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同居关系-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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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齐寂轻轻帮夏曲按摩她那条没有受伤的腿。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病房里一片寂静。
“一川，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直望着齐寂的夏曲突然轻声问道，“自从我醒过来，就发现一直是你不分白天黑夜的照顾我……你究竟是我的谁？”
虽然已经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此时此刻，当夏曲就半躺在自己面前，齐寂发现“我是你男朋友”这句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沉默片刻之后，他故作随意地反问道，“你觉得呢？猜猜看好了。”
夏曲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那我要是猜错了，你可不许笑话我……”
“放心，不会的。”
见齐寂表情很认真，夏曲稍稍放下心来，她轻轻转动头部，望向阳光明媚的窗外。
“虽然醒来后谁都不认识，但每次看到你，都和看到其他人时的感觉却不太一样……我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就是觉得你……对我来说应该是很特别的一个人……那时候还没想起你的名字，更不知道你的身份，可每次只要你在病房里，我就觉得很踏实。很安心……如果你暂时出去了，是其他人陪伴我，我心里就惶惶的，有种……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齐寂抬起头看着夏曲的脸，“只有跟我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吗？”
“是的，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夏曲微笑着，略显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红晕，“所以我猜，你在我心里啊，一定是个非常重要而特殊的人。其他任何人都取代不了……我想，嗯……我和一川是在相爱……对吗？”
齐寂望着夏曲的眼睛，她的目光中充满羞赧和期待。而那种无辜的期待眼神，估计连最冷酷的人都会为之心软。于是齐寂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冲夏曲勉强笑笑，“是的，你和一川……是非常相爱的恋人。”
“太好了……”仿佛完成了一个重大心愿似的。夏曲露出由衷的幸福笑容，“虽然整个世界我都几乎全忘了，但还好，至少我唯一记得的那个人恰好是跟自己相爱的人，这样我就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孤单了……对了一川，你姓什么？”
齐寂避开夏曲的视线。低下头继续认真地帮她按摩腿部肌肉，“齐，齐一川。第一的一。河川的川。”
“齐一川……齐一川……我记住了。”夏曲如获至宝般，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对了，那我呢？我叫什么名字？我之前一直不敢问你这个问题……总觉得怪怪的，问别人自己叫什么……”
“你叫夏曲。夏天的夏，歌曲的曲。”
“夏曲啊……好奇怪的名字。不过我挺喜欢。”夏曲来了兴致，“一川，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齐寂飞快思索父亲生前曾经告诉他的那些往事片段，“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我们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
“那……”夏曲的声音羞涩起来，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是怎么相爱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正式交往的？”
虽然病房里空调温度调得并不低，但此刻齐寂已经开始觉得全身发冷，他心想……看来今天必须抽空回家一趟，把老爸多年来的日记都翻出来，不把关键事件背下来看来是不行了……
“医生嘱咐过不让你用脑过度，今天就先问道这里吧，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齐寂冲夏曲笑笑，然后站起身来，“我去拿早饭，你等我一会儿。”
“好……”夏曲回应给齐寂一个甜甜笑容，而在他转身离去时，她忽然叫住了他，“一川，认识你我很高兴……”
“我也是……”齐寂回过头看了夏曲一眼，然后便疾步离开病房了。
……
傍晚的时候，石苍也和小腐下了班便直接赶到了医院，他们刚走进走廊，就远远看到齐寂正和戴着墨镜的吉光羽在病房外说话。
“小羽你怎么来了？这两天不是都应该在影棚泡着吗？”小腐惊讶地问道。
吉光羽把大墨镜稍微向下拉了拉，“看到这对儿熊猫眼没？我昨晚工作了整个通宵，前天晚上只睡了2个小时，总算把那些该死的照片都拍完了……现在谁也别跟我提相机这两个字啊，听见我就想吐！”
“当明星也真是不容易啊……”石苍也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对我这种小老百姓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对了小羽，你总这么往医院跑，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吉光羽赶紧把墨镜重新戴好，“别提了，刚才乘电梯时有个死女人一直盯着我猛看，我冷汗都冒出来了，赶紧按下六层的电梯按键，你懂的，六层是整形美容科。为了演得更逼真，我还掏出手机来假装打电话——喂？齐医生？我马上到了呀，今天做削骨手术，您可一定给我往死里削啊！务必弄得跟吉光羽的脸型一模一样！人家我最爱小羽了……”
小腐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小羽你太搞了！其实你这种欢乐的性格，跟小也实在是非常般配啊！让我想想看，谁做攻比较合适呢……”
“闭嘴！”石苍也见小腐又旧病复发，立刻“训斥”道，“你这熊孩子给我消停点吧！”
“喂！你一试用期还没过的临时工在我面前得瑟什么啊！”小腐不屑地反驳。
“好了，好了。”齐寂及时制止了更混乱情况的发生，“正好今天大家都在。就一起进去和夏曲正式认识一下吧。”
“呦！对了！齐寂你已经跟小曲姐承认自己是你爸了吗？”石苍也说完这话，连自己都觉得其中的人物关系实在太错综复杂了。
齐寂略显无奈的点了下头，“在我承认之前，她自己倒是先猜出来了——她说一川和她应该是恋人……”
“果然伉俪情深啊……”石苍也无不感慨地说，然后还不忘瞟了身旁小腐一眼，嘴里嘀嘀咕咕抱怨，“看人家恋人之间的深情厚谊……也不学着点！”
“都听好了，我先简单说一下背景，你们要记牢，到时候别穿帮。”齐寂叮嘱道。“在她面前你们都得叫我‘一川’，记住，我比夏曲年长2岁。工作嘛，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就按照我现在工作来设置。你们两个和我的关系不变，工作也不变，但年龄要注意。尤其是石苍也，不能再叫她小曲姐了，记住——你是我高中和大学同学，年龄和我一样，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比夏曲要年长2岁。千万别忘了……”
“艾玛，怎么搞得这么复杂？”石苍也不由得皱起眉头，“小曲姐脑袋不是摔坏了吗？以她现在的智商不会深究这些细节吧？而且我不叫她小曲姐还能叫什么啊？这么多年都叫习惯了……要不？我叫她宝宝曲？小蛐蛐？哈尼曲儿……”
“石——苍——也——”小腐语调阴沉地盯着石苍也。“不那么水性杨花风流成性你能死？！”
“呵呵呵……”石苍也讪笑道，“那还是直接叫夏曲或是小曲好了……呵呵呵呵……这事儿还真挺麻烦的嘛……”
“你们这还算麻烦？”齐寂没好气说，“为了冒充我爸，我已经把我爸多年来的日记全都装在行李箱里带了过来了，现在就藏在病房衣柜里。今晚等夏曲睡着了。我还得通宵把里面涉及到两个人的事情统统背下来。你们再麻烦能有我麻烦……”
听了齐寂的话，其他三个人都不由得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行了。我们进去吧。她一个人在病房总是很没安全感。”说着，齐寂率先推开了病房门。
……
夏曲正躺在病床上听着齐寂给她带来的MP3，见齐寂领着一众她见过多次，但依然不认识的“陌生人”进来，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走到夏曲床边，帮她把耳机摘下来，齐寂笑着解释说，“听说你能说话了，大家都很高兴。正好趁今天这个机会，再重新给你正式介绍一下大家吧。”
说着，齐寂指着石苍也，“这是石苍也，以前你都叫他小也的。他是我高中和大学同学，毕业之后我就是和他一起创业，成立了现在的网游公司。”
“小……”石苍也一紧张，差点又将“小曲姐”脱口而出，索性他反应够快，立刻改口，“小曲你好，听说你忘了我我可伤心了好久呐！你要快点想起我来哦。”
夏曲不好意思地冲石苍也笑笑，“小也……”
齐寂继续介绍道，“这位是符福，平时大家都叫她小腐，她是石苍也的女朋友。小腐她不仅是我们公司成立之初的元老级人物，和我们也是大学校友。”
“班长，还不算正式女朋友好不好……”小腐娇嗔地反驳，然后笑嘻嘻走到病床边，“小曲，你能开口说话可太好了，我们大家都急死了……对了，小也说等你好了，他请客带我们大家一起去东京的y乐园玩儿，你要加油哦，争取早点好起来！然后大家一起出国花天酒地吃喝嫖赌！”
“y乐园？”
见夏曲不明所以，齐寂忙说道，“这事以后再议……那位是吉光羽，大家都习惯叫他小羽，他是我的发小。小羽现在是非常著名的流行歌手，创作过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
吉光羽摘下墨镜，走到床尾冲夏曲露出个微笑，“嗨，小美人鱼哑巴了那么久，现在终于可以说话了？你家王子都快急疯了。”
“小羽……”夏曲冲吉光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听一川说，我就是在看你演唱会的时候，不小心被人从看台上挤下去的？没影响到你的演唱会吧？”
吉光羽飞快和齐寂对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没，没有！你就安心养病吧，下次再开演唱会，我会把全场最安全的超级VIP座位留给你的。对了齐……齐一川，有水吗？直接从影棚过来我都没回家，现在嗓子都快冒烟了……”
齐寂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吉光羽，对夏曲解释道，“因为某些原因，现在小羽和小也都住在我们家，他们……”
“我们家？”夏曲猛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又羞涩地盯着齐寂，“……难道我们……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病房里顿时一片死寂，齐寂一时语塞，而其他三个人则眼巴巴盯着他，祈祷他最好赶紧动用他的天才智商，想出个完美解释来。
“是住在一起，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几个每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小羽住在楼下，你、我和小也住在楼上。”齐寂尽量语调坦然，“具体原因和细节，以后我会向你说明的。”
“这样啊……”夏曲似乎松了口气，但脸颊却红了。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石苍也忽然心生一计，他凑到夏曲床边说道，“小……小曲，你都忘了小羽唱歌的样子了吧？这样好了，现在让小羽给你来一个现场清唱版，跟你说，他的嗓音超级秒人的呦！”
“对呀对呀！”小腐一听可以听到吉光羽的现场清唱，立刻两眼放光，“小羽你就给小曲唱一首歌吧，没准儿她心情一好，什么都想起来了呢！”
“好啊。”吉光羽依旧站在床尾，笑望着夏曲，“你想听什么类型的？劲爆的？抒情的？”
“抒情的吧……安静一点的歌……”夏曲不好意思的说，“多谢小羽了。”
“好，抒情的是吧……”吉光羽想了想，“嗯，就来《彼岸花开》吧。”
于是，大家都不再说话，专心聆听吉光羽在寂静病房里清唱这首舒缓而伤感的情歌。
在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望着投入歌唱的吉光羽时，齐寂则向夏曲投去略显忧虑的目光，他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正文 第206章 致我们永不腐坏的青春往事……
大家都不再说话，专心聆听吉光羽在寂静病房里清唱这首舒缓而伤感的情歌——《彼岸花开》
“当重逢是永不可奢望的彼岸，当曼丝陀罗盛开在你的发间，”
“当渡船再也载不动沉重思念，我是否该放手，”
“放手，不去想和你相遇，究竟是劫难，还是缘。”
……
吉光羽的嗓音将这首歌曲的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在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望着投入歌唱的吉光羽时，齐寂则向夏曲投去略显忧虑的目光，他希望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然而，他很快便发现夏曲渐渐眉头微颦，她的目光有些散焦，仿佛灵魂被什么牵绊住了，连自己的目光都无暇控制。
当吉光羽唱到副歌部分的时候，齐寂看到夏曲已经皱紧了眉头，并且闭上双眼，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他赶紧俯下身，轻声问道，“没事吧？难受吗？”
“疼……头疼……”夏曲勉强开口，“这歌让我……很不舒服……”
发现了夏曲的异状，吉光羽立刻停了下来，倍感讶异地望着她——估计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听他唱歌很不舒服……
“小曲姐……小曲你没事吧？”石苍也关切地问道，然后无语地看了看表情纠结的吉光羽，“我说小羽，我实在很为你的新专辑销量堪忧啊，怎么唱得小曲都难受了……”
“不是吧？我今天发挥得不错啊……”吉光羽说得有些委屈。
“羽，要不今天你们几个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把医生叫来看看。”说着，齐寂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对值班护士说，“你好，219号病人突然头疼。能否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见夏曲一副难受的样子，石苍也他们便早早离开了，留下齐寂守在夏曲身旁。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表示夏曲的颅脑在生理上的恢复情况并无异常情况，刚才的突然的头疼可能是心理因素引起的——比如，刚才是否接触到了曾经对她来说意义重大，或是印象极为深刻的事物。
齐寂认真反思了一遍刚才的情形，觉得最“可疑”的，大概就是吉光羽的那首《彼岸花开》了。因为他还记得，当时在看吉光羽演唱会的时候。夏曲就是在开唱《彼岸花开》这首歌的时候离席的……
……《彼岸花开》……
……这首歌对她来说有什么重大意义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何种契机，这首歌成了她心里无法面对的心结……
……
因为这次夏曲突然的头疼。齐寂不顾夏曲的各种央求，好几天都没敢再跟她提任何关于过去的话题，生怕哪个细节又刺激到她目前脆弱的神经。
一周后的一个深夜，齐寂在病房的客厅沙发上处理完当天的工作。他冲了个澡，关上客厅区的小台灯。借着窗外月光走到夏曲床边打算看看她，然后自己也休息了。谁知夏曲居然还没有睡觉，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呢。
“怎么还没睡觉啊？”齐寂轻声责备道。
夏曲微微撅起小嘴，“睡不着……”
“是刚才我工作时的台灯太亮了吗？”
“不是，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所以才睡不着。”
齐寂在夏曲床边坐下。帮她把被单盖好，“医生说了让你少用脑，多休息。你要听话才能恢复得快啊。”
“一川。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的事情。”夏曲稍微动了动身体，望着齐寂的眼睛，“我在想，我们以前究竟过着一种怎样的日子呢？你之前说过，我们俩的爸妈都已经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俩个相依为命……”
“不是还有小也和小羽吗。”
“对，他们现在也住在我们家……可是。我想在这世界上，你我身边最最亲密的人，也只有对方了吧？”
齐寂浅笑一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最最亲密的，像亲人一样……”
“是，我也这么觉得……”夏曲轻轻握住齐寂的左手，“所以我很想知道我们的过去。虽然知道一川你对我很好，但因为完全想不起我们以前的事情，我总觉得好没安全感，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是空中楼阁一般，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齐寂安慰夏曲，“不管你能不能想起来，过去发生的事情已经存在过了，不会被改变，我们的过去也不会消失不见。”
夏曲不甘心地恳求道，“可我就是无法安心，一川你就稍微给我讲一点吧，一点就好，我保证不会头疼什么的……”
经不住夏曲一再的央求，齐寂只好答应下来，“好吧，说好了只讲一点。”
“好。”夏曲兴奋得两眼放光。
齐寂心里暗自叹了口气，闭上双眼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始向夏曲讲述她与齐一川的过往——那些往事，他已经从父亲遗留下来的许多本日记中查找到了，并一字不落地将那些内容深深刻在了脑海之中。
“……小时候，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小妹妹。周末，两家人经常会相约一起到郊外玩，我总会牵着你的手，带你到小溪边捉小鱼和小虾。有次，你不小心一屁股坐在了水里，裙摆和小内裤都湿了，因为怕妈妈会骂，你吓得呜呜直哭。没有办法，当时我只好把自己的短裤脱下来借给你穿，总算安抚住了你。后来大人过来找我们，我爸看到我居然光着屁股和你在一起玩儿，气得当时就揍了我一顿……”
听到这儿，夏曲不由得“噗嗤”一下笑了，“好搞笑，那时候我们还很小吧？”
“是啊，还很小，我6岁，你只有4岁。”
“果然是青梅竹马啊……”
齐寂望着幽暗中夏曲的脸。“是的，那时候大人们逗我玩儿，故意问我长大了想要讨谁做老婆，我总是说——我只要小夏曲，其他谁都不要……”
夏曲羞赧地笑笑，“不是说把我当妹妹吗？后来又怎么会生出别的念头呢？”
回想着父亲齐一川日记里描述的一幕幕往事，齐寂尽量为夏曲还原出最真实的记忆画面，“那是我上高二、你上初三的时候。那次期末考试你的数学不及格，夏伯父又急又气。我爸听说了，就说——暑假就让小夏曲每天上午到我家来吧。让一川给她补课，也免得一川整天跑出去跟那帮男孩子疯玩惹事。”
“我的数学那么差啊……”
齐寂笑了，“不是一般的差。是高考数学只考了9分的那种程度。”
夏曲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齐寂继续说道，“刚开始我是很不情愿的，但因为是妹妹，所以没有办法。只好遵照父亲的旨意，每天上午乖乖在家里等你来补课。”
“就这么补出感情来了吗？”夏曲忍不住插嘴道。
“一开始也没有，事情都是需要一个契机的……”
齐寂微微一笑，“有天你赶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暴雨，你又没有带伞。等到了我家的时候，你已经成了落汤鸡了。身上没一块干的地方。怕你着凉，我就从我妈衣柜里找了条连衣裙让你换上。当时我在自己房间里一边看昨天给你留的作业，一边等你。你的作业几乎没几道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