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之特工嫡妃-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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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恒看着宛若是困兽一般,凭着区区十数人在做困兽之争的萧辰睿,嘴角倏然勾起,“大哥可是在寻思为何董少将军还不过来救驾?”
萧辰睿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暗暗着急,莫非是老五暗地里又使出了什么手段不成。
“什么意思?”萧辰恒笑了笑,转头对着一边吩咐道,“来人,请董少将军过来给前太子见礼。”
萧辰睿瞳孔猛地一缩。
有甲胄在身的翩翩少年郎,进了正厅,先是对萧辰恒行了礼,又是对萧辰睿拱手道,“臣见过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
萧辰恒的眼里顿时溢满了笑意,可见这个称呼很得他的心意。
萧辰睿却是在那一瞬间,形若癫狂,哈哈而笑。
前两日还是毕恭毕敬喊着自己太子的人,今日却是一改称呼,喊了一声大皇子殿下,果然,这些日子的顺从,全然都是伪装出来吗。
“倒是孤小瞧你了。”萧辰睿的眼睛眯了眯,飞快地闪过了一道杀意,“董少将军,你可要想好了,孤能给你的,可不是谁都能够允下的承诺。一旦孤回了京城,高官厚爵,指日可待。”
董重烨面不改色,“请太子殿下自重,董家只效忠皇上。”
“皇兄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萧辰恒不知道萧辰睿究竟是给董家许下了什么承诺,可若是任其发展,董家一旦是调转了枪口,这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妙。脑子一转,一番挑拨离间的话便已经从他的口中溢出。
“皇兄以为为何父皇如此震怒,皇弟我为何能携御林军千里奔袭,这可是全赖董家。”萧辰恒赞赏地看了看董重烨,“皇兄怕是不知道吧,你在江南的一举一动,江南水师提督,董其充早就以密折上呈盛京城。难得董大人深明大义,尽心尽力,才不至于叫那等狼心狗肺之人,顺利成事。”
“原来如此。”萧辰睿的眼中,寒意一点点地密布了上来,忽而冷笑,“孤自认为能将人玩弄于手掌之中,不料反被是鹰啄了眼。董家人果然是好能耐。”
董重烨默默地低下了头,恍若未闻。
萧辰恒对此情形很是满意。
忽然,受了重伤的孙止突然发难,剑光穿透几个御林军,直直地刺向了萧辰恒。又快又急,明显带着杀意,恒王面色大惊,急忙往后退去。身边的人慌忙前来救援。
董重烨眉心一跳,连忙用手边的剑鞘挡下了那一剑,顺势抽出了自己剑,一挑一划之际,孙止的胸口已经被扎中数刀。
喉咙一动,一口血猛然间地喷吐了出来,身子倒下,已然气绝身亡,偏偏一双眼睛还是恶狠狠的,睁的大大的,没有一点生气。
萧辰恒一阵后怕,又气又急,脸上很是难看,方才伪装的温和已经半点也无,只是冷冷地瞧着萧辰睿,眼神里的杀气一点也不遮掩。
“恒王爷,臣先行处理将士伤亡抚恤之事。”正巧有军士来寻,董重烨寻了个理由,就出了正厅,着人处理别庄中的尸体。
这话明显就是个借口,江南水师这一次只是围住了别庄的外围,捉拿乱党御林军当属首功,水师将士伤亡极小。只是董家人素来不参与皇家是非,当避则避,不受其乱。
萧辰恒很是爽快地同意了,对董重烨的识趣也很是满意。
他确实是有一些‘旧账’,需要和他的废太子皇兄好生翻上一翻。
厅中的人被尽数带了出去,押解在了院子里。无论男的女的,地尊还是位卑,都大惊失色地各自缩成了一团,一眼望去,还的真说不上有什么出彩之处。这样的官吏,就是拉拢的再多,又有何用?
萧辰睿身边的亲信已经被屠了一干二净,眼见着唯一幸存的谋士青田先生,也已经转头投靠了新的主子,对着老五分外殷勤,说着什么,“时者,命也……在下甘愿为王爷孝犬马之劳……”,不由得眦目欲裂。
在这他曾经对此付出了极多,并且抱有极大幻想的地方,他倒当真成为了孤家寡人。
萧辰恒哈哈而笑,颇为志得意满。眼底的目光,就和当初萧辰睿允他最早跟在了他的身边的时候,一个模样。他紧紧地盯着萧辰睿,用了一个分外悲天悯人的语气道:“你输了!”
输了这一辈子的尊荣,地位,权势乃至整个母族!
他已经输了一切!
*
萧辰睿却是忽然笑了,他缓缓地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个药瓶,从里头抠出来一颗药,放入了自己桌案面前的酒杯之中,拿着酒壶震荡了好一些,才是缓缓倒满了杯子。
那丸药才是刚刚一触及酒水,就忽然化开了,整杯酒也变成了氤氲的深色。
众人的面色不约而同动了动,只有青田先生确切地知晓,废太子萧辰睿放入酒杯的是一颗毒丸。那颗药是他进给萧辰睿的,原是作为防身用的,没想到今日竟然用在了这里,眼睑眨了眨,默默下垂,却是半点没有说话的意思。
“孤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萧辰睿好整以暇地重新在桌前坐下。或许谁也想不到,在他先前前景看似是一片大好的情形下,他却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这一日的到来。
他何尝不明白这一步步走来如同是火中取栗,可他一步错,步步错,早就已经是无路可走。
可惜这日子比他所想的要来地早些。
“老五,你知道孤为什么从小就看不上你吗?”萧辰睿缓缓拿起了酒杯,鼻子轻轻地嗅着,好似是在闻酒的香气。
萧辰恒冷着脸,没有说话,他倒是想知道,他的这位好大哥能够说出什么来。
“你五岁那年,上书房师傅布置了课业。前日父皇夸赞了孤,你嫉妒孤,将孤的课业偷偷地撕了。”萧辰睿嘴角撇了撇,很是不以为意,似乎在他的眼中,堂堂的恒王殿下其实也不过是如此,“可你不知道的是,转头这件事情就被人告诉了父皇,你还记得那一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你。”萧辰恒面色突变,眼底酝酿着冷冷的风暴。
他怎么会不记得,隔日,他就因不敬兄长,被父皇罚跪了整整一日,足足养了月才能下床,母妃在昔日婉贵妃的从中作梗中彻底失了宠,在宫里的日子一下子就艰难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捧高踩低的宫人。短短半年,他又不自觉地犯了几个错处,前一天写好的课业,第二日却是消失不见,太傅不断摇头叹息,他也因此为父皇所不喜,从此,他就只能依附在太子的背后行事。
至今想来,依旧是如鲠在喉。
“当初孤能让你跌入谷底,这一次也定然能够叫你狠狠地长了记性。”萧辰睿的眸光缓了缓,忽然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叫人想要阻止也半点来不及。
“异想天开,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萧辰恒的脸色却是微微变了,不知是为了他的那一杯酒,还是为了那一番话,“本王如今是最受重用的王爷,可你却只是皇家败类,乱臣贼子。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有何本事,能够叫本王如何长了记性。”
“可怜虫。”萧辰睿嗤笑,“哼,在孤眼中,你还是一个可怜虫,就算是如今,也只配在孤脚下当蜷曲求生的可怜虫。你难道忘记了当时你跪在孤的面前,求着叫孤救救你的可怜模样了。可真是可怜呐!”他觉得那是一生的败笔。
“你——”萧辰恒的面上涌动着杀气,“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当一个人位高权重的时候,最是厌恶别人提起他当初的丢脸之事,那只会叫。
萧辰睿冷笑,“你敢。”
“本王有何不敢。”萧辰恒一时间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冷冷地盯着萧辰睿,脑海中更是已经想过了无数种,想要他的命的法子。
说话间,萧辰睿忽然面色一阵扭曲,大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很是痛苦的模样,一口乌黑的带着腥臭味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顺着嘴角缓缓地往下淌,是血液浓郁腥味,恶心十足却又叫他隐隐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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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孤能让你跌入谷底,这一次也定然能够叫你狠狠地长了记性。”萧辰睿的眸光缓了缓,忽然将手中的酒一口饮尽,叫人想要阻止也半点来不及。
“异想天开,简直就是不知所谓。”萧辰恒的脸色却是微微变了,不知是为了他的那一杯酒,还是为了那一番话,“本王如今是最受重用的王爷,可你却只是皇家败类,乱臣贼子。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还有何本事,能够叫本王如何长了记性。”
“可怜虫。”萧辰睿嗤笑,“哼,在孤眼中,你还是一个可怜虫,就算是如今,也只配在孤脚下当蜷曲求生的可怜虫。你难道忘记了当时你跪在孤的面前,求着叫孤救救你的可怜模样了。可真是可怜呐!”他觉得那是一生的败笔。
“你——”萧辰恒的面上涌动着杀气,“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当一个人位高权重的时候,最是厌恶别人提起他当初的丢脸之事,那只会叫。
萧辰睿冷笑,“你敢。”
“本王有何不敢。”萧辰恒一时间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冷冷地盯着萧辰睿,脑海中更是已经想过了无数种,想要他的命的法子。
说话间,萧辰睿忽然面色一阵扭曲,大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很是痛苦的模样,一口乌黑的带着腥臭味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顺着嘴角缓缓地往下淌,是血液浓郁腥味,恶心十足却又叫他隐隐兴奋了起来。
*
萧辰恒却是大惊失色,脸上隐隐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有想到老大竟然真的对自己下了手,而那杯子里的竟然当真是毒药。
偏过头,对着身边人吩咐道:“去叫个大夫来。”若真是这样简单的就死了,倒真是便宜了老大了。
萧辰睿一口一口地呕着血,很快那沾着深重颜色的血迹就已经染红了他衣襟,本该是十分痛苦的模样,可偏偏他在这一刻却是缓缓笑出了生来,嗓音被灼伤了的阴沉,衬着这张脸,也便显得是分外的诡谲。
“呵,老五啊老五,咳咳,你当真以为孤输了,你就是赢家,你不知道吧,老三已经出来了。”
“你说什么?”萧辰恒似乎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忙是上前两步。
许是看见了有趣的反应,萧辰睿饶有兴致地说道:“孤说,老三来江南了,他的腿已经好了。哈哈!”
“皇兄,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够让本王相信,谁不知道老三的腿早就已经废了。”萧辰恒的身子却是瞬间放松了下来,一双厉眸冷冷地盯着萧辰睿,看不出深浅,“你说他一个废人,来了江南,这又怎么可能,本王绝不相信。”
“不相信,呵……”萧辰睿的眼底里满是嘲弄。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不相信的,可偏偏这是真的。
他甚至怀疑,这一切,或许都是老三在暗中策划的。他才能败的是一败涂地,既生他,何生老三?
也好,老三若是能够最后坐上那个位置,总比老五这等奸逆之人,叫他心服口服。
萧辰恒盯着萧辰睿看了看,愤愤地甩了甩衣袖,“你又在笑什么。”
“你不信就算了。”萧辰睿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更加疼了,一口气紧紧哽在了喉咙,胸口窒息般的难受。原先射向了四周的狠辣眼神,也因此失了几分血色,没了里头的戾气。
花厅外,青田先生默默低着头,衣袖下头的手已经布满了冷汗,里头传来的废太子挣扎的声音,叫他的整个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萧辰恒默然不语,眼珠子微微滚动着,却是无限怀疑老大是不是又在算计着什么。
若是他真的信了老大的话,最后和一个废人对上。偏偏这个废人势力深不可测,独具圣心,最后落了个两败俱伤,最后叫老四几个得了便宜,可不就是趁了老大的心意。
可倘若是真的呢?
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了一道光,一想到那种千百分之一可能。萧辰恒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寒毛也都树了起来。一股子庆幸和惧怕油然而生。
月前就以老三旧疾复发为由,闭门谢客,可到底谁也没见过老三的真面。若是老三的腿当真是好了,就冲他那忧国忧民的性子,到江南来也并非不可能。
只是,这究竟是哪一种可能?
心底里忽然烦躁了起来。
萧辰恒死死地盯着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和呕血,一点点没了生气的萧辰睿,嘴角却是忽然染上了几分寒意,半点悲伤的感情也都没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和自己无关紧要之人。
“王爷,大夫来了。”终于有侍卫来禀告。
说是大夫,实则只是在这别庄中圈养的,说是江南地界的名望人,医术颇精。
别庄离聊城稍有距离,到城中请大夫怕是来不及了。好在这别庄中就备了一个,御林军一问,那些没骨气的下人都全部都招了。
萧辰恒点了点头,示意那大夫上前查看。
大夫不敢耽搁,上前摸了摸萧辰睿的华脉,面色狠狠一变,又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试探向了他的鼻息,好一会儿却都是纹丝不动后,一个趔趄就跌倒在地,腿软成了一团,面色更是惨白的有些难看。
“太子殿下他……”大夫哆嗦着跪在了萧辰恒的面前,强撑着一股气回答,却在对上萧辰恒冰冷的眼瞳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瞬间变了口吻,“啊不,是大皇子,大皇子,薨了!”
马上就有人提起了恐惧地颤抖成了一团的大夫,将人带了出去。
又有御林军上前,试探了萧辰睿颈边的脉搏,见其果真没有了跳动后,起身对着萧辰恒点了点头。
萧辰恒没有想到,萧辰睿就这样死了。
死死盯着他的尸体好一会儿,才是叫人收敛了尸体,大步走出了花厅,对着众人宣布道,“废太子自知罪孽深重,饮鸩而亡。”
一瞬间,惶惶不可终日等待着结果的太子一系人马齐齐跪下了,如丧考妣。竟都是跪下了。
萧辰恒扫视了一眼,自然是看不上这些小人物的,只是叫人迅速地处置了。庭院里又响起了阵阵哀求以及刀枪刺入皮肉的声音,血液的腥气在这一瞬间,猛然间浓郁了起来。
这就是权谋的战场,可偏偏叫人心底沉重难当。
董重烨看着御林军将包裹好的太子的尸首带出了花厅,停放在了一侧的简陋居室里,一颗心缓缓地往下沉。
剩下的人已经开始收整庭院,被鲜血染红的青石板地面用水浇洗了好些遍,那股子味道才是渐渐散了去。
沾了血的院落已经被封了起来,好在别庄是一富商上进萧辰睿的,院子极多,又重新开了几个院落和房舍,翻了库房。萧辰恒已经住了进去,就是御林军也都已经被安置妥当。
向萧辰恒请示后,董重烨这才是命人收了兵马,回了营地。
这起子江南地界浩浩荡荡的动乱,不过一天,在萧辰睿死去的一瞬间,就瞬间被湮灭了。
第二日,闻讯而来的江南世家,早早就备上了厚礼,送进了别庄,生怕被这位才从京城而来的恒王爷,不解风情,若是将他们打成太子一系,当真是无妄之灾。
钱财权势动人心,风吹墙头草,一点都不假。
而本该是回京复命的萧辰恒,却是半点没提回京的意思,而是堂而皇之地在别庄中住了下来。更以清剿太子余孽为理由,光明正大地插手江南事务,时时邀几大世家家主商讨要事。
季,莫,宫,羌等大家虽有动荡,还算安稳。至少在暗地里,数月前便和恒王早有联系,算是逃过一劫。而同为五大家的柳家,却是因和太子的姻亲关系,被萧辰恒毫不客气地抄了家,族人全部被打入了大牢。
更小些偏偏又风头无限的豪强,太子一脉的官吏这一次可谓是伤筋动骨,一应被撸了官职。
正当江南一片风声鹤唳之时,叫人意想不到的是,随着萧辰恒下了江南的1000人御林军将士、200护卫,除了部分被留下驻守别庄之外,都被萧辰恒以查访余孽为由,分派了出去。
这般模样,就好像是如临大敌,在找些什么。可萧辰恒一到江南时,对废太子处理的坚决果断,狠辣奸猾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一时间,竟是人人自危了起来。
实则萧辰睿死后,萧辰恒是不相信老三来了江南的胡话的,在他的眼底,即便老三和老四到江南来,也不可能会是老三的。可心底里却偏偏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最好是相信了老大的话。否则,他定然是后悔的。再者,老大临死之前,也没有理由非要骗他。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次下江南,除了御林军外,除了极少量的服侍之人外,他还带了一只将近200人的护卫队。剩下了50名随身护卫后,暗地里还派出了将近150余名的亲卫,到时候明察暗访,双管齐下。势必是要将江南翻了个天,掘地三尺也定然能将人给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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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在聊城以南,多水系,支流交结盘错,是此次雨害水灾的重灾区。
楚景曜以钦差之名一到江南,就入了江城。按律处斩了几个胆敢截取了朝廷赈灾粮食以及银钱的贪官污吏,将圣旨昭告天下,命令各地开仓放粮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瞬间就稳定了江城的局势。
凭着四通八达水系以及羌家漕运的运转,缉拿贪官,开仓放粮,召集灾民,修筑堤坝,小有所为,大有所获。很快,这一地的灾情就平抑了下来。
再有贪官豪强为饿红了眼的百姓所惧,再不敢囤积粮食,江南世家豪强赈灾之风愈演愈烈,风风火火。受灾百姓虽不至于顿顿温饱,好歹能常有食物果腹。
眼见着楚景曜如此的大动作,萧辰睿自然是极为关注。又见昔日言听计从的江南官吏行事越发萎缩,更是不满非常。心中更是有过怀疑,此人是否是以赈灾为名,暗地里却是要对自己暗下黑手。
可命人死死盯了好些日子,偏偏楚景曜除了赈灾之外,并未有丝毫的异样举动,这才是放下了心来,又见江南乱象初定,这对他执掌江南也有好处。至此便是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泾渭分明的状态。
可他却不知晓,赈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