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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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气又笑:“朕很老吗?”说罢便拂去一切将我压在了身下……那天,我们是从君府回来的,脸上都盈着笑。
那个时候,我爱喝的是那甜得发苦的味,可现在,我更爱上了他所钟情的味道。
*
上了清凉阁的复道,隐隐听到左侧屋顶上有人声。我回身止住了知秋,悄悄的迎着冰冷的月光踮起脚尖探身望去,一看之下,不禁傻了——
*
阿暮:这几日我所在的城市一直在暴风雪之中,给出行带来不便,而且时常停电。我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好好的写文。最可恨的是写着写着,咔嚓一声,屏幕全黑,我只差没跪下来祷告了!
所以,各位望穿秋水的亲们,请原谅我,不要砸我,我会努力赶上!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五节 风云际会一悬间]
猎猎狂风呼啸而过,将大殿四周的铃铛吹得“叮叮铛铛”的响。屋顶仅有二人,一人迎风而立,正是皇上,而一人盘腿而坐,居然是大哥!
此时早已过了宫禁的时候,大哥怎么还在宫里?我心有生了疑问,故而探起身子暗暗偷听。又因我是迎风而立,他们的声音正好随风而至。
“这么说,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皇上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略略多了一些兴奋,像是寻觅到了久违的猎物。
“是!”大哥的态度让我有些了然,果然是像极了父亲,连对帝王的尊崇都如出一辙。
“好!朕拭目以待!”一丝甜笑在我的唇边窒住,说这话的哪里是椒房殿中互诉衷曲的良人?分明是不认识,分明是坐拥天下,指点江山的霸主!天子为了太平盛世藏起的灼热锋芒,却因敌人的叫嚣冲天而起!
“不过,太后那边——”像是在打哑谜,大哥的话语中只是透出隐隐的担忧。
“朕就怕她不来!”皇上的自信盖住了一切,饶是大哥那般优秀出众的人物,也不由自主的为之折服。
“皇上英明!”
见他们在商议国事,我便回转身准备离去,却听得皇上的声音顺风而来:“朕能担天下事,却保不了自己的孩子,何来的英明?”那当中隐隐的一丝苦涩让我登时便顿住了身子,怔在当地,心中泛起同样苦涩的感觉。
原来,我竟不知道,他的在意亦不少于我。再回头看他,执着酒壶狂饮,似欲将所有的不如意都随酒一道饮下,神情已不复方才的气吞山河力压乾坤之势。
我多想冲上前去,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却因为哥哥在场,滞住了身形。
“是皇后福薄,皇上不必太在意!”大哥淡如止水,似乎在说着一件家常琐事,“恕臣直言,她是天朝皇后,注定要站在风口浪尖上,而不是被皇上护在身后!”
“辰华,你和你夫人相处时,难道不是想着处处护她?”
“这——”大哥迟疑了片刻,而后长叹一声:“这怎么能一样?”
是啊,不一样,终究还是不一样!后宫,本来就不是滋长爱情的地方,更不是情爱的温室!只是,皇上于我,到底应该是怎样?
*
“皇上,若是早知今日,当初还会一意孤行娶她入宫,封她为后?”良久,寂静得只剩下铃声和风声的屋顶传来大哥的询问声。
一意孤行?怎么会是一意孤行呢?我在复道上探出了身子,害怕自己会错过他的回答。
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味,过了很久,才听到他的回答:“纵能再回到过去,朕还是舍不得错过!”
大哥再无言语,只是一味地喝酒,临了便起身辞退,我连忙拉过知秋退到楼道的阴影中去。
皇上蓦地出言:“回去请长公主进宫来看看皇后吧,贵妃是她生的,颜儿就不是她养的么?”
我当时就崩紧了身子,而知秋突然失手将瓶子掉在了复道的楼板之上,发出沉闷的碎裂声音。
楼上两人双双跃下,大哥沉着脸逼视知秋:“怎么回事?”
知秋吓了一跳,“扑通”跪下:“奴婢该死!不小心打翻了皇后娘娘特地送给皇上的葡萄酒!”
皇上皱着眉,正欲说话,却被楼道上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来人是乔公公,从未见他这副急躁的样子,只见他急步上前踮着脚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
皇上闻言与大哥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了然的笑意,却在转向我的时候有一丝犹豫。
我盈盈跪下,柔声说道:“臣妾恭送皇上!”
纵然,我只能被他护在身后,却也不愿意他需要离开的时候,挽住他的脚步。因为我时常想,若是想要离开的脚步,会因为你的挽留而停下来吗?既然不能如此,为何不放开,然后目送?那样子,或许他回来的脚步会更快。
他伸手扶我起来,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为我系上,又以手掌轻轻划过我稚嫩脸庞,指腹上面隐隐已有了粗粝。
我突然了然,我不愿长大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要留住他。
*
二月,西北战报频传,却仍是忧多于喜。
定襄守将莫河突然向匈奴递上降书,这本是诱敌之计,然不知为何却又被匈奴人看出了破绽。匈奴左贤王楼颂生性多疑,当下舍了定襄,转而攻击甘文勃驻军之地上郡。那莫河诈降之计,甘文勃也是知道的,故而上郡防御松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甘文勃亦被生擒过去。
京都一下子就炸开了窝,惠妃哭哭啼啼地跑来找皇上,丝毫不顾忌他正在我的椒房殿中,连乔公公都没能挡住她。
惠妃扑通一声跪倒:“皇上,您一定要救出妾身的二弟!”
“朕要怎么做,难道要你来教?征西将军落入匈奴之手,朕亦担忧!”皇上面色平静,一仰头饮尽了琉璃杯中的酒。
“皇上若是担忧,怎么还待在椒房殿中?”她咄咄逼人,似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不禁微微叹息,这个女子,大概是出身太好,自小也是被家人如掌上明珠一样捧着,所以看不到天高地厚。看到她,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我也如她一样被父母百般呵护,今日的我会如何自处?又或者,二哥从来都没有离开,而我一直在他的宠爱之下成长,今日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的思绪最终止于皇上的勃然大怒之中:“好,既然惠妃出口相求,朕这就回清凉阁,下旨救人!”罩着明黄紫龙的身子突地站起,大手一挥,流光溢彩的琉璃杯瞬间化作满地光芒四射的碎玉。
我闻言忙让知秋取来他的冕冠,仍带着怒意的他顺势低头,正好让我够到将冕冠戴上他的发髻,又以玉笄穿过,将丝带在颌下系结,并将允耳慎重顺至他的耳旁。隔着整齐垂下的十二道冕旒,我竟看到他目中有柔和,有满意,还带着不着痕迹的笑意。
大殿之内,又一道圣旨颁下,命惠妃的二哥甘文展率二十万大兵,赴雁门外。惠妃当时就傻了眼,她断然不会想到是这个结局。
皇上面不改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有谁比你二哥更合适?”一句话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然,又是大败而归,甘文展更是溃逃在了部队的前头,而西北要塞上郡便被匈奴轻而易举地拿下了。
前朝后宫皆惶惶不可终日,而椒房内,皇上的脸上依旧只有阴沉,只有略略扬起的嘴角,传递着危险的信号。
所有的指责都归咎于甘氏兄弟身上,甚至有人直面上书,要求军法处置。这对于甘氏一族来说,无亦于重重一击。而如此局面,我却觉得奇怪,甘文展、甘文勃兄弟二人均是久经沙场之将,纵无大能,却也不致于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说那匈奴真的有如洪水猛兽?
精明的太后到了这个时候,怎么会原地不动坐以待毙?虽说,她是天朝最尊贵的女人,可是,没了甘家,她不过只是一件徒有其表的华丽外衣,正如甘家若没有太后撑腰,亦不过是金玉在外。
听说,太后到了清凉阁……
那夜他拥着我说:“颜儿,是他们在逼朕!可是他们忘了,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怎么会打无把握的仗?!”言语中哪有一丝温柔,我隐隐觉得,在我身旁的分明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已作扑状,势不可挡!
是啊,龙岂池中物,乘雷欲上天!
*
朝中,风云顿起。原来,人心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快!不过须臾,甘家的半壁朝堂已不复往日风光!
父亲递上奏折,恳请皇上派大哥领兵出征,复我河山。
战事像是突然被置了临界点一般,峰回路转。每日大殿之前总有信使飞奔而至,带回的皆是喜报。满朝文武皆齐颂轩辕帝圣明,而后宫也为之欢腾起来。
那种欢腾让我有一种错觉,所有的事情似是沿着某一条早已规划好的线而前进,而这条线的两端,皆掌握在轩辕帝的手中。
或许,只不过是我的错觉。
[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六节 似是而非平常事]
大哥很快将匈奴左贤王击退,且趁胜追击二百里,终将匈奴赶回了漠北。如今的后宫,人人脸上含笑,唯一笑不出来的便是惠妃了。她动辄前去长乐宫,竟将未央宫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
四月初,大哥的军队在初夏的阳光下浩浩荡荡班师回朝。按例,轩辕帝及文武百官应在宣德门迎接功臣凯旋而归。乔公公低声问皇上是否要在宣德门前楹当中设帐幄座位,却被皇上淡淡的挥手止住。
乔公公虽面上露出一丝错愕,仍是依礼退了下去。
我起身去拿酒壶,却已经空了。
“不喝了,我们聊聊天!”他夺去手中的壶,将我抱起坐在他的腿上,许久未用过这个姿势了,我反倒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他瞧出我的异样,搂在腰上的手加重了力道。
我笑着扭开:“臣妾现在重多了,怕皇上累着!”
他怔住,然后手上一用劲,仰头作思考状,末了才说:“好像是的!”
一转头,知秋捂着嘴笑:“皇上,皇后娘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都看长呢!”
皇上若有所思,而后将我自榻上扶起,徒步行至椒房殿玉阶之下:“颜儿长大了,所看到的和三年前是否一样?”
椒房殿外庄严肃穆,一片青砖灰瓦,不似昭阳殿有诸多华饰,中庭彤朱,殿上髤漆,白云阶,黄金壁,明珠翠羽。
“臣妾只记得当时看见昭阳殿,深深感叹后宫细靡绮丽;现在,臣妾看见的是立于京都巅峰的前殿!”
他轻轻一笑,大手抚上我不过才及他肩膀的头:“昭阳殿,原本平常,后来先帝为了甘皇贵妃屡增华仪,乃至后宫未尝有焉!以致当时的椒房殿,因为母后早逝,竟被人遗忘。后来,你的三姐晋为贵妃时,亦曾告诉朕希望可以住进昭阳殿。但,朕没有赐给她,而是给了当时只是嬉嫔的惠妃。她为这事耿耿于怀,终落下了病根。朕并非不愿意赐她一座华美的宫殿,可是,昭阳殿不行,朕对那里,亲近不起来!”
我摇头:“上古穴居的时候,又何尝想过这些?只求可以遮风挡雨,不至风餐露宿。世人虚妄追求,到了最后,还是不能满足!先人有云,世有无妄之福,亦有无妄之祸。可能是臣妾初进宫便住进了椒室,是以不曾痴想!”
环着我柔弱肩膀的手似微微一震,良久,才听他一声叹息:“不想并非是因你不需要,而是本身不想!”
我将身子转向他,脸上略现坚定:“臣妾并非不求之人,只是各人所求不一!”
“朕知道你的所求,你求的,便是朕求的!无论何时,你只要看着朕,就会知道朕的心意!”他长叹了一口气,直欲诉说无尽情意。他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月色的中衣,似乎曾入到梦中。我轻轻替他整好衣襟,柔声说道:“皇上该去宣室殿了吧?臣妾就在这里恭送皇上了!”
他展颜一笑,转身欲走,却顿了一顿,又回过头来,按住我的肩膀将我转向椒房殿方向:“颜儿,你先进去!朕不希望你以后想起来总是朕离去的背影!”
*
在知秋的帮助下,我将地窖中的木桶清了个干干净净,唯余下只够两日的葡萄酒了。只是,秋天还远,离葡萄成熟的季节也还远。
我微微颦眉,知秋反笑:“皇后娘娘,皇上不去宣德门迎接大公子凯旋之师您倒不愁,反愁起这葡萄酒来了!皇上的心在这椒房殿,还怕会计较没有葡萄酒给他喝吗?”
我默然无语,皇上若是去宣德门,同去的势必有文武百官。而此次大哥不单凯旋而归,更是押了甘氏兄弟回京问罪。皇上喜,太后忧,这一喜一忧之间,世人该会如何看待?
只是本该进入京城的大哥在京城之外便被惠妃的叔父以一纸手谕拦住,那手谕之上盖上了太后的印缓。
乔公公将此事告知皇上的时候,皇上不怒反笑:“好,朕也下一道圣旨,看看这天朝到底是朕的还是甘家的!”
圣旨到了北门外,甘氏兄弟即刻被押入天牢,听候发落。惠妃的叔父托着那纸手谕灰溜溜拾阶而返,一望便知是去长乐宫覆命了。
乔公公又呈上来消息,说是太后又召了天朝右相亦即惠妃的父亲入了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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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氏的命运尚未成定论,宫中却出了一件大事!
御医曹大人死了!
本来,宫中死个御医也不会掀起如此滔天风浪,但是他不同,他是负责椒房殿诊治的御医。
而且,据说他死的时候,七窍流血,分明是毒发身亡。
而且,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身下压着一封信。
那封信,不但告诉世人,他是迫不得已服毒自尽,更提到了一件关系重大的事情。
中宫流产,并非意外,亦非体虚,而是有人背后指使。
而那幕后指使之人,竟然是太后!
知秋转述的时候,我浑身冰凉,总觉得哪里连贯不上,似是而非,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如古朴淳厚的乐声当中突然起了一个激烈而直露的音符,轩辕帝龙颜终于大怒,下令宫廷禁卫营即刻封锁长乐宫,皇上亲临审查,而我亦一同前往。虽然在去的路上,我略有瑟缩,但成长的路上,岂会一味阳光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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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的前殿,汉白玉石栏杆围护着硕大的台基,望柱上龙翔凤舞,无不向世人昭示这里的绝世非凡。殿内,太后僵坐在金壁辉煌的屏榻之上,她面前的案上仍摊着一卷文书。右相大人正跪于堂下,身上一袭明黄蟒袍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蟒袍,色彩图案与龙袍几乎一致,只是挑去了龙身上的一爪,以示区别。而这件是由先帝亲赐,他在先帝朝中的显赫可见一斑。
皇上慢步踱至案前,将那卷文书拿起,太后与右相脸上皆是一片死灰。
皇上不动声色细细看完,才冷笑数声:“上尊天示?顺从众议?”笑罢,拿起案上的太后印缓,重重盖上,复又将那卷东西抛回案上,“朕要看看谋害天朝嫡出皇嗣的太后如何上尊天示,顺从众议!”
我越听越心惊,原来那卷东西竟是一道逼皇上退位的懿旨!
天朝以孝治国,太后平日虽不干政,可是却可凭一道懿旨直接令皇帝退位。
冰凉的手掌心微微沁出了汗珠,若是没有曹御医这一出,如今又会是何局势?皇上,君家,我以及跟随皇上身后的这些人,会被置于何地?一股没来由的后怕涌上心头,却驱走了之前的一丝寒意,额前华胜定住,凤鸣朝阳礼服之下的娇柔身躯在前殿之中毅然挺立。
太后攸地起身,怒目相向:“皇上,你说哀家谋害皇嗣?可有证据!”
“你要证据,朕就给你证据!”
皇上双掌一击,乔公公便带领一行人鱼贯而入。
为首的宫女手中一个托盘,托盘之内是一封信,上面还带着斑斑血迹,触目惊心。
之后是御医,而紧随其手的宫女看起来有似乎有点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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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由乔公公宣读了信上的内容,再是宋姓御医上报曹御医的死因以及他在信中所说的药物药性。据说,他手中的那一包药粉正是太后授意曹御医配制,然后交由椒房殿中的宫女。
直至那宫女跪道:“奴婢是椒房殿中专事膳食的仆人,在此之前,是太后宫里的,太后搬去长乐宫之后,便将奴婢安在了椒房殿!”我心中一动,安在椒房殿,这话说得有些值得推敲。不过,经她一说,我才有些印像,之前,她确实是负责我的膳食的。
皇上已紧跟着问道:“哦?安在椒房殿?仔细说来,谁安了你在椒房殿?”
那宫女看了一眼太后,才匍下身子:“回皇上,是太后娘娘让奴婢去椒房殿的!”
紧接着,专管宫女的吴夫人上来确认了她的话。
我坐在左侧,直觉有一张天衣无缝的大网正在向太后、向甘家迎头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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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铮铮繁华灰飞烟灭:第十七章 人间正道是沧桑]
乔公公压了嗓子问道:“集采,你从实招来,太后娘娘为何特地安你去椒房殿?有何用意?”
太后大怒,将身旁一只顶好的玉彩飞马推落在地:“你个贱婢!当日因你手脚笨拙,才将你留在椒室,你敢胡言!”
皇上不动声色,沉声问道:“是吗?原来太后是将手脚笨拙的留在了椒房殿啊!”
太后身形一窒,半晌作声不得。
那叫集采的宫女复又回道:“那日,太后传唤奴婢,让奴婢留在椒房殿,说是要留心皇后娘娘一举一动,并让底下的女官交给奴婢一包药粉,每日放于皇后娘娘膳食之中,若有差池,奴婢的家人性命不保。奴婢决不知那是害人流产的东西,她们亦只说是不致怀孕的!”
太后闻言气急攻心:“你!贱婢!哀家当初就应该废了你!”
然,纵是她再声厉色荏,已是成定局了。
于是又让集采指认,集采当下便指在了太后身旁的女官身上。那女官一见此景,两眼翻了翻,便绵绵地倒下了。
至此,似乎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皇上下旨,甘太后身为太后,居然谋害中宫之子,愧居太后之位,幽禁于长乐宫永宁殿。甘氏一族恃宠而骄,外戚干政,扰乱后宫,战事不利,祸害天朝,罪无可恕,十六岁以上男子除去一切爵位,发配滇南。
一声令下,即有侍卫上前,脱去甘右相身上的蟒袍,架了下去。那曾在天朝不可一世的万人之上的相王终于垂下了他的头颅。
我十分平静的站轩辕帝之右侧,仅以中指掐住自己早已麻木的腕部。长乐长乐,原来不在于名字,而在于人心。
当右相的身影消失于长乐宫外时,太后再也是抑制不住地狂笑起来,她原本养尊处优的脸上瞬间尽显老态,大殿上空回荡着她苍凉的笑声。
“崇武帝,你果然选的好皇帝!是你——你亏欠了我甘露凝一辈子!”崇武帝是先帝的尊号,甘露凝是太后的闺名,听在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