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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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韩立洪知道长城抗战,知道大刀队,知道《义勇军进行曲》,但对山海关之战不是很清楚,他更不知道有安德馨这个人。
这一世,他知道了。
案头,放着山海关之战前后的详细资料。
看着这份内部机密资料,韩立洪的嘴角挂着一丝丝讥讽的笑纹。
看这份资料,心情原本应该很沉重,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但他忍不住。
“排除万难,避免冲突。”
这八个字是蒋委员长给北平绥靖公署主任张学良的最高指示。
对韩立洪而言,“排除万难”是一个习惯性的词组,但它后面接的不是“避免冲突”,而是“争取胜利”。
这一刻,这两者的差别有着沉重的黑色幽默。
“排除万难,避免冲突。”
这八个字有很强烈的感**彩,可以体会得出委员长是如何的孤心苦诣,这让张学良这个重感情的人看了,一定深受感动,所以,这就导致山海关的防务处于“不战、不和、不守”这样奇怪的状态。
从“不战、不和、不守”,韩立洪又不免想到了后世的那个“不统、不独、不武”。
时空倒错七十年,国民党是一脉相承,但都是一样的没出息!
日本要攻占长城防线,这早露端倪,张学良也已经充分意识到了,所以他加强长城各个隘口的防御,但偏偏疏于了对山海关的防务。
显然,这不能不说是受了最高指示的影响。
如果不是这样,如果在山海关配置足够的兵力和武器,那以山海关山川之险、关成之固,再以将士之奋勇,小鬼子要想攻下山海关,又谈何容易!
真是可惜!可叹!
正文 一一八章 邪火
近一个月以来,日本人就以各种方式不断挑衅,甚至炮击山海关,但为了执行委员长的最高指示,驻山海关守军不得不百般忍辱。
最新的这一轮,导致山海关之战爆发的挑衅是以日本制造的“手榴弹爆炸”为开始的。
驻山海关的日本守备队在其门前及日本宪兵队门前,制造手榴弹爆炸,随后诬称中方所为,向九旅提出撤走南门防备等四项无理要求。
在旅部的议策会议上,安德馨流抵抗,誓与山海关共存亡。
随后,日守备队儿玉中尉布置70多士兵,在南关太平寺澡塘楼顶架设机关枪和平射炮,他自己率数名士兵,在南门附近爬梯登城。
儿玉当先,士兵随后※玉足穿马靴,履梯甚滑,速度缓慢,士兵遂鼓掌狂叫,促其速登,安德馨制怒隐忍,只令守军抛砖示警※玉目中无人,继续逞狂。将至墙顶,儿玉突然扔出手榴弹炸我守军〔德馨义愤填膺,再也不顾蒋委员长的最高指示,命令守军予以还击。
儿玉当场毙命,安德馨打响了山海关抗战的第一枪。
随即,日军第八师团一部从关外开来,在威远城设置炮兵阵地,以十余门野战炮向城内轰击。四炮台的驻山海关日军大炮也汾配合″架日机向城墙上投弹十余枚,工事大受损坏,至晚炮停,全天城内落弹二百余发,很多居民商号房舍被毁。
当晚,第九旅旅长何柱国从北平赶回西付店司令部,开会传达时已改任北平军分会代行委员长职的张学良的旨意:“滦东驻军以掩护华北军集中之目的,对滦东地区务努力保持,以迟滞敌人之西侵,受敌攻击时,对滦东地区最少须毙两星期之时日。”
显然,山海关被定为了弃守的军事目标,山海关驻军的任务是迟滞日军的进攻,而不是坚守。
安德馨的第一营驻守南城,他回营后,传达的不是委员长的旨意,而是他自己的决定:死守山海关。
在作战动员讲话中,他慷慨陈词:“我安某一日在山海关,日人一日决不能过去;日人欲过去,只有在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随后,就是浴血奋战。
激战竟日,一营几乎全军尽墨,但安德馨依旧死战不退。
激战中,安德馨先是手部受伤,他毫不顾及。移动时弹中腿部,仍裹创奋战。继而头腹两处同时中弹,最终倒地不起,一忠义兵士不顾枪林弹雨的握,把安德馨尸身抢夺下来,装入麻袋背负着撤退。
安德馨的尸身先是被草草掩埋在西水门附近,并托付给附近的清真寺代为照料,几天后,又趁星夜偷偷起出,安全转移到秦皇岛司令部。
安德鑫壮烈殉国,举国震动,四含悲。
明日,十八号,安德鑫的灵柩就要运抵津门。
本来,天津各界强烈呼吁,灵柩停灵天津一日,举行公祭,但天津有日本租界,有日本驻屯军,北平国民政府怕出事,就予以坚拒。
可惜,他来的时间还短,如果是明年这个时候,他一定有办法让灵柩停灵三日,并利用这件事闹他个地覆天翻,非让蒋委员长好好恶心一回不可。
韩立洪心头烧着一股怒火,一股邪火〖到这个份上了,竟然还让日本人在天津驻军。
想到后世那些呐喊黄金十年,吹捧蒋委员长忍辱负重、雄才大略的果粉,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他妈什么玩意!
四点天就黑了,街上少见行人。
刺骨的北风呼啸,韩立洪是走着回家的,他没戴帽子,大衣的怀也敞着,他热,燥热。
韩母和幺妹前天搬家了,也搬到了法租界,和燕子妖精住一条街上。她们的院子是德仁路十号,燕子和妖精住的院子是七号。
这条街的房子不怎么规整,虽然隔了两号,但两所院子之间只隔了一户人家。
到了家,是李果开的门。
韩立洪进来后,李果把门关上,然后低声道:“票当家到了。”
韩立洪点了点头。
与母亲和幺妹打过招呼,韩立洪打开暗门,下到了地下室。地下室里有一条地道,通向燕子那里。
这当然还是翟永仁的手笔。
翟永仁年轻,脑子好使,他是老头子翟东水的衣钵传人≈在,在天津,他的手下已经有十七人之多。
韩立洪上来时,票儿正和燕子、妖精闲谈。
韩立洪一到,饭菜立马摆上。
吃完饭,在院子里摆下香案,韩立洪要在这儿祭奠山海关阵亡的将士们。
寒风中,香烟袅袅,人人容颜肃穆。
祭奠完毕,韩立洪等人都稍稍化了一下装,然后出了家门,消失在茫的夜色里。
一个小时后,韩立洪、票儿、燕子和妖精等人纵马飞奔在白茫的大地上。
他们的目的地,天津西北,五十五里,小王庄。
正文 一一九章 痛快!!!
小王庄不是普通的村子,它是土匪窝子。
小王庄也不是普通的土匪窝子,它是日本人的土匪窝子。大当家的王振亮除了中国名字,还有一个日本名字武藤本二。
武藤本二手下,除了两百多个中国土匪,还有一百多个日本土匪,他们都是浪人。
浪人,也就是流氓。
震天鞭这股绺子创立的时间不长,还不到三年,他们和一般的土匪不一样,他们的主要业务是绑票,但他们绑票不是为了赎票,而是为了买卖人口。
日本缺廉价的劳工,他们绑的人都被卖到了日本的北海道。九一八事变之后,东北也缺劳工,他们的业务就更繁盟。
震天鞭虽然是土匪绺子,但实际上,它也是一家公司,隶属于大东公司。
大东公司是一个台湾籍的日本人陈炎成立的,专门做往日本和伪满贩卖华北劳工的业务。
震天鞭既然是家公司,自然也有年终总结什么的。
今年的年终总结已经完成,成绩很好,天皇很满意,所以,慰劳是大大地。
今晚,就是慰劳的日子。
前来小王庄慰劳的,有大东公司的总经理陈炎,还有茂川公关的小川少佐和青帮头子袁文会的头号心腹元大麻子。
茂川公关是日本驻天津的特务机关,也是大东公司的幕后老板,而袁文会的青帮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环,人或受骗,或是绑,弄到天津之后,青帮负责看管。
这会儿,震天鞭的总部里灯火辉煌,正在大排筵宴。
这里是人间地狱。
他们不仅绑男人,也抢女人,抢年轻的漂亮女人,甚至,还有很多是孩子。
在这样的庆祝会上,抢来的女人集体被侮辱,稍有反抗的,完事之后,就会被生生打死:开膛破肚……
这是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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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惨白的月色下,七十名突击队员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小王庄。
韩立洪是特种兵,而且还是极品特种兵,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特种兵的作用,也更没有人比他知道怎么训练特种兵。
现在,冉庄已经建立了一个特种兵突击大队,人员超过了一百三十人,严格地按照他制定的方法训练。
突击队从四面八方潜入小王庄,摸掉一个个明哨暗哨。
跟在突击队之后,韩立洪、票儿和燕子、妖精缓步向小王庄里走去。
十几分钟之后,韩立洪掏出怀表看了看,然后抬手就是一枪。
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夜空。
“你干什么?”吃了一惊之后,妖精脱口问道。
“干什么?报信啊!”韩立洪笑的狠恶狰狞,把妖精吓了一跳。
小王庄开锅了,轻重武器手榴弹,枪声爆炸声响成了一锅粥。
打成这样,韩立洪却不动了。
妖精还要说话,但被燕子拉住了。
韩立洪和票儿静静地站着,又过了大约五分钟,韩立洪突然道:“走。”
他们身后,有战士牵着马。韩立洪说着,就转身跃上了马背。
“去哪儿?”妖精好奇极了,翻身上马之后,她又忍不住问道。
“这只是第一道菜,我们去吃第二道。”韩立洪说着,一催马,向东南而去。
妖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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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光寺是日本在天津的驻屯军司令部。
山海关之战爆发之后,所有日本人在天津的据点都严加戒备。当小王庄求救的电报传来,驻屯军司令官樱井武直少将立刻就把骑兵联队整个派了出去。
攻打小王庄的必定只是一些土匪而已,不可能是中国政府的军队。一来这绝不可能,二来如果有这种行动,也绝瞒不过日本的谍报机关。
一个骑兵联队四百五十多人,而攻打小王庄的只是一些土匪而已,樱井大佐之所以如此兴师动众,是因为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事,他都必须谨慎以对。
现在是非常时期,樱井大佐很谨慎,但他的谨慎并未影响到骑兵联队的联队长鬼藤京一。
鬼藤京一根本就瞧不起中国人,骄横无比,一离开兵营,他率领骑兵联队,就如一道狂飙向小王庄突进,根本就没想慢点,派出前哨探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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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庄东南十五里,梁桂英率领三百战士埋伏在道路两侧,五十三挺轻重机枪形成了一道道死亡交叉火力。
小王庄东南十里,三队骑兵如魔神之鞭,蜿蜒在白茫的大地上。
韩立洪居中,统帅中军;票儿居右,统帅右军;张大鹏居左,统帅左军。
他们缓缓行进着。
身后的枪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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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战士,道路两旁各一百五十名,他们趴伏在距道路五十几米外的雪沟里,构成了一条两百米的伏击带。
蹄声如雷,到了!
梁桂英双手握着两把德国大镜面匣子枪,她的手心里都紧张的出汗了,但目光却冰冷如刀。
伏击的阵势不是迎头痛击,而是兜着屁股打,当最后一个鬼子进入伏击带,梁桂英蓦地挺身而起,双手扬起。
双枪同时开火!
两个鬼子应声落马。
枪声就是信号,轻重机枪和两百多支步枪同时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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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骤然响起了激烈之极的枪声。
马队随之开始加速。
在白茫的大地上,当马速达到顶峰的一刻,骑兵营冲进了战场。
杀戮开始了。
骑兵的威力很大一方面在于速度,没有速度,骑兵也就失去了它的威力。
这支华北驻屯军的鬼子骑兵联队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正由于是精锐中的精锐,却反而彻底地葬送他们。
骤然遭遇伏击,鬼子骑兵联队却没有丝毫慌乱,他们按着操典,迅速下马,组织反击。
也就在这时,骑兵营到了。
韩立洪手上,是一柄特制的厚背大砍刀,重二十七斤七两七钱。
马如怒龙,人如爆虎!
映着月色,刀光如电,每一刀落下,都有一个鬼子被分尸。
那才叫一个一刀两断!
每一刀劈落,韩立洪都感到了无可言喻的畅快。
十分钟,战斗结束。
人人意犹未尽。
当梁桂英骑马赶过来,气的她直踹马镫,冲着韩立洪就骂:“你小子就不能给爷留几个?”
韩立洪哈哈大笑,他一催马,到了近前,猛地伸出左臂,拦腰就把梁爷从马背上抱了过来,嘴对嘴狠狠地亲了下去。
吻着梁桂英,韩立洪如痛饮九天甘霖!
四周,欢呼声口哨声四起。
这仗,打的没意思,但当家的啃当家的,有点意思。
好久,当梁爷终于喘过这口气来,韩二少就理所当然地被打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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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二〇章 万钧重礼
仗打胜了,全歼了一个鬼子骑兵联队,而且伤亡还可忽略不计,这本该人人兴奋欲狂才对,但是,骑兵营上上下下心头却都在滴血。
这个鬼子骑兵联队,人咋样不说,这些战马都实实在在是最好的,不说万中挑一也差不多。
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张大鹏强烈要求,绝对不能动用机枪,最多用步枪,还要严格命令,射人不射马。
但是,让韩立洪给否了。
韩立洪严令,人是第一位的,一切以伤亡最小的为原则。
枪声一响,鬼子必然都要贴在马背上,就是步枪都难瞄准,又何况是机枪。
看着倒在血泊中二百多匹好马,每一个骑兵无不心头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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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战斗结束,那边小王庄的枪声也早就没了。
留下一部分人打扫战场,韩立洪带人回到小王庄。一到小王庄,他就下令,刮人!
小王庄,凡是十五岁的男丁,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刮了。
这个刮自然不能来细活,刮个三天两夜,时间有限,也就是那么点意思,剁手剁脚、掏心挖肺砍脑袋什么的一些粗活。
四周火把熊熊,韩立洪搬了把大椅,昂然独坐。
刮这些畜生,人人都要上手。
那些轻描淡写拿刀就剁的,意思意思就过去了,但那些握着刀满头冒汗脸色发白的,韩立洪命令,仔细给我刮,一刀一刀地来。
燕子和妖精都看不下去,劝韩立洪,但没用,她们跑一边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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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立洪走了。
端坐在马上,望着韩立洪远去的方向,梁桂英眼里有羞有怒有喜,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看了一会儿,一旁,白燕戏谑地笑问道:“小姐,滋味好么?”
梁桂英瞪了白燕一眼,一提缰绳,走了。
白燕和沈娟相视一笑,她们比梁爷更开心。
那小子花心好啊,她们也有机会了。刚才,她们把一切都看在眼中。那个燕子怎么样不清楚,但那个妖精显然和韩立洪不清不楚。妖精行,她们为什么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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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灯雪亮。
樱井武直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他的眼睛血红,眼角嘴角都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他怒,不仅仅是惨重的伤亡,更是因为堂堂的大日本华北驻屯军司令官,竟然不敢追击蚂蚁一样的中国人。
鬼藤京一只给他发来了一封电报。
这是一个极其握的信号。
尽管心中焦急万分,但是,他必须按部就班地来,绝不敢像没头苍蝇一样,一头就撞过去。
在这茫雪夜,战马比汽车有用的多。
离开兵营不久,接到哨探报告,前方已经没有枪声之后,他就已彻底放弃了追击的打算。
能把他的骑兵联队消灭的如此迅速、干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也是骑兵,而且还是极其精锐的骑兵。
到了地方之后,樱井大佐一具尸体一具尸体地看。
他在看伤口。
看到那些伤口,他就更加彻底地熄灭了追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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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道幽灵,燕子出现在了李达易的修理铺。
已经约好了,这个时间,燕子要见王道林。
地下室里,当燕子说完,王道林的嘴巴惊得都合不上了,好久,他才问道:“这是真的?”
燕子没说话,她把一个布包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布包,王道林问道:“燕子同志,这是什么?”
“证据。”说着,燕子把布包打开。
布包里是三个胶卷和一个本子。
燕子道:“这是现场拍的照片和一些相关的资料。”
摩挲着胶卷和本子,王道林兴奋地道:“这太好了!”
燕子道:“王书记,不说日本人,就是国民党,也会追查这些东西的来源,您一定要慎重。”
点了点头,王道林道:“燕子同志,你放心,我知道。”
顿了顿,燕子道:“王书记,墨鱼以前没有意识到鸡鸣山的作用,他现在意识到了,所以加强了对鸡鸣山的控制,他把骑兵营的大部分量都放在了鸡鸣山。”
沉吟片刻,王道林道:“燕子同志,中央要派特派员指导鸡鸣山的革命工作。”
微微皱了皱眉头,燕子道:“王书记,不管是谁,任何威胁到的他的人,只要意识到了,墨鱼都会提前清除的,这个我也阻止不了。”
顿了顿,她又道:“王书记,如果我们干涉鸡鸣山,那最有可能的是墨鱼把党员全部从鸡鸣山赶走,清除我们在鸡鸣山的所有量。”
沉默良久,王道林道:“燕子同志,我会提请同志们好好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