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媚宠:倾城美人总祸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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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悠的大脑一片空白,原来这个石青黛是番炀的宠妃,而她的娘亲,也曾是番炀的宠妃。难怪这师傅会问她,知不知道石青黛。
只是她母亲对于自己的这段过往讳莫如深,司悠也是在彛幕使锾侥切┕说那郧运接锊胖懒艘恍
难怪西江月会问她,她爹娘是否与她师傅有过节。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这个石青黛。
谜团似乎解开了,那么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呢?
司悠紧紧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好的回应。
如果真的照西江月所说,石青黛是她师傅最得意的弟子,而这个弟子,最后输是在了司悠母亲的手上的话,那么……
禁忌的秘密(4)
她的心,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师傅。
师傅还是那副淡淡的面容,不惊不喜,从容的看着司悠,看着看着,眼神就移了开去:
“司悠,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这是我徒弟与你娘之间的事情,与你我是无关的!”
西江月在一旁不明所以的问道:“师姐与悠悠的娘亲有什么关系?”
司悠默然道:“我娘,就是馥芸萝!”
“啊!原来你娘就是三国独一的女帝?”西江月差点叫唤起来,“悠悠,你可知道,你娘亲是所有女人的骄傲!”
司悠想笑又笑不出来,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她娘亲也是不愿多谈当年做女帝时候的事,如果她喜欢的话,就不会禅位了。
师傅示意西江月稍安勿躁,继续说下去:“青黛自从做了贵妃之后,总是不孕,与她多年接触毒物有莫大的关系。
她很爱番炀,不想让任何其他女人生下番炀的孩子。所以,后宫就乱了。可惜,番炀心里最爱的不是你师姐,他最爱的是馥芸萝。
你师姐渐渐地,就变了。本来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子变得心狠手辣,她最后的结局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吧。
毕竟有因才有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她手上沾了那么多的鲜血,最后也只能说是报应。
我想她早就该有这样的准备,但是有很多事情是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我心疼她,也为她的死感到难过,但是,我不能说她是对的!”
就这样简单的,说完了一个人的一生,听起来,师傅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仇恨也没有愤怒。
西江月愣了一会,有些迟疑地问道:“师傅!那您对师姐的死,是一点也怨恨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选择的人生负责,你师姐都不悔,我有什么好恨!”
“可是师兄说,他,他……”西江月看了一眼司悠,终于吐出心声,“他说,他毒害悠悠的爹娘,是为了完成师傅您的心愿!”
禁忌的秘密(5)
“哦,他是这么说的吗?”
看起来,师傅并不觉得多么惊讶,或者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而激动。
西江月小心地看着司悠的表情,生怕她突然就暴怒起来。但是她没有,只是有些沉下头去。
“那师傅,您到底有没有……”
师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想了一想道:“这件事情我知道!”
司悠“唰“的抬头,脸色因为惊讶而有些发红。知道是什么意思?刚刚他不是还说从来没有怨恨吗?
“师傅!那您的意思是,师兄真的是受您的……”
剩下的半句哽在喉咙里,西江月本来是一个无所谓正邪的人,别人杀人与否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自从与司悠成了朋友,就很自然的与她同心了,如今想到自己的师傅是杀死自己朋友爹娘的幕后主使,这委实让她很难接受。
“我没指使过他什么!”
师傅的话一出口,原本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司悠攥紧的手也有些松懈,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师傅,想听听他再准备怎么说。
“如果你们知道昭昀是什么身份,就会明白了。”
西江月已经迫不及待地问出口:“师兄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来历么?”
西江月入师门的时候,段昭昀已经来了有好几年了,他年轻的时候是个阴沉刻苦的少年。
学习非常的努力,人也很聪明,但是对她这个师妹一直都是冷冰冰。虽然谈不上不好,但也绝对没有同门之间的感情。
段昭昀与师傅之间的关系也一般,除了学习鲜少交流,而师傅,也似乎对他并不是非常上心。
至少,西江月觉得,比起投入的感情来说,他师傅对她要好过于对段昭昀。
那是一段久远的往事,因为一直都没有提起过,尘封的几乎师傅都要忘记了。
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昭昀是青黛的孩子!”
司悠立刻道:“您刚才还说,石青黛她是不能生孕的!”
禁忌的秘密(6)
“是,我是说过!”师傅毫不否认,“你先听我说下去。昭昀并不是青黛的亲生骨肉,而是在她知道自己生子无望的情况下,在宫外收养的孩子。
可以说,又是儿子又是徒弟吧。青黛死后,昭昀吃了不少苦,后来,他不知怎么,就找到了这里。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我收他为徒。
我感念青黛只有这一个孩子,就答应了。何况彼时毒门的二十二代弟子都不在了,我也确实需要再收徒传授技艺。
但是昭昀这个孩子,性情不是很善良,不过毒门收徒从来不看性情,只求缘分。
他跟着我的十二年中,刚开始总是跟我谈青黛,求我为青黛报仇。在我无数次告诉他,我不会出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提过,也很少与我说话了。
后来月月来了,我更是与他很少交流,除了用毒技艺与武功,我很少指点他其他,他也从来不问。
二十岁那年,他出师了,临走的那天,他说他要找到馥芸萝报仇。我告诉他,,因果报应,一切都是天命,还是看开些的好。
当然,我也管不了他,毒门的规矩是,出师以后,师徒形同陌路。除非师傅死了,徒弟才可以回去收尸修冢。
在同一年,他给我飞鸽传书过一封信,说他找到馥芸萝了,但是因为学艺不精,没法置她于死命,反而现在司家全家都消失了踪影。
此后七年,再无音信。直到三年前,我才又收到了他的另一封信,信中说,他历经千辛,终于达成所愿,特意告诉我一声,也慰藉我一片思念青黛的心。”
司悠已经听得气血沸腾,段昭昀二十岁出师那年,正是十年前。原来他早在那时候就已经去找她爹娘寻仇,难怪他们家会举家搬迁了,原来是为了躲避段昭昀。
那为什么第一次他还假装不认识她,这绝对不可能。她与她娘那般想象,段昭昀见过她娘的话,不可能认不出她。
看来,他还是没有对她说实话,谎话连篇,她是一个绝对的傻瓜。
禁忌的秘密(7)
“悠悠,你别难过。”
真相已经放在了眼前,司悠却没有说话,西江月有些担心地伸手覆住她冰凉的手,像一块寒冰。
“我没事!”
司悠木然地摇头,觉得无比的疲惫,知道了这些并不让她对段昭昀更加仇恨,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累的感觉。
所有人就像是卷进了一个漩涡,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师傅看着司悠的沮丧,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好说:“昭昀之所以会这么恨你的娘亲,也不仅仅是因为青黛因她而死。
其实青黛也不能算是为你娘所杀,后宫争斗,古来都是这样,更何况,青黛是一步错,步步错,走到最后一步,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但是昭昀跟我说过,以前青黛曾经许诺,她会带他回宫,会让番炀立他做太子,继承大统。也许是因为青黛的死,打破了他的幻想,所以他才会那么仇恨吧。”
“难怪师兄如今争权夺利,不亦乐乎,原来他心里还有这想法……”
段昭昀想称帝的心,早已向司悠表露过,现在再听,倒也不觉得有多么惊讶。
“就凭他吗……”
司悠冷冷笑着,起身回房去了。
这一夜睡得特别的不安稳,过往种种,历历在目。
快乐,天真,震惊,忧伤,绝望,仇恨,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包围了她。在梦里,她仿佛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更有一种潜在的似乎有危险接近的压迫感,沉沉地堕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西江月这一夜也没有睡好,原来师门还有这么多她所不知道的,原来她那个冷漠的师兄还有这样的过往。
怪不得师傅总是不喜欢提师姐,虽然是他心里最喜欢的徒弟。
太将明,司悠与西江月就起来了,两人都有些沉默,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说什么。
屋外的桌上已经摆好了两个包袱,是师傅为她们准备的行礼。
西江月了解师傅的性格,长这么大,昨夜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师傅一次说这么多的话。
只是一切都说开了,她也不得不走了,离开的时候,她第一次发现心里是那么难受。
段昭昀归来(1)
也已深深,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拿着那个牌位喃喃自语。
“青黛,如果我当初不让你走,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二十九年前,他还很年轻,不像现在,西江月的再次离开,居然让他此刻也觉得这样孤独。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就会害怕寂寞。毒门的祖师们都是这样寂寞的死去的,他不怕,只是觉得有些空虚。
窗外月光下的风景一成不变,在这片四季如春的林子里,有时候,觉得时光似乎都停止了。
只有他慢慢斑白的鬓角,还有渐渐无力的双手,让他感到自己正在年华老去。
他摩挲着牌位上的字,慢慢将它放了回去。
回忆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是他除了回忆,什么也没有。
风吹过外面的落叶,一阵细碎的“沙沙”声,他却在恍惚间回过神来,敏感地听出了这声音与以往的不同。
似乎是有人跃上了树,果然,他走出去的时候,树屋的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
“师傅!”
“你怎么回来了?”
真是没有想到,女徒弟前脚刚走,男徒弟晚上就回来了。
段昭昀慢慢地走进屋里来,师傅已经点亮了桌上的油灯,一回头,却有些吃了一惊:
“昭昀,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段昭昀蹙眉立着,在灯火地映照下,脸上似乎爬满了诡异的枝蔓,从脖子到额头,将他原本俊美的面貌破坏殆尽。
“师傅,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找您救命的!”
他已经使尽了浑身解数,也还是无法阻止那些诡异的东西在自己的身上生长。不痛不痒,却异常的可怖,让人心中阵阵发凉。
段昭昀现在害怕照镜子,他一瞥见自己铜镜里的样子就忍不住抓狂,那不是他,那不是他!
“是吗?那你坐下来,让我看看。”
段昭昀依言坐下,将自己整个置于了光明之中。
段昭昀归来(2)
那些诡异的枝蔓长在他的皮肤下,透着浓浓的红色,像膨胀凸浮的毛细血管,一根根一条条,蜿蜒绵长。
师傅伸手抓了他的腕,沉吟着把了一会脉。
“你不会死的!”师傅说。
段昭昀就焦急起来:“师傅,这些东西不痛不痒,虽不致命,却让人难以忍受。徒儿想尽了一切办法,也还是不能治好自己,所以才来求师傅。”
“既然不致命,那又何必治?”
师傅似乎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只要不死,相貌是什么样子有什么要紧。
可是段昭昀却不这么想,这些日子,他每次上朝都戴着特制的面具。以前人人都在嘲笑番劼是个丑八怪,如今他成了全洛城的饭后谈资。
这怎么可以?他是要做皇帝的,他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
难道他皇权加冕登基的那刻,也要戴着面具,不能以真容示人吗?那尧国的百姓如何知道谁才是他们的统治者?
“师傅,我求您了,我不能这样子,这样子我没法见人啊!”
“我听说,你在尧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相貌于你而言,还有那么重要吗?”
段昭昀急道:“当然,师傅!您知道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就这样啊,我这么些年的努力,已经快要得偿所愿,我不能这样,师傅,求您救救我吧!”
他说着,已经拉着师傅的袖子跪了下去。在洛城连见了皇帝都不需要下跪的段昭昀如今心甘情愿地跪在师傅的脚下,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救他的人只有他师傅了。
“我治不了!”
师傅很干脆的打碎了段昭昀所有的期盼与希望。
“不会的,师傅,如果连您也救不了,那这个世上,就没有谁可以救我了!师傅,徒儿这些年谨遵师命,不敢随便回来!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求师傅的!师傅,您一定要救我。”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段昭昀摇头:“不知道,师傅!”
段昭昀归来(3)
“这种毒,叫做‘花开富贵’,来自西域,是一种很奇怪的毒。不见血,就牲畜无害,若是见血,就会像你现在这个样子。毒会在你的血液里行走,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开出血花,走遍全身的时候,就会死!”
段昭昀张口结舌,用毒这种事情,在他的认知里,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所不知了。但是这种诡异的“花开富贵”,他真是闻所未闻。
可是,走遍全身,花开满脸就会死的话,那他现在为什么还好好的活着?
“那,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师傅淡淡道:“看起来,以前青黛一定给你吃过什么东西。这种‘花开富贵’是她在古书上找到的,已经失传很久了,经过她的重新炼制调配,才再次出现。
你以前跟着青黛,想必她一定是未雨绸缪,给你吃过许多克制毒素的药,所以看起来,这花虽然都开了,但是于你的命无碍。”
“师傅,既然您知道这毒是什么,还知道师姐炼过,那您一定可以解了?”
失落的段昭昀在听到这前因后果之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以前原是叫石青黛叫娘的,但是自从入了师门,师傅就让他改口叫师姐,一叫就叫了这么多年。
师傅不置可否地拨了拨油灯,跳动的火焰越发亮了,照得段昭昀的脸无所遁形。
“我不会!你师姐那时候说,那是她的专权,我也就随她了。此毒只有她能解,我也不会!何况你并不因此而伤及性命,为什么要解呢?”
“您真的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出去见人吗?”
段昭昀恨恨地指着自己的脸,他能想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鬼样子,连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鬼样子。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好了,夜深了,你既然来了,就住一晚再走吧!”
“师傅……”
段昭昀跪在地下,绝望地最后叫了一声,可是师傅还是毫不留情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段昭昀归来(4)
他颓然地爬起来,在椅子上坐了。
这屋子,几乎还是十年前他走时候的样子,除了陈旧了一些,几乎一成不变。
他想起自己在石青黛的遗物中发现了毒门的秘密,从彛搅晒溃拦龃蛄肆侥辏胖沼谡业秸饫铩
想到自己在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拿出了石青黛的遗物,才终于求的师傅收自己为徒。
他在这里整整生活了十二年,他以为自己学到了一切。然而,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学到的还太少,太少。
他以为自己出师以后可以像石青黛一样风生水起,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什么。可是他忘了,男人与女人不同。
他费了十年的心血,才爬到今天这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却因为这种什么“花开富贵”而要毁于一旦么?
不,他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他的人生,离完还早着呢。
他慢慢走近自己以前住的房间,房间里一尘不染,与师傅爱干净的性情一样,即使无人住,也还是保持整洁干净。
可是他一躺下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里,似乎有人来过。
因为从小训练的缘故,他对气味非常敏感。尤其是在这里,这里以前只有他,西江月与师傅生活过,那是一种一成不变,他非常熟悉的味道。
但是现在这种气味的变化,却确确实实地向他证明了,之前有人来过,还住在了这里。
而且,似乎是男人。
他悄悄起身,摸索到西江月的屋子,在那里,他发现,西江月回来过,而另外一个人,居然是司悠。
这个发现让他无比的震惊。
自从那日司悠被人救走以后,他就一直都在不停地寻找。
这片连绵不绝的山脉,是尧国辽国一般人的禁地。因为实在是绵延千里,一旦深入,就几乎很难找得到路出来,最后的结果就是死在这里。
他以为那些人会躲开他们以后再从林子里出来,却没想到,居然会找到这里。
段昭昀归来(5)
他从来不相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
他在这里生活的十二年,除了西江月,再没有见过一个外人。西江月用他师傅的话说,就是缘分与命运。
十二年就只这一个。
可是,居然司悠与那些黑衣人到了这里,而师傅居然还收留了他们。
这怎么可能?
段昭昀觉得有些头疼,看着简陋的镜台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