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同居关系-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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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寂顿了顿，继续说道，“那天上午的补课，我知道自己讲得糟透了，可能你傻乎乎没有察觉，但我明白自己完全不在状态，我的心思全都在你身上。书桌就在窗户前，雨过天晴后，阳光很清亮，你脸上，身上好像都在发光一样。电风扇的风从旁边吹过来，你的细碎发丝在随风飘动……我想，我可能就是在那时候彻底爱上你的。”
“好美的画面……”夏曲幸福地轻声感慨，“原来是在那种情况下爱上我……可惜当时我毫不知情吧？”
“是啊，你毫不知情，一直在非常郁闷地和数学题作斗争。”齐寂觉得此刻夏曲脸上幸福又憧憬的表情美丽极了。
“那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对我表白的？”夏曲不由得握紧了齐寂的左手。
齐寂笑着继续说道，“你很迟钝啊，一直都没察觉‘一川哥哥’其实已经对你另眼相看了。直到我大一，你高二那年。寒假过年时我和爸妈一起到你家玩儿，你把我拉到你房间，让我假装你爸在你的数学试卷上签字，那分数实在太惨不忍睹了……帮你签好字，我们一起随便聊天，你突然就提到班里有个男生喜欢你。我当时很震惊，但也忽然醒悟过来——你这么美丽可爱，除了我，自然也会有其他男孩对你动心。”
“然后呢？”夏曲急切地追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以家长的口吻正告你——不许和那个男生交往，否则我就把伪造家长签字的事告诉你爸。大概是从没见我如此严厉过，你吓呆了，傻乎乎盯着我，还问我为什么……于是我就在自己也没料到的情况下突然表白了——我说，因为我喜欢你，不希望你和其他男生在一起。”
夏曲不由得赞叹道，“哎呀……感觉好浪漫……那么然后呢？我就答应和你交往了？”
“才没有。”齐寂苦笑一下，为自己老爸齐一川当年的窘迫。
“因为你一直把我当哥哥，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你完全不知所措，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看到你哭了，我也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还是一鼓作气把心里话都讲了出来。我告诉你——我喜欢你，从你初三那年开始就喜欢你了，不过我现在不想打扰你，我会耐心等你长大，等你成熟到足够对这份感情做出自己的判断……不管你是拒绝我。还是答应和我在一起，都等到你高考完之后再做决定吧。”
“一川是个很理智的人呐……”
“是啊，是个奉理性为神明的人。”齐寂继续说道，“终于，你高考完了，即将成为戏剧学院的新生。我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你的答复，却得到你不知为何不吃不喝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停哭泣的消息……我马上赶到你家，但你却谁也不想见。后来在你妈妈的耐心劝说下，你终于让我进屋了。当时你抱着枕头蜷缩成一团坐在床上，眼睛都哭肿了。”
“我为什么哭呢？”夏曲好奇问道。
“追问了好久我才知道。原来几天前你在书店无意中看到我和一个女同学一起买书，后来还骑自行车载她离开，于是你以为我已经交了女朋友。”
“真不是你女朋友吗？”
齐寂无奈地笑笑。“你呀，就是爱自己钻牛角尖……那女生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正好在书店碰上而已。后来她着急去另一个地方，因为赶时间，我就用自行车送她了。但当时你不愿听我解释。一边哭着一边质问我，问我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会等你的，可是却又背地里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还说我是大骗子……”
想象着自己当年的情形，夏曲觉得既好笑。又有点小伤感，“那最后你解释清楚了吗？”
“我当然想要解释清楚，可是你哭得不行。根本不愿听我说话。于是我只好……”齐寂略微停顿了一下，“于是我只好吻了你……”
夏曲顿时瞪大眼睛，“啊？？”
齐寂低下头去躲开夏曲的目光，“我也是情急之下才这么做的，没想到效果居然很好——你立刻就不哭了。傻呆呆地望着我，半响才可怜兮兮冒出一句——我从没和男生亲过。你赔我……”
听到这儿，夏曲不由得笑了。
齐寂也笑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你的吗？我看着你的眼睛说——好，我赔你，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就娶你，然后照顾你、保护你一辈子。”
“啊……”夏曲发出一声幸福的惊叹，“好浪漫的告白呀……然后呢？我答应了吗？”
“你啊，如果说刚才只是半傻，那听了这话之后就是完全傻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动，成了木头人。没办法，我只好拉着你的手走到客厅去，站在你爸妈面前说——叔叔阿姨，我喜欢小夏曲，我想成为她的男朋友，等她毕业以后，我还希望能娶她为妻。叔叔阿姨，拜托你们不要把她给其他男生，我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听了这番叙述，夏曲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一川，你、你真是这么说的吗……可当时你也只是个大学生啊，怎么能对以后的人生那么确定……”
“没错，当年的齐一川就是这么对你爸妈承诺的。虽然当时只是大学生，虽然对未来的很多事情都不敢确定，但唯有这件事，当年的齐一川是可以确定的……”
夏曲的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然后……你就一直陪在我身边，再也没有离开过是吗？”
齐寂点点头，“是的，从那以后，齐一川和夏曲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再没有分开过……”
……是的，没有分开，即便阴阳相隔，你们的心也是在一起的，从未分开……
齐寂心里暗想着，他抬起手，帮夏曲拭去脸颊上的泪珠。
“前天晚上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梦，还是以前和你在一起的记忆……”夏曲吸了吸鼻子，有点羞赧地继续说道，“我隐约觉得，我好像梦到了你向我求婚……”
“求婚？”齐寂有点惊讶——他在日记本上看到过父亲当年向夏曲求婚的记录，不过他还不曾对她讲起，难道她已经自己想起来了？
夏曲握着齐寂的手轻声诉说着，脸上笼罩着一层梦幻般的幸福色彩，“我也说不清那到底是哪里，总之是个很美的地方……四周围很暗，我们就面对面站在黑暗中，旁边有许多……嗯……像小灯笼一样的东西……发亮的，还在变换着颜色，非常美丽……它们像在漂浮似的……好多好多……”
……彩色的漂浮灯笼？黑暗的地方……齐寂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却没能从父亲的日记中发现类似的描述。
“我们就那样站着，你拿出一枚戒指……看不清是什么样子，但好像很闪耀，很美……”说到这儿，夏曲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后面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只在梦里‘看’到了这些……不过我觉得，那应该就是你向我求婚的场景……一川，在我受伤之前，你向我求过婚吗？这究竟是被我忘掉的记忆，还是果真只是一场梦？”
齐寂并没有马上作答，他用力握了一下夏曲的手，“今天就聊到这儿吧，太晚了。下次我们可以找时间再聊。”
“你不回答我也好，我心里可以保留一些期待，或许以后会有惊喜。”夏曲笑着说。
安顿夏曲睡着之后，齐寂也躺回了自己的床上。
望着被窗外月光映照得微亮的天花板，齐寂虽然觉得疲惫，但却仍旧没有睡意——夏曲最后描述的“梦境”让他十分介意。
……如果没有猜错，那很可能是吴桐川当时向她求婚的场景……
……她果然对那个男人用情很深，居然还依稀记得他的求婚……
……只是……
……夏曲你这个小傻瓜，你搞错了……你把自己生命中的两段爱情弄混了……
齐寂翻个身，望着幽暗中夏曲的小小身影。
他推测，夏曲是把关于齐一川和吴桐川两人的记忆碎片和深刻情感糅杂在了一起，全都倾注在了他这个临时演员“一川”身上。在眼睛酷似父亲的他的身上，她触摸到了两位离她而去的恋人的熟悉气息……
……难道除了父亲，我还要充当那位吴医生的替身吗……
黑暗中，齐寂不由得眉头微皱，心思沉重。
正文 第207章 以后就由我们三人一狗保护你！
自5月底夏曲重伤以来，齐家的几位“家庭成员”一直处于情绪低落的抑郁状态中，不过好在到了6月份，一件喜事降临——吉光羽单飞后推出的第一张个人专辑《轮回》正式发售！
去年《童话字典》电影的热映、今年5月“牧野极光”告别纪念演唱会的火爆，再加上吉光羽以前积累的众多人气，他的新专辑《轮回》一经发售就被粉丝们疯狂抢购，销量喜人。之前演唱会的主办方和各路赞助商见吉光羽人气暴涨，也按捺不住了，于是，原本只做了A市一场演出计划的“牧野极光”告别演唱会，开始筹备在全国其他大城市巡回演出。
这下，吉光羽曾经入狱的经历不仅已经被大众们包容和原谅，而且他还被媒体誉为是“励志偶像”——他曾经跌进过那样的人生低谷，但居然凭借自己的顽强毅力和不屑努力，如今再度回到巅峰！一时之间，关于吉光羽的访谈节目、杂志专版到处都能看到，而不少知名品牌也向他抛来了形象代言广告的橄榄枝。
因为吉光羽工作量激增，经常和大狸一起到处飞，所以他几乎鲜有时间能在A市多做停留。不过每次回到A市只要时间允许，他都会乔装打扮到医院看望夏曲。这可苦了大狸了，因为劝不住吉光羽，大狸只好一边提心吊胆生怕吉光羽出入医院被狗仔拍到，一边无可奈何地在某宝上帮吉光羽购买各种变妆用具……
6月底的一天晚上，吉光羽罕见的回家过夜。石苍也见到这位“稀客”后赶紧拿出冰镇啤酒，两人到露台上一边聊天畅饮，一边逗小白玩儿。
“医生说下周三小曲姐就可以出院了，我想在家里搞个人民内部party给她庆祝一下。那天你在不在家？”石苍也一边抚摸着小白的脑袋，一边问道。
吉光羽皱皱眉头想了想，“下周三啊……好像够呛——下周一就要飞到H市去拍个汽车广告。因为外景很多，所以周三大概是回不来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早知道我就让大狸把周三的时间空出来了。”
“这又不怪我，是医生决定的嘛……”石苍也把喝空了的啤酒罐子扔到一旁，又打开一罐新的，“不过你们当明星的还真是辛苦啊，挣来的钱都没时间挥霍吧？”
吉光羽无奈地笑笑，“没有工作的时候，我做梦都希望有人找自己拍广告，哪怕是卫生巾广告我都能咬牙接了……可等自己的事业真有了起色。怎么又觉得这么空虚呢？你知道吗？我现在好怀念刚出狱，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的那段日子——大家在一起，不管吃饭、聊天还是斗嘴。都那么热闹和快乐。就连争着去厕所、互相推诿不愿洗碗都显得好有爱……”
石苍也听了不由得讥笑道，“某人就是矫情！”
“不是矫情，是我不再是以前的吉光羽了。”
吉光羽扬起脖子，将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对以前的我来说。一个人生活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什么孤独、寂寞，对我来说是必须的精神食粮。当时你要是让我跟你们生活在一起，我非精神分裂不可！但是现在可好，拜你们所赐，我再也回不去一个人的日子了——因为我已经习惯了有家人的生活……你们就是我的家人……”
“呃……不要在老子面前这么煽情好不好……知不知道小曲姐受伤这段时间。老子泪点比较低……”
吉光羽看了看假装抹眼泪的石苍也，笑道，“留着点你的眼泪吧。等你家小腐开始给你介绍好基友时再哭也不迟……其实吧，这几天大狸正在动员我从家里搬出去呢。”
“什么？那你要搬走了？”听到这个消息，石苍也倍感意外。
吉光羽拿起一罐新啤酒，打开来喝了一口，“他说帮我物色了几套房子。觉得各方面都不错，让我选一套买下来算了。毕竟在齐寂这里打扰好久了。而且大狸担心被媒体发现我和几个年轻男女混居，有点……”
“混居……为毛我突然觉得这词很淫荡……”石苍也撇撇嘴，“那你真要离开了？哎呀，说实话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走了都没人陪我一起打游戏了——齐寂那个家伙！明明自己就是开游戏公司的，可丫居然从来不玩儿……”
吉光羽狡黠地冲石苍也笑笑，“我啊，打算部分听从大狸的意见——我上网看了那几套房子，确实不错，所以我打算选一套先买下，就算做固定资产投资吧。不过呢……我也不打算从这里搬走。”
“啊？什么意思？”
“我要买房子的事你可别告诉齐寂和夏曲啊，就让他俩还以为我无家可归好了，这样我还能继续厚着脸皮在这里多住一阵子。”吉光羽解释道，“虽说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我知道自己迟早是要离开的，但还是想再多享受享受有家人相伴的日子——都怪你们，是你们把我变得受不了寂寞，真是的……”
“你这可怜孩纸是有多缺爱啊……从小家庭不幸福吗？”石苍也半开玩笑地说。
谁知吉光羽一本正经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从小很缺爱……”
于是，吉光羽第一次向石苍也讲述起自己的过往。
原来在吉光羽小学的时候，他父母就离婚了，他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在他高中时，妈妈不幸得了重病，家里积蓄不多，他只好硬着头皮向多年未见的父亲借钱，但父亲已经再婚，不愿借钱给前妻治病。不久之后，吉光羽的母亲因为无法得到进口特效药的治疗而病逝……
在妈妈生病期间，吉光羽为了挣钱就一边上学一边到酒吧当驻唱歌手。某天晚上他正在酒吧唱歌，却接到医院电话，得知妈妈刚刚病逝了。当时他强忍着悲痛唱完了最后一首歌，正要离开时却被一个陌生男人叫住了——原来那个男人是某演艺公司的经纪人，看中了吉光羽的天赋和潜质，希望他能进入公司当签约艺人。于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吉光羽的人生轨迹就改变了……
听吉光羽淡淡说着自己的灰暗经历，石苍也这才恍然——小羽骨子里的那种阴郁特质，大概是从前的不幸经历导致的……
“所以你明白了吧？我有多感谢你们……”吉光羽扭过头，目光真挚地望着石苍也，“云端，她让我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而你们，让我明白亲情并非遥不可及的东西——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友情，也可以升华成至真亲情。我妈去世以后的这些年，是你们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能有一个家，能有相亲相爱的家人相伴。这是多么幸福和宝贵的事情……”
“小羽……”石苍也被吉光羽言辞之间的真挚打动了。
吉光羽做了个深呼吸，仰望头顶星空，“当然了。我想继续留下也不只是为了我自己——夏曲失忆了，不知何时才能完全康复。所以我想留下来，和你们一起帮她找回过去的记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想对她来说，你我也都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我希望等她出院回家后，发现这个家里谁也不少，还是我们三个男生在陪伴她、保护她……”
“小羽……”石苍也认真的说，“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正经的人，没想到你这个居然相当的正经！”
“当然了！我可要比你正经多了！”吉光羽瞟了石苍也一眼。“不过换做你是我，大概也会选择这么做吧？我们都希望夏曲能平安无事，变回她原来的样子……毕竟。她为我们付出过那么多……”
石苍也重重地叹了口气，“是啊，如果不是听齐寂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前段时间，齐寂对吉光羽和石苍也讲述了夏曲的事——她与吴桐川交往。但因为担心他们几个无家可归，所以隐瞒了自己的恋情；她与吴桐川分手。加上发现囊肿肿瘤化，于是情绪低沉最终导致轻生……
“真是个傻瓜……”想到夏曲对他们几个隐瞒恋情的动机，吉光羽不由得轻声自言自语道，“她以为自己是我们三个的妈妈？要把我们都呵护在她羽翼下才好吗……明明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可是不管好事还是坏事她居然都瞒着我们。真是笨蛋！以为自己是金刚吗？能独自扛得住那么多……”
石苍也目光犹豫地望着安静听主人聊天的小白，“唉……是啊，怪不得她那段时间情绪低落，好几次见她偷偷抱着小白流眼泪，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小白你要是会说话就好了，小曲姐的秘密你肯定早就知道……小白！以后保护小曲姐的禁卫军里也要算上你一份！你也是男孩子！要跟我们三个男人一起保护小曲姐！知道吗！如果再有哪个渣男敢欺负她，你就直接咬断那人颈动脉！！”
小白像是听懂了似的，“汪汪”叫了两声。
吉光羽和石苍也见状，都不由得伸出手抚摸小白的脑袋。
……有我们三个人一条狗在，就绝不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们保证……
……
就在吉光羽和石苍也在露台上聊天畅饮的时候，医院住院部的楼梯间里，齐寂正在用夏曲的手机打电话。
自从夏曲受伤以来，齐寂就接管了她的“曲奇少儿舞蹈培训班”，成为代理校长。每次培训班有什么情况，负责教务或是教学工作的老师便会打电话向“代理校长”请示。而夏曲的手机，则成了齐寂和培训班老师联络的通讯工具。
有好几次，石苍也见齐寂用自己的手机安排完网游公司的事务后，还要用夏曲的手机处理舞蹈班的事，他曾建议齐寂要不要暂时先把舞蹈班关了，不然他一个人管理两摊事，恐怕会太耗费精力。然而齐寂坚持不能关闭夏曲一手创立的舞蹈班。他是这样回答石苍也的——“她迟早能康复得和原来一样，我不希望等她康复后，发现自己付出那么多心血打拼出来的事业居然不存在了……”
结束了和培训班负责教务的Lisa老师的通话后，齐寂正要把夏曲的手机放进兜里，谁知手机却再次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串不常见的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