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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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字分堂中有些权力的人物。
“冯副堂主此言何意,倒要请教。”郑堂主虽然努力维持一副有风度的姿态,但是脸色依旧略见僵硬。
“哼,谁不知道历年竞渡,总是我玄字分堂得胜最多。今年若非我们当中有些无用的混帐之人从中捣乱,哪里能叫彩头旁落别家?”被称为冯副堂主的大胡子瞥一眼郑堂主,言辞愤愤不平。
“冯义!你此言何意?!从中捣乱,说的是谁?!”还没等郑堂主反应,旁边的刀疤男倒先冲出来答话,一脸恨恨地盯住冯胡子,眼角的刀疤微微抽搐。
“钱兴,明知故问也要靠谱!还能说谁?当然说你!若不是你敲的鼓点混乱,听得两旁挠手乱了章法,我们如何会输?!”大胡子冯义指着刀疤男,厉声质问。
“哼哼,冯义,你不要恶人先告状!”那刀疤钱兴冷笑一声,“众人皆知,龙舟行水,‘鼓是令,梢是命’,若非你在船头掌舵不明,让龙舟舵向失了端正,我们焉能被甩在后?!你竟还来反咬一口,血口喷人!”
晕,我黑线了,这样算不算歪楼啊?本来是对外挑衅的,谁知一个回合不到,就转化为内讧了,这跳跃得也忒夸张了些。
眼瞧着郑堂主由参与者变为看热闹的,灰衣陈堂主终于按捺不住了,一把分开那两人,厉声训斥:“钱兴,冯义!亏你们二人身为玄字分堂副堂主,怎么如此没有规矩,不懂礼数?!有小主人和有琴公子在此主持大局,哪里轮到你们两个混帐插嘴多话!”
那两人被这一训,才猛然想起还有大牌旁观,顿时脸色发白,急忙朝这边躬身不迭:“属下该死,一时鲁莽,失了规矩,请小主人与有琴公子责罚。”
“属下失职,治下无方,请小主人与有琴公子责罚。”陈堂主也凑上前,一溜儿地抱拳躬身。
我垂着眼睑坐在主位上,没有出声,指尖轻轻捏起一颗钟铃捻着。哼,真稀罕,你们是赫连家的下属,犯了过失理应向我请罪,可是呢?还都要顺带说上有琴听雨。其实,向他请罪才是本意吧?至于我,不过是个如外搭的。
我没有出声,有琴听雨也没有出声。下面那几人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有些错愕不安,但又不敢擅自起身抬头。
嗯,都到这个份儿上,也该差不多了。我将豆娘向后一拨,戏看够了,有些审美疲劳,反胃了。
“我们回去吧,刚刚吵架怪吓人的。”我低着头,微微瞟了一眼下面的人,伸手拽拽有琴听雨的袖子,怯怯地小声道。
“好,云儿倦了,那就回去。”那妖孽轻轻握起我的手,又为我理了理鬓发,然后对下面众人淡淡道,“今日欢聚,本是乐事,诸位尽兴而归吧,我和云儿就先失陪了。”
“是,恭送小主人,恭送有琴公子。”
下面诸人纷纷退至两旁,让出中间的路来,躬身抱拳待我们离开。
我站起身,随着有琴听雨绕过桌案,向彩棚外走去。
在经过齐尧面前的时候,我衣袖轻拂,自言自语道:“回去后,也该吃粽子了。”
49
49、第48章 。。。
坐上软轿,又晃了一路,回到容园已过晌午。我没去理睬有琴听雨,下了轿一径先去探看大哥二哥。
没想到他们仍是不在房内,我只好循着上回的旧路,再次来到后面小园。刚沿围墙走了一段,还没来到圆门,就闻得里面传出一连串的训斥挖苦,听那声音却是楚歌。
我立刻放轻脚步,慢慢凑近围墙边上的小窗,透过窗棂朝内张望。
令我意外的是,楚歌那小子竟然还在督促大哥二哥练功。只是那个眼神,完全不像师傅在看徒弟,倒像耍猴人在看猴子。嘴角噙着恶劣的笑,眼底闪着算计的光,围着两个可怜的徒弟转来转去。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小灰狼正在对两只大白兔奸笑,让我狠狠黑线了一把。
缩回脑袋抹了把汗,我想,那小子大概开始觉得教徒弟有些趣味了,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觉得整徒弟有些趣味了。
蹑手蹑脚退了出来,我决定,现在还是不进去为好。一则怕打扰大哥二哥练功,二则怕楚歌那小子拽住我缠个不休。
可怜大哥二哥,很难猜测以后还要受多少为难。不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们安心接受非主流名师的非主流历练吧,我会在不远处为你们祈福的。
甩掉满头黑线返回容云阁,刚刚踏进阁内,抬眼瞧见有琴听雨正坐在案前。
案上酒菜齐备,他却杯筷未动,只是懒洋洋地靠在座椅里,手中捏着五色丝线。明亮的阳光洒进阁内,经由藕荷纱帘的过滤,柔和不再刺眼,轻盈地笼罩在他身上,那袭月白长衫仿佛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就那样安静懒散地坐着,两排浓密的睫毛纤长微翘,不时轻颤一下,遮住了低垂的视线。修长的手指微微而动,五色丝线在他指间慢慢合股为绳,结成一条长命缕。
他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手中丝线,那副专注的神情和他百无聊赖的姿态,形成了奇妙的反差,竟透出一种别样的美。
“小姐。”婢女们见我进来,齐齐屈身施礼。
“嗯。”我略一点头,眉毛微挑瞧着那妖孽,“有琴公子真有闲情,也学女儿家结索解闷,可是心灵手巧呢。”
“云儿回来了。”他笑眯眯地站起身,走到近前,伸手来牵我的手,“不是解闷,而是祈福。我想亲手结成百索,保佑我的云儿安康。”
“谢了,有劳费心。”我长袖一挥,避开他探过来的手,径直走到案前坐下,伸手执起筷子。
“唔,只要云儿平安,再多费心我也甘之如饴。”他笑眯眯地跟过来,并不去对面落座,而是站在我的身边,微微倾身握住我拿筷子的手。
啪嗒,筷子落在桌上,一声轻响。
我一把抽回手,抬眼瞪他:“做什么?!”
“唔,长命缕须是系在腕上的。”他眨眨眼睛瞧我,表情单纯,语气无辜,“我只想为云儿系上。”
“不用麻烦了,放在这里就行。”我斜他一眼,别过脸,拿起筷子在桌上顿顿,准备开动。
“云儿,百索是厌胜饰物,需得系于臂上方可,怎好随意弃置?”他继续赖在旁边,手指捏着长命缕,在我眼前悠来荡去,“唔,我知道了,想是云儿嫌这长命缕的形制过分简单,怪我心思不到,所以才不肯戴。嗯,是了是了。不如将这五彩丝绳坠了金饰,给云儿挂在颈上可好?唔,或者将其折为方胜,饰于云儿胸前?嘻嘻,依我看,还是方胜最佳,应了‘同心双合,彼此相通’之意,甚好甚好……”
啪!我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抬手伸到他面前,眯起眼睛,无奈切齿:“戴吧。”
他大爷的,看来不戴这根破绳,我就别想安生。
“唔,云儿难得这样听话呢。”他眉目含笑,轻轻执起我的手,将那条五色长命缕细细绕在腕上,口中柔柔呢喃,“百索厌胜,避鬼辟兵。彩缕绕腕,一生安宁。”
瞧着那条长命缕在他指尖下打了个结,我立刻抽回手,没好气地捏起筷子,在桌上顿了顿:“敢问有琴公子,我现在可以吃饭了么?”
“云儿慢用。”他笑嘻嘻地去对面落座,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鹿脯放进我的碗里,“本待吩咐厨房,裹了粽子送来。不过,眼下看来不必了。”
“哦?如何不必了?”我停下动作,抬眼瞧他。
他支了下巴,望着我浅笑,眼底闪烁一片细碎的光芒:“因为,云儿在等齐尧的粽子。”
叮……手中的筷子触到了瓷碗边缘,带出一丝轻响。我眉毛微微一挑,看着他没有说话。
“希望那齐尧的粽子,不会让云儿失望。”他冲我眨眨眼,又夹过来一片芦笋。
“多承吉言,如此最好。”我淡淡一笑,垂下眼睑继续吃饭。
饭后,我推说休息,将那妖孽撵走了。
回到二楼卧房,换下繁复的衣裙,摘了麻烦的头饰,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干脆起身来到窗边,推开窗子趴在窗台向外闲看。
早先竞渡的情形又在眼前闪过,彩棚中一幕幕片段倒映着那些人的语气姿态、神情反应,一个一个在我脑海里转来转去,与情报上的信息慢慢吻合重叠起来。那些干巴巴的文字记述,顿时变得具象生动,更加容易拿捏掂量了。
指尖缓缓摩挲着窗台的木纹,我将下巴枕在手臂上。一阵清凉的微风袭来,发丝拂过脸颊,不由地神思倦怠,有种懒洋洋的'炫'舒'书'服'网'。
下巴在袖子上蹭了蹭,我微微偏头,调整个'炫'舒'书'服'网'的姿势,准备趴在窗台上小憩一下。刚刚垂下眼睑,视线不经意间扫过手腕,腕际的袖口在风中翻卷上来,露出一截五色丝结成的长命缕。
我立刻坐直身子,皱着眉头将那东西拆解下来,一抬手,丢到旁边的妆台上。祈福什么的,都是浮云,逐个逐项解决手头的麻烦才是真理。
扣扣……
房门轻响,落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回小姐,齐尧求见,现在门外。”
啧,来了,真是好效率。我一笑起身,拂了拂衣裙:“带他进来吧。”
推门下楼,来到临水廊前坐了,倚着雕栏闲看水下的锦鲤成群隐现。婢女奉上茶来,我将茶盏置于一旁,伸手拿过装满鱼食的小盒子,手指轻轻拨弄里面的一粒粒鱼食。
“属下齐尧,见过小主人。”不多会儿,身后响起浑厚的声音,一如此前的恭敬有礼。
我嘴角微微一挑,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仍旧背向他,面水而坐,闲闲望着湖里的鱼儿游弋。
“属下专程前来,为小主人送上家乡特色的粽子,些小微物,上不得台面,望小主人笑纳。”恭敬的声音继续说话。
“嗯。”我倚着雕栏,端坐不动,只是略一点头,手指缓缓拨弄盒子里的鱼食。
“呵呵,今日观龙舟竞渡之戏,不知小主人可还喜欢?”经过眨眼功夫的安静气氛,身后的声音略作停顿,接着又提起一个话头。
“龙舟?观龙舟有什么意思?”我嘴角轻扬,语气带了笑意,轻描淡写地曼声回应,两指捏起一粒鱼食,投向水中,“依我看,观龙舟还不如观人群更加有趣。”
气氛顿时又安静了一下,那粒鱼食咕咚落入水心,一群锦鲤即刻围了上来,平静的湖面一阵水花翻动。
这次的安静气氛比起上次,持续的时间稍久片刻。对于这个回答,齐尧似乎丝毫没有准备,不敢贸然接话。
我瞧着水中那群锦鲤抢了鱼食,扑腾一阵各各散去,不由地轻轻一笑。
齐尧,我要试试你究竟有多会装。此刻我的言辞和反应,与你曾经见过听过的情形全然不同。对于这样的突发异变,我倒想瞧瞧你会如何应对。
“呵呵,小主人说得极是。龙舟既非活物,定要舟中诸人合力驱使,方显声势。锣鼓齐鸣,挠手挥桨,正是竞渡激烈之处。观舟中诸人鼓舞,更显龙舟竞渡之妙。小主人所言,一语中的,属下敬佩之至。”身后的声音片刻之后再度响起,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恭敬的语气中格外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是么?可我却不觉得呢。”我微微眯眼,笑意更浓,手指轻弹,又一粒鱼食落向水面,“舟上众人虽多,然而群情激昂,个个模样儿俱是一般,有何看相?倒不如观看诸位堂主、副堂主的言辞百态,反觉更有趣味一些。”
我斜倚栏杆,淡淡说完那句话,便不再多言,仍是背对着齐尧,耳朵细细注意他的动静。
只是这一次,气氛更加安静,静得几乎可以听见鱼儿在水里游动拍打的声音。微风吹起纱帘,在身侧摇曳飘舞。
我捏着一粒鱼食,眉毛微挑,不禁在心里暗笑。还没有想好应对之辞么?这样就不知该如何接话了,看来我太高估了他。
指尖慢慢捻动,那粒鱼食碎成粉末,扑扑簌簌地落下,随风四散。
我想,我大概受有琴听雨的影响太深了。即便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我每一次言语试探之前,仍会不由自主去想,他会如何应对。
事实证明,我这样的做法纯属自寻烦恼,貌似实在没有什么人,能够及得上那妖孽的级别。
轻轻弹落指尖上沾的碎屑,我决定结束试探。毕竟,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根据情报线索,这个齐尧,正是我所需要的人。
试探不过为了看看他的深浅,而我现在首要需做的,是先将他拉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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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49章 。。。
根据匿居给的信息,齐尧,初入天字分堂仅是普通一只,然而此人八面玲珑,处事圆转,堂内自上而下,对其皆有好感。更兼屡有功绩,一路扶摇直上,三十出头便坐上副堂主之位。对此,吴堂主虽是不以为然,属下却都敬佩有加。
于是,在我看来,这个人颇有心思,爱爬高位,注重培养人际关系,增强自己的实力,是天字分堂中,唯一可以与吴堂主抗衡的人。
我想,他上次前来向我示忠,就是为了可以让自己多一个无可替代的重量级砝码。
对于这样一个全面符合我要求的人选,砝码什么的,我自会掂量着给。
一阵微风拂过,纱帘轻轻扬起,飘飘悠悠在我身旁浮动,宛若一片薄雾。
我捏起一粒鱼食,在指尖慢捻,望着雕栏下的水面,头也不回地向身后招了招手:“齐副堂主,你来看。”
“是。”身后的声音恭敬地应了一声,虽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疑,但还是走了过来。
我仍旧坐着不动,眼角余光里,一抹紫色的身影来到旁边的栏杆前,姿态恭谨一如往常。
“齐副堂主,你看,这湖里的锦鲤可好看么?”我瞥着湖面,淡淡开口。指间的那粒鱼食轻轻碎裂,纷纷飘洒下去。
“呵呵,确实好看。这锦鲤颜色鲜艳,花纹斑斓,加之体态大,喜群居,养在湖中四处游动,实为怡情悦目之佳品。”他微笑而答,只是,这一次如此闲适的话题,他却没有像上次那样,丝毫也未放松毕恭毕敬的姿态。
“嗯,我也觉得好看。尤其是它们抢食的时候,那副互不相让的架势,更加好看呢。”我一边说话,一边从盒子里捏出几粒鱼食,一抬手,点点颗粒扑通扑通地尽入湖心。
湖面顿时翻起一阵水花,成群的锦鲤立刻聚集而至,挤作一团抢食,那片水面刹那映得一片五彩鲜艳。其中有条大个儿的锦鲤,扑腾一下从湖中跃起,凌空一翻又落回水里,溅起水花点点纷飞。
“齐副堂主,你看这般争抢场面,真是好不热闹。”我嘴角轻扬,淡淡说了一句,忽然侧过脸去,抬眼直视着他。
他似乎一惊,连忙抱拳躬身,略略垂首,没有回应我的直视:“是,锦鲤争食,凌空而跃,确实赏心悦目。”
“嗯,是啊。”我眨着眼睛瞧他,笑微微地轻轻晃动小盒,里面的鱼食粒粒碰撞,发出细小的唰拉声音,“其实,何必去争呢?只要让我瞧着喜欢,自会多给它们喂食,哪里还需这般费力争抢?然而,这些锦鲤却偏偏不懂这个道理,真是可惜,可惜。齐副堂主,你说是么?”
他依旧抱拳躬身,将头垂得更低了些,略一迟疑道:“是,小主人所言极是。”
我一笑起身,长袖轻拂,面向湖心凭栏而立,仍将视线投于水面之上,缓缓开口,声音平淡清冷:“这些锦鲤,自以为整日活在水中,水里便是它们的天下,便能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以为在这片湖里,它们尽可自己水中取食,而枉顾我的这个投食人的存在。可惜它们忘了,我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整个镜湖都是我的,我一直都在岸上看着它们,看它们在水中嬉闹游弋。不过,若是哪天我看得烦了,嫌它们将这片湖水搅得浑了,我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一池湖水尽数抽干,将那些闹心的东西去掉,重新换上活水。呵呵,但不知到了那个时候,它们还要怎么继续得意?”
暖风扑面轻拂,却吹不散我声音中的寒意。
淡淡的话语在风中消散,我蓦然拂袖回身,直面齐尧,冷冷凝视着他。
他略躬的身子一僵,猛可抬头,脸上是掩不住的震惊和慌乱,在抬眼瞬间,接触到我冰冷的视线,又急忙低下头去。只这一个照面,我已瞥见了他额角隐约渗出的细汗。
“是,是,小主人所言极是。”他躬身垂头,恭敬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惶恐,额角渗出的细汗凝成一滴,慢慢滑到眉骨。
“不过呢,那只是最坏的情况。”我轻轻一笑,放柔语气,悠悠地曼声细语,“这片湖终究是我的东西,大动干戈能不心疼?只因湖里略显纷乱了些,几条大鱼带着鱼群没规没距地乱游,将好好一片镜湖搅得浑天浑地,看着极不省心,所以才有此一说。若是能得一条明理知事的大鱼,将那些盲从的鱼群带回正道,我自然乐观其成,而且,还会多投一些鱼食奖励于它。”
说完这番话,我重新坐下,端起旁边的茶盏,笑眯眯地依了栏杆,轻轻啜茶。
齐尧低头站在对面,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那双抱着拳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安静的气氛如水般在阁内流淌,片刻,他微微抬了抬头,眼底隐隐光芒闪烁:“小主人用心良苦,锦鲤有知,定要感激涕零。鱼群失了规矩,搅乱湖水,自当严加管束。只是,大鱼亦非个个无知,其中不免也有心向公理,存意将鱼群带回正道的。但惟虑大鱼甚多,鱼群繁杂,以一尾之力徐图逆转,恐其它大鱼不满压制。”
“呵呵,谁说是单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