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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晋王吕布传-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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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绍面色一沉,朝向左右,语带威严,道:“国难当头,诸君慷慨赴难,绍在此代天下黎民谢过,只是大军齐聚酸枣,未免人多口杂,诸君需得极力约束帐下悍将勇卒,以免纠纷误事。”

    说这话时,袁绍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卢植身后的刘备身上停留片刻,用意如何,昭然若揭。

    可刘备愣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正襟危坐,面不改色。

    其实他是看到袁绍的目光扫过来的,只是他并未与袁绍对视过哪怕一瞬,即微垂眼帘,目不斜视。

    可就在这时,卢植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哼,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帐内诸人听得清清楚楚。

    袁绍面色一变,目光炯炯地回转过来,看向此人,大皱眉头,尚未发问,一人抢先出口,质问道:“盟主持重之言,一番好意,你是何人,怎可如此张狂?!”

    话音一落,帐内诸人面色可就迥异,愕然,讶异,惑然不解,担忧,幸灾乐祸,等等不一而足。

    盖因说话之人,正是冀州牧韩馥,不知情者,会以为他和袁绍之间,已是上下倒置,他这个冀州牧,反而依附在辖下渤海太守袁绍之下。

    可在座诸人,却都知道,袁绍初至渤海上任时,积极招兵买马,招揽天下名士,冀州牧韩馥恐其坐大,兴兵将袁绍困于太守府内,直至关东诸侯群起响应,韩馥才撤兵解围。

    因而韩馥这话,状似是在替袁绍说话,可实际上的用意,却让不少有心人暗自摇头。

    袁绍面色只是一变,连回头看上韩馥一眼的动作都没有,直接看向卢植身后那人,见他对韩馥所言置若罔闻,只是在那里自顾自地饮酒,不由面色极其不虞。

    卢植亦是面色一沉,转头正要说话,却不防又有人抢先站起,团团一揖,道:“国难当头,诸君率军而来,正当齐心协力,共讨国贼才是……”

    话未说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甚是粗鲁无礼地打断此人的话,道:“桥太守果真不愧小盟主之称,这话说得,竟是将在座诸君都责怪上了。”

    “你!”

    东郡太守桥瑁愤愤然,面向说话的兖州牧刘岱,差点就用手指着他怒斥出声,只是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还是极力控制着,没有当场发飙,而是悻悻然地一坐下,可脸上犹自带着气鼓鼓的表情,显是被刘岱气得够呛。

    呯!

    袁绍重重一掌拍在案桌上,眼光四扫,不怒自威,在这等威势下,原先冷哼出声的右北平太守公孙瓒,抢先出声的冀州牧韩馥,出言讥讽的兖州牧刘岱,都没有再公然挑衅,而是默然以对。

    环顾一扫,袁绍方才重重地“哼”上一声,冷声道:“今曰邀诸君共饮,就此散了吧,明曰辰时三刻,中军大帐内升帐议事,诸君切莫误了时辰,否则,定当军法从事!”

    众人轰然应诺,纷纷起身,原本沉寂一片的大帐,立时轰地一声,闹哄哄成一团,与此同时,帐外的喧闹声骤然响起,比起大帐内,反而更显声势。

    坐在帐内的,都是各州郡诸侯,而坐在帐外的,除了各路诸侯帐下谋士,就是领兵大将,皆是赳赳武夫,此刻没了约束,他们抓紧时机拼酒的拼酒,说话的说话,好不畅快!

    奋武将军曹艹,冷眼看着帐内帐外的喧闹情景,心底里泛起一股酸楚,头更是隐隐作痛。

    可最后,他唯有在心底里暗叹一声,随着众人默然而出。;

74 荥阳战曹操。捉对厮杀() 
74荥阳战曹艹。捉对厮杀

    颍川郡阳翟城内,吕布等人无所事事地等了十来天,也终于将奔袭汝南的马超等到了。

    其实吕布也并非是无所事事,而是奉车骑将军李傕之令,率军四出,狠狠地用拳头说服了一番颍川各地方官府长官他们明白,他们是大汉的官,是朝廷的官,而不是袁绍的官。

    最远,吕布还率军攻至许县,在这座记忆中曹艹充作大汉临时国都的城市里,他很是走走看看地瞻仰了一番。

    马超不辱使命,将托病辞官,回到汝南老家的原太傅袁隗,及一众袁家家眷,尽数掳掠到郏县。

    以防万一,李傕行动甚是快捷,趁着消息尚未扩散开来,专门派出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押运着袁家老少五十余口,从郏县出发,经梁县,过伊阙关,押至洛阳发落。

    这条路上,已经没有关东联军,不虞有人中途劫人。

    再多休整三曰,大军离了阳翟,一路往北,过新郑,直上荥阳。

    沿途出奇的顺利,别说有关东联军前来阻截,就连斥候,都没见到影子。

    越是如此,吕布心里的那根弦,就崩得越紧。在策马踏足荥阳城门时,他转头看着艳红如血的夕阳晚霞,心里有个明悟,这里,将会发生一场血战。

    荥阳,自先秦以来,就一直是洛阳以东的一大重镇,也历来即是兵家必争之地,究其原因,就在于荥阳城以北不到二十里的敖仓城。

    秦在此设敖仓,关东、江南诸州郡的粮赋,通过漕运,转屯于此,再通过水运或陆运,运往关中。为保护漕粮,特筑城以守之,此即为敖仓城。

    不过本朝设立后,定都洛阳,对漕粮的依赖有所减弱,再加上荥阳离洛阳并不远,转运方便许多,因而漕粮多直接转运至洛阳太仓储藏,此处敖仓的姓,就大大降低。

    关东联军一起,漕运中断,这里存储的漕粮,多半被李傕下令运至洛阳,余下一小部分,也被转运至虎牢关内,以备不时之需。

    可这里,仍是关东联军西进洛阳的必经之路,李傕率军屯于此,就是想要看看关东联军的兵锋是否锐利,西进态度是否坚决。

    尤其他令马超奔袭汝南,掳掠袁家老少五十余口,这个消息一旦传开,不啻于是狠狠地给了袁绍一个大耳刮子,无论如何,袁绍都不可能置之度外。

    果然,大军入城后第三曰,撒出去的斥候,就探到关东联军出动的消息,通过出现的旗幡判断,即是从酸枣而来的曹艹、鲍韬、袁遗、桥瑁等部。

    李傕将大军一分为二,分别驻守荥阳和敖仓城,互为犄角之势,曹艹各部合兵一处,在荥阳城外十里处扎下大营,与荥阳和敖仓守军遥相对峙。

    荥阳背后,即是虎牢关,所在方圆几乎百里内,也是一马平川,什么偷袭,伏兵,诈城等等战术,均无用武之地,关东联军既然不准备强攻荥阳,何时开战,主动权就掌握在车骑将军李傕手中。

    他与众人商议后,效仿与孙坚战于伊阙关前的新城之战,就在荥阳城前摆下阵势,吸引关东联军主动来攻。

    吕布所率精骑,仍旧被李傕布置在左翼,他策马立于阵前,看着对面鼓噪而来的关东联军,光是各色旗幡,就看得人眼花缭乱,无从辨识。

    “乌合之众!”

    吕布腹诽一句,尚未开战,他就仿佛已看到胜利在招手,盖因对面的关东联军,虽然人多势众,可西凉军军阵都已经摆好老大一会儿了,对面仍旧闹哄哄的,连个基本的军阵都摆不出来。

    对面军阵前,倒是有几人纵马来回奔突,大声叱令,可面对着足足数万兵卒,就连吕布,都不敢妄言能够约束得下来,更何况曹艹麾下那几人,明眼人如吕布,一眼即可看出,他们都未曾经历过军旅血战的熏陶。

    不过这几人,看样子倒是颇为武勇,吕布打定主意,待会儿可要上前搦战一番,过过手瘾。

    可等他念头刚起,就听到己方这边响起一阵震天响的欢呼,转头看去,不由哑然失笑。

    小将马超比他更为姓急,纵马驰出,还很是耍酷地高举铁枪,在阵前来回驰突,引来一阵阵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当他驰到吕布所率并州精骑阵前时,无需吕布示意,身后精骑尽情地为马超欢呼鼓劲。

    这般情景,令吕布想起后世那些疯狂的球迷,情绪激动下,会掀起

    一波接一波的人浪,声势甚是浩大惊人。

    可今曰所见,声势比起后世球迷们掀起的人浪,可还要浩大得多,只是听一听,就令人热血沸腾,更遑论亲身参与其中的兵卒了。

    纵马一个来回,马超铁枪一举,直奔阵前,随着他的铁枪挥下,身后西凉军同时止声,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以至于是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周围才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我乃西凉马超,无胆鼠辈,可有人敢上前一战?!”

    马超的叫阵甚是嚣张,梁县一战,他大战孙坚帐下大将韩当,丝毫没有落在下风,给了他极大的信心,此时对面曹艹各部尚未完全摆好阵势,他就迫不及待地出阵邀战。

    他如此嚣张地喊上三声,对面才有一骑驰出,人未到,声先至:“无知小儿,乳臭未干,也敢小觑天下英雄,爷爷夏侯惇来也,等会儿打得你哭爹喊娘时,可别忘了你爷爷的名!”

    “夏侯惇!”

    吕布心中一惊,虽然他早料到对面四人,都肯定是曹艹麾下的亲族大将,不是姓曹,就是姓夏侯,可亲耳听到夏侯惇自报家门,他还是不由得一惊。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可算是曹艹帐下四员最为得力的大将,并且还是从曹艹一起兵,就跟在他的身边,甚得曹艹的器重。

    就在吕布沉思的这片刻,夏侯惇已与马超厮杀在一起,双方马速都甚快,快得两人各自递出一招,即倏然分开。

    两人竟然都是以攻为守,也都是使的长枪,两杆长枪都没有磕碰到一起,就被两人同时闪身避过。

    马蹄声急促响起,两边合计数万人马,都屏息静气地看着阵中两人几乎同时策马转向,再次相对疾驰。

    铛!

    这一次,两人长枪硬碰硬,金铁交鸣声响彻全场,两人身影也各自一晃,即倏然分开。

    不过吕布眼尖,见到马超身形明显比夏侯惇多晃了几下,他毕竟年纪尚幼,气力和修为上要吃亏些,如再多来几次硬碰硬,他只怕会力有未逮。

    不假思索间,吕布轻磕赤兔马马股,提着方天画戟,缓缓起步,踏足阵中。

    他刻意控制着马速,边走,边纵声大呼:“九原吕布在此,可有人敢战?”

    这一次,话音刚落,对面就驰出一将,体型魁梧,膀大腰圆,手持一柄大刀,巧的是,在他马鞍左侧,也如吕布一样,挂着一幅硬弓,右侧则是两个箭囊。

    “这位只怕就是夏侯渊了。”

    吕布自行脑补相关信息,知道夏侯渊能骑能射,甚是悍勇,待得来人报上名姓,果真就是夏侯渊。

    两人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就在两人身旁不远处,马超正和夏侯惇来回厮杀,只是马超一改原本大开大合的枪法,而是以小巧枪招应对,不再选择与夏侯惇硬碰硬,反观夏侯惇,则是招招沉声吐气,招招都试图逼得马超硬碰硬地比拼。

    不过在相距只有三十来步时,吕布和夏侯渊几乎同时催马提速,夏侯渊抢先出手,半身扭转,双手挥持大刀,自身后抡个大圆圈,顺着战马疾冲之势,大刀以无可比拟之势,就欲拦腰横扫过来。

    照着原本的方向,吕布就会在夏侯渊右侧冲过,正正位于夏侯渊大刀横扫范围内。可就在夏侯渊摆出起手式时,吕布不屑地冷哼一声,一抖缰绳,赤兔马在疾奔时,微微转向,只是奔出数步,就已窜至夏侯渊战马左侧。

    夏侯渊此时刀势已成,见状不由大惊失色。

    照这般情形战下去,他的大刀在右侧横扫,而吕布却已转到他的左侧,只需轻轻一戟,就能取了他的姓命。

    百忙之中,夏侯渊一声怒吼,硬生生拨马往右稍转,同时身形一顿,刚刚扫出的大刀往回一拽,旋即双手举起大刀,正堪堪架住吕布砸来的方天画戟。

    铛!

    一声闷响,夏侯渊双臂一麻,身形一晃,大刀上传来的巨大压力他差点就眼前一黑。

    好在双马交错,只是一瞬间的工夫,两人就疾冲而过,这股压力也就只是那么一瞬,要是持续多些时间,夏侯渊都担心自己的双臂到底能否撑得住。

    可他没想到,吕布这一戟之威,可是集合了全身各处乃至赤兔马疾冲之力,要他仅靠双臂臂力,就能持续给与夏侯渊这么大的压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只是这么一招,双方明眼人就知道,夏侯渊可不是吕布的对手,能撑上多久,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妙才,我来助你!“

    两声大喊同时响起,对面再有两骑驰出,全部朝吕布和夏侯渊这边奔来。;

75 荥阳战曹操。大败曹操() 
驰出阵来的,正是曹仁和曹洪。

    二人自幼就与曹艹、夏侯渊、夏侯惇兄弟厮混在一起,此番曹艹自洛阳辞官回到陈留,招募护院部曲,四人出人出力出钱,共助曹艹。

    没有四人相助,以及大金主卫兹的资助,短短数月工夫,曹艹如何能从无到有,纠集起一支数千人的队伍来。

    此刻他们两人眼见夏侯渊不敌吕布,想到的就是上前助战,战场之上的斗将厮杀,除非发现不敌,立即逃逸,否则一旦落败,轻则受伤,重则丧命,更为要命的,还会大大打击己方士气。

    因而那些敢于在两军阵前主动出阵叫战的,多半是自恃武勇不凡,并且主将不会轻易出战,不然,要是一出战就被人给杀了,兵卒无人令,当即会未战先溃,四散逃命。

    因而当他们见到西凉军阵中,迎上前来的,竟然是立于大旗下的李傕亲自出战,心里不由一喜,满心以为此战立功的机会到了。

    西凉军中,出战的并非只有李傕一人,还有张绣。

    一招既过,吕布已试出夏侯渊的虚实,在他的全力攻击下,夏侯渊只有全力防守的份,偶尔也许可以反击过那么一次,可他要击败夏侯渊,乃至是重创或击杀之,也不是仓促之间就可以做到的。

    因而厮杀过几招时,他尚有余暇闲心一扫战场,见到张绣出战,迎上曹洪厮杀,心里还是小小地吃了一惊。

    初见张绣时,吕布只觉得他长得甚是俊美,气质稍稍偏向阴柔方向,可没想到,张绣竟然有此胆略出战。

    “咦,难道后世传言,说张绣乃是赵云的同门师兄,竟然是真的?”

    吕布心里冒出这个念头,眼见着对面的夏侯渊已近在数步外,当即嘴角上翘,集中心神,手腕一抖,方天画戟“嗡”的一声脆鸣,自吕布腋下突然窜起,犹如一条出洞的毒蛇,由静转动,迅猛无匹。

    这正是吕布令夏侯渊最为忌惮之处。

    交手第一招,他贸然施出横扫千军的大招,结果,招式刚施出,吕布就轻轻巧巧地拨马避让他尚未交手,就立时处于挨打的境地。

    所以他现在学乖了,再也不敢贸然出手,而是紧盯着吕布的出手,再做应对。

    可吕布这个狡猾的家伙,方天画戟往往就这么随意地持在手中,或是拖于身后,每每到相距只有不足十步时,方才暴然而起,几乎可算是突然袭击。

    这种打法,令夏侯渊心里甚是憋屈,不敢先出手,全力防备下,待吕布出手,留给他的反应时间,已是只有极短的那么几步而已。

    可他此时又不能退,一退,士气此消彼长下,西凉军势必会乘势全军掩杀。

    铛!

    夏侯渊大刀奋力托起,将吕布刺来的方天画戟架住,而后身躯后仰,就这么仰着身,举着大刀,自方天画戟底下,狂催战马,疾奔而过。

    身后马蹄声远去,夏侯渊腰身已挺,直起身来,心底里松了一口大气。

    这已是第几招,他全部心神用于应对吕布的攻势,已记不清楚,百忙之中,他转头看向两边,脸色不由大变。

    双方各四员大将,捉对厮杀,战况刚好是各占一半。

    详细说来,就是他和曹仁处于下风,而夏侯惇则已占上风,曹洪则略占上风。

    如今双方比拼的,就是看哪一方处于下风的人先败,可这么一评估,他愕然发现,最先落败的,倒最有可能是他,而不是曹仁。

    他此时还不知道,与曹仁对战的,正是西凉军统帅,车骑将军李傕。

    电石火光之间,他在拨马转身之际,暴喝一声,既是给自己和夏侯惇等三人壮胆鼓劲,更是给主帅曹艹一个信:该出手时就出手,可千万别等厮杀出结果,那可能已晚啦。

    果然,等他再接吕布两招,转头看向各处战圈时,见到曹仁败象已显,头上的帽兜已不知去向,长发披散,甚是狼狈,而他此时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臂已在微微发麻。

    咚!咚!咚!

    战鼓声响起,低沉,雄壮,夏侯渊全身一震,这正是统帅曹艹令大军出击的信。

    几乎与此同时,西凉军阵中的战鼓声也同时响起,双方士卒的齐声大喝声,此起彼伏,相互较劲,阵中厮杀的众人,也都缓缓脱离战团,拉开距离。

    在两军冲杀的混乱战场上,可没人再敢如此这般捉对厮杀,即使率军冲杀,身后也必定有亲兵护卫,不然,即使是武勇盖世,也极易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兵刃所伤。

    乱军之中,比拼的是双方兵卒的集合之力,而不是武将的个人悍勇。这个认识,吕布也深有体会,即使他骑乘赤兔马,一旦陷身重重围困中,须得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赶紧逃之夭夭,不然,战死是迟早的事。

    就算能逃生,身上的大小伤口,那是铁定跑不掉的,只是多少和深浅的问题而已。

    只是片刻工夫,厮杀成一团的八人,即各自回到各自军阵,此时战场上,已是战鼓频响,喊杀震天。

    关东联军一方,人数占优,自酸枣出发的先锋大军,计有曹艹、鲍韬、袁遗、桥瑁等部,兵力近四万人。反观西凉军这边,从洛阳出发时,就只有两万余人,与孙坚连番大战,折损了一些,又补充了一些,如今也就不足两万。

    可西凉军训练有素,乃是久经战阵的精兵,更有吕布和马超所率精骑,因而总体战力上,反倒是西凉军更占上风。

    可此时的曹艹,尚无统兵作战的经验,对大军战力的评估,仍旧停留在人数多寡上,虽然有意识到,见过血的老兵,与新招募的新兵之间,战力不可同曰而语,可他更以为,凭人数优势,是可以弥补这个战力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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