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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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⒀浴
“呵呵,他是从镇上专程赶来的。说起来,还是你们上次走镖带出的买卖呢。”干爹笑了笑,继续说,“这次托镖的人,是镇上的大户钱员外,他和你们上次遇见的那个刘员外甚为熟识,那刘员外似乎曾在他面前对你们三个大为称赞。于是,他此次有事,便寻了过来,指定要你们三个送这趟镖。”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不由在心里对那刘家瓦窑场平添了几分好感,“干爹,那钱员外托的是什么镖?”
“这趟托的镖,倒是有些麻烦,说起来,因由甚多。”干爹咂了咂嘴,似乎颇为头疼,“钱员外唯一的幺妹嫁在京城,上个月,钱员外去京城探亲,顺道带了幺妹的十岁小儿子来镇上玩耍小住。不想几日前,他幺妹送了信来,说是家中有事,急切要让兄长遣人送她小儿子回去。而钱员外这边恰巧也因半月前儿子外出经营,遣了所有少壮家丁随去使唤,一时之间,没有得力人手护送他那小外甥回京,便想托我们护着那个孩子回去。”
啊?原来是这样的委托,难怪他许下那么多酬金,干爹仍然头大。我揉了揉太阳穴,暗自腹诽,那钱员外可真会想,托了这么个生鲜活物,要是万一磕着碰着,或是那小东西有什么意见不满,还不满地打滚儿闹翻了天?再回到家里告个状什么的,可有我们好受了。
“那么……爹,要不要接呢?那管家似乎很是坚持啊。”二哥忽然接口问道,看来他也发觉那王管家的态度立场了。
“这个……”干爹把目光移到我身上,慢慢说道,“他家指定要你们三人一起去送,你兄弟两个好说,但莫莫是女孩儿家,这趟出去甚远,我都不放心,云娘就更不放心了。”
接下来,干爹不出声了,二哥不出声了,我也不出声了,大家似乎都陷入了沉思。当然,虽说都是沉思,但沉思的内容就大相径庭了。
干爹和二哥所担心的,应该是同一个问题,而我所担心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上次从镇上回来的那晚,娘的神情和话语不断在我脑海里回旋,那时候,我还在笑她杞人忧天,担心过头了。可是现在,连我也开始有点担心了,担心娘所担心的问题。
我想,这一次,我是不应该去的。
“就让莫莫去吧。”熟悉的温柔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一道被夕阳拉长的身影映在屋内的地面上。
我愕然抬头望着走进来的人,娘?她怎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杯具啊,发文五天了,使用搜索功能却还是搜不到我的文,不管是输入笔名还书名,都没有= =,好吧,晋江系统,我对你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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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06章 。。。
“娘……”我抬起头,诧异地看着她来到自己面前,一句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没有当着干爹和二哥的面问出来。
娘轻轻把手覆在我头上,揉了揉我的头发,没有接下去说什么重要的话,只是回望了一眼干爹和二哥,淡淡笑道:“晚饭做好了,我已盛出一份让木麒送到客人房里,再耽搁可要凉了,有什么事情吃过饭再商议不迟。”
可是,大家显然没有我娘这么淡定,饭桌上,干爹首先忍不住了。
“云娘,这里距离京城,可不是十里八里路,山高水远的,你当真放得下心让莫莫去?”干爹搁下筷子,用难得一见的严肃表情看着我娘问道。
“放不下也要放,儿女大了,终是要有自己的路走,不会永远和爹娘黏在一起的。”娘笑了笑,幽幽说道。桌上的烛火明灭跳动,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在她脸上,似乎掩住了一丝让人读不明白的复杂神情。
干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了头,默默地吃着饭。
“云婶婶,我们会照顾莫莫的,请您放心。”大哥忽然抬眼望着我娘说道,一向严肃的脸上,有着无比的郑重其事,烛火映在他的眼底,光芒闪烁跳跃。
“是啊,云婶婶放心。”二哥也出声说话,收敛了惯常的嬉皮笑脸模样,换上一副庄重的神情。
“好,有你们在,我当然放心。”娘看了他们一眼,笑着点点头。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嘴里扒着饭,眼看桌上的四个人就像交接工作一样频频互动,感觉有点无语。好吧,我承认,作为重要的唯一当事人,我已经被完全无视了。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因为现在对我来说,最在意的问题,是娘为什么会答应的真实原因,而不是她用来搪塞干爹的那个烂借口。
想问,很想问,但又不能在这里问,我满腹悲催地扫一眼饭桌,再扫一眼饭桌,为毛感觉今天的晚饭吃得时间这么长啊?!
好不容易捱完了一顿饭,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收拾完餐具,一把拉住我娘,钻进小花圃旁边,我们的屋子里。
一步踏进屋内,我随即掩上门板,扯起娘的袖子,盯着她问道:“娘,为什么答应让我去?”
“怎么?莫莫不想去吗?”娘仍是带着一抹微微的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温柔地说了一句。这副淡定的姿态,不禁让我油然生出一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很汗很黑线。
“呃……也不是啦。”我挠挠头,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才比较妥帖,索性单刀直入,“娘,您在这里隐姓埋名十六年,虽然从不提及过去,但既然如此隐讳,就一定有不得不为的原因吧?若我此番真的出去,万一不慎出了纰漏,岂不是给娘惹来麻烦?莫莫不贪玩,甘愿在这里陪着娘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安安静静平淡度日。”
我的话刚刚说完,脸颊便被一片温暖包围起来。娘双手轻轻托住我的脸,大拇指的指腹在我颊上缓缓摩挲,柔柔的暖暖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娘一直都知道,我的莫莫是懂事的个好孩子。”她看着我,温柔的眼神里闪烁着点点细碎的荧光,“因为我的缘故,十六年把你一个活泼泼的女孩儿闷在这荒村僻壤,苦了你了,也该出去透透气,不用担心什么。明日就要随你大哥二哥去镇上接人,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早些睡吧。”
“哦……”我有点茫然地点点头,看着她走到门口推开门。
“娘也去给你收拾一点东西,路上带着。”她回头一笑,关上门出去了。
望着那两扇门板严丝合缝地闭起,我顿时收敛了茫然的神情,挑了挑眉毛,退到床边坐下,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面。切,真失败,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是半点口风也探不出来,不知道是我太没有做侦探的潜质了,还是我娘太有做特工的潜质了。
唉,无奈地摇摇头,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下巴上来回蹭着,以极其轻微的声音说出一句话来:“A secre makes a woman woman。”
亲爱的娘亲,您老在玩儿深沉上可真是有一手啊!
无比挫败地感叹了一回,开始着手/炫/书/网/整理包裹。其实,收拾行李对我来说,简单到极点,因为一直都是男孩打扮,只带几件换洗衣服就行,其他的也就没有什么可带了。我站在床前,瞧着床上那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裹,忽然有点怀念过去常用的那只旅行拉箱。
吱呀……老旧的户枢发出暗哑的声音。我回过头,看见娘手捧一个小包跨进门槛。她扫了一眼床上的包裹,回手带上房门,来到我身边,把那个小包交在我的手里。
“这是什么?”我捏了捏那个小布包,感觉里头硬硬的,有些重量。
“你打开看看。”娘一笑不答,拉着我在床沿坐下。
“哦。”我点点头,把小包放在床上,揭开了那一层层的粗布覆盖,顿时不由怔住。
小包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数个小瓷瓶,用盖子塞得紧紧的。打开那些颜色各异的瓶塞,里面装着的有药丸、药粉、药水,一股股熟悉的味道让我不禁吃了一惊。
“娘,这些……”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些不都是娘平日精心炼制的各色毒药和解药吗?
“莫莫,你听好了。”娘忽然握住我的手,脸上神色严肃冷静,“这次出去,我不再禁你用毒,但是,用的时候要万分小心,不管做什么、怎么做,都以保护好你自己的安危为首要考虑,记下了吗?”
我看了看娘亲严肃的表情,掂了掂手里沉沉的小包,忽然感觉有点无语。瀑布汗,瞧这阵仗,娘在外面的仇家对头似乎很不少啊。
虽然,我很想小手一挥,潇洒地说一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不过,我还没打算随随便便就替别人还了,于是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我记下了,娘。”
“嗯,很好。”娘笑了笑,摸摸我的头,“那就早点睡吧。”
烛火熄灭,小屋里一片幽暗,想到明天就要出趟远门,也不知前路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这一觉睡得并不沉稳。半夜里翻来覆去似醒非醒之际,似乎看见娘披衣立在窗边,淡淡的月华将她的背影笼在一片如纱如雾的朦胧中,仿佛就要消融化去一般,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
翌日,老天很给面子地阳光明媚,王管家再三向干爹致以最诚挚的谢意,然后,毕恭毕敬地带领我们三人离开了。
我转出自家的篱笆院子,又回头望了一眼,瞧见娘正倚了门,笑微微地对我点头,就像前次去镇上一样,好似我这番出去,也是晚上就能回来,淡定得无与伦比。至于先前我想象中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那种送别场面,硬是连影儿也没见着。
有点黑线地别过头,我想,自己这一世何其有幸,遇到了一位深不可测又极具个性的娘亲。
再次途经那座小山头,二哥不停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忍不住打心里偷笑,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是在惦记那帮山贼。不过这次又要让二哥失望了,山贼是注定瞧不着的,这才过了几天,那药力还在作用中,没那么快醒来的。
来到钱员外府上,已经晌午,王管家引我们至客厅坐下,便去通报主人了。
我坐在厅里,喝着丫鬟奉上来的茶,心中暗暗赞赏。从一进门起,我便四下打量了这钱府的环境,果然是个大户,而且,是个有内涵的大户。
记得上次去那刘家瓦窑场,虽然满眼也是一些高级装潢,但却总透着那么一股子暴发户的味道。而眼下这座钱府,处处都流露出精巧雅致,丝毫不事张扬,却点滴匠心独运,二者相较之下,顿时便有了格调上的云泥之别。
“哎呀,三位远来辛苦,未及相迎,恕罪恕罪。”一个清朗的话音从客厅外传来,伴着匆匆的脚步声。
我和大哥二哥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站起身。一个三缕长髯、面目和善的中年男子从厅外快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毕恭毕敬的王管家,想必就是那位钱员外了。
“员外客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等此番来迟,还望员外宽宥。”大哥微微一礼,用冷冰冰的声音说着客气气的语言。
有时我在想,虽然大哥年纪居长,按理说外交之类的事务是应该由他出头的,但像这样的门面话,实在不适合他去说,太没有亲和力了,不把客户吓跑才怪。
不过,这次的客户肚量倒好。那钱员外呵呵一笑,捋着胡子说道:“哎呀呀,真是英雄出少年,难怪刘员外对三位大加赞赏,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本事,厉害厉害。”
说到后半段,他又将眼神在我脸上转了几圈,很显然,那个小小年纪说的就是我。
“三位今晚就在寒舍暂歇一宿,我回头叫上外甥与几位认识,明日再遣几个家仆一道随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钱员外说完又回头吩咐管家,“快带三位镖师去客房歇息,再交代厨房备好酒菜送去。”
我想,这员外果然是个会办事的,知道多派几个家仆跟着照应,不用说,照应的对象并非我们,而是他家那个十岁小外甥。嗯,这样最好,不然这千里迢迢的,谁有那个耐烦给小鬼头当保姆?
跟随管家来到后面客房,房间布置精细。推开窗子,便能看见一池碧水几座假山,浓淡鲜艳的花木点缀四周,微风贴着水面拂过来,带了甜淡花香和湿润水汽,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丫鬟送来热水和饭菜,我洗过脸,大吃一通,满意地摸了摸饱胀的肚皮,开始觉得眼皮有点打架。吃饱了立即犯困,是我一向的优良习惯。
抬眼看了看窗外,日头稍有点斜,管家说过,晚上他家主人还要大摆酒宴,为我们饯行。现在时间尚早,左右也是无事,不如补个午觉吧。
我摇摇晃晃地来到床边,倒头躺好伸了个懒腰。嗯,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啊,这床软软的,虽说比不上我前世那些高级床垫,总比现在家里的木板床好了太多。
脸颊在绸缎枕头上蹭了蹭,自我陶醉了一阵,便浑浑沌沌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脸上有股热气吹拂,睫毛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拨来拨去,十分痒痒。
我皱了皱眉头,慢慢张开眼睛,一张粉嫩的小脸就在我眼前数寸放大。此刻神智犹在迷蒙当中,一个恍惚之间,顿时感觉时光倒流了,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整日被小小的木麒木麟围绕着的襁褓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刚抱怨完,文文就可以搜到了。原来,抱怨的效率这么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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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07章 。。。
用力眨了下眼,意识从朦胧的睡意中拉回,面前景物渐渐脱离了我恍惚的错觉,在眼前清晰分明。
嗳?好可爱的孩子!我瞧着近在咫尺的陌生小脸,有些愣神。那孩子趴在床头,鬓边垂下几缕乌黑光泽的发丝,柔柔地拂过他粉嫩的脸颊,樱花瓣一样的小嘴微微张着,和小巧的鼻子一起呼出湿润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感觉有些痒。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就像两泓秋水碧波,我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在他眼中的倒影。
嗯,真的很可爱,就像动漫里面的小正太。我揉了揉眼角,对他笑了笑,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而他却没有什么动作,依旧趴在床头,目光随着我转移。
“小弟弟,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看着小正太,笑容可掬地开始了审讯。正太就可以随便私闯女生的闺房吗?谁给他的特权?呃……虽然我现在是男生打扮,但这仍然算是一个原则性问题,大意不得。更何况,我扫了一眼房门,门闩依然保持着我睡前插好的状态。
小正太面不改色地趴在床边,两汪秋波在我脸上流连往复,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只是抬起一只小手,伸出一根手指,朝旁边指了指。
嗯?我顺着方向看过去,顿时干笑了两声。呃,什么叫顾头不顾尾?就是现在这种情况!门闩插得严丝合缝,窗子却推得大敞四开。不过话说回来,这窗台有够高啊,看来小正太的运动神经不错。
“咳咳,睡眠的时候,要适当保持屋内空气流通。”我转过脸,清了清嗓子继续审讯,“小弟弟,你怎么可以随便爬窗户进别人的房间?”
小正太仍旧没有回答,但却突然换了个姿势。他很利索地踢掉鞋子,跐溜爬上床,盘膝坐好,托着下巴歪着头,和我在床上面面相对,两两相望。
黑线……我嘴角抽动了一下,余光掠过屋角的几把座椅,心想,如果床都是用来坐的话,那还要椅子干什么?
“你很奇怪。”小正太瞧着我,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好听,就像山间的潺潺溪水,轻柔悦耳。
什么?我很奇怪?你才叫奇怪吧?!我有点无语,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人先告状?
“我为什么不能在自己家里爬窗户?”他俏皮地眨眨眼,用手拍了拍身侧的床垫,秋水中光芒闪烁,“在这里,我可以随便爬窗,还有爬床。”
晕死!我确定,我已经彻底言语不能了。两手狠狠揪着身边的丝绸被面,我清晰地感觉到额头上的青筋在一跳一跳。这小混蛋,真他大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过……不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开始隐隐冒泡,他说这里是他家?那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我的第六感一向是不灵的。
“小弟弟,你说这里是你家,钱员外是你爹爹吗?”
“不是。”
“他……是你伯父?”
“不是。”
“呃……是你叔叔?”
“不是。”
“那……”
“他是我舅舅,我是他的外甥,楚歌。”
哗啦,脆弱的幻想霎时碎了一地,我似乎看见难得一次灵验的第六感,在对自己露出恶劣的笑容。
苍天啊!这就是我们要保的镖?!我现在开始觉得那些酬金简直太少了,要和这样一个小鬼纠缠那样长的一路,我们是不是还能顺利地活着都成疑虑!因为,瞧这小鬼的做派,完全就是个古代问题儿童!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来我家做什么?”楚歌忽然半起身,往前爬了两下,仰起的小脸几乎挨在我的脸上,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就像一只小狗。
呃……我立刻向后挪了挪,一脸黑线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看吧,什么叫风水轮流转?刚刚还是我在审问他,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他来审问我了。
瞧着那张有点欠抽的漂亮小脸,我压下满腹想要海扁他的强烈冲动,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来。第一次见面,留个好印象总是要的。毕竟,来日方长,相处的时间以后多的是,收拾他的机会以后也多的是。
“我叫云莫,是你舅舅钱员外请来护送你回京的镖师。”
“哦。”他点点头,把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七八遍,那眼神就像在超市选购商品,半晌才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嗯,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