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630之崛起南美-第7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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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纳霜、清凉油、风油精等——的产量严重不足,在优先选择满足国内需求的情况下,只能挑选一些友好的势力配售一部分出去,比如库尔兰、荷兰西印度公司、熱那*亚的多利亚家族等等。
西方人一开始对这些药物也是不怎么信任的,正如通过登莱、宁波少量流入到中国境内的东岸药物一样,他们固执地相信自己对疾病的看法——比如英国人认为白柳树皮可以治疗疟疾,因为这种树生长在潮湿的土壤或环境中,那里疟疾多发,即“疾病总与治疗相伴随或者药品总是与疾病相距不远,这或许是上帝的意图”,与中国人“吃啥补啥”的理论颇为异曲同工之妙。
一些东岸医生总是能清晰地记得,当年偶有一些从旧大陆流落到东岸的旧大陆医生——好吧,姑且称呼这些兼职的人为医生吧——总是带来一些令人目瞪口呆的东西,比如他们认为橘黄色的番红花可以用来治疗黄疸,比如红酒对贫血很有好处(因为酒是红色的……),比如肺草叶子上的白点表明这种草对治疗肺部疾病有用。
对于这些来自旧大陆的“可笑的看法”,优越感颇强的东岸医生一贯对其实嗤之以鼻的,通过严格的病理分析、化学研究和解剖实验,他们已经搞清楚了相当多的疾病的起因,并通过生产对症药物、培育疫苗(比如种牛痘)、抗毒血清的方式,征服了相当多的疾病,因此脑子里充满了对“东医”的自豪。
医生如此,东岸的国民也大差不离,因为事实教育了很多人,让他们知道只有东医才能给予他们最多的安全感,即将去新华夏岛赴任的南次郎就是其中一员。
他今天与新成立的巴西制药厂——隶属于卫生部的国营企业,总部和厂区都设于顺化县——销售科的经理约谈了下,得到了该厂一批新出厂的药物的部分采购配额,打算与其他药物一起,用船运输到新华夏岛,下发到各部队使用。
这种药物是目前巴西制药厂的主打药物,名为吐根,是一种巴西本地产的植物。当地的印第安人之前就用这种植物用来催吐,效果相当不错,不过东岸人经过一系列的研究后发现,这种药物不光可以用来催吐,同样可以用来治疗痢疾,而痢疾向来是热带地区的主要杀手之一,死亡率可能仅在疟疾之下。
吐根这种灌木能够用来治疗包括痢疾在内的多种急性腹泻,在某些食物中毒时也能拿来当催吐剂,甚至在祛痰止咳方面也有一定的作用,简直就是一种完美的药物,尤其适用热带地区,因此卫生部二话不说,在科学春天计划专项资金、热心医学研究的道教协会的赞助下,立刻在顺化港(附近多这种灌木植物)设立了一家药厂,然后订制设备、招募工人,像模像样地生产了起来。
“普通的吐根是草药制剂,给普通士兵和下级下官使用。”南次郎回忆起了会面时那位巴西制药厂中年采购经理所说的话,当时他指着一些密封在纸包内的药物说道:“这种是纯粹的草药,效果不那么明显,但也能救命,就是过程没那么轻松愉快罢了。”
随后,他又拿出了一部分密封在竹筒内的粉末状药物,说道:“这是厂里实验室通过化学制取的药物,对痢疾等疾病的治疗效果明显,但一定要注意用法用量,否则可能会引发中毒症状。我不是在开玩笑,人体试验过程中的大量数据有力证明了这点。这些药物产量太少,仅供于军官使用。”
南次郎听闻后也有些担心,于是仔细问了销售经理药物的制造过程,得知他们是在吐根的根部中提纯获取了一种被命名为“吐根碱”的化合物。这种化合物有强烈的催吐作用,用盐酸处理过的吐根碱盐酸盐又能很好地治疗痢疾等腹泻疾病,作用十分广大。
南次郎了解后对这种药物的信心顿时上升了几个几何级,强烈要求大量购买囤积到新华夏岛去,因为在那个热带岛屿上,每年死于痢疾的人可也相当不少。只不过由于巴西制药厂肇建未久,工业设备尚不齐全,人员也多有不足,因此产量还相当有限,故只能售卖一部分给他们,对此两人都非常遗憾。
吐根碱的分离毫无疑问是一种里程碑式的事件,因为这是东岸人第一次通过化学手段分离、提纯并最终找出草药中的有效成分,意义重大。而在分离出吐根碱之后,东岸人也再接再厉,开始对手头的各种东西进行研究,比如试图冲一种名叫马钱的印第安小树中分离出一种有用的物质(******),比如试图从咖啡中分离出能让人兴奋的物质(******),比如从鸦片中精炼出一些物质(这个不能说,会作死……),比如试图从金鸡纳树皮粉中分离出奎宁等等,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化学实验在自然科学研究院、北方制药厂、巴西制药厂乃至卫生部的实验室内展开了,上头也颇为配合地批下了大笔的款项,赞助他们这种在很多人看来是“浪费钱”的行为,只不过效果有多少就很难说了。
毕竟,现在东岸人的化学水平还很低下,设备也颇为简陋,对这些物资的了解也很肤浅——目前他们仅仅认识到,这些物资能够像碱一样与酸反应生成盐,化学分析表明它们的由碳、氢、氧、氮组成,但在不同的生物碱中各元素的比例不同,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知,尤其是对这些复杂的碳化合物的结构一无所知,还在努力的探索阶段。
但无论如何,东岸人目前至少认识到了,药物与人体组成之间的反应是一种化学反应(这是药理学能够推广的前置条件),这无疑使得他们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正如国内“东医”学派著名人士邵元义所说的那样:“没有化学知识的医生只会无目的地乱做事,永远也不会获得有关疾病的准确的概念。他就如同制造了一种药物炸弹,不仅击中了疾病,同时也伤及了病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理学、细菌学的快速发展,是东医迥异于旧大陆其他国家的显著特征,也是东岸医药产业得以迅速发展的基础。目前,中医草药制剂——经过严格筛选认证确认有效,并收录进《宋医籍考》、《明医籍考》的药方制剂——本地草药制剂(多为美洲草药及少许引进栽培的非洲草药)、化学药物(比如阿司匹林、乙*醚、碘酒等等)是东岸制药产业的三驾马车。在这三驾马车中,有的已能大规模生产并出口至外国获取利润,有的仅将将能满足国内需求,有的甚至连国内需求都满足不了,制药产业的未来发展,还任重道远。
南次郎在巴西制药厂内采购了一批吐根,同时也购买了缅茄木的根部浸泡液(卫生部与农业部近些年开始在顺化附近移栽这种原产于刚果一带的树木了,因其根部浸泡液对血吸虫病有一定的疗效),至于说金鸡纳霜、鸦片酒、风油精、清凉油、驱风油等等,更是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虽然数量可能有些不足,但也足以应付一些时日了,南次郎对此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他们是预备役部队,不能和主力大爷们相比。
采购完毕的南次郎没在顺化港多等待太长时间,因为约定装载他们前往海陵港军事基地的船只很快就到了。1669年1月8日,一艘海试归来的“节气”级风帆护卫炮舰缓缓抵达了顺化港码头,而这个时候前往内陆地区清剿印第安人的佑国*军杂牌也才刚刚返回。
南次郎不准备继续耽搁下去了,在和佑国*军部分军官们商议了一下之后,总计三四百人队伍就快速离开了正热火朝天建设着的顺化城,登上了这艘崭新的护卫舰,朝东方港驶去,他们将在那儿接受一批武器弹药,同时还有部分本土招募的补充兵员。
而在离开顺化港前,南次郎最后一次看了眼这座堪称巴西地区首屈一指的大城市,外来投资者在种植园行业活跃无比、巴西农村金融合作社深耕于农村、本土投资者集中于木材和建材行业,全县乃至全地区的经济一派欣欣向荣,让人看了心怀大慰。而真说起来,自己即将赴任的泽潞地区,其气候环境也和顺化地区有些相近呢,而且就种植咖啡这一种作物来说,山地颇多的泽潞地区或许还更有优势也说不定呢,这要好好搞的话,未必就不能搞出点名堂来,毕竟如今的东岸百姓,口味还是更适应新华夏岛的咖啡嘛。
当然了,比起咖啡的种植,泽潞地区乃至整个新华夏岛东海岸最适宜大规模搞的经济作物,还是香料,准确地说,是最最廉价但同时也是需求量最大的胡椒。这种香料随着东岸国内肉食消费量的与日俱增——既有拉普拉塔的西班牙人加大活牛出口的缘故,也有东岸人在巴塔哥尼亚北缘开始了一系列的捕牛活动有关——其需求量也连年暴增,现在东海岸已经有了一连串大大小小的胡椒种植园,来自东方、青岛、平安等大城市的投资者在此圈地垦荒,开设种植园,大干一番的势头非常之猛,总投资额加起来怕不是已经好过了一百万元,而且这还是第一笔投资,后面估计还会有追加,由此可见规模的庞大。
不过也只有如此,才会惹得新华夏开拓队和本土执委会两级政府重视,并最终成立了泽潞地区(下辖大泽县及部分独*立乡镇)统管这方面的事务,毕竟,山里、高原上还是有土人势力存在的,他们不是死人,东岸人这么“胡搞”,势必会加深与他们的冲突,未来会怎么样还很难说。因此提前设立泽潞地区并成立守备队警戒地方,还是相当有必要的,而这也正是南次郎这个被勒令退出现役的前上尉军官上任后将首要面对的事情。
1669年1月25日,在海陵港军事基地等到最后一批物资和人员也上船后,这支由返航的东非运输公司商船所组成的船队,扬帆起航,开始了不知道第几次的横渡大西洋的壮举。
第1547章 西印度洋(一)()
“长官,快抵达潞安港了。”一名水手熟练地收起了一根固定在船舷上的绳子,朝正心事重重地站在甲板上,一边抽烟一边想事情的南次郎说道。
水手拉起的绳子由新华夏岛出产的剑麻纤维制成,坚固、耐磨、耐腐蚀,向来是这座热带岛屿的重要出口商品之一。这根绳子的尾端有一个铁制钩子,钩子上被事先放了块有些发臭的腌肉,然后被扔进了海里钓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这会已经上钩的猎物。
“是一条狗鲨,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种,我对这种东西的分类不是很清楚。”另一名过来帮忙的水手拽住了绳子,一边往上拉一边朝先前那名水手说道。
狗鲨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动物,胎生,东岸本土对其有一定的市场需求,因此一直是水手们闲来无事钓鱼时的主要捕捉对象之一。只要在钩子上放好肉,那么这种贪婪的动物就一定会咬上来,然后被乐不可支的水手们逮住,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狗鲨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因为就算头或者尾巴被切下来,伤口血如泉涌,它还能到处转;不仅如此,当把它的肠子从肚里拿出来后,它往往还能活一个多小时,端地是神奇无比。
“把鳍切下来,送上岸,我中午要吃。”蓄着漂亮的小胡子的船长从舰桥走了出来,将几块硬币交到了捉到狗鲨的水手手里,慢条斯理地吩咐道:“要处理干净一些,切的片不能很粗,油脂要去掉,再把我私人厨房内的黄油一起送上岸。潞安港百废待兴,估计缺乏一些基本的生活用品。”
水手们一边兴奋地收起钱币,一边飞快地开始了工作。鱼鳍是船长的美餐,他可能要拿来招待那位名叫南次郎的警备司令;至于鱼鳍之外的部分嘛,除了靠近尾巴部分的肉有人喜欢吃之外,其他部分的肉——好吧,他们宁愿吃腌制的咸牛肉而把这部分狗鲨肉扔进大海。当然狗鲨皮还有价值不菲的,用来制作的皮革在东岸国内有着不错的售价,另外狗鲨眼睛上方的两个空洞内的一种很厚的白色物质也必须取出,这种物质晒干磨成粉后是可以用做调经药的,多少也是份收入。
几艘隶属于东非运输公司的650吨级笛型运输船很快就下锚在潞安乡外海,然后开始用小船不断往岸上驳运人员和物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潞安乡虽然已经设立有些时日了,但缺乏资金、技术和人力的该港口,基础设施就是一团糟,甚至至今都无力对潞安河(即在此入海的马南帕特拉纳河)入海口附近阻碍大船进出的沙嘴进行清理,以至于大船只能在近海深水处下锚碇泊,然后用小船来往运输,效率较低。
南次郎当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潞安乡糟糕的基础设施,不过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了,海外殖民地嘛,基础设施有多差都不令人惊讶,虽然新华夏岛素有富庶之名。凌乱邋遢的岸上建筑,糟糕至极的码头设施,淤塞水浅的进出港湾,未来都需要花力气进行整治、进行改造,不然的话如何能够显示出我南某人的手段?
至于说整治这些项目所需的劳动力、资金和建筑材料,这个嘛,一来可能需要全地区投资者们派捐(派捐从来都是商人们最深恶痛绝的事情,但却始终无法摆脱……),二来也需要上级支持,当然更需要自己的努力——说白了,就是向内陆地区搜剿土人,将其纳入非国民劳务工的行列,为泽潞地区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种思路,也确确实实是南次郎这种丘八出身的官员们正常的脑回路,他们办事直接、不喜绕弯子,对土人动辄喊打喊杀,很是让文官政府为之头疼。不过很多时候也确实需要他们的这种“搅屎棍”精神去狠狠地搅和一下,尤其是在一些新开辟的地区尚未打开局面的时候,一段时间的军管未必不是好事。
“南司令,贵部人员和物资已经开始转运了。”与南次郎一同乘坐一艘小艇来到岸上的运输船船长用略带讨好的语气说道:“枪支弹药、药品器械、机器零件、雨布蚊帐、食品酒类,只要在单子上的,都错不了,足够贵部在附近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了。哦,对了,那些小船也将留在潞安港,用做贵部出征时的交通工具。嗯,听说潞安港一带也逮了一些土人造船工匠,造了不少独木舟,也可以将就着用用……”
听运输船长这么说,南次郎略略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新华夏岛东海岸在洋流和海风的共同作用下,使得很多发源于侧坡或高原向东流去的大河难以入海,河道被海风吹拂地几乎与海岸线平行,导致近海泥沙淤积、沙嘴横行,并形成了一连串的牛轭湖、咸水半咸水潟湖,航海运输条件较差,除能通航吃水交钱的小船、独木舟之外,大船很难靠近,只能在外海下锚碇泊,而这大概也是后世马达加斯加东海岸优质海港屈指可数的原因所在吧——自然条件不好,政府又没钱疏浚,那么就只能摆烂了。
因此,在新华夏的东海岸,你若想“出门办事”,还是得依靠那些小船和独木舟,其他的都不好使。当然也有人提起是不是可以将东海岸那一连串的南北向河流、潟湖、牛轭湖、沼泽连成一片,以方便南北间的物资和人员交流。公允地说,这个提议是有其道理和合理性的,盖因东海岸的牛轭湖、潟湖、与海岸平行的河道的长度实在是太长了,真要开挖一条运河将其连通起来的话,工程量也未必就大到哪里去了。
现在最大的困难,大概就是很多需要拓宽、清淤、开挖的地方都人迹罕至,基本是一片蛮荒状态,光运输人员、食品和工具至此就是一笔极大的开销,成本有些偏高。再加上东海岸目前才刚刚被部分纳入了东岸人的统治之中,人口、经济的规模都还偏少,开挖一条运输沟通南北既不经济也无必要,因此这个提议始终未收到人们多大的重视,被束之高阁了,但大家也都清楚,这条东海岸运河本身还是有价值的,只不过这会时机不对罢了。
南次郎的部下已经下船与潞安乡的官员交涉起来了,那些人事先已经接到了上级关于成立泽潞地区并实行军管的通知,因此这会在对了一下“切口”并仔细检查了文件、证书之后,双方很爽快地完成了交接,咱们的南大上尉至此也正式成了整个泽潞地区九个乡镇名义上的最高长官——当然对大泽县的管理可能稍稍有些困难,这个泽潞地区辖下唯一一个县级行政单位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且官员多为已调任大庆地区代理警备司令的陆军上尉彭远志的心腹,南次郎将来怎么管理,也要看他的手段与智慧了。
潞安乡的一些干部们很快便在军官的引领下前来面见新长官了。他们会面的地点在一处茅草搭建的凉棚下,笛型运输船船长将自己的狗鲨鱼鳍也贡献了出来,大家一边往烤得金黄的鱼鳍上摸着黄油,一边轻松愉快地进行着闲聊。
潞安乡的官员和南次郎想象中的大不一样,这些人穿着各色各样的服装,多少都有点脏兮兮。或许是因为近来不断因为土地而与内陆地区的土人发生冲突的缘故,这些家伙每人右侧的牛皮带上都插着匕首,看上去像是挂在带子上的厨房用刀,很多人的刀锋上抹了刺叶苏铁的毒(典型的——土人风格!)。南次郎注意到,这些人毫不介意地用自己的匕首切开椰子,然后劝大家分享这种美味的食物,这令他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不过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比较邋遢,服装也破破烂烂的,但几乎每个人的手指上都带着一枚宝石戒指,他猜测这些宝石多半是从土人那里抢掠来的。早就听闻新华夏岛的宝石资源非常出名(数量多,虽然质地非常一般),南次郎以前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瞧,果然名不虚传,看来自己今后数年的任期也大有搞头了。
“这里盛产椰子、海龟、鸟和鱼,树木不算多也不算少,沼泽很多,蚊虫遍地,土人也很凶悍,不是什么非常理想的殖民地。”南次郎第一次知道,在他眼里土匪一样邋遢的潞安乡乡长竟是兵团堡毕业的高材生,这会只听他介绍道:“虽然不知道上峰为什么特别看重这里,但这会我们既然来了,当要把工作做好,而第一步,我认为还是生存下来,并为前来投资的商人们打好基础,至少要保证他们的生命和财产安全,这一点最为重要。”
岛屿八旗土兵充当的服务员给大家端上来了一些食物,多数是用椰子制作的。在这个椰树尚