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道途-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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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光是炼剑这一步，将多少修剑之士，拒之门外。”
“何解？”
两人一问一答。
“修剑的关键，在于器。剑器的炼制，消耗的资源难以数计，这各种窘迫滋味，修剑之士才有体会。为何叫‘一剑破万法’？这也是逼出来的，囧的只有剑了呀！”
冷剑锋有些自嘲。
“修剑之士，修器还是修人。”彦哲提出了疑问。
“先修剑器，再修人。两条路，不管那条道，皆是如此。”
“何以见得？”彦哲继续问道。
“人剑合一之道，将剑器炼成剑丸，作为内丹大药，与人相合，形成一个修行体系。剑器的好坏决定内丹的品质，此乃成道的关键。”
冷剑锋继续说道。
“人驾驭剑之道，将剑器作为护道重器，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类剑修杀伐果断，战力强横，越阶斩敌如家常便饭，一声本事全在剑上。但刚者易折，最容易陨落的也是他们。当然如果侥幸成道，所有修行体系中，战力最强者，也非他们莫属，所谓实至名归。他们也被称为战修，最是依赖剑器。”
冷剑锋阐述了剑器的重要。说完，他显得有些犹豫。思索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侥幸拜入昆仑，得长辈赏识，得以传授门派核心功法。此修剑功法颇为不凡，传承来历史记悠久，很多先驱凭此成道。我得门派支持，消耗大量资源，剑器将成，面临道途的抉择。现在陷入选择的困扰，烦不胜烦。”
“据你所知，没有第三种选择吗？”彦哲像是异想天开的问道。
冷剑锋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认真思索了起来，像是在考虑自己该如何选择。彦哲又在想什么呢？双方都沉默了起来。
“我。。。。。。”双方竟然异口同声。
彦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冷剑锋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曾经在古籍里读到，在剑修的古典功法中，有一门既不合剑，也不驭剑的功法。但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提也罢，徒增烦恼。”
彦哲说道：“三选一，确实比二选一，更难选。但多一种选择作为参考，岂不是更好？”
冷剑锋开始没听明白，说道：“是啊！虽然条条道途，通大道。能多出一条道，是条捷径也说不定。”
接着，他愣愣的望着彦哲，过了好一会，才问道：“你的意思是？”冷剑锋的呼吸有些急促。
彦哲没有直接回答他。“你还记得送给我的那本无名剑修功法吗？”
“记得呀，全是一些鬼画符的东西，我完全看不懂。”冷剑锋这次实话实说了。他似乎忘记了，上次当着虎爷的面，说过他有所借鉴。
彦哲笑了笑，也不点破。继续说道：“确实跟符篆有些关系，上面记载了符剑的修行方法。”
“剑符？制符这种类似手工的东西，我可是学不来的。让我学制符，还不如拿着剑，跟人干仗舒坦。”冷剑锋的头摇的像波浪一样。
“我说的是符剑，不是剑符。”彦哲继续说道。
冷剑锋双眼无神，有些上漂，嘴巴大大的张开，一脸的懵逼相。憋了老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符剑和剑符有区别？我怎么不知道？”
彦哲张了张口，刚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如何解释。但他有个绝佳的办法，此法经过多人的验证。
也罢，《五称符上剑经》由你的手，亲自传与我。现在，我用符篆之道，送你一场天大的造化，正好了结此等大因果。
彦哲用手指画出一道剑符。这道剑符玄奥难明，剑气含而不露，有切割虚空之势，神异不凡。
冷剑锋目瞪口呆，傻傻的望着它，吞吞吐吐的问道“这。。。。。。这是。。。。。”
“道友请看，此乃《五称符上剑经》！”
。。。。。。
第59章 意外来客品新茶（）
彦哲以手指为笔，虚空为纸，以《五称符上剑经》的《总纲》《固识篇》《炼藏篇》《锻腑篇》《炼气篇》为蓝本，通过符篆的方式，将其传承的玄妙，书画而出。
冷剑锋福至心灵，敞开识海，引动自己凭借过人天赋，早已练就的剑意雏形。这个神秘莫测的符篆，受他剑意雏形的牵引，一笔一画的融入其中。如墨于宣纸上走笔，笔锋由浓转淡，再由淡转无。笔墨与其寄托的神形，全部被剑意雏形所汲取。
冷剑锋突兀的站了起来。首先得益的就是他的剑意，突然之间就从雏形，长大成型，变成完整的剑意，属于他自己独特的剑意。接着，他的实力开始猛涨，轻易突破到半步金丹的境界。他忍不住放声狂笑，好在别墅区的隔音效果极好。
过了一会，他的情绪稳定下来，郑重的朝着彦哲，行了一个大礼。彦哲也立即以大礼回敬。双方皆有明悟，这一饮一啄，必有定数。两人互有传道之恩，这感情又加深了许多。
转传的剑符中，彦哲并未添入其他。他自己对剑道的理解还很稚嫩。这次完全是依葫芦画瓢，以《五称符上剑经》所述为蓝本，将传承奇特的符剑之道，将一本难念的经，以冷剑锋能够理解的方式，采用符篆的形式，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原来的传经人。他也没能通过此符，与冷剑锋建立起那种微妙的联系。
冷剑锋暗暗定下了自己的道途。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准备走那条天选之路。既不以人驭剑，也不以人合剑。他走第三条路，以气合剑。彦哲对神秘的符篆体系，又有了一丝理解。两人拿起酒罐，相互一撞，表示互敬，接着又是一阵痛饮，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兄弟。
“话说兄弟，你跟峨眉派的紫幽兰，可有的一拼。”
“哦，作何解？”
“她的琴音，可助人悟道。你的鬼画符，也可助人悟道。”
“非也，不是鬼画符，是符篆之道。”
“对对，篆符！符篆！还有书画之道，茶之道，你还真是三绝道人啊！”
冷剑锋有些八卦，接着说道：“不过说起紫幽兰，他和你们蜀山派，那个。。。。。。”话还没说完，这时，敲门声响起了，打断了冷剑锋的胡侃。
开门一看，却是虎爷来了。居然还领着一位气质优雅，清丽脱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华夏女子。再一看，原来是蹴鞠赛前，唱响主题曲《道途》的奇女子。冷剑锋刚刚才提及到的，峨眉派音律宗高足——紫幽兰。
所谓，修士的名字提不得。说幽兰花香，香气就扑面而来了。
彦哲引着虎爷及请来的客人，来到会客厅。四人皆入座后，虎爷说道：“剑锋，彦哲。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峨眉派音律宗高足，紫幽兰小姐。大家应该见过她精彩的表演。她那首《道途》，可是直接帮助一位前辈，晋升到探索境，那可是等同于我辈金丹期大能啊！”
“不敢当，那个小。。。。。。那位前辈，厚积薄发。小女子只是机缘巧合罢了。”紫幽兰谦虚的说道。
“而且，幽兰小姐还是我们华夏总局，特别行动组高级调查员，她的领导职务和办案经验可都在我们之上。紫幽兰小姐的父亲，还是峨眉派本届常务长老。他的祖父是峨嵋派，乃至整个华夏，硕果仅存的，鼎鼎有名的元婴真人。”
“你们两个，还不快快见礼！”虎爷催促道。
紫幽兰自己优秀，家中长辈身份显赫，想必该是修行资源丰富，不用在外奔波劳务，却不想竟还在华夏总局任职。二代们的世界，特别是颇有建树的二代，剑锋是真的不懂。彦哲却是又想到一句华夏古话：“人生何处不修行。”
冷剑锋和彦哲分别做了个道揖，行了一礼。紫幽兰想了想，也回了一个礼。在旁人眼里看来，这个女子显得有些骄傲了，不过人家自有骄傲的缘由。
“哎！这些酒还摆在这里干什么？剑锋还不快快拿下去。彦哲别愣着，上茶！必须要好茶，就是那什么，对了！‘风景云德道韵香’。”
冷剑锋与彦哲各自应了一声。
“哦？！”紫幽兰感到有些惊讶。她从小条件优越，什么好茶没有喝过。这茶名还是第一次听过，看虎爷这么推崇，待会可要好好品尝一下。这是她心里的想法。
彦哲煮茶的程序和手法，基本与上次一样。不同的是，在“洗茶入宫”这一步，引动了“生命”符篆，攥取了小范围内草木的部分精华，混着“风”“云”道韵注入了茶中。在“煮茶分杯”这一步，引动了“剑”字符篆，截取了春夏秋冬四季的道韵，引入茶盅。
紫幽兰观察得很仔细。彦哲煮茶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道韵，此人难道是先天道体？如此人才！她心中，升起了拉拢之心。
彦哲用茶道敬人，做出“请”的动作。冷剑锋迫不及待，就想马上动手。虎爷咳嗽声一响，他又讪讪一笑，停了下来。
紫幽兰嘴边挂着一丝微笑，如含蓄盛开的幽兰。
她伸出白净的右手，五指微微弯曲，再用拇指掐着中指，轻轻一弹，像是拨动了琴弦，响起了悦耳的声音。茶水被这股音律领着，注入她微起的昙口。紫幽兰脸色露出了惊奇之色。虎爷看了看紫幽兰的表情，点了点头，也不在矜持，开始动口。冷剑锋见两位均已动手，示意了彦哲一下，也毫不客气的动手。
最后，彦哲拿起景德镇的瓷杯，倒了一杯，轻辍了一口。比上次品味到的茶，道韵更加丰富，更具层次。多了一些生命之道的诠释，还有四季轮回，年复一年，鳞次栉比的层次感，好似一种有序排列的组织律。让人忍不住想到，到底是谁定下了四季？又是谁定下了轮回？
紫幽兰脸上的惊奇转为震惊。虎爷与冷剑锋已品尝过，心理早有准备，面色淡定。但这次又品尝到更加奇特的道韵，一脸的淡定也转为震惊。
这杯茶居然引发三人的道心，陷入对生命，对宇宙，对未来道途的思索。像是蒙蔽的道心，被一杯茶水洗净。
会客厅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冷剑锋的面色，有些不太不对劲，一会红，一会紫。身上的剑意勃发，刚刚突破的修为，竟然有些不稳。
虎爷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背后的白虎虚影，不请自来，显得有些焦躁，有些不安。
紫幽兰周身，奏响动听而愉悦的音符。然而旋律渐渐由欢快，转为氐惆。接着音符不成音律，杂乱而毫无章法，听得人愁眉苦脸。
。。。。。。
这是，响起了彦哲的声音：“此新茶，定名为。。。。。。”
“风云四季回魂香”
。。。。。。
第60章 音律之后再论剑（）
三位深深陷入大道歧途，即将溺水身亡。当他们听到“回魂香”三个字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都回过了魂来。
“好个风云四季！好个回魂香！”紫幽兰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一口茶下去，后背竟出了层香汗。
虎爷长出一口气，说道：“好茶！这个中滋味，难以忘怀。但是比上次劲大，茶喝得太浓，可睡不好觉啊！还是清淡一点好，上次的就不错。”
冷剑锋最是不堪。气息点儿混乱，一时之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三人的修为高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们不约而同，形成共识。彦哲光凭茶道这一手，绝对可入高层法眼。华夏那帮实力强悍，眼高于顶，品味怪异的老怪物们，定会对他青睐有加，另眼相看。他日在修行上必有建树。
“他是否拜入门派，加入组织？”紫幽兰打起了彦哲的主意。
。。。。。。
饮了茶之后，众人回过魂，缓过劲，抛开了茶道不提，又接着交谈了起来。紫幽兰的声音很独特，完全把控了交谈的节奏跟内容。虎爷和冷剑锋完全插不上嘴，也只能在旁边歇着，候着。
“你对乐器可有认识？”紫幽兰问道。
当然，这话是对彦哲说的，虎爷和冷剑锋直接被无视。即使不无视，这两位能答得上来吗？
“八音之中，惟弦为最。众器之中，琴当为首，其德最优。”其实彦哲并不通音律。只是他过目不忘，博闻强记，照搬古籍，纸上谈兵，引用了一段，其对乐器的描述和见解。加之，他在蹴鞠赛前，曾听过紫幽兰唱奏的《道途》。当时用得就是古琴，只是今天没有随身携带。这样说，也只能算作附庸风雅罢了。
紫幽兰丝毫不觉，眼中异彩连连。她似乎没想到，彦哲对音律也有所涉及。而且他的回答，颇对自己的胃口。此人真是奇才。
“请问道友，何为音律之道？”紫幽兰接着问道。
虎爷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特别是，紫幽兰称呼彦哲为道友，很是吃了一惊。
彦哲领悟“符篆音频”之后，对声音十分敏感，能够听到常人不可听的声频波动，在观看了前面的蹴鞠系列赛，经过大道拷问，领悟“生命符篆”后，对音频有了自己独特的见解。
他也不怕班门弄斧，鬼使神差的，用“生命符篆”承载的玄妙，谈了谈对音律之道的认识。他略微思索，组织了一下语言，泛泛而谈道。
“我以为，音律之道乃生命之道。特别是华夏古典音律，流泻而出的刹那间，可以体悟到空气中流动的是高山、是流水、是丝竹、是冬雪，是千古缠绵不绝的生命呼唤。那份说不清、道不尽的感觉，正是华夏音律之道，特有之美，为生命律动而奏响的美。这种美超越了听觉，占据知音人所有感观和认识。”
“音实难知，知实难逢，逢其知音，千载其一乎！好，好个奏响生命的律动！妙，当引道友为知音妙人！”紫幽兰拍手称赞，有相见恨晚之感。
虎爷暗叹，看了看旁边坐着的冷剑锋。他正在抓后脑勺，音律之道却是一窍不通。
“世人皆说高雅，音律之中何为高雅？”紫幽兰继续问道。
虎爷听得一头雾水。冷剑锋开始挠耳朵。
彦哲仔细想了想，回答道：“我以为，高雅有形式和内容两种。”说完他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怎么描述。
“愿闻其详。”紫幽兰兴致勃勃。
“形式上的高雅。如，台上指挥家们西服笔挺、冠冕堂皇的庄重模样；乐团演奏家们整齐划一，一丝不苟的装束；音乐厅典雅华贵、祥和隆重的气氛布置；甚至连观众们都被要求严格的着装和礼节。”
“内容上的高雅，不需要矫揉造作，它从音乐旋律中自然流露。严谨而完整的音律结构，优雅而曼妙的旋律，丰富而深邃的思想内涵，这些才是音律高雅的根源。其中可以听到属于生命最原始的波动，发自生命灵魂深处的频率，它们会引发知音人的共振共鸣。”
“我以为，音律之道的高雅，既有形式的，也有内容上的。形式上的高雅，是生命的伪装，或许是伪装的生命，然而生命没有伪装吗？内容上的高雅，是生命的渴望，也是生命追求的本质。”
彦哲泛泛而谈，将音律之中的高雅，通过对“生命”符篆的领悟，阐述了出来。
“音律之中，何为五、六、七、八、九？”紫幽兰兴致正浓的问道。
虎爷一脸的茫然。冷剑锋开始挖鼻孔，心想：“我知道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想着想着，意淫似的看了虎爷一眼。
“宫、商、角、徵、羽为五声。九歌、八风、七音、六律以奉五声。无论具体的音乐风格，音律，调式，调性，如何变化，都有五声的核心存在，围绕这五声音律体系而运动。”彦哲引用了古籍，出口成章的回答道。
“音律的五声体系，像是人体的五行体系。人类生命的运动，围绕着五行体系。音律之道，也围绕着五声体系。两者皆是五五之数，音律之道，不就是生命之道。”
“好啊！彦哲道友之高论，让人耳目一新。我此次前来，带着任务而来。我是华夏总局，特别行动组高级调查员，可定下带编制的助手一名，目前正好缺人，你可愿意入我麾下？”
彦哲还没回答。她接着又问：“峨眉派不光有音律宗、剑宗、法宗等传承，还有炼丹，炼器，制符，阵法等宗师级别的长老。我可为你举荐，不用从外门弟子做起，直接做核心弟子如何？”
虎爷一惊，“这可是，当着面挖墙脚啊！”
“抱歉，我已加入华夏局海外执行部，特别行动队。若是上峰有所差遣，请尽管吩咐。”
彦哲算是委婉的拒绝了紫幽兰。
“好，既然被虎爷捷足先登，我也不勉强。但刚才你也答应帮我，可要说话算话。”
“大丈夫言出必行。”彦哲郑重的回应道。
虎爷马上接道：“理因如此！不过彦哲已加入我蜀山派，怕是不能转投他派。”
“你蜀山派的大誓发了？弟子名册载入了？法典颁布了？仪式举行了？祖师爷拜了？”紫幽兰步步紧逼。
虎爷被逼的说不出话来。
彦哲必须要说话，表明态度了。
“感谢道友抬爱，我《蜀山如识观》已修行至小成。虽然上述的流程还没走，但现在也算是半个蜀山派弟子，也不敢做言而无信之辈。”
彦哲明确表态，拒绝了紫幽兰举荐的好意。峨眉派核心弟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有魄力拒绝的，这可是一步登天，而且还背靠大树啊。虎爷、冷剑锋均感慧眼识人，越发肯定之前的判断，庆幸提前了一步，否则必定与彦哲失之交臂。
紫幽兰被当着面，连着拒绝两次，有些挫败感。长这么大，还没尝试过被人拒绝的滋味。她面上不露声色，心情很糟糕。她眼波流转，发现会客厅不显眼的地方，放着一把华夏式的长剑。
“我峨眉派音律宗琴剑双绝，不光有琴，还有剑。”紫幽兰咬牙切齿的说道：“茶道也论了，音律之道也论了。彦哲道友，我们接着，继续论剑，可好？”
她也不等彦哲回答，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拿出随身携带的琴来，从琴里抽出一把长剑。顿时，会客厅寒光闪闪，剑气凌霄。此剑器，怕也不是凡品。
一看到剑，冷剑锋马上做出反应，欲站出来，替彦哲出头，代替他出战。虎爷摇头制止。紫幽兰的实力，他很清楚。他用眼神严厉的制止了冷剑锋。剑锋很无奈。
“紫幽兰前辈，您可是堂堂金丹境的前辈，可不要失手，伤了彦哲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