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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清风舞翩纤-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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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家爷的朋友中,只有一位可以把骑马骑成玩命的主儿。

    “告诉你们爷,我来了,要他出来见我”一路狂奔到豫亲王府,没等追风停稳,苗喵喵就跳下来,想当然,本来就没有骑术可言的人,会以什么姿

    势落地了,顾不得擦破的膝盖有多疼,直接冲到门口,揪住下人的衣领子吼道。

    “多铎,再不出来我要发飚了哦”换做以往,这人肯定会马上告知她多铎的下落,可是今天,他只是一脸悲痛的低下头,让苗喵喵的心一下子跳

    的飞快,不由自主的松了手,跌跌撞撞的朝多铎的寝楼跑过去,就快到了的时候,忽然又收住脚,她看到范先生了,他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提供下载…)怪,他

    的脸上干嘛要有水痕?她,她,她还先把死小孩揪出来吧,真是有够可恶,居然连范先生也给他骗了,飞快的后退再后退,一转身朝多铎的书房

    跑过去。

    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案几上还放着几本折子,笔上的墨早就干透了,书房很大,但是一眼就可看遍,因为里面很空旷,死小孩

    平时都拿这里当练武场,看着一旁扔着的大刀长枪,屋子中央,一抹闪展腾挪的身影灵活而有力量,死小孩抓到你了吧,咧着嘴冲上去的时候,

    人影消失,书房里依旧是静悄悄的。

    “喂坦白从宽,抗拒可从严,你要躲就给我躲得高明一点,不然等我把你揪出来,我先打的你满地找牙再说!好嘛好嘛,我认错还不成,

    对不起啦,那天是我乱发脾气,呐,你现在出来随便踩我,我绝不报复好吧多铎,不要闹了啦,你知道我没耐性的哦算我求你

    了,你出来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对你发脾气了,所以你出来吧”退出书房的人满王府乱转,就是不肯转到寝楼那边,推开一扇

    扇门,却始终看不到那个一身傲气的人,由狂跑,到小跑,再到走,她的声音也一小再小,站在院子中,茫然的看着下人们急匆匆而过,任她吼

    的再大声,也不过是投给她一抹沉重的眼神,她想继续找,可脚却无法移动,因为只有一扇门她还没有去推。

    慢慢的蹲下去,两手抱膝,歪着头看向寝楼方向,多铎,多铎,你为什么不出来,为什么不能象以前一样,只要我真的着急,真的惊慌,你就会

    跑到我面前,大手朝我的肩膀上一拍,告诉我,你会跟我是一头儿的,就算是你的鼻孔朝天,用下巴对着我,只要你肯出来跟我讲话,随便你怎

    么样都好,我都不会有异议的,真的!

    “爷恐怕是不行了,福晋还没回来吗?”沉重又焦急的话语,伴着杂乱的脚步声,远远的传过来,很小却很清晰,仿若一声闷雷,炸的苗喵喵头皮

    发麻,一下子坐到地上,不行了,不行了耳朵里不断重复这几个字,什么叫不行了?手脚并用的由地上爬起来,朝寝楼跑过去,就算她再

    不愿意承认,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能在继续自己骗自己了。

    “为什么拦着我”未近寝楼,先闻悲声,压抑的啜泣声尖锐的刺进苗喵喵的耳朵,一步,两步,越来越近,两条腿从没这么沉重过,好象每向前

    一步,都要用上所有的力量,看不见门口站着的那些人,直直的冲着那扇门而去,推开它会看见怎样的一个多铎?会不会有张痞气十足的笑脸?爽朗

    张狂的笑声会不会迎面砸过来?就在她手要触到门板时,有人把她拉开了,没有看那个拉她的人,盯着那扇门,苗喵喵平静的问道。

    “十五爷得的是天花”拽着她的手更紧了,范文程低低的声音响起,这里的人都很难过,但是却没人敢进去看看他,因为天花是一种传染病,比瘟疫

    还要可怕,一旦被传染,就无药可医了。

    “不知道什么叫誓为知己者死吗?你害怕是你的事儿,你不想进去也是你的事儿,但你要是拦着我,我会揍人哦”掰开拉着她胳膊的手,苗喵喵的眼

    睛始终没有离开那扇门,声音很轻,象是怕吵到里面的人,她说过,再也不会对他凶了,就算是大声说话也不行,不管这话是对谁说的。

    没有再拦着她,范文程知道她想做的事儿没人能拦的住,他不是怕,是不想白白的再搭进去一个,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没义气也罢,人总有死的时候,

    但不能死的这么没价值,看着她推开门,走进去,范文程没动,男人跟女人不同,他心里装的不止是友情,还装着雄心壮志,黎民百姓。

    阳光由窗子照射进来,明亮,温暖,慢慢的爬过屋子的每个角落,最后投射到床上躺着的人身上,苗喵喵却觉得冷,很冷,缓缓移到床前,拉了

    把椅子坐下来,叫她怎么相信床上气息奄奄的人是多铎,是那个总是挑起嘴角,傲气的站在万人之上的多铎,半月前还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脸孔,如

    今被抓的面目全非,让人惊怵,溃烂的患处散发着难闻的味道,眼眶深陷,唇无血色,半睁的眼睛已经失去焦距,他的生命正在枯竭,每一次喘息都

    耗费着他的精力,但是她又不能不信,就算全身都溃烂了,他依然只是紧蹙的着眉头吭都没吭一声,就算呼吸的如此费力,他还是竭尽全力的让

    自己能多呼吸一次,不想就这么轻易被死神踩在脚下。

    “多铎,我来了,这次是我跟你站一头儿,所以你给我打起精神,我还指望你以后帮我看着你十四哥呢”拿起桌上的梳子,轻请梳理着他已经乱

    了的辫子,苗喵喵笑着说道。

    “出出去爷爷”没有焦距的眼睛已经找不到她的身影,也没有力气顺着她的声音找到她所在的方位,初听到她的话语,多铎

    紧蹙的眉尖松开了,随即拧的更紧。

    “爷爷你个头,你有那么大岁数吗,居然还敢称是姑奶奶我的爷爷,是不是想我再赏你一只绣花鞋啊”梳理好他的辫子,苗喵喵又抽出条帕子,起身

    到门口的水盆里浸湿了,又坐回椅子上,轻轻的清理着他手臂上的浓水,用微颤的轻柔的声音说着她的威胁。

    “别别哭我喜(…提供下载)欢喜(…提供下载)欢看你笑如果如果可以真想就这么这么一直的看看到老”一句话断了几断,每说

    一个字,他的胸口起伏的就更厉害,那滴落在他手臂上的眼泪,瞬间就在他灼热的皮肤上蒸发,一点痕迹都没有,是已经沁透他的皮肤,混进他

    的血液,流到他心里了吧,不然他怎么觉得每呼吸一次,心就抽痛一次呢,他真想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怕,他会一直站在她身边

    的,但是用尽力气,也无法挪动半分,丫头,这次我帮不了你了,不要怪我好吗?

    “瞎说,你什么时候见我哭过,还记得不,那年我被翠花差点把手指头都给咬断了,可你见我哭了吗?我可跟你说,等你好了,要帮我报仇哦,谁

    叫它是你送的呢”明知道他看不见,苗喵喵还是把脸上的眼泪给擦光光,露出个最阳光的笑容给他,就算她心里面苦的要死,她还是非要自己笑

    的最甜不可,因为多铎喜(…提供下载)欢看她笑。

    “很很想回到那时时候”他看到了,看到第一次见到那丫头时,她笑的一脸灿烂,对他说,我叫苗喵喵,看到她贼笑着抓

    住一只信鸽,流着口水朝灶房跑过去,看到她带着翠花拦在豪格必经的路口笑的很嚣张,看到她带着温柔的笑对他说,别怕,我们会把你举的高

    高的,谁也别想踩着你,他真想一直就这么看下去,直到她头发花白,牙齿掉光,那时她的笑是不是还是这么温暖呢?

    “嗯,那时候你最皮了,老是跟我作对,我往东你偏往西,所以每次被你气的半死,想说报复你,但想起每到关键时刻,你都会自动跑到我这

    边来,就没办法下黑手,我最喜(…提供下载)欢和你一起出去玩,因为惹什么乱子你都会手一摆,跟我说,没啥大不了的,有我呢,还有啊,你出征的时候真

    的很威武,总让我感叹一下原来多铎也可以这么英俊潇洒啊,还有还有”絮叨的历数往昔一起走过的日子,就好象一切都是昨天才发生

    的一样,那么清晰,床上的多铎嘴角挑起,静静的听着,有些记忆是想忘也忘不掉的,有些感情是抹也抹不去的,有些人,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

    十二年的坦诚相对,十二年的珍惜积累,有了这份比朋友还要多一些的情感,又怎么会随着一人的远去而远去呢。

    阳光依然是那么明亮;悠然的洒在不停说话的人身上,所过之处,可以清晰的看见小颗的微尘被清风吹动,在房间流漫着,窜动着,仿佛在接受一

    场纯净的洗礼,床上的人早已闭上了眼睛,嘴角的笑却没有消失,说话的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时而微笑,时而气愤,时而耍着赖皮,时而对

    着静静躺在那的人做个鬼脸,细细数着他们一起经历的每件事,一起走过的每一年



故友何处寻3



顺治六年三月,丁丑,辅政和硕德豫亲王多铎薨,多铎的死很突然,以至让一向稳如泰山似的多尔滚,在接到京里快马送来的书信时,险些乱了

    方寸,不过多尔滚就是多尔滚,尽管一时心绪大乱,也不过是片刻便恢复如常,压下心里的悲痛,宣布师驻居庸关,安排好军中事物,一路快马

    加鞭,回京临丧。

    “阿玛!你可回来了,快去看看额娘吧”刚跨进家门,就被一只小手给拽住,跟她阿玛一样总是挂着笑的小脸。这会却是满面愁云。

    “东莪乖,阿玛这就去瞧你额娘,你先回房好吗?”轻抚了一下女儿的头顶,多尔滚朝跟在东莪身后的牛牛使了个眼色,看样子,东莪还不知道

    小十五不在了的事儿,那就暂时不让她知道吧,不然这小丫头肯定会哭死的,看着牛牛把不情愿的东莪给抱走,多尔滚轻叹了口气后,快步朝寝楼

    走去。

    不用女儿说,他也能知道那丫头的反应,毕竟,连他自己接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也曾急火攻心的吐了几口血,何况是那么重感情的她,更别说她

    与多铎之间,还有着特殊友情。

    他不想跟丫头说什么人死不能复生之类的话,若她难过,他就陪着她一起好了,一起分担,也许难过就会少一些,有些话说着轻松,但真正去做的

    时候,很难,就算你对自己说一万次我不难过,但悲伤还是无法抑制的蔓延,他可以管的住自己的想法,却管不住自己的感觉。

    寝楼的内室很暗,窗子被人拿棉被捂的很严实,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苗喵喵,如果不是看见她满是血丝的眼睛睁的老大,乍

    一看上去,跟死尸没多大区别。

    从送她回来的范文程走后,她就是这个德行,不吃不喝不睡觉,一个人躺在黑屋子里,半点活气儿都没有,牛牛,锦月,福伯很多人来劝

    她,可都是摇着头出来的,她就好象把自己所有的感官给封闭了一样,看不到任何人,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要睡觉,几天前,把窗户给封上的时候,她就这么跟自己说,现在天还黑着不是,一切不过是做个梦而已,等她睡醒的时候,多铎依然会活蹦乱跳

    的,带着一脸欠揍的坏笑出现在她眼前,根本就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出京去找小多,也没有在半路染上天花,更没有死,只要天没亮,只要她闭

    上眼睛,一切就都不是真的,可惜,不管她多努力,眼皮就是合不上。

    “多铎怎么会染上天花的?”几天前,当她被范文程硬拖着送回来时,她一脸悲愤的坐在自家花厅里问他,多铎死的太突然了,短短半个月没见,再

    见面时,竟然就是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她怎么也不相信,那个健康的一塌糊涂的多铎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她严重怀疑有人暗中作祟。

    “路过获鹿(今石家庄)的时候染上的,当时没在意,没过两天,十五爷忽然发病,高烧不退,神智不清,随从兵士马上抬着他掉头朝回赶,可是

    天花是无药可医的,就算赶回京里,御医们也都是束手无策。”沉默半晌,范文程才抬起头对上苗喵喵恨恨的视线说道,瞒是瞒不住的,只好掐头去尾

    说个大概,但愿这丫头别往深处想。

    “他去那里干嘛!”拳头重重的捶在桌子上,连她这个整天窝在府里的人都知道,获鹿如今是天花肆虐,多少人离乡背井,就是为了躲避这场比

    瘟疫还厉害的灾祸,他到好,还上赶子往前凑合,别人都绕路走,偏他要去找死,如今可好,得偿所愿了,这家伙非要用这种方式去证明,他在

    别人心里有多重要吗?

    范文程没回答她,低着头,手指来回抚摩着面前的茶碗,要他怎么说,说十五爷是想把十四爷给换回来,好让十四爷陪着你?说十五爷太担心十四

    爷的身子,所以没有绕路?如果把这些话说出来,这丫头的反应他无法想象,曾经他也以为是有人暗下毒手,所以还可以让气愤压过悲痛,但后

    来问了送十五爷回来的兵士,他忽然间很厌恶自己,假如那天他没拉着十五爷来看这丫头,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呢。

    “范先生,获鹿是去大同的必经之路吧”盯着沉默不语的范文程片刻,苗喵喵缓缓的问出一句话,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背到了身后,多少年的朋友

    了,他的沉默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事情与她有关,她怎么忘了,小多这次征的是大同。

    “嗯”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应声,但窒闷的沉寂压的他有些喘不上气儿,这丫头的语气平稳,声音如常,但即使不用看她的表情,他也能感受到

    由她心里透出来的冷气儿,唉怎么这时候她就不能糊涂一下呢,范文程知道,如果他不应声,屋里弥漫的巨大哀伤会压死他,只得轻轻的应

    了一声。

    “我累了,范先生请自便”把范文程撇在前厅,苗喵喵脚步飞快的朝寝楼跑,怎么会这样?真应了豪格的话,她就是一个扫帚星,而且还是百年

    难得一见的扫帚星,很大的那种,她就是个王八蛋,坏胚子,自私自利的超级小人,她有什么资格做多铎的朋友,她有什么资格为多铎的死悲伤,

    没有她,豪格不会死,多铎不会死,小多也不会把身体给累垮了,自己觉得自己不错,其实她就是个垃圾,早在她来到这里的时候,小多就不该

    留她这个祸害在身边,就该一脚把她踹开,任她自生自灭。

    重重的甩上寝楼的门,任追过来的范文程在门外喊破喉咙,苗喵喵只靠在门上,没半点回应,门外的声音远去,苗喵喵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她他

    妈的就是个白痴,明知道多铎什么性子,还冲他吼些乱七八糟的话,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张傲气的脸,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心缩成一团,因为这

    一切,都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一想起多铎老婆那张端庄却没半点活气儿的脸,她就想抽自己俩嘴巴,她害的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害的几个小孩

    没了阿玛,她有什么脸哭,有什么脸说跟多铎是一头的。

    月亮升起,落下,东方一抹金光迸出耀眼光芒,新的一天开始了,可坐在地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瞪着一块玉佩傻笑,这是那年多铎送给她的,

    也是她唯一拥有的与他有关的东西,瞧着它,就好象瞧见多铎那年略带稚气的脸,冲着她露出一嘴白牙,抢了她的鸡腿。赔给她这块玉佩。

    太阳越升越高,屋内越来越亮,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她听不到,但这刺眼的阳光却让她十分的讨厌,当阳光透过窗子,爬到她脸上时,她终于动

    了,疯了一样跳起来跑到床边,扯过所有的棉被,拼命的把窗子堵了个严实,直到一点光亮都透不进来,直到屋子又恢复漆黑一片,黑暗中,她咧

    嘴一笑,然后朝空荡荡的床上一躺,多铎,天没亮哦,所以一切都是梦对不对?那天后,只要有人想把被子给扯下来,就算前刻还是死尸,这一刻

    马上就变成个杀人魔,就算后来已经虚弱的站都站不起来,她还是会把手边能扔的东西都撇过去砸人,搞的谁也不敢去动那窗子。

    寂静漆黑的房间,连丁点声音都没有,所以她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沉重,嘴唇干的已经暴了皮,几日的颗米未进,让她瘦了一圈,可她,什么感觉

    也没有,不饿,不渴,原来生命不过就是用这一次次的呼吸来证明的,一口气在,他可以对你笑,对你哭,一口气没了,从今后,纵使你多么的

    想念,也都别想再见他一面。

    吱哑一声,寝楼的门给人推开,缓慢的脚步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走进来,紧蹙眉头看着床上这个活尸体,几不可闻的叹息声轻轻滑出唇畔,早

    知道这丫头会伤心,却没想到会伤心成这样,假如把白天变成夜晚能逃避悲伤,那他绝对任由她去,但瞧她现在这副样子,分明就是连想逃都没有

    心力,这样下去,她只会去给小十五陪葬,这是他不允许的,所以快步走到窗前,把棉被给统统扯下来,瞬间涌入的光亮,让床上的苗喵喵浑身

    一震。

    “滚出去”蠕动着嘴唇吃力的吐出几个字,手边已经没有东西可丢了,是谁这么坏,非要她面对残酷的事实。

    “哪有妻子这样对丈夫说话的”床上的被人抱起来拥入温暖的怀抱,泉水一样清澈的声音响起。

    “小多?”始终一动不动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却觉得涩涩的,眼睛好痛,视线很模糊,只瞧的见依稀有道很心疼的眼光落在她脸上,空白的脑袋

    因为那轻柔的声音而恢复运转。

    “是我,丫头,我现在回来给你靠,所以别再自己一个人扛了好吗?”轻抚她的发,也一下一下梳理着她的悲伤,多尔滚满眼的疼惜里还夹着深

    深的自责,表面越坚强的人,内心就越脆弱,太多的悲伤把她压垮了,假如他能再快点回来,他的丫头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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