柔的一点，随即双脚一点，咻的一下整个人飘忽上空，远远的化作一抹流光消失不见。兀自留下三人愣在原地不知所以。
“追。”渝水道人一咬牙，祭出长剑朝着文山道人远遁的方向追下去。
川水道人也提起一口气追了过去。
“什么个情况？”朱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不出事情的所以然。眼看三人虽然口角争斗，是面红耳赤没有个胜负不罢休。挽袖就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当下也来不及多想御剑而去，径直朝着几人消失的放下飞了过去。
在朱丹走后，娄山道人掀开房门，看着一地的狼藉残垣断壁，笑呵呵的自言自语道：“山中处处是修行。谁说山中无趣事，谁说山中性情寡，谁说山中无岁月？哪知一轮红日一轮月，哪知一番春秋便严冬。哪知年年岁刻人头，哪知岁月在心间。”
第86章 剑道（）
翁寒光一闪。渝水道人张手便是楼兰剑术第五城的至高剑意，瞬息间笼罩下方草木。顿时倾斜的草木顿时豁然笔直，如同一柄柄利剑直指天空。
文山道人于山林草木当中冲霄而起，一抹脸上的汗渍怒骂道：“渝水小儿，莫不成你要欺师灭祖不成。一张手就是楼兰剑术的第五层。这等剑意想要杀了某家不成？”
川水道人飞身而上，劝阻渝水道人道：“师兄你怎么能够这么鲁莽，这等剑术不可随意施展啊。”
渝水道人笑道：“师弟，莫非你当我真的傻了么？师叔的功力修为还惧怕我等么？他那么是老油子，水火不惧。”
文山道人一听，呲牙咧嘴，是摇头长叹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想不到我道尽阁居然出了这等败坏门风大逆不道，欺师灭祖之人。”
渝水道人一摆手中的长剑，一指文山道人道：“师叔，仅此一次，下次若再擅自动我们的棋子休怪小辈的我得罪了。我们走。”
最后那一句当然是对着川水道人说的。
二人也不好在文山道人面前大发作，毕竟文山道人是师叔，况且若是真论起手段孰强孰弱还不定谁高谁低呢。
文山道人依旧摇头长叹，待见二人转身欲离去，当下一点脚心一横，腾空而上，张手五指并拢一巴掌拍下。虚空凝成的大掌蕴含的无尽的灵力，这一掌若是二人毫无防备估计会被直接拍到石头缝里扣都扣不下来。
可惜渝水道人和川水道人并非第一天认识文山道人这个老顽童师叔。一起生活了数十年早已对其脾气了解了透彻，在那一巴掌拍下来的瞬间身体之外一股强烈的灵气护盾赫然横过。
“又是这一招，你们落伍了。”文山道人一见二人依旧是灵气护盾不免砸吧着嘴讥笑道。
“嘿嘿师叔，知道你会背后偷袭所以”渝水道人灵气护盾之下，黑白相间的道袍瞬息间破裂，只见一股凌厉的剑气从腰间击出，顿时横空击打在巨掌之上。抵住三分攻势三分速度。
这边川水道人一个鱼龙翻身腾空高跃而上，噌手中一抹寒剑闪过，一米长的白光刺眼而夺目。瞬息间光芒大盛，三尺剑芒吞吐，宛若流光的珠宝一样绚烂。
文山道人双眼闪过精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