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仙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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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光寺挑衅,可那大秃驴就是避而不见,她自然不是好说话的性子,直接动手。谁知这宝光寺有佛物护持,任她诸多手段想进入寺中,皆无济于事。
没想到唐易淡淡几句,便能说动济明,这番功夫,可着实让她佩服。
……
三人入了大门,沿着石路行走,寺内静怡深沉,参天的古樟树比比皆是,空气中蕴含着青烟香气,挥去了世间浮躁。
偶有沙弥比丘经过,无论修为高低深浅,皆向济明恭敬行礼,动作不疾不徐。济明亦停下脚步,认真还礼,并无一丝监院自矜。
宝光寺内建筑庄严而朴实,最前方是弥勒殿,大殿门楣上悬有“佛日重旭”匾额,殿内供有弥勒佛坐像。
正中是大雄宝殿,大雄,以佛具智德,能破微细深悲称大雄,大者,包含万有;雄者,摄伏群魔;宝者,乃三宝也,皆归此殿传持正法,自有我佛威力,雄镇大千也。
苏初雪自入得寺院,就沉静寡言,非是得见佛陀法相而转了性子,实属这里气息对她压制太甚,周身真元凝滞不前。心中懊悔,不该如此草率的进入,然又暗自庆幸,幸而那个大秃驴之前没放自己进来,看此情形,或许不用比拼,自己也有可能步入兄长后尘。虽内心起伏不定,面上却殊无异色。
唐易自是无甚感觉,他本就是道家清修,一身根基牢固无比,神魂中又有《道德经》庇护,自然体会不到苏初雪的痛楚。
三人行至寺院最深处,一宝塔矗立于眼前。
济明轻念佛号,向二人介绍着:“唐公子,苏小姐,此处是舍利宝塔,住持在此中持修,待我通秉一声,二位请稍候。”
“有劳大师傅。”唐易谢到。
济明复施一礼,转身上台阶,入了塔内。
乍看此塔平淡无奇,冥冥中却带来丝丝安宁,此死物竟能波及自己心神,唐易心知其定有玄妙之处,不禁细细打量,此塔以砖石为结构建造,共有九层,台基上是长方形金刚座,下面是须弥座,束腰部分是砖雕狮、象、**、金翅鸟和金刚杵等图案花纹。
“唐公子,你说那大秃驴能出来吗?”苏初雪语笑嫣然,虽似在问询,语气中却有几分肯定。
唐易哑然,也不知这妖女为何对自己如此有信心,只是笑笑亦不作答。
苏初雪见此白了唐易一眼,一副怏怏不乐的神情,半点也无求人的作态。
不过像此等绝色佳人,即便白目轻睥亦是万种风情,唐易自然不跟她计较。
……
济明登上宝塔,行至顶层。蒲团上端坐一位和尚,面容清俊,神态安然,目露慈悲之色,此人便是宝光寺住持济宁。
济明施了一礼,尚未开口,济宁便淡淡说道:“我已知晓,师弟无须复言。”
若论佛家境界,龙华真人便相当于还丹有成,这宝光寺四周一草一木,亦在济宁神念之中。唐易门前那一番话,他自能听得,此界礼佛,有过去、现在、未来三佛,地藏王菩萨毕竟未证得佛陀,不能在诸天亿万世界中尽得法身,济宁自然第一次听闻这般事迹经文。
站的高当然看得要远一些,济宁登得龙华,境界之高远超济明,甚至在此世界也属绝顶之辈,感触自是比济明更深刻几分。在三人行来这期间,细细品味,愈发觉得此番事迹深意,如洪钟大吕,醍醐灌顶。
……
百年前的宝光寺在这俗世间不为人知,在修行界中更是寂寂无名。青丘狐族少族长苏夏正值春风得意之时,对这等小寺庙根本不屑一顾,自然不会降低身份专程来此挑战。不过是途径此地,恰巧遇见济宁在寺外布施,或是年轻气盛,或是佛妖不相立,看见和尚多有羞辱之心,若只涉及济宁一人,他倒有唾面自干的耐性。
许是少族长做的久了,这一十四家门派又赢得太过轻易,苏夏言辞间自然多了几分猖狂,居然涉及了宝光寺上代住持,虽是无心之言,终是触及了济宁底线。
济宁自幼双亲尽丧,上代住持待他如父似母一般,父母受辱,自是真佛亦有怒火,何况济宁尚无那个心境修为,终是忍无可忍悍然出手。
虽是降服了苏夏,却自负犯了嗔念,通透佛心蒙瑕,修为更是止步不前。由此这百年来足不出户,在塔内静颂佛经,苏初雪一再挑衅他亦避而不见。因前事涉及亲长,一直无法释怀,故而将苏夏囚禁至今。
如今想想,这囚禁苏夏的同时亦是囚禁自身,这股执念成了心魔,若不去除,又怎能前行,得见佛家真意。
第65章 交手()
宝塔之中,微微光亮透入,正中间摆着一方香案,淡黄色的绸缎平铺其上,顶上的香炉里插着三根焚香,炉不精致,香亦平凡,可这礼佛的虔诚之意丝毫不减。
香柱已将燃尽,这小小的空间尽被这心旷神怡的清香笼罩。
济宁端坐,济明恭立,无论道家佛家,这“静”之一字深入骨髓。
济明自打入得宝光寺便由师兄照看,二人感情之深非常人可比,对师兄这百年状况心中亦是清楚,虽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唐易门口那一番经文说辞,济明听后感觉或对师兄有所助益,才如此痛快的将二人领来。可他毕竟境界低微,虽大抵有所感触,却不尽通其中深意,揣测不到济宁想法,只得静待师兄决断。
“百年之困,一叶障目。”济宁长叹一声,突然离了蒲团,起身下楼。济明面露喜色,紧跟师兄之后,亦下楼而去。
……
唐易仍在外打量着宝塔,不知是何手段,竟能隔绝自身神念。苏初雪在一旁虽是难受,可还要佯装镇定,唐易自能感觉到她的状态,只是故作不知。
这时舍利塔门被打开,一个和尚缓步而出,刚才领路的济明走其身后。
唐易和苏初雪一看便知,此人是宝光寺住持无疑。
可住持模样着实出乎唐易意料,面容居然如此年轻,如此清秀,若不是头上的戒疤,还真不敢相信此人竟是和尚。
只见住持面容慈悲,淡雅如风,仿佛融于寺院之中,用“宝相庄严”四字形容恰如其分,唐易心道佛家高僧果然不凡。
“阿弥陀佛,小僧济宁,见过两位居士。”
无论是龙华境界,还是宝华寺住持,这双重身份皆不算小,甚至很是耀眼。可济宁这一番自降身价,是答谢唐易为自己开启一条前路。
“见过大和尚。”唐易亦还一礼,他对佛家并无好感,可见到这个大和尚,心中有些欣喜平和。并非济宁用了什么佛家惑人神通,而是礼佛久了,自有一种亲和力。
“公子来意小僧已然明了。”济宁接着说:“既如此便了了公子之愿。”
“大和尚果非俗人。”唐易大笑道,原以为颇费一番唇舌也未必能让济宁出手,未料他着实爽快。
“公子即是妙人,小僧岂能落了俗气。”济宁做淡笑状,右手轻抬胸前,拇、食、中三指紧贴,周围天地灵气极速汇聚成花瓣形状,忽而脱离手掌,仿佛一只蝴蝶,随风飞舞,飘向唐易。
“小僧一颗禅心全系佛经之上,于争斗一项并不擅长,几百载光阴下来,掌握神通不多,还请公子品鉴。”济宁说的谦和,唐易却丝毫不敢大意,大和尚修练至今,无论何种神通早已通玄,虽是平平一指,却已然尽得真意。
唐易衣袖随转,似是跟着花瓣飞舞,却有道道清风,束住了花瓣行动,终究是让这惊天一指,化作了云淡风轻。
济宁眼中微露惊讶之色,赞叹道:“公子好手段。”表情虽无太大变化,言语却无比真挚,济宁很清楚,自己习悟多年的拈花指,确实对唐易造不成困扰。遂手掌变换,只余食指伸出,看似平淡无奇实则玄妙精绝,仿佛暗含天地至理,速度缓慢至极,却又轻轻封闭唐易四周,不给他躲避的机会。
唐易心中赞叹,佛门神通果然不同寻常,同一时间济宁高喧一句佛号:“这是贫僧的一指禅!公子小心了!”
唐易淡淡笑道:“大和尚尽管施来!让我领教一下佛门妙法!”言罢御使真元,凝聚成一丝细线模样,其中隐含剑意,狠狠刺向周围禁锢,使其不得逼近。
这时济宁低声自喃,不知是何经咒,随即四周声音渐作大响,似有万人同颂,“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在经声佛号中,背后舍利宝塔金光四溢,座座佛陀幻影在空若隐若现,有无上慈悲,有无上伟力,阵阵佛光宛如波浪袭向唐易,又有数掌平推,随佛光而去。
唐易不惊不急,衣裳若云,神魂清光微微,在掌风之中微笑而起,飘飘然如乘云而去,偶出一指,周边幻像便少一个,丝毫不为经声所动,半分烟火气也不带。
苏初雪早和济明一样,避在一旁,现在自身实力十不存一,哪敢靠的太近。两人只觉这翩翩飞舞,却感受不到任何压迫,更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对决二人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半分也无泄漏,若是法力稍稍散逸,苏初雪和济明怕是早不敢留此观看。
济宁终是震惊起来,这幻像掌风其实并非厉害,主要是经声大作,一般还丹之人根本不得抵抗,呆若木鸡,那苏夏就是在此神通下被降服,可对唐易却半点影响也无。既然不能奏效,遂收了神通法力,佛相四散,佛光复隐。
“小僧认输。”济宁双手合十:“日后施主若是得遇佛门中人,应是无碍。”两人只是切磋较技,又非真正的生死拼杀,故才如此痛快罢手。
唐易默然,此番交手,领教佛门神通之广大,这还是济宁不善争斗且未下死手。然自己化解看似轻易,实则压力重重。
不过其中核心多为感化惑人之术,自己有《道德经》护持,只要境界不远超自己之人施展,却也不惧。随即有些好奇,不知济宁为何如此肯定,遂问:“大和尚知道我要与佛门之人交手?”
“自然,小僧礼佛多年,施主身上有一分佛门神通痕迹,其中之玄妙小僧远远不及。”说到这里,济宁有些疑惑,非他自负,而是此界佛门中若有此高人,自己因何不知。
唐易心知那是古铜手臂的气息,自己不曾发觉,没想到却被济明看穿:“那你还如此助我,难道不怕佛陀怪罪?”这话有几分玩笑亦有几分认真。
“小僧修的是佛,又非佛陀,终有一日,小僧说不得也能证得佛陀。”这话自然是狂妄无比,可出自济宁之口,却给人一种平淡自信之感,不由相信他所言。
纵使苏初雪看不上佛门秃驴,也不禁为济宁感慨,格局之大,果非自己可比。
第66章 兴尽()
这次对决甚为精彩,可惜观众只有两人。
济明觉得无论是师兄还是唐公子,俱是莫测高深,而自己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有些出乎意料,师兄居然败了,因为在他心中,济宁似乎是无所不能。
同为还丹境界的苏初雪已然看出,先前那看似简单如同表演般的较技比拼,其实蕴含着数不尽的绝强威力。这二人的神通妙法,以及对自身真元的掌控,让她不由得想到“出神入化”四字。震惊之余,还掺杂着一丝敬意。
夜色悄悄地弥漫了济北郡,娇羞的月亮半掩面孔缓缓的爬升起来,小意的将那温柔的光亮撒进宝光寺。苏初雪这才蓦然发觉,已经过去许久了,实在是刚才的对决让人太过沉迷,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不过好在唐易终是胜了,苏初雪盈盈上前,嫣然一笑:“大和尚,可以将我兄长放了吧。”这番对决令她对济宁顾忌之余亦有些佩服,故而不愿再口出不逊。
哪知济宁摇了摇头,平静的道:“苏姑娘,这却不行。”
“为何?”苏初雪秀眉轻挑,有些讶异,更是有些愤怒。
“我和唐公子交手只为全了他的心意,而不是拿此作为赌注。”济宁淡淡道,:“最重要的是,我依然不能释怀。”
“师兄。”一旁的济明有些着急,枉费百年光阴,害得师兄毫无寸进,他自是忧心忡忡。
“师弟无需多言。”济宁语气平淡,神色却是坚定:“我佛心蒙瑕,原以为是动了嗔念才困顿百年,现今得唐公子指点,才知是心魔未曾堪破,既如此,那便不破。”
唐易心中一动,济宁所言他大致有所了解。
“我自幼被师尊抚养,若无师尊,或许早已不存人世,更别说踏上佛途。礼佛重要,修行重要,大抵对我而言,这佛途终是比不过师尊重要。若真需断情绝欲才登得彼岸,这佛与魔又有何异。由此修为不得寸进,那便不进。”济宁又转身看向苏初雪:“苏姑娘,若有一天令兄真心悔过,我自会还它自由。”
苏初雪闻言沉默,双眸中微透着一丝敬畏,畏其修为,敬其执着,此等人物,若能堪破此障,将来不知要成就多大气候。复轻笑一声:“真不知我是运气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幸好如此人物不会与自己计较,却也正是如此人物,兄长依然救不出来。
唐易一旁笑而抚掌:“大和尚真人也。”修士本就淡漠,为求超脱而断情绝欲的不在少数,这选择虽不算错,可唐易不喜。故济宁能有如此执着,唐易自然免不了有些亦赞亦叹,不由自主升起一丝好感。
……
……
头顶的月光依然皎洁,四人被笼罩在清光之中,这里面有和尚,有妖女,还有个求道之士,独独没有浊物俗人。此次比拼也好,救人也罢,或是得偿所愿,或是失望而归,终究已成定论。
济宁和济明亲送唐易苏初雪离别寺院。
“大和尚,有缘再会。”初次见面,唐易和济宁也无过多交谈,但二人却奇妙的有些惺惺相惜。
苏初雪亦朝济宁和济明点头示意,心中对佛门的印象,终是有了几分转变。
济宁济明齐颂佛号,送二人离去。诸事完毕,宝光寺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在柔美夜色中,展现着自己的幽静祥和。
……
……
明月横空,兴意正浓,唐易踏着月色出了郡城,闻得前方江水涛涛,不觉随兴而去。
此江一望无际,波澜壮阔,湍急的水流滚滚而去,似乎冲走了世间一切烦恼。
唐易静立岸边,有些出神,世事变换无常,自己突然间就被迫来到此方世界,这么久以来,也唯有今天算是尽兴一番。心念所致,不禁漫步长吟:“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好词好句,只可惜似乎未曾尽兴?”却是苏初雪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居然跟了过来。
“心情已尽,当算尽兴。”唐易悠然回了一句,二人关系虽不算熟,却有种说不出的自然,因此他毫无遮掩,直接问道:“苏姑娘紧跟在下,还有何事不成?”
“唐公子可别忘了此番欠我一个人情。”苏初雪美眸盯着唐易,轻声说到。
“此话怎讲?”唐易不禁纳闷。
“若无我兄长之事,公子又怎得交手机会。”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可偏偏苏初雪说的极为认真。
唐易啼笑皆非,但也没傻到跟一个女人讲道理,尤其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漂亮女人,总认为自己才是道理。
没有搭这下茬,唐易转了话题:“此番没救出你兄长,苏姑娘有些失望吧。”确是失望,苏初雪给唐易的感觉仅仅是失望,既看不出焦急,亦无悲伤,甚至最后也没提出去看一看苏夏囚禁之地,竟是毫无思念之情。
苏初雪美眸瞄了唐易一眼:“不然还能怎样,难不成公子以为我们兄妹二人感情甚好?”
“哦?”此话真有些让唐易好奇,毕竟这宝光寺非寻常之地,苏初雪甘冒风险,数次挑衅,终究为了什么。
“苏夏是少族长,那苏初雪只能是族长之女,未来族长之妹。”幽怨的语气,蕴含着数不尽的不甘,双目含泪,怅然欲泣。
这般演技自是让唐易惊叹,这妖女不甘是真,可这作态亦是不假。
青丘狐族族长,那便是天下狐族的帝王,人妖传承不同,人族掌教大多需分心门派发展,颇有些出力不讨好,妖族却截然不同,一旦成为族长,绝对的掌控生杀大权不说,单凭这天赋神通的传承就足够诱人。
苏初雪想救苏夏的真实意图,无非是想要一番证明,求得一个机会罢了。按照她的脾气秉性,能有此念头,唐易自然不足为奇。
第67章 蛟龙()
江水滚滚不竭,岸边这一男一女仿佛静止一般,看着流水东去。如此月光,如此江水,如此人物,混而为一,仿佛泼墨山水一般写意。
“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厌恶和尚?”苏初雪悠悠一叹,或许她只是想找人倾诉,所以未等唐易作答,便接着诉说:“我母亲是人族,亦身处佛门。”
这个消息着实出乎唐易意料,苏初雪的话并未就此打住,接下来不过是个略显俗套的故事。
年轻的化形妖王游历天下,正巧遇见了清纯动人的女子,几番波折,两人终成眷属。女子本是筑基圆满,和妖王成婚后不久便还丹有成,两人琴瑟相合,如胶似漆,自然希望后继有人。可一个化形,一个还丹,如此境界,想有血脉便是难上加难,妖王就遍寻天下之法,皇天不负有心人,女子怀孕了,还顺利产下一子一女,一家四口幸福美满。突然有一天,女子悄无声息的出走了,直至这时,妖王才知自己深爱的人居然是清净庵的传人,这美好的一切,不过是她修炼的一部分,身入红尘,再断然斩之。从此,妖王失了爱人,孩子失了母亲,这天下却多了个还丹九转的顶尖宗师。
苏初雪平平静静,没了平时的娇柔姿态,仿佛在说件不相干的事情:“兄长为人虽有些自傲,也不会无故挑衅他人,不过是心中留有阴影罢了,或许这就是佛家说的命数?”
“一饮一啄,皆有定数。”唐易语气平和,他知道这不是故事的全部,中间还有很多未尽之事,比如为何兄妹二人如此淡漠,肯定不只为了族长之位,可苏初雪既然未说,唐易自然也不会去探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并无那种好奇,而是看着苏初雪,道:“为何跟我说这些?”他可不信这个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