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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九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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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朱丹抱着清儒道人的腿嚎嚎大哭。

    这一年对于朱丹来说再一次经历了生死离别之痛,虽然没有上一次那么疼痛却也真真切切的如同刀割在心上一般。风雪从脸上刮过,西北的冬天格外的冷,俗话说能够冻死猪牛。何况是人。

    经历了便成长了,朱丹郑重的收起来尚奶奶给的那一个戒指。尚奶奶说这是自己丈夫从戈壁当中一个马贼手里夺来的,也是唯一一件家里的宝贝,通体碧绿的翠玉。一看就是非凡的物品,对于朱丹来说价值多少不重要这便是一个寄托。本来这是老尚家准备用来当做传家之宝的戒指,作为尚总兵结婚以后传给儿媳妇的东西,却因为尚家到了这一代便绝了根,恰逢朱丹悉心照料,临了之际,尚奶奶看出朱丹这个孩子的好心,也就将朱丹看做之际唯一的孩子,埋了也是可惜,传下去好歹是一个寄托。

    春风拂过,吹醒了正在沉浸思念当中的朱丹,这个春天很短,短到几场春雨便悄然而逝,这一年朱丹也十二岁了,过了这个春天朱丹就在清儒道人身边呆了两年。眼看三年之期渐近,朱丹的道法虽然有所小成却仍旧还未嗪至第三层炼气境界。对此朱丹颇为不满。眼看着整个芜湖城内因为马贼而受伤的百姓越来越多,很多商贩因此而不敢在单独行走在戈壁之上。

    而芜湖城的军队也因为秋日那一场战斗而损失惨重,本来人口就有限的芜湖城一度陷入了紧张的局面。不少十五岁的孩子也报名参军。男子十五岁在这样的穷乡僻野已经算得上成人了。

    为此毫无办法的布勒特也曾经找过清儒道人,却仍旧是无功而返。

    清儒道人的修行也渐入尾声,五十多年了尤其是这一年多的时间清儒道人明显感觉到突破在即,顺理成章,只要清儒道人想随时可能突破。

    夏夜难免,西北戈壁的夏日本应该是如同春风的满世界的天气,却因为燥热的沙石饱受白天的毒辣的太阳炙烤而变得余温犹存。以至于刚入夜时分就仍旧是炙热难耐,难以入眠。

    不单单是朱丹和清儒道人没有睡觉,这个夜晚布勒特将军也睡不着,心力交瘁,仅仅是一年就感觉到心有余力不足,越发不复当年的样子。

    褪去一声威武的铠甲换上寻常的衣衫,将军布勒特负手踱步朝着回春堂走去。难眠的夏夜,让人极为头疼。

    回春堂当中朱丹与清儒道人一人一个西瓜,吃得不亦乐乎,这样其乐融融的画面很是少见。

    布勒特老远就看到院落当中和谐的画面哈哈一笑道:“老得早不如来得巧啊,看来有西瓜吃了。”

    清儒道人回笑道:“就猜到你会来了,早就准备好了。”

    这么多年清儒道人与布勒特作为邻居彼此早已是几十年的交情了,而清儒道人也是看着布勒特一手成长起来的,对于这个晚辈自然是欣赏有佳,若不是布勒特修道资质不佳,可能清儒道人还会点化一二。

    布勒特哈哈一笑,笑声当中略带点嘶哑与苍凉,不客气的在石桌前坐下,拿起西瓜就吃起来,饥渴难耐。好不清爽。

    等到布勒特将手头上的西瓜吃完了清儒道人才笑呵呵的开口道:“又失眠了吧。不然这么晚不会来我这里。”

    不了恭敬的笑道:“道长啊,还是您明白,这两年来马贼日益猖獗,芜湖城四周的村民常常受到骚扰,劳民伤财也不能将这群马贼给剿灭。这不万般无奈才求道您老的名下。”

    清儒道人摇摇头道:“我并非芜湖城的人,对于这群马贼也束手无策,方外之人哪里能管的上尘世的俗事啊!”

    “这?”布勒特犯难。

    朱丹一抹追上的水渍道:“老师,苍生之下皆为蝼蚁,你我一般,即为尘世俗人何来方外方内之分,且道家有云: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在世人的眼中你我修道者无非就是得道者,亦与圣人无二,何为置黎民为水火当中。天若有道自会顾及人间水火,圣人得道代手以惩戒。修道者方修心才修行。”

    清儒含笑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所谓道之一者,天地万物并生,各司其职,各有所归,冥冥当中只有天意。佛家有云,因果报应,生死轮回交替。恶人当属比其还恶之人为报,为师虽然修道百载,却未曾参与过这些,故此自称方外之人。”

    朱丹疑惑的问道:“不懂。”

    清儒道人捋了捋胡子道:“不懂?不懂好啊,懂得太多了也不好啊。!过了这个夏天你就去兵营吧,好多事情还是要自己解决。”

    “啊”朱丹和布勒特同时震惊。

第11章 十万青年十万兵() 
秋风接踵而至,吹散了炎炎夏日的炙热,吹散了铺天盖地的雷雨,刮起了漫天的沙尘飞扬。

    朱丹站在回春堂的门口恋恋不舍的朝着清儒深深一弯腰道:“老师,弟子不在的时候还请老师多多保重,此去一年徒儿定然不会忘记老师的谆谆教导,一定会学有所成,早日斩杀马贼,回来侍奉师尊。”

    这个夏日以来朱丹早就问清楚了清儒道人的意思。若是一味这样修道下去朱丹可能会精进迅速,但是却始终不能踏上报仇的道路。这是朱丹内心的郁结,若是不能报仇迟早会成为朱丹的心魔。趁着朱丹修道未深,境界不是很高心魔不是很强的情况之下还能制止,要解开心中郁结魔种必然要宣泄心中的那份压抑。对于朱丹的仇,清儒道人同样没有办法,因为就连常年与马贼打交道的芜湖城的守军都不知道马贼的窝点,再大的神通也是空有力气没处使。清儒道人想到以后的为朱丹安排的道路就觉得此事迫在眉睫,不然不会让朱丹年仅十二岁就进入军队,也不会让朱丹如此年幼是历练。

    拜别之际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相见,朱丹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欲走。

    “等等”清儒道人婆娑不舍叫住朱丹。

    “老师”朱丹颤声的看着清儒道人。

    清儒道人一辈子没有过什么亲人,从小就是孤儿,若不是道元山收养不会有今天,如今同样遇到身为孤儿的朱丹,眼中的朱丹就如同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怎能不激动。颤抖的双手在朱丹已经变黑的头发上抚摸而过道:“此去千难万难,你要注意安全,太多的为师也拿不出来,这本道经乃是道德经浓缩的精华,饶是道元山也不可多得,记录了前贤对于道的感悟,你记得每天观摩对于道法你的资质上乘。这一年你不但要学会很多自己不愿意学会的事情,哪怕是杀人,手无缚鸡之力女人也会对你造成伤害,你切记万事保全自己。只有活着才是资本。”

    “老师呜呜”朱丹一头磕在地上大哭起来。

    “还有这本涅巢经传闻是佛宗的涅槃之法,能够短时间内以精血为引,能够会恢复一些伤势。经过道门的改编渐渐的适合诸多修道者。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涅巢经上面的功法,毕竟是拿生命博一个生机,每一次涅槃若是成功你的修为将大近,但是失败则是吞噬生机最快的一种法术。”

    “弟子谨记。”

    “去吧”清儒道人挥挥手。

    “您老人家保重,弟子一定归来。”朱丹拜别清儒道人,背上行囊,踏进了前来接朱丹的马车。

    车轮嘎吱嘎吱的压榨着地面,马蹄越来越急,声音也越来越快。十二岁的朱丹已经有了很多的保命手段。修为乃是凝气圆满巅峰,修道两年,朱丹的进步可谓是稳扎稳打一点都没有虚浮的征兆。就连体内的灵气都变得越发精纯与充盈。流水剑朱丹使用的极为纯属,已经能够使出滔滔江河一般凶猛的剑意。道法经当中除了记录了一种流水剑之外还有一则法术叫做行云步。算的上是一种遁术也可以说是一则攻击的手段,配合剑术能够让身体越发迅速与敏捷。修炼至大成如同行云一般飘忽不定。朱丹早在修炼流水剑的时候就开始修炼行云步,早已炉火纯青。保命尚且有余。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老兵,本来已经退役了,可是无处可去,加上家人本来就是芜湖城周边的村民,因为一次马贼的肆虐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从此参军常年打杀马贼。一辈子都在杀马贼,可是人终有老的时候,最后还是再也扛不动百十来斤的长刀了,就连以前无可匹敌的力量也渐渐的消失了。老人浑噩的眼神内掩藏了不甘与不舍还有纠结。

    “老爷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朱丹坐在马车之内,掀起帘布,看着这个老人问道。

    老兵回头笑了笑道:“别叫我老爷爷,我可不老。我们这是去兵营,专门剿杀马贼的兵营。到了兵营只有同袍与上下级关系,没有长辈与亲人的关系。你可以叫我老兵。对了你叫什么啊?”

    朱丹挠挠头,对于老兵话有些不懂,因为朱丹从来没有听过兵营的生活也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自然是不懂。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别人不让叫自己也不会叫。朱丹笑道:“我叫朱丹。老兵,兵营是什么样的啊?”

    老兵一愣,手中挥舞的马鞭都停在半空中。浑浊的双眼顿时陷入回忆当中。充满了崇敬与向往的神情道:“兵营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每一个铁血男儿当以傲骨铮铮心甘情愿为其流血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一起战斗,并肩战斗,一起流血一起为战友抚平伤口,一起为了梦想为了明天,为了保卫家园而战斗,为了仇恨而战斗,兵营就是我们共同生活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激情。”

    马车还在行事,朱丹入神的倾听着老兵的诉说。而老兵似乎也因为说起兵营这个话题而滔滔不绝阔若悬河的说起来。:“兵营,每一个青年就是一个兵,他们有不老的雄心,若是芜湖城有十万青年那便是十万兵,哪里容得上马贼藏狂。四处滋扰村民,弄得民不聊生惨绝人寰。”

    “”

    朱丹虽然听的入神但是却对兵营有了一种向往,这种向往让朱丹想起了村里的猎人,想起了胡一刀大叔。当年胡一刀也很威风,风靡整个胡杨村,老少都很仰慕胡一刀。因为他不但是一等一的狩猎能手,而且是箭术最佳的一个,受到很多人的尊敬与崇拜。朱丹也曾想过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胡一刀一样的人物。

    显而易见,老兵也曾经有过梦想,只是身为老兵垂暮之年所剩下的只有回忆。

    耳边的秋风吹起了沙尘,戈壁上面的黄沙漫天飞卷,秋日炎凉,看不出的天地一色。

    “杀杀杀”隔着黄沙组成的沙雾,朱丹就听见震天一般的厮杀之声传来。回荡在耳际,这种震吼让人热血沸腾。就连一直赶车的老兵在听见喊杀之声的时候也焕然一震,眼神豁然开朗,如同焕发了生机一般。

    芜湖城的兵营在整个城西三里处的一个沙丘之外驻扎,这里方圆百里开阔视野,冲杀起来毫无障碍。数千兵丁的营舍延绵成一个个土包,坐落成一条风景线。

    马车沿着土包向西行驶,朱丹坐在车夫老兵旁边,看着这些精神抖擞各个占得和标枪一般的兵丁心中充满了好奇一股肃然的气息油然而生。这些兵甲一个个有的脸上有森白的伤疤有的脸上有刚毅的眼神,有的还缠着绷带,有的人还是稚嫩的少年。在马车驶过的时候纷纷立正敬礼,对一个老兵的敬礼。

    马车一直沿着官道驶向西方,走出大概三百米的距离在一个较为大的土包面前停下。朱丹得到老兵的示意下车打量,但见黄土包完全如同一个沙土凝固而成的碉堡,看上去极为古老,这样的建筑历来只有乡村之外才有,但是这里却用于兵甲的驻防。即便是不了解兵营的朱丹也不解。

    在老兵车夫的带领之下,朱丹被领进了土包当中,但见布勒特一声铠甲戎装,身边站着数个肌肤黝黑略显沧桑的老兵盯着沙盘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老兵在门口微微一鞠躬道:“将军,人我带来了。”

    布勒特转身看着朱丹,眼神当中充满了疑惑,疑惑的不是朱丹来兵营,疑惑的是清儒道人的目的究竟何在。饶是让朱丹前来杀马贼报仇,但是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送入兵营这叫什么事情。孩子毕竟还是孩子。

    在布勒特身边左右副将分别都是一员虎将,早就听闻有一个清儒道人的传人将来兵营历练,却不曾想到会是一个孩子,彼此相视都看出了震惊与不解。

    左副将一脸的疑惑,下意识不解的问道:“将军,这分明还是一个孩子?这?”

    右副将也是低声道:“我军中从未遇过十一二岁的孩子参军的事情,他们承担的是不是太早了?”

    布勒特却没有办法,清儒道人乃是自己最为尊敬的长辈,又是一个修道者,无论是见解和见识上都不是自己可以琢磨了,既然安排来此定然有着其原因。当下便道:“二位将军,我知道你们的疑惑。但是切勿小看孩子,再说我芜湖城,一个青年一个兵,十万青年,十万兵,他和他们,哪一个不还是孩子?若是我芜湖城有数万铁甲,恐怕也不至于让他们十五岁就服役。”

    布勒特说的有点激动,因为,在外面站岗放哨不少新兵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在中原大地尤其是中州繁华之地,这个年龄本该是还在学堂苦读圣人诗词,或者常伴家中长辈侍奉在双亲左右,但是在芜湖城却生生来到了兵营这个艰苦的地方。谁家的孩子不是孩子?谁家的孩子愿意来此?

    只是因为双亲早亡,父仇家恨未报。不得不参军。

    朱丹被分配到了最近的一个新兵营,这里距离布勒特的沙堡极为近,可以说是几步路就能到达。这也是布勒特嘱咐的,毕竟朱丹现在还是凝气境界的修道者,若是有着闪失布勒特可不是布勒特想要看到的。

第12章 楚天() 
兵营是一个群居生活的地方,这里通常是十几个人乃至二十几个人居住在一个沙堡当中。就连布勒特有事没事都会选择在兵营生活,每月就那么几天会到芜湖城内的将军府与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愿意选择这样的生活,很多人都愿意安稳平定的生活下去,与挚爱与亲人与朋友,但是芜湖城的守军没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马勒戈壁上就有马贼肆虐,时常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扰附近的商人村民,等等,弄得西北这一隅简直是民不聊生。就连兵营的守军都时常被滋扰甚至抹杀诸多老兵。而这些年轻的新兵则是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代。其中无论是老兵的子嗣还是富商的爱子,均选择为家人报仇雪恨。

    被分派到兵营的第一个夜晚,朱丹失眠了,整夜久久都不能入睡。

    “鼾”沙堡当中鼾声不断,四起大作,原本从小就生活的宁静的朱丹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从小就一个人睡,遭逢大难有承蒙清儒道人的收留,同样是一个人睡在一个房间,突然之间成了大敞篷,几十号人睡在一起,多少让人很难以接受。

    朱丹起身穿好兵营所发的长袍,有些宽松敞大,弱小的身躯就如同当年的那一件道袍一样。马勒戈壁的夜空前半夜是星辰闪耀,后半夜是明月高悬。

    此刻正是凌晨时分,钱后半夜的交替时间,朱丹一个人起身来到兵营之外,一个躬身箭步窜上沙堡的屋顶之上,一个人坐在那里夜观星空变化,美景良辰之时,一个人的寂寞。

    “哎!”朱丹看着夜色当中的兵营一阵叹气。

    “叹什么气啊?你一个新兵蛋子?”正在朱丹唉声叹气的时候,从兵营沙堡之内走出一个约莫十五六水的少年,少年一张国字脸方正务必,满脸的青春痘冒着白尖,坑坑洼洼的一张脸在夜色下有点明暗不分。

    朱丹看着眼前这个人,知道是和自己一个兵营沙堡之内住着的战友,说道:“新兵蛋子?呵呵,老师让我来兵营历练,我也不知道从何练起。”

    满脸青春痘的国字脸男子几个翻身也来到沙堡屋顶之上,在朱丹的身边坐下来。看着比自己还矮小的朱丹道:“楚天。”

    “朱丹。”

    二人相视一笑。

    楚天天生乐观,从小在兵营长大,十五岁的时候正式从军,也就今年夏初当的兵。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朱丹看着楚天满脸的痘痘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楚天也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上有点起伏不平道:“和你一样睡不着!青春期嘛。”

    朱丹皱眉道:“青春期?”

    楚天指了指脸上的疙瘩道:“喏,这就是青春期的标志,它叫青春痘。以后你也会张的。”

    听闻自己也会长,朱丹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有些后怕,若真是长成那样满脸的青春痘,岂不是没脸见人了,师尊会不会不认识自己?

    楚天看着浑身一抖的朱丹哈哈大笑道:“开玩笑的,本来你也会张这玩意的,可是以后不会张了。”

    “为什么啊?”朱丹疑惑的问道。

    楚天道:“因为你是修道者啊!修道者那里会像我们这样天生凡身肉体,内分泌失调啊。”

    “哦!”朱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朱丹不懂,但是却也了解,修道嘛,引天地灵气如体,聚气,凝气已然实在改变自己身的体质,近乎洗髓伐毛一般。

    “你从军多久啦?”朱丹对军营很好奇,不由得问道。

    楚天细想了一下,道:“正式从军三个月,但是我却从小在军营长大。”

    “恩?”

    “我是一个孤儿,是被老兵在沙漠当中捡回来的,从小收留在身边,老兵也一直没有离开过兵营,所以我从小在兵营长大。芜湖城的规定,男子十五岁才能正式进入军籍,所以算起来也才三个月吧。”楚天笑道。

    “哦”

    “那你多大?”楚天看着朱丹问道。

    “十二岁。”朱丹低声道。

    “十二岁?不到年龄啊?怎么可能参军?”楚天一脸的惊讶,张开的大口足可以塞得下一颗鸡蛋。

    朱丹看着楚天的表情笑了,道“老师非要让我来兵营历练,估计是想锻炼我吧。”

    两个人一大一下,其实都还是孩子,对于未来有很多的幻想,对于现在有很多的无奈,面对人生的路都很多的疑惑,需要很多的引路人,却在这个黑夜,彼此相交。

    东方的天际微微泛起白肚皮的时候,朱丹起身朝着沙堡之内自己的小床走去。朱丹朝着楚天说道:“该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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