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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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严密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东岸骑兵部队。此外,他们还派出了两名达斡尔人出身的使者,他们骑在马上,朝2号主寨大声呼喊着什么“沙姆沙汗(即顺治帝)的旨意”,不过李仁军根本对此不理不睬,只是一味下令各部做好战斗准备,与这股清军死磕到底。
清军在折腾了一阵后,兴许是发现这股敌人根本无法沟通,再加之可能也确认了他们就是凶名昭著的黄衣贼,因此立刻便停了任何招降的企图,在登陆完毕后,立刻对三座城寨开始了围困。他们的兵力足足是东岸人的两倍,计有镶蓝旗兵丁五百余人、宁古塔左近部族兵六百余人,沿途汇集而来的达斡尔人、赫哲人、鄂伦春人部落民八百余人,此外还有被黄台吉征服的虎尔哈、索伦等部派来助战的两百战兵,总数当在2200人左右,其中拥有小口径弗朗机炮两门、各色鸟铳五十余枝,阵容在黑龙江流域也算强大了。
而作为他们的对手东岸人,此时三座城寨内的总兵力加起来大概在1100人左右,刚好是清军的一半。其中规模最大的2号主寨驻有陆军第105连全部及260名庙街守备队士兵,庙街守备队士兵战斗力一般,装备却还算不错,应该不至于打不过对方的部落民;最东面的1号寨子驻有黑水守备队三百名士兵,位于西北方的3号寨子则驻有320名轮休的黑龙江保安团官兵,总兵力约为1100人。除此之外,东岸人手头还有约五百名新运来的壮丁(其中两百人是有战斗经验的退役军夫),这些人分驻在1、3两座寨子内,此时也被分发了冷兵器协助守城。
战斗很快就打响了。缺乏攻城器械的清军第一时间就将两门小口径的弗朗机炮推了上来,对准寨门等薄弱处,意欲轰出一条进城通道来。不过他们这种小口径、短身管的火炮在东岸人看来就是个笑话,用这种炮,就是打上一个月也别想轰开用双层坚固圆木造就的寨墙和城门,更别提城墙和寨门上还有一层厚厚的泥土作为缓冲。对这种城寨,没有东岸人的8磅野战加农炮,那是根本没什么可能正面击破的!
况且,虽然大部分东岸炮兵已经伴随黑龙江保安团出去征伐了,但留守的两门8磅炮可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炮兵弟兄们很快在李仁军的命令下调整射击参数,开始向清军的两门弗朗机炮射击,意图首先敲掉对方对东岸人威胁最大的武器。(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从南到北(三)()
海色站在河畔松软的草地上,神色严峻地看向正在城头喷射着火焰和硝烟的东岸大炮,心里烦躁不已。·他们的两门火炮射程较远,伴随炮兵前进的两百多名虎尔哈、索伦部甲兵承受了不小的伤亡,至今已有二十多人伤亡了,但他们却连敌人的一根毛都没伤到。
海色所部除分派少量兵士监视另外两座寨子外,几乎全部主力都用来对付正中间的敌人主寨。他深谙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打算一个一个寨子地解决。不过从目前得战局看来,他明显低估了敌人的火力和战斗决心,也高估了自己手下这帮七拼八凑的兵丁的实力,他明显应该先去攻打另外两座看起来弱一些的寨子的,而不是在这里顶着他们的炮火猛攻。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了!
前方出现了一片聒噪的声音,海色定睛望去,却是几名黄衣贼在那齐声大喊,无非是动摇我大清军心的话语。如他们找了几名索伦、虎尔哈等野人女真出身的士兵,用家乡话在谩骂攻城的同胞们“认贼作父”,居然向曾经屠戮他们亲人的博格德汗“卑躬屈膝”,且“为虎作伥”、“固所不耻”云云。
海色是蒙古人,而蒙古人曾经也是博格德汗征伐的对象,此时听到这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黄衣贼咒骂“认贼作父”,海色自己也有些不自然。不过他到底是主持宁古塔防务的副将了,宦海历练多年,此时自然将这些话当做过耳云烟给过滤掉了。
敌人的炮火越打越准。准得令人心惊。特别是他们打在进攻部队上方的开花弹。虽然两发里未必有一发能爆炸。且爆炸的也未必是凌空爆炸(杀伤力最强),但积少成多之下进攻的部队依旧伤亡不小。刚才负责带队攻击的牛录章京希福已经遣人回报,前锋部队伤亡已愈四十,请尽快投入后续部队攻击其他寨墙,以分担他们承受的压力。
说实话海色这些年来打的仗不多,他能坐到眼前这个位置无非在于其投降早、见机快、会来事、勤送礼,但行军打仗他的水平其实也就一般般。特别是他还是蒙古人,本就对步战不是很精通。更别提这些炮弹横飞、弹丸四射的近代化战争了。因此,在得到希福的请求后,海色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令沿路汇聚而来的鄂伦春、达斡尔、赫哲部落民出动,这些人与黄衣贼多多少少有一些仇怨,其中一些人可能还有亲属被屠戮,因此他们的战斗意志应该还算可以。
数百名服色杂乱的部落民们拿着木矛、骨箭、铁刀乱糟糟地冲了上去,那阵型乱得简直惨不忍睹,海色觉得他们可能比蒙古人步战时还要不堪。不过还好敌人此时都龟缩在城内防守,倒也不用太担心被他们打个反冲击。
海色在担心自己的部队被人打反冲击。但他哪知道站在城头的李仁军根本就不敢将麾下庙街守备队的士兵们派出去。这些人的部落民习气也相当重,除了装备精良外。他们也才草草训练了几个月,个体战斗力是够强横,但列阵接战的水平同样惨不忍睹。他可不想把自己手下这帮人派出去和人打乱战,那没有意义,而且还会遭到敌人骑兵可能的冲击。
敌人部落民的冲锋速度还挺快,他们扛着少许草草打制的梯子,先是小步快跑,到最后直接就是发一声喊直冲了过来。寨子前方凹凸不平的地形极大影响了他们的发挥,不过他们毫不在意,傻乎乎地直冲而上。
“一排、二排,半面左转弯,快步平上放枪法,举枪、瞄准、预备,放!”
“三排、四排前蹲,五排、六排站姿,四排齐射,预备,放!”
“七排、八排、九排自由射击,重点打击敌人炮兵队伍!掷弹兵排披甲、执弹,检查火种罐,随时做好投掷准备!”
清脆的火枪射击声在城头响起,大团大团的硝烟不断冒起,每一个射击完毕的东岸士兵立刻熟练地开始清洗枪管、装药、装弹,而顶着他们射击冲过来得部落民们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大片大片直挺挺地倒在了冲锋的路上,据观测战争的军官统计,在连续不断的打击下,敌人可能已经死伤了四五十人。
硝烟笼罩住了整个城头,东岸火枪手们甚至已经无法看清楚城下的情况,只是在惯性驱使下向城下自己认为敌人可能出现的方向开枪射击,战斗已经演变成了自由射击!
一刻钟后,低沉的号角声响起,清军终于退兵了。他们很显然发现黄衣贼的火力过于凶猛,猛到了他们前所未见的地步。此时正好一阵风吹来,笼罩在城头上方的硝烟淡了许多,李仁军上尉见状,立刻下令已在寨门后等候多时的数十名选锋出城掩杀。成建制的部队不敢派出去,但挑选精擅单打独斗的四五十个选锋出城扩大战果却还是办得到的。
选锋们来自庙街守备队,基本都是野人女真出身。他们身着皮甲,手执利刃,追上正在撤退的部落民后便大砍大杀,这进一步加剧了敌人的混乱。城头的炮兵此时也发炮助战,向敌人那些蠢蠢欲动的骑兵部队做警告性射击。
选锋很快逮住了正拖着两门弗朗机炮往回跑的清兵,他们首先拔出腰间的手枪,朝护卫着火炮的数十名索伦兵一阵攒射,然后趁着他们被打得抱头鼠窜,便怒吼着冲上去,将手头得刀斧尽情招呼在他们身上。
而此时城头的李仁军上尉在看到选锋非常顺利地截住了敌人的炮兵后,立刻懊恼自己之前怎么那么小气,只派出了少许精锐出城。不过这个时候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李仁军立刻下令陆军第105连及庙街守备队主力出城列阵。将敌人的两门炮夺回来。
105连240名官兵将腰间的41年式钢制刺刀插在了枪管下方。然后小碎步步行到城外。先是一阵排枪齐射打死了最后十余名还在护卫火炮的清兵,然后排成了一个薄薄的空心方阵,防备敌军已经启动的那两百多名骑兵。而庙街守备队两百余名士兵则身披铁甲,手持长矛,也赶在他们之后进入了战场。
夺回两门弗朗机炮的选锋们此时已经调转炮口、清理完炮膛,然后向溃逃的清军射击,打得这些人哀鸿遍野。不过他们的行为很快得到了东岸陆军的制止,他们被要求给炮装好弹药后立刻朝正冲过来的清军骑兵射击。
枪声、炮声、炸弹声此起彼伏。冲过来的清军骑兵在装填了散弹的的两门弗朗机炮以及200多名火枪手的集火射击下,足足落马了数十人,这才冲破了东岸火枪手的阵型。不过他们很快又遭遇了赶过来的庙街守备队少许火枪手的侧翼射击,不得不再度拨马撤走。而东岸人又跟在后面发了两炮,才堪堪收兵回寨。
至此,双方之间的第一次战斗基本结束,东岸人护卫着夺来的两门弗朗机炮缓缓退回寨内。此战东岸陆军第105连战死士兵6人、伤12人,庙街守备队(含选锋)亡19人,伤33人,总计伤亡70人。而作为他们的对手清军。据保守估计伤亡当在三百人左右,其中镶蓝旗八旗兵伤亡约占四分之一。清军此时应当已经明白他们这个对手的分量了。
在接下来几天内,丢失了火炮的海色无奈之下又集兵朝另外两座寨子发起了攻击。不过已经看到清军在主寨吃瘪的东岸官兵们士气大振,众志成城地守住了两座寨子。与此同时,2号主寨内的东岸陆军主力还不断用炮火支援两座寨子,清军在又抛下三四百具尸体后只能无功而返。
仗达到这个份上,海色明白自己是拿不下眼前这股黄衣贼了,而且手底下那些部落民、索伦兵们也都伤亡惨重,此时一个个怨言多出,似乎准备卷铺盖走人了。而就在海色还在犹豫是否继续进攻的时候,9月15日,东岸海军八艘炮艇突然出现在码头附近,数十门火炮打出了壮观的齐射,将清军收拢在码头边的平底木船大部击沉,清军存放于上的粮草军资也尽数喂了王八。
来路被断、粮草辎重被毁的情况下,海色终于是控制不住自己手头的这支部队了。首先是那些部落民们,他们带走了所有值钱的财物然后一哄而散;接着是索伦人和虎尔哈人,已经伤亡过半的他们也在16日清晨不告而别,将海色等一干镶蓝旗甲兵们留在原地。
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海色此时面临的局面。在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后,海色与希福商量了一下,干脆也带着部队撤退了。不过他们在新进入战场的生力军黑龙江保安团主力的掩杀下又死伤了近百人,这才趁夜侥幸逃脱。
带着2200人气势汹汹地杀来,不料却遭当头一击,不但前后死伤了七八百人,就连火炮、马匹等辎重都尽数被黄衣贼夺走,海色此战打得,可以用拙劣至极来形容,回去等待他得,怕是没有好果子。
而就在黄衣贼在黑龙江流域迎头重挫宁古塔的清军时,远在南方的长江流域,由海军将领刘海洋指挥的小型登陆袭扰战也打得如火如荼。而且他们还主动联络在福建、广东洋面上流窜的郑氏船队,一边赠送军资,一边邀约他们一起在东南沿海一带进行登陆作战,以策应广东、江西的李、金二人的行动。
此外,刘海洋还数次率领舰队开入长江下游,阻断满清漕运,使其南北交通不便,这些都有力地拖延了清军调兵遣将的步伐,使得反正的金声桓、王得仁、李成栋等人的压力大为减轻。不光如此,他还通过郑氏想办法迂回联络到了南明朝廷,以三百两银子一门的低价向他们出售了四门自己淘汰下来的8磅长管炮。每门炮大概还有几百发炮弹寿命的样子,如果他们运用得法的话,应该可以在火炮寿命完结前发挥很大的作用,比如击破赣州的城墙。
满清此时面临的局势,比历史上可要险恶许多了!如果此时北方再出什么幺蛾子的话,几乎已经无兵可调的清军可就要坐蜡了。到了那时候,收缩战线、放弃部分已占领的地盘就成了必然的选择,而这显然是他们所不愿意看到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巴拉多利德和约()
“也就是说,本土执委会已经定下了和谈的基调,但具体细节仍需进一步商榷?”坐在巴拉多利德庄园的卧室内,莫三朝一名年轻的海军士官问道。·
“正是,先生。”海军中士言简意赅地回答:“本土已正式授予了您全权,这是执委会诸位委员们的一致意见,具体的内容请您翻译观看外交信件。”
“好的,我明白了。”莫三朝海军中士温和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么,你现在就要赶回墨西拿了吗?”
“是的,先生。我将在那里等待舰队返航。”海军中士说道。
这已经是东岸连续第三年实行集中护航制度了,此番海军又集中了多艘主力舰,组成了40艘船只(其中10艘为交付奥斯曼帝国的笛型运输船)以上规模的大船队前来欧洲贸易。带队的是李毅海军上尉,目前他们已经抵达了东地中海,进入了奥斯曼帝国的海域。
今年东岸的护航船队通过直布罗陀海峡时,留守在欧洲的少许西班牙军舰并没有进行攻击行动,而东岸也没有再试图搜索、拦截西班牙船只的行为,双方之间似乎保持了一定的默契,就当没看见对方一样。这对莫三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这表明双方之间都有很大的和谈诚意。
“也好,你一会就搭乘多利亚家族的马车离开去法国,然后再想办法坐船去墨西拿,我会派人替你安排好这一切的,中士。”莫三站起身握了握海军中士的手。然后又说道:“替我向你爸爸问好。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他了。回去后一定找他喝酒。”
送走海军派来的联络官后,莫三走进了房间内,亲自开始翻译这封外交密信,然后仔细审阅了起来。总的来说本土执委会对他前一阵子与西班牙人谈出来的条件尚且满意,因此给予了他在下一阶段谈判中更大的权力几乎可以说是有限的全权了。不过这封外交信件中也有一些令他困惑的东西,比如执委会要求在尽量争取东岸共和国在巴塔哥尼亚地区的利益,至不济也要争夺到南巴塔哥尼亚一些阳光下的土地(东岸现在所做的都是偷偷移民,见不得光)。具体包括筑路权、森林采伐权、放牧权等等。
说实话,莫三对这些新增添出来的东西很恼火,因为这明显会让他与西班牙人的谈判横生波折。西班牙人不是傻子,他们知道南巴塔哥尼亚的重要性,不然当然他们也不会在蓬塔阿雷纳斯殖民。如今本土的外交信件重点提到要争取在这里的权益,可想而知这里面的谈判将有多艰难。
莫三当然不知道这条要求完全是因为本土军部和文官系统的龌蹉所导致,不过作为拥有专业素养的外交使节,他还是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然后登上了马车前去找西班牙商谈。
不出意外,西班牙人的谈判代表巴尔博亚对此做出了激烈反应:“我对贵国政府的胃口之大表示惊讶。难道乌拉圭河以东的大片草原仍然不能满足你们吗?巴塔哥尼亚这么辽阔的土地都想吃下,况且那里还是一片沙漠。我只能说你们的胃口实在是太好了,可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没拥有一副好牙口么?”
“我们并不是一口烂牙,尊敬的巴尔博亚书记官。”莫三慢条斯理地说道:“正如您所言,巴塔哥尼亚是一片没有太大价值的荒漠,你们在那里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可言。蓬塔阿雷纳斯这个定居点的消失也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么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况且我们已经获得了在东南太平洋的捕鱼权,那么在巴塔哥尼亚修建一条横贯整个南锥的道路,甚至在麦哲伦海峡一带获得一个中途避风的港口,这些都是正当的权益,难道不是吗?”
西班牙人在1584年之后曾经两次试图殖民这里,但两次都失败了因为糟糕的管理、恶劣的天气和食物的匮乏。他们之所以在远离他们核心统治区数千公里以外的地方兴建这么一个孤立的定居点,主要还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
在那个时代,来自荷兰、英格兰和法国的海盗船不断越过麦哲伦海峡,然后进入太平洋,袭击西班牙人的近海运输船队。西班牙人烦不胜烦之下便试图在蓬塔阿雷纳斯一带建立定居点,以监视海峡的情况,并且他们还希望在定居点扩大后可定期派舰队至此巡逻,只可惜他们失败了。如今东岸人旧事重提,势必将触动他们敏感的神经,这又为谈判带来了一丝变数。
令莫三惊讶的是,在他以往提出什么条件后都要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所不同的是,这次巴尔博亚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良久后才低声问道:“现在已经是11月份了,你们的海军已经出动了吧?”
“什么海军?”莫三一时有些发愣。
“你们的海军已经守候在卡亚俄港以外了吧,就和去年一样。”巴尔博亚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有什么条件全部一次说出来吧,我会在我的职权范围内尽力解决。至于超出我职权范围的,我会上报国王陛下定夺。总之……快点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吧!”
看着巴尔博亚已经有些不耐烦的表情,莫三心里大定,知道与西班牙人的和平协议已经不存在原则上的障碍了。他甚至可以在原有达成的协议基础上再多获取一些利益,只要东岸人多出些钱(其实是物资)就**不离十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那还叫事么?。不过西班牙也不是毫无原则的退让,他们有自己的底线,如果东岸人越线了就会引起他们的反弹,因此,如何把握这其中的尺度就需要莫三自己去摸索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莫三与西班牙人就双方之间的和平协议展开了一连串的秘密磋商。在外部形势(法国内战,以及英国、荷兰、热那亚三国联合干涉)的催化下,双方终于在11月25日这一天达成了协议,协议主要内容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