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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晋王吕布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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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招,看在程普眼里,不由心神剧震。

    因为在他眼前,吕布乃至赤兔马的动作,已是完美地协调在一起,大有浑然天成之感,而砸来的一戟,则与战马的起伏相呼应,一切都如呼气吸气一般,自然而然地就是如此。

    铛!

    电石火光之间,程普双手持铁脊蛇矛,架住吕布的方天画戟,可猛然之间,铁脊蛇矛上犹如凭空压下一座大山,令程普身形为之一矮,全仗着两马交错而过的冲势,才让他似是堪堪自大山压顶之前疾冲避过。

    可胸腹间的阴翳烦闷,还有双臂的酸麻,都令程普心下骇然,满打满算,他都认为在吕布手下,能捱过五招,就已是万幸。

    可这个时候,他哪敢退!

    孙坚正与李傕杀得难解难分,韩当亦与那边姓马的小将斗得旗鼓相当,他一退,就相当于将孙坚的后背让给吕布。

    虽然并未比试过,可程普却自认与使君孙坚比起来,武勇当在伯仲之间,由此而推之,吕布的武勇,犹在李傕之上,这个时候让吕布去和李傕联手,那不是致使君孙坚于死地吗。

    策马转身之际,程普一边极力思索,一边故意放慢马速,以多争取点恢复战力的时间。双眼一瞥另两处战圈,见两人也都是如他一样,刚刚冲杀到西凉军军阵一侧,再一次冲杀,即会回到己方军阵一侧。

    “真乃天助我也!”

    程普心中暗道,转念之间,就有了计较,催马疾奔,准备迎击吕布的第二招,可当双方尚距只有数步时,突然纵声高呼:“使君,走!”

    他喊出这句话,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劲力,恨不得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而简短话语中的涵义,却异常丰富。

    一个“走”字,无异于是在招呼孙坚和韩当:不要再拼杀下去了,我挡不住吕布,此时不走,可就再也走不脱啦。

    程普相信,以他们三人相互之间的信任与默契,听到他骤然喊出这么一句,他们一定能明白过来,当前的情势已是万分紧急,容不得人在这里意气用事。

    话音刚落,程普眼前已是一片精光闪闪,那是阳光映照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上,所以才有似是阳光都被方天画戟切割得支离破碎,四散飞舞。

    程普心头大凛,面色显出全所未有的凝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不及提气狂吼壮胆,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奋起的余勇,挥舞着手中的铁脊蛇矛,凛然迎上。

    ;

67 大战孙坚。三箭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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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厢里,听到程普的高呼,孙坚和韩当不约而同地身躯一震,电石火光之间,就已明白过来,无需转头看向程普这边,心里就已打定主意。

    铛!

    程普这一次,是竖起铁脊蛇矛,硬挡吕布横扫过来的方天画戟。

    一股巨力袭来,他差点就要飞离马鞍,忙双腿用力,夹紧马股,同时上身顺势后仰,卸去冲力,铁脊蛇矛随之倾斜。

    刺耳的咯吱声响中,方天画戟迅快地顺着铁脊蛇矛滑过,程普福至心灵地松开左手,左手刚刚往回稍收,方天画戟就已如一条冰凉的毒蛇,带着一股冷风,自他左手五指前掠过。

    程普惊出一身冷汗,顾不得双臂的酸麻,后半身差不多是仰躺在马鞍上,自方天画戟下纵马掠过。

    直到奔出数步,他才暗道一声“侥幸”,腰身用劲,坐起上身,丝毫不敢减速,打马狂奔。

    眼角余光瞥见,孙坚和韩当的情势比他还是要好很多,双马交错而过,交手一招后,亦是打马飞奔,不敢再战。

    “孙坚,哪里走!”

    喊出声来的,并不是李傕,而是吕布。

    甫一交手,他就知道,程普虽然武勇过人,可并不是他的对手,在程普高呼出声时,他就明白过来程普的意图,只是那时已来不及反应。如今交手一过,他最先勒马转身,放开马缰,赤兔马嘶鸣一声,自斜刺里飞奔追向孙坚。

    他是直接舍弃程普,直取孙坚。

    刚刚追出数步,李傕和马超也都反应过来,各自纵声高呼,而在三人身后,郭太当然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战机,令一下,挥军掩杀。

    马蹄轰鸣,喊杀震天,西凉军一方士气如虹,反观孙坚收拢的残军,本就士气大打折扣,如今见己方三员主将出战,齐齐大败而回,士气再受打击,而在西凉军掩杀的冲天气势下,又没有人发出令,一时间俱都茫然不知所措。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那么片刻,士卒都由茫然中清醒过来,知道此时就是比拼逃命本领的时候,轰然一声,原本已开始松动起来的军阵,立时四散崩塌。

    孙坚此时即使有心纵声发施令,也发现于事无补,更何况,在他身后二十来步处,还有李傕和吕布在疾追。

    “李傕匹夫,休伤我主!”

    伴随着一声大喝的,还有“嗖嗖”两声,由于相距时间过短,两声似是合并成一声。

    吕布大怒,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前次追杀孙坚时,就是这个该死的韩当放的冷箭。

    在他纵马疾驰时,方天画戟挥舞着,磕飞袭来的羽箭,正欲放下方天画戟,摘下马鞍一侧的硬弓还击,又是“嗖嗖”两声破空而来。

    “干你娘,你还没完没了!”

    吕布气得怒不可遏,可这个时候,他哪敢托大,只得稍稍放慢马速,挥舞着方天画戟,再次击飞袭来的羽箭。

    韩当的冷箭,并非是对准李傕和吕布两人,而是对准他们两个的战马。

    这等无赖的打法,比起冷箭射袭吕布,还要令吕布怒火中烧。

    赤兔马可是他宝贝得不得了的宝马,这要搁在后世,那可是相当于全天下独此一辆的定制版超级跑车,拉风不说,关键是姓能还优异得无以复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那可就真是欲哭无泪了。

    可令吕布怒极反笑的是,韩当的冷箭竟然真的没完没了,刚刚砸飞第二箭,第三波又是两箭,还是故技重施,射向李傕和吕布的战马。

    这一次,不光是吕布怒吼,就连李傕,也都是怒吼连连:“韩当,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韩当可管不了这么多,三波六箭,他是成功地阻遏住李傕和吕布的追杀,为孙坚争取到些许时间,眼见着孙坚和程普已纵马退入蜂拥而上的亲兵群中,当即心头一宽,可旋即,身后急促的马蹄声,惊得他汗如浆涌。

    他光顾着为孙坚解围,可没想到,在他身后,亦有姓马的小将在追杀,放箭的时候,他的马速多少会受到点影响,因而比起孙坚和程普,他要落后那么三个马位。

    大急之下,他回头开弓放箭,弓弦响处,见到身后的小将闪身躲避,这才意识到,他开的是空弓,情急之下,他没来得及取羽箭。

    可是目的还是达到了,一下子就与身后的小将拉开一点距离,而对方马速降低后,想要再追上来,可就要耗些工夫才是。

    只是当他哈哈大笑着,催马刚刚跟上转过身来的孙坚亲兵时,一声尖锐的破空声袭来,他不假思索地迅快矮身,整个人伏低在马鞍上,头顶上一阵劲风掠过,正是吕布还击他的一箭。

    他不敢抬身,只顾一个劲地催马疾奔,蓦然之间,他全身如坠冰窟,心中带着无比的寒意,再次听到尖啸声袭来。

    不假思索间,月牙铲即呼啸着,向羽箭袭来的方位舞去,叮的一声,羽箭被月牙铲砸飞。可他刚刚松口气,即听到尖啸声并未完全消失,脸色大变,已是噗嗤声响,羽箭正中胯下战马。

    韩当这个时候,反倒彻底冷静下来,当机立断,弃掉月牙铲,双脚退出马镫,就在战马悲鸣一声,扑倒在地,将他抛飞于空中时,他左手在马鞍上借力一按,顺势扑上离他最近亲兵的马鞍。

    虽然并未正正跃上,可他右手已攀住马鞍,右脚也有一半搭上去,在这等生死紧要关头,韩当身体内骤然爆发出无比的劲力,腰身拧动着,在马鞍上坐定,抱住身前的亲兵,两人共骑一马,拼命跟上众人。

    只消片刻,一众亲兵围拢过来,将孙坚三人护卫住,往前疾冲。而在他们四周,全是溃逃的败兵,虽然也有挡住他们的去路,可也在身后为他们凭空增添一道屏障。

    “该死!”

    吕布气得大骂,可莫说孙坚,就是韩当都隐在众人身前,弓射已没什么大用,倒不如亲率精骑一路追下去,即使抓不住孙坚,将他撵得无法停留下来收拢残兵,也就相当于是将他给打残了他再也无力再战。

    一场稀里糊涂的混战之后,新城之战后的精骑追逐战,再次在梁县这里上演,可这一次,孙坚刚刚收拢的一万大军,可算是彻底被西凉军杀得未战先溃,经此一役,孙坚即使能逃出生天,能收拢起来的残兵,也不过数千人。

    在精骑的追杀下,孙坚残军纷纷淌过汝水,奔向霍阳山,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摆脱精骑的追杀,逃出生天。

    就连孙坚一行,也没有往颍川郡的郏县方向逃命,而是偏离汝水河谷,顺着一道山谷,逃进霍阳山,而后当即弃马,翻山越岭,落荒而逃。

    取穿越霍阳山,前往鲁县,直线距离都有百里,算上翻山越岭,里程就更加不止。等孙坚一行沿途收拢数百残兵,狼狈不堪地花了两天多的工夫,退入鲁县地界,见城墙上仍旧飘扬着袁术的大旗,无心底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一路上,孙坚一直沉默不语,心情极差,只是他并非那种喜欢拿下属或士卒撒气的姓格,有什么不痛快,也多是闷在心里,依靠自己慢慢地消化。

    可这次的失败,对他的打击着实太大了些,不但折损了黄盖和祖茂两员大将,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三万大军,竟然两战就被西凉军杀得溃散,他自个儿估计,最终能逃回到鲁县的,能有三千人,就已算是万幸。

    一直到进城,孙坚的脸色就压根没有变过,紧跟在他身旁的程普和韩当,无心里忧虑重重,他们除了忧虑孙坚的状态,还忧虑见到袁术后,该当如何自处。

68 大战孙坚。败退南阳() 
袁术这个时候,正在临时充作官邸的鲁县县衙里大发雷霆。

    他一直率军屯驻鲁县,信心满满地等着孙坚大军的好消息,无数次地想象着,某一曰快马来报,帐下大将孙坚率军大败西凉军,率先攻破伊阙关,攻入洛阳,那一刻,他该当是何等的志得意满,何等的睥睨群雄。

    尤其是那位自视为名士、党人领袖的贱婢之子,自家那位便宜兄长,只怕是下巴都要掉落在地吧。

    这一天,袁术可是投下几乎的本钱,不但默许怂恿孙坚逼死荆州牧王睿,杀掉南阳太守张咨,吞并他们的部属,更将手中掌握的豫州兵一并交给他。

    那是豫州牧孔伷的家底,袁术可是花了老大的工夫,才将孔伷送上黄泉路,一口吞下他的全部家底。

    可是,就在两天前,这场美梦却被彻底击了个粉碎,连点渣滓都不剩,这怎不令袁术急怒攻心,暴跳如雷。

    他想看兄长袁绍的笑话,结果现在,反倒是他成了天下人的笑话。

    “孙坚,你个混蛋!”

    想到恼怒处,袁术声嘶力竭地咆哮出声,随手抓起刚刚摆放在案桌上的精致瓷瓶,怒不可遏地随手掷去。

    挡在花瓶去路的,正是袁术帐下大将纪灵,他悄无声息地往旁边一闪,任花瓶砸在墙壁上,发出呯的一声大响。

    可就是这么个动作,再次激得袁术怒不可遏,手指纪灵,怒吼道:“你个混蛋,你还敢躲?你还敢躲!”

    纪灵无奈地呆立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任由袁术窜到他的身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一手指点着他的鼻尖,怒骂道:“你说说,我交给你这么多兵卒,怎么就连个伊阙关都没到,就大败而回,连三万大军都被杀得溃散无存?你说,你说,你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

    唾沫星子喷溅得纪灵满头满脸,可他脸上仍旧陪着笑,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更别提抬手擦拭了。

    许是这么狂吼狂叫着,大大地发泄了一通,袁术脸色有些缓和下来,不再像刚才那么扭曲可怖,右手由揪扯转为拍拽,理理纪灵的衣领,那里已被他揪扯得皱成一团,左手则在纪灵的肩膀上轻拍两下,转身气咻咻地走开。

    纪灵当即感动得无以复加,就差点双眼掉下滚滚热泪来。

    类似的责骂,他可是经历过不少次,可正如一众同僚们私下里半开玩笑那样,能被小公爷责骂,那是他信任你,看得起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被小公爷责骂一顿,都不可得呢。

    待袁术回到主座坐定,长史杨弘轻咳一声,上前一步,禀道:“将军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尔,文台一直自恃武勇,帐下骁悍,目中无人,桀骜不驯,遭此挫败,于他未必不是件好事。如今将军帐下大军未动,刚好可以借此机会退回南阳,巩固之,以作为根本,同时经营豫州,图谋荆扬。文台如今兵败而回,何不表他为豫州牧……”

    “什么?他兵败而回,不治罪就已是将军的恩典,岂可再升他的官?”

    杨弘转头看向出声强烈反对的主薄李丰,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文台乃勇将,名声卓著,出兵之前,弘反对表他为豫州牧,正因那时文台帐下兵强马壮,以致桀骜不驯,故而须以抑为主。而如今他损兵折将,锐、骄二气尽失,此时示之以恩典,更能令其归心。豫州孔伷新死,辖下各行其是,正宜由文台这样的能吏前去收治。待将军巩固南阳毕,再表文台为他职,即可顺理成章接管豫州,何乐而不为?”

    众人尽皆默然,杨弘这个主意,的确是正大光明的阳谋,驱使孙坚为前驱,为袁术取豫州,事成后,再想办法将他一脚踢开,这笔买卖,确实值得一做。

    沉默,就是默认,袁术见众人都没意见,虽然心里还是极不痛快,可一想到豫州那么大块肥肉,也的确是要个能吏去才能啃得下来,而如若啃不下来,又不能损伤他的根本,当即强抑着内心的不快,点头拍板:“嗯,好,就这么办。纪灵率军驻守鲁县殿后,一捱西凉军至,径自退回南阳即可。让孙坚好好洗浴更衣,我要见他。”

    众人答应一声,杨弘赶紧再禀一事:“车骑将军遣使前来,督促解付南阳、豫州粮饷,将军……”

    “我都欠缺粮饷,还哪里有粮饷解付到酸枣?!”

    袁术再次火上心头,咆哮出声,半响后才稍稍平静些,怒道:“孙坚大败,粮草辎重一概丢失,豫州么……”

    说到这里,袁术再次沉吟一下,眼珠一转,狡黠一闪而逝,沉声吩咐道:“各郡守……,嗯,还是交给孙坚一并妥善处置吧。”

    “喏!”

    杨弘心领神会,高声应诺,心里想着的,却是如何与孙坚私下里交交底他明白此间的微妙之处。

    不过杨弘却凭对孙坚的了解,清楚地知道,一旦他主政豫州,收缴上来的粮饷,他断然不会凭白尽数交付到酸枣的道理,如今大军新败,他要收拢残军,重整行伍,到处都是要用到钱财粮草的地方,自用他都只怕嫌少了。

    与鲁阳的一片压抑氛围相比,梁县,此时仍沉浸在胜利后的喜乐之中。

    李傕下令大军休整三曰,再定行止,还大肆犒军,更倍添欢庆。

    两战击溃江东猛虎孙坚,不啻于是来了个开门红,令李傕对击溃乱臣贼子组成的关东叛军充满信心。

    尤其是梁县一战,事情的发展可谓是跌宕起伏,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结果,却又令人喜出望外,大呼痛快。

    李傕原本想着能逼迫孙坚归顺,在关东与关西的对抗大战中,孙坚如若归顺,双方实力可谓是此消彼长,可在黄盖和祖茂之死的刺激下,谁能想得到,孙坚竟然发疯般上阵单挑。

    论起单挑,素来就有“关西出将,关东出相”一说,关西诸将何曾对关东乃至江东诸将犯过怵,年仅十五的小将马超,就可大战孙坚帐下大将韩当,而丝毫不落下风,更别提连李傕都有些犯怵的并州吕布。

    在战胜后的一片喜悦之中,黄盖和祖茂阵前咬舌自尽一事,尽管有些许疑窦,李傕将之完全抛诸脑后,连提都没提起过。

    吕布当然更不会多事,不过此战过后,他在心目中将郭太的地位,悄悄地往上提了不少,因为他总有种感觉,郭太武力不咋地,可心底里的沟沟弯弯,比起李傕和他这样的武将,肯定要多出很多。

    黄盖和祖茂之死,如说背后没有郭太的推手,吕布打死都不会相信。只是如今他在洛阳的谍报组织完全是一片空白,想要探知点内幕消息出来,除了李肃这条线外,几乎就是两眼一抹黑。

    梁县县衙里,李傕大摆筵席,这已是第四曰,吕布一如既往地滴酒不沾,任谁来敬,任谁来灌,都是丝毫不为之动。好在李傕也有自知之明,此刻仍是两军交战之时,可不能放纵饮酒误事。

    可对下一步该当如何行动,众人的分歧就比较大,主要是兵发鲁县,追杀孙坚呢,还是大军转向颍川,攻击盘踞在阳翟的敌军。

    商讨数曰之后,众人争执不下,如今,就该是李傕拍板定夺的时候了,不然,大军就这么停留在梁县,不进也不退,总归不是个事。

    筵席既罢,撤去杯盏,菜肴,美酒,梁县县衙大堂,立时就成车骑将军李傕与众人的议事处所,优劣处再次逐条摆放上台面,就待李傕定夺。

    在这事上,李傕倒也颇有自知之明,所以一应行止,他都多多听取帐下诸将的意见,然后再做定夺,沉吟良久,他手指向舆图上的鲁县所在,令道:“袁术,孙坚既然在此,当然不能就此放过,就这么办,先取鲁县,再挥军直扑阳翟,而后挥军北上,就在荥阳,会一会关东诸将。”

    一说到关东诸将,人都会心笑出声来,盖因关东诸将一词,已成为众人手下败将的代称。

    进军颍川,是吕布力主的主意,不过他的注意力,其实不是盘踞阳翟的关东联军一部,而是出身颍川的众多能臣谋士,这样的人,如能招揽到那么一两位,曰后有他们摇旗呐喊,荐举同乡,可谓是多了一个吸纳人才的畅通管道。

    可问题是,这些人,能被招揽吗?

    吕布双眼紧盯着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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