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舞翩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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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妆,很特别”还是那道清雅柔和的嗓音,在她拭去脸上的血渍,露出一个弯弯的月牙后,自她身后响起。
“这位爷的眼光也很特别”刚拭干净的脸,又因为重新渗出的血,变得恐怖无比,看着铜镜里,脸色丝毫未变的人,没想到会是站在他旁边,那个贵气高雅的男子,天下谁人不识君的睿亲王爷,多尔滚,惊讶只是一瞬,蓝芷也同样平静的回道。
“你这股子倔强,倒很象爷家里的那个丫头”不过,还少了那丫头的狠劲,换做是那丫头,是不会自毁颜面的,估计会先把人给撕了,然后就包袱一卷,畏罪潜逃去了。
“小女子是小女子自个儿”一方白帕子送到她眼前,多尔滚却没动,镜里又多了另外一个男人,满脸的心疼却不是为她。
“没有人能真的代替另一个人不是?”淡淡一笑,多尔滚转身朝外走,经过好友身边时,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他是再找一个替身吗?多尔滚的话,砸的他颓然坐到椅子上。一夜的无言对坐,背脊一直是挺直的,不因他们之间的身份而觉得自己该卑躬屈膝,能这般执拗,不妥协的女子,除了那丫头,她算是第二个了,就因为这个,就因为看见她,自己的心会不再那么痛,他才会不由自主的又跑来这里吗?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凭窗而立,蓝芷看到那个优雅从容的睿亲王走出凝脂楼,脚步略显匆忙的急行而去,世上痴情的男子几多?偏偏都钟情于一个女子,身旁男子的那颗心,怕是早就随着一起远去了吧,又何苦来挑动她无波的心呢。
轻叹一声,脱口而出宋人旧词(此词出自全宋词,柳永,凤栖梧)。
“公子实在是不该来此地的”转回身,对上已经恢复常态的他。”该与不该,实是难说”眼前的女子除了倔强的性子外,跟那丫头是不同的,那丫头的眼睛是灵动非(…提供下载…)常的,看似清澈,实则捉摸难测,那丫头的
笑容是灿烂明亮的,总让人觉得世间事,不管如何困难,总是会峰回路转的。眼前女子的眼睛是朦胧的,看似对任何事都莫不关心,实则早以洞察一切,眼前女子的笑容是飘忽不定的,让人觉得,世间任何事,都可以付之一笑间。这样两个浑然迥异的女子,怎么会是相同的人呢,说他自私也好,说他逃避也罢,他只是觉得,与这女子在一处,心会舒服很多,所以,就让他凭自己的感觉行事吧。
“避的了一时,避不了一世”除非放下,否则逃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何苦来哉。
“全当姑娘是在下的一味药吧”伤口放在那里不管,也会慢慢愈合,只是,那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很磨人,也许还来不及愈合,就被磨的心血熬干,但如若加上一味药,结果是否就大不相同了呢。
“忘情之药,还是止痛之药呢?”问完才觉自己贪心了,从又转身,望着窗外,忘情如何,止痛如何,她也不过是一味药而已,但她知道,自己心里还有份奢望,如果两者可选,她倒是想做那忘情之药。
“素闻姑娘,色艺双绝,在下明日定要讨教一番”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房门轻响,蓝芷再转身时,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忘情,止痛,要他如何回答,药力未显之际,他何从答起?他也不过象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而已,至于结果,他自己都不报什么祈望,想把一个深刻心版的人抹去无痕,谈和容易啊。
她还在期待什么呢?从那天后,到进来这大学士府,纵然他们之间称呼改变,相处的气氛改变,可他眼里的情始终不是为她才有的,就算他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嘘寒问暖的无微不至,却也不是为慕容云这个女子所做,所以她不敢睁眼,怕看见一双看不见她的眼睛。所以她只能笑,让自己以为很幸福。她希望那脚步声就停在身边,不要因为她笑容里面的失望落荒而逃,可她终究伪装的不够好,而他终究还是落荒而逃。
坐起身,抬头望向干净的天空,什么时候,他的心也能如此干净?不管多久,她都会等,等到他清明的心,由她挥洒出一道绚烂彩虹。他在逃什么?静对一壁书卷,范文程的视线凝在窗口放着的一株兰花上,欣长而纤细的叶片,依旧护着那有些枯萎的花,云儿;那个一身才情,满腹经纶的云儿,那日赎她出来,是怜惜她一个幽兰一样的女子,却沦落风尘,疼她,宠她,从未想过,这些他给不出去的东西,强加到她身上,她会做何感想,直到今天,看到她嘴角的那抹笑,他才惊觉,那些他任性而为的疼宠,对她来讲,也许是无法负荷的沉重,这样一个女子,若不能全心以对,又何苦去挑拨一池春水,所以他只好逃,因为;有个人,始终占据着他的心,挥不去,抹不掉,因为,他给不起云儿想要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学士府吗?没有睿亲王府的雅致,没有肃亲王府的气派,却独有一份平时,淳朴,四周的围墙上,爬满的爬山虎,在秋风中伸展着已经有些泛红的叶片,向过往的人热情的打着招呼,哦呵呵呵跟范先生到是满相似的,都属于闷骚型,不到时候,看不出来。
“丫头,不是要见那个蓝芷吗,还不进来,站在那傻笑什么”被某个无聊人士缠的没办法,只好带她过来找人,可到了门口,反而不见她着急了,竟顾着对着一赌墙傻笑,多铎翻了个白眼,出声唤道。
“哎,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很丑!”
“你的才丑呢”
“你不要污蔑我,我跟你说,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大美女”
“恶!麻烦你回去照照镜子,再出来大言不惭好不好”
有这两个人在的地方,保证绝无冷场,宁馨的大学士府,就因为两只斗嘴的麻雀,马上变的无比热闹,人未到,声先到,范文程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那个丫头,永远都如雨后的彩虹一样,绚烂而明亮,让人的心情也跟着放晴。
他的笑,终究只是真心为那一人而展,范文程走出书房,带着满脸的愉悦,去迎那两只麻雀,书房外的转角处,一抹翠绿衣杉若隐若现,她终究只是一味药而已。不过,她有的是时间跟他耗,既然他看不见她,她也不会傻站这等,露齿一笑,脚步轻移,现在,咱们就去占个显眼的位置,她非要他看见不可!
归来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转眼年来到,十月的时候,多铎也被派出去打仗了,除了范先生,苗喵喵发觉,她竟然谁都不认识了,当然除了府里的人,可是他们哪个敢跟着她出去招摇撞骗,为非作歹?答案是,没有,一个都没有,她又不好去找范先生,人家跟云儿正在感情培养期,她可不想做一千瓦的大灯炮,把那点浪漫,那点朦胧给照的锃明瓦亮。所以只好闲闲的在家数手指头,就盼着她家情夫春节的时候休个黄金周。
“上帝耶稣,我诚心的祈祷,让那个皇帝吃饭咽死,喝凉水呛死,做爱做的事,就精尽人亡而死,总之就是死,死,死!”该死的皇帝老头,呃! 皇帝是老头吗?管他呢,该死的皇帝老头,自己抱着老婆二奶过年,把我家那位给派出去喝西北风,这种卑鄙无耻的事也干的出来,我咒死你!不过,如果是这种祈祷,她应该是恳求魔鬼撒旦才对,很显然,某只猫因为情夫没有探亲假,而暴走抓狂,忘记天上各位领导的职责了。
祈祷完毕,收起一副黑心女巫的恐怖表情,苗喵喵走去书房,呜呜呜,她只能凭借画像,来一解相思了,虽然不如云儿,可以把范先生画的那么传神,起码也可以画张形似的对吧,好歹她幼稚园的时候,也得过美术比赛第三名呢,那个虽然只有三个人参加。
“唔,我家小多是瓜子脸”踩着地上厚厚的雪,苗喵喵跑到书房,气还没喘匀呢,就开始提笔做画了,明天就是大年夜,今儿可要画出来,好陪她过年。
“唔,我家小多是丹凤眼,我家小多的鼻梁子很高,嘴巴很薄,身材超棒”边说边画,勾勾点点,仔仔细细,象是在做一件无比细致的工作,在心里描画,在纸上勾勒出她想念的人。
吱呀一声轻微的推门声,两个人走进来,一个刚要开口,一个抬手阻止,脚步轻轻的走到书案前,专心致志的人身后。
“这是谁?”还夹着千里风霜味的声音在她身后轻轻的响起。”我家小多啊!帅吧”某人还在专心的勾画那一双看向她时,总是温柔和煦的眼睛,根本就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停下笔,仔细端详自己的画功后,满意的点点头后,回道。
“哇哈哈哈,喵喵,你画的是爷,还是巷子口那个卖大饼的刘二啊”进来两人中的一个,忍不住绕到前面,探头一看,当场笑倒。
“福伯,你居然偷看!卑鄙!无耻!下流!”狂笑声终于把自我陶醉的人给笑醒,手上的毛笔马上飞过去,在他的额头点个印记,好让世人警惕! 这个笑的胡子都乱颤的小人。
“幸好只有我偷看到,被别人看到,明天,你思慕巷口刘二的谣言就会满天飞”被指控为卑鄙小人,福伯马上收起笑脸,很严肃的指着那张画说道,只是,嘴角还一抽一抽的,就好象面部神经失控一样。
“呸呸呸,我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思慕个屁呀”刘二?什么东西?
“可是你的画像啊哈哈哈呃咳咳很好”接收到一记棉里针,扎的福伯,当时就把笑声给卡住了。
“很好是吧!就知道您老人家最有眼光了”眉开眼笑,苗喵喵当宝贝一样,把那张画搂在怀里,唉活的不在,就弄个假的吧,好歹总是他啊,还说大年夜,教他跳华尔滋,两个人在雪地里浪漫一下,现在就只能抱着画像,自己在床上流口水了。
“福福福伯我刚刚好象看到咱们家那位了”搂着画像转了个圈,再对上福伯时,苗喵喵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使劲甩了甩脑袋,估计是在自己太想念他了,所以幻视,对,是幻视,收起张着的嘴巴,苗喵喵重重的点了点头。
“怎么,我就长的这副德行?”一只手由后面伸过来,抽走她怀里的画,带笑的声音,夹着温热的气息就吹拂在耳畔。
“是你!真的是你!想死你啦,想你!想你!想你”愣了一下,苗喵喵忽的转回身,对上那张带着暖暖笑意的脸,想都没想,咻的一下跳到他身上,两条腿盘在他的腰际,搂住他的颈项,对准他的薄唇,就跟小鸡啄米一样,一阵狂亲。
“哈哈哈丫头,还有旁人在呢”第一次,多尔滚笑的如此毫不节制,少了份优雅,却多了份豪迈,他的丫头啊,还是那般无所顾及。伸手搂住她,就任她象只猴子一样攀在他身上。
“那又怎么了,没跟他老婆亲过嘴啊,福伯呃?人呢?”又亲了一下,才回头找人,可哪还有福伯的影子,人当然是在门外了,这种刺激的画面,他老人家还是少看为妙,免得动了什么心思,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只能干着急。只是,他家爷这次回来,会不会连骨头也给那妖孽啃的都不剩呢?福伯红着跟猴屁股可以媲美的老脸,站在雪地里,望着紧闭的房门,又一次摇头带叹气。
屋外寒风飕飕,屋内热气腾腾,多日不见,自然要战个够本,至于骨头剩得下剩不下,就不去考虑了,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重,分开方知相思有几重。
“不是说回不来的吗?”虽然很惊喜他的忽然归来,但是很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回来的,战后余生的人,搂住旁边的天然大火炉问道,嗯,这张床还是适合两个人睡,把脸埋在他怀里,贼贼的笑了,嘿嘿,不管是怎么回来的,不过完年,他都休想踏出房门一步。
“想回来便回来了”以为把脸藏起来,他就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吗,不过,他也正巧想要过完年再走,所以,就让她一让吧,闭着眼睛,感受吹拂在胸口上的浅浅呼吸,和她藏起来不给他瞧见的贼笑,往年,若是在外面过年,他反而觉得轻松,不需要出席皇室的家宴,不需要应付府里的那些个女人,守着营火,伴着雪花,清净又悠闲的过年倒更何他的心意。但是今年不同,家里有个人盼他回来,他也愿意为这个人回来,于是抛下一切,一人一骑,就这么由几百里外的青山,马不停蹄的溜回来了。
“不怕被皇帝大爷抓住你的小辫子”伸手抓过他的辫子,轻轻扯了扯,不要睡觉嘛,人家想跟你说说话啦。
“大不了削我的爵位”怕了他还会回来吗?那些东西,于他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得看重,他清楚什么才是该去做,又值得去做的事。
“穿衣服,我们出去”某人弹簧一样窜起来,顾不得被窝外面有多冷,胡乱的套上衣杉。
“做什么?”微眯起眼,这丫头,该不会是怕他没了爵位,从此就变成个穷光蛋,而要一脚再把他给踢回青山去吧。
“笨,当然是出去让人看见你啊,这样皇帝大爷很快就会收到风声,你也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变成个普通老百姓啦”靠,你倒是起不起来啊,某个急于她家情夫被开除的人,不耐烦的上去拉人。
“不怕我被废为庶人后一无所有?”又眯了下眼睛,多尔滚严重怀疑,这丫头是不是脑筋坏掉了,爱财如命的人,怎么忽然间就转了性子呢。
“凭我的智慧,再加上你的奸诈,咱们还怕骗不来银子!啊哈哈哈咱们就浪迹天涯,最好能混混江湖,搅起一片惺风血雨后,再趁火打劫,不能名流千古,也能一嗅万年啦,啊哈哈哈”甩下她家情夫,苗喵喵慷慨激昂,比手划脚的陈述她伟大的成名计划。超级恐怖的笑声飘的老远,远到正在窝里睡觉的翠花,都惊的竖起耳朵,整个睿亲王府的下人们,又开始进入一极戒严状态。
“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便只是你一个人的了对吗”正在激动的发表演说的人,被围进一具热呼呼的胸膛,略弯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多尔滚微微偏过头,嘴唇凑进她的耳朵,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把他看的比银子还重要,他该高兴的不是,可偏就高兴不起来,他宁愿在她心里排第二,那样的话,她也许比现在快乐很多。
“你现在也是我一个人的!”在他怀里静下来,他还真了解她,虽然他洞房那晚的那个转身,给了她一个承诺,但却从没亲口告诉过她,她会是他的唯一。象赌气,象为了要自己相信,苗喵喵语气狠狠的回道。
“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象是她肚子里的虫,她想什么,他都知道,即使不看她的脸,从呼吸中都能感应到。屋外的北风依旧冷飕飕,屋里的气氛又再热腾腾。
因为有了她家情夫的亲口证词,在加上外面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两个人假装浪漫的来个雪中散步啊,打个雪仗啊,堆个雪人啊什么的,某人决定还时暂时继续冒充高干家属,等万物复苏,春回大地时,她再继续她的计划吧。
过年
大年三十,别管是皇宫王府,还是市井小户,忙的那叫一个欢,贴对子,挂灯笼,带新帽穿新衣,不分男女老少,脸上都挂着一股子喜庆劲儿,可也有例外的,瞧瞧挡在她面前的小丫头,黑着个脸,瞪着个眼,就好象她刚做了什么上对不起天,下对比起地,中间对不起黎民百姓的事,她不过就是没有接受她家主子,某某侧福晋的热情邀约罢了,用的着用那种她是千古罪人,简直可以与秦桧并驾齐驱的眼光看她吗?
“那个请不要用充满阶级仇恨的眼神看我,基本上,咱们都是一个基层的”为了避免被仇视,而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小意外,比如说,不小心把巴豆掉到她的饭碗里啦,上茅房的时候,忽然发现脚下的板子马上就要断啦之类等等事件的发生,苗喵喵露出最最有亲和力的笑容跟人家拉关系,套近乎。
“你不要以为爷给你撑腰,就不把咱们福晋放到眼里,那是咱们福晋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罢了,你是什么身份,一个丫头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怎么着,也不瞧瞧”啪。连珠炮似的叫嚣声被一团雪给大断,正说的顺嘴的小丫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苗喵喵身后,一手叉腰,一手向前,优美的茶壶姿势就定在当场,免费供走过路过的人参观。
“敢骂我大姐不想混了是吧!”一副黑社会派头,端着肩膀,晃着脑袋,江牛牛终于有再次登场的机会啦。
“闪边去,小多!”一脚把友情客串踹飞,苗喵喵看都没看一眼侧园门,直接把投手的名字给叫出来,能打的这么准,她才不相信是牛牛那个大近视呢。
“爷爷”吐掉嘴里的雪,小丫头誓要报仇雪恨,趁着两个人说话的工夫,包了个超大号雪球就轰过去了,好巧不巧,刚好飞到从侧门闪出来的多尔滚脸上,虽然他反应机敏拿手挡了一下,但还是有部分罗网之鱼,被击碎后,不减冲力,直接爬到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惊的小丫头差点扎到旁边的雪堆里,就此长眠算了。
“爷爷?他有那么老吗?”苗喵喵跳过去,掏出帕子,胡乱的给他抹了下脸,很认真的端详了一下他,嗯,虽说过一年长了一岁,可她家情夫依然是细皮嫩肉的让你嫉妒到死,怎么瞧也不象个爷爷啊?
“回去告诉你们家福晋,就说爷我说的,她就算只是个丫头,在爷心里头的分量,也是谁也比不得的,要请她,备好八台大轿,或许爷我会考虑要她赏你们福晋个脸,可记清楚了!”就算被砸个满脸花,多尔滚还是雷打不动一样的淡然,轻飘飘的飘到小丫头跟前,又轻飘飘的扔出一句话,但是语气里面可是重重的沉着一股子冷气,就跟刚才砸到他脸上的雪花一样,瞧着轻飘飘,可被纂到一起就是个极具攻击性的武器。
“回回回爷的话,奴婢记清楚了”打进府那天起,就没瞧见过爷有生气的时候,但是今儿,不用瞧,光是那股子透骨的寒气,就知道爷现在正在暴怒中,小丫头吓的扑通一下跪到地上。
“如果你家福晋不急等你回话,就一个时辰后再回去吧”拉过一旁准备开溜的人,多尔滚抬脚走人,至于那个跪着的丫头,就算她家福晋着急等她会话,她也不敢把膝盖抬起半寸,不知道跪足了一个时辰后,睿亲王府会不会多出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