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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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就不要多说了!”莫茗挥手打断了金洪范的喋喋不休,一屁股坐在心腹亲信端来的金洪范的县令座椅上,然后说道:“只两件事!第一、江华岛赎岛费尾款五万两银子究竟何时支付?第二、条约规定的每年十万石粮食贸易究竟何时履行?”
金洪范听了莫茗的问话后怔怔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支吾着说道:“关于赎岛费,敝国正四处筹措,万望宽限些许时日。将军你也知道,那清国需索无度,动辄要我国助饷助战,靡费甚多,因此这五万两银子尚须等本年忠清、全罗二道秋赋征完后方能履约交付。至于那十万石粮食,更是筹措不易。敝国地狭民贫,物产不丰,即便是向称富饶的庆尚、忠清、全罗几道,百姓生计也是不易。万望莫将军挂念苍生百姓生活多艰,蠲免部分米粮,使百姓得以存活,如此,则感激不尽。”
“那就是不允了?”莫茗点了点头,说道:“我不管贵国有何难处,也懒得管!我只告诉贵国一句,以三月为期,若是赎岛费再不交至釜山港我东岸商馆内,那我等便要去庆尚、全罗二道自取了。还有那粮食,我等又不是强抢,条约里写的每石二两八钱银子的买价亦是我国官价,已经很公道了。贵国左一个难处,右一个为难,说到底就是不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是那句话,以三月为期,若是贵国未能履行条约协议,我国便会出兵,以占领的庆尚道为担保,催促贵国尽快履行条约。”
一听莫茗如此强项的话语,金洪范的额头顿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对方口风如此严厉,显然不是说说而已,若是真让这些丑恶已极的黑藩鬼奴兵杀过来,那么庆尚道全道糜烂便不可避免,这可如何是好,看来要速报王京才是!
“还有,已经不短时日了,我听闻贵国使清的使团已经回国,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吗?”说完了钱粮问题,莫茗又很关心地问起了情报方面的事。
金洪范左看看右瞅瞅,见莫茗无意在私下场合说,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国使清的使团确已在两月前归国。别的事倒也没什么,无非是清国借着占了神州的东风,对敝国勒索无度,还要敝国王世子留质于京师。其实这些事本也无关贵国,但敝国使节在清国京师曾听闻,清国摄政王曾在殿中接见了几位贵国口中的荷兰红毛,对,就是敝国解送过去的那几位。摄政王对荷兰红毛的船、炮都兴致盎然,要求其为清国铸炮。后又放归了其中两人,嘱其尽快返回大员,似乎是向荷兰红毛许了通商厚利,换取红毛为清国铸炮造舰……”
“竟有此事!”听到金洪范这话莫茗顿时也有些惊讶。满清竟然这么快就和荷兰人勾搭上了,这让莫茗有些意外,也感到了一些压力,也许东岸人在北方沿海地带蹦跶的好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莫茗顿时无心继续折腾朝鲜人,再又警告了其按时履约后,便率兵匆匆回到了码头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起义(一)()
“长官,这是我能找到的所有克兰迪人了。”圣菲城外,一名年轻的实习参谋向支队总指挥常开胜汇报道。
常开胜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用挑剔的目光看了看那些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克兰迪印第安人。这些人大约有五百多人,高矮不一,但多数看起来都很瘦弱,这是劳累过度和长期营养不良的标志。很多人的身上还有伤痕,似乎是被他们的监护人(监护征赋制度中的监护人,其实是奴隶主)虐待过,手脚上也还戴着镣铐,走起路来稀里哗啦响。
不过别看他们此刻一个个身体上凄惨无比的样子,但精神上却很是振奋。因为这支从南方来的军队居然把常年欺压在他们头上的西班牙人赶走了,并且还打算释放他们这些可怜人,让大家获得自由。这真是太美好了!
“克兰迪人、查鲁亚人、阿劳坎人等南美洲较寒冷地区的土著,都不是什么适合做奴隶的种族。他们崇尚自由,生性好斗,远不如黑人温驯,更不如黑人耐干重活,如非必要,捕捉他们做奴隶是很不划算的。”常开胜的脑子里响起了国家情报总局关于东岸附近地区印第安种族的一份调查报告,该报告中就包含了这么一段,他记得非常清楚。
事实上南美南半部的西班牙殖民者一直对阿劳坎人、克兰迪人很不满意,因为他们绝对不是西班牙人心目中合格的奴隶。尤其是那些阿劳坎人,他们不但四处逃亡,甚至还反过来袭击西班牙的殖民点,并且在可疑的外国势力的秘密资助下搞起了长期的游击战争,让西班牙人疲于应付。
智利的阿劳坎人如此,拉普拉塔的克兰迪人也不是善茬。这些人对西班牙人统治的反抗行动贯穿整个17世纪,期间甚至爆发了好几次大起义,而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起义似乎就发生在17世纪50年代——也就是几年后。起义爆发后,西班牙人一方面从秘鲁调兵,一方面收买很多印第安人为他们作战,花费了无数的金钱和相当长的时间,这才把这次起义镇压了下去。在这次起义过后,西班牙人非但没有减轻对克兰迪人的压迫,相反他们变本加厉,制定了更严格的管制措施,大批克兰迪人在西班牙殖民者的残酷暴政之下死去,到了18世纪后人丁已经锐减到了再也无法发动任何起义的地步。
而在这个时空,在克兰迪人大起义爆发的前夕,由于突然开始的战争,大批东岸军队涌入拉普拉塔。他们击溃了相当数量的西班牙军队,各地的西班牙白人农民也纷纷逃往,这使得西班牙人在拉普拉塔东部地区的统治基础受到极大的动摇——至少在巴拉那河下游地带,西班牙人的统治基础已经荡然无存。东岸人每到一地,都释放当地的印第安奴隶和白人契约奴,并给他们分发武器,暗中鼓励他们向西班牙人复仇。
值得一提的是,拉普拉塔地区为数众多的中南欧籍契约奴的生活状况和克兰迪人无异,他们一样遭受了主人的疯狂压榨和虐待。这些人在从本土前来新大陆时,就已经和船长或殖民公司签订过协议,即保证抵达新大陆后,他们将为买下他们所有权的白人农场主、牧场主工作满一定的年限(一般是3…7年)。由于知道期满后这些人就将获得自由,因此主人对他们更加不怜惜,工作强度甚至比那些克兰迪人还要高——因为克兰迪人是主人的私有财产,更值得好好“养护”,以便为主人创造更大的价值,而这些契约奴们只相当于租借品而已,自然是要往死里用了。
因此,无论是克兰迪人还是白人契约奴,他们同样恨透了西班牙人。而当东岸军队宣布给予他们自由并给他们分发武器后,这些人立刻欢呼雀跃了起来。在拿到武器的一个星期之内,这些人便纷纷涌入乡下的农场、牧场和庄园,袭击曾经残酷奴役他们的西班牙农场主,瓜分他们的金钱和牛羊,然后那些花费了很多年头才辛苦修建起来的庄园、仓库、房舍,也被充斥着不理智狂热情绪的复仇奴隶们焚毁一空。
这些情况在拉普拉塔河口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地区尤其明显,留守当地的学兵团35团团长廖逍遥对部分西班牙农民来向他控诉奴隶们“骇人听闻”的暴行后,他只是稍稍有些“惊讶”,然后才敷衍了事般地派了少数士兵去驱散那些暴徒。刚刚获得自由的克兰迪人并不是蠢蛋,他们当然知道自由不是自己争取来的,而是东岸人施舍的,因此非常识趣地换了一处地方继续打劫。而在离开之前,他们还将许多劫掠来的钱粮牲畜“孝敬”给了东岸人,这令廖逍遥暗暗点头,这帮印第安人总算还不是太蠢。
局势就这样在东岸大军马蹄所至之处失控了起来。得到自由的印第安人和少数白人契约奴们拿着东岸人发放的武器(大部分是冷兵器,少部分是火绳枪)开始在乡下流动作乱,势单力薄的西班牙农民根本抵挡不住,乡下每天都在发生抢劫、谋杀和强奸案件,到最后这些西班牙人只能携带部分粮食细软,跨上马背,逃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周边避难。至少在这里,那些失去理智的印第安暴徒们还不敢杀过来。
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城周边,也只有一些大地主、大商人才拥有勉强自保的力量。比如本地著名的商业领袖罗德里格斯家族,他们在乡下的农场庄园内拥有为数不少的雇佣工人,而且还有十几名著名的弗兰德斯军团的退役老兵。在他们的带领下,庄园内的男丁们凭借着犀利的火力轻松抵挡住了几小拨克兰迪人的试探性进攻,使得庄园幸免于难。
不过他们终究只是少数罢了。在这股愈演愈烈的克兰迪解放浪潮中,大量土生白人或半岛人是缺乏足够的自保能力的,他们大多被杀,庄园被毁,财产被掠夺,西班牙人花费半个多世纪经营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地区一夜回到了解放前。而更令西班牙人感到恐慌的是,这股原本只在东南部地区盛行的起义浪潮如今有了蔓延到中西部地区的趋势,各个西班牙定居点、村落或农场中不断有奴隶逃亡或被赶来的起义者所解救,而他们原本的监护人——西班牙殖民者们则要么不知所终、要么横死当场。这些克兰迪起义者是如此之愤怒,以至于他们连白人小孩都不放过,甚至连一些站在西班牙人一边的克兰迪人也惨遭屠戮,事态就这样在东岸人的有意纵容下一步步恶化下去了。
如今常开胜要做的事情其实和廖逍遥一样,就是在圣菲地区也搞起克兰迪人的起义或者暴乱,然后彻底搅乱附近的形势,将西班牙人的统治基础彻底摧毁。东岸人的兵力严重不足,如今虽然占领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圣菲这两座城市,但是在乡间,仍然有大量的西班牙农村或庄园存在着。事实上这个年代的西班牙、葡萄牙殖民者们并不喜欢住在城市里,比如在18世纪的里约热内卢,全部白人居民一共才两千五百人,但是在周围的广大内陆乡村地区,却还生活着数量是其五到十倍的白人农民或农场主。
因此,这些分散在外的西班牙人始终是一个威胁。一旦西班牙人从秘鲁、智利调集兵力过来,这些星罗棋布的西班牙村落或农庄就是他们天然的补给点。如今东岸人通过这些暴乱的克兰迪人将这些村庄或农场全部摧毁,那么即便有西班牙军队从北边、西边过来,他们也将陷入缺乏补给的困难境地。而如果从智利输送给养,那么不但路途上的消耗将大增,这补给线也将被无限拉长,这会使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总而言之,如今这些克兰迪人可是大有用处,所谓为王前驱,讲的就是他们。东岸人如今的兵力极度紧缺,而拉普拉塔的地域是如此之广阔,他们需要完成的目标又是如此之多,这一切都促使着他们打开克兰迪人的镣铐,摧毁西班牙人的经济基础,牵制西班牙人可能出现的援兵,以便给东岸人争取从容应对的时间。
“给他们打开镣铐,然后好好吃上一顿。”常开胜转头朝实习参谋说道,“吃饱了后教他们一些粗浅的军事常识,然后就发放武器让他们走人吧。早一天去祸害西班牙人就早一天给我们分担点压力,谁让我们兵力不足呢。如今问本土要点兵过来实在是太难了,就凭如今我们手头的兵力,防守这么长的区域都嫌不足,居然还要我们继续进攻,摧毁更多的西班牙人城市,这简直是扯淡!”
实习参谋很自然地过滤掉了常开胜后半句牢骚话,然后便去招呼那些刚刚获得自由的克兰迪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起义(二)()
1646年10月25日,在圣菲城休整了将近十天时间、顺便等待补给的陆军常开胜支队又开始行动了。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位于圣菲上游地带的科连特斯城,科连特斯城是个小城市,以农业为主,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军事设施,人口也就一千多人的样子。不过就是这座小城市,此时已经是富裕的巴拉圭地区的最后一道屏障了,只要攻破了这里,那么东岸大军便可窥视亚松森,这对西班牙人的心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因为从来没人可以威胁拉普拉塔的明珠——亚松森。
西班牙人最初在拉普拉塔选定的的殖民据点是布宜诺斯艾利斯,只不过因为附近的印第安人的极力反抗,最初的两千五百个西班牙殖民者在此建城的数次努力都被打断,不得已之下他们开着船往巴拉那河上游地带去寻找适合建城的地方,并最终选择了亚松森。布宜诺斯艾利斯从此被废弃,而西班牙人遗留在当地的牛群最终因为当地环境特别优越而繁衍成了数量庞大的野牛群。
可以说,从那个草创的年代开始,亚松森就一直扮演着拉普拉塔地区的西班牙人心目中的母城的形象。在以亚松森为核心的巴拉圭地区站住脚后,无数的半岛人带着他们的印第安奴仆顺着巴拉那河而下,并在几十年内陆续修建了科连特斯、圣菲、布宜诺斯艾利斯这几座城市,点缀了荒凉寂静的巴拉那河流域。
但很快巴拉那河下游这一段又要重归于荒凉了。因为失去理智的克兰迪人正在四处串联,攻打西班牙人的村落或农庄,起义的浪潮已经不再局限于少数一些区域,而开始向各处蔓延。西班牙人在此地薄弱的军事力量已经惨遭东岸人的打击,再也无法有效镇压任何来自野蛮人的军事暴动,于是一种属于西班牙人的灾难就这样降临了。
常开胜支队将新兵较多的陆军第106连并三百名民兵留在圣菲城,由他的副手江志清带人留守。然后他带着其余的四个步兵连、三个炮兵连以及剩下的民兵,共计约2100余人,分乘大量内河蒸汽船浩浩荡荡地朝上游而去。至于那三个连的骑兵,则只能苦逼地沿着河岸往前行进了。毕竟蒸汽船吨位有限,可容纳不了那几百匹高大的战马。
其实关于下一步如何行动,陆军部甚至联合参谋本部内也不是没有不同意见。首先,大家都是一致认为此战绝不能以占领圣菲城为满足,陆军必须继续攻打有战略意义的西班牙城镇。只不过在辽阔的阿根廷平原上,西班牙人的据点间相隔太远,攻打极为不易。比如陆军部内有人主张进攻西部的科尔多瓦,然后威胁人烟稠密的阿根廷西北部地区,进而窥伺查尔卡斯与智利北部地区。
如果单从战略意义上来讲,科尔多瓦确实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目标。因为这里是沟通智利、查尔卡斯与拉普拉塔东部地区的交通要道,是西班牙秘鲁总督区陆上交通工具——骡帮的主要转运站。在前些年,波托西的银矿就曾经将生产的部分银条通过骡帮经科尔多瓦转运到圣菲,然后经拉普拉塔河出海运回本土。其实不光银条,两地间很多商品的转运都要经过这里,因此科尔多瓦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通衢之地,攻占了这里,必然会对西班牙人产生极大的震动。
不过科尔多瓦与圣菲间数百公里的距离是天然的障碍,这里虽然都是平坦的大草原,但对于东岸人来说后勤压力仍然是非常重的。他们需要筹措大量的重型货运马车,还有就是要准备数量众多的车夫和力夫,当然还要准备相当数量的保护补给线的部队,这对如今兵力严重不足的东岸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因此,在经过一番短暂的争辩后,陆军部很快就否决了这个进攻路线,转而将目标指向了科连特斯城。
科连特斯作为与圣菲、布宜诺斯艾利斯同一时期的城市,如今的发展只能说差强人意。农牧业为主的经济以及所谓的监护征赋制度掩盖下的事实奴隶制,使得整个社会如同一潭死水般了无生气。也就是在近些年与东岸的走私贸易大行其道后,依托羊毛、兽皮、干酪、兽脂的出口,科连特斯的社会才稍微展现出了那么一丝活力。当地出现了一些规模不大的批发商人、零售商人,来回倒卖东岸与本地的货物,平心而论,这些人从客观上推动了当地的经济发展,并给死气沉沉的社会注入了一丝新鲜活力。
但这丝活力很快就随着战争的爆发而烟消云散了。随着拉普拉塔舰队的覆灭、布宜诺斯艾利斯和圣菲的相继失守,科连特斯原本四平八稳的社会开始剧烈动荡了起来。很多有钱的地主、牧场主、大商人开始将自己值钱的财物向亚松森转移,而到了后来,随着拉普拉塔步兵团溃败残兵的疯狂涌入,这些所谓的绅士们也放弃了最后一丝幻想,坐上马车开始向亚松森进发,毕竟那里总会比已成前线的科连特斯要安全一些。
在做出继续北上进攻科连特斯的决策后,常开胜便没有了犹豫,开始率领支队主力2400多人踏上了北征的路途。他们坐着安逸舒适的内河蒸汽船,在水量丰沛的巴拉那河面上轻松自在地往前行驶着。这条河对此时的东岸人来说,无论如何拔高其意义都不为过,因为这条河承担了东岸所有的物资与人员运输。没有这条河的话,东岸人要想从布宜诺斯艾利斯打到圣菲城下,那恐怕困难不是一般地大。
常开胜支队一路上走得并不快,因为他们需要与岸边的骑兵部队的行程保持一致。况且一路上他们在骑兵的提醒下也遇到了好几个西班牙村落,对于这些村落,东岸人自然是没什么客气的。征完安全税后,又按照流程赦免了村落里的印第安奴隶,然后给他们发放武器,鼓励其“争取自由”。东岸人几乎每到一个村庄或农场都会这么搞,看起来似乎誓要把西班牙人在巴拉那河流域的殖民势力一扫而空。
由于有解放克兰迪人的任务在身,因此常开胜等人走得并不快,一路上不是在释放印第安奴隶,就是在勘测地形、绘制地图,总之当日历翻到11月20日这一天时,他们才刚刚抵达位于巴拉那河左岸的科连特斯城。
科连特斯城只有一千多白人居民,这个数字同样是在近十来年内激增的,在后世的此时这里只有区区三百多半岛人或土生白人。除了一千多白人居民外,还有充当其打手与帮凶的数百名高乔人,再有就是城里数量达到了五千多的印第安人了——有瓜拉尼人也有克兰迪人。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许多印第安人也是站在西班牙这一边的,他们大多是被耶稣会、圣方济会等传教团体同化的教徒,人数大约有一千人左右。
城内的军事力量包括从圣菲城内败逃过去的两百多拉普拉塔步兵团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