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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凰谋之特工嫡妃-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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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很久以前,他们就都已经做错了选择。

    太子或许从来都不是良人。

    可惜如今木已成舟,回不去了。

    很早很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

    次日,【恒王府】侧妃不尊皇命,胆敢擅自进入【太子府】,甚至是气晕了太子妃,被朝中御史参了一本。就是萧辰恒也隐隐受了瓜落。

    昭帝震怒,当众在大朝会上,怒责恒王没有丝毫孝悌之义。侧妃柳氏当即被夺了侧妃之位,降为了王府的侍妾。罚抄女戒千遍,为太子妃在佛堂日夜祈福。

    萧辰恒是领着徐皇后对恒王侧妃的申斥回府的,大朝会上,朝中官员别有意味的眼色让他心中火气难耐。

    临门一脚,就差这样一步。

    原先在朝堂上他已经联络了数位官员,上书父皇废除老大的太子之位,重新改立太子。可是现在一切都被这个蠢妇给破坏掉了。

    出了这样的丑闻,原先的谋划,他哪里还敢再提。

    回到了府中,萧辰睿召集了后院的女人,头一次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甩了柳如雪一个巴掌。

    “王爷,你打我——”柳如雪被重重得打落在地,娇嫩,精致的脸颊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盯着萧辰恒的眸子,满脸的也都是不可置信。

    她自诩绝代无双,从小到大,无不是最是千娇百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萧辰恒的面色一时间冷到了极致,隐隐还带着一些渗人的光亮的,“怎么,本王难不成还打不得你?”

    不等柳如雪出声,就紧接着问道,“你昨日去【太子府】了。”

    “我……”柳如雪捂着脸,目光有一丝躲闪。

    萧辰恒死死地压着胸口所涌动的怒气,“是谁给你的权利,擅自出府,胆敢违背皇命,以权压人,进【太子府】。甚至还敢气晕了太子妃,你果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好端端的去为难太子妃做什么?

    难道就不能安安生生地待在了府里,就算是不能学会王妃半点的贤良淑德,就算是脾气骄纵些,可只要是不给他拖后腿也成。

    “本王真怀疑你曾经的才名就是佯装出来的——”萧辰琛冷冷地看着柳如雪,眼底里一阵的不耐烦。

    哪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是这样的性子,这些日子,她闹出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了。要是早知道她的本性如此,倒真是有些后悔沾上她了。

    被自己的夫婿否定了,柳如雪的面色一阵苍白,“我——”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出什么。

    她只是想要痛打落水狗而已。

    只是想要在太子妃,昔日的敌人面前嘲笑她如今的衰败,见证自己的风光。她想要叫太子妃越发的难堪,不好过。

    难道就这样也错了吗?

    周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女人,见柳如雪被王爷如此责罚,心里头都狠狠出了一口气,争先恐后地用着嘲笑的眼神扫视她的面色。用帕子掩着嘴,半露半笑。

    柳如雪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脚底,那些个女人,一个个的,胸口一阵疼痛,眼泪更是一颗颗地往外蹦。

    柳如梅看在了眼中,也是一阵的畅快。

    姐姐,原来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柳如梅微微一笑,收敛了面色,上前对着萧辰恒劝说道,“王爷,侧妃许是去看了看大嫂,并没有任何不敬的意思。还请王爷饶了她这一遭吧。”

    不想这一番话,却是惹怒了柳如雪,一双眼睛瞪地极大,面含厌恶,语气尖利而刻薄,“柳如梅,谁要你的假好心。”

    萧辰恒的面色顿时十分地难看,“不可理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扭过了头,看着因着柳如雪话而面色倏然苍白的王妃的,心中越发的怜惜了几分,“不过是个不识好人心的,王妃心善,没得和这上不了台面,屡教不改的人计较。”

    “王爷,可是她到底是妾身的姐姐……”

    她原来是上不得台面的人!

    后面的话,她一句也没有听到,柳如雪头一次这样清晰地面对着自己的地位,原来,她在萧辰恒的眼中,竟然也只是这样的人。

    眼神微微有些怔忪,一瞬间,满口想要辩驳的话都消失了干净。

    等这一通火气都在王妃的安抚下,渐渐地消散了些,萧辰恒才是想起了一同回府的一个宣旨的公公。

    “王爷,您看这圣旨?”

    皇后的懿旨都是有皇后宫里正经的公公宣读的。那公公站在了厅中,听了一肚子的八卦,喝了两盏上等的甘露茶也很是满意。没有想到了恒王府虽然不过是一个王府,可这后院,百花齐放,竟然比之宫中也是一点不差。

    萧辰恒忙是请他宣旨。

    公公打开了锦帛,字正腔圆地念叨着,“奉天承运,皇后制曰:……兹有恒王府侧妃柳氏,不尊孝悌,不敬正妃……以下犯上,屡教不改……特贬为侍妾,罚抄女戒千遍,特许其府上修建佛堂,置于其中,为太子妃祈福。钦此——”

    等宣完了旨后,萧辰恒又忙是递了荷包,亲自吩咐管家将公公送出了府外。

    皇上,皇后身边的这些掌事的宫人,倒是比一般的不受恩宠的主子还过的体面。尤其是今日才是遭了父皇的训斥,若是能够交好这个公公,让他在皇后娘娘的面前为他美言几句,这也是他莫大的福分了。

    柳如雪的面上一脸的呆滞,好不容易才是回过了神来,忙是慌慌张张地问向了萧辰恒,“王爷,这是假的是不是?”

    她还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美丽,她的大好的人生才是刚刚开始,怎么能够长居佛堂呢?

    这一定是她听错了,这绝对不会的。

    她昨天走的时候,郑芊雪那个贱人分明还是好好的,就算再生气,也不至于这样,怎么可能被气晕了呢。这一定是那个贱人设计的,她要去告发她。

    对,她要去告发郑芊雪。

    柳如雪衣衫凌乱,一张面颊更是肿胀了起来,上面还印着青紫色的痕迹,脸上精致的妆容因为泪水,早就已经花了一片。可她却依旧是未曾察觉一般地紧紧攥着萧辰恒的衣袖,不住地哭求着,“王爷,你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这一定是假的,郑芊雪她好好的,怎么会被妾身气晕。王爷,王爷——”

    这幅妆容,实在称不上是美感。

    萧辰恒看了后,更是觉得有些倒胃口,毫不怜惜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撸了下去,“行了,皇后的懿旨你也已经听见了。明日本王就会叫人在你的院子里设一个小佛堂出来,日后你就再佛堂里好好地念经祈福,少想着有的没的。没有要事,就不要出院子了。”

    “王爷,您在说什么。”柳如雪嘴角有些僵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番绝情的话,会出自面前的男子的口中。

    萧辰恒冷冷一笑,眼底里的厌恶越发地深刻了几分,“你也不用装疯卖傻,本王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不明白本王话中的意思的。”

    他不会喜欢哭哭啼啼纠缠不清的女人。

    “来人,送侧妃回院子。”

    可这对柳如雪来说,却是不一样的,“不是的,真的没有,王爷,我昨日离开的时候,太子妃还是好好的,跟着我去的人都能够替我作证,王爷,你相信我。”

    “王爷,王爷——”

    如果今日她以如此惨淡的方式走了,日后想要再回来,可就是难了。也许,最要紧的是,她可能也永远回不来了。

    她也不想要念经祈福,她会发疯的,她受不了那样的苦。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落到了这样的地步?

    她突然想起来昨日临走之前,太子妃对她说的话,“你以为你又比我好多少呢……”

    是啊,兜兜转转,原来也不过是落了个一样的结局。

    柳如雪几乎是被两个嬷嬷拖着出去的,下手一点也都不温柔,似乎是谁也都能够看出来,她从此就此失势。昔日被她所恶待的粗使嬷嬷们,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时不时地借着拉着侧妃的借口,在她的身上,左边捏一下,右边捏一下,好不畅快。

    冠宠府中一时的侧妃就这样轻巧地倒了下去,满屋子的女人似乎都有些不可置信。

    就是柳如梅都恍然觉得如在梦中。

    她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柳如雪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落败了。且是再无翻身之地。

    心中所涌现的那一股子欣喜,不过是须臾间,就染上了百般复杂来,一时间又是转化为了自己心里头的浅浅忧虑。

    如果有一天,这样的事情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怕——下场未必能够好到了哪里去。

    萧辰恒沉沉地看了自己的妻妾一言,“本王还有要事,都下去吧,日后,行事都稳当些,否则,休怪本王不念旧情!柳氏就是例子。”

    柳如梅为首,带着众妾告退了。

    而柳如雪坐在了自己清冷的几乎没有人烟的院子里,头一次竟然觉得日子过得如此不易。

    一行清泪,缓缓地从她的眼眶中流下。

    ------题外话------

    终于解决一渣~不作不死~哭瞎,今天还有一更~

226 再见子城 (补完)() 
“吁——”

    一行俊马在官道上如疾风般地奔驰着,转过了地势相对较狭窄的官道,眼见着前头的开阔地带,随着为首之人的手势指令,一行人俱是拉紧了缰绳,原先还在疾跑的马匹慢慢地缓下步子,在原地缓缓地踱步。

    这些人,正是在聊城之外销声匿迹的萧辰琛等人。

    原先所定的走访线路已经泄露,萧辰琛并没有非要偏向虎山行的冲动,以至于将自己以及手下们置于危险之中。

    他久习兵法,素来智谋过人,反而是在雨帘夜色中,及时调整了目的地,在官道的三岔路口,三个方向,各自做了一番不小的掩饰,又先后派出了快马几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才堪堪是甩掉了身后的数度追踪者。

    前头距离城门已经不足一里地,遥遥可见城门外搭建着繁密的简易雨棚房子,几道较为浓烈如百年古木一般大的烟雾从四散的房子屋顶袅袅升起,直冲天际,透着蒙蒙的雨雾,却是显得是越发的峻拔。

    虽然才是清晨,可这个小县城里,却是安静难得的镇定从容,甚至还透着一股子久违了的祥和。

    祥和?

    萧辰琛的嘴角缓缓勾起,这样的感觉,在进入了江南这一片地域后,还真是有一些久违了。

    这是萧辰琛到江南后所走访的第三城。

    确切的说,这只是一个县城。

    聊城以下的一个县城,【新安县】。

    一个不是什么有名的,但是还算是富庶的县。若是他记得没错,那个新科探花乔子城应当就是在这里当任县令。

    骑着马满满地跑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已经接近了城门。

    走得近了,里头的情形自然也就看得越发的清楚了。

    随着天色一点点发亮,沿着城墙所搭建的一溜儿的稻草房子,棚屋里,渐渐热闹了起来。

    女人们自发地去熬稀粥,男人们凭着一把子力气,对着各个棚屋修修整整,搭搭健健。更多的则是跟着工头,吃了早饭后,便是建筑工堤,修整河道去了。就是孩子,也多是提着简陋的篮子,相携着进了林子,许是寻摸吃食。

    这里的人虽然贫穷,瘦弱,可是眼睛却是不同一般的晶亮。闪烁着一种非同一般的生机。

    不像是他所见的大部分自生自灭的灾民,而是一群生机勃勃的落难者,时时刻刻似乎都在表示着她们想要活着,堂堂正正好好地活着。

    萧辰琛的心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这是一种他全然所没有设想过的治理思路。就像娴儿曾经在他面前所提起过的安置灾民的法子,可他固有的思维习惯,却仍是觉得定要斩尽贪官污吏,才能使得上行下效,民生安定。

    可原来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县城,只要想,也是可以惠及水土百姓的。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来如此。

    他想,这一次,或许是真正地来对了地方。

    县城前的道路是畅通无阻的。

    不同于其他府城的严防死守,生怕让外人进入,吃了这里的一粒米,这个县城的城门看守并不十分的严。

    也许是看出了眼前的这些人都是有钱的财主,并不会给县里增添负担,又是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几人的路引,文凭,看守城门的守卫很快也就放行了。

    寂冷的细密的雨丝下,被雨水渐渐冲刷的干干净净的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萧辰琛牵着马,沿着路,就着这路一点一点细细地看着。

    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稀稀拉拉的,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

    在粮价飞涨,吃不饱的日子里,哪里还有闲钱来添置东西,这样算起来,商业不景气,也是理所应当。

    暗三寻摸到了一家还算不错的酒楼,定下了房间。又许以重金,叫人好生照料骏马,店家呵呵笑着应承了。开门做生意,只要钱够数,一切都好说话。

    各自梳洗后,到了大堂来用饭。

    萧辰琛坐在了一个靠窗户的桌子旁,窗户半打开着,隐隐有一些雨丝顺着风飘进来。

    大堂中稀稀疏疏,并没有几个人,左侧的几个看起来,像是走南闯北,只是在这个城镇临时歇脚的货商。几个人稀稀疏疏,也在讲些天南地北的稀奇往事。

    另一头,却是独自坐了一个青衣人,面前放着一碗饭,一壶酒,还有两三个小菜,右手边还放着一把古朴之极的剑。

    面色冷寂,眉宇间似乎是有什么解不开的愁绪。一板一眼地吃菜,喝酒,用饭。每一筷子夹起的,正好不多不少,正好一口,就好像是被尺子刻意地丈量过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萧辰琛这边的视线,青衣人微微抬起里头,有些冰冷的眸光,在几人的身上转了一圈,似乎亮了亮。

    萧辰琛微微额首。

    青衣人视若无睹,又是重新专注于面前酒菜中,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不能够影响他分毫。

    这个人的性子极其严谨,性格沉稳,身手很高,看起来像是一个江湖人。

    这样小小的一个县城,竟也有这样出彩的人物,果真是人杰地灵。

    那一侧的几个货商,似是喝了酒,酒到三巡,一个个摇头晃脑的,眼神混沌,竟也是难得地诉起了衷肠来。

    “李老弟,哥哥我的心里真是苦啊!”一个姓沈的中年男子,一口闷了一碗酒,红着眼说道。

    李姓货商似有所动,又为他斟满了酒,“这是怎么说?”

    沈姓男子拿了筷子指了指外头的雨,“你瞧这雨下的,上好的丝绸料子,最外层的全部都落了水,里头的没浸水,也都已经受潮了。哥哥我这一年的单子可全部都压在这路上了。可就是不下雨,我也不敢上路了。”

    李姓货商年纪轻轻,似乎是不知道这里头的深浅,虚心问道,“这又怎么说?”

    沈姓男子叹了一口气,“你是没见过这沿路的难民,一有商车经过,猛地都围了上来,使劲地将货往各自的地方巴拉。不仅抢东西,抢货物,抢银子,有些地方还杀人。东西是重要,可是这命,也是只有一条啊!前些日子,就在隔壁的【永安县】传来消息,一家委托了镖局的商队,被当地饿红了眼的百姓洗劫一空,死伤了好些个人。你说这凶手是谁,哪里还找得到。”

    一个姓王的货商插嘴道,“不错,相比起别的地方,这【新安县】也是一个难得的还算是安定的地方了。这雨一下,路上难行,这货全部都积压着,这些年起早摸黑才聚集起的这一点子家业,怕是都要付之一炬了。我都已经在这客栈住了小半个月了,还不知道家里的婆娘,小兔崽子怎么样了。唉,李兄弟怎么没见货?”

    一直在执酒壶的李货商,则是深深叹了一口气,很是有一些意难平的意味,“瞧这狗屁世道,弟弟我做的是米粮生意,粮价飞涨,瞧着最是挣钱的行当,好不容易从更南边运了更多的粮食过来。这路上整整走了一个月。嘿,好家伙,才刚刚入城,全部都被上头官府扣住了,这都没地儿说理去。后来兄弟暗地里拖了人去问了问,才知道是这批货被州府里的一家姓韩的巨富给看上了。好不容易一路辗转才是到了这【新安县】里来。”

    王货商皱眉问道,“是哪儿的官府。”

    李货商话语中满满的都是怨气,“可不就是这聊城州府的。”

    沈姓货商长吐出一口气,“老弟你有所不知,此人正是知府夫人的娘家兄弟,这些年,凡是进了这聊城行商的,或多或少,都受了此人的算计。行中人甚至还流传着一句话,‘三年段知府,韩家十万富’。你可知道,我听说,上头发下来的有关所属地的银钱,米粮,叫这韩知府,全部都给扣住了。”

    聊城的知府叫做段成涛,其妻韩氏,是聊城本地的一个殷实人家,家中有族叔,在京城有个不大不小的官儿,照拂许多。段成涛为知府短短数年,韩家一跃而起,成为了本城的巨富。

    李货商当即红了眼睛,“王老哥,可我这可真是不甘心啊!”

    王货商的眼也是通红的,“不甘心,再不甘心,这也得忍了啊。这年头,咱们走货的,你说谁容易了。”

    沈姓货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开心的事情咱也就不说了,来来来,喝酒。”

    “喝酒!”

    ……

    行走在世上,到底谁也都不容易。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非同寻常的高手,萧辰琛自然也是将这些货商所说的听得清清楚楚,对那位传说中的‘段知府’也有了特别的兴趣。

    暗一对着空气打了一个响指,空中一阵微乎几微的空气波纹闪动。这是暗字组安排在了暗中的兄弟,等到了明天,有关聊城这位段知府的生平事迹以及其妻韩家的发家史,都将会出现在主子的手上。

    而在这股气流波动的时候,青衣人的动作似乎是顿了顿。

    萧辰琛眸光一闪,这确实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还是一个见过血的人。

    “上菜了。”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菜从厨后出来,面色恭敬还带着一些讨好的笑意,“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送上来的菜很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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