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之一代功枭-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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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违法擅权”之后是不是该撕毁协定,又至于汪精卫该承担什么责任,那是天都不可能知道的事了。
一出闹剧,颓废之气尽显。
除了这些,韩立洪还可以断言,蒋介石和日本人一定还另有默契。这个默契是关于他的,一句话,日本人是绝对不能容忍鸡鸣山继续存在下去的。
正文 上架感言
上架了,啥也不说了,感谢编辑黄昏,感谢编辑果冻妹妹。上架后,老面尽力保证一天两更,六千字。最后,谢谢大家支持。
正文 一八四章 墨鱼的条件
一八四章墨鱼的条件
“娘希匹”
“娘希匹”
“娘希匹”
南京,总统府,娘希匹的骂声不绝于耳。
蒋委员长一向瞧不起那些书呆子,尤其是瞧不起跟他做对的书呆子§报纸的那些就是书呆子,跟他做对的书呆子。
虽然因为签署《塘沽协定》,国民政府被敲的满头包,但蒋委员长并不在意,这些书呆子闹腾几下也就完了,至于那些小老百姓,更不必在意。
可是,《塘沽协定》吵嚷正热的时候,舆论的中心突然转向了,转向了猜测政府什么时候出兵清剿抗日有功的鸡鸣山**。
这些鸡鸣山的**可比江西的共匪可恶多了,简直是可恶至极
共匪可恶,这些办报纸的也可恶,可恶之极
要不是这些不知好歹的书呆子都躲在租界里……娘希匹
共匪,打日本,勒索洋人,弄得老百姓跟过年似的,可这些愚民知道什么?痛快能顶飞机大炮吗?痛快能打得过日本人吗?痛快能处理好国家大事吗?
这些愚民知道么?九一八之后,他就让刘峙构筑黄河北岸防线,军委会参谋总长朱培德构筑宁沪防线。
此外,朱培德还负责整军备战,购买制造武器,训练军队。
所有这些都是给日本人准备的,可这些愚民知道么?
他现在正争分夺秒地抢时间,给整军备战和消灭共匪赢得时间,而要赢得时间,就必须要对日本人做些必要的退让。
别说那些愚民了,既是党内同志,又有几个人真正了解他的苦心?
客厅里,站着好些个党国大佬,他们都反对这个时候清剿鸡鸣山的**。
太不利了
不管有什么内情,反正在国人眼中的结果是:**抗日,国民党不抗日,丧权辱国,而这就让**更得人心;如果这个时候立刻进剿,只能让**获得更多的同情和支持。
何况,进剿有用吗?鸡鸣山这些共匪之狡诈罕见罕闻,以上次清剿的经验看,政府大军一到,他们必会分散躲藏,混在老百姓里,你根本找不到,又如何清剿?
而且,鸡鸣山不同于江西,在江西可以制造无人区,可以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但在鸡鸣山,在雄县,要是大肆杀戮,那日本人渴望的华北自治可能真的就水到渠成了。
总之,清剿鸡鸣山,怎么算都得不偿失。
听着书房里一声接一声的“娘希匹”,诸位大佬面面相觑,他们都清楚,反对是无效的,老头子太固执。
蒋委员长雷霆震怒,中央军和东北军的换防骤然加速。
风雨欲来。
―――――
“站长,这不是胡闹吗?”韩立洪生气地问道。
“委员长震怒,戴老板亲自下令,没办法。”王天木叹息一声,苦笑道。
鸡鸣山的**着实把蒋委员长给惹怒了,这一次,为了彻底剿灭这股共党,各方特工向鸡鸣山周围云集,距离鸡鸣山最近的军统天津站自然要首当其冲。
别的人不清楚厉害,王天木是清楚的,他知道日本人向鸡鸣山派出了很多特工,但只要稍微深入的,就有去无回,生死不知,无一例外。
他们这儿,多亏了韩立洪谨慎,损失不大。
见韩立洪抵触情绪仍然很大,王天木解释道:“国府大军一到,鸡鸣山的共党不是跑,就是混在老百姓里面,而鸡鸣山一带的老百姓显然都已被赤化,如果大军贸然出击,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老百姓,谁是**。鸡鸣山这儿,又被全国高度关注,还有日本人挥眈眈,所以即便抓到**,也要仔细甄别,确定无误后才能或杀或抓,否则必被日本人所利用。”
生了半天闷气,韩立洪问道:“站长,我们是敷衍,还是真的执行?”
犹豫了一下,王天木道:“执行。”
韩立洪道:“那我亲自去吧。”
摇了摇头,王天木道:“你不能去,让别人去。”
韩立洪心里兴,发过第一个月的分红后,天津警察局上上下下就成了铁板一块,而这块铁板的主人实际上是他,王天木只有通过他才能控制警察局,所以王天木对他那是宝贝的很,见不得他有一点骚,至少眼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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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易钟表修理铺的地下密室里,王道林、李贺才、蒋权、王玉珍在轻松地谈论着,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容。
河北省委受到了党中央的表扬,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表扬,是隆重表扬。
确实,形势简直太好了
发展党员,建立基层党组织等等等等,几乎各个方面都顺风顺水。
他们今天聚在这儿,一是为了讨论下一步的工作,二是为了等燕子。
现在,没有任何人再对燕子有一丁点的意见了。燕子给他们提供经费,提供电台,还有,提供保护。
墨鱼依旧抓地下党,但这种抓不是一般的抓。
墨鱼抓捕地下党,一来为墨鱼在国民党内累积了资本,二来也在客观上纯洁了党的组织,清理掉了潜在的叛徒。
被墨鱼抓去的地下党,只要能熬过酷刑,墨鱼就会设法把人放出来,或者救出来,至今还没有真正的**人因墨鱼而死。
因为墨鱼,他们这地下党当的,跟大爷似的,不仅他们自己和家人都衣食无忧,而且丝毫也不必担惊受怕。
就说这个地下室吧,墨鱼派人来给改造过≈在,那些个巡捕过来,就是眼珠子瞪裂了,他也甭想找到。
而且,不仅如此,墨鱼还把临近的房子买了两间。这样一来,这个地下室就有了三个出入口,真正做到了万无一失。
墨鱼,好人呢。
下午一点,燕子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到了。
四人都热情地打过招呼之后,王道林问道:“燕子同志,这次有什么事?”
燕子道:“王书记,南京震怒,决议派大兵围剿鸡鸣山,但鸡鸣山不同于江西,不能搞宁错杀一遣不放过一个的血腥镇压,所以他们先把很多特务都派了过来。墨鱼让我来,是怕误杀,如果里面有我们的地下党,就把资料给我。”
王道林道:“省委掌握的好办,但其他系统的……”
燕子道:“如果不是特急的事情,我不能和中央直接联络,这方面的事儿还要你们多费心。”
王道林道:“这个没问题,就由省委和中央联系。”
这事儿谈妥了,燕子又道:“王书记,还有个好消息。”
燕子说有好消息,那就是真有好消息,军委书记李贺才问道:“燕子同志,是什么好消息?”
燕子道:“墨鱼预料,今后日本人鲸吞的目标一定是华北。最后,不是让日本人搞成华北自治,就是发动全面战争。”
李贺才点头,道:“墨鱼说的对。”
燕子道:“所以,墨鱼消我们现在就进行武装准备。”
李贺才一听,俩眼珠子瞬间就瞪圆了,他忙问道:“燕子同志,墨鱼要我们怎么准备?”
燕子道:“在农村建立武装,但不要打着我们的旗号,更不要建立根据地。”
四个人都糊涂了,王道林问道:“燕子同志,这是什么意思?”
燕子道:“王书记,墨鱼建议以土匪的名义发展我们的武装量。”
四人愕然,然后都陷入了沉思。
良久,李贺才道:“墨鱼这个建议我看行。”
王玉珍跟着道:“是啊,现在河北的形势特殊,如果我们以党的旗号发展武装量,可能会使日本人和反动派合流,一起对付我们。”
王道林和蒋权跟着也表示同意。
燕子道:“同志们,干**不能务虚,一定要务实,怎么能壮大我们的量就要怎么做▲且,千万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不看到我们的量还很弱小。在目前的形势下,墨鱼建议以精为原则,先把骨干培养出来。到时候,骨干有了,拉起多少人的队伍都不困难。”
榜样的量是无穷的,这段时间,王道林、李贺才、蒋权和王玉珍等省委高层的思想观念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李贺才问道:“燕子同志,墨鱼是不是可以帮帮我们?”
燕子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然后道:“王书记,墨鱼可以给我们提供武器以及一切必要的帮助,但是,他有一个条件。”
见燕子迟疑,就知道这个条件不简单,王道林问道:“燕子同志,墨鱼提了什么条件?”
燕子道:“发展武装这件事先不要上报中央。”
四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叫什么条件?
李贺才问道:“燕子同志,这是为什么?”
燕子道:“李书记,墨鱼担心中央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一旦知道这里发展了武装,就可能会要求省委建立**根据地。”
这么大的事儿不上报,可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四人都沉默下来,但同时,他们又知道,墨鱼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
最后,燕子道:“如果一旦发现我们没有按照他的意见做,公开打出党的旗号,建立根据地,那墨鱼就会切断所有对我们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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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书友波崎打赏,鞠躬致谢。
正文 一八五章 风雨欲来
一八五章风雨欲来
德仁路七号。
八仙桌上,两杯清茶,袅袅的水雾升腾,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雅的幽香。
韩立洪和韩立涛兄弟俩相对而坐。
“大哥,怎么了?”看着沉默的大哥,韩立洪问道。
原以为大哥来天津,是为了向鸡鸣山派潜伏特务的事儿,但除了这事儿,似乎还有别的事儿,大哥的情绪很低沉。
轻轻摇了摇头,韩立涛拿起一旁的公文包,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放到了桌子上。
韩立洪接过文件袋,打开。
文件袋里装的是一些人的档案,这些人是军统北平站准备潜入雄县的特务。
随意翻看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是个女人,很年轻,很美丽,英气勃勃,晶亮的眼眸里有一种难言的光彩。
看到兄弟盯着这张照片,韩立涛眼里的神色更是复杂。
韩立洪留意到了,他放下档案,问道:“大哥,要怎么做?”
轻轻叹了口气,韩立涛神色落寞,道:“他们有不少都是跟我在长城前线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他们都是好男儿,是国家的栋梁。”
韩立洪默然。
即将去鸡鸣山清剿的将士,又有几个不是大好男儿?但很可惜,他们不能死在抵御外侮的战场上,也就死的毫无意义。
过了一会儿,韩立涛指了指那张照片,道:“她叫胡静致,救过我的命。”
又把胡静致的照片拿起来,仔细看了一会儿,韩立洪笑着问道:“大哥,她不会是未来的大嫂吧?”
轻轻摇了摇头,韩立涛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把大哥送走,韩立洪没再出去,大哥眼里的那一抹黯然搞的他有点心慌意乱,静不下来。
怎么回事儿?他没问,因为他感到大哥不想提。
男女间的事儿,尤其是大哥这样的男人,不是他可以随便插嘴的。
躺在炕上,韩立洪迷迷糊糊的,直到燕子和妖精回来,他才清醒过来。
吃饭还早,燕子和妖精都脱鞋上了炕。
燕子坐下后,韩立洪往前蹭了蹭,把头枕在了燕子丰腴的大腿上,然后双臂后伸,盘住了燕子的腰。
燕子已经习惯了这种亲昵。
妖精抱着一本书,躺在了韩立洪的肚子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今天这小子似乎有点不对劲,低下头,燕子轻声问道:“怎么了?”
韩立洪道:“大哥刚走。”
韩立涛来干什么,燕子想得到,但韩立洪的神色有点不对劲,她又问道:“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韩立洪把“未来大嫂”的事儿说了,妖精一听,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
“娘希匹娘希匹娘希匹……”
“呲呲、呲呲、呲呲……”屋内,好像有一个暴怒的孩子在愤怒地撕扯着纸张。
其实,也难怪蒋委员长如此愤怒,因为实在是太气人了
听听:国民政府、北洋政府和满清政府哪一个更反动,更应该被**?
仅仅这个标题就反动透顶
蒋委员长一直毫不怀疑,国民政府是最**最先进的政府,岂容宵小肆意污蔑
“……国民政府一直以最**最先进的政府自居,可真实的情况又是什么呢?国民政府真的比它推翻的满清政府和北洋政府更**更先进吗?不,不是最多,它们也就是一丘之貉,甚至还远远不如我们一直骂满清政府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但是,满清政府至少是败而失地,败而赔款,可我们自命最**最先进的国民政府是怎样的呢?我们最**最先进的国民政府是不战而失地,是撤兵而失地至于北洋政府,笔者无颜提及,却又不能不提”洋政府否定《中俄声明》,收复外蒙,功在千秋袁氏卖国,随即被废,而今蒋氏如何?党国猪公,安不愧哉”
这真是刀笔文章,字字诛心,把国民党上上下下尽都骂了个狗血喷头。
“让戴雨农去报让戴雨农去报”委员长的咆哮声震得四壁颤抖。
―――――
戴老板要到报,闻讯,王天木带着韩立洪、路天海马不停蹄立刻就往北平赶。
他们刚到北平,戴老板的专机就降落了。
不顾鞍马劳顿,下了飞机,立刻就转乘火车,往报赶去。
戴笠到时,那些正准备潜入鸡鸣山四周的军统人员也都赶到了报,聆听老板训示。
韩立涛也在这些人之中。
戴笠一到,即刻召见。不过,一问,他也傻了。派进去的军统精英,个个都是声息皆无,无一例外。这会儿,他才意识到那句“见生人就抓”是什么意思。
扫视众人,戴笠的目光落在了韩立涛韩立洪兄弟身上。
韩立涛韩立洪兄弟俩是本地人,又都极干练,更是屡立功勋,都是党国不可多得的干才。
“韩立涛,你怎么看?”戴笠问道。
双脚并拢,身躯捅,韩立涛道:“老板,此前,我和家弟曾联络过当地的土匪,试图打探一些消息,但他们也都无能为力。所以,卑职以为,再派人进去,徒然损失党国精英,不如我等随大军进入,再行彻查。”
戴笠闭上了眼睛。
―――――
房间里,就兄弟二人,韩立涛把一张报纸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指了指。
报纸上的头版,就是那篇惹得蒋委员长雷霆震怒的诛心文章。
韩立洪兴笑,点头承认。
韩立涛苦笑。
兄弟真是了得,通篇痛骂委员长,最后一个“猪公”更把其他党国要员骂了个体无完肤。
韩立洪伸出右手,在桌面上虚写了两个字:平安。
韩立涛知道弟弟写“平安”的意思,是说胡静致一切安好。
―――――
鸡鸣山附近没有什么大地主,青堂瓦舍就是最好的宅院了,胡静致就住在这样的青堂瓦舍里。
她是昨天在七里桥被抓住的。
胡静致很有本事,在长城外,她曾一次就手刃了五个鬼子,但在七里桥,面对二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她没有反抗。
在那一刻,她想到了那个比她小却如长兄般的男人跟她说过的一句话:那里,不是日本人。
胡静致很有本事,也很美丽,这样的女人自然很骄傲,但对那个如长兄般的男人,她很敬重,也很信服,所以,她没有反抗。
一开始,她被五花大绑,关在一个黑屋子里,但第二天,她就住到了这里。
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她不知道,她仔细观察着看见的一切。
院子里,有四个带枪的村民。她知道,周围还有。
太阳渐渐西沉,忽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紧跟着,两匹马从大门飞驰而入,又戛然而止。
马上是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
女骑士进来,背枪的村民就离开了。
这是两个女土匪,不是女共党,她们都满身匪气,这很容易看的出来。
看清两个女骑士的一瞬间,胡静致就有了清楚的判断。
两个女骑士一进到屋里,就上下打量静静坐在炕沿上的胡静致。
胡静致有一种感觉,这两个女土匪知道她是谁。
看完了,两个女土匪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左边的女土匪道:“我叫白燕,她叫沈娟,你叫什么?”
胡静致道:“胡静致。”
白燕问道:“你多大?”
胡静致道:“二十三。”
白燕道:“比我们大,我们就叫你胡姐,你叫我们名字就可以了。”
胡静致未置可否,她感觉越来越奇怪。
这时,沈娟问道:“吃早饭了吗?”
胡静致点了点头,沈娟道:“走,跟我们去个地方。”
从院子里出来,她们向村西走去。一会儿,她们到了村外的一块河滩旁的荒地上。
荒地四周聚满了小孩子,每个小孩子,不论大小,手里都拿着一把枪。
小孩子手里的枪自然是假的,但也不全是,在荒地中央,有三十几个孩子,他们手里拿的是真枪。
孩子们在打靶。
打靶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又兴奋,又严肃,小脸绷得紧紧的,而围在四周的小孩子,看着打靶的那些孩子,都羡慕的不得了。
“小嘎,八环。”
“铁蛋,七环。”
“狗剩,三环。”
……
……
……
成绩好的孩子满脸骄傲,不好的孩子则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